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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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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函煊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然而他却不好对此事做过多地评判,想了想只是平静地说:“掩人耳目这种事,越是大的家族,就越是做得得心应手。有利益牵扯,就会有牺牲。”
    “为了什么利益,竟能牺牲身边最亲近的人。。。。。。”
    靳函煊似乎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
    “你看外面,被灯光照得亮如白昼,其实天早就黑了,”他忽然望向窗外说道。
    乐桐溦听后一怔,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她顿了一下问。
    靳函煊回头的那一瞬间眼中的墨色几乎胜过夜色的浓重,不过转瞬即逝,他语气却是异常的认真:“我是说,现实中有很多事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溦溦,如果让我说,一开始杜钰琅就不应该把你拉进这个世界里来,这个圈子并不适合你。但你现在已经被牵扯进来了,退出是来不及了,那除了适应和生存再没有其它办法。”
    “不过,”他盯着她心事重重的双眸,方才隐藏了许久的笑意又浮现出来,“你不用担心,既然我看上你了,就一定会护你万无一失。”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有人能够嬉皮笑脸地推心置腹,靳函煊就属于这后一种。也许以前乐桐溦还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可是她现在已经能分得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或许其实对于她,他从未说过假话,而是从始至终的坦诚。
    老实说,她一直都向往能够坦诚相对的关系,无论是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但是现在因为那个人是靳函煊,这样的坦诚反而让她觉得尴尬。
    “我说溦溦啊,你不用每次在我倾诉衷肠的时候都露出这么痛苦纠结的表情吧,这会让我误会你心里是在我和杜钰琅之间摇摆不定啊。”靳函煊又恢复了调笑的神色,手伸到她眼前用力晃了晃,“瞧你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至于么。”
    乐桐溦白了他一眼将头转到另个方向,心里因为杜离离的事情仍然十分压抑,再加上刚才靳函煊说的那一番话让她心情愈加沉重,真是想不通眼前这个人怎么可以做到情绪转换得这么快。
    “好吧,不逗你了,下半场要开始了。”靳函煊的调侃没有得到回应也并未显得气馁或沮丧,只是随性地耸了耸肩回身拿起自己的小提琴,“想些开心的事吧,你这个状态一会儿非把浪漫曲弹成丧乐不可。”
    “我知道了。”乐桐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率先出了准备室,而在走上台前又被靳函煊拉住。
    “溦溦,有一点你要明白,离离这件事不管是如何处理的,结果肯定是经过她本人同意了的。所以不管你有多为她抱不平,人家既然自己已经有了决定,就轮不到你再去操心什么。”
    他的目光深沉,少了往日的一份轻佻,多了一丝郑重在里面:“如果真想为她做点什么,就好好地弹出能让她感到快乐的音乐吧。”
    乐桐溦愣了愣,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相信音乐是可以带给人力量的,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一件事了。
    …
    音乐会顺利进行,乐桐溦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不去想得太多,只一心一意完成好这次演奏。
    最后一首曲子是比才的《卡门》,作为压轴曲目,耳熟能详的旋律将现场的气氛推到了最□。
    在演奏到曲子中间的时候,乐桐溦听到了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是从头顶传来的,但沉浸于音乐中的她无暇顾及其它,自然地就忽略了过去。
    然而过了几分钟,头顶的声音逐渐变得明显了起来,大小虽还不足以让舞台边缘的靳函煊听见,但因为声源应当就在她的正上方,乐桐溦听着听着心里忽然涌上一种不安的感觉,想抬头看一眼又觉得在演出中途这样做不太好。
    “咯吱”声又持续响了十几秒,忽然靳函煊的小提琴声停了下来,底下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愣住了,剧场里一下变得十分安静。
    乐桐溦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靳函煊,发现他也正回头看她,然后又举目看向她的头顶,应该也是听到了那个声音。
    就在这一瞬间只听一声不同于刚才的清脆的“咔嚓”声,乐桐溦猛地抬头,只见头顶降下一大片阴影,与此同时余光里有个人影朝她扑了过来。
    轰!!!
    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之后还伴随着一连串玻璃碎裂的声音——屋顶的那盏耀眼的水晶灯竟然整个掉了下来,砸在舞台上碎了一地。
    乐桐溦趴在地上,并没有受伤,然后她却觉得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吟,靳函煊似乎是咬着牙在说:“果然不能轻易许诺,刚说了要护你万无一失,这么快就来考验我。”
    听到他还能这样说话,乐桐溦才觉得自己心脏又复苏了过来。方才在千钧一发的那一刻,她自己还来不及反应,靳函煊就已经冲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免于被砸的危险。可是时间实在太短了,他虽护住了她,却没能完全脱离水晶灯的“攻击”范围。
    “桐溦!”“函煊!”杜钰琅和闵宜年第一时间跳了上来,跨到他们身边时闵宜年明显倒吸一口冷气。
    “哎,你们不来的话我可不想起来,多趴一会儿还能多占占便宜。”靳函煊依旧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当杜钰琅和闵宜年挪开压在他腿上的灯架将他扶着坐起来的时候乐桐溦还是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呻|吟。
    不是不想起来,而是起不来,果然受伤了。。。。。。
    “函煊!”片刻功夫,付雨南也从楼梯上跑了过来,后面跟着杜离离和林琼她们,见到靳函煊和乐桐溦似乎没太大的事情后稍稍放下心来,只有付雨南冲到了靳函煊身边紧张地看着他的腿,眼圈已经红了。
    靳函煊见她这样便咧开嘴哈哈地笑,“放心吧,没什么事,就是可能得肿个几天,以前比这严重的伤我可受过不少!”
    乐桐溦被杜钰琅搂在怀里,心里面对靳函煊的伤势十分担心,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绝不仅仅是肿了那么简单。可是看到付雨南在跟前,她就不方便凑上去表达关切了,想必刚才那一幕在付雨南眼里是极为刺心的。
    仿若感知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靳函煊扭头对她镇定一笑,像是对所有人说又像是只对她一人说道:“我真没事,别担心。”
    剧场的工作人员已经紧急疏散了观众,林琼让杜唯珉拨打急救电话,自己则打给了关靖柔。
    靳浦泽和关靖柔夫妻两个正在大洋彼岸参加一个时尚展览,因为之前靳函煊很“委婉”地表达了不希望他们来音乐会的意愿,关靖柔知道听众大多是年轻人,而她也怕见到林琼会有些尴尬,就干脆和靳浦泽出了远门。此时听到靳函煊受伤的消息二人均是焦心不已,立马买了最近的机票返回。
    救护车来的时候,靳函煊原本还想自己站起来,可是小腿刚一用力就是一阵钻心的疼,他只得乖乖躺下让人抬到了担架上。
    “这下真是坏事了,被人看到我这幅悲催的模样我英俊神武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啊!”靳函煊人躺在担架上嘴仍然闲不下来地说。
    闵宜年无奈地瞪他一眼,眼神中透着担忧:“现在还有工夫担心这个吗,你还是关心关心腿上的伤怎么样吧,我估计是骨折了。”
    “嗯,”靳函煊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得骨折了,然后笑笑对他们说:“好像真折了,不过不严重,我只是被边缘压了一下而已。”
    付雨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去握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最后放在了他的手臂上,柔柔道:“你就别逞强了,严不严重我们看得出来。”
    “你们看哪有我自己清楚,”靳函煊这时看向杜离离,打趣地说:“离离,你说你函煊哥现在这个形象怎么样,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挺拔一样帅啊?”
    杜离离从刚才开始神情就一直很紧张,她坐在乐桐溦身边虽然不说话,却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松。现在听到靳函煊这么问,她便将他从头到脚来回看了两遍,忽然忍不住露出个浅浅的笑,轻声说:“以前也不帅啊。。。。。。”
    在场的人几乎都忘了上一次看到杜离离的笑容是什么时候,这一个浅浅的笑,让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提着的心得到了稍许地宽慰。
    “离离。。。。。。”闵宜年深深看着身旁的人,欣喜之余也有些怅然,没有想到让她重新笑起来的竟然是靳函煊的一句话。
    而在这样一个大家都感到高兴的时刻,乐桐溦却无法让自己纯粹的开心起来,刚刚上救护车前看到的那个画面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萦绕、挥之不散。
    破碎的水晶灯之下,那把名贵的期特拉迪瓦里小提琴,只剩下惨不忍睹的残骸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靳兄的小伙伴们不用谢我~作者君已经被靳兄帅哭了~~~
    

  ☆、五十六章

平市第一医院七楼的高级病房里;做完检查的靳函煊正惬意地斜靠在床上,颇为感兴趣地看着自己被打了石膏吊起来的右腿。
    他右边的小腿果然是骨折了;不过万幸的是因为只是被灯的边缘砸到,那盏水晶灯中间的框架要高于边框,再加上繁复的水晶吊坠;落到地上时已被缓冲了一些作用力。
    “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下活动不便,你可高兴了吧。”靳函煊双手撑在脑后,扭头看着床边的杜钰琅半开玩笑地说。
    杜钰琅闻言淡淡睨他一眼;手臂环着乐桐溦嘴角不由微勾:“如果是因为别的,我大概会挺高兴的。不过你这次是为了救桐溦,我真心感谢你。”
    “你可别谢我,我又不是因为你才救她的。”靳函煊看了眼默默站在一旁的乐桐溦,眸色微沉,复又扬眉神秘一笑对杜钰琅道:“喂,你介不介意让我和溦溦单独说几句话啊。”
    杜钰琅从在救护车上开始就感觉到乐桐溦情绪不太对,猜到她大概也有话对靳函煊说,就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折腾了大半天,杜钰琅刚刚已经先让闵宜年送杜离离回家;林琼和杜唯珉也被他劝走了;检查完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没有让她们继续留在这里担心的理由。而付雨南本来想留下来陪着靳函煊,但不知道靳函煊之后和她说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了他的话回家去了。
    现在就剩下靳函煊和乐桐溦两个,靳函煊看她没有立刻说话,面含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乐桐溦摇摇头,她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杜钰琅仍是坚持让她也跟着做了一整套检查,生怕有什么小差错没有发现。
    “函煊,有件事。。。。。。”她的声音有些含糊,话到嘴边又忍住。
    靳函煊看她实在憋得难受,咧嘴一笑,还是替她说了出来:“你是想说小提琴吧?”
    乐桐溦倏地抬眸看他一眼,眼神却有些闪躲,声音很小应道:“嗯。。。。。。”
    在靳函煊朝她冲来的那一瞬间,他要伸手护她,自然不可能再拿着琴,而那把可怜的小提琴被扔在地上后刚好被垂直而落的灯架砸中,肯定是无法再用了的。
    “我看到了,应该是修不好了,不过也没什么,回头买把新的不就得了。”靳函煊说的时候语气十分轻松,脸上仍是懒洋洋的笑意。
    乐桐溦也明白对他来说再买一把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不单单是价钱的问题,她也是弹钢琴的人,深知演奏者和自已心爱的乐器之间的那种共鸣会有多么强烈。相伴的时间久了,无生命的琴也仿佛被赋予了灵魂,培养出的默契也是其它同种乐器所不能企及的。靳函煊平日里对他的这把小提琴有多么爱惜她都看在眼里,现在琴毁了,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对不起,”她轻声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我。。。。。。”
    “你开玩笑吗?”靳函煊直接打断了她,眼神中多了一抹认真,“溦溦,琴坏了我自然心疼,但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那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再说了,在那种情况下,我要是优先护着小提琴才真是奇怪吧?”他凝视着她反问。
    乐桐溦听到这话竟不知该如何去接,沉默了片刻才发自内心地说:“谢谢。”
    “哈哈,我不让杜钰琅谢我,你又来,你们俩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靳函煊闭上眼睛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行了,我这儿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你和他回去吧。”
    “可是这里不留人谁照顾你啊?”乐桐溦看着这个舒舒服服躺在病床上满脸享受的人有些无奈,不看他那打了石膏的小腿还以为他是跑来度假的。
    “开玩笑,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没人照顾!”靳函煊又扬起了他那招牌式的自我感觉良好的笑容,“放心吧,一会儿就来人了。”
    乐桐溦没脾气地嗤笑一声,想了下说:“那我们等人来了再走。”
    “别,看你俩在我眼前卿卿我我的我多闹心,不利于恢复。”靳函煊拒绝得很痛快,乐桐溦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
    “那我和钰琅就先回去了啊,你好好歇着,我们改天再来看你。”乐桐溦起身都已经走到门口,又听靳函煊在她身后说了一声:“你一个人来看就行,别俩人一起。”
    心下也是十分无奈,想想自己前几天还打算音乐会结束后就和他保持距离的,可是这下不仅不能保持,反而感觉距离更近了。
    乐桐溦出了病房门,左右环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杜钰琅的身影,她便顺着医院的走廊往外走去。到了走廊的尽头,仍然没看到人,她差点就要乘电梯下楼了,却忽然听到杜钰琅的声音从安全出口的楼梯间传来。
    “。。。嗯。。。去查。。。吊顶。。。动过手脚。。。”因为他压低了声音,她在外边听得断断续续,但这只言片语也足够让她猜出他说的是什么了。
    “桐溦,”当杜钰琅打完电话从楼梯间走出来时就看到乐桐溦站在门口等他,“你和靳函煊说完了?”
    “嗯,他让我们先回去,他说一会儿会有人来照顾他。”
    杜钰琅点了点头,“他肯定是不缺人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现在回去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怀疑今天的事是有人在灯上动了手脚?”乐桐溦等不到回去,直截了当地问道。
    杜钰琅知道她是听到了方才的电话,眉头紧锁,等了一会儿才说:“还只是怀疑,如果是意外的话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他顿了顿,“不过我要和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接近你吗。”
    乐桐溦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你终于打算告诉我了?”
    “也该是时候了。”杜钰琅望着她的眼中深不见底,不知为何乐桐溦看到他这样心里蓦地涌上一阵不安。
    究竟,会是怎样的原因。
    ※
    回到杜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管家他们都睡了,整栋房子里静悄悄的,静谧又无人打扰的气氛似乎是在配合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杜钰琅拉着乐桐溦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后,他目光深沉地看向她,低声道:“桐溦,能不能答应我,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上次我就答应过你了,你放心说吧。”乐桐溦说完后就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杜钰琅原本已下定了决心,可是此时与她面对面,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变得难以启齿。内心经不住又是一阵挣扎,但是想到今晚她差点遇险,他不能再让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处险境,无论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
    窗外夜幕蔼蔼,只有零星的光点时隐时现,乐桐溦有些出神地望着夜空,恍若过了一个斗转星移的时间,才听到杜钰琅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桐溦,其实,你才是杜炜烨的亲生女儿。”
    死一般的静寂。
    所有事先的心理准备在这句话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乐桐溦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杜钰琅,然而他凝重严肃的神色却让她渐渐地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才是杜炜烨的。。。”她嘴唇翕动,却始终说不出那四个字。
    杜钰琅长长地叹了一声,“就是说,二十二年前,我们两家的孩子被调换了,你才是真正的杜家人。我知道就这么说出来十分突然,但是再难以置信,这都是事实。”
    “证据呢。”
    “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那又怎样!”乐桐溦眼神泠泠,声音有些发紧地说:“同一天出生的人那么多,不过是巧合罢了。”
    “DNA鉴定的结果,也是这样显示的。”杜钰琅缓缓地说出这句话,他无法再掩饰自己曾经偷偷拿她的头发去做了鉴定这件事,而这已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了。
    乐桐溦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她心底已经信了杜钰琅的话,但实在是这事太过荒唐,荒唐得一点都不像是真的。理智虽然接受了,情绪却还来不及转变过来,这让她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似乎连当下的这个世界包括自己的存在都变得飘渺而恍惚。
    可是这种时候,显然不是思考哲学问题的好时机。
    “桐溦,我现在已经没什么需要瞒你的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杜钰琅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心里卸下了一块儿大石头,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对她说实话的痛苦就一直在折磨着他,渐渐地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即便知道坦白只是第一步,之后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操心,但他还是浑身一阵轻松。
    “我想知道,全部。”乐桐溦一字一顿地说。
    “好。”杜钰琅点头答应。
    一切,都要从二十二年说起了。
    ※
    当年,在听杜清誉说了挑选继承人的要求后,杜炜煜和杜炜烨两兄弟都将希望寄托于自己怀孕的妻子身上。只不过,杜炜烨比杜炜煜棋高一着的是,他做了两手准备。
    那个时候还没有科学的预先探知胎儿性别的方法,只能凭借“尖男圆女”、“酸儿辣女”这样的土经验来做猜测。而看林琼的反应,十有*会是个女孩儿。
    蒋婵和杜炜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站在蒋婵的角度来说,她无论如何都希望杜家的产业将来是属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如若万一归了杜炜煜,那恐怕今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说巧不巧,林琼在离预产期还有两周的时候就住进了市医院的高级病房待产,而那天他们正在房间里面休息,护士长忽然过来询问杜炜烨可不可以在高级病房里再安排一对夫妻。也许那会儿正是生孩子的高峰期,底下普通病房竟然已经住满了,而这位孕妇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她家住得远担心到时候来不及赶过来,非要住在医院里。
    杜炜烨十分不悦,且不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根本不想有外人打扰,高级病房又不止这一间,除了这儿他们爱住哪住哪,当场就给拒绝了。
    护士长只好道歉,表情显得很为难,她说已经问了前面几间,但人家预产期都很近,生怕冲突了,她这才来找他们,毕竟林琼的预产期还有两周。
    杜炜烨也懒得听解释,说了不同意就让护士长找别人去,但却被蒋婵拦住了。
    蒋婵先是板着脸教训了他一顿,然后慈眉善目地告诉护士长他们愿意让那对夫妻住进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调换的方法,只是还不敢确定这位孕妇怀的是男是女。
    杜炜烨本来满心忿忿不平,但在蒋婵和他说明自己的意思之后,他略一犹豫就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虽然有风险,但收益也是很明显的。问题就是,怎样才能做到瞒天过海,并且还要能让对方同意。两位孕妇自然是要瞒着的,没有哪个母亲会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个别案例除外。
    看来只能从当爹的身上下手了,杜炜烨心下有了计较,而当他在看到乐易时,就更加下定了决心。
    乐易这个人,只能说是命太好了,凭着一副好相貌和一派的油嘴滑舌俘获了未经世事的赵丹云的心,让对方心甘情愿地为了他离家出走,还偷偷地领了证,等赵丹云的妈妈找到他们时已经太晚了。结婚不到俩月,赵丹云就怀孕了,她妈妈虽然生气却也没办法,到底心疼自己闺女,只得勉强接受了乐易这个女婿,还贴补着给他们置办了些家当。
    乐易是典型的不务正业,正事一件都干不成,旁门左道的他倒是精通得很,帮人倒过假货、做电器维修偷换过零件、还办过假证件,好在每次都靠着他那点儿小聪明躲过追查。但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最近这一次在地下钱庄做保安时,他是彻底给栽了。
    地下钱庄是什么地方乐易并非不清楚,他的初衷只是希望这次能安安分分找个工作,毕竟赵丹云怀孕了,他也是要当爹的人了,总得有个固定点的收入,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瞎折腾最后弄得家徒四壁。可是真到了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后他就按捺不住了,那种一秒天堂一秒地狱的刺激感对他的吸引力太过强烈,他也想去试试,说不定一下子赚个盆满钵满以后就可以躺平数钱了。于是,怀着侥幸的心理,他去赌了一把,结果输得一塌糊涂。
    乐易心焦的感觉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但他还不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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