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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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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密切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柳生那小妞。”池田光森眼珠子一转,有几分狡诈,“要是她有什么动作,就先下手为强。”他说。
  “大哥是说—一杀了她?”小岛问。
  他狠狠瞪了小岛一记,“杀了她?你傻啦?要是她死了,我拿什么当保命符?”说着,他阴沉一笑,“她可是冰川第一个带回去同居的女人啊!”
  一个星期后,小舞接到铃木刚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中,她得知录音带已经还原成功的消息。
  在赶往警署的途中,她的心里其实是矛盾而复杂的。
  一方面,她欢喜一切就快要真相大白,而另一方面她也有着随时跟京介翻脸不认人的打算。
  “柳生小姐,”铃木刚的神情愉悦,“录音带已经还原了百分之九十,算是非常成功。”
  “真的?”她扯扯唇角,笑得怅然。
  “嗯,”他将一卷录音带交给了小舞,问道:“我拷贝了一份,柳生小姐不介意吧?”
  她摇摇头。“只要能帮助你们破案,怎样都没关系。”
  “那真是谢谢你了。”铃木刚兴奋地道。
  “如果没事,我想先走了。”她站起来,向他道说,“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大代。”
  “别这么说,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铃木刚说完,不知又想起什么地道,“对了,柳生小姐—一”
  “什么?”她淡淡地回道,有点没精神。
  他犹豫了一下,有点碍口地说:“上次你说—一你的安全是用身体换来的意思是—一”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没错。”她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如此坦白倒教发问的铃木刚一脸尴尬,“对不起,我—一我多事了。”
  “不,没关系。”她无所谓地一笑。
  “柳生小姐,”得到这样的证据及讯息,固然是挺教他高兴的,但知道她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得一切,他却也同情她,“值得吗?”
  “我不能让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她神情坚毅。
  从她纤细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她竟是如此刚毅坚强。光是这样,他就打从心底佩服起她。
  “你真了不起。”他笑叹着:“不过要是被发现,双川会会放过你吗?”
  “要是怕,我就不来了。”说完,她淡然一笑,“我走了。”
  “嗯,小心。”他不放心地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沉沉一叹。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就这么被糟蹋了—一
  条地,他又想起他恋慕的对象天羽真绪,也就是他上司的女儿。
  双川会的泽川英作,不只对他心目中的公主死缠不放,甚至还对她做了非常可恶的事。她也是一个被“恶鬼”缠上的女人啊!
  小舞神憎郁郁寡欢地步出警署,然后沿着警署外头的砖道走着。
  她应该立刻找台录音机来,听听着录音带里究竟录了些什么,但是—一她却无由地恐慌着。
  她期待录音带里有她想要的结果,可也怕在里面听到她不愿意听见的事实。
  曾几何时,她已经爱京介爱得这么深了?
  假如里面真是记录着京介的罪行,那她该怎么做呢?父亲的不白之冤不能不洗刷,但那同时也表示她的爱情也要随之葬送。
  曾经,她是那么坚定地认为自己可以抛开爱情,将他绳之以法,而今她犹豫了,也怀疑了。
  爸爸,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在心里向天上的父亲求援,虽然她知道他无法回答她。
  “柳生小朋?”突然,一辆车靠近了她,从后座车窗里探出头的竟是池田光森。“真的是你?”
  小舞微微露出惊讶之情,“池田先生?”自从上次跟他在帝国饭店吃过饭后,已经过了好一段时日,不过她也没健忘到将他的脸忘记,毕竟她曾从他口中套出不少事情。
  “上车吧!我送你。”他才说完,他的司机已经下车为她开了车门,让她想拒绝都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她讷讷地道,“那麻烦你了。”她上了后座,坐在他身边。
  车子一开动,池田光森就有意无意地瞄着她手上的手提包,“我看柳生小组好像是刚从警署出来?”
  “噢,”虽然她不觉得他对她有什么危险性,但他毕竟还是双川会的人,她总不能说自已到警署去是为了揪出双川会里害死她父亲的人,“我在餐厅里丢了手机,所以去备案。”
  “是吗?”池田光森撇唇一笑,“铃木刚什么时候降级来处理失窃案了?”
  听到他提及铃木刚,小舞不觉一震。
  他怎么知道她见了铃木刚,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她?如果他真是在监视她,那么又是为了什么?是京介要他来监视地的一举一动的吗?
  胰着她惊愕的表情,他哼地一笑,“别吃惊,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柳生芳夫的女儿。”
  “你!”她陵地一震,惊恐地望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是柳生芳夫的女儿?他对她的事为何能了若指掌?事情似乎有些奇怪,她不应该上他的车……
  有着这个想法的同时,她欲开门跳车——
  “休想!”池田光森猛地攫住她,将她硬是扯了回来。
  他以手臂扼住她的颈部,让她难以发出声音,也几乎无法呼吸。“你要是想活命,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
  “你—一你想怎样?”她困难地发出质问。
  “哼哼—一”他将嘴巴靠近她的耳际,阴沉地发出教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父亲是我杀的。”
  小舞心底一凉,如遭电极般地瞪视着他。
  “你杀了我爸爸?”虽说他已亲口承认,但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很温和。
  “你父亲是个化学狂,只可惜没有金主资助他的研究,在这个时候,我提供了他所需要的金钱—一”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必要骗她什么,“我给钱,而他则帮我提炼出高纯度的海洛英。”
  “你说谎!”她大叫:“我爸爸才不会碰毒品!”
  “为了他热爱的化学,他什么都肯。”他哈哈一笑,“说到底,他是被他所喜欢的化学害死的。”
  “你—一”她气愤得颤抖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不肯再合作,而且还企图搜证举发我……”他又一次靠近她的耳边,“他不乖,我只好让他死。”说完,他伸出舌头舔了她耳垂一下。
  “别碰我!”小舞羞愤地拿手提包朝他的脸打去。
  被打中脸部的池田光森恼火地扬起手来,恶狠狠地刮了她一耳光。
  禁不住他的劲道,她整个人趴在座位上疼得发抖。
  “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听话,不然我让你陪你老头去!”地撂下狠话。
  小舞趴在座位上,动也不动。
  因为父亲手札上提及冰川,因此她一直在追查克介,但她却料不到真正的凶手竟是——池田光森。
  他杀害她父亲这件事,京介知情吗?
  如果她父亲是池田光森杀的?那是不是能代表这一切都不关京介的事呢?
  她的心好乱,而当下更可怕的是——她落入了杀父仇人的手里。
  第十章
  东梅田
  曾根崎警察署
  警署内,铃木刚正将拷贝的录音带交给大羽,并与天羽一起听着录音的内容。
  在录音带中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他们彼此的称谓中,可以得知一个一柳生芳夫,而另一个是冰川京介。
  铃木刚只在照片上看过冰川京介,但从来没有碰过他的人,更没听过的声音。不过天羽不同,他在大阪警署已经几十年,所有叫得出名字的黑道头目,他几乎都见过,而其中当然也包括汉川会的前两位老会长,及现任的两位年轻会长。
  听了几分钟后,他纠起有点灰白的粗粗浓眉,“不是他。”
  “咦?”铃木刚一怔。
  “这声音不是冰川的。”他说。
  铃木则怔愣了一会儿,疑感地道:“署长的意思是……”
  “有人以冰川的名义威胁柳生帮他搞毒品。”他摩挲着下巴,“看来……冰川确实跟毒品案无关。”
  “如果这声音不是他的,那会是谁!”铃木刚紧锁眉心,一脸困惑。
  天羽沉吟片刻,然后一声不吭地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投了一组电活号码。
  “真绪,是爸爸。”他打给在医院里当班的宝贝女儿天羽真绪,“帮我联络绎川那小子,就说爸爸要找他,叫他找个时间到警署来见我。”
  就在他跟真绪这么交代的同时,铃木刚也正一脸惊愕地望着他——
  两天后,英作出现在警署,并被天羽差人直接请人署长室去。
  一进入天羽的办公室,英作就笑睨着端坐在办公桌后严肃的天羽。“署长怎么突然想见我?想通了要把女儿嫁给我吗?”
  天羽白了他一记,“你就是没正经,我才特别讨厌你。”
  英作也没恼,只是径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有何指教?”
  “我要你听一卷录音带。”他说。
  英作挑挑眉头,笑问:“英文教学?”
  他就是喜欢跟天羽抬杠,虽然天羽反对他接近真绪,但他感觉得出来天羽是个好汉,而且天羽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讨厌他。
  天羽又给了他一记卫生眼,索性不搭理他地按下桌上录音机的Play键,“你仔细听听。”
  看天羽一脸认真,英作也不觉严肃了起来。听了几段,英作面露惊讶之情,“这是哪来的?”
  “是柳生芳夫的女儿给的。”天羽说,“我要你听听这录音带里的声音,究竟是谁?他为什么假冒冰川?”
  提及柳生芳夫这个名字,英作是不陌生的,因为他曾经从京介那儿听过柳生舞跟柳生芳夫是父女关系。
  原来柳生舞接近京介就是为了查这件事。他懂了,他全都懂了。
  双川会的人在名古屋贩毒、证人在押回途中被灭口、他在船上遇袭、京介的座车被破坏,还有原以为根本不会有关连的柳生芳夫之死,都跟这个录音带中假冒京介的人有关。
  “我知道他是谁。”他撇唇,露出一记森冷的微笑。
  就在英作跟天羽在办公室里听着录音带的同时,两天不见小舞身影而心急如焚的京介也来到了警署。
  不过,他井不是来报案,而是来找铃木刚要人。
  自前天,小舞就突然失去了消息,没有留纸条,
  他一把拎起铃木刚的衣领,也不管这儿是警方的地盘,而他自己则是个黑道大哥。“为什么那么对她?你根本不配让她爱你!”
  铃木刚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你一边想娶天羽的女儿以提升自己的地位,一边又利用不知情的小舞帮你破案,你还是男人吗?!”也许是急疯了,他拎着铃木刚衣颌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铃木刚眉心一拧,也微有愠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再不放手,我就这捕你!”
  他在警署中也是小有地位的,怎容一个黑道流氓在这儿耀武扬威地质问他?再说,是他自己把女人搞丢了,干嘛找到他头上来?
  “好,”京介阴沉一笑,“你捉我啊!”话罢,他突然挥拳,一拳将铃木刚打倒在地。
  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四起,有几名警察围了上来,而也有人快速地跑去通知天羽。
  虽被警察包围住,京介还是面无忧惧地瞪着铃木刚,“我爱她,我比你更能给她幸福!”他说。
  铃木刚莫名其妙挨拳,实在也火大。“谁管你给她什么幸福?!”
  原来之前柳生舞来找他时说她用身体换得安全,指的就是她委身于冰川京介呀!真是可恶!这世界上的好女人,是不是全教双川会这两个臭流氓头头给纠缠住啦?
  听到铃木刚所言,他发现铃木刚根本就不把小舞当一回事。而这个发现,让他更加恼恨愤懑。
  他突破几名警察的包围,像是不要命了般地冲向铃木刚,而铃木刚也摆出备战的姿态——
  “冰川!阿刚!”突然,接到通知赶来的天羽,即时喝止了这场一触即发的男人战争。
  两人放下握紧的拳头,神情冷肃地望着天羽。
  “京介?”跟着天羽一起出来的英作,讶异地望着京介。
  原先他听说京介大闹警署,还以为是误传,没想到真的是他。
  见英作也出现在警署,京介当然也是满肚子疑惑,不过现在的他没多余心思去想。
  “冰川,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居然踩到我地头上来?”天羽说道。
  “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京介指着铃木刚,续道:“天羽,你要是真想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那你可真是瞎了狗眼。”
  “你说什么?”被无故“栽赃”的铃本刚气愤地吼道。
  “他为了查案,居然教一个天真的女孩牺牲自己的清白来接近我,这种人你还信他?”京介目光如炬地瞪视着天羽。
  天羽一愣,有点迷糊了。
  没头没脑地,也难怪他不知道京介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他究竟跟铃木刚有着什么过节。
  而此时,在一旁的英作竟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几个大男人全疑惑地瞪着他。
  “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他说。
  “英作,你在说什么?”京介纠越浓眉,懊恼地道。
  他都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英作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署长,”英作望着天羽,“请你将录音带的事告诉他吧!”
  听完了天羽仔细而简短的叙述,京介终于弄憧了一切。而因为弄懂了,他真觉得对不起无故换了他一拳的铃木则。
  “冰川,”误会冰释,天羽笑叹着:“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京介尴尬一笑,歉然地望着铃木刚,“抱歉,是我误会了。”
  铃木刚蹙眉苦笑,“算了,幸好我还捱得住。”
  “英作,”京介看着一旁不断带着嘲笑眼光睇着他的英作,“你说录音带里自称是我的人是池田?”
  “没错。”英作点头,笑容一敛,“我看这一切的事都是他搞出来了,要是我料得没错,你的柳生小姐一定在他手上。”
  京介眼一沉,却依旧掩不住眼底的肃杀之意,“他要是敢碰她一根寒毛,我绝不饶她!”
  英作嫩唇一笑,“他是老池田的儿子,老爷子会准你动他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双川会贩毒是惟一死罪。”他说。
  “你准备要‘叛逆’了?”英作玩笑似的问。
  他深沉一笑,“我的叛逆期来得是晚了些。”
  “冰川,泽川,”天羽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们可以执行你们所谓的帮规,不过现在既然我知道了,我希望你们把池田光森交给警方侦办。”
  京介沉吟片刻,“我会卖你这个面子的。”其实把人交给警方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一桩,因为那样他就不必为了如何处置池田而头痛。
  “谢了,”天羽一笑,“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池田找出来,需要警方协助吗?”
  “不。”他不加思索地拒绝了天羽的“好意”。
  “不?那你能找到她吗?”天羽问。
  京介除了英作一眼,两人非常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倏地,从京介幽深的黑阵中,射出两道如利刃般的光芒,他勾起一抹鸷猛地微笑。
  “大阪的流氓可是无所不能的。”他说。
  京介一下达缉拿池田的命令,在二十四小时内即有了消息。
  在当晚,太田在关西机场将准备飞往东京的小岛逮回。
  知道京介下令缉拿池田后,小岛因为怕受到牵连而想逃跑,没想到他一现身,反而暴露了行踪而遭逮。
  “会长,”太田一伙人押着小岛来到京介跟前,而在场的还有英作等人。“小岛抓回来了。”
  京介面如寒霜地冷睇着被押进来的小岛,而小岛一见他便立刻屈膝跪地求饶。“会长,不关我的事……”
  “小岛,帮规第三条是什么?”京介声调冷冷地。
  “是—一”小岛嗫嗫地说不出口,因为一说出口等于是判了自己死刑。
  “是什么?”京介沉声一喝,吓得小岛整个人趴在地上直打哆嗦。
  “是—一是—一”小岛颤抖着声线,艰难地说出:
  “贩毒者死。”
  “很好,你没忘记。”京介眉心微微拧起,唇边挂着一记阴鸷的冷笑。
  “会长,我是被逼的,一切……一切都是池田的主意……”别了这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什么“忠心护主”那一套,现在的他只想保自己平安。
  “柳生芳夫的女儿是不是在他手里?”京介问道。
  “是、是的。”
  “他躲在哪里?”
  “他—一”小岛几乎要说出口,但不知想到什么地又嘎然打住。
  贩毒在帮规中是惟一死罪,他现在落在冰川京介手里,肯定是小命不保了。
  不过他记得池田光森说过,柳生舞是他们的保命符,冰川京介那么在乎那小妞,肯定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她救回来,即使是违反帮规。
  于是,他决定拿这个来跟冰川京介斡旋。
  “会长,我知道他藏在哪里,不过我希望他的地盘能由我来接管。”他大胆地要求。
  京介眸着他,不觉地冷哼一声。“你跟我谈条件?”
  “会长一定希望那位小姐平安归来。不是吗?”小岛说。
  “我是希望她平安归采。”京介淡淡地说着,但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一尺长的利刃,“但是我最恨人家要挟我。”
  话落,他离座井走向了小岛,小岛见状,吓得脸色修自。
  “我不跟你这种叛徒谈条件。”京介眼底有着杀戮之气。
  “呃……”小岛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京介将他的左手一捉,猛地按在桌上,刀起刀落地就剁了他五根手指头。
  “啊!”小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色也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怕他疼得到处跳,太田跟另一名兄弟一左一右地压制住他。
  看着桌上五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小岛已经浑身抖颤,几乎昏厥。
  “他在哪里?”京介沉下眼瞪视着他。
  “在—一在—一”因为剧烈的痛楚,小岛说起话来又是喘又是颤她,“难—一难波一家店名叫‘绫子’的—一的地下酒廊。”
  京介一听,立刻将手中沾满血迹的刀子一丢。“太田,备车。”
  “是。”太田应声。
  京介转身将沾到血迹的白色衬衫脱去,露出他背上那只张牙舞爪、模样威猛的龙。
  他换上另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风似的卷了出去。“英作,你来不来?”临步出门口前,他闲闲地问。
  “当然去。”英作兴致勃勃地道。
  京分一走出去,英作就要尾随,但旋即又不知想起什么地,踱回蜷缩着发抖的小岛旁边。
  小岛见他踱回来,吓得又是脸色发青,就怕英作是回来结束他的性命。
  “你呀—一”英作有点幸灾乐祸地睇着他,“他已经在气头上了,你还敢跟他谈条件,蠢货!”话罢,他大步地走了出去。
  难波绫子
  “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因为双川会上上下下都在缉拿池田光森,一直毫不知情的美保才知道她哥哥竟违反帮规贩毒。
  “贩毒会死的,你为什么—一”因为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她不禁哭丧着脸。
  “我不想一辈子在冰川的脚底下。”他恨恨地说:“爸爸为了老会长送掉性命,而我只能当个角头,我不甘心!”
  “哥,”美保愁眉苦脸地道,“老爷子对我们已经够好了,你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嘛?!”
  “美保,你不懂。”
  “我憧!”她大叫,“我知道你现在被通缉,而且一旦被捉就是死路一条。”说着,她掩脸而泣,呜咽地道,“你这么一搞,我跟京介的婚事也吹了啦!”
  “别傻了,他根本不想娶你。”说着,他瞪着被他捆绑在墙角、神情疲惫的小舞,“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等我顺利逃走,一定帮你宰了那女人!”
  “哥—一”她拉住池田光森的手,哀求着:“你放了她,我帮你去老爷子面前求情,也许—一”
  “想都别想!”他一哼,“冰川才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
  “可是—一”美保还想再讲,但此时却突然冲进来一个神情惊慌的酒吧女。
  “你想死啊?”因为心情烦躁,他没好气地骂着那酒吧女。
  酒女惊恐地道:“外—一外面有—一”
  “有什么?”他喝问。
  酒吧女还未来得及反应,几个男人身影己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有我。”京介一脸肃杀地瞪着池田光森。
  一见京介已找到这儿来,池田光森不难想到他大概是被小岛出卖了。
  他一把推开哭丧着脸的美保,然后一个箭步冲往墙角押住被捆绑着的小舞。
  “这件事跟美保无关,别为难她!”他朝京介他们吼叫着。
  “放开她。”京介眼神如冰,冷冷地瞪着池田光森。
  “京介,”美保冲上前,扯住了京介的手,“你让哥哥走,我保证他会把她放回来的,我求你—一”
  “美保,”京介睨着她,不为所动,“他早该知道贩毒就是这种下场。”
  “可是—一”她还想为池田光森求情。
  “不用说了。”他打断了她,“就算贩毒这件事我不找他算账,他企图杀害两位会长也是死罪难逃。”
  其实在黑道家庭中长大,她也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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