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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捡破烂-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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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门上还有兽环，那门槛都被踢烂了。
这要是哪天没柴火烧火了，门槛还不如拆下来当柴火呢。
“这是哪个村的？没见过啊！”
村里的乡亲们跟看妖怪一样看着他们俩，胡杰的心突然猛跳几下：
“听腔调，这是牛大婶！”
“胡叔叔，既然你都听出来了，为啥不打一声招呼呢？”
小蕊疑惑胡叔叔的声音为什么压得那么低。
听闻小蕊的话，胡杰摇摇头：“不了，我跟我爹都走了十几二十年了，就算是说也未必记得起来我。”
小蕊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这一路上，越是接近富贵村，胡叔叔的话就越少。
途中碰到一家办喜事的，门口摆了几桌，找了个面善的人打听了一下具体地方。
“呐，过了那个大坝子，他家就住鱼塘东头，到那儿就看见了，门口有果树！”
一位大婶指着远处说道。
“呦，这小伙子咋这么面善呢？”
等小蕊道谢离开后，这位大婶子若有所思，越看越熟悉，特别像早年离家的瞎子她爹。
“她婶儿，嘀咕啥呢？那人是谁？”
一位年龄相仿的婶子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麻布，二人遥望着离开的那两人：
“看打扮，这是城里人吧！”
“也是，早年间，俺刚过门的时候，瞎子他爹就走了，你想那个时候哪儿哪儿都闹饥荒，怕早就饿死在外头了，哪能活到现在，还穿的这么好。”
“你说的……是胡瞎子？哎呦……别说，这身架子长得还真像胡瞎子年轻时候。”
“啧！俺刚才就眼拙没留意那娃儿是瞎子不！”
“俺也觉得不大可能，当年瞎子他爹爷俩走的时候，瞎子还带着病！”
“可不是吗？”
办酒席本就人多口杂，甭管是不是，反正起了话头就难收了。
几位年长的妇人都凑了过来。
“那瞎子命好啊……都是个残废，还有姑娘喜欢！”
“真的啊！”
“可不？不就是郑三手的闺女，郑果香吗！”
“俺倒是没咋听说！”
“俺听说了，瞎子爷俩走过之后，果香还出去找过呢，当时俺都还劝她呢，长得又漂亮，家里又有条件，干啥追个瞎子啊！”
“哎呦！那真是造孽喽，这郑三手的闺女少说也都三十好几了吧，不也经人介绍早就出门子了吗？”
“哪有，你们啊都不知道，没俺摸得清，果香出门的时候都二十八九了！介绍的对象比她小八岁，跟没断奶的娃儿似的，这日子啊也不好过。”
“照俺说，还不如跟瞎子呢，好歹不受委屈！”
“且，他嫂子，你这说的是啥话？瞎子有啥出息？眼睛看不见，不把一家子饿死都邪门了，要俺说，找个啥样的都比找瞎子强！”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说着就被这些不知真假的事情弄得脸红脖子粗，各个还都较真的要命。
小蕊上了大坝，隔着鱼塘就看见对面的住户门口种的果树了，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在浇水。
“小蕊，叔就不过去了，我在这里等你！”
胡杰攥紧了手里的木棍，那纠结的模样看在小蕊的眼里，却不知道为什么。
“赶了那么久的路，就算请不到老中医，好歹给口茶歇歇脚也可以的吧。”
小蕊想让胡叔叔歇歇脚。
第174章 瞎子叔的青梅竹马
“不去了，我就在这坐会儿！”胡杰说什么都不愿意跟着去，但是那会动的耳朵明显在捕捉什么声音。
“那……那行，待会儿有啥事我隔着鱼塘喊你！”
小蕊蹙眉，如果是因为多年没有回来而感到心里动荡很大，小蕊能理解，可胡杰叔叔明显特抵触去见老中医。
小蕊突突的下了大坝子，心里捉摸着，不管能不能请得动老中医，今儿都会有信的，也没必要再耽搁一天。
小蕊过了鱼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胡杰叔叔已经蹲在大坝上了，手里抓着湿土，就被他那样放在鼻子前闻着。
“阿姨，在忙呢？”小蕊一上去就管这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叫了一声阿姨。
她直起腰把水桶放在一旁，手里还掂着水瓢，那张脸就显现在小蕊面前。
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她生的白皙的很，眼角的鱼尾纹并没有夺走她的年华，反而因为那一丝鱼尾纹把这个长相俊美的女人衬托的更加成熟有韵味。
“您是！”郑果香在胸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问道。
“这样的，我是来找姓郑的老神医的！”
见了面，小蕊把老中医换成了老神医，这不得抬高老人家的档次吗？
“不好意思，我爷爷年纪大了，已经不能给人瞧病了，请你理解一下。”
女人很谦和，并没有要赶走小蕊的意思，反而进屋倒了茶给小蕊：
“我也看得出来，你肯定是大老远的来找我爷爷的，可我爷爷确实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你要是不嫌弃在这里歇一晚上再走也成！”
小蕊接过竹子切割而成的茶杯，没忍住先喝了一口，里头有竹子的香气，就像是用芦苇叶蒸馒头的香甜味。
“谢谢！”小蕊道谢，坐在了这位漂亮阿姨给搬的板凳上，四下观察了一下这位老中医的住处。
屋里有一股草药的香味，堂屋正厅上摆着条案，上头摆着几张照片，还有一张华佗的画像，两边写着救死扶伤为民为国，苦口良药造福造寿，横批，医者自然。
正所谓中医者，取之大自然草药，馈赠于老百姓，救死扶伤，最终感谢的是大自然的赋予。
可以看得出这位老中医的精神领域很高，高到可以用不食人间烟火来形容。
小蕊愁了，就是这样一号人，最难办，有钱有时候都请不动。
“你先坐会，我把果树都浇了水！”
“好的，您忙您的！”小蕊赶紧放下茶杯站起来说道。
郑果香看得出来，这丫头很有礼貌，虽然年纪小，言谈举止却大方得体，比那些上门要看病，不给看就缠着不放的人好多了。
小蕊伸着脑袋往外看，果树长得相当茂盛，修剪过的枝丫明显是增产的效果。
咦？漂亮阿姨在干什么？
小蕊见她在一棵足有二三十年的槐树下发呆，手里拿着从根部松土挖出来的塑料瓶。
她小心翼翼的抹去上边的土，露出了里面一枚红色糖果纸的糖果，许久，依依不舍的重新埋下去浇了水。
小蕊百无聊赖的四处走走看看，顺便瞅瞅老中医在哪儿，可三间木屋的家里，里里外外也就漂亮阿姨一个人。
看来小蕊要等了，也不知道等到啥时候，她想起胡杰叔叔还在大坝子上，不由得往鱼塘边上走了几步：
“胡叔叔，你过来吧，来坐一会喝喝茶！”
郑果香闻声望去，见大坝子上还有一位同行者没过来，当下笑着说：
“那是叔叔啊，天热，叫他过来喝喝茶吧，大老远的来也不容易！”
“胡……叔……叔！你来啊，阿姨很热情呢……你过……来啊！”
小蕊双手做喇叭状高声喊话。
可胡杰不但没朝着大坝子的这边下来，反而朝着那边下去了，眼瞅着人影就被大坝给淹没了。
“那个人……是个瞎子？姓胡？”郑果香看见他手里有一根棍子。
赵小蕊还觉得意外呢，可没想到漂亮阿姨表现的比她还觉得意外。
此刻正一脸正经的遥望着胡杰的方向。
“昂，我胡叔叔的眼睛从小就……”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阿姨丢下水瓢就去撵。
没一分钟的功夫，阿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大坝上。
“我知道你是胡杰，你站住……胡杰你给我站住，你要是个爷们儿就给我站住……胡杰！”
郑果香的嗓门比平时大了不少，毕竟性格温柔的她从来都是细声细语的说话。
可是，这也是情理之中，要知道这一晃就是十几年二十年，要是算的精准了，胡杰他们爷俩整整走了十八年。
他走的时候，郑果香正值青春十五六岁，那脸在岁月悄无声息留下来的印记成了这十八年鲜明的对比。
十八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十八年也足以结束一个人的一生。
小蕊瞠目结舌的瞅着，这是咋回事？她挠挠头，脑子里顿时想起了半年前在丐王废品收购站大院的事情。
“香！”这个字，寓意非常，是胡叔叔心里永远放不下的人名。
想到这里，小蕊的心突然像是触电了一样，半天都没找回原来的心跳节奏。
“太可惜了！”小蕊这么想着，家里有孩子的木马，还有书包，小蕊一看就知道，香阿姨这是早就成家立业了。
怪不得胡叔叔不愿意进门，他怕有些不想揭开的事情，会被揭开。
扰了她的清净，也撕开了他自己的伤疤。
眼瞅着满心感慨的小蕊瞅着这天色也渐渐晚了，家里目前还没有回来其他人，香阿姨也没回来，胡杰叔叔就更不用说了。
直到天边只剩下一抹晚霞，家家户户都炊烟袅袅起来，才远远地看见一位穿着白衣服的老头儿领着个孩子朝这边走来。
“老爷说的你可都记住了？”老头儿身高一米八，利索的短发和胡须已经白的跟雪似的了，可他的精神特备好，走路脊背一点都不显得驼。
那纤瘦的体格穿着宽松的白色棉布衣裳，叫人看了真像是精神抖擞的老神仙呢。
起初小蕊还以为是香阿姨的父亲，可一听他自称是老爷，那这下小蕊要惊掉下巴了，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九十多岁的老中医。
妈呀，这哪里像是九十多岁的老人家，最多也就六七十岁，这精神，妈呀，跟自己的爷爷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郑爷爷您好！”小蕊吞了一口唾沫，这叫人家孙女阿姨，叫他爷爷？这不乱了吗？
老爷子嗯了一声，又给倒了一杯茶，似乎觉得小蕊的到来并不奇怪，可能是慕名而来看病的太多了，反正每天总有那么一两个。
“我孙女儿人呢？”
老爷子看了一眼果树底下的瓢和水桶，这明显就是没干完活呢人就不见了。
“哦，撵人去了。”
“撵人？撵谁？”
“我胡杰叔叔！”小蕊说道，心想这都是曾经的老邻居，老爷子这么精神，人也一定很通情达理，当下就说了实话。
可不成想，老爷子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
第175章 流言蜚语害死人
“胡杰？哪个胡杰？”老郑以为自己眼睛不好了，连耳朵也不行了，当下就狐疑的问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半的准信儿，这各村还有第二家姓胡的吗？
可他不相信是几十年前离开村子去逃荒的胡杰。
“我胡杰叔叔就是这个村的，他从小眼睛就坏了！”小蕊实话实说。
谁知道老爷子当下就一甩袖子气的直哼哼：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这是要回来看我孙女的笑话吗？”
他本以为是来寻医问药的，没想到，是熟人回来看笑话了。
不错，他承认当年特别反对自己的孙女看上那么一个瞎东西，可后来那瞎子也是识趣，自个儿走了，也断了自己孙女的念想，这总归是一件好事。
可后来，都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她的宝贝孙女儿始终都不答应说对象的事情。
到了二十八，媒婆都不愿意登门了，他硬是把媒婆请来给说媒。
结果倒好，二十八九出嫁是出嫁了，这附近几个村这把岁数没成家的年轻小伙子都没有了，只有二十郎当的男子。
凭着孙女儿长得漂亮，嫁了一个比她小八岁的小伙子，这小伙子到如今都是懒得四个棒子撑着，跟没断奶的娃儿差不多。
她的孙女忙里忙外，买个油盐酱醋都指望不上孙女婿，心里想着离了算了，可又怕左邻右舍说三道四。
他如今只能有时间就把孙女儿接来这边住住，亲生父母那都去不得，左右离不开丢人这个词。
村里时不时被人说道着，说还不如当年跟了瞎子，这话听在他老人家耳朵里，那就是屈辱，就是打他的脸。
现如今，走了一二十年的瞎子又领着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侄女找上门来，你说这老脸还有地方搁吗？
“爷爷可不要这么说，我胡叔叔和香阿姨是发小，这么多年没见了自然是难得！”
小蕊觉得这话说的没毛病吧，谁成想，这老头儿直接就放火了，把水瓢都一脚给踹烂了。
雾草，就这身板儿，没来之前，小蕊还以为他早就归西了呢，还以为他都是半条腿踏进棺材的老家伙了呢，看这气势，能活过王八一点都不夸张。
“赶紧给我滚！”老家伙发脾气了。
吓得小蕊赶紧站起来，不停地往鱼塘方向退步：
“老爷子您别动气，动气伤身体，您这把岁数了，可得注意身体，很多人还等着您给救命呢，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定多少人都没得救了呢！”
小蕊哪里还敢多说话，这人老多作怪，脾气说上来就上来。
“你回来！”老头儿突然又发话了。
小蕊站在原地，这回真的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回去坐下，可老爷子都没坐呢，她也不好意思坐不是？
“那个瞎子，成家了没有？”老爷子看向别处，起伏的胸口随着他几次深呼吸渐渐平息下来。
小蕊看得出，他在以中医理论上所谓的调养生息在护着心脉。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这是生活常识，生气伤心脏，调养气息不但可以让血液冷血下来，也给血液提供了足够的氧气输送到全身，从而就平息了怒气。
普通人生气深吸几口气憋着，等憋不住了再呼出来，心口都打开了不少。
“我瞎子叔他一直没成家！”
小蕊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来找人去看病的，正事儿都没开口，老家伙就动气了，她可得小心着点儿。
“在外头干啥呢？靠什么吃饭？”
老爷子又发话了。
小蕊跟受审的罪犯一样，老实交代：
“在给一位老板收账算账，管理公司！”
小蕊尽量把胡叔叔的职位说的高大上一点，叫人一听就觉得特别有出息的那种。
“哦？他能管理公司？”
老爷子的脸色可算是缓和了。
“那可不，我胡叔叔虽然瞎了看不见，但是他的触感和听力嗅觉都特别敏锐，什么东西他只要一摸就知道，老板特别信任他，也很放心！”
小蕊补充道。
“这孩子还有点天赋的嘛！”老爷子自言自语，当下就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的小蕊都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刚才还发火呢，还赶她走，这会儿在那笑。
小蕊真是一阵冷汗一阵热汗的，第一次见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岁数吧，还都快活成妖精了。
“顺子，去，生火，今儿老爷亲自下厨！”
老爷子对一旁玩泥巴的顺子说道。
顺子七岁了，似乎见惯了老爷对来客喜怒无常的嘴脸，在一旁抠郑果香刚浇水湿了的泥巴玩。
能看得出来，顺子也特别懂事，大人说话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插。
说着，老爷子就挽起袖子进屋去了。
小孩子喜欢玩火，顺子生了火还挑了一根棉柴棍子在黑夜里绕来绕去，火红的光火在他面前被绕成了圆圈。
火星子落下，显得那圆圈光彩夺目，顺子笑的咯咯响。
小蕊担心的朝着暮色中的鱼塘方向看去，还是没见胡杰叔叔和香阿姨回来。
小蕊是不知道，其实此刻，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村。
大都端着饭碗扎堆的说闲话，蚊子咬的浑身直哆嗦，没有一个人妥协：
“今儿张家她婶子还说呢，说是像瞎子，俺当时还觉得瞎子他们爷俩肯定是饿死了，没成想这十八年过去了，倒是又回来了。”
“是啊，刚才俺就迎上郑果香那个骚娘们在追瞎子呢！”
先前都说郑果香温柔贤惠，这会儿，倒是变了口气。
“都有家室的人了，还撵男人，要是俺，一头扎鱼塘死了算了！”
“可不是吗，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守本分，恨不得劈开了腿能占上一个是一个，农忙的时候带来给干活多好啊，李寡妇，是吧！”
那姓李的寡妇一听，本来在议论别人，可现在火苗子往她身上燎，她自然是心里别扭。
“张婶儿，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俺又没说你，就是争取你的意见！”那张婶忍着笑说道，这不就是指桑骂槐吗？
“麻辣隔壁的，看俺今儿不撕烂你的嘴！”
李寡妇明显听得出来这是在说她呢，当时碗都摔了，上去就掐上架了。
其他几位乡亲见状都开始劝架，拉的拉，扯的扯。
二人被拉扯的鞋子都在地上突突掉了，李寡妇一弯腰捡起自己的鞋子就砸了过去：
“靠你祖奶奶的张彩凤，看俺今儿不掐死你！”
人越来越多，村东头听说这边打起来了，都端着碗领着孩子过来看热闹了。
很快，富贵村的大半个村都空了，狗吠声连绵起伏。
这事儿就这么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村，都知道瞎子回来了，都知道郑果香撵男人去了。
很快，就传到了隔壁雷家庄，也是郑果香的婆家。
第176章 奇葩婆婆懒丈夫
“杰哥，你还记得这里吧，这里有五颗柳树，一到柳絮飘摇的季节，你就打喷嚏，我还跟你说过柳絮的模样呢！”
“记得，记得！”胡杰哪里有心思听她说以前？他把自己敏锐的觉察能力发挥到极致，不错过任何一丝从她身上捕捉到的痕迹。
话语的温柔，身上的香气，还有她说话时的语气，连细细浅浅的呼吸声，胡杰都不舍得放过。
一晃，已经十八年了，年少的她们曾经在不懂男女之情前互相依靠着，一个赏月，一个感受着月光。
在胡杰的心里，香儿是个特比美丽的姑娘，世界上就她最美。
“杰哥，你还记得那条河吗？我们以前光着脚下去摸鱼的地方，只是……水现在没有当年那么清了，以前，清的能看到河底下的淤泥！”
“香儿！你……你成家了吧！”胡杰攥紧了探路的拐杖，这个问题从她追到他，到承认自己是胡杰开始，一直都憋在心里。
如今眼瞅着月亮就攀上了枝头，他的香儿不听说着过去的会议，想要问她的欲望突然在心里爆开。
“我……成家了！”香儿站起来朝着前头柳树下走去，她不想说这个，特别是这个时候。
一旦谈起这个问题，那就寓意着她郑果香在有夫之妇的情况下，还对他念念不忘，杰哥一定会嫌弃她不检点。
“哦，那……那妹夫，对你可还好？”
胡杰的心像是被什么钻了一下，可他很快恢复平静，这样好的姑娘本来就属于别人，属于优秀的男人。
“能不能不提这个？”
提起这个，郑果香有苦难言。
“香儿你哭了！”胡杰突然扶着地面站起来。
“我……我没有！”郑果香有些惊讶，这些年，他眼睛看不见，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可让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还是被他听见了。
“你别骗我，我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好使。”
“我……”郑果香想要说什么，可是，没说出口，当下回头快走两步，一把将看不见的胡杰给推倒了：
“当年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等你了那么多年，你走的时候，难道就连一点牵挂都没有吗？”
说着，十八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她一路打听着去撵，可始终没追上人。
后来，她翘首以盼的每天都会上山，因为站在山头能看的很远，那个时候的她还抱着希望，抱着他不舍得离开的希望会改变主意回来。
可不成想，日复一日，一晃她成了连媒婆都不愿意上门的老姑娘。
她有那么一顺间觉得自己的婚姻遭遇，全都怪他，如果他不走，又或者带着她一起走，她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婚姻，她这些年过得难啊。
“呃！”胡杰被推倒了，可他并没有生气，他从小和香儿一起长大，断然知道她肯定是过得不好，不然不会这么懊恼：
“香儿，都怪我，你不要哭！”
胡杰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刮了一样难受，如果他看得见，如果他眼睛没瞎，他就不至于自卑的逃走。
也不会不要她，他一直都认为，这样好的姑娘，随便找也会找到比他胡杰更好的男人。
“我错了，我错了香儿！”他喃喃自语的道歉。
可是，十八年啊，整整十八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
香儿哭的更凶了：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明知道的……呜呜呜！”
“可我能做什么？我不知道，我怕……特别怕！那种感觉纠缠了我十几年！”
“你怕什么？怕你眼睛看不见？怕养不起我？我会赚钱啊，我会给人看病赚钱……”
接下来的话，郑果香说不下去了，她想说，她不在乎，她就喜欢他。
“香儿！”胡杰满脸痛苦的喊了她一声，就如是十八年前，有时候二人坐在一起半天不听香儿说话，他就会习惯性的喊她一声，以确定她还在身边。
只要她嗯一声，那种感觉就让胡杰觉得整个世界都还在。
“嗯！” 香儿压着哽咽还是应了一声，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
“我不跟他过了，你还要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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