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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吻玫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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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只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他看了二十分钟月亮。
而后他回了房间,走进里房,走到江绵竹跟前,蹲下身,看着她那稀巴烂的背,鞭痕刀痕穿插其中。
他闭了闭眼,掏出钥匙,耐心地打开她的脚铐,手铐。
他轻轻说了一句:“再见。”
“——砰,砰!”两声刺耳的枪声划破长夜,江绵竹猛的睁开双眼,这声音的来源不是别处,正是三楼。
应该是何连峥的房间。
林贺给手。枪上了膛,冷静地起身,往外走。
雨林里窜出一大队小跑着的警察,分五队成包抄式靠近水泥房。
许萧冲在前面,带着一队人往另一面的雨林里跑,他们得去收缴冰。毒。
许萧沉毅的脸隐在熹微的晨光中,他转头无声地看了眼那栋黑色的水泥房,继续向前拔足狂奔。身后的警察成队列式跟上。
水泥房的人都在慌乱中惊醒,灯燃遍了楼房。四五个守门的青年都掏出了枪,在苦苦地寻找目标,却被侧身贴墙而入身手矫健的特警给轻易放倒。
林贺潜进何连峥的房间,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他低吼了一声,愤怒地守在门边,拔枪以待。
何连峥的房里有条暗道,他可以逃走,但他没有。今天约定好的交易还没有完成,他必须代替他大哥完成。
林贺沿着密道,逃出了水泥楼房。他戴了顶棒球帽,压低帽沿,快速朝河上游跑去。
藏冰地点早已转移,放在一个绝对隐蔽的地方。而今天他只需要在河边去与接头人取得联系,获得保护,再隐退,之后等警察收缴结束后重新回来取出货物,他还可以东山再起。
他走到了上游河边,见到了接头人的船。那一刹那,他心中生出对这种生活的厌倦。
可不及他上船,一束手电筒的光亮从身后笔直地照射过来。
林贺顿住脚步,他缓慢地举起了双手,身后的警察步步逼近。
许萧为首,他低沉冷静地问:“冰藏在哪?”
“我说,我说……”林贺缓缓移动,而后突然纵身一跃,一头扎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
警察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快步向前对着河水射击,却见不到林贺的一丝影子。
警察只好先控制小船里的接头人。
天渐渐亮了,有鸡鸣声在远处响起。
江绵竹听见了枪声,她拖着一副伤痕累累的身子起身,走到了门边,刚探出一个头就看见彩儿卷着一大包东西在往外跑,最后却被一个武警控制住。
她无声地笑了笑。
但之后又听见曾哲栋在屋内大喊:“兄弟们,挟持村民出楼,去河边,上船!”
此话一出,水泥楼纷纷有混混出来,手里拿着枪,挟持着老人,枪对准了老人的头颅,他们缓慢移动往外走,下楼。
江绵竹心一惊,却也顾不上担心,她艰难地移动走到外间的床边。她跪下身看着闭着眼睛的卓玛,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去触她的鼻息。
极弱极微小,若有似无。
而她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江绵竹忍着背上的疼痛又跑到内间去,走近木桌,看着桌上的四五个玻璃瓶,她全都拿起来认真看,最后找到了一瓶林贺调的葡萄糖。
她连忙跑回床边,把葡萄糖给卓玛灌了下去。而后捂住卓玛小小的手掌,一遍一遍唤“卓玛”。
十几分钟后,卓玛缓慢睁开了眼睛,她虚弱的嘴唇透出病态的苍白,艰难地上下开合。
极轻极轻的一声“姐姐。”
江绵竹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看着她,守着她。
外面的形势还未安定,她不敢轻易出去。只得走到门边,把门反锁。而后继续靠在卓玛的床边捂着她的手,一遍一遍说“姐姐会救你出去的姐姐会救你出去的……”
而挟持着村民往楼下走的人,大都遇见了夹在楼梯间侧壁与顶部的警察,警察突然从天而降一手肘打在他们后颈上,他们晕了过去,人质被成功解救,罪犯被带上冰冷的手铐。
水泥房里的形势过了近一个小时才被完全控制。
但清点人数的时候,少了两个人:林贺与王文博。
而不远处的密林中。许萧和六个警察正潜伏在密林后面,跟着王文博,一路拐拐绕绕进了一片开阔的岩石地带去。
王文博往上走 ,还不时鬼鬼祟祟往后看。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前方视野开阔,这么多人再跟下去必然会被发现。
许萧比手势示意了下,孤身前往。
他带着一把手。枪和一副手铐,跟着王文博又向前走了五百多米。王文博走到一树灌木丛面前,他站定,四处瞟了几眼,确定没人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并把外套套在头上以防被灌木刺伤,伸手就往里伸,过了几秒钟,他掏出一包冰。
还来不及欣喜,一柄冰冷的枪管就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王文博蒙着头,看不见来人,却吓得不敢动。他哆哆嗦嗦问:“你是?”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货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许萧把枪管往他头上摁了一下,冷冷道:“双手举起。”
王文博颤抖地举起双手,“许萧?”
他几乎是哭着说出来:“兄弟一场,萧哥你就放了我吧!”
许萧一手掏出手铐,给他拷上。而后把手。枪对准天空,放了一枪。
在林中等信号的六名警察立马循着枪声往前走,而后三分钟后汇合。
七人共同协力,掏出了被藏在灌木丛中的一包包冰。毒,堆成小山一般高。
江绵竹守着卓玛,却看见她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眼眶深凹下去,有毒瘾发的症状。
她很虚弱,吊着最后一丝气。
江绵竹强忍住背上手上的疼痛,抱起卓玛就往外冲。
她在楼梯上磕磕绊绊,用尽全力奔跑。
卓玛在她怀中,眼睛睁得大大的,但那双眼睛无神空洞,看着令人心痛。
她微微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大滴的泪珠从她空洞的眼睛里流出,流到了江绵竹的手臂上。
江绵竹感受到手臂上温热的泪滴,拼了命地往前狂奔。
跑出了水泥楼,有警察过来帮她,她却死死不放手,一直抱着她用尽全力向前奔跑。
而医疗队就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卓玛在这种颠簸中,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姐姐,我、爱、你。”
卓玛嘴角艰难缓慢的勾起,露出一抹极淡极淡的微笑,而后,定格,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江绵竹如有所感般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脚下一跌,跪俯在草地上。她绝望地大吼,“——啊啊,卓玛!”
大滴眼泪划过耳畔,流入她的脖颈里。
天地间突然打起了硕大的雨点,江绵竹抬头绝望悲伤地望着天,雨滴从天际坠落,落在她的眼睛里,嘴里,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
远处的两个医护人员正踏着草地向她奔过来。
江绵竹仰头绝望地笑:他还没来啊。
三架直升飞机在天空中低低盘旋,贴近地面,带来一阵风和嗡嗡的声响。
草地上的鲜血被雨水冲走。
有广播声响起。
“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罪犯已全部被捕,村民请不要慌张,你们安全了。”
四十几名犯人被戴上手铐,围成一个圈,被手持长。枪的武警押解着。
天地间雨声俞烈,重重地拍打着这个世界。
而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身影。他挟持着一名警察,枪抵在警察的头上,缓慢地走了过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林贺。
警察们端着枪,对准了他,却没人敢轻举妄动。
林贺喊话:“准备一架直升机,让我和江绵竹走!”
“否则我就杀了他。”
江绵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泪水与雨水混合流下,她看着林贺的眼睛,觉得心已经冰冷了。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么。
她把卓玛放在草地上,自己站起身,朝他缓慢地走过去,而她背后那片狰狞的伤口,破烂的皮肤在雨水中被浸泡得生疼,她每走一步,都痛苦不堪。
她快要支持不住,快要倒下。
林贺的双眼钉在她身上,他说:“江绵竹,你从此跟着我吧。”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砰!”林贺的手臂被击中,手。枪一下掉落摔在两米远的地方。
“你不如做梦。”许萧冷冷的声音传来。
林贺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他,许萧手执手。枪从雨林那边走了过来。
身前的警察极讯速地反应过来,立刻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林贺朝着地上枪的地方一扑,他手够到枪。
他坐在草地上,左手拿起枪对着刚刚逃出他的掌控范围的警察扣动了扳机。
“砰砰”两声。
警察捂住大腿,林贺半坐的身子,直直倒了下去。胸腔里奔涌出大片的鲜红的血。他最后望着灰暗的天空,唇角弯上,温柔地笑了。瞳孔涣散,他倒在血泊中。
就近的一名武警拿起传呼机,说:“犯人林贺,已被击毙。”
江绵竹再也坚持不住,直直跪下身去,仰躺在草地上。
眼泪从眼眶中漫无目的地奔流而出,和着雨水,她全身冰冷。
许萧从远处朝她奔过来,他一遍一遍叫着“阿竹。”
江绵竹看着头顶的乌云,和笔直坠落的雨滴,她艰难地笑。
冷风冷雨一齐吹了过来。
江绵竹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那首歌的歌词。
“从前不羁的风不爱生根。”
而今血泪的雨偏爱深驻。
许萧走到她身边,俯身紧紧抱住了她。
他压低了声音,轻轻说:“我来了。”
林枫被救出来的时候伤痕累累,浑身有五六十处伤,肋骨断了两根。被注射了安他非命,在精神极度清晰的时候,遭受削皮酷刑,但还留着丝气,被医疗队成功救回。
他的眼睛眸光深刻,银色耳钉闪闪发光,看着战友还能笑得灿烂,仿佛再没有什么能打倒他。
林枫本名邵枫,从警十五年,坚持奋斗在一线,从未退缩。
云南省西双版纳自治州破获特大贩毒集团走私案,共抓获贩毒人员四十一名。击毙五人:何连峥,林贺及其随从三名。
毒贩:王文博,曾哲栋,许文羽,张彩儿,丰小山等共计四十一名。
共计三名警察殉职,七名警察受伤。
缉毒警察柯均在拘何连峥的行动中壮烈牺牲,评二等功,授予烈士称谓,为其家一妻一女发抚恤金。
其余牺牲警察立三等功,授予烈士称谓,颁发抚恤金。
收缴珍稀野生动物标本共四十七件。
缴获冰。毒378公斤,海。洛。因6公斤,摇。头。丸三百余粒。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结束。
谢谢陪伴,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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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江绵竹在医院住了一周多,许萧几乎每天都会来陪她,但待不久。他从回来后一直很忙,通告挤得满满的,而且他不方便出门,一出门就得被认出来,每次来的时候,口罩墨镜,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的。
可只要他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就心中安定,觉得那些悲伤的事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消化。
黎瑶这几天一直都守着她,张皓也偶尔来看看,病房里来来回回也并不冷清。
医生将她背上的腐肉剔除了,敷了药缠了纱布,很疼,但还能忍受,只是睡觉总得侧躺,久了就觉得不太舒服。
黎瑶买了个小木槌来给她捶肩,还给她讲笑话,江绵竹心里觉得温暖,日子也并不难熬。
许萧来的时候总带一罐鸡汤,亲手喂她,一勺一勺,温柔笨拙。江绵竹抬眼看着他冷淡的俊脸,总忍不住想逗他。
她一本正经地说:“小小,我想听你唱歌,唱首葫芦娃怎么样?”
许萧抬眼轻轻淡淡地看着她,平静拒绝:“不唱。”
江绵竹也笑了,刚想逗趣,听见许萧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屏幕,皱了皱眉,没接,开了静音,把手机丢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结果手机屏幕一直亮着,一闪一闪的。江绵竹握了握他的手,轻轻说:“接吧。”
许萧皱着眉接了,走出病房,在门口接。江绵竹只听得见他“嗯”,“好”,“哦”的应付声音,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
过了大概两分钟,许萧进屋来,看着她,走到她身边,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干燥温暖。
他还没说话,江绵竹便理解地笑了笑:“去吧。”
“抱歉。”许萧低头看着雪白的被子,他俯身前倾,对着她洁白饱满的额头轻轻吻了下。
而后便转身带上口罩墨镜径直走了。这是第五次,她已经习惯了。每次他来待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而后必然被各种电话叫走。
他走后,房间里顿时变得空空荡荡起来。黎瑶和张皓一起出去吃饭了,暂时不会回来。
江绵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总忍不住回想起前些天发生的事,像一场梦,却带来无法言喻的伤痛。
卓玛已经死了,林贺听了她的话,没有杀她,可她还是死了,死因是注射毒品过量。她拿出那个小木簪,蝴蝶展翅欲飞,字母雕刻得细致认真。
她不觉间就湿了眼眶,将木簪握紧,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脑海里浮现,干净得不掺杂一丝杂质。她的心在微微颤抖,揪着疼。
她默默希望,卓玛也要像蝴蝶一样努力地飞啊,飞到天堂去,再也没有伤痛烦恼。
她艰难地拿出画板,侧着身子,画了只蓝色的蝴蝶,蓝得与天空一般纯粹。
她把画纸从画板上取下来,收拢在怀里,紧紧环住。
这一周多,她安静养伤,偶尔听歌,但大多时间看着窗外的绿树发呆,病房里温度适宜,她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些与外界的感知。
关驹晖林薇也来看过他几次,吹彩虹屁,各种夸,江绵竹笑着回适可而止啊。
关驹晖习惯她姐怼他,现在这么温温柔柔地的反而不习惯了。他挠头笑笑:“姐,要不你骂骂我。”
“今天我工作谈崩了一个客户,公司损失了挺多。”
江绵竹看着他,笑骂道:“怎么,三天不骂,上房揭瓦啊?”
关驹晖挠头嘿嘿笑:“姐,你说的是。”
她埋头看了看衣袖,伸手捏了捏手腕,抬眼看着他,认真道:“以后工作上的事,就别问我了。”
“为什么?”关驹晖惊讶出口。
“我辞职了。”江绵竹对着空气轻轻哈了一口气。
关驹晖和林薇都震惊了,他们知道姐坚持两年,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了啊?
又听见她轻轻说:“我想安静一段时间。”她没有太多心力去和那些老谋深算世故圆滑的人打交道了。
这一番生死经历教会她,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活着已经很难了。
林薇震惊过后也表示理解,倒是关驹晖一直说会等她回来。
出院那天是八月十二号,只有黎瑶来接她,张皓带着副酷炫墨镜,骚气的黄头发吸引了一路的目光。他帮她办好了出院手续,三人一同坐着那辆明黄色的宾利回了老城区。
汽车驶过城市街道,在高楼大厦间穿行而过,行人神色匆匆,天空灰白,许多人生被割裂开来。她得去赴她的旅途。
右耳朵后面留了个三厘米长的疤,是林贺划下的第二刀。背上的皮肤差不多好了,留了四道疤痕,瞧不见她也觉得没什么。
黎瑶抱着她的手臂,头蹭了蹭,轻轻说:“诶,竹子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那有两个房间,我们一起刚好有个伴。”
江绵竹知道她的好意,却有些不放心她妈。虽然她不爱她,也没有来医院看过她一眼,可是她毕竟是她的母亲,她想她得更包容一点。
前些日子她总和她妈反唇相讥,她妈有躁郁症,长期服药,情绪反复无常,也不知这一个月她没在家,她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她笑笑回:“不用了,谢谢你的心意了。”
黎瑶嘟嘴嚷了句:“好吧,不过我家随时欢迎你!”
江绵竹点点头。黎瑶又来摸她的短发,及肩长,摸着很舒服。江绵竹由她去,听见她说:“竹子,你短发现在就像个小姑娘,比我都年轻啦。”
“来,姐姐疼你。”她压长了尾音,带着打趣的意味。
江绵竹也不甘示弱,“妹妹妹妹”的叫了好几声。
张皓透过后视镜看着她们闹,也好脾气地笑笑。
半晌黎瑶像想起什么突然道:“诶,竹子,你和萧哥怎么回事啊?”她拉着她的手,对上她的眼睛,不容她不回答。
江绵竹无奈笑笑:“就看到那么回事呗。”
“好上了?”
江绵竹弯了弯眼角,这怎么形容的嘛,但还是笑着答:“嗯。”
“卧槽,你可以啊竹子!”黎瑶比她还激动,一巴掌拍在她肩上。江绵竹就势捂了下肩,作痛苦状哼了声。
黎瑶连忙弯腰凑近她手臂,轻轻捂着,担忧道:“怎么了,没事吧?”她放轻了力道,轻轻揉了揉她的肩。
江绵竹扑哧一声笑出来,黎瑶才知道她被耍了,又嚷嚷着“竹子,来啊,我手给你打残。”两人推推嚷嚷地闹了好一会,江绵竹玩累了才收手,两人一起靠躺在座位上,喘着气哈哈笑。
黎瑶伸手对着空气比了三根手指:“许萧他微博现在有三千万粉丝啊,你是真的赚到了。”
“话说高中那会我就觉得他对你有意思,每天围着你转。”
“你也是啊,那个时候还那么忍得住美色。诱惑,不过好歹培养了支潜力股,也不错。”
江绵竹摇摇头,疑惑问:“噢,他那个时候那么帅吗?”
黎瑶忙点头:“帅啊,就是那种小奶狗类型的帅啊。其实我们当时都觉得这孩子情商不咋滴。”
江绵竹随口接:“为什么?”
“老围着你转啊,整天当你的小跟班,人成绩好,长得好,多少小女生喜欢啊,结果砸在你身上了。”
“你虽然挺美,但成绩不好,打扮又太前卫了,当时我们班上的人都不太喜欢你。”
江绵竹扶额:“……我知道,略过这个好吗?”
“但许萧不一样啊,当你的小奶狗,后面你还一脚把人家踹了,要换我,我铁定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江绵竹态度好,认错:“嗯嗯,我错了。”
“我那时确实挺狼心狗肺。但现在不是我逼他的,是他先追我的。”江绵竹仰了仰脖子。
黎瑶忙回:“嗯嗯好啊,那先祝我们的竹子与萧哥幸福快乐吧。”
江绵竹笑得开心,点头,正经回:“嗯,也祝你和皓哥百年好合。”
黎瑶面上心里笑得开心,嘴上却不饶:“别呀,人风流皓少怎么能吊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张皓握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他长指敲了敲方向盘,轻笑着说:“瑶瑶,是我的技术不好,让你不满意了吗。没事我改,今晚试试新的。”
黎瑶脸一红,笑骂:“滚啊你。”
江绵竹捂嘴偷笑。这两个欢喜冤家真是绝配啊。
她望向窗外,车子驶进了老城区,房子变得破败,灰色水泥路与白茫茫的天,连成一片,有种老朽愈摧折的感觉。
过了几分钟,车停在了她家楼下。江绵竹和黎瑶张皓再见,独自提了一包东西下车了。
大黄摇着尾巴跑过来,对她不住哈气。江绵竹腾出手来摸摸它的头 “黄啊,今天我没吃的喂你咯。”她两手摊开,空空如也。
大黄看着她,坐在水泥地上。江绵竹起身,摆摆手,示意再见。随后绕过垃圾堆,走进了水泥房里。
楼梯狭窄,栏杆生锈,江绵竹一边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边埋头刷了刷手机,看到一则新闻:许萧现身医院。
哦,原来是这样啊,才最后两天都没来看她,也没接她出院。
江绵竹心情好了点,走到三楼,抬手去敲了敲门,结果门轻易一推就开了。
她进屋,没看见人,走进她妈的卧室看见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背对着她
江绵竹心一揪,一时忘了是谁,她惊讶提问:“你是?”
穿白大褂的男人转了身,微笑着看她,温柔回:“你回来了啊。”
江绵竹脑海立蓦然又浮现出林贺的脸,她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轻轻答。
“是你呀。”
第36章
梁梓远放下了手中的注射器,看着她认真道:“瘦了。”
近一个月没见了,他仍是那个温柔和气的医生。
江绵竹压下心中想起林贺的不适,放下手中的袋子,走到他身旁去帮忙递注射剂,认真地说:“梁医生,这些日子谢谢你了。”
梁梓远安静地站立着,室内光线昏暗,他的下颌线条流利,喉结轻轻滚动,他舒柔温和的目光落在江绵竹如玉琢般好看的脸上,没有闪躲。
江绵竹察觉到目光,不着痕迹地移了移,轻问:“我妈最近情况好些了吗?”
闻兰躺在偌大的木床上,侧着睡,背对着他们。
梁梓远轻轻笑了笑,移开了目光,淡淡开口:“阿姨情况算稳定,已经在好转了。”
“少些刺激,情绪多控制些,不算大问题。”
江绵竹点点头:“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今后我会注意的。真的麻烦你了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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