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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开了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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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蔷差点跳起来,“你干吗?!”
  柳明修说:“睡觉啊干吗,都十一点了,昨晚给你折腾的一宿没睡,要不要人活了还?”
  “不是,”谢蔷脑子没转过来,“你为什么跟我睡一张床?让护士开个别的房间不行?”
  “还开个别的房间。”柳明修好笑道,“您当这儿是酒店呢?医院床位吃紧,能给你安排进来就不错了,还挑。”
  谢蔷不愿让他上来,拿脚蹬他,“不行,你滚开,我不要跟你一起睡!”
  柳明修反手扣住她脚踝,警告道:“别乱动啊。”
  让他上了这个床还得了?明天她还能有下床的机会吗?
  谢蔷奋力挣扎,又踢又踹的,“柳明修——!”
  柳明修索性朝前一压,将她摁在床上,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
  他拨开她脸边一绺发丝,低头靠近她,气息压得很低:
  “温柔一点,哥哥最近心情不好,不太懂得怜香惜玉。”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开校园文前,我都再三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写个纯纯的校园文。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纯”这个字(。


第10章 
  第二天早上,谢蔷是在一片窒息中醒来的。
  柳明修四肢像只树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把她抱得死死的,她连动一下胳膊的余地都没有。
  以前柳明修就有这个毛病,睡觉总喜欢抱点儿什么,在家抱着抱枕,和她一起睡就抱她。
  为此,谢蔷没少嘲笑他奶没断干净。
  谢蔷她妈死得早,由谢正明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谢正明为了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在谢蔷她妈去世后,一直没有再娶别的女人。
  到底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平时要顾及生意,回家又要照顾孩子,细节上很难做到事事俱全。
  这也就造成了,谢蔷的性格比一般女孩要更加自主和强硬。
  她很少求人,也几乎不会对人服软——当然了,以她的家世背景,需要她低声下气和委屈求全的机会微乎其微。
  撒娇只会对几个特定的长辈,诸如谢正明,姑妈一类,而不会出现在同龄人的身上。
  刚开始谈恋爱那阵子,谢蔷其实是不习惯的。
  年龄上她比柳明修虚长一岁,可在感情方面,似乎是柳明修一直在照顾她。
  恋人之间应该做什么,该怎么去对另一个人好,该怎么照顾对方,怎么服软,怎么示弱——在这些方面,柳明修比她有天赋得多。
  记得那时候她不习惯柳明修的亲近,险些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去。
  幸好柳明修脸皮子够厚,不管她怎么踢怎么踹,他就跟一座大佛似的,赖在她床上死也不走。
  四肢牢牢缠着她,把她嵌进怀抱里。
  后来渐渐的,谢蔷不再那么排斥,开始习惯每晚让他抱着睡觉。
  在洛杉矶那两年,每一个彻夜难眠的夜里,谢蔷不是没有想念过柳明修的怀抱。
  她想,如果那两年他在身边,她一定会好过许多。
  是这个信念支撑她回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还有另一个愿意疼爱她的男人。
  可她没想过回来以后是这样的。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谢蔷还沉浸在往事的漩涡里,眼前光线突然一暗,男生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柳明修身躯覆上来,不偏不倚地找准她的唇,低头吻上。
  他叼着她的唇,又含又吮,低低地喊:“老婆……”
  谢蔷差点被吻得喘不过气,想抬腿踹他,却被他压住。她才记起今时不同往日,这王八羔子在她离开那两年,身高径直从一米七三窜到了一米八七,体重也相对见长,不再是以前那个清清瘦瘦的小少年了。
  他今年十八岁了,骨骼已有成年男子的成熟,宽阔的肩,修长的腿,精实的腰,男性在力量上与生俱来的优势,还真不是她一个女孩子练过几年柔道就能抗衡的。
  谢蔷挣扎了几下,没挣开,气愤地推了掌他的肩,“柳明修,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柳明修闭着眼,吻得很忘情,仿佛根本没醒,只是遵循梦中本能的行为。
  ——一看就是做了什么猥琐的梦。
  谢蔷紧紧抿住唇,坚守住最后一线阵地,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
  柳明修的吻逐渐下移,从她的嘴唇,下颌,再到她的颈脖,“老婆,你好香……”
  领口扣子被松开的时候,谢蔷脑袋一炸,一巴掌挥在他脸上:“柳明修,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是么?你对你每个前女友都这样么?好马不吃回头草听说过没?你这种人下辈子投胎是要去做乌龟王八蛋的!”
  “……”
  柳明修脸上挨了一巴掌,这才真正醒了。
  视野缓缓从模糊中聚焦,清醒,直到最后一丝朦胧褪去,谢蔷带着嘲讽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半张脸火辣辣地疼。
  柳明修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的谢蔷格外主动,温柔地抱着他,对他撒娇,跟他说要老公亲亲。
  柳明修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赶忙就把自己往上送。
  常言道,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柳明修真是飘了,连这种梦也敢做。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母夜叉,抬手就是一巴掌,当初他就该拦着她不让她去学柔道,这大大增加了日后家暴的可能性。
  柳明修脸上疼着,没了刚才亲热的劲儿,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毫无诚意地说:“不好意思,刚才做梦。梦错了人,搞错了对象。”
  谢蔷气结,连呼吸都喘不匀了,“你恶不恶心,把我当成别人?”
  柳明修在镜前脱掉上衣,露出整片男生紧实的脊背和精瘦腰身。
  他回头朝她笑:“女朋友太多了,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谢蔷一个枕头摔过去。
  这人真是太他妈不要脸了。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喜欢上他?
  谢蔷巴不得当即穿越回去,狠狠给十六岁的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
  谢蔷在浴室里擦身换衣服,后悔之心与日俱增。
  如果早知道柳明修是这副德行,她不如不要回来,就让她待在洛杉矶那个鸟不拉屎的别墅庄园里每天放放羊,数数牛,日落西山的时候吹着蒲公英荡秋千,等待第二天太阳继续升起,一日复一日,到老,到死。
  总比现在这样好,每天受着内心的谴责,还要受柳明修这个王八犊子的气。
  谢蔷脱掉上衣,站在镜前打量自己。
  身段纤瘦得过分,甚至有些嶙峋了。一米七三的身高,体重还不到一百。
  而这已经是两年以来,她最好的状态。
  两年前沈文清刚接手成为她主治医生的时候,她整个人简直可以用骨瘦嶙峋来形容。
  脱了衣服身上就只剩下一把骨头,还得了厌食症,每天吃什么吐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来一阵大风就能把她吹起来当风筝放。
  后来在沈文清的帮助下,抗抑郁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她逐渐恢复了食欲。但那段时间身体损伤太大,各方面机能不是一下就能调节好的。
  谢蔷抬手把长发挽起,透过镜面,看见自己腕上深浅交错的伤口。
  …
  吃完早饭,谢蔷不顾医生劝说,执意要出院。
  护士拿来的药物和针水无一不被她拒绝。在洛杉矶那两年她几乎天天把药当饭吃,导致她现在看见药丸就觉得反胃。
  早上柳明修得回趟学校,谢蔷赶在他回来之前办好离院手续,联系了自家司机,打算走个悄无声息。
  刚到医院门口,她正埋头给司机发定位,眼前停下一辆黑色保时捷。
  看车牌号,是平时接送柳明修放学的那辆。
  后座车窗降下,柳明修一身校服,挑眉看她:“想跑哪儿去?”
  谢蔷不乐意见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她把手机扔包里,没好气地应:“回家。”
  柳明修说:“你昨天才动完手术,医生让你留院观察三天,没听见?”
  谢蔷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你要是清楚能大半夜的把自己作进医院?”柳明修又气又好笑,“你是不知道自己从小肠胃就不好?夏天多吃两口西瓜都能进医院的人,你看看你那天晚上在家吃的都是些什么?酸辣粉、炸鸡块、南瓜饼、酱汁鸭脖和香辣大螃蟹……你要想自杀就早说,别浪费医疗资源。”
  谢蔷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道:“那只是个意外,行么?”哪有人吃酸辣粉炸鸡块南瓜饼酱汁鸭脖和香辣大螃蟹自杀的,要自杀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柳明修看她毫无悔改的样子,直直盯了她三秒,“谢蔷,别怪我没提醒你,女人一过了十六岁就得注重保养。你今年都十九了,没几个月就二十了,过了二十就意味着你开始奔三了,你一个即将奔三的中年少女,还真拿自己跟那些十六七岁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比呢?”
  谢·中年少女·蔷:“……”
  谢蔷万万想不到,自己年芳十九,正值大好青春韶华,居然成了他口中即将奔三的中年少女。
  谢蔷冷眼相待:“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表达你对中年少女的关怀,对中年少女余情未了,企图死缠烂打的意思是么?”
  柳明修翕了翕唇,还没开口,谢蔷一声凉笑,“柳明修,希望你还记得,当初你亲口说过,吃回头草的人是要变成王八的。”
  柳明修:“……”
  他可没说要变成王八。
  他只说了再理她就是狗。
  柳明修扯了扯唇角,不屑道:“你是不是太自恋了?学校里那么多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又听话又乖巧,我柳明修是得多想不开,非要在同一堵墙上撞死两回?”
  “哦,是吗?”谢蔷面无表情,“那就最好,反正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瓜葛。”
  说完,谢蔷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宝,找到柳明修的账号,飞快给他转了笔钱过去。
  “这是欠你的医药费,只多不少。”
  柳明修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立马就收到了到账提示。
  转完医药费后,谢蔷又转了笔250给他,“还有,赔你的精神损失费,别问我为什么是二百五,因为你就值这个价。”
  柳明修:“……”
  柳明修喉咙一噎,被气得不轻,“谢蔷,你……”
  谢蔷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电话号码找出来,“至于上回给你打电话的事,当时我只是手滑拨错了号,想联系的人不是你,希望你不要误会。”
  她干脆利落地点了删除,拿着屏幕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过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柳明修:“……”
  离开医院,谢蔷站在马路边上等司机开车过来,没过几分钟,那辆眼熟的保时捷又停在了她跟前。
  后座上,柳明修黑着一张脸,“上车。”
  谢蔷不知道他为什么偏得揪着她不放。
  她没好气地说:“你有完没完?”
  柳明修看也不看她,语气阴沉沉的,“上车,别让我说第二次。”
  谢蔷才不会怕他,“凭什么,我家又不是没车。”
  柳明修缓缓汲了口气,似乎在压情绪。
  他抬眸望向她,沉声问:“你说那晚想联系的人不是我,你原来想联系谁?”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不高兴!!!!!!!!!!!!


第11章 
  谢蔷懒得理柳明修,不断低头看手机确认司机位置。心想这老王开车也太慢了吧,半天还见不着人影,回头一定要跟姑妈好好说说,年底不给这司机加鸡腿了。
  她刚拨出司机电话,手机被柳明修一把夺走。
  没等她反应过来,柳明修直接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后面货车驶过,咔嚓一声,手机被碾得粉碎。
  “……”
  谢蔷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可置信地道:“你有毛病啊?在这里发什么疯?”
  柳明修接过司机递来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是啊,我有毛病,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他抬眸凉凉地瞥她一眼,“还是狂犬病中最狂的那一种。”
  谢蔷觉得自己就不该搭理他,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何况柳明修这脸皮,里三层外三层的,保养得可真厚。
  谢蔷转身就走,柳明修开门从车里出来,扯住她的腕。
  谢蔷走不动了,盯着自己腕上的那只大手,“我警告你,松开。”
  柳明修看着她,“你要是真想跟我划清界限,那晚就不该给我打电话。在我怀里哭哭啼啼的,这算什么?”
  谢蔷心说她才没想着给他打电话呢,那晚她只是想给自己打个120,谁知道手滑拨错了号,把柳明修给召唤来了。
  她当时疼得万念俱灰,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心都有,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柳明修说:“谢蔷,要表达感谢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我帮了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谢蔷和柳明修的私人恩怨是一回事,但她还没不识好歹到这个地步。
  那晚要是柳明修不来,她估计真得疼死在家里。
  谢蔷犹豫了几秒,态度破天荒放软下来,对他说:“谢谢你。”
  柳明修挑眉。
  “柳明修,谢谢你。”谢蔷话语很轻,显得格外真诚。她抬眸望向他,“这样可以了吗?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接她的车来了,停在路边上,司机正冲她招手。
  谢蔷趁柳明修不注意,甩开他的手,飞快往轿车方向跑。
  才走出两步,她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谢蔷满脸惊愕,“你干什么?!”
  柳明修把她扔进轿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谢蔷想挣扎,柳明修束住她的腕。
  他对老刘说:“去告诉谢家的司机,人在我手里,他可以回去了。”
  谢蔷:“……”
  谢蔷:????
  你他妈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啊???
  柳明修垂眸瞧她一眼,仿佛看穿她心思,“放心,财我有了,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谢蔷:“……”
  承认了!
  这个人承认了!
  要不要脸了还?!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
  保时捷一路开到小区外面,柳明修先下车,谢蔷赖在后座里,死活不从。
  那晚让柳明修知道了她的住址,要上门简直易如反掌。跨过了这道门槛,会发生什么谢蔷心里清清楚楚。
  柳明修站在外面,一手扶着车门,“下来。”
  “柳明修,你放过我不行么?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谢蔷身上伤口疼着,心里还委屈,她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非得送羊入虎口,给这王八犊子欺负。
  谢蔷越想越难过,眼眶立马红了,目光却避也不避,直直地望着他。
  眼中很快盈满泪水,长睫一眨,一串泪珠瞬间滑落。
  她长得漂亮,连落泪都自带令人心碎的动容。换了是以前,柳明修哪里舍得她掉眼泪,她眼眶一红他就心疼得不行。
  可现在不是以前了。
  一想到她手机里备注名为“沈哥哥”的那个人,她背着他去洛杉矶的那两年,她和别的男人举止亲昵地出现在娱乐新闻里,柳明修心里那道坎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
  他不仅精神上有重度洁癖,还是个完美主义强迫症患者,当初知道家人给他订下的娃娃亲,他不是没有反抗过,尽管那时年纪还小,还不懂什么叫爱情,但他柳明修不愿意做的事,谁也不能强迫。
  然而这一切的想法,都止步于他遇见谢蔷之后。
  到现在,柳明修依然清楚记得,他八岁那年第一次遇见谢蔷的情景。
  那年世家晚宴,与柳家交好的朋友均受邀出席,谢家自然也在其列。
  从小到大,柳明修一直是同龄孩子围绕的中心,男孩子恨自己不如他,女孩子恨他看不上自己。
  柳明修就这样骄傲不可一世地生长到八岁,他的人生孤单寂寞,孤独求败,认为天上地下唯他独尊,谁也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直到世家晚宴上,他看见谢蔷独自坐在远离宾客喧嚣的角落里,安静拉着大提琴。
  月光从窗外泻入,清冷地洒遍她全身。女孩模样白嫩,大眼长睫,活脱一只成精的洋娃娃。她琴弓下的声音低润温和,肖邦的夜曲如同爱人缠绵的思诉。
  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和那些一天到晚总想着围在他屁股后面转的女孩们都不一样。自他们相视的那一刹那,柳明修看见了她眼中与他同样的孤单寂寞,孤独求败,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除了他们彼此,谁都不配与他们相提并论。
  只一眼,柳明修就认定了终生。
  于是柳明修开启了他漫漫的追妻生涯,为了能引起他心爱女孩的关注,他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比如趁她坐下时飞快把她的凳子拿走,在她进门时突然出现吓她一大跳,跑步时一把掀起她的裙摆,揪她的小辫子,把满是奶油的生日蛋糕拍在她脸上……
  谢蔷被气得哇哇大哭,柳明修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那年柳明修八岁,他觉得这就是爱情。
  在柳明修的世界里,宁为玉碎,绝不为瓦全。一生很短暂,只够他爱一个人。
  他一直觉得他和谢蔷的相遇是幸运的,他们门当户对,势均力敌,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他们的结合是两家人的意愿,更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按照柳明修原本的打算,他大学毕业后就会和谢蔷结婚,让她成为他的合法妻子,再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凑成一对美满的“好”字,然后与她一日复一日,平淡厮守地过完一生。
  设想中一切都很美好,很完美,是不是?
  可柳明修从来没想过,谢蔷会背弃他们的约定,毫无预警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那两年他几乎发疯一样地找她,苦苦地追寻等待,等来的却是她和别的男人登上娱乐新闻的头条。
  柳明修望着眼前谢蔷美丽噙着泪水的脸,心头爱恨交织,巴不得把她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让她这辈子都待在他身边,哪里都别想去。
  谢蔷眼见柳明修的脸色飞速暗沉下去,条件反射地往后座里缩,“柳明修,我警告你啊……”
  她话音未落。
  柳明修一把扣住她的腕,像拎只鸡崽一样把她从车里拎出来。
  谢蔷挣扎着,惊声尖叫:“柳明修你这个变态,放开我!”
  柳明修低头逼近她,恨得咬牙切齿:“谢蔷,我这辈子都被你这个女人毁了。”
  …
  三分钟后,柳明修抱着谢蔷上了楼,从一楼大厅到二十三楼她的住所,谢蔷用粤语夹着英语,把柳明修的三生三世集体问候了一遍。
  柳明修轻车熟路地输入大门密码,门打开,他抱着她朝客厅方向走,把她扔到沙发上。
  谢蔷企图反抗,柳明修更快一步抓住她两只手腕,往她头顶一提。
  谢蔷想拿腿瞪他,又被他用膝盖压住。
  她反抗不成功,嚎得撕心裂肺的:“柳明修,你这个王八蛋——!!”
  柳明修低头衔住她的耳垂,唇齿轻轻地磨着:“谢蔷,温柔点儿,女孩子太横了不招人喜欢。”
  柳明修细致地亲吻着她,从她的耳垂,耳际,颈脖,再到锁骨,嗅到她身上清甜的气息,淡淡的,像三月蔷薇花盛放的香气……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谢蔷……”柳明修忍不住低唤她的名字。
  他还要往下,却听见谢蔷在耳旁呜咽地喊:“疼。”
  柳明修动作停住。
  他撑起半身,“怎么了?”
  谢蔷捂着小腹的位置,脸色很难看,“好像扯到伤口了。”
  医生特地提醒过,恢复期间要避免同床,在这个节骨眼上,柳明修也没真打算对她做什么。
  他是情不自禁,却不至于禽兽。
  柳明修顿时不敢举动了,慢慢把谢蔷扶起来,“我看看。”
  她刚才抬腿踢他,扯到伤口,纱布渗了点血迹。
  柳明修心脏也忽地像被什么扯了一道。
  他低声说:“对不起。”
  谢蔷推了掌他的肩,红着眼眶,“都是你的错。”
  柳明修从沙发站起身,“你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柳明修拿了医药箱回来,就着她的身高,单膝半跪在地面,手上动作很轻,用棉棒沾了碘酒,给她清理伤口。
  谢蔷忍不住“嘶——”了声。
  柳明修轻轻给她吹着,“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谢蔷看着他,低声应:“嗯。”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一点一点地染上男生清俊的面庞,那样暖融融的色泽,仿佛把他眉眼间的清冷都化去了。柔和的眸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褪去了年少时青涩的稚气,棱角愈发成熟分明。
  谢蔷记起高一那年他们第一次出去约会,柳明修站在街角尽头等她,他身后天蓝云白,日光清澈,冬季的风凛冽呼啸,掀起他衬衫衣角翻飞。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冲她笑着,朝她张开双臂,世界在他的映衬之下,好像忽然都变得黯淡无光。
  那瞬间谢蔷真实地心动了,尽管在她心里,这个大男孩依然幼稚、自恋、臭屁、骄傲不可一世,集所有恶劣的少爷病于一身……可那一刻谢蔷就是觉得,即使是舔他的颜值,她好像也能舔上一辈子。
  谢蔷望着面前男生,恍惚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他们还没分开的时候。
  鬼使神差地,谢蔷伸出手,拨了拨他前额抚落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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