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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谱一曲流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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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为君谱一曲流年
作者:机场佛爷
文案
【新文案】
待所有罂粟花开,
你定会看见我满身鲜血
【简洁版文案】
这是一个闷骚土豪的苦逼追妻记!
【不负责任版文案】
魏君灏:我有一支强大的地下组织,媲美一个小型国家。
王曲:能吃么?
魏君灏:我手下弟兄各个忠诚,无人能敌。
王曲:能吃么?
魏君灏:做我女人,千军万马任你指挥。
王曲:能吃么?
魏君灏:嫁给我,金山银山随你堆。
王曲:能吃么?
魏君灏:那么喜欢吃?
王曲想了想,点头。
魏君灏:不如‘尝尝’我的味道。
王曲:能吃么?
魏君灏:试试不就知道。。。。。。
1、本文作者简介无能,主基调为宠,文慢热。如若觉得前奏略显深沉,那是大宠的节奏;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曲、魏君灏 ┃ 配角:程坤、王冠秋、文玉 ┃ 其它: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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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 =
子弹声响起的时候王曲下意识把视线转向身边的魏君灏。
这个冷漠的男子,即使是在这样危急的关头,似乎也没能收起对她的厌恶。
= = =
战乱不堪的叙利亚城市周边处处弥漫着硝烟,这个让人绝望的地方,除去战争外,还有最让人不能忍受的干燥与闷热。整个城市干燥得如同被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钢罩起来了,喝下去的水立刻变换为成串的汗水,从人们的额上淌下,个个嘴唇干裂。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叙利亚驻站的第四十二天,似乎也是最热的一天。今天王曲和摄像师兄赵末任正在大马士革郊区的一个广场上采访,近来局势愈发动荡,她和师兄赵末任的工作强度大增,有时一天要直播连线数次。就在不久前,因为教派冲突的问题,他们两个人被派采访,没想到在即将回程的途中发生了一起大爆炸。
那是50米开外的一起大爆炸,在大马士革广场中心地带。
瞬间沸腾的紧张氛围让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在一瞬间全部撤离。由于滞留在广场中心,王曲和赵末任只能下车趴在地上。
王曲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或许横飞扫射的子弹命中她的脑袋,或许炸弹爆炸让她半身不遂,但无论哪一种她都已经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
突如其来的爆破声萦绕在人耳边,好似心里某一处角落也撕裂开来,王曲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随即有人扯了她的肩膀。
“冷静,不要害怕!”是赵末任,他说完后迅速将手上的头盔扣置王曲头上。
紧接着,他又快速将王曲推向前来支援的叙利亚安全部队人员。
这一系列动作在王曲还没反应当下进行,随后王曲被安全部队人员连拖带抱撤离了危险区域。与此同时,安全部队与武装人员发生激烈交火,保护王曲的士兵见机将她扣在了另一只有力的手上。
刺眼的阳光让人头昏脑胀,这股力道将王曲带进一辆装甲车内。一来一往的拉扯让王曲愈发的混乱,不似以往的沉着冷静,只好像有什么堵在心口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王曲就是在平静下来之后发觉的魏君灏。
闷热的车内让人几乎一下子被汗水浸透,王曲从魏君灏刚毅的脸颊上看到了串串汗珠。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观察着外头的动向。
王曲混乱的脑袋似乎更加混乱,平复下来之后整个人仿佛被抽了气般连张开口都很难。
车内还有一个叙利亚士兵,他时不时用英语和魏君灏交流,样子看起来十足恭谦。
王曲清楚记得魏君灏不是军人,可是此刻他的警惕性却比任何一个部队转业训练下来的人强很多。他的双目炯炯有神,拿着枪的手好像随时准备扫射。
枪击声此起彼伏,不过没有一会儿便安宁下来。王曲顺势朝外头看了一眼。似乎没有暴乱。她心里还惦念着赵末任,他将她推到安全部队人员手中,他自己还在那辆车旁……
焦急等待下过了莫约五分钟有余,王曲见情形稳定的差不多便急着钻出车外,不料一只手臂被人扣着。
“为什么不穿防弹衣。”
是魏君灏。他的声音有当主播的潜质。平静声线根本不像是在问人问题,那陌生又熟悉的中文让听惯阿拉伯语的王曲有片刻失神。
王曲不知如何作答,她只觉得防弹衣穿在身上太重影响工作,再者叙利亚政府对中国记者比较友好,每次外出采访都会派两部装甲车进行护送,她没有太多的顾虑。
眼下被他这样紧盯着逼问,王曲突然觉得像是犯了滔天大罪。
魏君灏好似也没有特别想知道她的答案,自顾自继续观察外面的局势。他的身边没有助手,没有保镖,没有西装工整的高大男人。今天的魏君灏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可即便如此,王曲也知道,她逃不掉的。
= = =
黄昏的时候暑气消下去很多,但依旧闷热。中午的爆炸只是千百次爆炸中的一次,到了现在,街道上的小孩甚至满脸笑容追逐打闹。这里的空气、泥土、军人、部队、小孩、少妇、学校、餐厅……王曲来这里仅仅是四十多天,却好像是几个世纪。
王曲记得来这里的第一天落脚在一个酒店里。当时酒店里刚好举办一场婚礼晚宴,由于安全原因不便外出,那对夫妻的婚纱照就选择在酒店幽暗的楼道里取景。层层的安检让前来赴宴的人们感到疲惫,而本该晚上九点钟才开始的宴会,但八点刚过就已经有客人离席回家了。在中国结婚的时候都讲究良辰吉时,显然在这里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王曲的心似乎在那一刻已经被触动,她从来没有那么大胆地张望过,好像这就是一场旷世婚礼,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场婚礼都具有纪念价值。
想着,又觉得时间不过转瞬。
由于中午突然爆炸事件的影响,上级纷纷打来电话慰问。王曲表示一切无须担心,自己非常安全。但无奈领导似乎对她的话并不深信,反倒是赵末任的情况没人多做担心。
扛摄像机的赵末任作为王曲的师兄,在各方面都相当照顾她。今天情况危急,赵末任真如当初拍着胸脯那样说的,“作为大你一轮的叔叔,我保护你。”
每周五是叙利亚聚礼日,大马士革室内交火频繁。恐怖分子可以通过多种渠道渗透进入大马士革城内,武器可以藏在运送蔬菜粮食等日常生活用品的卡车内,或者藏在一般车辆的车门中。政府军有能力,有勇气围剿恐怖分子武装。但反恐难度大,任务重。
看,没多远处那座隶属于军方的大楼墙壁与玻璃被炸出的一个个大窟窿亦是那样显眼。那紧邻着的另一座大楼在夜晚的时候时常是亮着灯的,人们还是会照常在里面工作。
王曲靠在墙上看着周围破碎的砖瓦,无论环境怎么样,她都在强迫自己适应。
这四十几个工作日下来,王曲和先后前来的一伙工作人员的感情都非常不一般。虽然是慢热的性子,但在如此战乱的地方,她的心不自觉和同胞走的更近。
以前王曲一个人活得说不上自在,但多少也算潇洒,可在战争面前,所有人都显得那样渺小。她是被派驻守在叙利亚报道的唯一一个女性,但过了今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
“狡猾,又欠你一个人情。”王曲笑说。
赵末任:“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王曲搬了条小凳子坐在赵末任旁边,他正在导数据。中午紧急关头,人人自顾不暇,王曲没有理由要谁非得将自己放在心上。而赵末任却似乎真的有些特别,他现下无关紧要的神情让王曲觉得很珍贵。
王曲靠近搭着赵末任的肩,两人如同好哥们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是很认真地和你在探讨这个严肃的问题。”
赵末任顿住手上的动作,相当正经的开口:“无关人情,危难关头,谁都有义务保护身边的弱者。”
王曲用手托住腮帮子,知道赵末任的脾气便不再开口提。
王曲很喜欢记录生活中的点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并不是那么好,并不是所有人的脸都能牢记,那些脑海里没能深深记得的脸庞让王曲有些伤感,她尝试用作画,但是结果不太理想,所以王曲开始用相机记录。
“曝光太严重了。”王曲指着显示屏上的一张照片说。
“是么?”赵末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王曲皱起眉掐了一把不太严肃的赵末任。
其实赵末任一张娃娃脸总让人误会年纪轻轻,他厚重的无框镜片戴在眼睛上俨然一个斯文人。王曲第一次见到赵末任的时候他嘴上正叼着一个纸杯,左手一台笔记本,右手一台摄像机,那副样子哪里像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人。
王曲很庆幸自己被分配和赵末任搭档,第一感觉总不会差太多。果不其然,赵末任人亦很好相处,经验丰富的他很多时候会告诉她应该怎样做好各个细节。
王曲甚至很喜欢听赵末任讲故事,从新加坡留学,到加拿大打工,惊险的打斗,有趣的摆地摊,做乞丐,拉帮结派……他是一个人生经历丰富的人,什么事情都可以讲上半天。
想着,王曲被赵末任敲了敲脑袋,“看,那边那个中国男人,他奶奶的让他吃的什么,竟然长得那么好。”
王曲顺着赵末任指的方向望过去,那里站着一个身着墨绿服饰的东方男子,身材高壮。他正和翻译交流着什么,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冷酷。他侧脸的线条感很好,的确很帅,能把老土的墨绿色衣服穿得英姿倜傥。
“你猜,我怎么知道他是中国人的?”赵末任挑眉,眼角细微的皱纹被捋平。没等王曲回答,赵末任便抢着说:“下午我拍摄的时候听到他和咱们老大说话,讲的是中文。你没有见到老大点头哈腰的态度,真是亮瞎了我的双眼。啧啧……据说大使都亲自来了。”
王曲随意点点头应了一声,她一直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赵末任见王曲兴致缺缺,拍了拍王曲的脑袋说:“这组镜头我等下要剪辑好上传,你自个儿玩哈。”
“要开饭了,你连晚饭都不要吃了是么?”王曲歪着头打趣说。
“行了,我自个儿晚上做宵夜吃,你要不要赏脸?”赵末任说完掐了掐王曲的脸颊,准备风一样的从她身边闪过,却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好啊。”王曲忍着笑。
看着赵末任离去的方向,不经意转头,见着魏君灏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魏君灏脸上的表情似乎永远都带着疏远、傲慢,或者可以用厌恶来形容。王曲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读懂,但是这几个形容词足矣让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条银河。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出道!
☆、第2章
= = =
王曲眼前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军绿色短袖,身形乍看一眼多半会被认为是个欧美男子。赵末壬几乎很少对一个人感兴趣,因他自己本就是一个神秘莫测潇洒自在的人。但是王曲能够理解,无论是谁,如果在一个战乱的地方见到这个一个气场强大,又长着一张东方脸孔的男人平白无故空降,都会好奇不已。
此刻这个男人就站在王曲面前不远处,伴着嚣张的尘土飞扬。
王曲不确定自己具体见过魏君灏几次,她那个叔叔王冠秋说魏君灏是看着她出生的,她那刺耳的哭声让魏君灏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就厌烦不已,所以,大概那么多年,他一直厌恶她。
可是她哪里可能记得?她甚至在自己十岁的时候才知道世界上有个叫魏君灏的男人。并且这个才大自己六岁的男人一直是她主要的经济支柱。
魏君灏几乎王曲活了二十五个年头里最阴魂不散的人,即使他们一年最多见两次面,说不上三句话,给不了彼此一个笑容。但他供她吃,供她穿,任由她挑选学校,让她出国,给她所有。她的手臂内侧刻着魏君灏的英文名缩写,她每花一分钱,每做一个决定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但可笑,这从来不是她自愿的。
魏君灏迈着强劲有力的步伐而来,其实他走路是无声的,但是在王曲看来,每一步都会让自己的心颤抖一下。
对于魏君灏的脸部线条王曲一直记不真切,唯有那身型她忘不掉。这像是一只小狗凭气味辨认主人,而王曲则是凭脑海里的轮廓从而记得的魏君灏。她为什么会记得他?因为他说她必须得记得他。
他抿着薄唇,毫无表情的面部只会让人觉得阴冷。这是一个有过什么样人生经历的男人王曲不知道,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她想摆脱他。
“需要我亲自送你登机?”魏君灏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着身子站在王曲面前,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 = =
与西亚的炎热相比,地处东亚的日本显然凉快许多。但又可能是空调的因素占了绝大多数。
王曲不喜欢日本,即使素未踏上过这片领土,从来没有和这里的人接触过,但是王曲就是不喜欢日本。这大概是学生时代课本上学的东西让人根深蒂固,而她不喜欢的东西亦不会轻易发生改观,亦如她喜欢的东西。这里的屋子结构很简单,几乎仅由地板,柱子和屋顶三个部分组成,在延伸的屋檐下有条走廊,应该是为了提供纳凉或小憩。房间内部被拉门隔开,方便拉上和开启,这让看起来很狭小的房屋显得很宽敞。
这里灵活无碍的自由空间让王曲非常喜欢。
来这里的第四天王冠秋不意外地出现,这个或许和王曲有着血缘关系的叔叔却从来不让王曲叫他一声叔叔。
王冠秋是魏君灏最得力的助手,他带着王曲从叙利亚离开,亦如以往。她甚至还没有机会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就已经坐在了私人专机上。
光着脚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外头的细雨,清风徐徐。
王曲听不懂日语,除了最简单的招呼。事实上三年前她连英语也不是很精通,她考取D市外国语学院阿拉伯语系后,便专攻这一门语言。王曲并不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单单学习阿拉伯语就让她头疼不已,所以她更无暇学习另外一种语言。她认为精通一样比其他三脚猫各来一样要好一些。然而随着这几年对外界的认知,使她不得不重新认识自己的人生观,于是便拼命补习了英语。
来日本的第一天王冠秋将她交给一个日本妇人,至此王曲到现在也没有再见到王冠秋,更别提魏君灏。在叙利亚时王曲以为只有魏君灏一人前来,可上了飞机时才发现,他来时的阵仗一定非常浩荡。而现下,所有的人似乎又消失不见。
她在这里的几天什么都不缺,衣食住行完全安排妥当,唯一不妥的地方或许是让她太过无聊,好在她也习惯。
这里很宁静,与战乱的叙利亚相比,这里的人们生活地太过安宁。
从一个在晚上都睡不安稳的地方瞬间转移到如此安乐的环境,王曲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适应,她甚至会在半夜突然惊醒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舒适的空气里似乎还有香甜的味道,王曲光着脚走到窗边尽情享受。
“Hey,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回国。”王冠秋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不温不火地说。
王曲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转过头盯着王冠秋。
其实她和王冠秋一点都不像,但小时候母亲指着王冠秋告诉她那个就是小叔的时候,王曲竟然有种错觉,如果她的父亲还在世,一定会长得这样英俊。
王冠秋很少能那么空闲,此刻他正一个人静地坐在榻榻米旁边享受着名叫下午茶的东西。
母亲过世后王曲就开始了与王冠秋生活的日子,但王冠秋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有时候甚至几个月不见踪影。王冠秋总是能找到世界上最懂她的佣人,就如现在这般衣食住行完全不需要她自己费心。
王曲从来没有见过王冠秋大手笔购置什么东西,他身上的衣服也不见得有多么好。他这样一个事事都云淡风轻的人,永远一脸笑容,让人看不清也琢磨不透。
王曲只是愣愣地看着门外,又是一场细雨,现下却让人心烦意乱。
“这一趟叙利亚,倒也有趣。”王冠秋笑说。
王曲转过头看了王冠秋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转向门外。
王冠秋捏了捏手里的杯子,盘膝坐久了实在有些难受。可他眼前这个小家伙跪在地上起码有三个小时,姿势不变,动作僵硬,估计是早麻了。
“有时候想想,你的性子真的和你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王冠秋说完后打量了番王曲的反应,以往他只稍提及她的父亲,她便仿佛整个人舒展开了爪牙,可今天却不为所动,甚至似乎是没有听到。
“咳咳。”王冠秋试探,“不好奇了?”
王曲终是转过头,只不过眼里满是不屑,“王冠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从来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那千年不变的笑脸似乎被人打了一记,王冠秋耸了耸肩,“过来尝尝这章鱼小丸子。”
“我不饿。”
好似将所有力气都打在棉花上般,王冠秋再也忍不住,起身坐到王曲身边。
“看到那颗树没有?”王冠秋指着那颗王曲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树,他的脸上也有难得的表情,“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跟在王雨夏屁股后面,但是他常常会把我托到那颗树上,叫我上不去又下不来。哈哈。”
“大概是嫌我烦吧。”王冠秋叹气般。
王曲没有做声,倒是意外王冠秋小时候住在这里,异国日本。
“我从树上掉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最严重的那一次摔断了胳膊。”王冠秋摸摸王曲的脑袋,“王雨夏被罚跪在地上面壁,一跪就是五个时辰,连我母亲让他起来他都不肯。”
王冠秋此时此刻的脸上没有一丝伪装,他将自己整个人暴露在王曲面前,好似眼前这个侄女是他最大的信赖。
在王曲的生命中大概只有王冠秋最亲密无间,他虽然不承认自己叔叔的身份,但却待她如女儿。王曲曾经憎恨王冠秋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可愈发长大愈发觉得王冠秋珍贵。十几年,王曲似乎是看着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逐渐老去。
“王雨夏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以后他就视我为陌路。我不过比他小几岁,他总把我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王曲从王冠秋的叹息里似乎听到一种叫做怀念的味道,显得感伤落寞。她伸手拍了拍王冠秋的背,王冠秋笑了笑继续说:“当或许在王家,就只有王雨夏是真心待我。”
王冠秋顿住不再讲话。
王曲从小的概念里没有父爱这个词,这个陌生的词汇常常会让她陷入困境,得不到却也不是特别奢望。因为她只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是王雨夏,其他并没有任何一点是关于王雨夏的记忆。好在她不怨天尤人,在这个没有父爱的世界里,她照样活得很好。
王冠秋经常会因为王曲的某个动作面色异常,他好像掉进某个记忆深渊,得让人拉一把。王曲深知,在王冠秋的心里或许有别人都不能滋味的东西。
谁都不知道云淡风轻的王冠秋却是一个迷信的人,他每一次出门办事前必定会在一座佛像面前拜上几拜,偶尔还会烧上几根香。
都说菩萨有千面,经常化成一个行脚医生,深入民间,为百姓万民施药治病,解除疾苦。那么万能的观音菩萨,你能治百病,也能治疗人心里的疾病吗?
王冠秋离开不久后,王曲打算出去转转,她这样想过很多遍,但是一直被那个妇人制止。起初王曲不想为难她,但是想到明天就要回去,突然又特别想出去。
她对日本真的不了解,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地身处何处。可她又是一个矛盾的人,想对外界的一切都想掌握得清清楚楚。
她想,她只偷偷溜出去一会儿,凭着记忆一定能够马上回来。
可刚出了房门口她便看到多日不见的魏君灏。
像那日,魏君灏来到她的面前,他薄薄的嘴唇似乎根本不屑对她说一个字——需要我亲自送你登机?
王曲当时想,这个人是不是太自恋了些?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好在那天王冠秋照旧出现地那样及时,还是一脸暖洋洋地笑意对王曲说:“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妥,晚上八点的专机。”
谁有问过她的意愿?她甚至没有机会和赵末壬道一声再见。
在廊上笔直的步伐的魏君灏因为突然冒出来的王曲而停顿。他微微颔首看着王曲光着的小脚,然后在门口找到她的鞋子朝她走来。
王曲站在原处看着魏君灏,他行为诡异地教人捉摸不透。与那日在叙利亚的样子相比,现在的他看起来精神百倍,休闲西装笔挺。大约是少了那日的警惕性,现在他整个人的面部表情看起来也有些柔和。
他的五官端正,立体,和很多亚洲男人比起来确实英俊不少。
“穿上。”魏君灏说。
王曲闻言接过魏君灏手里的鞋子,弯腰自顾穿了上去。
魏君灏从始至终站着看她。她白皙的小脚套上一双简单的单鞋,上面有一朵蝴蝶结,不算特别精致,却很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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