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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宠爱的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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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越问,“是你舅舅的事?”
“对,我知道她因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但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一句‘不愿意、不想、讨厌’就能回避的,奚熙现在就像一只刚刚独立生存的幼豹,体积大了,但见识却有限,对丛林法则还不够知之甚深。以前我没考虑过这些,只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照看着,不过这段时间因为这件事,我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把她送出去。”
对这件事项越作为外人不好干涉,只问,“留学的事你和她提过了?”
奚维说没有,“最近她脾气大,跟我怄气呢,我把她当祖宗供着,哪敢说这个。等过阵子吧,我小舅也没多少时间了。”
奚熙店铺开业,就算是奚伯年没接到闺女的通知,到了这天也屁颠屁颠过来捧场,一气儿送了九个大花篮,还和闺女解释,九是极数,属于高大上的数字什么的。奚熙今儿心情好,难得给了他个笑脸,喊了声爸,把奚伯年给高兴的,满面红光。
别看只是一家宠物店,架不住开它的人人缘好,一会儿功夫圈内许多名流都应邀过来捧场,花篮什么的摆了好几排都放不开。奚熙这姑娘也挺有头脑,特意让沈嘉帮忙安排了些记者过来,有这么多名流在,噱头就够了,回头报纸杂志网上再一宣传,店铺档次相应也就上去了,直接打上了:高大上标签。回头里面的收费就算高也不会缺生意。
奚熙是那种不干就不干,干了就要干得特别好的妹子。就像奚维说的,他妹妹有股子拼劲儿,现在年纪小还是学生这优点不够发光发热,等到她步入社会后,肯定可以在商圈挣得一席之地。
项越端着酒杯站在一角,看着奚熙穿着身粉色小洋装像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宾客之间,娃娃脸上笑意浓浓,特别有感染力,作为主人与人谈笑风生也不怯场,张弛有度,满场她是当之无愧的焦点,即使有别的女人穿着上比她更性感,打扮的更夺人眼球,也抢不走她身上的光环。
沈南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嘿了一声,用胳膊肘推了下好友,“还说不喜欢她,瞧你这双眼,哼哼,恨不能贴到人姑娘身上去。“
项越皱眉,”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你就装吧!“沈南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你?平时对女人有多远就要躲多远,就怕被缠上,现在呢?哥们儿,你要不喜欢她,哥哥名字倒过来写!“
项越心中一动,却没再搭理他。
☆、第31章
时间过得很快,除夕那天,奚维带着妹妹回了奚宅过年。虽然她很不喜欢这里,但过年总是特殊的日子,就算是奚伯年也不会允许在这天儿女在外不回来团聚。
照例坐在大餐桌上吃了顿年夜饭,奚熙看不惯岑蔚装模作样的嘴脸,吃完就上楼回了房间。奚维则跟着奚伯年到书房去下棋,没错,大过年的,他们父子俩的消遣就是下棋。只岑蔚带着儿子坐在投影室里看春晚,每年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也没人觉得有哪儿不对。
奚熙在自己房间的小厅里看电视,顺便用手机和小伙伴们聊天吐槽春晚。没一会儿夏伊打电话过来,“放烟火去不去?”
“你能出来?”奚熙诧异,夏家是很传统的家族,过年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也许只是吃吃喝喝,但对夏家则是件大事,要祭祖,要数百口人坐一起吃年夜饭,长辈不走,晚辈必须要陪着。
夏伊嗯了一声,“他们吵得我头疼,还不如出来散散心,我开车去接你。”
“我哥估计不会放我出去。”她沮丧,夏伊说没事,“我带着陶彬秦洛洛他们一块儿去,你哥和你爸肯定放人。”奚熙觉得这提议好,她嗯嗯点头,“那你快到了跟我打电话啊。”
事情确实和夏伊说得一样顺利,夏伊和小伙伴们七|八个人开了八辆车过来,奚伯年出于各方面考虑都会放闺女去玩。再说年轻人嘛,指望他们规规矩矩一直待在家里也不现实,以前闺女小就不说了,今年大学都快毕业,倒是不用管那么严了。
相比于亲爹的‘开明’,奚维这个亲哥可难对付多了。他沉着脸盯着奚熙看了好一阵,把妹妹瞅得都不敢看他了才淡淡颔首,“早去早回,别乱跑。”他知道妹妹胆子小从来不敢放炮什么的,倒不担心她被崩伤。
“那哥……我想开车出去。”她小声提要求,奚伯年没等儿子点头,率先说,“想开就开,车库里的车随你挑,跟朋友出去不能露了怯。”他想着闺女早就拿驾照了,夏伊他们一人一辆车开过来,自家的闺女却不开车总是不合群。
奚熙眨眨眼,头一回觉得老头子这么开明,很给面子的喊了声爸,让后道了谢,没敢看哥哥,一蹦一跳的出了书房走了。
家里车库里停着十来辆豪车,女款的是岑蔚的,她当然不会选,最后挑了辆银色的法拉利小跑,是哥哥的。
车开到门口和小伙伴们会合,秦洛洛降下车窗哇了一声,“奚维哥竟然真放你出来了,还让你开车?!”
奚熙不好说是老头子‘开明’,嘿嘿笑笑算是默认。沈嘉车停在最前头,“行了,难得今天聚得齐,走吧,先去河边放烟火,之后再去会所玩玩儿,奚熙,你跟我后面,车别开太快。”
对小菜鸟,总是要优先照顾。
九个人一溜豪车排成一列出发,奚熙跟在沈嘉车后面,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跟夏伊边聊天边开车,说来,她对他家里的事还挺好奇的。俩人关系好,只要不是太隐晦的事都能聊一聊。
“这么说是你姑奶奶先呛声你爸?然后你妈和你姐就反驳着跟人吵了起来,之后你大伯伯娘也加入,最后就变成几百号人大乱斗?我晕,这是家庭伦|理剧的节奏啊!”
夏伊没好气,“你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太明显了。”奚熙咳咳两声,“我就是好奇几百号人吵起来是怎么个样子,肯定很壮观吧?”
“有什么壮观的,”夏伊语调转淡,“还不都是为了钱,跟平时看到泼妇骂大街的也没什么不同,顶多是不动手罢了。”
“你大伯他们还没撤诉?”
夏伊说没有,“爷爷其实十几年前就立好遗嘱了,当时分配的还算合理,这次大伯之所以不消停,主要还是因为爷爷住院的时候临时修改了遗嘱,在我名下划了更多产业股份,这样一来我大伯家所得利益就少了,还有家里那些亲戚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其实不就是想要趁乱分杯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夏家这次内乱不停,夏氏肯定要伤筋动骨,商场里的事不讲人情,你别胡思乱想,我不在意这些,就算夏氏倒了,我名下的产业这么多这辈子也不会没钱花。”
奚熙反应慢了半拍,半晌才噢了一声,“是不是陶彬他们和你说什么了啊?”
“这还用别人跟我说?”夏伊嗤笑一声,“最近你算过推了我几次约没有?我又不蠢,之前是没机会,正好今天和你说清楚。”
奚熙有些讪讪的,夏伊在那头说,“行了,别觉得不好意思,不止你,沈嘉他们见到我都有点儿不自在,我和他们也聊过了,大家相交一场不容易,不用为了公事影响咱们的私人交情。”
在河边放了焰火,几人闹得有些晚,之后转战九歌。九歌是禹凌最大的夜场,三楼以上是高级vip会所,可以k歌。别看今天除夕,这里人气却爆棚,奚熙唱了两首歌就不唱了,见陶彬他们在那儿拼酒,也不去管,反正这里有房间可以休息。
过了会儿秦洛洛凑过来,跟她小声咬耳朵,“刚才我看到张泽亲俞可扬了,被俞可扬扇了一巴掌。”
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奚熙瞪大了眼,在屋里寻了一圈,确实没见到俞可扬和张泽。她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张泽反射弧也太慢了,他要是早点告白,扬扬可能就不会和那个什么赵江订婚了。”
“他哪是反应慢?是胆子小。”秦洛洛不屑,“俞可扬都订婚马上要去北京了他才知道急,有什么用!俞家不可能悔婚的,除非脑子进水了,在咱们这个圈子,订婚后再悔婚比离婚还要影响不好。再说张家也不可能为了他同时得罪两家人,刚才俞可扬扇他一巴掌都是轻的。“
两个人正小声嘀咕着,就看到俞可扬先推门走了进来,她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倒是后面跟着进来的张泽一脸的一脸的衰样。
俞可扬没过来坐,她找童谣唱歌去了。奚熙跟秦洛洛面面相觑,秦洛洛摊手,”咱们就当不知道吧,让她吼几嗓子发泄发泄。“
过了会儿,奚维打电话过来,夏伊陶彬他们这会儿闹得嗷嗷叫,俞可扬跟童谣还在唱歌,屋里实在乱得不成样,奚熙跟秦洛洛说了一声,就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奚维问她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去回去。奚熙说在九歌,奚维语气就不好了,”怎么跑那儿了?我现在去接你,你别乱跑。“
”哥,年后俞可扬跟童谣都要离开禹凌,程昊好像也要出国,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聚会了,你让我们好好玩玩儿吧,你放心,我不干坏事也不喝酒,就待在包厢里。“
理由太正当,奚维也不好太坚持,他想了想说,“把你包厢号报给我,项越那个结拜的大哥是九歌老板,我让他帮着关照关照。”让妹妹一晚上待在夜场,他是说什么都不放心的,不过妹妹过完年很快就十九,他也不好管得太严,省得熊孩子叛逆造反,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自打那天和妹妹就小舅的事谈过后,奚维就觉得自家妹妹确实是个熊孩子。
奚熙乖乖报了房间号,挂了电话就回了包厢,进去一口,大吃一惊,没想到俞可扬跟秦洛洛竟也喝上了,也没人唱歌了,机器里放着音乐,屋里大灯开着,几乎是人手一瓶酒,瞅见奚熙回来,陶彬凑过来递了瓶啤酒给她,“来,今儿晚上不醉不归。”说完被后面过来的夏伊踹了一脚,“她才多大,小孩儿一个。”
“你才比我大两岁。”奚熙白他一眼,接过陶彬手里的酒自己喝了一口,“啤酒而已,又喝不醉。”
陶彬说就是就是,“反正今儿晚上也不走了,楼上房间我都订好了。”
沈嘉过来说他,“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又看奚熙,“你别喝,奚维哥知道的话可不会放过我们。”奚熙皱皱鼻子,拐上他胳膊,“你怎么跟老太太似的罗嗦,别扫兴了,他们都喝我不喝显得多不合群啊。”
夏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沈嘉戏谑的瞧他一眼,扯着陶彬先回酒桌了。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夏伊说道。奚熙不乐意,“我不走,刚才跟我哥说过了,晚上不回去。”
“那我送你回房休息。”
“扬扬他们都喝酒呢,干嘛只赶我走?”
夏伊见她一脸的孩子气,有些无奈,小声和她说,“还看不出来?程昊喜欢童谣,张泽喜欢俞可扬,秦洛洛喜欢陶彬,他们几个今晚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别在这儿添乱了。”
“添……乱……?”奚熙被这话砸得有点儿懵,“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意思,”夏伊敲了下她的脑袋,“这是成|人游戏,他们想借酒发疯,你在这儿又不喝酒又不干嘛的,反而让他们不自在。”
“可俞可扬跟那个赵江订婚了啊!刚才洛洛还说看到俞可扬扇张泽巴掌呢!”
“傻子,”夏伊说,“真生气的话,俞可扬怎么可能还留下喝酒?”说完不再管她愿不愿意,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刚走出去,竟就看到项越从另一头迎面走了过来,见到他,奚熙眼睛亮了亮,夏伊却没多想,以为只是偶遇。
“你哥让我来接你。”项越兜头就是这么一句,他伸手带着点儿强势的把奚熙扯到了自己身边,看着夏伊说道,“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晚上消费记我账上,别玩太晚,如果想回去,楼下有现成的代驾,喝酒不要开车,不安全。”他像个长辈似的叮嘱一番,语气柔和,让人如沐春风。夏伊想着既然是奚维让他来接妹妹的,也不好说什么,就点点头,跟奚熙说了几句话告别。
奚熙由着他扯着自己的手乘电梯下楼,她乖乖巧巧的,项越也不理她,到了停车场,坐进车里,她却突然倾身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第32章
这个吻急促又热情,像最浓烈的伏特加,不甜不苦不涩,却又如烈焰灼烧着唇齿,刺激着咽喉,盛放于心肺。
当两人气喘吁吁分开,奚熙抵着他的额头眉眼弯弯,“真是我哥让你来的?”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与他的交缠在一起,有种说不清的旖旎春意。
项越沉默片刻,“我之前就在楼上。”却不提是否是受奚维所托。
她噢一声,在他唇上又戳了一下,不再紧逼,转而说道,“我跟我哥说好了,晚上不回去,今晚我住哪儿你要负责。”
原本以为她要追根究底,没想到却戛然而止,项越有种处心积虑备战对手却突然半路退兵的即视感,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无处着力,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奚熙趁他不注意,又偷了个香,舌尖抿过他的唇,留下一圈濡湿的水痕。像贪了便宜的小狐狸似的笑了一下,“走吧,去你公寓。”说着松开他的脖子,身体退回到副驾上,扣好安全带,等了会儿不见他动作,她打个哈欠,问,“怎么还不开车?现在都凌晨快两点了。”全然不想是谁撩拨的人心绪不宁,竟还敢点出时间。
项越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她坦然回视,还自认可爱的眨眨眼卖了个萌。半晌,项越长叹口气,转动钥匙,踩了油门发动车子。黑色的兰博基尼在两侧路灯的映照下,透出幽蓝的光,迅疾而出,风一般的速度。奚熙眼疾手快抓住了车扶手,还没等她谴责,车速倏而缓了下来,慢慢又变成了匀速行驶,好似刚才刹那的疾驰只是她的错觉。
车里出现了诡异了寂静,他目不斜视的开车,她抿着唇独自生着闷气。过了会儿,他点开了音箱,流畅的钢琴曲倾泻而出,是舒伯特的小夜曲,刚播放不到一分钟,她伸手给关了。他分神看她一眼,她挑衅的回瞪,那双漂亮的猫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有股动人心魄的美。
项越没说什么,收回视线专注开车,奚熙也没别的动作,懒洋洋的靠在椅座上,哈欠一个连着一个,眼睛酸涩的溢出了水渍。好似困极了,无精打采的。然而等车一转,上了秦岭路时,她又即刻瞪大了眼,反应极快,“我说了今晚我不回去!”这条路是回奚家大宅的必经之路,绝到不了他的公寓。项越语气淡淡,“我九歌还有应酬,等会儿还要回去。”
“我不管,要么送我回九歌找夏伊他们喝酒,要么就带我去你公寓,其他免谈。”她给出两个选择后,就抱臂于胸前,绷着小脸,一副别无商量的架势。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打击的准备,他就像高岭之花,采摘太难。
项越没有回应,他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车子里幽静寂寂,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映进来,给两人身上打上了朦胧的剪影,奚熙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却直觉他在压抑怒气。
她有点儿伤感,心酸涩涩。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这样缠着你是不是让你特别烦?”
“今晚你不该来找我的,你找了我,就给了我希望,如果你不来,我会失望,但不会难过。我不是没脸没皮的人,追你也需要莫大的勇气。一次两次三次我可以坚持,次数多了,勇气用完了,我就会知难而退了。现在你给了我希望又要扼杀我的希望,项越,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真对我冷漠无情些,我想我会更感激你。”
见他不吭声,她恹恹的叹了口气,“算了,你送我回去吧,以后别再关心我了,我怕管不住自己。”
半晌,车子终于重新启动,直至到了奚宅,他都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她也没有主动吭声。静默,成了他和她之间的主旋律。
除夕对于奚家来说平淡而无趣,但从大年初一开始,奚家就会热闹喧哗起来。每年这个时候往来宾客都会极多,奚家的亲戚远的近的不少,还有岑蔚娘家一干人。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都不会消停下来。
今天奚熙的二叔三叔两家人还有岑蔚大哥二哥两家都会过来。奚熙最烦岑蔚,当然也最不待见岑家人,再加上和项越感情受挫,心情更不好。从起床就沉着张脸,除了奚维,谁跟她说话都爱搭不理,就连奚伯年这个亲爹,和闺女说话时都显得小心翼翼。
岑蔚看到继女的这个脸色,就有些忧心忡忡,深觉等会儿娘家人过来估计要不顺遂。她不好跟丈夫说自己的担忧,只能偷偷给娘家大哥打电话,让他叮嘱家里几个小的,到时别惹了这个小祖宗。
奚维也看出妹妹心情不好,以为是不想和岑家人打交道,就私下哄她,“中午吃顿饭随便应酬两句就行,那些人不用理会太多,”又说,“你前几天不是还说想明明了?那小胖子不知道还认不认识咱们。”奚明明是奚熙三叔家的娃儿,过完年也才五岁,是三叔三婶快奔四的时候生下的二胎,比他上面的亲哥小了十七岁,算是他们这一代最小的孩子了。
说起奚明明,奚熙脸上露了笑,她说,“肯定认识我,上个月我还跟他视频来着。”又嫌弃的看了眼哥哥,“你,他估计是不认识了,一整年没见了。”
奚熙二叔一家前些年移民国外,在澳洲靠奚伯年资助开了家贸易公司,生意稳定,三叔定居上海,负责奚氏在上海的分公司。奚伯年父母已逝,兄弟三个关系很不错,没有那些豪门狗血情节出现,相望互助,虽不免私心,大是大非上却极端得住。当然,也可能是三兄弟不在一个地方生活,离得远,所以每年见个一两面才显得极为亲切。
先来的是岑家人,一来就是十来口,奚伯年可以开口让奚维帮着招呼客人,却不敢使唤闺女。岑家人每年都会受到奚家小公主的冷遇,这些年也习惯了。再说岑家靠着奚家这棵大树才发的家,很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从不主动招惹这小姑娘。
等到奚伯年两个兄弟携家带口也都来了,奚宅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奚熙对自家亲戚还是比较亲切的,当然,这也跟两个堂叔对岑家人冷淡,对小崽子奚霁也态度平平有关。
奚家这一辈只有她一个女孩子,所以极为娇宠,堂叔堂婶对她都不错,跟堂兄弟们也处的不赖。
奚明明是个乖巧的小胖子,嘴巴特别甜,姐姐、姐姐喊得很是顺溜。论起来,除了他,还就属奚熙年纪最小了,二叔家的小儿子都比她大一岁。吃过饭,长辈们坐下谈话,小辈们就可以撒欢了。奚维在里面年纪最大,当然要负责照顾弟妹和客人。
外面天寒地冻没什么好玩的,就把人都拉到了活动室。活动室里分棋牌室,桌球室,玩具房还有电脑室,投影室,游戏室,随便爱玩儿什么玩儿什么。
奚熙本来带着奚明明在玩具房玩儿,后来手机响了,就出去接了电话,回来就看到岑家的那个十岁的胖丫头把奚明明给压在地板上,堂弟哭的稀里哗啦都快喘不过气了。奚熙来不及多想,上去就把那胖丫头用力一推,抱起堂弟先检查有没有伤到,哪知那胖丫头脾气不小,被推到地上了还不忿,竟然扑上来用头撞人,差点把奚熙这小身板给撞趴下,奚熙恼的不行,偏偏对方又是个孩子,不能动手,只能动嘴,皱眉瞪眼,“滚出去!”
胖丫头估计也是平时被宠坏了,哪可能说滚就滚,她头一昂,“你有妈生没妈养!你才滚!这是我姑姑家!”
奚伯年十来个大人正坐一块儿谈笑风生,正聊到孩子都大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什么的,突然岑家的胖丫头就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直接扑到她妈怀里,胖丫头的妈见闺女哭的伤心,又一看,闺女胖脸上竟然有个清晰的巴掌印,这还了得,立即心疼的不行,抓着闺女问是谁打了她。
胖丫头哭得伤心,哽哽咽咽还没说清楚,后面跟过来的奚熙一脸冷淡的说,“我打的。”
岑蔚皱眉,“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欺负个小孩子?”
奚熙冷笑,“我没打残她你就偷着乐吧!说我有妈生没妈养?呵!”她眼睛看向奚伯年,“喂条狗还知道念着人好呢,你往岑家投了这么多钱进去,到头来倒骂起主人了。”
这话就太损了,岑家就算是靠着奚家这棵大树,但也是要脸的,闻言立马都站了起来,脸色十分不好看。奚伯年脸色也不好,他先看了眼妻子手足无措,又委屈的几欲落泪的脸,又看向冷到极致的女儿。
“奚熙,道歉。”
“让我道歉?你见过人给狗道歉吗?”
“混账!”奚伯年气的一拍茶几,老二奚伯康就劝,“别跟孩子见识,她也是被气到了,谁骂了自己亲妈能不生气的?”老三奚伯华也说,“大哥,你凶她做什么,她才多大!”
这边两个婶婶一左一右过来环着奚熙的肩,柔声安抚,场面一时就这么僵持着。
“伯年,算了,我知道她一直看不起我,也是玲玲不会说话。”岑蔚主动开口说道。
“你还知道我看不起你!”奚熙最烦她这种矫揉造作,“甭给老头子上眼药,我今儿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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