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捡破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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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打开门让小蕊进来，本以为小蕊会嫌弃屋里脏，乱，臭。
　　　　可小蕊一进来就笑了：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顾奶奶，顾奶奶曾经在这里活了一辈子，可你不该不等我，就自己一个人来！”
　　　　小蕊说着，顾荣赶紧把门重新顶上，从老旧的雕花木头橱柜里，拿了两个杯子，洗洗，倒了一杯茶给小蕊。
　　　　那柜子门却在外头耷拉着，因为上边那个靠联早就生锈坏了，整个门都是颤颤巍巍的。
　　　　“你看老顾，俺说他们是一伙的吧，一叫就开门！”
　　　　外头的孙佳慧快气炸了。
　　　　“蕊儿妹妹，我现在一身烂摊子，我不想影响你的学习，大学……你考上了大学，那多不容易！”
　　　　顾荣心疼的看着这张巴掌大的脸，他的蕊儿妹妹，就像是雨下的梨花，像是春天的雏菊。
　　　　纯洁的叫人只想呵护，不想带给她一丝的伤害。
　　　　

第277章　下套

　　“小胖哥，世道变了你知道吗？我担心你。”
　　　　小蕊怔怔的看着小胖。
　　　　“可我没变！”
　　　　“哎呀，你没明白我意思，就是因为世道变了，可你却没变，你懂吗？”
　　　　小蕊蹙眉说道。
　　　　“呃，你怎么突然来了？你还要上学，今晚上不赶车回去，你明天就旷课了！”
　　　　顾荣反应过来，当下就要送小蕊去县上汽车站。
　　　　“我们大学课程松的很，不比高中时候，不用担心！”
　　　　小蕊解释道：
　　　　“话说小胖哥……这个大学很好考，不光是我觉得容易，你要是努力用心，一定也能考上。”
　　　　顾荣垂目想了想，许久之后，再次抬头，顾荣的眼里放射出坚毅的神色：
　　　　“蕊儿妹妹，我知道你一心对我好，千里迢迢的跑到柳南去找我，可我……突然决定了，我不考了！”
　　　　“为什么？”小蕊觉得太可惜了。
　　　　“对我来说，就是个文凭而已，知识我都会，以后也不会放弃学习。”
　　　　顾荣从小蕊眼里看到了痛苦的神色，他心里也难受，可他已经决定了，还不是当下就决定的，他在奶奶坟前的那两天，他想了太多。
　　　　甚至想到了以后，和以后的以后。
　　　　他之所以没有跟小蕊开口，是因为，他怕小蕊觉得自己枉费了一片好意：
　　　　“蕊儿，我不会忘记我们的承诺，你放心吧，我一定考大学，可不是现在。”
　　　　“那……那你打算干什么？”
　　　　小蕊觉得小胖哥变了，有什么决定总是只给她一个结果，也不告诉她为什么。
　　　　以前他们有心里话都会拿出来商议的，绝对不会自己私下做决定。
　　　　“打算回南方！”
　　　　“哥……”小蕊气的拖着下巴看向别去。
　　　　顾荣这次，没有跟小蕊解释。
　　　　他虽心疼，可是，他不得不回去，他要打出一片天下来，他要能配得上小蕊对他的真心。
　　　　大学对他来说也就是一张文凭证书，他的知识不亚于在校生，所以一张纸对他来说，就算是拿到了，也不能让他有一片天下。
　　　　当然，他答应了小蕊一定要考上大学，这张纸，他不是不拿，而是现在不拿，将来他一定会拿。
　　　　“那老房子怎么办？”小蕊站起来想走，她的确生气了。
　　　　可刚走没两步，心里又觉得不妥，她是相信小胖哥的，他一定有自己的难处。
　　　　“等老房子的事情落下来，我就走！”
　　　　顾荣没拦着小蕊，任由她开了门离开了。
　　　　等顾荣回头看的时候，小蕊的背影已经穿过人群消失了，他又想去追。
　　　　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再过几年，再过几年，他一定证明给她看。
　　　　小蕊回到自家宅子，发现伙房里的煤球一个都没烂，屋里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想必是张爷爷给打扫了，屋顶上的蜘蛛网都没一个。
　　　　想想张爷爷气病了，小蕊又去商店买了些果子去看张爷爷。
　　　　幸好张爷爷年轻的时候上山打猎，砍柴什么的，还当过兵，身子骨很硬朗。
　　　　这回只是气的有些胸口闷得慌，身体并无大碍。
　　　　老张说起顾家的事情，满脸都是无奈。
　　　　老张媳妇儿一听老头子不经改，又提，气的把茶杯往桌上一顿：
　　　　“你是觉得自己还有两口气儿啊？就不能不管？见过那样的夫妻吗？”
　　　　小蕊知道，张奶奶也是为了张爷爷的身体着想。
　　　　“哎……咱张家跟顾家本来住的就不远，胖儿是咱看着长大的，跟自个儿亲孙子似的，俺又跟他爷爷是老战友。
　　　　这不管哪一样，俺都不能不管胖儿。”
　　　　老张敲了敲烟枪里的烟灰，又上了一窝，还没点呢，就被张奶奶抢走了：
　　　　“刚才咳得跟要死了似的，还抽！”
　　　　这老太太一生气，把烟杆子都给没收了，惹得老张无奈的笑了：
　　　　“哎……老婆子又生气了！”
　　　　“就是，爹，你也不能因为跟顾家老爷子是战友，啥都管吧，那你也得看看那帮人值得不值得你管！”
　　　　孙媳妇儿魏晓敏一边抱着怀里五个月大的娃儿哄着，一边从里屋里拿了一件薄毯子给娃儿裹上。
　　　　“嫂子！”小蕊喊了一声。
　　　　魏晓敏一看就是个特别干脆利索的人，头发剪得短短的，勉强能挂在耳朵后。
　　　　五官清晰，眼神明亮。
　　　　“哎，你喝茶，这有果子！”魏晓敏赶紧笑了，把娃儿递给了婆婆，转身抓了一把糖放在小蕊面前。
　　　　“爹，这顾家的事儿，您要是再管，俺就带娃儿回娘家，可经不起这闹腾！”
　　　　魏晓敏一边说着，一边卷袖子带围裙，准备生火做晌午饭。
　　　　“哎呦，那可不成，亲家母还以为俺张家把你咋着了呢，不成不成……”
　　　　老张一脸严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魏晓敏就知道公婆疼她们这些孙媳妇儿儿媳妇儿的，这话一说，保管好使。
　　　　“那你就甭管这事儿！”
　　　　魏晓敏笑着说道，利利索索的去院子里压了一桶水拎着进了伙房。
　　　　“张爷爷，这回，确实给您添麻烦了，不过……”
　　　　话说到这里了，小蕊顺便想到了一个点子，若是能把顾家的老屋使用权转到小胖哥手底下，那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当下回头看了一眼，张奶奶抱着娃儿在门口哄着，魏晓敏也不在堂屋。
　　　　“张爷爷，你说，这老房子怎么才能转到小胖哥名下呢？”
　　　　老张心里还是记挂这孙子的，要知道战友，那是啥关系？那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抬头瞅了一眼自家老婆子，这才低声说道：
　　　　“这事儿啊，你得找小谢，他跟上头的关系好，到时候乡亲们给做个证明，就证明这顾本根夫妇没有尽到养老的责任。
　　　　兴许，就能改判，不过……”
　　　　说到这，老张咋咋嘴为难的说道：
　　　　“这事儿对小谢没啥好处！”
　　　　“咋没好处啊？这是为百姓伸张正义，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就是百善孝为先吗？
　　　　爹娘病了死了都没养，咱谢村长那要是管了，就是头等功劳！”
　　　　小蕊想的太简单了。
　　　　老张摆摆手说：
　　　　“你不知道当初量宅基地的时候，顾家夫妇和胖儿都不在家，是他想给顾家留个老宅子，代替申请的，直接就留给了顾本根。
　　　　但是这也不能怪小谢，他不了解民情，可这事儿要是申请成功了，那不是打小谢自己的脸吗？”
　　　　这事儿，小蕊咋咋嘴，也是哦。
　　　　确实对他没有一毛钱的好处呢。
　　　　小蕊一拍桌子：“我找他去！”
　　　　

第278章　还是新房好

　　“吃罢饭再走啊蕊儿！”张奶奶见她走得急，赶紧吆喝。
　　　　“呀，赵小蕊走了呀，俺这还打算多炒个鸡蛋呢！”魏晓敏掂着锅铲子伸着头看。
　　　　“这孩子有出息的很啊，考上大学了！”张奶奶感慨，自家老头子就是有眼光，当初支持了她学习。
　　　　“听说了，咱村就她一个大学生。”魏晓敏也感慨。
　　　　赵小蕊赶到大队部的时候，谢斌正在大队院子的东屋里围着煤球炉转悠呢。
　　　　手里的筷子时不时拨动一下煤球炉上的茶缸。
　　　　小蕊走了进去，这是第一次来他宿舍。
　　　　一进去，就看见这货正在用茶缸当奶锅下面条呢，里头还打了个鸡蛋。
　　　　“呦，谢村长，伙食不错！”小蕊皮笑肉不笑，这回，他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小谢起身看了一眼小蕊，又得顾着茶缸里的面条：
　　　　“大学生，咋了？吃了没？没吃我在加两根面条。”
　　　　“我不饿！”小蕊说道。
　　　　这时候谢斌才细细看了赵小蕊，呦，这脸色不对劲呢：
　　　　“谁惹你了大学生？”
　　　　“能惹我的也就您谢大村长了！”
　　　　小蕊也不进门，就坐在门槛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坐这里，慢慢说，我咋就得罪你了？”
　　　　谢村长也算是干了快两年的村长了，脾气越来越儒雅，越来越好。
　　　　为啥呢？因为刁民太难缠啊，你脾气不好，你还想跟刁民打交道？
　　　　当下把宿舍里唯一的一把凳子端给了小蕊坐。
　　　　小蕊这回拿捏的到位，怪他，但是不能气他，惹恼了事情没办成她不是白搭：
　　　　“你坐吧，我坐了一夜车，屁股疼！”
　　　　谢斌神秘的一笑，不坐拉倒，拉凳子自己坐。
　　　　搅合了一下面条，感觉熟了，从木门后边的钉子上拿下来一块麻布，抱着茶缸就端了上来。
　　　　随后，把水壶坐在炉子上：
　　　　“你真不吃啊！”
　　　　说着，谢斌就自己哗啦啦吃起了面条，烫的他龇牙咧嘴：
　　　　“你要是吃，就吃这个蛋，蛋我可没碰！”
　　　　说着，拿了一个茶缸，把鸡蛋夹出来放进去。
　　　　“你怎么连个碗都没有？”
　　　　小蕊饿了，再加上这货下的鸡蛋面太香了，里头有打碎的鸡蛋花，还有个荷包蛋。
　　　　“忘了买！”谢斌自然的说道，呼啦啦的往嘴里吃面条。
　　　　“忘了？你都来两年了！”小蕊也是醉了，买个碗而已，两年都忘了？
　　　　先把这个鸡蛋塞进嘴里，小蕊这才说道：
　　　　“其实我都不想吃你的鸡蛋。”
　　　　“呦，这都吃了还说风凉话呢？说吧，啥事儿！”
　　　　谢斌夹了一筷子面条吹了吹，说完，才塞进了嘴里。
　　　　“我本来是找你算账的！”小蕊觉得这个鸡蛋就不该吃，吃人嘴短：
　　　　“你不要觉得我吃了你一个鸡蛋，你就不当回事了！”
　　　　“说吧，大学生，从没见你这么婆妈过！”谢斌都有些不耐烦了，可心里却在打鼓——看来事情不小。
　　　　“好，我说！”小蕊清了清嗓子：“顾本根家里的老宅子，是你给申请安排的吧。
　　　　难道你就没体恤过民情？不知道这夫妇没养老？”
　　　　小蕊抱着膀子跟凶孩子一样的数落他：
　　　　“现在闹大了吧，我告诉你谢斌，这事儿，就是你失职！”
　　　　谢斌咽下去这一口面条，把筷子放在了茶缸里，看着赵小蕊。
　　　　那神气的模样里还夹杂了心虚，这丫头，精得很呢，明显是找他办事，结果先给你扣个失职的帽子：
　　　　“哎呦，啧啧啧……这事儿啊，我还真有点忘了！”
　　　　“……”小蕊愣了，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你忘了是吧！那我可要写联名信去举报你了！”
　　　　“得得得，你先坐下，我回忆回忆！”
　　　　谢斌怎么可能会忘，他也不是在回忆，是在想应对方案。
　　　　等到面条吃完了，谢斌捧着茶缸喝了一口汤，这才说道：
　　　　“我想起来了。”
　　　　“切！”小蕊已经拖着下巴等半天了。
　　　　谢斌已经想好了牺牲，但是，他可不能白白牺牲：
　　　　“这么着吧，小蕊，你答应大学毕业回来给我帮忙，这事儿，我分分钟搞定！”
　　　　说着，谢斌端着茶缸出门，把剩下的汤倒掉，随后，接着外头的水桶洗干净。
　　　　“……”小蕊一愣，没看出来啊，这货心眼子挺多：
　　　　“行，就怕你这村长干不到我毕业！”
　　　　“就冲你这话，我抗都抗到你毕业！”谢斌哪里会放过这机会。
　　　　要知道赵小蕊在市里发展拾破烂的事业很叫人欣赏，关键是这职业，本来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垃圾职业，她却能从里头看到商机，还发展的不错。
　　　　他谢斌认定了，只要小蕊愿意毕业后帮他，他绝对能把赵家寨带成自然行政村的典范。
　　　　“行，你要是抗到我毕业，我二话不说，绝对能兑现今儿的承诺！”
　　　　小蕊是笃定了这货干不到她毕业。
　　　　“我下午就去跑这事儿！”谢斌捧了一把水桶里的凉水，呼啦啦漱了一下口。
　　　　“啥时候有结果？”小蕊追问。
　　　　“你都委屈返乡了，这事儿，我还不跑的快点儿？”
　　　　这事儿要走流程，可谢斌为了能留住赵小蕊毕业后返乡的计划，他可以破例。
　　　　动用他父亲那边的人际关系，应该很快就能搞定了。
　　　　“那我等你消息！”小蕊也没有别的话说，谁知道他是真的假的？
　　　　这事儿，不得走流程？再说，他会承认自己工作失职吗？
　　　　可谢斌总算是答应了，小蕊可勉强信他一回。
　　　　离开大队部，小蕊不放心，在门口看，果然，这货骑着二八洋车子出门了。
　　　　随后，小蕊朝着家里走，就回去做点吃的，顺便给小胖哥也做点。
　　　　刚到家门口还没进去，就看见墙院外头的孙佳慧，正扶着自家男人指着房屋讨论着什么：
　　　　“咱就照这样的盖屋，你瞅瞅，多好看，红砖绿瓦的……”
　　　　“你在建筑队干了那么多年，给他画一张就是，不就拿尺子打个屋框子，拉个墙头院吗？”
　　　　孙佳慧满眼都是喜庆，抬手摸了摸墙砖。
　　　　这整个赵家寨也就这户人家的房子最体面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屋，盖的这么好，却没人住。
　　　　小蕊叹了一口气，也没过问，因为有点无奈，工程土建图是这么容易就能随随便画个几何图就搞定的吗？
　　　　没有工程师签名，那就是草纸一张。
　　　　进了屋，小蕊开始生火，点煤球就没必要了，难点不说，这几天还得回去。
　　　　哎？这谢斌，也算是投机取巧帮了她不少忙了。
　　　　新农村规划改建那也是几年后的事儿，现在只是规划，还没正式实行，按理说土建图也管的没那么严。
　　　　“哎，家里有人吗？”孙佳慧绕到了门口，敲了敲红漆铁门，伸着脑袋喜出望外的往里看。
　　　　感慨着院子可真干净，都锤的水泥地呢。
　　　　

第279章　这丫头会动手

　　小蕊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直勾勾的看着篝火，眼神涣散，思绪越发的清晰起来。
　　　　她本以为和小胖哥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秘密，就像小时候。
　　　　可人一长大，就变了，可人终究是要长大的。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蕊添了一块木头在炉肚里，拍拍手走了出去。
　　　　“干啥？”小蕊蹙眉，心里烦着呢。
　　　　孙佳慧愣了，回头看一眼顾本根，他腿脚不利索干脆就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等着。
　　　　她没看错吧，这房子是这丫头家的？
　　　　孙佳慧不由得退了出来，当时就换了一张脸：
　　　　“呀，没看出来呢，这屋是你家的？”
　　　　“难道你家的啊！”小蕊看不惯这种势利眼，脸皮就跟面捏的一样，说揉成啥样就成啥样。
　　　　“他爹，这屋……竟然是那死丫头家的！”
　　　　孙佳慧警惕的看着赵小蕊，人已经挪到了顾本根身边，小声地对他说：
　　　　“这胖儿还真是好命，谈了个这么有条件的对象……”
　　　　“呀……”顾本根伸着脖子往堂屋看，可不，那丫头就站在堂屋双手叉腰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俩呢：
　　　　“走走走，打听打听这是谁家丫头！”
　　　　孙佳慧赶紧扶起男人，二人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本根，你说，这丫头这么有钱，将来要是谈妥了，胖儿要是入赘，那不得跟嫁闺女一样，贪不少钱呢吗！”
　　　　孙佳慧想得倒是很远。
　　　　顾本根倒是没想那么远，虽然他十几年没回来了，村里都变了样，可隐约记得这瓦屋的位置，有点像老赵家的。
　　　　就是那个，帮他给老娘办理后事的赵家。
　　　　这走到自家老屋不远，就找人打听了。
　　　　一打听才知道，还真是老赵家的屋，刚才那丫头，也就是去柳南的那姑娘，岂不就是赵家的姑娘吗？
　　　　会不会弄错？
　　　　顾本根不敢相信，他再没良心，可埋了他老娘这恩，总归得记得吧。
　　　　当下又打听，老赵家几个娃儿。
　　　　这一问，顾本根咋咋嘴，顿时愁容上了眉头。
　　　　“你打听这干啥？昨个俺就听见有人叫她赵小蕊了，咋了？”
　　　　孙佳慧根本不知道这事儿，看着男人愁上眉梢，心里不由得疑问起来。
　　　　“买点东西上赵家，给人赔个不是！”
　　　　顾本根其实没啥忌讳的，他最忌讳的是赵大川。
　　　　赵大川当年也是干建筑发家的，他呢，当初就硬着头皮不愿意跟着赵大川干。
　　　　后来听说他混的很大，小车早些年就开上了。
　　　　这女儿肯定是跟着去城里享福去了，他可以不拿老张当叔看，可赵小蕊帮着下葬这事儿，他就不敢不谢了。
　　　　赵大川那么有钱有势，弄死他太简单了。
　　　　趁着这个机会，巴结的上就好，巴结不上呢？或者说，柳南的事情这丫头记仇呢？
　　　　想到这里，顾本根就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给她赔不是？你脑子被牛尾（yi）巴甩塌脑壳吧！”
　　　　孙佳慧当初在柳南的时候，就没让人告诉顾荣，男人知道了她也没让回去，说耽误工期。
　　　　这一来一回六七天的，加上出殡，不得十天半个月？
　　　　十天半个月得少挣多少钱呐。
　　　　后来知道村里好心人给办了后事，孙佳慧那叫一个高兴，棺材本都省了。
　　　　“就听俺这一回吧！”眼瞅着顾本根开始擦脑门子的汗了。
　　　　只可惜，他多年不在家，根本不知道赵大川出了事。
　　　　“俺可不花这个钱，你也不看看，那死丫头狗眼看人低，不就是想看看她家房子吗？
　　　　瞧瞧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孙佳慧说着，甩着胳膊回老宅子去了。
　　　　顾本根回头看了一眼那新房，又看看不管不问的媳妇儿，自己拄着拐杖回到了赵家。
　　　　小蕊已经炒了一盘白菜，家里有干粉条子，还有没吃完的米。
　　　　烧了一锅浓稠的白米稀饭，正准备出门给小胖送去，一眼看见拄着拐杖的顾本根在院子里犹豫不定。
　　　　那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啊，你是……赵大川的独生女儿？赵小蕊吧！”
　　　　“咋了？”小蕊找出来铝饭盒，装满了粥。
　　　　“你……你爹，他现在混的不孬吧！”
　　　　小蕊就纳闷了，怎么态度突然就变了？还问起她爸干什么？
　　　　“你问我爸干什么？跟他是八拜之交啊！”
　　　　潜台词是，关你屁事。
　　　　“不是，你等等！”顾本根眼瞅着这丫头就端着菜，拿着饭盒和筷子要出门。
　　　　他跟了出去：“是这样的，上回俺给你打过电话，俺娘是你给帮忙下葬的，这不是得谢谢你吗？”
　　　　小蕊脚步快，顾本根跟不上，都恨不得把拐杖丢了能跑起来。
　　　　“哎呦！”小蕊一听气笑了，回头看着顾本根：
　　　　“您还记得这事呢，我还以为你良心被狗吃了呢，再说，什么叫我帮你啊？
　　　　我那是帮我自己，帮我小胖哥，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别没事往自己脑门子上扣高帽子，也不要这么抬举自己。”
　　　　小蕊那眼神就跟瞅着厕所茅坑里的蛆似的，怎么看怎么恶心。
　　　　小胖哥是他儿子，他重情重义，没办法拿他怎么样，可她赵小蕊，除了和顾奶奶和顾荣有关系以外，她认识他老几啊？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毒的很，俺这给你道谢，给你赔不是，那都是看你爹的面儿。
　　　　还不知好歹的说这难听的话，真是没一点教养。”
　　　　顾本根气坏了，他好心好意的说好话，却被这丫头冷嘲热讽说的不是个东西：
　　　　“再说了，你乐意花那个钱谁管得着？又不花老子的钱。”
　　　　“你说谁没教养？”小蕊顿住脚步瞪着瘸子：
　　　　“你别特么在我面前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的骂，你有那个资格当老子吗？要点逼脸不？”
　　　　“你……”顾本根竟然被这个黄毛丫头给骂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俺顾家的事儿要你管？老子没让你怎么把俺娘下葬的，怎么给俺刨出来已经不错了。”
　　　　卧槽！小蕊气坏了，这是人说的话？
　　　　当儿子的不管老的死活，不管孩子的前程，还有脸说这么天打雷劈的话。
　　　　小蕊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畜生的人，比霍晴那货还特么不要脸。
　　　　“气死了气死了！没学问，没读过书的人，知道什么叫道德吗？”
　　　　小蕊胸口起伏，把手里的饭盒盖在了顾本根的脸上：
　　　　“顾奶奶要是在天有灵，今儿晚上就来找你……”
　　　　“哎呦！”顾本根没想到这丫头还敢动手。
　　　　眼瞅着滚烫的稀饭就弄了他一脸，虽然不是菜没辣椒没油水，可稀饭进了眼睛里，一时半会没地方洗，那也是淹的眼珠子生疼，根本睁不开。
　　　　

第280章　打亲爹

　　小蕊也不管他，到家里又重新装了一饭盒稀饭。
　　　　锅底有余火，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