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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甜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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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因为时差而早早休息的两人,被荷尔蒙刺激得睡意全无,等到伦敦的深夜也来临,她喊困了,程浪才终于把她抱回房。
她被折腾得沾枕就昏,临失去意识前,好像察觉到他在她额头轻轻烙下了一个安慰的吻。
徐翘把被子拉起来蒙住脸,两只脚害羞地乱蹬。
蹬了一会儿,她瞅了眼纱帘外高升的日头,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打开房门。
客厅里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对面卧室的门也大敞着,程浪应该出门了。
昨天章虹君嘱咐他今天一早去哄哄生气的爷爷,所以两人白天分头行动:他去接爷爷,她则约了从米兰过来的郁金一起和当地珠宝协会的前辈交流作品。
交流时间是下午,在此之前,她有一项瞒着程浪的私人计划——先让郁金陪她给程浪家里人挑礼物。
徐翘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今天忙碌的行程,不敢耽误时间,起身走到浴室洗漱。
准备刷牙的时候,一抬头,被镜中人吓得倒退三步。
她!的!嘴!怎!么!肿!了!
徐翘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原本嫩得能掐出水的薄唇,像吃过变态辣小龙虾一样厚了一圈,颜色还通红通红的。
“程浪你是变态啊——!”徐翘一声呐喊震得房子抖三抖,转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醒了?”电话被秒接通,程浪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种“事后”的温柔。
但这没用。
“狗狗狗!你是狗吗!我破相了啦!”徐翘跺着脚骂。
程浪刚接到爷爷,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声激得拿远了手机,调轻音量后,再重新把听筒移到耳边:“哪里破相了?”
徐翘无力地面对镜子,颓靡道:“嘴巴肿了……”
程浪愣了愣,似乎也很意外:“肿了?”
昨晚抱她回房的时候,灯光昏暗,他倒确实没注意。而今早出门之前,为免吵醒她,他又没有进她房间。
“都肿成一朵喇叭花了啦!”徐翘欲哭无泪地薅着头发,“怎么办啊我,还得出门见人呢!”
“你别急,先拍张照片过来,我拿去问问医生。”
“?”他这是要拿着她嘴巴的特写去问医生——我把我女朋友亲成这样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而且这个医生,很可能还是宋冕……
“你敢!你要敢拿给别人看,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程浪在短暂的沉默后,想了想说:“是我考虑不周,那你给我看看行不行?我判断下问题严不严重。如果不需要就医,我请前台给你送口罩,你今天戴口罩出门,跟人借口说感冒了,这样好吗?”
“戴着口罩去交流像什么话啦?算了算了,我自己化妆遮,要你这个男朋友有什么用!”她气哼哼地撂下电话,“挂了!”
徐翘洗漱完吃过早餐,在化妆镜前坐下,使出十八般武艺来拯救自己的美貌。
“喇叭花”当然是夸张说法,但要完全依靠化妆遮得一丝痕迹不露,也是一门技术活。
徐翘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化妆,其中一半时间都浪费在这张嘴上。
期间程浪传来了一些医嘱资料,还让前台送来了口罩和外用、内服的药。
但徐翘刚把嘴遮得七七八八,实在不想擦了口红和遮瑕重来一次,把外用药留在桌上没动,只拆开了内服药,看是那种没病也能吃的维生素片,用来降火的。
她转头找起水壶,在客厅茶几上发现它时,目光一晃而过,看见昨晚那张沙发边,垃圾桶里堆了好几张皱巴巴的纸巾。
她没在客厅用过纸巾,第一反应是奇怪:程浪擦什么呢,用这么多纸?
该不会亲完她以后,他给自己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吧?
徐翘猛地跳远开去,嫌弃地看着那个垃圾桶,心脏疯狂跳动。
然后跳着跳着,她又否决了这个猜测。
不至于猴急到在客厅解决吧?
她拿起水壶倒水,忽地想起什么。
哦,是汗吗?
说起来,他昨晚的确出了好多汗,而且是接连两次,一次是把睡着的她抱上楼后,一次是在沙发上亲她后。
哎,这男人怎么每次跟她亲热都出这么多汗啊?
之前在家里抱她的时候也这样,在电影院牵她手的时候也这样。
她魅力有大到让人这么沸腾吗?
郁金发来消息,说她到达了酒店大堂。徐翘匆匆换上高跟鞋下楼,因为抱着对程浪百思不解的疑问,跟她见面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郁金在跟她碰面之前,就听她讲了今天要先去商场给程浪家人挑礼物的事,还以为她是在为这个发愁,彼此问候几句后,就开始开导她,传授给她一些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里的经验。
因为买礼物是瞒着程浪的行程,徐翘跟司机表示她要跟小姐妹单独约会,然后和郁金一起打车去了商场。
一路上,她一心二用地听着郁金的经验之谈,心底却一直隐隐觉得不对劲。
没见过猪跑,好歹也吃过猪肉,她晓得男人动情时可能会流汗,但绝不该是脸色苍白地冒冷汗。
程浪昨晚第一次亲完她之后那满头的虚汗,反倒跟那天,在学校坐观光车时“晕车”的样子有点像。
那是一种不太正常的病态。
而且,他好像不愿意被她发现这种病态。
昨晚也好,前阵子在电影院也好,他老是动不动蒙她眼睛,或者在她疑问时,用其他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而在学校也好,之前跨年夜在公寓被她意外抓疼也好,他又老是回避就医这件事,总坚持说自己没事。
很多零零碎碎的,当时没觉得不对劲的画面此刻在心里组合到一起,似乎无一不在证明,程浪的身体有问题,并且不是一天两天了。
徐翘想到这里的时候,心怦怦怦跳得异常快,脑袋里涌现出很多天崩地裂的坏想法。
他不会得了什么可怕的绝症吧……
到达商场挑选了一圈礼物后,郁金见她脸色不太好看,问她怎么了。
她心里实在不安,找借口说例假在身,不太舒服,去趟洗手间。
郁金找了个休息室等她。
徐翘走进洗手间时手都在抖,在隔间拿起手机搜索起相关病情。
肾虚?她摇摇头。只是亲亲抱抱拉拉小手不至于虚成那样吧。
心肌缺血?她又摇摇头。那发病的时机对不上啊。
汗腺疾病?她再次摇摇头。他的症状还伴随着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呢。
徐翘觉得可能是输入的关键词不够精确,这答案范围也太大了。
她把程浪的具体症状和发病时机描述详细,重新搜索,然后一个她只在青春期的玛丽苏小说里看到过的名词跳了出来——恐女症。
恐女症?
徐翘下意识地准备摇第四次头,摇到一半忽然顿住。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她居然找不到一个摇头否决的理由。
除了那天在学校的事故,是她想不明白的意外,其余时候,他的每一次异常,似乎都能被这个心理疾病准确无误地套上。
而且,这也解释了,程浪这种有钱有权有颜有双商的男人,为什么到二十七岁才谈上第一次恋爱。
同样也解释了,最开始,他为什么在误以为她是会对他动手动脚的open girl后,坚决地拒绝了她。
“不会吧……”徐翘傻在洗手间,迟迟缓不过劲来。
在长久的呆滞后,她记起了宋冕。
震惊太过,她甚至在没想清楚到底该不该问的时候,已经不自觉拨通了宋冕的电话。
“徐翘?”宋冕很快接通了电话。
“嗯,是我。”她心乱如麻地攥着手机。
宋冕隐约听出不对劲,温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她咬咬牙下定决心,“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程浪他……或许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电话那头在短暂的沉默后,很快作出严肃应答:“我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我病人的隐私信息,对不起。”
但徐翘已经得到了真相。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宋冕应该说: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他说:不能透露。
她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我发现他最近老出汗,又不肯告诉我怎么了,想问问他是不是肾虚呢!要真是这样,我给他买点六味地黄丸补补!”
宋冕笑了一声:“工作压力大,长期加班加点,偶尔体虚也是正常现象,先不盲目用药,等他回国,我过来看看。”
“好,那就麻烦你啦!”徐翘装得满不在乎地笑,挂断了电话。
——
这个街,当然没能逛下去。
从洗手间离开后,徐翘整个人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郁金再迟钝,也猜到了她所谓的例假只是借口。
郁金跟她说,如果有重要的事,先去处理吧。
徐翘抱歉地跟她分别,独自打车回了酒店。
其实她也不知道得处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跟程浪说她知道了真相,只是脑袋里一团浆糊,觉得自己需要点时间消化。
回酒店的一路,徐翘不断地回想她跟程浪相遇以来的种种,又想明白了很多疑惑。
比如,他的帕加尼上为什么需要栅栏。
比如,他为什么曾在被她抱住腰的时候,条件反射似的推开她。
比如,当初她在浴室醉酒的那晚,他到底去洗手间做了什么。
她晃着神回到酒店套房,走进卧室,一头仰面栽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正在思考要不要联系程浪的时候,忽然听见房门被“滴”地一声刷开。
她愣了愣,以为程浪接到爷爷回来了,起身刚要迎出去,却听见是最近跟着他们的那位助理,蔡安的声音。
他用英文说着:“里边请,史蒂芬医生,小程总接了老太爷到家里,所以不方便在家接受面诊,请您在这里稍候,他一会儿就到。”
徐翘一怔,下意识藏在了卧室门后。
史蒂芬的声音传了进来:“没问题。其实他现在不必再那么担心被他爷爷知道这件事,他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
徐翘眨眨眼,心里松快了些。
看来情况好像没有她想象得那么严重。
“是吗?那就太好了。”蔡安高兴道。
“是这样,我说过,谈恋爱是治愈他最好的方法,那个女孩子想必帮了他不少忙,今早他来电时说,昨晚又有了新进展……”
徐翘像听到一声晴天霹雳,咣当一下怔在了原地。
谈恋爱?治愈方法?
女孩子?帮忙?
昨晚?新进展?
她把这几个词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肿起的嘴唇,在心里炸出一句粗口——卧槽?
第63章
客厅里,蔡安一边给史蒂芬倒茶,一边欣慰感慨道:“努力尝试这么久,这场拉锯战总算看到了……”
“光明”一词还没出口,他忽然感到背脊一凉,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嗖嗖降到了冰点。
蔡安似有所觉地缓缓扭过头去,对上了徐翘的死亡凝视。
徐翘站在卧室门内,大概是刚刚拉开房门。
但这一道虚掩的门,显然起不到任何隔声作用。
蔡安僵硬地哽在原地。
上午徐翘离开酒店时特意支开了司机,程浪听说后,记起昨晚瞥见她在手机上偷偷查资料,联想到她是悄悄买礼物去了,想她既然要尽一份心意,就装作不知道,没让助理和司机跟着她。
于是徐翘的具体去向就成了谜。
蔡安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暖气是关的。他当然没想到这个谜会从天而降在这里。
他回想了一下与史蒂芬的对话,心里大呼糟糕,脸色唰唰一白:“徐小姐,刚刚……”
对面这位助理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散发着“完蛋”的心虚气息,更给史蒂芬刚刚的话添加了佐证——程浪在拿谈恋爱治病,在拿她治病,在拿她的嘴她的身体治病。
徐翘满脸写着“很好,好样的啊”,自顾自点了点头。
史蒂芬意外地看着徐翘,正打算跟蔡安确认这个女孩的身份,却见她一把拎起手包转身离开。
门“砰”一声关上的刹那,蔡安在“追过去”和“联系程浪”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毕竟只是个助理,追到人也拦不住顶头上司的女朋友。
他慌手慌脚地拨通了程浪的电话:“小程总,出事了!”
——
徐翘火冒三丈地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后座,听到司机问她去哪时却愣了愣。
不知道,她不知道去哪。
只是觉得有气要撒,只是觉得没法留在那个跟程浪卿卿我我过的地方,可她真不知道这异国他乡的,她能去哪。
司机抬眼看着后视镜,用英文说:“女士?”
她抬起头望向后视镜,在对上司机疑问的眼神之前,先一眼看到自己红肿狼狈的嘴唇。
程浪昨晚根本是不管她死活地在亲她!
本来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太大,现在一想,她到底是他女朋友,还是他的药?
手机传来震动,显示狗男人来电。
徐翘烦躁地摁了关机,跟司机说:“先沿着主路往前开吧!”
伦敦冬季多雨。的士开出去小半个钟头后,头顶乌云遮天蔽日地聚拢起来,正当中午,天空却阴沉得像即将入夜。
沁凉的雨丝很快飘落下来。
徐翘呆坐在后座,看着这雨从一丝一丝顺风而落,到渐成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
雨刷器越刮越快,司机行车速度却随之变慢,过了会儿,向后座发问:“女士,再往前就没有路了,接下来朝哪里行驶?”
她瞟一眼外面糟糕的雨势,还没拿定主意,又听司机说:“从十分钟前开始,后面就有一辆车跟着你,女士。”
“随它去,”徐翘不回头也知道是谁,闷闷地道,“前面右拐继续开吧。”
司机打了转向灯,或许看出她情绪不佳,心有不忍,又或许发现尾随她的是辆豪车,猜测她身份不简单,所以热情地问她要不要听音乐。
她说随便。
司机又问她是不是中国人。
她说是。
然后一张中国CD响起来:“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徐翘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她都这样了,还恭喜恭喜呢?
司机透过后视镜发现情况不妙,解释道:“中国新年快到了,听说这是庆祝新年的歌……女士,如果你不喜欢这个,那么我为你换一首歌?”
徐翘揩着眼泪道:“我都这么不高兴了,你的音响凭什么那么高兴?”
“我马上为你换一首悲伤的歌。”
司机调换着歌单,还是选择了中文歌曲。
很快,一首悲伤中带着一丝温暖,沉重中带着一丝希望的歌响了起来:“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雨势渐小,比起狂风骤雨,窗外此刻剪不断理还乱的淅淅沥沥更应了这首歌的景。
徐翘抽泣得越发起劲,母语脱口而出:“这车简直没法坐了——!”
司机虽然没听懂她说什么,但悲伤不分国界,他多少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到了共情,问道:“女士,需要为你停车吗?你已经走了很远。”
这一提醒,让徐翘看向了计价器。
还在持续往上跳的数字叫她瞬间清醒过来。
伦敦的black cab也太贵了,连散心都散不起,她是什么绝世小可怜啊。
徐翘郁卒地抽抽鼻子:“靠边停吧!”
车拐到临时停靠点停下,徐翘低头从手包里掏钱的时候,忽然感到车窗外扫下一片阴影。
与此同时,前座车窗被敲响。
司机开了门锁和车窗。
前边蔡安向司机递去一张大额英镑,表示不用找零。
程浪拉开了徐翘这侧的车门,撑着一把十六骨黑色长柄伞,弯下身,朝她伸出手。
徐翘无视了这只手,走下去恶狠狠地瞪着他:“跟着我干吗?”
程浪有一瞬间的窒息,因为发现她刚刚哭过。
蔡安静悄悄地退到远处,的士也很快开走。
偏僻的小巷里,这一方伞下,除了雨滴落在伞面的声音外别无他响,连呼吸都很静默。
“想和你解释。”程浪皱眉看着她,抬手想去擦她眼角的湿润,被她躲开。
“我让你解释的时候,你都能诓我骗我,连跟我表白的过程也满嘴谎言,现在你会和我说实话吗?”
徐翘在说程浪跟她提出交往的那晚。
如果她从头到尾没问起过这事,那么他缺少契机说明也情有可原。可她当时明明给过他机会坦诚。
程浪沉出一口气,郑重道:“我保证,从这一刻开始,我说的每句话全都属实。”
“好,那你就说说看。你说你要解释,解释这个词是为了误会而存在的,你意思是我误会了你,意思是史蒂芬的话完全颠倒是非黑白,是吗?”
程浪沉默了。
“你说呀!”徐翘绷着眼泪催促他。
“我不否认,对于谈恋爱这件事,对于你,在一开始,我曾经有过不单纯的想法……”
徐翘点点头,听明白了,看他斟酌用词艰难,替他说了下去:“但后来,你觉得比起治病,我更重要?”
“是。”程浪点头,但并没有松一口气。
因为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说得对,解释是为了误会而存在的,误会可以用解释消除,但错误不可以。
他犯了错,不能只用几句解释轻描淡写带过。
果不其然,徐翘继续问:“那你分得清这个‘曾经’和‘后来’的界限在哪时哪刻吗?如果你分得清,为什么不在确定心意的时候就告诉我真相呢?”
程浪答不上来。他确实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样的沉默看在徐翘眼里就有些伤人了。
他自己都分不清的事,却让她去相信?徐翘的眼泪断了线地落下来:“分手!我要分手!”
程浪觉得自己胸臆间的压抑比发病时更难受。他的能说会道,在她因为他哭的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他选择性地忽视“分手”这两个字,上前抱她,一手撑稳伞,一手把她揽进怀里,揉她的背脊,像是想让她暖和些:“你别哭,外面很冷,跟我回去好吗?”
“不好!”徐翘使了劲去推他。
程浪怕她反伤到自己,不得不放开她:“那你想去哪里?”
“我要回国,你把护照给我。”
“别这样。”回国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大不了,但程浪有预感,如果真的放她回去,如果这件事不能在伦敦当场解决,结果可能会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你想把我捆在伦敦?小程总,限制前女友的人身自由可太不入流了吧?”
这个称呼让程浪微微一滞。
“我只是不希望你在气头上做决定,你可以对我不公平,但别对自己不公平。”他闭了闭眼,“明天,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还是同样的想法,我会把护照给你,你至少考虑一天,行不行?”
“行。”徐翘并不觉得二十四小时会让她改变什么想法。
程浪拿出手机给她看:“我刚才联系过郁小姐,这里是她在伦敦的住处,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去,住在她那里好吗?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
徐翘没想到,她又在最落魄的时候回到了郁金那里。
郁金在伦敦住的不是酒店,而是民宿,刚好有两间卧室。她没问徐翘和程浪为什么吵架,看她这狼狈样,大概知道不是小事,所以给她留了私密空间。
下午,郁金去珠宝协会参加交流会,徐翘实在没这个心思,一个人窝在民宿无所事事。
程浪承诺她说,如非必要,他不会打扰她,让她别关机,免得其他人有事找不到她。
她回到民宿恢复冷静之后,倒也觉得犯不着这样闹脾气,所以重新保持了通讯通畅。
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朱黎发消息问她除夕回不回国。
她一下没忍住,跟她说,她跟程浪分手了。
朱黎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怎么回事呀你们?”
“就……”
徐翘觉得女人真是水做的,眼泪居然怎么都流不停。她还没开口就先哭,哭了一会儿,对面朱黎都慌了,从猜测程浪劈腿,到猜测他其实是个骗婚的gay。
“不是啦!”徐翘被她惹得又哭又笑,但不能把程浪的隐疾说出去,只好简单概括,“反正是他骗了我一件事。”
“哎哟,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也别说分就分啦!”
“什么叫原则性错误?”
“就我刚刚说的那两种啊,劈腿和骗婚。”
“那如果是我发现,他其实可能没有那么认真地喜欢我呢?”
“果然是第一次谈正经恋爱的小姑娘,你这个问题问得可太小清新了……”朱黎被她问懵了。
“这个问题很重要啊!”徐翘争辩。
“OK,如果你对他是认真的,那确实很重要。”
徐翘当然是认真的,而且刚好最近发现自己很喜欢程浪,所以今天这出对她来说才更加晴天霹雳。
“那要真跟他过不下去了,你回国呀!”朱黎说。
“我护照被他扣了啦!”徐翘揩揩眼泪。
“什么?”朱黎惊讶,“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男人居然敢限制你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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