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捡破烂-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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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爱梅心里甜，可眼瞅自己女儿出落的成大闺女了，这身体发育的完整了。
　　　　在如何闹腾，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窝在她臂弯里的婴儿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
　　　　参加考试当天早上，陈爱梅刚听人说，这孩子考试压力大，反而应该放松一下，清空一下大脑。
　　　　可她不懂，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都没说带女儿出去玩玩呢。
　　　　外头现在都议论开了，说俺家娃儿，这几天都玩呢。
　　　　她家孩子，这几天晚上都看书。
　　　　俺家娃娃去年高考就没发挥好，怪就怪高考前没轻松一下，让他压力太大，发挥不好。
　　　　临着进校门，陈爱梅还是一脸愁容，但是她装作笑的很开心：
　　　　“闺女啊，考不好拉倒，咱就在家昂，不要有心理负担！”
　　　　旁边等待的家属说：“俺儿子成绩好，这回肯定能考好，昨天给他吃了不少脑力一号！”
　　　　脑力一号是啥？陈爱梅眼巴巴的看着说话的这位大姐。
　　　　“就是补充脑力的，这东西喝了能增强记忆力，一目十行，人家学一个小时，俺娃儿只要十分钟就学会了！”
　　　　大姐绘声绘色的说着。
　　　　陈爱梅嘶了一口凉气：“哎呀，这么好啊，哎呀……”
　　　　陈爱梅又看了一眼已经进考场的女儿，她咋就没有人家父母想的周到呢？
　　　　就还光给弄猪脑子吃，不对……今儿小蕊还真吃了猪脑，会不会变笨？
　　　　会不会考不好，然后自己想不开？
　　　　带着这纠结的种种情绪，陈爱梅在考试完毕后的那半小时，都被人潮拥挤着，可她累了一身汗，也不愿意被挤走。
　　　　她就得占着前排，第一眼就能看见女儿出来。
　　　　“挤啥啊？这才啥时候？开始好几个小时呢！”
　　　　“谁特么踩我脚？不想混了？”
　　　　“尼玛，能不能别挤了？”
　　　　陈爱梅被挤得的前后不是，校保安在前边维持持续，身后的家长一个劲的往前挤。
　　　　“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指着从校园里操场上走过来的那个小黑点叫唤。
　　　　陈爱梅也没看清是不是小蕊，就开始招手，妈在这呢。
　　　　很快，那个小黑点越来越大，是赵小蕊。
　　　　“蕊儿，你可总算考完了，快走，妈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赵小蕊满面春光，一出校门其实她也顿了一下，这么多家长都等着呢。
　　　　可见，知识能改变命运这个说法，是多么的深入骨髓？特别是老一辈没文化的，更知道知识有用，有大用。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
　　　　回头看一眼考场校园，有走出来垂头丧气的，也有一见面就问考的怎么样的。
　　　　也有当时就抱着孩子哭的。
　　　　这个场面，不比古代将军力战沙场来的弱，太感触人心了。
　　　　“蕊儿，你千万不要因为考不好就大吃大喝昂，刚才听人家说了，考不好会容易导致孩子心理负担。”
　　　　陈爱梅挂着布包直接带着小蕊去了就近的饭店吃的。
　　　　小蕊狼吞虎咽的厉害，惹得陈爱梅想起刚才有一个二胎大姐。
　　　　说是去年她大儿子才高考，就因为成绩不理想，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想不开，后来出门就得了精神病，自闭症还是啥的？
　　　　陈爱梅也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这病是啥来头，反正她就认定了，考不好心理压力大会有病。
　　　　“妈，你多想了，我确实是饿了，早上吃的猪脑你都没炖透！”
　　　　赵小蕊笑的没心没肺的，让陈爱梅一下子就忘记了先前的顾忌；
　　　　“没炖透你也不说？现在知道饿了吧，快吃，下午还要考试呢。”
　　　　连续几天高考下来，整个城市都变了味，全部眼神都放在了高考结果上。
　　　　这其实并不壮观，寓意着，考上大学的学子，继续读大学，没考上的，都在考虑怎么步入社会。
　　　　可赵小蕊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脑子里想的是小胖。
　　　　她算了一下，已经和小胖断了两年多的联系。
　　　　难道，她的信，都石沉大海了吗？
　　　　她暑假一结束，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就算小胖哥回来，他也找不到她了。
　　　　赵小蕊第一次因为思念一个人呜呜的哭了。
　　　　很压抑，很小心哭着，就连母亲她都没有吵醒。
　　　　八月二十一号，市一高，唐长老本就婆婆妈妈，还专门召集了他带了三年的学生举办了同学聚会。
　　　　去的人要交十来块钱的资费。
　　　　一个班四十三个人，去的去只有三十二。
　　　　市一高这次高考成绩又一次名列前茅，就光一班的学生就有好几个达到了重点大学的分数线。
　　　　宋思涵，心愿达成，考到了国外牛津大学。
　　　　赵小蕊，头一次在外头喝酒，还醉了。
　　　　

第253章　小胖的消息有隐晦

　　发觉三十多个同学的脸都出现了三五个不等的幻影，她知道自己醉了。
　　　　趁着有人离席，赵小蕊也说自己要回家了，家里有事儿。
　　　　宋思涵紧跟其后。
　　　　“蕊儿！”宋思涵第一次勇敢的在路上拉住了赵小蕊的手。
　　　　他已经是个男人了，他终于可以这么拉着她的手了。
　　　　“呃，宋思涵啊，正好，待会让洪伯捎我一段路，我有点晕！”
　　　　赵小蕊的眼睛有些迷离，她其实不是一点点的晕，可能意志力一坍塌，随时都能栽倒。
　　　　“小蕊，你想过没有，我们可能……从此要分道扬镳了！”
　　　　宋思涵蹙眉，眼里尽是离别的伤感，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丫头。
　　　　“人生在世，哪有不散的宴席？即便不分别，那也不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就是离别，必不可少的经过而已！”
　　　　赵小蕊看着夜色下的车水马龙，还有那对面红色的彩灯在闪耀，这是映衬在她眼睛里的，都是残碎的星星点点。
　　　　晃得她越发的觉得酒意更浓了些。
　　　　赵小蕊抽回了手，既然没有顺风车，她就走回家吧。
　　　　宋思涵看着那个脚步轻浮的背影，她就一点，甚至从来都没有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
　　　　或者是留恋？
　　　　他们这一别，可不是省市了，而是跨国了。
　　　　想到这里，宋思涵的眼眶烫了。
　　　　他双手叉腰无奈的看了看别处，把那一份酸楚重新吸回肺里。
　　　　“小蕊！”他追了上去，他得要个结果，不然，他怎么安心相隔一个黑白的距离？
　　　　他再一次抓住了小蕊的手，这一次，力度比先前大了许多，足有一种不让她逃离的冲动在手心里，散发着炙热的肯定。
　　　　“你……怎么哭了？”
　　　　宋思涵一下子愣了，这丫头的眼睛通红，她哭了？为什么？为了他吗？为了跟他的离别？
　　　　宋思涵有些慌乱。
　　　　“想我一位朋友，我这一走，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了！”
　　　　赵小蕊说的是心里话。
　　　　越是即将离开这个城市，她就越怕小胖哥有朝一日回来了，会找不到她。
　　　　她甚至想起了小时候。
　　　　他们一起去摸鱼，小胖男子汉一样说他去抓那条大的，把小蕊留在了河坝上。
　　　　结果好了，他自己滑了一脚，差点淹死在河里。
　　　　可他爬上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小蕊妹妹，你咋样了？
　　　　好吧，他以为小蕊也掉进了河里。
　　　　“你考上麻省我很高兴，恭喜你！”
　　　　如果是前世，你的眼神里有这样的留恋，我赵小蕊一定赴汤蹈火。
　　　　只可惜，这一切都变了，包括对宋思涵的感情，也变了。
　　　　以至于，她对草根出身，甚至长大后也还胖嘟嘟的小胖哥，更加珍惜了。
　　　　是他填满了她的童年，是他，只有他愿意把她赵小蕊当成妹妹看，也只有他顾荣，会把她视作宝贝，在那个无依无靠的童年里。
　　　　“蕊……”
　　　　赵小蕊转身离开，宋思涵这才发现，他，好像真的配不上她，也入不了她的心。
　　　　何止是猜不透，也是寻不到。
　　　　考上大学的赵小蕊现在出门身上都带着光环。
　　　　陈爱梅一高兴，见人就给糖，现在整个纺织厂都知道她考上大学了。
　　　　冯春燕冯厂长还专程来道贺。
　　　　陈爱梅喜出望外，第二天就专程去监狱告知了赵大川。
　　　　赵大川握着她的手，激动地都哭了：
　　　　“娃儿是你带的好，这都是你的功劳，想想你一个人忙里忙外，还要种地，太不容易了，太辛苦了！”
　　　　临着结束探监时，狱警把他带走了。
　　　　赵大川笑的跟朵花一样，硬是冲着狱警说，俺闺女考上大学了，她才刚满月就考上大学了，厉害不？她就是俺赵大川的榜样，是俺的脸！
　　　　都知道他现在受刺激了，精神不正常，当下都应付着，可还是把他带走了。
　　　　到家的陈爱梅被女儿一眼就识破了，她哭了，眼白通红。
　　　　一问她，陈爱梅就只是笑笑说：“没啥，俺去做饭，蕊儿，你晚黑想吃点啥？”
　　　　赵小蕊心里似乎明白了，赵大川肯定病的不轻，不然她也不会红着眼回来。
　　　　“妈，吃个土豆丝吧！”
　　　　赵小蕊装作不知道。
　　　　陈爱梅在厨房应和着：“要酸辣味的还是平时咱放蒜瓣炒的那味儿？”
　　　　“平常蒜瓣味！”
　　　　赵小蕊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折纸，她百无聊赖的就这么反复折叠着。
　　　　看似漫无目的，其实脑子早就飞走了。
　　　　她在假设，假设如果小胖哥知道她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他会怎样。
　　　　他一定会像小时候那样，竖起来那根跟大蒜瓣一样的大拇指，然后笑的跟个会走路的大西瓜一样，再说一句：
　　　　“我小蕊妹妹就是能，就是厉害！”
　　　　想到这里，小蕊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挑起了弧度。
　　　　小胖哥，咱们分开眼瞅就要三年了，你就难道从来不想我吗？不想我，可你好歹想想我们的童年？
　　　　那个时候，咱俩都没有朋友呢。
　　　　就咱俩玩的好，一起抓泥鳅，摸鱼，到了八月，咱们一起去摘莲蓬。
　　　　你都那么小心翼翼的剥了壳儿，给顾奶奶留着。
　　　　你说她牙不好。
　　　　于是，我们俩就一起剥皮，一起蹲在顾奶奶膝盖前拖着下巴看着她吃莲子的样子。
　　　　顾奶奶牙齿不好，把一颗莲子整个儿就塞进了她豁着的大门牙里。
　　　　然后我们俩一起看着奶奶咯咯笑。
　　　　如今顾奶奶已经去了一年半了，你怎么就不回来？
　　　　“你傻笑啥？喊你好几遍叫你去买一袋盐！”
　　　　陈爱梅从厨房出来，看着傻笑的女儿。
　　　　“哦，这就去！”
　　　　小蕊起身就走，可在临着出门的时候，小蕊顿住了脚步：
　　　　“妈，顾叔叔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你本根叔啊，估计是回不来了！”
　　　　陈爱梅淡淡的说道：
　　　　“你本根叔，在外头出了事儿，前天张村长来过电话，说是摔断了腿。”
　　　　“啊？”赵小蕊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重要来电：
　　　　“那小胖哥呢？他没打算回来吗？”
　　　　“哎……要说小胖这娃儿，也是命苦，本根在干建筑，这一毁，小胖就接了班，不然人家老板不给工钱。
　　　　这俺是听张村长说的，要是没人干，以前干的活也就白干了，说是不给钱！”
　　　　“啥！？”小蕊慌了。
　　　　她的小胖哥，不是去南方读书了吗？
　　　　怎么会……不对！她寄过去的信好歹也有上百封了，寄过去的资料也有一箩筐了。
　　　　赵小蕊觉得这是个骇人的消息。
　　　　怪不得……小胖哥就没回过一次信。
　　　　再加上赵小蕊第一次跟顾本根叔叔通电话的时候，他那吞吞吐吐的言谈？
　　　　明显就是隐瞒了什么？
　　　　学校地址都有可能是他骗人的。
　　　　那一瞬间，赵小蕊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惦念，都成了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就把她的鼻头冲酸了。
　　　　

第254章　小张去过柳南

　　“妈，张爷爷啥时候来的电话？说的清楚不？小胖哥，真的没有读书？在干体力活？”
　　　　赵小蕊眼里全都是期望。
　　　　希望母亲是骗她的，又希望，这条来之不易的消息是真的。
　　　　“你这么看着妈干啥？电话是三天前打来的，俺没说是怕影响你高考！
　　　　俺知道你跟小胖打小玩得好，可这……哎……其实妈何尝不想呢？家里你顾奶奶去世，小胖都没回来。
　　　　照俺看，这八成小胖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回来的！”
　　　　陈爱梅黯然神伤，觉得顾婶子太可怜了。
　　　　要是小胖在，估计婶子她不会这么孤独的走了。
　　　　赵小蕊出门去买盐。
　　　　她心里在盘算，小胖哥只是命苦，他其实很好学的，他是那么希望自己能上重点。
　　　　可事到如今，竟然根本没读书。
　　　　想到这里，小蕊抬手擦了眼底的湿润，她能体会小胖哥不能上学了，他有多痛心。
　　　　…………
　　　　高考结束后的这个暑假，看似和往常一样的时间，可有心之人总能感受到，不一样。
　　　　因为再开学，已经各奔东西了。
　　　　赵小蕊把母亲送出门，一转身就打了电话回老家，等了几分钟，电话那头才传来张爷爷的声音。
　　　　细细打听了顾本根一家三口的状况，原来母亲说的是真的。
　　　　“这本根也是，自己没啥学问毁了自己一辈子，还让胖小子走他的老路，哎……要是没知识，就得穷一辈子。
　　　　蕊儿啊，你说张爷爷能帮上啥子忙吗？”
　　　　张爷爷的声音带着无奈，他好歹也是上一任老村长，学历是初中。
　　　　在那个年代，初中学历已经很了不得了，所以，老张是相当支持下一代用知识改变命运的，不然他也不会带头支持赵小蕊了。
　　　　“张爷爷，那您知道小胖和本根叔的具体地址吗？”
　　　　赵小蕊想趁着放暑假去看看小胖，兴许能帮上什么忙，或者，也可以劝劝本根叔，让小胖继续读书。
　　　　“地址啊，地址没有，只有个长号码！”
　　　　长号码肯定是手机号码，小蕊想着，赶紧用脖子夹着电话筒翻找纸笔。
　　　　记下来手机号码后，小蕊道谢挂了电话，当时就迫不及待的拨了过去。
　　　　本以为是本根叔的手机号码，那边一接电话，小蕊就傻眼了。
　　　　“哪几？”
　　　　地方话？小蕊勉强听得出一二：“我找顾本根，顾荣，不知道您可以帮忙吗？他们谁接一下电话都行。”
　　　　先得到详细地址再说。
　　　　那人声音粗犷，一听小蕊这么说，浓郁的南方家乡话语速极快，听在小蕊的耳朵里，那就是昂扬顿挫的叽里呱啦。
　　　　“不是，叔叔，您……能不能说慢点？我听不大懂！”
　　　　小蕊急的往外冒汗，可又不想错过这唯一的途径。
　　　　“讨嫌不喽？你系哪几？找老顾做啥子呦！”
　　　　这人明显不耐烦，可还是勉强放慢了语速，尽量说的通俗易懂些。
　　　　“我是他老乡，是我叔叔，听说他腿断了，我想……”
　　　　“嘟嘟嘟……”
　　　　小蕊愣了，你妈，挂电话了。
　　　　小蕊再拨过去，那头就挂断了，拨了好几次，干脆关机了。
　　　　小蕊那个郁闷啊，这是为啥子？语言不通可勉强可以沟通的吗……
　　　　不对！小蕊突然眼珠子一瞪，不好，恐怕这人是顾叔叔的上司呢，这人在工地出了事儿，还不给工钱，他能乐意让家人去找吗？
　　　　怕是给村里去的电话都是很费劲才打过去的，这青天白日的，不是欺负农民吗？
　　　　想到这里，小蕊都要气哭了。
　　　　咋办，小蕊在屋里来回转悠，得想个办法才行。
　　　　到营业点查了一下号码的所在地，原来是柳南红梅市的电话，可是，市也很大嘛，要是就这么盲目去了，找不到是正常。
　　　　找得到才是意外。
　　　　在一筹莫展的这两天里，小蕊总是心事重重。
　　　　在厂房热锅炉里都能愣了神，小张推了小蕊一把，才把她的魂儿给搓回来。
　　　　小张没事来蹭大锅饭，跟自己兄弟吹吹牛。
　　　　今天正好碰到了老板，当下就引着小蕊到外头凉快凉快：
　　　　“赵老板，俺手底下有个兄弟，干活有点使不上劲儿，你这里要是缺人的话，看看俺兄弟能不能来干活。”
　　　　按照小张的说法，他这兄弟在老家按辈分，他都得叫一声爷，虽然人家只有二十出头。
　　　　可你没办法啊，辈分低，在外头碍于面子叫大名，可要是当着自家兄弟又是老乡的面儿，他张磊还得叫爷。
　　　　这孙子啊，不好当，你又不能说他没劲儿赶他回老家，这是不孝顺，哪有孙子赶爷爷的呀。
　　　　“你爷爷啊！”小蕊无奈的笑了。
　　　　“可不嘛，他虚岁才二十，整天二狗子二狗子的叫俺，俺不也没办法，又不能撵他走。”
　　　　张磊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当真是跟个孙子被爷爷欺负了似的。
　　　　“行，这还不好办，我本来下个月还想采购一台熔度高的机器！”
　　　　小蕊早有打算，只是这半年来她一心在备考，再加上老家屁事多的不要不要的，哪里有闲心拓展丐王大院？
　　　　“哎呦，那就好！”张磊高兴的合不拢嘴，真要拜祖宗了。
　　　　“这小子脾气有点不好，俺又不能打他骂他，他要是惹您不痛快了，你直接给俺揍他，不要手软。”
　　　　张磊这回扬眉吐气了，他叫他爷，可赵老板又不是他孙子。
　　　　“小张，你去南方带过建筑队没？”
　　　　小蕊一心挂念，可她刚一出口就摇头了：“哎，那么远，你也肯定没去过。”
　　　　“咋没去过咧？早些年，俺带着兄弟们大江南北的跑，那时候，实在是苦啊。
　　　　南方建筑队吃香，大工一天就有二十块钱，小工都十块，和水泥的一天都十二块呢！”
　　　　张磊伸出手指头比划着，脸上挂着肉疼又亢奋的表情：
　　　　“啧啧……可惜吧，地头蛇太霸道，为了抢活接，都动手了，你看看俺这里……”
　　　　张磊低着头，指着自己的后脑勺。
　　　　平头短发下，清晰可见一条一扎长的蜈蚣：
　　　　“差点死在柳南，哎……要不是咱手底下的人都是老乡，都是兄弟，打架都不要命，俺那次必死在那哈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张磊点了一根烟，深深抽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向外头的太阳，感触颇深。
　　　　“你去过柳南市？”小蕊这回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第255章　小张在柳南的遭遇

　　张磊讲述了一段血一样的历史。
　　　　十多年前，北方这边才刚兴改建，所以十年前，最吃香的建筑队都是从南方传来的。
　　　　南方开发比较早，所以那个年代，只要是南下去打工的，不管是去干体力活，还是在厂子里给人打工，那都发了一拨人。
　　　　那个时候，张磊刚结婚，为了养家糊口，带着乡亲们家的壮丁，做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跑到了南方。
　　　　对于当时，这个举动太大胆了，所以也有不少兄弟的爹娘一听说跑那么远，都不让去，怕死在外边家里不知道。
　　　　可张磊干了，带着十几号兄弟去了。
　　　　到地方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因为很多地方都在改建，建筑队特别吃香。
　　　　没俩月，他带着的十几个兄弟就跟着他赚了一笔钱，后来乡亲们一听说跑那么远赚了大钱，又有几个跑去跟张磊会和。
　　　　一年不到他们各个都攒了千把块。
　　　　越干越起劲，越干活就越好，只要是用过他们建筑队的开发商，都会找他们。
　　　　因为活好，做的细，干完了还给人把屋屋框框打扫干净。
　　　　这一点赵小蕊见识过，厂房也是建好后打扫的极干净。
　　　　可好景不长，第二年，就被地头蛇盯上了，生意全都被他们这建筑队抢走了。
　　　　除了三天两头的去工地找事儿，上家也被威胁了。
　　　　说到这，张磊吐了一口唾沫，恨得牙痒痒：
　　　　“你知道他们本地人有多坏吗？接不到活，就闹，找事儿，联合当地公家人都排斥俺们这些外地的。
　　　　进货的水泥，被半夜灌了水，第二天开始抢工，兄弟们都累哭了，怕水泥凝固……
　　　　你说他们那帮兔崽子是不是人？”
　　　　后来，再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有恼的时候，张磊憋不住这口气，就跟那边本地的建筑队头头干起来了。
　　　　打的血肉模糊。
　　　　工地上啥不多就是板砖多，人都跟打雪仗一样拿板砖砸。
　　　　“早年干建筑队是不容易，不过当时就你受伤了吗？”
　　　　小蕊已经忘了目的，谁让张磊的嘴这么能聊呢？说的是绘声绘色，就跟身临其境一样。
　　　　“哪里，几乎都受伤了，俺姐家小叔子被人用板砖砸了这里……”
　　　　张磊比划了一下，在耳朵门那：
　　　　“现在耳朵聋了一只！”
　　　　“卧槽，没报警吗？这些人太土匪了吧！”小蕊都气了，这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呀。
　　　　一听报警，张磊哼哼：“蛇鼠一窝，这个成语俺没用错地方吧。”
　　　　“没用错！”小蕊不由得浅笑：“后来，你们就回来了？”
　　　　“再不回来，别说俺了，俺娘都要在家里上吊了。”
　　　　可不是？姐家小叔子都被打成那样了，就算张磊想报仇，可他还带着弟兄们。
　　　　乡亲们每天上门去张家闹，说是张磊害了他们家的人，这男人要是死在外边了，回头就把棺材摆张家院子里。
　　　　老婆孩子都给张家养。
　　　　这么一来，张磊就更不能在那待着了，伤都没等好透，就带着二十来个兄弟踏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赵老板，你知道不？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