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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开了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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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蔷不情不愿地靠近窗边,满心羞耻,小声说:“柳明修,我想上厕所。”
  柳明修挑眉,耳畔贴过去,“说什么,说大声点儿,没听清楚。”
  谢蔷羞耻得无以复加。看在他是目前唯一能把自己救出去的人,谢蔷强忍下想打断他胸骨的念头,细声细气地说:“我想上厕所,你抱我出去。”
  “还要抱?您真以为自己还有以前女朋友的待遇呢?”
  “柳明修!”
  谢蔷气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柳明修饶有兴致地瞧她半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唇角一弯,对她说:“要抱你出去也不是不行。”
  谢蔷眼里亮光,觉得有了希望,可转念一想,柳明修哪有那么好的心?
  她问:“你想怎么样?”
  柳明修在她耳旁吹风,慢悠悠地说:“跟我撒撒娇,说哥哥,我想去上厕所,求求哥哥抱我出去,好不好呀?”
  谢蔷:“……”
  作者有话要说:谢蔷:柳明修你这个狗东西给我滚!!!!!!!!!


第4章 
  柳明修没能如愿以偿地看见谢蔷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姑妈赶回来开门了。
  姑妈见到谢蔷,惊讶地说:“小蔷,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谢蔷急得都快跳起来了,指着柳明修说:“您去问他!王八蛋!”
  姑妈蕙质兰心,目光飞快在教导室内扫射一圈,现场十分混乱,尤其沙发那头,靠垫到处飞,椅子凳子几乎翻了个底朝天。
  战事这么激烈?
  她是不是回来太早了?
  她还以为年轻男孩子四十分钟怎么都该够了,看看现在的情况,她应该再晚一个小时回来的。
  姑妈内心自责,清了清喉咙,悄悄问谢蔷:“小蔷,你是不是对明修很不满意啊?”
  谢蔷想也不想,“我对他有什么好满意的?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说满意的?!”
  姑妈:“……”
  果然,四十分钟是不够的。
  姑妈表情悲怆,走过去沉重地拍了拍柳明修的肩膀,“小伙子,要加把劲儿啊。”
  柳明修:“……”
  姑妈又对谢蔷说:“你也是的,不要太苛刻了,明修还年轻,四十分钟差不多可以了。平时两个人多锻炼锻炼,时长这种东西,是可以通过努力改善的嘛。”
  谢蔷:“……”
  柳明修:“……”
  两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姑妈话中所指。
  谢蔷脸颊通红,急得跺脚:“姑妈!”
  柳明修轻晒,漫不经心地说:“谢蔷,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对我不满意啊?”
  谢蔷拎起书包朝他砸过去,“你想什么呢!”
  “想你脑子里想的东西。”
  “……”
  卑鄙!
  无耻!
  王八蛋!
  谢蔷气昏了头,一下子没想出来怎么回嘴,杨夏和舒宁赶来了。
  舒宁说:“你怎么在教导室啊,找你好半天了。”
  柳明修两手插兜,耸了耸肩。
  杨夏看见谢蔷,敛了嬉笑,正儿八经地道:“嫂子好!”
  “别喊我嫂子,我和他没关系了。”谢蔷拾起地上书包,拍掉灰,甩在肩上,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喂。”柳明修在身后喊她。
  谢蔷没理。
  柳明修说:“中午陪我吃饭。”
  谢蔷脚步停了。
  她稍侧身,拿眼尾睨他,“您哪位?”
  语气冷漠。
  一副摆明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
  谢蔷去厕所解决完人生大事,手机设置每隔十二小时的闹钟响了。
  “你有病啊、你有病啊、你有病啊……”
  “记得吃药、记得吃药、记得吃药……”
  “药不能停、药不能停、药不能停……”
  谢蔷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拿出来,掐断了这道令人讨厌的机械铃声。
  她拉开书包拉链,最里面有层暗格,装着一只小小的,透明的塑料盒。
  里面是四五种不同颜色的药丸,一日两次,在断药期间,她服用的药量不定,沈文清会提前帮她准备好。
  谢蔷拧开瓶盖,就水把药丸咽下去。
  眉心忍不住皱起。
  实在太他妈难吃了。
  她站起身,正准备开门出去,洗手间外走进来两个女生。
  一个在水池前洗手,对身旁的人说:“诶,你上来时候看见了吗?李伊哭得多惨啊,跪在地上求柳明修不要和她分手,柳明修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另外女生道:“看见了,李伊还威胁柳明修呢,说要是和她分手,她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结果柳明修理都没理,甩下句‘那你就跪着吧’,然后就走了。笑死我了。”
  女生不屑:“李伊平时也不多照照镜子,凭什么觉得柳明修能看上她啊?她要是能行,那我也能行。”
  另外女生道:“你还真别说,听说柳明修初中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是我们学校一学姐,谈了一年多,算是他历任女友里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了吧。”
  女生颇为惊奇:“那后来呢?”
  “散了呗,柳明修能和她认真啊?肯定也和李伊一样,玩腻就甩了呗,指不定现在在哪儿跪着哭呢。”
  隔间里传出冲水的声音。
  两个女生一惊,意识到厕所里有其他人,赶紧相互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开。
  谢蔷从隔间出来,把书包放在水池边上,拧开水龙头,面无表情地洗手。
  她和柳明修交往过的事,除了双方家长,身旁几个亲近的朋友,几乎没人知道。
  一来那时她在读高中,柳明修读初中,虽说是同校,但校区不同,平时白天各读各的书,各找各的同学玩,只有晚上才见面,社交圈子有限,知道的人也有限;
  二来她那时没想过要和柳明修认真,从小到大,柳明修可没比她少招人,身旁女生一串一串的,这人少爷脾气,摸不到真心,对谁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当然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她就想吊着柳明修,把他往死里折腾,让他背她回家,给她做饭,帮她洗衣服,能往死里作的绝不给他留半条活路,以此来证明他对她的真心。
  谢蔷也从没在外人面前主动提起过柳明修。
  谢蔷在镜前束起长发,指尖触碰到腕上的皮筋,脑海里忽地闪过两人以前相处的画面:
  那年校运会,高中部这边结束得早,谢蔷没和柳明修打招呼,偷偷溜过去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一个女生直挺挺地朝柳明修倒过去。
  虽说女生不是故意的,就是遇见柳明修,猝不及防地被他帅晕了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举止而已。
  柳明修也没让那女生碰到,反应灵敏地闪开了。
  但谢蔷就是发了好大的火。
  总觉得他一天到晚背着她和那些女生纠缠不清。
  那次柳明修又是哄又是求,好久她才肯理他。
  当晚放学,柳明修去高中部接她。谢蔷倚在路灯柱子,抱着手,冷冷问:你要是再和别的女生纠缠不清怎么办?
  柳明修却说:你有皮筋么?把你皮筋给我。
  柳明修摘掉了她头发上的草莓发圈,戴在自己腕上,然后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对她说:这个,就是我已经有了小宝贝的意思。
  “啪——”
  皮筋崩断,白皙手背被弹出一道红痕。
  记起往事,谢蔷气得发抖。
  放他妈的屁。
  那些年他对着月亮发过的誓都是骗人的。
  她走这两年,他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小宝贝了!
  …
  中午吃饭,谢蔷没什么胃口,在橱窗随意打了两菜一汤,挑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屁股刚挨着凳子,听见饭堂里一阵女生的尖叫声,然后眼前光线一暗,柳明修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他刚打完球,热汗未散,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黑发略微凌乱。
  柳明修看了眼她的餐盘,微微挑眉:“不是让你等我?”
  谢蔷纹丝不动,看也不看他,“你哪位?我们认识吗就让我等你?”
  谢蔷正要夹碗里的一颗鱼丸,整个餐盘被柳明修抢了过去。
  柳明修拿起一根筷子,一颗颗把鱼丸串好,腮帮子里嚼着一个,含糊地说:“味道还行,不过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谢蔷觉得好笑,啪地把筷子往桌面一拍,“柳明修!”
  “怎么了,刚才不还说不认识我吗?现在记起我名字了?”
  谢蔷说:“要吃你自己不会去打?食堂这么大你非要坐在我面前?”
  柳明修逐颗逐颗把鱼丸吃完,又把汤底喝掉,半点渣子都没给她留。
  他放下碗,用纸巾擦了擦嘴,气定神闲地说:“自己打的哪有你给我打的好吃?看着你我能多下两碗饭。”
  谢蔷冷漠道:“对着你我吃不下饭。”
  柳明修笑了下,“那不就正合我意吗?”
  谢蔷:“……”
  谢蔷气得胃疼。
  柳明修把她碗里的菜都挑了一遍,诸如五花肉,烟熏肉之类的,一律被他扔掉。
  学校食堂油盐重,以前她很少在食堂吃饭,一般是家里阿姨做好了送过来。后来他们在一起,都是他亲手给她准备的。
  柳明修把餐盘推回她面前,“你哮喘,平时别吃得太油腻。”
  谢蔷没领情,挥手把盘子扫开。
  餐盘摔在地上,哐当一声巨响。
  菜汁、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其他学生纷纷望过来。
  谢蔷往椅背一靠,冷脸道:“柳明修,有空不去哄你那些女朋友们,来找我做什么?”
  柳明修目光望着她,“怎么,我去找她们,你不高兴?”
  “你放屁。”谢蔷说。
  “既然没有不高兴。”柳明修语气淡然,“我要去哄谁,你管得着吗?”
  谢蔷气得唇角抽了抽,“柳明修,你要不要脸?”
  柳明修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当初不要脸都没能追到你,现在就更不想要了。”
  “柳明修!”谢蔷愤然站起。
  柳明修也慢慢站了起来,直视她,嘲讽地道:“谢蔷,你想跟我撇清关系,你撇得清吗?”
  他无视旁人目光,绕过餐桌,走到她身侧,“你想和我分手,然后跟那个男人风流快活。我告诉你谢蔷,你想都不要想。”
  作者有话要说:相爱相杀


第5章 
  谢蔷气得差点没当场把柳明修给揍了,被舒宁和杨夏及时拉住。
  舒宁和杨夏一人架着她一边胳膊,劝道:“嫂子,你冷静一点,家暴使不得啊!”
  谢蔷两腿又踢又蹬,眼睛都红了,“柳明修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柳明修嗤声:“这就受不了了?”他故意靠近她耳侧,轻声道,“谢蔷,往后还有你受的。作为你背叛我的代价。”
  “柳明修——!!!”谢蔷被气疯,叫得更大声了。
  “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散了啊。”舒宁冲旁边围观的学生挥手。
  杨夏好不容易把谢蔷安抚好,谢蔷坐在椅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杨夏皱眉道:“你干吗呢这是,好不容易把嫂子等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跟嫂子解释一下,你和那些女的明明就——”
  “放你的屁。”柳明修坐回椅子,手肘随意搭在椅背,凉飕飕地说,“我什么时候等她了?”
  “柳明修……”谢蔷脸色很难看,喘气越来越急促,颤抖地指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咳……”
  柳明修脸色一黑,低骂了句:“操,药呢?!”
  她刚才情绪太激动,刺激得哮喘发作了。
  谢蔷胸腔剧烈起伏着,脸色发白,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鸣声。
  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朝前栽倒,柳明修一把搂住她的肩,把她带回怀里。
  谢蔷用力挣扎,想推开他。
  柳明修将她抱得更紧,着急翻她的书包,“药呢?!”
  找到了药,谢蔷死活不肯张嘴,指甲死死抠着他的手,掐出血痕来,似乎在趁机报复他。
  柳明修动也不动,任由她掐着,对她说:“张嘴。”
  谢蔷瞪着他,喘促着,嘴唇抿成一条线。
  柳明修静静地看她:“再不张嘴我就亲上去了,谢蔷。”
  “……”
  最后谢蔷还是张了嘴。
  柳明修把气雾剂对准她口中喷了几下,用手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药物作用很快,她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谢蔷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推开柳明修,“离我远点!别用你那只碰过别的女生的脏手来碰我!”
  柳明修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都没嫌弃你让别的男人抱过,你嫌弃我?”
  谢蔷气不打一处出,“你放屁!”
  “我柳明修从来不放这种东西。”
  “……”
  谢蔷气得又开始喘了。
  柳明修脸色一沉,没再把话说下去。
  谢蔷收拾好东西,把书包甩肩上,起身要走。
  有个小盒子从旁边的口袋里滚了出来。
  杨夏连忙喊她,“诶,嫂子,你东西掉了。”
  她刚才吃完药,顺手把药盒放在边上,拉链没拉好。
  谢蔷弯腰拾起地上的药盒,掌心覆盖住标签的那一面,不想让人知道。
  柳明修余光看见,微微眯起眼,“那是什么?”
  “不关你的事。”谢蔷冷淡道。
  她转身要走,柳明修扣住她的腕,“你生病了?”
  谢蔷没应他,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抽出,径直离开饭堂。
  …
  长廊尽头,谢蔷倚在围栏边上,点了根烟。
  这里是教学楼顶层,风很大,吹散她长发飞扬。烟雾随着红唇一溜儿滚出,转眼便消散。
  音乐教室里,老师正在教自己的孩子拉大提琴。
  “只能坐椅子三分之一的位置,琴颈与肩膀要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琴身左边的高度要比右边高,注意弓与弦始终保持垂直,D弦和G弦不可以相互碰到……”
  老师轻轻握住小女孩的手腕,下弓时,大臂与小臂一同出去;上弓时,小臂先回,带动大臂一起回来。
  “好,很好,就是这样。”老师温声鼓励道。
  谢蔷看着,眸光不由温软下来。
  记得小的时候,爸爸也总是在身后这样教导她。
  她刚出生没两天,母亲就因为大出血去世,谢正明父兼母职,一边顾着生意,一边劳心劳力地把她带大。
  谢蔷对母亲毫无印象,只从媒体口中听说,母亲是位非常有名的大提琴演奏家。
  三岁的时候,谢蔷在音乐方面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才能。
  钢琴她几乎是无师自通的,后来七岁开始学大提琴,顶着逝世母亲的光环,无论是去参加比赛还是演出,她永远无法摆脱大众的目光。
  一次比赛失误,她遭到媒体指指点点,说她只不过是顶着母亲的光环,虚有其表。
  谢蔷下来就把大提琴砸了。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肯吃饭,也不愿见人。
  谢正明想了个办法,她不肯出来,他就在门外陪她熬着,没日没夜地拉大提琴。
  从德沃夏克、埃尔加、舒曼、圣桑、再到柴可夫斯基……拉遍了世界经典大提琴曲目,并且成功拉跑了每一个音调。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谢蔷终于忍不住打开门,对谢正明发脾气,说爸爸拉得实在太难听了,柴可夫斯基听了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谢正明对她微笑,温和地说:那怎么办?爸爸实在太笨了,没有小蔷聪明,要不然小蔷来教教爸爸?
  那时候谢蔷不知道,谢正明在转型经商以前,其实和母亲一样,也是一名大提琴演奏家。
  谢正明只是为了能让她开心,甘愿放低姿态,扮演着小丑的角色。
  后来谢蔷每一次比赛、演出,谢正明从未缺席。
  谢正明总是对她说:小蔷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在爸爸心里,小蔷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需要去和谁比较。小蔷永远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在她成长过程中,谢正明既是父亲,又是母亲,一直给了她双倍的爱。
  所以即使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谢蔷也从未觉得自己比同龄孩子缺少什么。
  但现在,她连这唯一的、打从心底疼爱她的人,也都失去了。
  许是顶楼风太大,沙子迷了眼睛;又或者是香烟的气息太过浓烈,有那么一瞬,谢蔷竟红了眼睛。
  她深汲一口烟,想将心头翻涌的思绪压下,却不留心被呛到,烟草浓烈的味道涌入呼吸,顺延着气管一路冲进肺部,呛得她眼泪直往外冒。
  她控制不住,弓着身子开始剧烈咳嗽,仿佛整个肺部都要硬生生撕裂了。
  手里的烟忽然被人夺走,扔在地上,踩灭。
  柳明修脸色铁青,“谢蔷,想把我气死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有哮喘的人还抽烟,无异等同于自杀。
  谢蔷压抑地低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说:“不用你管。”
  柳明修冷笑,“那你在这里演苦情戏给谁看?”
  谢蔷没心情和他纠缠,转身要走,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谢蔷瞪着他,“你放开我!”
  柳明修束着她的腕,把她堵在墙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没什么想跟我交代的?”
  “比如?”
  “为什么走了两年毫无音讯,为什么会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在报纸新闻上……”柳明修逼近她,咬牙低声地说,“谢蔷,两年前你离开的时候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
  谢蔷说:“你想知道?”
  “我不该知道?”柳明修反问,克制着情绪。扣住她手腕的力度加深,指骨在她的皮肤印出一道道红痕。
  谢蔷疼得蹙了下眉。
  她望着他,冷冷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柳明修,你不配。”
  …
  柳明修回到课室,脸色臭得跟吃了屎一样。
  还一脚踹翻了垃圾桶。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谁惹谁死的气息。
  他在座位坐下,谢蔷从外面进来。
  一进门,全班男生的目光都不由黏在了她身上,各种爱慕的、欣赏的、崇拜的、追求的,让柳明修的脸色又臭了好几度。
  谢蔷在黑板写下自己的名字,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台下掌声一片。
  有几个胆子大的男生,当场吹起了口哨。
  下一秒,后脑勺被人用笔杆扔中,男生愤怒回头:“谁?!谁他妈拿笔扔我?!”
  柳明修靠在椅背里,冷冷抬眸,“是你爸爸。”
  “……”
  对方是柳明修,没人敢吭声。
  谢蔷在台上嗤了声,不屑。
  长松中学作为城内赫赫有名的私立中学,是以明家为首的,城中几大富豪共同投资创办的私立学校。
  每年学费数十万起步,选拔要求极为严苛,能够进入长松的,大多是些有钱又有闲的富家子弟。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一个老师从此在南城失去姓名。
  班主任姓王,名福贵,在长松中学摸爬滚打多年,深谙这里的生存法则,谢蔷转学回来之前,教导处谢主任就和他交代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两个孩子分开。
  王福贵怀揣着明年再升一级的美好愿望,早就做好了安排,对谢蔷说:“那个谢同学啊,你的座位就在柳明修同学的旁边,以后你们就是同桌了,按谢主任说的,你们要相亲相爱……”
  谢蔷循声望向正在说话的老师,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我能和这玩意儿相亲相爱吗?我不把他提起来背摔…三角绞…腕挫十字固再加背负空投摔断丫的胸骨就算不错了。
  于是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谢蔷缓缓从讲台下来,走向自己的座位。
  柳明修始终两手插兜,靠在椅背上里,清冷的五官逆着光影,看不清神情。
  谢蔷刚把书包挂好,准备坐下,柳明修却没给她动作的机会。
  教室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柳明修抬脚,把她的椅子踹翻在地。
  椅子歪倒在谢蔷脚前。
  背包里的书洒得到处都是。
  “……”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以他们为中心,两侧同学纷纷拉着课桌后退三尺。
  后桌的舒宁和杨夏不约而同地抬手捂脸:“完了完了,今晚全南城的榴莲都要被明修跪碎了。”
  谢蔷看了眼地上的座椅,又抬眸寂冷地望向他。
  柳明修两手插兜,语气随意:“不好意思啊,我这腿刚好抽筋了,没吓着你吧?”
  她要是信他,就是自己脑子进了水。
  谢蔷说:“扶起来。”
  柳明修冷哼,权当没听见。
  谢蔷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成拳,眼神越来越沉,隐隐开始凝聚蝉联三届全国青少年柔道冠军的信念与力量。
  杨夏和舒宁心里咯噔一声,生怕明年这个时候柳明修的坟头草不仅能长得放牛,还能让他们全班一起去蹦个迪了。
  杨夏赶紧道:“嫂子,你冷静——”
  杨夏话没说完。
  眼前腿风扫过,紧接着,耳旁传来一声巨响。
  谢蔷将面前的课桌一脚踹翻。
  抽屉里的书本、试卷、笔记、作文纸……漫天飞舞。
  水杯摔裂开,打湿了柳明修的裤脚。
  谢蔷缓缓把腿收回来,朝他微笑:“不好意思啊,我这腿啊,就是看你的课桌不太顺眼。”


第6章 
  最后是杨夏赶在谢蔷彻底爆发前,把桌椅给扶好的。
  杨夏狗腿地说:“嫂子,你坐,你坐。”
  谢蔷一拨长发,高扬着头颅,姿态骄傲地入座。
  柳明修坐在旁边,全程脸色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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