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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不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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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起身,替傅斯珩将领带打好。
白露见状,不由地失笑。
还挺乖的。
这父子俩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挺像的。
餐桌上很静。
吃得差不多了,白露放下筷子,对安歌说:“咕咕,我和清让打算今天去拜访你的父母,你看?”
安歌迅速会意过来,下意识答:“老安头——”
傅斯珩眼尾轻扫。
安歌飞快改口:“不是!”
呸,什么老安头。
“我是说我爸他最近都没什么事,时间挺多的。我等会打个电话给他。”
白露点头,轻快道:“那行。我们等会就去!”
安歌:“啊……”
等会就去?这么快?
一大早,魏舟心情极佳,开着车哼着小曲儿,不急不慢地往景和公馆赶。
娘娘请他们老板约会,光看他们老板的前期准备就知道心情不错。昨晚又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早心情指不定美成什么样子呢!
老板心情好,他们的日子跟着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美哉?
停好车,魏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哼着:“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从后备箱中拎出大包小包的礼品盒子,魏舟又哼:“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oh礼多人不怪!”
唱完,魏舟兴冲冲地开门,看也没看,热情地喊:“娘娘早啊!”
“傅总你昨晚发消息让我准备的礼品盒子,我一早就让万象的负责人送过来了。”
“今早是要去娘娘家吗?拜访安老先生?”
魏舟的两只手臂上挂满了礼品盒子,他转了一圈,将礼品盒子给傅斯珩做了一个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展示,美滋滋就等着傅斯珩夸他了。
待转完,魏舟定睛一看,傻了。
我靠?
啥情况?
餐桌边怎么还坐着一个老一号的傅总啊!
等等这个气氛有点诡异?他们老板的脸色怎么不太好看?为什么看向自己的眼神发凉?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在心底里冒了一万个问号的魏舟:“啊……”
犹豫了下,魏舟冒死强调:“对啊傅总,这是您昨晚让我买的啊。难道不是去看安之儒老先生的吗?”
白露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将餐桌上诡异的气氛打破。
安歌比白露能忍,没笑出声,但唇角在疯狂上扬。
傅斯珩可真是捡到宝了。
他大概猜到自己的亲妈和亲爸要去拜访老安头,又怕他们没准备礼物或者没做足功课不知道老安头喜欢什么,干脆自己提前准备好了。
结果,这点小心思被自己的助理捅了出来。
傅斯珩掀起眼皮子,看魏舟的眼神愈发的凉。
魏舟小心翼翼地咽了咽,求救似的看向安歌。
安歌介绍道:“这是傅傅的爸妈。”
“哦哦!”魏舟人精,放下礼品盒子,迅速自我介绍道,“老傅总好,老夫人好!”
“我是傅总的生活助理,鄙人姓魏,名舟,叫我小魏同志就好。这是我的名片,有兴趣可以看一看。”
“欢迎老傅总和老夫人到s市常住!”魏舟说完,还真掏了一张名片递到了白露手上。
“老夫人您看上去真年轻啊,丝毫不像有这么大个儿子的人!老傅总也是,风度翩翩,看着就学识渊博!难怪能生出我们老板这样的人儿。”
傅斯珩:“……”
安歌:“……”
魏舟是潜伏在哪个夸夸群学习过吗?
白露接过名单,看着上面的字念:“igd资本特别助理魏舟。”
“对对对!”
“好啊。”白露笑,“都有出息。辛苦你了,我和清让也买了小礼品,等会一起送。”
魏舟头一点,替自己的老板把决定做了:“那敢情好啊!”
安歌差点没笑出来。
傅斯珩起身:“魏舟。”
“诶,傅总在呢!”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傅斯珩拎过沙发上的外套,又道,“你今天和顾言蹊一起跟项目,我自己开车。”
言下之意,今天都不用出现在我眼前了。
魏舟不敢相信:“啊?”
傅斯珩开车,很快便到了白鹭湖庄园。
车在安歌家门口停下。
院门开着,南娴在院子里打理花圃,阿姨在捡树上落下来的白果。
喵弟瘫着四肢,四仰八叉地睡在花园里的藤椅上。
安之儒掐着老腰,正对着喵弟扭脖子,嘴上念叨着:“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动动!”
“再肥下去就要失宠了知道不?你妈瘦成那样,你倒好,你和吹了气的球一样!”
“你妈那样都找到老公了,你连个老婆都没有!哦我忘了,你被绝育了。”
“看我也没用,小傅他喜欢你妈妈那样的,你再不瘦下来,以后养老怎么办?”
进了院子的安歌一个不落地全听见了。
“你怎么不知道傅傅不喜欢喵弟?”
老安头开口就回:“他要是喜欢,上次在咱家住大晚上还会把喵弟丢出来?”
傅斯珩:“……”
安歌愣了愣,想起来了,忙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娴看不下去了,喊:“老安,立正!稍息!”
“向后转!”
安之儒行了套标准礼,迎来一句话。
“亲家啊好,冒昧上门打扰你们了,今天我和清让过来是想谈谈阿珩和咕咕的婚礼事宜的,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wuli珩宝今天依旧温柔,口是心非。
傅斯珩:魏舟,扣工资警告。
第66章
从白露说完那句话后,安歌就开始神游天外;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门怎么坐下来的。
客厅里; 电视被调到静音,画面里形形色色的人像在上演着一出默剧。
不看字幕; 肢体语言分外丰富。
而戏外,两家夫妇讨论得热火朝天,堪比新年最喜庆的春晚小品。
这两对夫妇捧着阿姨送上来的热茶,你一言我一语,熟悉得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老傅啊; 你们看这婚礼是在帝都办还是怎么着?”安之儒故作大方地试探道,话说一半留一半; 貌似一切以傅家为准; 但细细一揣摩又不是那么回事。
白露听懂了,忙接道:“欸这是哪里的话; 怎么能就只在帝都办呢?我来的时候听爸说,安家亲戚也不少呢,上次是我们准备不周; 没能照顾到方方面面; 我们先赔个不是!”
“诶诶诶,严重了严重了!”安之儒忙摆手,“大事要紧大事要紧; 国家面前无私事无大事!”
“我看这样,帝都办一场这边再办一场,怎么样?”白露略做思考; “你们这边的人,要是有时间愿意来帝都凑个热闹的,我们老傅家包飞机包酒店,让她们出行和住宿都不用担心。不愿意呢也没事,反正s市还有一场。”
两场?
商量得和真的一样。
安歌噎住,试图发表意见:“我——”
没说超过两个字,南娴笑盈盈地打断:“那挺好的,既然这样,这边的婚礼就由我们家负责,你们忙你们的!”
“是啊,老傅家要是有亲戚想来我们这边凑个热闹,我们欢迎至极,同样给包飞机包酒店,人多热闹啊。”安之儒一拍大腿,显然非常满意,越看亲家越满意。
他和南娴一辈子就安歌这么一个闺女,如珍似宝地养这么大,突然有一天被猪给悄无声息地拱了,完事最关键地是他和南娴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气都要气死了,好在傅斯珩懂事,认错态度非常好,又会说话,及时安抚到了他这颗老心脏,不然他真能被安歌气进医院。
好容易领了证,虽然当时傅老爷子里里外外给足了面子,但到底没举办婚礼。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他就安歌这么一个女儿,巴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但这事毕竟不能强人所难,人父母都有大事在身,哪里会被小家小事牵绊住。
如今心里那一块疙瘩可算是解开了,安之儒长舒了一口气,瞧了傅斯珩好几眼。
傅清让在大政方针上明显听白露的,捧着茶盏道:“那就这么办。”
这事算是拍板定下了。
“不是……”安歌再次试图出声。
声音被淹没。
两对夫妇的话题又跳到了婚礼形式上。
那想法就更多了,气氛更热烈了。
“中式的吧,凤冠霞帔。”傅清让率先提议道。
“确实,咕咕穿红色好看,衬肤色!”白露附和,又说,“但中式的种类也多,主要有周制、唐制和明制三类,到底选哪个才好?”
“西式的婚纱也不能少啊,凤冠霞帔一套下来,配饰零碎,臃肿又累赘!”南娴说道。
“我看要不这样,帝都那场凤冠霞帔,喜庆又大气,我们这里穿婚纱,紧跟时代!”老安头说完,一想又摇头,“也不行,把旗袍给忘了!”
白露轻啊一声,说到:“对啊!我怎么把旗袍给忘了,咕咕穿红色旗袍最好看!又衬肤色又显身材!我们家阿珩到时候可以穿军装!”
“哎唷!”南娴一拍手,乐了,“小傅穿军装肯定帅!”
……
讨论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安歌插不上半句话,左看看南娴右看看白露,最后看向了身边一直没开口的傅斯珩。
傅斯珩垂着眼,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安歌凑近了点。
傅斯珩抬头,紧抿着唇。
安歌在心底轻啧了一声。
这人看着不在意,心里其实在意的要命。
从桌上拿了一个橘子递到傅斯珩手上,安歌说:“想吃橘子,傅傅给我剥。”
正说着,喵弟从外面蹿了进来,绕着沙发喵喵叫了一圈,没人理它。
喵弟又甩着尾巴,贴到了傅斯珩的腿边,蹭了一圈后,一跃跳上了正给安歌剥橘子的傅斯珩的腿上。
踩着傅斯珩的大腿,喵弟将自己团成一团,趴了下来,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傅斯珩看了眼团在自己大腿上的肥团子,撕掉橘络,将橘瓣喂到了安歌嘴边。
安歌看了眼讨论的正投入的两对夫妇,发现他们没人注意自己,飞快地叼走了橘子,将手伸到傅斯珩那里,顺着喵弟圆滚滚的身子。
喵弟非常惬意,甩着尾巴,懒洋洋的。
“我看军装和旗袍绝配!”
“白无垢也行,拍照可以穿!”老安头甚至提到了日式婚纱照。
四个人都想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能说服谁。
白露一心想让傅斯珩穿军装制服,到时候配安歌的旗袍。
安歌吃了一个半橘子,他们还没讨论完。
四方僵持不下,最后南娴拍板:“纠结什么啊,不纠结,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都穿!”
“都穿好!”白露欣然同意,转念一想又怕累到安歌,“礼服太多,到时候会不会累到咕咕啊。”
“没事!”南娴语气骄傲,“我们家闺女是专业的!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水的时装秀,铁打的安咕咕!”
“咳咳——”安歌差点被橘子汁呛住。
南娴什么时候学会网上冲浪了?
傅斯珩捏着喵弟的大肥脸和捏安歌的后颈肉一样,扯了下唇角。
安歌见状,手掌撑到傅斯珩腿上,凑近了傅斯珩耳边悄声说:“哥哥,妹妹想看你穿军装。”
后面的音更低。
“配马靴,扣子扣得整整齐齐的那种。”
“哥哥配枪吗?”
傅斯珩抬眼,看着安歌,唇线一勾:“你要试试么?”
思想单纯的安歌眼睛一亮:“我真的可以摸吗?”
傅斯珩目光幽深。
两人几乎是在用气音交流,彼此微热的呼吸纠缠着。
末了,傅斯珩突然偏头,擦着安歌耳边低语了一句。
安歌满腔沸腾的热血迅速转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讨论持续到中午。
虽然仍然有许多小细节未敲定,但两家的关系却迅速热络了起来,尤其是南娴和白露,双方年纪相仿,手拉手的样子俨然一副好姐妹。
入秋天气渐凉,最适合吃烫菜。
阿姨看气氛又好,提议中午吃火锅,她提前准备了很多火锅配菜。
花园里支了张大圆桌,圆桌边围坐着两家人。
火锅汤底滚沸,雾气腾腾,香味浓郁。
安之儒健谈,见识广,傅清让虽寡言,但学识丰富,两人碰到一起非常谈得来,从历史哲学一路聊到社会时事,随后又聊到高新技术。
小酒酌了一杯又一杯。
几杯酒下肚,安之儒多愁善感起来,替傅斯珩心疼,拐着弯说:“你们也真舍得。”
傅清让手指抚在酒盏边,顿了会,才说:“如果连我们都退避,还有谁来做?”
“是啊。”安之儒喃喃自语,“文人是国家的气节,你们是国家的脊梁。”
而那些受气节熏陶,在脊梁庇护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从来如此。
在成长的路上,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庇护着少年人前行的道路,他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铸就国之重器。
傅斯珩仰头,一饮而尽。
“小傅在我们家你们就放心吧,我和南娴都不忙,就爱逗孩子。”
“那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辛苦什么?”南娴熟练地烫好牛肉片,一片夹给傅斯珩,一片夹给安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白露虽然斯文,但比起南娴,丝毫不甘示弱,自己没吃多少,烫熟的配菜全往傅斯珩和安歌碗里夹。
没一会,两人碗里堆到冒尖。
安歌替南娴和白露分别开了罐热的椰奶,本想再给傅斯珩也开一罐,哪知道刚拿到椰奶罐子就被安之儒摁下了。
安之儒手脚麻利地替傅家父子俩将酒满上,嘴上说:“小傅也来!”
这俩人谈天说地,别人都插不上话,独独喝酒这事不忘把傅斯珩捎上。
一瓶白酒喝完,安之儒又开了一瓶。
安之儒越喝越高兴,和傅清让相谈甚欢,要端杯子了就伸手去拍坐在身旁的傅斯珩的肩膀,拍的非常顺手,和带儿子一样,一口一个小傅来。
傅斯珩陪着喝了全程。
最后又开了三罐啤酒,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安之儒终于宣告阵亡,被南娴扶上楼休息区了。
傅清让没趴下,傅斯珩更不可能醉。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精神,喝完了一个看向白露,一个看向安歌,眼神都亮,眼底清明。
尤其是傅斯珩,安歌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狗在看肉骨头。
“扶你去躺会?”白露温柔地问。
“嗯。”傅清让相当乖顺,“还想喝水。”
“给你倒。你多大个人了。”
白露扶着傅清让走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安歌和傅斯珩。
傅斯珩喝得比上次还多,眉眼褪去了几分凌厉,稍显柔软,看上去非常乖顺,发梢微湿。
他支着额角,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歌。
安歌伸了一根手指头竖到傅斯珩眼前,左右晃了晃:“这是几?”
“一。”
安歌又加了一根手指头,晃着:“现在呢?”
“二。”
安歌第三根手指头翘到一半,腕子被人握住,她屈着的手指松开。
傅斯珩低下头,脸埋进安歌的手掌心中,喉结轻滑,声音被烈酒灼得发烫:“老婆。”
“啊……”安歌轻啊一声,心悸。
她的手掌心被他的眼睫毛扫过,微痒,像过电一样。
被他这样喊着,连骨头都可以软下来。
他像一个受尽委屈终于得到宠爱的小孩子。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傲再硬的骨头的都会软掉。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好。”
“你今天还要去工作吗?”
“嗯。”
“那我等下打电话给魏舟,让他来接你?”
“嗯。”
客厅落地窗被拉上,安歌去煮醒酒汤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傅斯珩一个人。
傅斯珩抽开领带,坐在长椅上,虚眯着眼看午后的秋阳。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远没到醉的那个点。
秋阳并不热烈,温暖舒适,它透过枯萎叶片间的缝隙照进来。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万物在春天初始,生根发芽。
埋藏在泥土中的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花与叶,但它们却是花与叶的根基,为花叶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供花发芽结果。
不见也不是自私。
从来都不是。
他只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一直没有学会和父母和解。
落地窗再次被打开。
“诶?阿珩就你一个人吗?咕咕呢?”白露进来。
“在煮醒酒汤。”
“咕咕真是个好孩子。”
白露坐到了长椅的另一端,俩人中间隔着段距离。
风一缕接着一缕,拂得树叶沙沙作响,落在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光斑跟着移动。
安歌端着醒酒汤,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刚想喊傅斯珩,目光落到花园里的母子身上,又及时地消了声,站到了原地。
母子俩没人开口说话。
过了会。
傅斯珩喉结一滚,似乎酝酿了很久,唇瓣才动,喊了一个字:“妈。”
音涩。
白露听清后,肩膀崩紧了看向傅斯珩,眼眶迅速红了一圈,她抬手,似乎想碰傅斯珩,又不太敢。
模样太过小心翼翼。
傅斯珩看着白露发颤的指尖,起身,向前,弯腰半抱住了白露,低声说:“谢谢你们。”
谢谢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如今山河无恙国家富强。
谢谢你们没让安歌受到委屈,他其实很早就想过婚礼的事,但父母不在,总归少一点什么,没办法对安之儒开口。
安歌隐到了窗帘后面,吸了吸鼻子,悄悄上了楼,拿手机给傅斯珩发了条消息。
没一会,傅斯珩上来。
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醒酒汤,安歌说:“这个。我给老安头和你爸爸都送了。”
见傅斯珩喝完醒酒汤,安歌支着双大长腿半躺在床上,拍了拍床面:“上来吗?娘娘侍寝。”
娘娘侍寝?
傅斯珩轻瞥了眼安歌,在心里又给她记了一笔。
迟早要还的。
没睡多久,魏舟过来接人,傅斯珩本来就没醉,休息一会后,看上去和没喝过酒的一样。
傅斯珩走后,安歌看了会电影,估摸着白露和南娴都醒了,才下楼。
南娴和白露在聊天,安歌怕白露无聊,和她们聊了一会。
她在长辈面前嘴甜又乖,没一会就把南娴和白露哄出了门。
安歌的本意是想让白露放松放松,逛逛街喝喝茶,哪知道她和南娴凑一块儿,碰撞出了奇异的火花,甚至有点恐怖。
门店内。
“诶南娴你快看,这件咕咕穿着肯定好看,颜色嫩又衬皮肤。”
“我闺女穿什么都好看!天生的衣架子,嗳白露,你过来看看这个呢,和你手上样式差不多,但收腰部分更好看些。”
“是不错。”白露爽快拍板,“那就都买了吧。”
望着白露放在店内皮沙发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安歌:“……”
这是她没想到的!
导购小姐们格外热情,全程围着南娴和白露身边,她们就喜欢这种把奢侈品当白菜买的客户们。
“咕咕先去试试。”白露将两件衣服都拿给了安歌,“那天裙子好像也不错。”
“我们帮您拿下来试试。”导购小姐笑着说。
“好,谢谢。”
安歌进了试衣间,换上衣服后出来一看白露手上抱着三条小裙子,沉默了。
或许傅斯珩的亲妈还可以和许文馨认识一下,哦不,这战斗力丝毫不压于许文馨!
“我和你说,我其实一直都挺想要个女儿的。怀傅斯珩的时候,他一直很乖,我又喜欢吃酸梅,区里的老领导们都说我怀得是个女儿。”
“我还和清让炫耀过。”白露想到当时傅斯珩出生的场景,表情微变,“傅斯珩刚出生,被傅清让抱进来给我看的时候,我看他那张脸还真以为是个小姑娘!”
“哪知道隔天傅老爷子过来,把他抱给我,我一掀襁褓差点怀疑傅老爷子抱错了!”
“小傅眉眼像工笔描出来的画,怪精致的。配我们家安歌正正好,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子肯定好看。”
“是啊。”白露笑吟吟的,“不过也不急,咕咕还小,那么早要小孩子干嘛?再等几年也不迟,那会我和清让也有时间了。”
白露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我看阿珩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啊,他们住的地方都没有给小孩子准备的房间。”
安歌听着,心想婆婆可真是个显微镜婆婆,观察这么仔细。
不愧是亲妈,自己亲儿子什么想法她不用问都知道。
逛不到一个小时,安歌换了不下十五套衣服,比时装周赶试镜还累。从另一家店里拎着大包小包出来,安歌跟在手挽着手的南娴和白露身后,低头给傅斯珩发消息。
安歌:【你老婆已经是一只废咕咕了。】
傅斯珩:【?】
安歌刚想打字给傅斯珩细数白露的战斗力,哪知道指尖刚点到手机屏幕,手腕被白露拉住了。
“我们去逛逛婚纱店怎么样?”
南娴欣然应允:“也好,虽然最后都要请设计师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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