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凉生4之彩云散-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过这里,而那位夫人,也不知道怎样了。钱伯说,她的年龄比祖父大,大约也去世了吧。
  我说,哦?
  然后,低头看了看被他牵着的手,那一刻,我很想问问他,你牵的是姜生,还是阿多。
  他说,阿多,我好像闻到了热狗的味道。
  我突然笑自己的多情,说,你想吃吗?
  他笑笑,说,你想吃吗?
  协和广场上空的天和云下,我们俩人在杜乐丽花园分享同一个热狗。他掰下一小块,试图摸索着往我的嘴巴里塞。我说,笨蛋!这是我的鼻子!
  我看他表情那么郁闷,于是自己将他手中的热狗咬住,说,好吧!谢谢。
  他有些委屈的小表情,我就安慰他,说,你会好起来的啦!
  他“看着”我,说,真的?
  我说,真的,因为我会为你祈祷的。
  他点点头,说,好吧。你看,想喂你一口热狗都这么麻烦,会影响行房的。
  我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说,你说什么?
  他也愣了愣,然后诡异一笑,说,我说眼盲会影响……夫妻生活的。
  然后,他就笑,摸索着捏捏我的脸,说,阿多,我可真没看到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女人,居然好喜欢听这种话哦。
  程天佑!我真想捏死你大爷!
  他说,你怎么不说话啊?生气了?
  我翻了翻白眼,说,懒得和你这种人生气。就你?还性生活,你有妻吗?
  他仔细想了又想,说,妻是没有的,但我有好多妾,也可以哦!
  我说,禽兽!
  他说,一般来说,男人都会当这词是称赞,是夸奖。
  走到跳蚤市场边上,人声有些鼎沸。
  他说,哎,是不是有好多人在围着欣赏我的美貌啊?
  我撇嘴,是有好多人在看你。没有人走到哪里身后就跟着四大金刚之三外加一管家的好不好?
  我看着远处的花神咖啡厅,转头对他说,你知道那家咖啡厅吧,好有名的。
  他笑,说,你是去喝咖啡,还是去喝有名啊?
  我说,那是我心中的圣地呢。旅行攻略上都有特别介绍的。
  他说,那你看没看求偶攻略?你这种类型该如何找男朋友?
  我皱眉,说,什么跟什么啊?
  他只是笑,眼底笑意浅浅,如同那日我纵身跃下时海面的波光,一时间,让我无由的悲伤又难过。
  我牵着他的手去了咖啡厅,遗憾的是没有座位,还得等位……
  他说,我陪你等就是了。
  我说,算了吧。
  他就笑,说,这可是你的圣地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圣地?
  我说,你要是真这么好心,愿意陪我来朝圣,不如……我们约好了,五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到这里喝咖啡。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他一愣,似乎在思忖什么,有些为难的表情,但随即释然,只是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是五月的最后一天?
  我笑笑,说,因为我有那天那个时段的优惠券啊。
  我明显看到他脸上有一种要掀桌子地冲动——就为了个这啊!
  他沉默很久,说了一句,不见不散。
  我转头,发现钱伯竟悄然站在我们身后,也不知何时来的。
  他冲我,微微一笑。
  我们两个人又走回了广场,继续寻找我们的二手宝贝。
  突然,我发现了一位穿着深色衣裳的老人,在卖一堆古色古香的旧物,一看就很东方的那种。
  我对程天佑说,八成是八国联军的时候从咱那儿抢的!
  程天佑说,就不兴是人家的东方情人的遗物吗?
  我说,哪里有人去卖自己情人的遗物啊?
  他想了想,说,等你去世了,我就将你的遗物卖掉!
  我说,什么意思啊?
  他说,意思就是你是我的情人啊。
  我说,太过分了!
  他就笑道,通常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嫌你不够过分!
  我说,我以后不再陪你了!
  他说,没关系,我陪你!
  我说,你好讨嫌!
  他说,这是女人打赏男人的赞美词!
  我说,你就不怕你的姜生听到会吃醋吗?
  他愣了愣说,没说话。
  我见他如此,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我不该提她。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头“看着”我们十指相扣的地方,说,她该有她的幸福。
  凉生说过,爱情是彼此放一条生路的。
  这时有人拥挤过来,我被重重地挤入他的怀里。
  他突然紧紧地抱住我,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他说,如果我的眼睛好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看看我的阿多是什么模样。
  我抱着他,眼泪流了出来,三亚那一天,他也曾如此用力地拥抱过我啊,我说,如果不好,也回来找我好吗?
  他沉默半晌,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是姜生。
  我忘记了这个拥抱是如何结束的,他拍拍我的肩膀,笑了,说,阿多,今天的角色扮演越加优秀了。老钱从横店找的你吧?
  周末的下午,我回去的路上,紧紧抱着程天佑从那个老人那里买给我的一套古刻版的《东坡志林》。这是两天前我们俩逛旧物市场时,翻到了一本。
  老人说他有一套,但是要找一下。
  于是,两天后,我们终于拿到了这套书。
  老人说这是中国的,清刻版。他说是一位老夫人生前留下的,她租住在他母亲的房子里,后来,她去世了,把所有东西留给了他。然后,他就在这里贩卖她的遗物。
  我们成交的时候,老人额外赠送了我们一个八卦。他说,她一直在等她的情人,每天都在圣母院门前花圃的木凳上等他。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他一直都没有来。
  后来,老夫人年纪大了,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总是丢三落四,有时候忘记锁门,有时候忘记关水龙头,有时候竟然会忘记自己吃过饭,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但这么多年来,她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每天黄昏的时候,到圣母院门前的木凳上,等他——那是他留给她的旧时约。
  她去世在去往圣母院赴约的那条路上……
  老人耸耸肩,说,可她的情人呢?早已忘记了她吧。他的一句轻诺,而之于她,却是一生之重。
  我听着程天佑的翻译,猛回头,你会法语?
  他一脸傲娇的小表情,紧紧一握我的手,说,我会的很多很多……怎么,你都想尝试一下吗?
  我说,流氓啊!
  他说,过奖。
  我将古书抱回家,开门的那一刻,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跳。
  老陈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帮我将古书接住,说,姜小姐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摇摇头,说,就是在画画。
  老陈没再多问,只是点点头,说,哦,对了,这几天小姐都喊累,没有跟您说上话,其实三天前,先生的父亲来过了。
  我看着他,想起大前天夜里在门前听到的他和周慕的对话,轻笑道,这倒奇怪了,他什么时候认下这父亲了?
  老陈看看我脸上挂着的笑,小心翼翼地说,就是当时北先生出了事……先生也是无奈……
  我回头看着老陈说,你是程家的人?
  老陈愣了愣,说,我是先生的人。
  我低头,说,我怎么觉得你是周慕的人。
  他是我的人又如何?!不然,你以为程家有谁会对他死心塌地至此,钱伯呢,还是老汪呢?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我猛然回头,只见周慕气定神闲地走了过来。
  老陈忙喊,周总。
  我笑道,不是老爷吗?在我面前至于如此避嫌?
  周慕看着我,微微地笑着,说,他是不是我儿子的人不重要,关键是你是我儿子的人。
  我看着他跟个军阀似的表情,并不想搭理,但是也不想太过无理,免得两下都难堪,于是就说,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周慕说,和程大公子笑语欢颜的,如何不累?
  我猛然转头,说,你监视我?!
  周慕坐下,接过老陈端来的茶水,看着我,说,我不想我儿子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给弄走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进来说,陈叔,先生的车到了。
  凉生?!
  我一愣。
  周慕看了我一眼,气定神闲地喝着自己眼前的茶。
  凉生走进门的时候,我正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一进门,看到我,眼睛就明亮如星。他冲着我走过来,旁若无人一般,将我一把拥进怀里,说,姜生,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用手抵住他,一时间,竟不知作何言语。
  周慕从我身后缓缓走上前,凉生这才发觉他的存在,有些愣,放开我,说,你怎么来了?
  周慕笑道,看样子,用得到我时是父亲,用不到我的时候就没有这称呼了。
  凉生没说话。
  周慕说,我来看一位故人,听说她仙逝了。
  他说,作为父亲,我还是有气量的。我给你时间,让你习惯我这个父亲。但是,作为男人,还是少一些气量吧,别妄图给女人时间,让一个女人习惯你!对于女人,直接征服更有用一些。
  他拍了拍凉生的肩膀,说,我回酒店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他问,今天阿多没有来吗?
  这句问话,他已经重复了一周。
  钱伯小心翼翼地回他,三少爷来巴黎了。
  他说,哦。
  钱伯小心翼翼地说,綦天动力收购被阻一事,听说背后的大BOSS是三少爷和陆文隽,他们俩暗地里联了手。
  他说,老爷子知道不?
  钱伯说,还不知道。
  他说,那就别让他老人家知道了,免得动肝火。
  钱伯说,是。
  钱伯说,有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他说,不知道的话就别说了。
  钱伯被憋得死死的,一脸不甘心地看着他,说,我还是想告诉大少爷。綦天动力收购期间,大少爷重陷欧阳娇娇一事,姜生的口供绝对……
  他说,别说了。
  钱伯说,可大少爷你对她深情至此,她却……
  程天佑说,我让你别说了!
  若是心恨至此,怕也是因爱而起。
  他苦笑了一下,这大概是自我安慰的最好方式。
  他转脸问钱伯,说,我回国的日子定好了吗?
  钱伯说,定好了,和手术都定好了。后天便出发。只是,大少爷,您真的决定在国内做手术吗?
  他点点头,说,手术若成功,在哪里都一样;可若失败,在国内更容易收拾残局,对吧?
  钱伯的眼眶突然红了,他是从不与人交心的笑面虎,从无真心可言,但程天佑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人。
  程天佑说,我若康复了,必不能看着凉生和陆文隽的同盟强大下去。
  钱伯说,您的意思是?
  程天佑说,瓦解掉他们俩的同盟!
  然后,他默默补充了几个字,不惜任何代价!
  钱伯说,听说三少爷和沈小姐前些日子交往甚密,前几日还曾同游……
  程天佑怔了怔,微有怒意,说,消息当真?
  钱伯笑笑,说,当然,这等风流韵事,杜撰的成分也会有。
  程天佑沉默了半天,说,他不会的!
  钱伯便不再说话。
  那些刀光剑影的话落尽,他默默地站在窗前。院子里的阳光,与他无关;蓝天上的白云,与他无关;树枝上的鸟儿,也与他无关。
  钱伯从他房间里退出,他侧着耳朵倾听,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抬头,轻轻地念了一句,我后天就要走了……我的阿多,她明天会来吗?
  整整一周的时间,我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默默地翻着那一卷不胜脆弱的古刻版古书。
  他的眼眸,他的微笑,他的皱眉……无一不在我的眼前。
  我低头,却见手腕上凉生送我的佛珠,瓷白如骨的砗磲,一如那个少年往日纯净的眉与眼。
  我的眼泪滴下来,湿了泛黄的古书,也湿了骨白的砗磲。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凉生敲门的时候,我忙擦干眼泪。
  我打开门,冲他笑笑,刚要开口,他就刮了刮我的鼻子,说,你看你,笑得这么难看,还不如不要这么强颜欢笑呢。
  我说,没有啦。
  他说,人都是有心事的,所以,这些天我都没来打扰你。
  他说,只是今天,安德鲁说,语言学校的老师问起你来……所以,我就过来告诉你一下,看看明天你是不是去一下学校。
  我看着他体恤温柔的模样,多么想告诉他,我看到程天佑了,他的眼睛因我而盲,凉生,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莫说这对他本已是伤害,更何况,钱伯叮嘱过,天佑目盲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
  他看到我搁在案几上的书,说,好东西,怎么不和我分享一下?
  我迅速将书合上,对他说,你如果喜欢,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那家老板有很多很多东方的古物。
  凉生有些不理解我对这卷书的紧张情绪,但一部书,倒也不至于让他有太多怀疑。
  他笑笑,说,你终于愿意陪我走走了。
  我低头笑笑,将书默默地收好。
  我和凉生走过香榭丽舍大道,郁郁葱葱的绿树成荫,如同巨大的心事,直直冲上云霄。
  穿过协和广场的时候,凉生说,他又想起了之前,在街头咖啡馆里给行人变魔术的往事了。
  我说,你会变魔术?我居然不知道。
  他看着我,叹气道,那是因为我们分别太久了。
  我抬头看着他,高高的云天在他的眉眼之下,都显得低矮起来。
  他说,姜生,以后的路有一辈子那么长,我会让你慢慢地、慢慢地了解我,好吗?
  我转过脸,心乱如麻。
  他看着周围的行人,发现路边有女巫装扮的人在占卜,突然笑了。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想起一件事。
  我说,什么?
  他看着我,说,很多年前,就在巴黎街头,我曾占卜过。塔罗牌上说,2017年的冬天我们会相遇。只是,那时你已经是别人的妻,而我,依然……很爱你。
  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笑道,那一年我好像是二十岁,为了这条占卜,心痛得几天几夜无法入睡。如今回头想想,多可笑。
  他说,很显然,塔罗牌错了。
  我看着旁边那女巫打扮的人,问他,我可以占卜一下吗?
  凉生说,当然可以,游戏而已。
  就在巴黎街头,我做了人生的第一次占卜,关于情缘。
  女巫揭开了谜底,但我听不懂。
  凉生看着,噙着笑翻译道,她说,你的命中注定,原本远在天边,但今天,他近在……杜乐丽花园附近。
  我愕然。
  凉生笑笑,眼眸里装满了整个巴黎的盛夏,说,是在说我吧?
  我低头笑笑,岔开话题,说,那老人就在杜乐丽花园附近的旧货市场呢。
  抬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不远处,四大金刚之一正低着头,似乎在对车内的人汇报着什么。
  明明是黯黑不见光影的车窗里,我却似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他戴着墨镜,静静地望着我和凉生。
  我的眼眶陡然红了起来。
  凉生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突然警惕起来,说,你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我不想骗他,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话。
  所以,我只能沉默。
  那天,凉生从那位老人那里买到了一枚旧旧的珊瑚戒指,血红色的戒面,周围是颗粒均匀圆润的细小珍珠。
  老人照旧买一赠一送了他一个故事。
  这时,四大金刚之一突然走了过来,借着人群的拥挤,将一张纸条放到我的手里,是钱伯的字——大少爷不想去花神咖啡厅了。如果愿意,家中一见。
  我慌乱地将纸条放入包里。
  我们走的时候,凉生回头看了看那个穿深色衣服的老人。
  我问他,怎么了?
  他轻轻笑了笑,说,想起了很久之前,我们读高中的时候,语文试卷上的一首诗歌,我很喜欢,所以将它记下了。
  我说,哦?
  但是,我的视线却依旧瞟向了那辆远远地跟着我的车。
  凉生沉默了一下,转脸看了一眼那位老人,轻轻念道——
  我曾持一卷诗,一朵花来到你身旁。
  在柳阴里静听那汩汩的水响。
  诗,遗忘了;花,失落了。
  此刻再也找不到那流走的时光。
  你曾几番入梦,同水上一片斜阳,
  还有长堤上卖书老人的深色衣裳。
  我曾一叠叠买去他的古书,
  却憾恨着买不去他那暮年的悲伤。
  他念完,看着我。
  我喃喃着最后的那一句“我曾一叠叠买去他的古书,却憾恨着买不去他那暮年的悲伤”。那情那景,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天前。和程天佑牵手走过这广场的时光,仿若生命中的昙花一现。
  美极,艳极,也悲极。
  凉生看着我出神的模样,说,那老人他可还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我回过身来,有些紧张,问,什么事?
  凉生看着我,面色平静,说,他告诉我,那个小姑娘带来的男孩都很帅。十天前,那个买古书的男人很帅,而今天,买戒指的人,也很帅。
  我愣在那里。
  凉生依旧很平静地微笑着,说,你难道不想告诉我是谁送你的古书吗?
  我没说话,只是垂下头。
  他说,好吧,今天我只给你这一次拒绝我的机会。
  我愣了愣。
  他看着埃菲尔铁塔,说,你知道埃菲尔铁塔周围为什么没有高的建筑物吗?
  我摇摇头。
  他说,因为几乎在巴黎的任何地方,抬头都可以看到它。所以,这座铁塔本身就是一句很美的情话,无论何地,无论何时,假若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直在守候。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缓缓地俯下身来,单膝跪地……
  我一看,有些慌了,忙用玩笑话为自己解围,我说,你不要、不要这样!没有人用旧戒指求婚的!
  车窗里,他久久地等着。
  黯黑的空间里,他唯一听到的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
  在这熟悉的广场上,他曾牵着她的手走过。
  那些日子里,他是生病的富家公子,而她叫阿多。
  从不会让他伤心的阿多。
  而今天的她,又是谁呢?
  他想起,她今夜约了他。八点,花神咖啡厅,为了她那所谓难得的优惠券……她大约不知道吧,明日一早,便是他离开这里的日子。
  所以,那天她微笑着约他的时候,他愣了很久,为什么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为什么要在他离开的前一天?
  他是害怕的,害怕临别前的一夜,面对着近在眼前的她,在离愁别绪之下,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
  钱伯说,先生,我们还是走吧。
  他说,怎么了?
  钱伯说,三少爷他在广场。
  他说,我知道了。他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想在这周围看看风景,呼吸呼吸空气,没有别的意思。
  他孩子一般地欲盖弥彰。
  钱伯说,不是。大少爷啊,正在发生的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他皱眉,不耐道,说。
  钱伯说,我怕您伤心啊。
  他冷笑,我没心可伤。
  钱伯说,有人正在广场那里向阿多姑娘求婚。
  他愣住,很久,冷笑道,向那只乌鸦?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审美低下!毫无情趣!
  钱伯看着他,慢慢地说,那个男人长得真像三少爷。
  他的手突然握得紧紧地,泛着青白。
  明明是心疼得要命,却依然嘴硬,他说道,花园求婚而已,又不是花园求欢。
  他手下的保镖自以为幽默,说,大少爷,那不就成了《动物世界》了吗?
  他脸色一黯,说,滚!
  那天夜里,趁着他们都睡下了,我偷偷地踩着月色跑到了天佑的住所,那里大厅里灯火通明。
  钱伯看着我,指了指天佑的房间,说,大少爷已经睡下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不如明日再见?
  我握着手中的纸条,说,也好,不过我这些天……不一定会来……
  钱伯笑笑,说,那自然是,最近姜小姐好事近了,哦,在这里,老夫就先恭喜姜小姐了。
  我说,什么?
  钱伯说,今天大少爷说要散心,我们在杜乐丽花园那里,看到了你和三少爷,也看到了他向您求婚。
  我讪讪一笑,说,我原本也以为是。不过,他只是给我变了一个魔术而已。
  钱伯愣了很久。
  那天,我与钱伯辞别,默默望了望天佑的房间,离开。
  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他大概已经忘记了吧。很多天前,我曾与他约好在今夜去花神咖啡厅的。其实不是因为什么优惠券,而是我从一位女巫那里,求了一个护身符,今天才能拿到。
  我轻轻握着它,那小小的瓶子里面有我的血液。
  女巫说,这是源于古埃及的一种法术——如果有人肯用十年的寿命,为想庇佑的人换取心中所求,以血为封印,便能实现,但是……她说,姑娘,这不是玩笑。你是真的会为此付出十年,被诅咒的十年,你想好了吗?
  我希望他的眼睛复明,为此付出多少年我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