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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夜琉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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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被留在船上,直到白非夜醒来,他们的心才跟着放了下来。
白非夜服了药之后,脸色好了很多,他只要清醒的时候,就一定要牵着江琉莹的手,然后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那一副含情脉脉眼带春花的模样,让余少磊和朱公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白非夜的眼里已经全然没有了旁人,他只拉着江琉莹的手,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三年,你都干什么去了?”白非夜柔声道。
江琉莹想了想,道:“头一年在坐年子,后两年在练功。”
“坐年子?”白非夜一脸懵:“那是什么?”
“旁人不是要坐月子么,我觉得消耗太大,所以坐得久了些。”江琉莹一脸淡淡,补充道:“十二个月,一个时辰都不少。”
“……”余少磊和朱公子都惊了,许久没有说话。
白非夜木了半天,便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是要坐久些,这样恢复得更好,但是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太调皮……等等!”白非夜说话间,陡然一惊,惊讶得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嘶——”白非夜倒吸一口凉气,因动作用力过猛,导致撕裂了伤口。
白非夜疼得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霎时间冷汗淋漓。
“你怎么了?”江琉莹关切道。
白非夜缓了缓之后,又紧紧抓住江琉莹的双手,急切道:“那、那个孩子……”
江琉莹弯起眼睛,微微一笑:“那是我们的儿子。”
“真、真的?他还……还活着?”
“嗯。”
江琉莹笑着颔首,道:“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看他,好不好?”
“好……”白非夜眉目一软,靠在江琉莹的胸膛,笑得满眼噙着幸福的水光,只这么几句话,他便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咳咳——”朱公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请咳了两声,提醒着进入忘我秀恩爱阶段的他们,这里还有两个客人。
白非夜看着朱公子,蹙眉道:“你是谁?”
朱公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抱拳道:“白公子,在下朱景楼,是江宫主的哥哥,你也可以同她一道叫我二哥。”
白非夜蓦然一惊,蹙眉看向江琉莹:“你哥哥?”
江琉莹摊手,耸肩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显然,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她真的没有任何一丝的好感。
白非夜淡淡道:“朱公子,您觉不觉得,你待在这里有点多余?”
朱景楼一愣,旋即笑道:“在下说完想说的话便会离开,请公子宽心。”
白非夜“哼”了一声,便不再看他,转身继续抱着江琉莹,趴在她胸前撒娇。
江琉莹被他弄得痒痒,便直接擒住他的双手,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道:“夫君,你是不是想要了?”
白非夜没说话,只是红着脸羞答答地抱着她的腰,点了点头。
这时候,就连江琉莹都觉得,屋子里的这俩人实在是太多余了。
“你们俩可以滚了。”江琉莹道。
“妹妹,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朱景楼还没说完,江琉莹便打断了他。
她的眼神冰冷,似乎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朱景楼被她的眼神所阻喝,咽了口口水,才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并不是有意打扰你们,我也不想为难你……”
“呵,为难我?就凭你?”江琉莹又是一哂,她的目光里带着十成十的轻蔑,笑道:“就算你想为难我,你也做不到。”
“是啊……”朱景楼颔首,苦笑道:“当年十万禁军都留不住你母亲,何况是你?我并不想对你做任何事情,也不想过问你的任何决定,我只是想与你相认。那么至少在你往后的记忆里,会有我的存在,你会知道,你有哥哥,有父皇,你不是孤单一个人,我和父皇都是你最稳固的靠山。”
“哦,说完了?”江琉莹淡淡应道:“你可以走了。”
朱景楼见她仍是无动于衷,便只能微微一笑,耸肩道:“好吧,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欢迎你随时来国都,父皇很想见到你。”
“滚。”
江琉莹面色不善,眼看就在发作的边缘。
朱景楼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便只能带着没有说完的话,和余少磊一起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极有可能也会变成一堆碎片……
一堆四分五裂的残渣……
(作者有话说:谢谢最最最可爱的天下千宝打赏的十个月票~~~谢谢结成桔梗亲亲的月票和香水~~~谢谢蝴蝶亲的香水~~mua~~)
☆、第二十九章 似是故人来(3)
江琉莹的船一直停靠在无双城的码头附近,十分的显眼。白非夜养病这几日来,不断有江湖各大门派的人前赴后继的来骚扰,他们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命令,似乎都认为,只要自己能诛杀魔教教主,就能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江琉莹懒得理会,便让船上的上百名囚犯轮番下船护卫,但是剧情却向着她没有预料到的地步发展下去……
“师叔!”九曜门的掌门哭道。
“师祖!”灵秀宫的掌门哭道。
“大师兄!”连环坞地掌门哭道。
满满一船囚犯,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徒弟、师兄……甚至是夫人。
大多数的囚犯们眼眶都红了,更有些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消失了整整十年。
他们一个赌约,就毁掉了自己十年的自由。
而他们却不得不继续完成这个誓约,跟在江琉莹身边,跟随一生。
“镜双宫的宫主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你们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囚徒们劝诫着各自的亲朋好友。
但是阔别多年的挚友再见,他们哪里舍得就这样离开?
于是哭声震天,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一行列。
江琉莹被他们的哭声所扰,让白非夜也无法正常安睡休息,她十分不耐,索性站在船头,大手一挥,朗声道:“你们走吧!我放你们走,赶紧离开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
江琉莹这一句,无疑是大赦天下。
满船的囚犯立即四散而去,大多数都跟着自己的亲人回到了自己阔别多年的故乡。
这些人的地位和武功都属于武林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回去之后,自然会劝诫各家弟子:江琉莹是个疯子,不能惹。绝对不能。
但是也有人说:江琉莹菩萨心肠,自己对她感恩戴德。
总之,这百余人化解了多家对镜双宫的仇恨,不管什么原因,至少这些门派不会再有人跟江琉莹做对,也不会再与重冥教为敌。
因为那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自取其辱。
最终,这届武林大会,没有成功举行下去,中途便已人去楼空。
一周后,城中四处都飘散着腐烂的味道,有人的尸体,也有坏掉的食物。
他们采买了够三千人吃一周的食物,但是那些人,不到三天,便统统离开了无双城。
武林霸主的位置,比都不用比,大伙都知道,江琉莹,必然是这天下第一人。功力无人可敌。
白非夜的身子已经大好,江琉莹扶着他出来,看了看晚霞。
白非夜捂着鼻子道:“好臭。”
“是啊。”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等你好了就离开。”
“我已经好了!”
“还不够。”
“还不够?”
“我不能让你冒险,等你完完全全大好了,我们才能出发。”
“……”白非夜很快便回去,在床、上躺好,道:“我不散步了。”
“为什么?”
“我想早点好了早点回去见儿子。”
“……好。”
往后的三日,白非夜的身子已经大好,也没有人再敢来叨扰他们。
整艘船上,只剩下不到十人。这十人是镜双宫的老人,也有几个是不愿意离开的孤家寡人。他们就算离开了镜双宫,天下之大,也没有他们的家。
于是江琉莹夫妇生活在甲板之上的船舱,伺候的几人则生活在船中,曾经容纳了上百人的舱室里。生活条件也算是改善了良多。
这一日,白非夜想趁江琉莹熟睡之时,对她做点夫妻之间最有趣也最正常的事。
但是他的爪子才刚伸过去,就被江琉莹“咯哒”一声,给卸脱了臼。
“你……简直是个怪物。”白非夜疼得冷汗直流,瞬间什么性趣都没了。
江琉莹连忙道歉,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从小到大被偷袭太多次,所以习惯性的扭断了你的手……我、我这就给你接回来……”
“……”
白非夜努力平复着,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安慰道:“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你不要难过。”
“……嗯。”江琉莹带着十成的歉意,非常‘温柔’地把他的手给接了回去。
接着接着,他们就情难自控,鉴于白非夜伤还没好全又添新伤,这一次江琉莹在上头。
但也就是这样一次过后,江琉莹爱上了在上面的感觉,从此,白非夜陷入了一种,究竟自己是攻还是受的怪圈里,难以自拔……
就在白非夜身体大好,二人准备离开无双城这日,他一早起来,看见身边美艳惊人的江琉莹时,他又情难自控的硬了,他突然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随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下一刻,却听“卡擦”两声同时响起,他的双手都呈现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外翻着。
江琉莹再一次的,下意识的,把他的骨头给扭断了……这一次是双手。
“你……”白非夜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他一气之下,跑了出去,站在船头,看着四周的滔滔江水,寻思着要不然干脆跳下去死了算了。
江琉莹大恸,连忙追了出来,悲痛欲绝地道歉道:“夫君,对不起对不起……要不然,今晚你把我绑起来吧?”
白非夜哭着摇了摇头,哽咽道:“这世上有什么绳子能绑住你吗?”
“那……这可如何是好啊……”江琉莹一边帮他接骨,一边想着。突然,她似灵机一动,又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将‘盈月决’拿了出来,道:“要不然你也练我的功夫,虽然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武学天才,但是你有我的指点,或许也能练成呢?”
“……”白非夜愣愣地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琉莹又道:“练成之后,你还能与我比武过招,有对手的世界才是最美妙的呀,对吗?”
白非夜看着绢帛上写着的“自闭筋脉,武功全失,记忆全失,非死不能复生”这十八个字,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连连摇头,很快将其放了回去,重新插在了江琉莹的发簪里,缓缓道:“我不学。”
江琉莹惊道:“我在教你这世上最厉害的功法,让你有机会可以打败我,你竟不学?”
“不学。”白非夜坚定的摇头道:“且不说旁的,单单让我忘了你这一条,就不如让我真的死了算了,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学了就有机会可以打败我。”江琉莹为了让自己能有一个对手,孜孜不倦的撺掇他。
但是白非夜仍是坚定的摇头:“不学!大不了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武霸天下!而且……”
“嗯?”
“其实被你压着压着,也就习惯了,看你在我身上卖力的模样,其实还挺诱人的。”
“真的?”
“嗯。”
“那现在就来一发吧!”江琉莹说着,突然将他反手抠住,让他的臀部对准了自己。
他就像一只狗一样趴在了地上。
“这里是……是船上啊喂!”
而且……而且这个姿势是不是不太对啊!!!
“不会有人敢看的。”江琉莹淡淡道。
“不行,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
“啪啪”两声击掌,江琉莹便朗声唤来牢头,道:“把船上的人都给我赶出去,谁都不许来打扰!”
管事目不斜视地看着江琉莹,颔首离开。
似乎对白非夜屈辱的模样根本没看见似的。
紧接着,船舱下走出来好几人,他们每一个都在白非夜眼前走过,一个二个目不斜视,但是就算是不斜视,也一定能将他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白非夜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很有力气了。
后来发现,江琉莹简直就像一座山。
外表看上去如弱柳拂风,实际上却是一座山啊!泰山!
四肢比钢筋铁板,水泥石柱还要硬。
自己唯一能跟她比的地方,也只有老二了……
☆、第三十章 似是故人来(4)
江琉莹准备离开无双城的时候,在船头看见无双城的码头上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身形瘦弱,双颊凹陷,虽然与三年前年少风流的模样大相径庭,但是江琉莹还是认出来了,他是沈君。
“宫主,那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几日了,日日都候在,也不知究竟在等谁。”做饭的老妈子现在还兼任内勤部总管一职,与牢头一起管着镜双宫上下事宜。虽然镜双宫现在全教上下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但是说出去仍是倍有面儿!
江琉莹多看了沈君几眼。
发现他亦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和百般不舍,情愫之诚恳,让江琉莹心头一软。
江琉莹决定去见见他。
这会儿无双城的码头上船只几等于无,江琉莹的船缓缓靠近时,可以明显看到沈君面上的表情从绝望到希望,再到手足无措。
“静语师妹……”沈君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船上居高临下的江琉莹。
江琉莹飞身下船,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身前。
沈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想见我么?怎么,见到我又说不出话了?”江琉莹道。
“静语师妹……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沈君带着哭腔哽咽着,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
“你怎么了?”江琉莹蹙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激动和难过。
她看着沈君,发现从前意气风发的他,现在瘦的只剩皮包骨,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衰老。
“这三年,你过得很不好么?”江琉莹又道。
沈君擦了把鼻涕,摇头道:“没有,我过得很好,我只是看见你还活着,所、所以太开心了,当初重冥教的人把你带走之后,我都很担心……”
“重冥教,带走我?”江琉莹一愣,旋即才明白,当年自己将白非夜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他那时看到的人,应当是白非夜才对。
就在沈君嗫嚅着的一瞬间,江琉莹分明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许多斑驳且陈旧的伤痕。虽然一直努力的在遮掩,但是她能猜得到,这三年,他怕是没少受罪。
“他们折磨你了?”江琉莹淡淡道。
“没有!”沈君连忙否认,同时拉了拉衣袖,将身上的伤痕努力地遮了遮,但是他的衣服破旧短小,显然并不是他的衣服,想遮也遮不住。
“为什么?”
江琉莹郑重道:“他们为什么要折磨你?”
“没有人折磨我,真的……”
“那这是什么?”江琉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衣袖撩了起来,便见他整双手臂满是鞭痕,密密麻麻,惊悚骇人。
江琉莹见他不肯说,便拉着他走进了无双城。
白非夜见她二人有异,便也飞身下来,跟了上去。
无双城看守大门的人没人敢拦住她们,甚至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恭敬,见了她都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仿佛见了天神一般。
无双城忠义堂的大厅里,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他们见了江琉莹,竟然都双膝跪地,呼喊道:“属下参见城主。”
江琉莹一脸莫名,朗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回禀城主,沈书寒已经引咎辞职,并按照朱公子的授意,将无双城城主之位传给了您,从此改无双城为镜双城,以您马首是瞻。”
“呵,他们以为这样就能保住无双城了?”江琉莹冷笑道:“这法子谁想出来的?”
“回禀城主,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现在管事的是谁?”
“回禀城主,无人管事。”
“呵,难道这竟成了座空城?”
“回禀城主,不算全空,但也差不多了……”地上几人瑟缩着,谁都不敢抬头。
这些人都是新来的,他们没见过三年前无双城的人是怎么折磨白非夜和江琉莹的,所以还存留着一线希望,壮着胆子留在了此地。
其他人,稍微有些官职和地位的,都已经逃到了天涯海角,改名换姓,再也不敢提及自己曾是无双城的门徒了……
江琉莹愣了半晌,才道:“沈书寒呢?”
“回禀城主,不知。”
“沈沐澄呢?”
“回禀城主,不知。”
“沈灵珊总还在罢?”
“回禀城主……”
“你若再敢说不知,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咽了口口水,道:“回、回禀城主,灵珊师姐仍在后院,这会儿怕是在练剑。”
“带路。”江琉莹冷冷道。
“是……”
那人说完,立即起身,带着江琉莹几人往内院走去。
四人穿过“通幽”和“入胜”两道腰门,便来到了西郊林园。
西郊园林临山而建,山间房舍俨然,但因十丈城墙之故,视野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开阔明朗,甚至有些压抑。
沈灵珊所居住的琅環别苑在无双城的正西边,原本是临水而筑,但因城墙的缘故,水塘已经被填平。这里不再能见到水景清廊,流水潺潺,只剩下高大的苍松,繁茂又浓密。
江琉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为这里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花香所折服,但是三年后的现在故地重游,一切却都变了一副模样。也不知是心境发生了变化,还是这四周高耸入云的城墙将无双城变成了一个大铁笼子,她总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沈灵珊就在别苑里最大的一棵苍松之下练剑。
她的四周满是落叶,每出一招都带着十成的杀气,眼睛里的愤恨无所能及,但是分明又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之中。
很显然,她的心中有恨,有不甘,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她曾经以为自己最恨的人该是沈书寒和沈沐澄,但是自从江琉莹和白非夜重新出现之后,让他们所有人的恩怨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江琉莹竟然就是陆静语。
历经三年前那一役,白非夜和陆静语竟双双都还活着,并且功力已臻化境。
这也便罢了,更可恶的是,就连朱公子都无条件的为江琉莹撑腰。
为什么?
凭什么?
为什么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如今都荡然无存……为什么陆静语摇身一变,就可以得到全世界?
呵,自己努力了三年,本以为大仇可以得报,但在真正的敌人面前,却还是显得如此的苍白,和不堪一击。
她真恨啊。
可是除了恨,她什么都不能做。
沈灵珊一剑劈开眼前的木桩,飞起的木屑四散开去,惊起了满地苍凉。
这座城已经全然不复昨日的辉煌。
但无论这座城变成什么模样,这到底是父母留下的心血,是祖祖辈辈辛苦拼搏攒下的基业。既然它将在自己的手里将毁于一旦,那么自己也没有理由苟活于世。
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只是等死。
守着这座生她养她的,如囚笼一般的无双城,静静等死……
☆、第三十一章 似是故人来(5)
江琉莹一行人到达别苑的时候,沈灵珊正练完无双剑谱的最后一式。剑气激荡,令无边落叶萧萧下,在她身边飞转盘旋。
沈灵珊就是在这样的场景里,见到江琉莹阔步而来。
江琉莹的脸较之三年前更加惊艳,美得令人窒息。甚至自己只要一看到她的眼睛,就会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江琉莹真的就是陆静语。
当世武学第一人。
自己与她相比,就连选男人的眼光都差了好几个档次。
沈书寒娶自己是为了得到无双城。
白非夜却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呵……自己还真是样样都不如她。
沈灵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江琉莹,淡淡道:“你来看笑话的么?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江琉莹淡淡然地把玩头发,挑了挑眉毛,却没有说话。
“你以为,我会向你求饶吗?呵,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人固有一死,我宁愿一死,也绝不会对你低声下气!”沈灵珊说完,突然举起长剑,架在了自己脖颈之上。
“师姐!”沈君激动地大喊。
“师……”带路的小厮下意识脱口而出,刚喊出一个字便突然想起江琉莹就在身边,不得已只能闭上了嘴。
沈灵珊的面上却没有半分迟疑,看也不再看他们。
她的手下猛一用力,长剑便在她的脖颈上剜出了一道血花。
她的眼中带着狠厉,动作孤清决绝。
犹如她这三年时间,没日没夜的疯狂习武练剑时,心中一刻不停的厌憎。
她恨呐。
努力三年,大仇将报,却在最后功亏一篑。
她到底没能保住父亲的城。
也没有机会亲手要了沈书寒的性命……
白非夜微微有些惊讶,江琉莹却是气定神闲。
“埋了吧。”江琉莹淡淡道。
“是。”身边的带路人颔首,眼眶里似乎有晶莹在打转。
他虽然来得晚,与不苟言笑的师母也没什么交集,但是看着从前意气风发的人,被逼当众自刎,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唏嘘。
何况,这新任的城主分明连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过……
她从没有说过要她死啊。
要了她性命的,其实是她自己内心的愤慨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被人所取代的不甘。
沈灵珊自刎之后,无双城内再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江琉莹举目四望,便见偌大一座城,俨然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举目萧索,无边凄凉。
江湖第一大门派终于在此刻画上了终点,不复存在。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白非夜道。
江琉莹伸了个懒腰,淡淡道:“回家。”
“那无双城呢?”白非夜又道。
江琉莹笑道:“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当他们的城主,他们叫无双城也好,镜双城也罢,与我何干?”
“也对。”
白非夜楞楞地点了点头,笑道:“走,我们回家看儿子!”
“嗯。”
二人手拉手,便是要离开,待走到码头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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