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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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有许多事情要做，你计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所以你每天尽力抽出空来陪叶步步已到了极限。”司马修染一改之前的油头滑舌，严肃地说道，“但是叶步步凭什么成为你的牺牲品，你自认为尽力抽空了，可是她凭什么非要一个只能‘抽空’的丈夫？我当然知道你娶四妃是摆设，但是叶步步她怎么知道？更何况，你当初娶四妃不就是为了刺激叶步步的吗？！”　

　




112　再次离开

裴营的脸有些苍白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反驳司马修染，司马修染平和了一下语气道：“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叶步步是你的女人，我只是有些心疼这个女子，你知道她为什么每天都要来找我吗？因为她在宫里没有朋友，她只是觉得很孤独。”

　　　　裴营惊异地抬起头：“她觉得……很孤独？”

　　　　“皇上！”司马修染叹了口气朝裴营加重了语气，“你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冷静处理，为什么遇到叶步步就会这样失控呢？你应该比我了解叶步步，她是一个很好动很活泼的女子，可是却为了你心甘情愿地嫁入皇宫，难道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要你放弃这个你如此重视，甚至不惜与我翻脸的女子？”

　　　　“我与步步……也许真的不适合在一起……”裴营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把她关在宫里，宫里不可能有朋友，也没有人陪她，宫里有的只是尔虞我诈，叶步步虽然聪明，可是我怎么能让她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慢慢磨灭她天真的本性呢？叶步步终究是要离开的……”

　　　　“你真是……”司马修染突然变得异常生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她，也不应该娶她！不过裴营，你要知道，一旦叶步步再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无权过问她的任何事情了，包括感情！如果你已经决定放弃她，那么我一定会追她，到那个时候，你不要再来后悔！你最好自己想明白！”

　　　　“我……有资格后悔吗……”裴营转过头，用一种连自己都听不太真切的声音说道，“步步……”

　　　　一个月很快就要到了，步步其实真的很舍不得这里，因为这里有她爱的人……可是她却很清楚，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因为她不可能永远都和裴营像这般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他们的身份不同，身世不同，立场自然也不同，为了避免两个人再这样痛苦下去，分手是最好的选择。

　　　　离别的前一晚，叶步步独自来到裴营的殿中，裴营似乎在想着心事，并没有注意到悄然而入的叶步步。叶步步看着有些伤感的裴营，她走上前轻声唤道：“营……你……还没睡吗？”

　　　　裴营惊慌地抬起头，勉强地笑了笑道：“步步，你也没有睡吗？”

　　　　“嗯……”叶步步点了点头，“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裴营低下头，眼中有些落寞，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和尴尬，许久，裴营才抬起头道，“步步……你能不能不要走了……我想过了，我可以遣散四妃，可以让你进宫出宫自如，可以……”

　　　　“营……我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步步打断了裴营，她的眼中泛出了点点的泪光，“你最恨的不就是像你的父皇一样抛下自己的妻、子不顾吗？你当初娶她们不就是因为要让我难过吗？这些我都知道，如果你遣散了四妃，你会心安吗？如果我留在这里，你会不再复仇吗？不可能的，我早就想过了，我们都努力过了，只是我们谁都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世，在一起只会让对方痛苦，所以……不要再勉强了，不要欺骗自己，也不要再勉强对方了，好吗？”

　　　　裴营抬起头看着叶步步清澈的眼眸，果然，这个女子依旧冰雪聪明，可是却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一想到今日一过，自己与叶步步便再无交集，他的就痛得难以呼吸。

　　　　“今晚，就让我们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管，好吗？”叶步步抱住裴营，将头深深地埋入裴营的怀中，裴营瘦了，叶步步的眼泪滴落在裴营的身上，裴营也紧紧地回抱住叶步步，今晚，就让这对伤痕累累的情人彻底放纵一次，也许明天过后，两人便再无见面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裴营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身上的酸痛让他瞬间回忆起了昨晚的疯狂，他惊惶地朝旁边望去，可是枕边的人已经不见，他坐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样呆呆地坐着，可以两行眼泪却从脸颊边划过，也许十岁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落泪吧，可是已经无所谓了，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113　回了老家

叶步步与碧月坐在马车中，不出意外的，碧月依然跟着叶步步出了宫。不过意外的是慕容音却来送了行。

　　　　叶步步经过那次风波自然知道了慕容音是上官清歌来的。慕容音只是淡淡地对叶步步说了一句：“一路小心。”叶步步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也许，每个人都不像他们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吧。就好像裴营，又好像司马修染，甚至人淡如菊的上官清歌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吧。否则，他又怎会将慕容音留在裴营的身边，否则，他又为什么要牺牲了这个女子的幸福来做这样一件冲忙了政治意味的事来呢？

　　　　但是这一切，叶步步都不想再追问了，她只想回到呼萧山庄，只想靠在爹娘的怀中痛哭一场，然后找一个像爹爱娘一样疼爱自己的男人，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途中，碧月终于忍不住问题：“小姐，我真的是搞不明白，既然你不是因为权利而做了皇后，那一定就是因为爱皇上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三番两次地离开他呢？”

　　　　叶步步只是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便不再出声，她撩起车窗的帘子，当初嫁入皇宫还历历在目，现在一切又倒演了一遍。步步出神地望着窗外，出了这莽国，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在出莽国边境的时候，叶步步终于听到了自己的“传闻”。莽国皇后叶步步性情温顺，贤良淑德，偶染风寒，竟一病不起。英年早逝，皇帝痛苦万分，追封叶步步为圣皇后。

　　　　听到这样的消息，叶步步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但她终究只是微微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她快乐过夜痛苦过，却不再属于她的地方。

　　　　经过长途奔波，叶步步与碧月终于精疲力竭地来到了岚国，从来没有出过岚国的碧月一直惊讶地张大着嘴巴，叶步步带着碧月直奔呼萧山庄，不过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呼萧山庄一片祥和，并没有受到她“病故”的影响。

　　　　“小姐，你回来啦！”率先看见叶步步的是黛玉，她朝叶步步点了点头，十分自然低转身继续干活，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好像叶步步一直生活在呼萧山庄从未离开过一般。

　　　　碧月继续张大着嘴巴，做了那么多年下人，还没遇见过这么拽的……这呼萧山庄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啊……叶步步满头黑线地问道：“我爹和我娘呢？”

　　　　黛玉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夫人和老爷正在屋子里教训裴教主呢，小姐您还是等会儿再过去，以免伤及无辜。”

　　　　“小……小姐……那……那个裴教主该不会就是……”碧月没敢说下去，叶步步却汗颜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裴营的亲叔叔，百毒教主裴非影……”

　　　　等了好一会儿，叶步步才见一个火球飞也似地朝自己滚来。叶步步额上的青筋抖动了一下，照着来者的脑门就是用力一拍：“你丫又在玩什么花样？”

　　　　“步步，你要替我做主啊！”裴非影一把抱住了叶步步道：“你娘和你爹又在欺负我了，这人真的不能长得太帅啊，长得帅容易被嫉妒啊！”

　　　　这次轮到碧月风中凌乱了，叶步步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萧湘和叶若离便匆匆赶了来：“狐狸，想跑？！快把修窗户的银子给我交出来！”萧湘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呼萧山庄，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地颤抖了一下。

　　　　“娘！”步步好　久：炫：书：网：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她有些激动地想要上前抱一抱萧湘，可是令她瞬间石化的是萧湘竟只是朝叶步步瞟了一眼道：“步步啊，回来啦。”然后便追赶狐狸而去。实话了许久的叶步步将目光转向了叶若离。可是“爹”字未出口，叶若离却也淡淡地说道，“步步，爹先找你娘去，有话等会再说。”话音刚落，便也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碧月咽了口唾沫朝哭笑不得的叶步步道：“小姐……你……是你爹娘亲生的吗？”

　　　　叶步步无语地看着瞬间消失的众人也咽了口唾沫道：“别说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啊……

　　　　”

　　　　另一头，狐狸朝喘着粗气的萧湘疑惑地道：“湘湘宝贝，你为什么要演这样一出戏？步步一定很伤心，你为什么不安慰她一下呢？”

　　　　“你懂什么？！”萧湘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是女人我最了解了，如果我们哭哭啼啼地迎接步步，那样只会让她更加伤感，记住，谁都不要提起裴营，就让这个名字在步步的生命中永远消失吧！”　

　




114　再回山寨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叶步步才有机会与萧湘和叶若离面对面地将碧月正式介绍给他们认识：“爹，娘，这是我的贴身丫鬟，她跟着我一起回来的。”

　　　　“哦！”萧湘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步步啊，我记得你之前也从哪个青楼救回过一个丫头，现在还在寒山上呢，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人家，可不能就这样抛下别人不管了啊。”

　　　　“嗯。”叶步步点了点头，“我正想和你们说呢，我吃过晚饭就去山寨看看，好　久：炫：书：网：没去了，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明天起我就重新住到山寨去了，有空就回来玩玩。”

　　　　“好啊。”叶若离朝叶步步淡淡地一笑，自叶步步有记忆起，她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只会笑眯眯地说这一句话，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母亲……

　　　　“小姐……山寨是什么地方……”吃过晚饭后，碧月有些莫名地跟着叶步步出了门，她真的不太能理解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为什么放着舒适的闺房不住，偏偏要跑到荒山野岭里的什么寨子里去住，这一家子都令人匪夷所思。

　　　　“山寨是我的寨子，里面都是我的兄弟。”叶步步淡淡地回答道，碧月一个激灵差点没跌倒：“小……小姐……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要去当山贼吧……”

　　　　“你这娃怎么说话的呢！”叶步步皱了皱眉头道，“什么叫当山贼，姐姐我可是山寨的大王，而且，山贼怎么了，山贼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来挣钱的，我们山寨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一流山寨，你去了就知道了。”

　　　　碧月不敢再说话，只得吃力地跟在叶步步的身后朝山寨走去。好在山寨离开呼萧山庄也不算很远，不过等她们来到山寨的时候天色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胆小的碧月多少有些害怕，她拉住叶步步的一角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小姐……你说会不会有坏人……”

　　　　“放心~！”叶步步豪迈地拍了拍碧月的肩膀道，“在这寒山之上，我叶步步就是老大，不管是呼萧山庄还是这山寨，没有人听了我叶步步的大名不后退三尺的……”

　　　　叶步步还没有吹嘘完，只见一个白影迅速在叶步步的身后飘过，叶步步背对着白影自然没有看见，可是碧月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蓦地瘫倒在地，尖声惊呼：“鬼啊~！！”

　　　　叶步步被碧月的尖叫声吓到，她转过身，可是夜色已晚，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她皱着眉将碧月拉起道：“你的胆儿也忒小了吧，这寒山是姑奶奶我的地盘，就算是有鬼，见了姑奶奶还不得乖乖磕头下跪！”

　　　　“叶寨主，您回来了。”叶步步的话音刚落，白色的影子便又出现在叶步步的身后，饶是叶步步胆大包天也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叶步步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高洁素雅的美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正在朝自己作揖。

　　　　“哇靠，上官清歌，你想吓死我啊！”叶步步看清了美男子的脸后拍了拍胸脯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真的，你还真像是鬼，无处不在啊！”

　　　　“我既然是叶寨主的手下，自然要追随者寨主大人了。”上官清歌嘴角微扬，“不过叶寨主终于肯回这山寨，真是不容易，寨里的兄弟都十分想念寨主。”

　　　　“这、这、这个人也是山贼？！”碧月指着上官清歌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这哪像是山贼，这……这明明就是……就是……”

　　　　“有点出息行不。”叶步步拍了拍碧月的脑袋道，“别见了帅哥就两眼放光，太丢人了。”虽然叶步步承认上官清歌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确实与传统的山贼有着极大的差距……

　　　　“寨主！是寨主！真的是寨主！寨主你回来啦！”山寨的大门打开，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涌出，他们手上握着火把，顿时将这寒山照的灯火通明。

　　　　“行了行了，都把火把给灭了吧，要不人家还以为这里着火了呢。”见到久未见的兄弟们叶步步自然十分高兴，陈汉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一些，虎头虎脑地很是可爱，叶步步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这个细小的动作没有逃出上官清歌的眼睛，他微微一笑对叶步步说道：“既然如此，叶寨主您就赶紧进去吧，免得山下的人误会前来救火。”

　　　　众山贼连忙前呼后拥地将叶步步送入寨中，上官清歌在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要叶步步彻底忘记裴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115　你中毒了

叶步步坐在寨主的宝座上，听着陈汉将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她，农作物的耕种，家畜的养殖都进入了正轨，山贼们的生活状况也好转了一些。叶步步始终板着脸，说到最后，陈汉都有些不敢开口，只见叶步步一拍桌子怒道：“你们是山贼啊！你们竟然不去打劫！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碧月当场厥倒，她一直跟在叶步步的身边，对叶步步并不是那么害怕，于是她便插嘴道：“小姐，他们好好地耕种不是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做这些触犯王法的事情呢……”

　　　　“因为他们是山贼！山贼的主要任务就是打劫！”叶步步似乎对碧月的问题有些不屑，“如果他们都去种菜养猪，索性就不要叫山寨了，就叫寒山农贸市场好了！再说了，劫富济贫是一件多么有腔调的事情，我连上面的招呼都帮你们打你好了，你们竟然放着那么好的资源不用，真是太太太令我失望了！”

　　　　“但是……”沉默了许久，上官清歌还是缓缓开口，“叶寨主，他们的武功都很烂……”

　　　　叶步步顿时吃瘪不再说话，陈汉白了上官清歌一眼道：“你这白脸书生真是厚脸皮，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还敢出言不逊……”要知道，一个习武的男人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别人说自己的武功很烂，就算是他的武功真的是很烂也不行！

　　　　上官清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陈汉，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更重要的是，在叶寨主您走之前，由于在寒山上作案太多，因此敢从这座山过路的人已经不多了……”

　　　　碧月汗颜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主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这辈子能伺候到像叶步步这样特立独行的人也算是上辈子的造化了……

　　　　“树过扒皮，雁过拔毛是我山寨的宗旨，你们都给忘了！从明天开始，我们继续出动，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让富人穷起来，让穷人富起来的机会知道吗？！”叶步步有些尴尬地站立来轻咳了一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各回各屋，各找各爹吧……”

　　　　“叶寨主，借一步说话。”正在叶步步打着哈欠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与多时未见的小荷叙旧的时候，上官清歌突然拦住了叶步步，他的神色凝重，这让叶步步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什么事神秘兮兮的？”叶步步有些疑惑地看着上官清歌，上官情歌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了叶步步的手腕，叶步步惊讶地朝他看了看，印象中上官清歌不是这种轻佻的人，她想挣脱，可是上官清歌是何许人也，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挣开。

　　　　“上官清歌，你想做什么！”叶步步的语气突然变得极冷，可是上官清歌却皱着眉一言不发，过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上官清歌才放开了叶步步：“你最近都吃了什么？”

　　　　这一问让叶步步有些错愕，她知道上官清歌不是个八卦的人，他问这个问题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吃的东西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没有啊，我吃的很少，除了吃饭就是喝点汤药，没有别的了啊……怎么了……”

　　　　“什么汤药！”上官清歌打断了叶步步的话，他凝重的表情让叶步步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是御医阁的御医开的强身健体的汤药啊……有问题吗？”

　　　　“药还有吗？”上官清歌没有回答叶步步的问题，而是紧张地问道。

　　　　“有啊……”叶步步从随身的行囊中掏出了两小包药粉，“不过只剩下这最后两包了……”

　　　　“让我看看……”上官清歌不等叶步步把话说完便一把抢过叶步步手中的药包，他利索地打开了纸包，纸包里是黑乎乎的药粉，看不出什么端倪。

　　　　上官清歌轻轻抓起一把药粉在手中捏了捏，然后用鼻子嗅了嗅，他的眉头紧锁：“不要再吃这个药了……不过……也许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后半句话说得很轻，可是还是被叶步步听到了，叶步步皱着眉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这药中有不该有的东西？！”

　　　　上官清歌看着叶步步清澈的美眸许久才点了点头：“这药中有一种剧毒的药草，我见你气色有些奇　怪；书；网｝这才起了疑心……虽然你已经吃了那么久了，不过好在药性还没有发作，应该能保住性命……”

　　　　叶步步的心漏跳了半拍：“是他要这样做的吗？”她的眼中充满了伤心和绝望，难怪裴营总是劝自己要吃些补药，难怪他那么大方放自己走，原来这一切早就都预谋好了，只是，他有必要做得那么绝吗？或许他真的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叶步步觉得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生疼，为什么，为什么他连最后美好的回忆都不能留给自己，为什么他一定要自己成为他复仇道路上的牺牲品，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他吗……　

　




116　病情恶化

“是不是他我也不能做定论，不过重要的是你要配合我的医治，否则性命难保。”上官清歌的神色有些黯然，但是他还是这样淡淡地看着叶步步悲伤的双眸，是的，叶步步的悲伤太过明显，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的悲伤也感染到了自己，使自己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伤感。

　　　　“我会好好配合你的，你一定要治好我，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成全你。”叶步步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似平静，可是细心的上官清歌却分明看见叶步步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修长的指甲深深地入了肉中，可是她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疼。

　　　　这一次叶步步没有哭，哭得太多了已经麻木了，她是叶若离的女儿，心思原本是十分缜密的，但是由于常年生活在“温室”之中，她依旧保持着难能可贵的天真，可是一旦离开呼萧山庄，生活中便充斥着大大小小的丑恶，她并非无力抗争，而是只想做一只天真的鸵鸟，以为将脑袋埋在沙堆中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的丑陋，可是人都是有极限的，很显然，这一次，叶步步是真的被逼到了极限，她的目光从来没有这般坚定和锐利过，可是上官清歌却叹了一口气，有些人，明明拥有却不肯学会“珍惜”，其实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叶步步这个样子，像叶步步这样的女子，本应如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天真烂漫，特立独行的，为什么非要一再地逼着她，将她身上的单纯一点点消磨殆尽，要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叶步步中毒太久太深，很快，毒性就渐渐地在叶步步的身上显现了出来，叶步步开始变得健忘而嗜睡，有时候刚做完的事情转身就给忘记了，有时候她一睡就是七个时辰，一开始叶步步还不在意，可是随着症状愈来愈明显，叶步步发现自己的记忆衰退愈来愈快，严重的时候她竟会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

　　　　这些情况上官清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叶步步中的毒实在是太过歹毒，虽不知是何人指使的，但是可以基本确定，给她下毒之人是莽国的御医，他的用量和用法都恰到好处，上官清歌虽是尽力用内功将叶步步的毒慢慢逼出，可是叶步步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到了后来竟然神智不清的时候多过了正常的时候。上官清歌知道事态的严重，他虽然保证了叶步步的性命无碍，可是照这样下去，叶步步很快就会变成活死人。

　　　　因此，在叶步步难得清醒的时候，上官清歌严肃地对她说道：“步步，你的父亲是用毒高手，这件事情你不能再瞒着他了，我虽不知他是否会医治，但是医毒想通，我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