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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座少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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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淮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把她的头抬起来,定定地对视了几秒,随即伸出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干净修长的手指,带着几分温热,轻轻抚过少女爬上一层红晕的脸,指尖微湿,沾上了尚未干透的泪水。
  楼淮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把她尚未抹净的泪水尽数抹去,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在我面前,你可以随便哭。”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直直看着夏云容的眼睛,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她脸上停留了数秒才放开。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让她这么放肆地哭。
  “真的吗?”夏云容轻声问道,声音几不可闻。
  “嗯。”楼淮如是应了一声,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夏云容只感觉整颗心都柔软起来,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软的一塌糊涂。
  楼淮微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再次问道:“怎么了?”
  “阿沁她……得了白血病。”夏云容平定了一下情绪,斟酌了几次言辞,最终还是涩着嗓子说出了这个最残忍的真相。
  楼淮却是一下子愣住了,指尖捏着她的头发,一时间没有了动作。
  ——哥哥,以后带我去看萤火虫好不好?
  ——不嘛,你过几天就带我去好不好?我时间不多。
  ——爸妈很忙,但他们都努力在陪阿沁的,阿沁很开心。
  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有着白瓷一般的脸蛋,轻飘飘的体重,还有那顶帽子……
  她说她时间不多了。
  而自己还认为她是个幸福的孩子。
  楼淮忽然突兀地笑出声来,目光越过夏云容,看向从大殿里走出来的一家三口。
  女人的眼圈已经红了,阿沁努力伸出手帮忙擦眼泪,一张小嘴不断地起伏,试图劝慰些什么。
  女人俯身把阿沁抱起来,无言地望望同样面色凝重的男人,缓缓往外走去。
  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二人还听见了阿沁清脆的声音:“妈妈,别哭了,我没事,我会好起来的!”
  后来怎么样回到家里的,夏云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楼淮将一块小小的玉佩塞到了她的手心里,随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和奶奶一起回去了。
  而她一个人走回了家,眼前景物全是虚的。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情绪几度反转,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回到屋里,夏云容顾不上吃东西,打了一盆水,把整个脸都埋进清澈透凉的水里,直到实在憋不住必须换气为止。
  抬起脸来,眼前一片模糊,手背覆上额头,火一般的灼热,惊得夏云容几乎失手把脸盆打翻。
  她很少生病,正因为如此,一旦发烧感冒,就会要了她半条命。
  明明是盛夏,她却感觉一阵阵的寒意,肩膀瑟缩起来,忍不住发抖。
  苇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脚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夏云容此时也顾不上它了,随意找出一点剩饭放到地上,绞了一条湿毛巾敷在额头上,衣服也懒得换就上了床,闭上眼睛,静静听自己如鼓的心跳
  梦里眼前一阵模糊,身上忽冷忽热,夏云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沉沉压在自己心口上,但根本无力去拨开。
  伸出手去摸,指尖反倒触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或许是苇苇。但她一下子陷入了昏睡,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驱赶它。
  头上冰凉的毛巾很快就变得滚烫,夏云容挣扎着想起来换毛巾,整个身子却都是软绵绵的。窝在被子里,背上全都是汗,却仍然在发抖。
  绝望中,夏云容居然还能想到,要是自己因为发高烧死了会不会有人给自己烧纸钱。
  要是几十天后才有人发现自己的尸体,那可就上新闻了。
  夏云容如是想了一会,又很快被另一个梦魇捕捉,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怎么样。
  要是就这样死了该多好,不用烦恼地思考那么多事情,只需要安详地躺着就好。
  不过死了能不能看见别人呢?或许能吧,这样子挺好的,还可以时不时吓唬一下那些讨厌的人。
  如同身在炼狱里面,一只游魂浑浑噩噩地往前走着,不知从何处来,亦不知从何处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间,心口一轻,整个人一下子松快了下来,额间一片沁凉,间或有冰凉的水珠滴落到她的脖颈上,十分舒服。
  夏云容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一只温热的手腕。
  耳边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这孩子,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我不放心特意来看看……”紧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夏云容一下子睁开眼睛,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她一下子傻了,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周围,确认这还是在外婆家,而不是在自己家,这才迟疑着叫出口:“妈,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就一下子坐起来,眼前一片晕眩。
  “躺下躺下。”程琳一下子扶住她,又把她按了下去,苦笑道,“还不是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担心你出事,正好休息,就赶过来了。你这傻孩子,发烧了怎么不告诉我?”
  大起大落间转换的太快,夏云容好不容易适应母亲竟然来看她这件事,听到最后一句话,却正好戳到了痛点,冷笑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会带我去医院吗?会给我买药吗?你就是说两句,说说能治病的话,全世界都去当医生了!”
  她口不择言,陈年积攒的不满一股脑发泄而出,说话不无讽刺:“上次急急忙忙说药太贵要退的是谁?现在又那么关心我?要不是正好休息,你也舍不得请半天假来吧?”
  说完,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程琳,在心里预演接下来会不会闹得十里八乡都知道。
  她不是没有感激之情,只是程琳做事情从来都只做一半,哪怕前一半对她再感激,都被后一半的愤怒盖过了。
  赌五毛钱,程琳最多只会给她买点便宜的药,才不会那么好心给她量量体温看看医生什么的呢。
  程琳愣愣地听着这一通无名火,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忍住什么也没有说,叹了一口气,随即指指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瓶子,低声说道:“外婆家的药还有一些,我翻出来了,你先吃一点。”
  夏云容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一下子抓起床头那个瓶子,冷笑道:“您真是太客气了,我自己去买药,不劳您费心。”
  这药已经在外婆家放了起码半年,自从上次开封后就再也没有动过,过期倒是没有过期,但她是不敢再吃了。
  程琳终于怒了:“你又不是大小姐,这个又没有过期,你吃吃怎么了,又不会死人?”
  夏云容反唇相讥:“死的当然不是你!你倒是好,自己脑门上长了几个小包还特特意意去挂号配药,我高烧不知道多少度你就这么敷衍我,过会儿传出去又是我不知道感恩了!”
  程琳脸色十分难看,一时间竟然没找到什么说辞来反驳。
  夏云容哼了一声,继续煽风点火:“好了,知道您爱我的一颗拳拳之心了,可不可以麻烦您下次功夫做到全套?我宁可你别来,也不用说一半做一半的故意气人!也不用每天重复那些废话,你又不是演讲家,多说几个字会有钱吗?没有的!”
  “你——”程琳霍的站起来,脸色发白,气道,“要不是你是我亲生的,我才懒得管你!”
  “我最好别是您亲生的,我还想投胎在总统家呢!”夏云容毫不客气。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原本浑身无力,这么大吵一架,她反倒全身力气都回来了,就连头脑都清醒了很多,说话都变得有条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发烧的时候楼淮小哥哥不在身边,因为我想不通他该怎么砸破门进来……

  第二十二章

  于是这么吵了半天,程琳终于妥协给她去卫生站买了一点药,顺路带回来一个西瓜。
  夏云容坐在床上逗着苇苇,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亲人之间的吵架,哪怕吵起来要死要活的,怨怼之情很快也就烟消云散了,转过头来,仍然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手心里是一块圆润的玉佩,用一根红线串住,上面雕琢着一些简单的花纹,不算华丽贵重,却让她满心欢喜。
  玉质怎么样,是真是假,价值几何,都不是她考虑的问题。
  重要的是,这是楼淮送她的啊。
  掌心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可以浮现出他的身影。捏着这块小小的玉佩,一桩心事好像就圆满了。
  自修课上讲空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话题就扯到了小时候。
  同桌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跟夏云容详详细细地讲了自己小时候全家人多么疼爱她,她还有几根金项链,一块从小带到大的玉佩,可惜现在已经戴不上了。
  同桌说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全然没有炫耀的意思,就连她想嫉妒都没有办法。
  接着,同桌又问她有没有玉,她当然没有。
  同桌惊讶起来:“这难道不是人人都有的吗?”
  她默然,心里想起红楼梦那个片段来:
  ——妹妹可曾有玉没有?
  ——玉是稀罕的东西,哪里是人人都有的。
  现在被问这个问题,反倒有些好笑了。
  她当然没有玉。
  程琳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子,当初能生下她把她养大就已经是一件壮举了,又怎么可能对她百般宠爱。
  胡思乱想间程琳已经进来,把一瓶药搁在她旁边,缓声问道:“吃西瓜吗?”
  夏云容摇摇头:“过会儿,我再歇一会。”
  程琳却格外殷勤地挖了一勺子送到她嘴边来,夏云容吞下西瓜,清甜的滋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暑热顿时消去几分。
  “没有冰箱,我特意用井水浸过的。”程琳笑着说道,自己也尝了尝,“还不错。”
  夏云容还没有说什么,程琳一眼扫过,看见她手心的玉佩,程琳立刻紧张起来:“你这个哪来的?”
  夏云容早有准备,不咸不淡地应付道:“地摊上买的,二十块。”
  “说过多少次了,爸妈赚钱不容易,钱不要乱花……”程琳果然开始了老一套,夏云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翻来覆去地把玩着玉佩,就当没听见。
  究竟几块钱她也不知道,但只要是楼淮送的,哪怕两毛钱她都喜欢。
  只要没有人打断程琳,她就絮絮叨叨同样的话一百遍。
  果不其然,她开始说那万年不变的话题:“你呀,真应该学会感恩。当初我根本没有想要小孩,还不是你奶奶,一个劲说肯定是男孩子,生下来她会养的,结果一看是个女孩子,抱都没有抱过一天,我差点产后抑郁……”
  夏云容对这故事早就烂熟于心,几乎可以倒着背一遍,于是立刻打断了她:“妈,我小时候有没有玉?”
  程琳愣了愣,答道:“玉什么玉,我还想要天上的月亮呢!你奶奶都没有抱过你一天,你哪来的玉……”
  得了,又扯回去了。
  夏云容只顾着自己和苇苇玩,静静等着程琳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上几百遍,最后得出“都是结婚害了我”这个结论。
  终于讲完,程琳也累了,眼看天色不早,问道:“我也快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夏云容淡淡道,有些不习惯程琳的柔情。
  “吃点吧,我给你做蛋炒饭。”程琳坚持道。
  “哦。别放酱油。”夏云容特意叮嘱道。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额一个人随便吃吃就好了,你还盐啊酱油啊这么麻烦……”果不其然,程琳再一次开始数落她。
  夏云容立刻回击:“我就没见过哪家蛋炒饭放酱油的,放个盐怎么了,又不会死人!”
  其实是因为程琳不怎么会做菜,吃的又随便,生怕自己控制不好盐度,每次蛋炒饭总喜欢用酱油。
  这个矛盾已经在生活中重复了无数次,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台词,夏云容累都累死了,程琳却依然屡教不改。
  程琳又抱怨了几句,走进灶间炒饭去了。
  最后饭端上来的时候,果然是白白黄黄不均匀的一片,没有酱油。
  夏云容尝了一口,饭都团在一起,蛋是一大块一大块的,油放多了,盐放少了。
  好歹还能吃。
  她一声不吭地大口吃完,下意识想拿起手机玩。
  这才发现身边没有手机。
  刚刚和程琳在一起的场景太过熟悉,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家。
  既然没有手机,夏云容又吃了几口西瓜,干脆跑到后院去看程琳洗碗。
  泡沫覆在碗上,清凉的水从水龙头中汩汩流出,夏云容看得好玩,伸手去戳柔软的泡沫。
  程琳一反常态没有嫌她碍手碍脚,而是柔声问道:“一个人住着还习惯吗?有没有交什么朋友?”
  “还好。”夏云容想了想,又说道,“认识了几个人吧。”
  程琳点点头:“这就好。你爸说了,学习也不能拉下,你想住这里可以,不能不写作业。”
  夏云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水声哗啦啦响起,程琳熟练地洗着碗,很快就洗好了。
  “以后不要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程琳忽然又说道,擦擦手站起来,“马上要高三了,我也不求你考个清华北大,以后能够养活自己,不要依靠男人就好,不要整天想有的没的,等要开学了就回来念书。”
  夏云容身子一僵,程琳明明脸上是笑容,声音也和蔼,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感觉如同细密的冰针扎在自己身上,又疼又痒。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这次来外婆家是借口找个安静地方复习,而她马上就要高三了……
  轻度抑郁症是她自己偷偷去医院看的,没敢告诉爸妈,而休学是因为那一段时间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日渐消瘦的同时脾气越发暴躁,终于和室友打了一架,随后就一个多月没去上课。
  父母也都是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治好她,而且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也不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一定会认为都是她自己心理素质不好,或许都是装的,就是故意跟家长作对。就像她那次自杀未遂,之后被狠狠揍了一顿,一个人打,另一个人守着窗户。
  所说的台词都是——你对得起你爸妈生你养你那么多年吗?
  而她满脸泪水,嘴唇都咬破了,却愣是不肯吭声。
  往事不忍心再想起,夏云容思绪一阵飘荡,不想再吵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嗯,开学前我会回来的。”
  “以后安安分分的,让着别人一点,不要动不动跟同学闹脾气。”程琳嘱咐道。
  “嗯。”夏云容乖乖答应。
  程琳骑着电瓶车回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半小时后她就可以回到家里。
  太阳已经渐渐落下来了,天边是夺目的红霞,美不胜收。
  夏云容伸手摸摸额头,程琳之前给她刮了痧,似乎好了一些,只是头还有点晕晕的。
  她走回卧室,没有开灯,吃了药,就那么胡乱合衣睡下。
  天大的事情,只要能睡着就好了,至少在梦里,你可以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想。
  一觉酣甜,当夏云容再一次被苇苇吵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明亮的阳光穿过薄薄的窗帘,直直映到她的脸上,几分灼热。
  夏云容起身,好在头已经不怎么晕了,估计再过几天就会彻底好了。
  只是浑身酸软,腰酸背痛,让她非常难受。
  打开院门,夏云容琢磨着吃点什么,耳边却猝不及防传来一声清脆的“姐姐”。
  夏云容吓得后退半步,双膝一软,差点就要当场跪下来。
  却听见一个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姐姐,看我,快看我!”
  夏云容抬头,只见对面那棵路边的香樟树的树杈上坐着一个小女孩,拿着一包薯片开开心心地吃着,神色得意得很。
  夏云容吃了一惊,叫道:“阿沁,你怎么上去的?”
  “爬上去的呀。”阿沁一点也不慌,反而把薯片嚼的脆响,“姐姐上来一起吗?我薯片分你一半,原味的,我最喜欢了。”
  夏云容估摸了一下树的高度,还好,跟她上次爬的那棵檫树差不多高,小孩子身轻体软,应该爬起来更容易才是。
  不像她,小时候不会爬树,现在是硬生生学会的,不知道磨破了多少皮。
  看着阿沁戴着帽子悠哉悠哉的神情,夏云容心下忽然几分释然。
  今朝有酒今朝醉,与其伤春悲秋,不如把没做过的事情都做了,最起码,没有遗憾。
  夏云容对着手心呵了一口气,攀住树干慢慢往上爬,几日不爬,她有些生疏。
  手心被粗砺的树皮磨得生痛,好在很快就上去了。
  阿沁见她果然上来了,挪了挪给她让个位置,吃惊道:“我还以为你上不来的!”
  “为什么?”夏云容看看自己,“我很弱吗?”
  阿沁用手刮刮自己的鼻子,嬉笑道:“略略略,我都看见了,你对着哥哥脸红呢,哭了还要哥哥哄,一看就特别弱!”
  “你——”这孩子,这是为你哭呢。
  夏云容被气笑了,连忙道:“我比他强多了,你不要乱说。”
  阿沁奇道:“哪里强?”
  夏云容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薯片,正在斟酌说辞,就见阿沁立刻把薯片递过来,外加一个“我知道你就是想要薯片我给你我大方吧”的眼神。
  夏云容沉默了一会儿,顺水推舟地吃起了薯片。
  原味的,果然很好吃。
  “我会爬树,他不会。”夏云容吃够了薯片,随口说道。
  楼淮反正不在,会不会爬树她也不知道。
  “我不会,嗯?”树下忽然传来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亲密互动预警!
阿沁真的神助攻。

  第二十三章

  那声音是楼淮一贯的清冷,此时却多了几分调笑意味,尾音上挑,一直钻进她的心尖里面去。
  夏云容低头往下看,果然是一身黑衣的楼淮。
  他此刻双手抱臂,仰着头往树上看。
  树上的叶子碧绿,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而树上的少女黑发披散,红唇诱人,只一眼,就让他移不开眼睛了。
  夏云容定定地和他对视了几秒,微微红了耳根,转头去拿薯片,一边嚼着一边笑道:“那你也爬上来看看!”
  阿沁鬼机灵,故意冲树下喊道:“哥哥,你别上来了,姐姐要把我薯片吃完了!”说着,一脸委屈地看了夏云容一眼,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狡黠。
  夏云容立刻反驳:“胡说什么,我才吃了几片好不好?”
  阿沁瞪眼:“哪有,你看看袋子都要空了!”
  “最多十片!”
  “略略略,和小孩子抢吃的,不害臊。”
  “不是你自己分给我的吗?”夏云容崩溃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是小孩子,你要让着我!”阿沁蛮不讲理。
  两个人在树上就这么吵吵闹闹,外人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在吵架,其实她们两个都知道这只是在玩。
  互怼也是一种相处方式啊。
  看着树上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注意到夏云容脸上轻松自在的笑容,楼淮也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个幼稚鬼,幼稚得那么可爱。
  一声清脆的短哨响过,树上的两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都面带笑意看着树下的少年。
  楼淮清清嗓子,淡淡道:“过会儿我给你买。”
  阿沁一下子兴奋起来,一个劲地树上扭来扭去,两条腿不住地晃着:“好奥,哥哥一诺千金不准反悔!”
  夏云容看了阿沁一眼,故意道:“我也要!”
  楼淮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声调中多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好。”
  “请问,我可以上来了吗?”楼淮顿了顿,又一脸认真地问道。
  阿沁想了想,点点头,故作大方道:“上来吧,还有三片,我们平分。”
  楼淮不应,目光投向夏云容,神情专注地看着她。
  夏云容被看得有些脸红,扭过头说道:“你能不能爬上来还不知道呢!”
  “要我爬上来了呢?”楼淮不依不饶地问道。
  夏云容低头往下看,树下的少年很白净,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几分斯文,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户外待过的人。
  “你要是上来,我就……”夏云容说着,顿了顿。
  “就怎样?”楼淮步步紧逼。
  阿沁插嘴:“就让你亲一下!”
  夏云容:“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她又连忙对楼淮解释:“我就……”
  谁知道楼淮直截了当地说道:“好啊,试试。”
  他嘴角的微笑越发明显,整个人说不出的好看。
  如果不是这一幕活生生的出现在夏云容眼前,她根本没办法把这个看上去有些腹黑的少年跟初见时漠然的人联系起来。
  还是说认识的久了一个人就会暴露出本质?
  没等夏云容思考完小孩子多嘴的后果,楼淮果然说到做到,拍了拍手就走到了树旁边。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树皮,感受着凹凸的质感和粗糙的纹理,深吸一口气,一脚蹬了上去!
  没等夏云容看清楚,只见他就已经像猿猴一般敏捷地爬了上来,转眼间已经到了夏云容面前!
  就差一步就可以上来的时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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