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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吻玫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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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绵竹揩了一把汗,掏出水壶递给关驹晖。关驹晖和林薇喝过后,她才接过来,仰头,将壶里的水灌落下来。
她仰着修长的脖颈,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来,又野又美。关驹晖看呆了。
将壶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江绵竹才抬起头,把壶递给关驹晖。
“要到河边了,等会记得装水。”
关驹晖呆呆地回:“好的姐。”
三人又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就看见一条十几米宽的小河展现在眼前。流水急促,河水清澈。
河旁居然还有几头大象,大象旁边还有几个花衣衫的老人。大象立在河里,水才刚刚没了象腿,看来河流并不深,是条浅水河。
关驹晖走到河岸边去装水壶。江绵竹上前去向那两位老人问路。
一对话,才发现他们不是中国人,是缅甸人。江绵竹用英文交流了几句,才得知他们是在这里“租大象过河“的。
正谈到过河价钱,江绵竹又听见林薇尖叫一声。
她转过身,顺着林薇的视线看过去,又看见一条半米长的蛇,水管颜色,眼珠一转不转,贴在岸边的岩石上。
关驹晖提着半壶水跑了过来。他是怕了这蛇了。
江绵竹仔仔细细看了眼那蛇,轻笑:“没毒的,怕什么。”
关驹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以后遇见蛇别跑,蛇视力很差的,你不动它看不见你,你一动就被锁定了。它靠红外线和温度捕猎,离得近跑也跑不掉。”
那两位老人看着他们也笑了。用英语说“你们别怕,那条蛇是我们今晚的晚餐呢。”
江绵竹浅浅笑了笑,掏了两根烟给那两位老人,自己也点了根。
她吐了一溜烟,开口:“两百。”她比两根手指。
那两位老人笑了,黝黑的脸上皱纹堆积,眼珠黑而亮。
谈拢了价钱,三人也不多加停留。江绵竹先扶林薇上了大象,她和林薇坐一头大象,关驹晖坐另外一头大象。
河中水流颇急,能听见水流撞击岩壁的响声及潺潺流动的声响。
都是第一次坐大象,关驹晖和林薇都新奇的不得了,两排大白牙露在外面,笑得灿烂。
大象皮肤很糙,林薇伸出手指去碰了碰大象的耳朵,又笑呵呵地把手缩回来。江绵竹也觉得有些新奇,两只手撑在象背上,又紧了几分。
关驹晖开始拍马屁:“姐,刚刚对付毒蛇的时候你真猛。”
“诶,只是不知道,我们有刀为什么不尝试搏一搏呢。”
江绵竹心情不错,勾唇笑笑:“那是蝮蛇,一次注射毒液都在二百毫升,没有血清的话,不出几个小时,就没命了。”
“你还去搏斗,捉七寸说着那么容易,你捉一个试试。”
“就像你永远不知道疼痛和死亡谁先到来。”
关驹晖想到有些后怕,忙回:“姐以后我听你的。”林薇也应和:“姐我也听你的。”
江绵竹弯唇笑笑:“好。”
“等会在对岸吃点东西吧,估计还要走四五个小时。”
“你们都多加注意脚底和草丛,这雨林里最不缺的就是蛇和毒花毒草。”
“等会把花露水多喷点在身上,风油精也多涂点。”
“驱蛇驱蚊虫。”她的脖颈上已经被蚊虫咬出好几个大包,又痛又痒。
关驹晖林薇都点头回好。
走了大概三分钟,大象靠了岸。三人踩着脚垫下来。在岸边寻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掏出压缩饼干和烤肠吃起来。
江绵竹对着大象挥了挥手。那大象低低地哞叫了一声,又缓缓地转过头沿来时的路涉水回去。
江绵竹咬了几口烤肠,吞了口水,就听见关驹晖惊讶的声音。
“姐,这里有好多密集的脚印啊。”
许萧又在家休息了大概三天,写了首没谱词的歌,被召回公司后,给慧姐弹了弹。
慧姐当即就定下出这首歌的单行曲。许萧抬眼,冷冷开口:“不行。”
慧姐好言相劝:“最近你热度上来了,也没那么多人黑了,这个时候就应该趁热打铁出新歌啊。”
“你不是喜欢唱歌吗,许萧?”
许萧将吉他往木桌上重重一放,转过身,冷冷开口:“我不出售半成品。”嘶哑的嗓音。
办公室的人都安静下来。
他抬了抬眼,漆黑狭长的双眸直视申嘉慧,压迫感十足:“别逼我。”
申嘉慧掩饰地别开眼:“许萧,公司两天后给你接了一场演出。这歌就先放一放。”
身姿笔直的男人冷漠地嗤笑一声:“这么会营销,接演出都不问我同意不同意?”
一时空气里箭弩拔张,四周的小职员都屏息不敢说话。
申嘉慧点点头:“许萧,你现在是公司旗下的艺人,就应该听公司安排。”
“那要是我不去呢?”许萧冷冷回应。
“赔违约费八百万。”
“在云南普洱,后天晚八点。”
男人转身,什么也没说就出了公司,带上了黑色口罩,进车库把大G开走。
邱稚看着那冷漠瘦削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他慧姐也是,这才几天啊,好不容易压下来,又要造势。
黎瑶接到许萧的电话时正在酒吧里喝得嗨。音乐声吵闹,一片酒池肉林。
她摇了摇头,大声回:“喂,你说什么?”
许萧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回:“江绵竹在云南哪里,具体一点。”
黎瑶听见那冷冷哑哑的声音一个激灵:“萧哥,是你啊。”
“……竹子好像是去了中缅边境线的一个小村庄,那个村庄据说是在雨林中。”
许萧的眉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低低回了句:“谢谢。”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按下了挂断键。
没有人带路就闯雨林,找死啊。
许萧掏了根烟,没点。又去电脑上查了好些资料。
这个江绵竹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不要命。许萧揉了揉太阳穴,缓慢,一下又一下。
第13章
那些脚印挺大,在四十三码左右,应该是成年男人的脚印,深深浅浅地印在稀软的黑色泥土上。
江绵竹蹲下,手指抹了点土,蹭在鼻翼旁闻了闻,潮湿带着微醺的青草味。
关驹晖林薇俯着身子好奇地看着江绵竹,关驹晖也学着她的样子去蘸了点泥土凑近鼻尖闻,闻了半天什么也没闻出来,皱着眉开口:“姐,你闻出了什么啊?”
江绵竹转身去河边洗手,轻笑:“什么也没闻出。”
“你当破案呢?”
关驹晖挠头:“那为什么……”
“这里的土比较潮湿,又是平原地带,各种野生动物很多的,听说有些不法分子带黑火。药偷猎,我闻有没有火。药味的。”
“火。药味怎么会在鞋底嘛?”关驹晖嘟嘟嚷嚷。
江绵竹捧了把清澈的河水倾倒在脸上,闭了眼,一片清凉,压下了些燥意。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轻轻回:“擦枪走火没听过?”
“火。药味很浓的,间接或非间接碰到都会有味的。”
关驹晖转了转眼珠回:“好吧。”
“只是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也走到河边,在上流接满了水壶,又跑下来把鞋底的泥土洗净。
江绵竹抬眼看了看河水,阳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一层金辉,她看了下腕表,中午一点四十三分。
江绵竹呼出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呗。”公司的航拍图不会有错的,这片雨林深处一定有那么一个村庄。
三人继续向前,路势平坦很多,只是前方仍是时不时就会有几个脚印,这愈加坚定了江绵竹心中所想。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走到一片类似瀑布的青石岩处,岩高五米左右,颇为陡峭。
要继续前行,只能沿着陡峭的岩石下去,越过一条小沟方能继续前行。
江绵竹立在崖边看了看,率先卸下背包,比了比高度,她将背包先行扔了下去。背包在平坦的地上滚了滚,最后定住。
江绵竹拍了拍手,转身对着关驹晖林薇笑了笑:“能下去吧?”
关驹晖忙回:“我肯定没问题,就是薇薇……”
林薇已经累得几乎虚脱,现在都靠关驹晖托着走。
江绵竹侧身看了看绿意如瀑的密林,呼出一口气:“没退路了。”
“来,我们三个人一起扶着点。”
三人缓慢沿岩石壁攀岩而下。岩石某些长满青苔的地方很滑,江绵竹是在前面试路的,踩空好几次,被眼疾手快的关驹晖拉住。她无所谓地笑笑:“我没事,摔下去死不了。”
以极度缓慢的速度往下攀爬,五分钟才下去大概三米。
最后两米的时候,岩石格外陡峭,脚底借着蹬岩石壁的力,手里又死死地握住棱角,勉强继续往下攀了几步。
“——啊!”
林薇死命握住的那一块石头,忽承不了力,被扳离开来。林薇一下子身子悬空,关驹晖也去拉她,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番天旋地转,三人齐齐磕在岩石上,翻滚地跌下了陡岩,仰面躺在泥湿的杂草地上。
被分割成块状的天有别样的蓝,软白云朵缀于其上,是好看的一抹沁蓝。
江绵竹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忽地大笑起来,她喘着粗气,汗水不住滚落。
关驹晖林薇也笑起来,在这静谧的林中,声音传得很远。
江绵竹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我是在搞什么啊,我他妈到底在搞什么啊?”
“这辈子也有‘荒野求生’的时候啊!”
关驹晖突然大喊一声:“唔……刺激!”
林薇也呵呵笑起来。
三人浑然不觉身上的痛,笑得酣畅淋漓。
他们躺了十多分钟,才收拾起身。四处检查一番,发现只有林薇没受伤。江绵竹左手手臂又被磕划出一条大口子,血不住地往下流。
关驹晖右脚被撞了,一大片淤青。崴着脚走了好几步,关驹晖还转过身特灿烂地对她们笑。
江绵竹嗤笑一声,转身直接使劲撕下一块T恤白布,蘸了碘酒,紧紧地系住伤口处,血很快就浸湿了白布,一片殷红。
江绵竹翘了翘唇角,放下外套袖子,提上背包继续往前走。
林薇瞧见地上的血迹,心里有点后怕,也恢复了力气,便跟上去。
前路莫名地变得宽阔起来,愈往前走,树木变得愈加少,流水声愈来愈大,耳边尽是潺潺泻落的水声。
又向前走了约一个小时,走到了雨林的边上,而眼前是一片碧绿的平原。
灰色砖石小屋成片分布在并不大的原野上,一条银带似的河流流过那一片碧绿的地方。看上去安静又祥和。
已近六点,落日余晖渲染着这幅宁静的画卷更添几分余韵的美感。
三人如释重负,总算不辜负这一天的不休跋涉。
进了村,一路瞧见的皆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用奇怪和警惕的目光打量他们。
江绵竹掏手机,看了眼,还是没信号。她去找了个路人,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老人警惕的目光看得她心头很是不舒服,他用带着极重的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乡音回答:“这里是泷寨。”
关驹晖挤上前来向那位老人开问:“老伯伯,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医馆啊?”
“我姐受伤了。”他用手指了指江绵竹。
老人慢腾腾地回答:“往前直走,再左转,有个林医生。”
江绵竹谢过老人,三人照着老人指的路走到了那家医馆。
医馆很简陋,灰败的房子外挂着一张白布,白布上用毛笔写着简单的两个字“医馆”,那字竟然还挺好看,很有风骨。
江绵竹敲了敲门。“进”温和的一声传出来。
三人撩开帘子,进了那间小屋。屋内光线有些暗,适应了一会才勉强辨物。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桌子和几把木椅。桌子上有一套茶具,桌子旁还有一张柜台,及胸高。
没看见人,关驹晖纳闷地问了声:“有人吗?”
没人回答。
暗中只有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江绵竹暗暗地摸了摸那把瑞士军刀。
“——噔”的一声,灯被打开,亮眼的灯光刺入瞳孔。江绵竹闭了闭眼,睁开才适应了白色LED灯的亮度。
环顾四周,除了角落里有一个药柜,这间屋子再没有其他与医生有关的东西。
江绵竹暗暗地将刀捏得更紧些。
忽然从另一间木门内出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
“看病吗?”是极为温和好听的声音。
江绵竹呼出一口气,将军刀揣进了裤兜里。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
“是的。”
那男子走近,走到柜台里面去,他碰了碰面前的木质算盘,微微挑了挑眼角,目光落在了江绵竹身上。
江绵竹也仔细地看着他。他带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五官立体,皮肤很白,很帅很温柔的模样。
他看上去很年轻,绝不超过三十岁。
林薇看见这么一个大帅哥已经要犯花痴了,拉着江绵竹的手,咬着唇,一副害羞的样子。
江绵竹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开口:“我看病。”
那男子端详了会,忽的轻笑起来,这一笑更显得温柔好看。
“有什么不舒服?”
江绵竹直接把左手的袖子撩起来,把绑住伤口的布拆下,给他看伤口。血还在不停止地往外流。
她唇色也带着些苍白,但还是笑得潇洒。
“摔伤的。”
那医生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轻轻开口:“严重吗?”
江绵竹深吸一口气: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她闷闷回:“不知道。”
关驹晖又走上前来:“严重,都流血流了一个小时了。”
“哦。”那男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医生,能开点止血的药吗?”
那男子散漫地把弄着手中的算盘,轻轻温柔地回答:“不能。”
“……”
江绵竹勾唇嗤笑,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关驹晖急忙拉住她。
“这里只有中药,”他顿了顿
“补血。”
关驹晖怕了他姐脾气犟的时候,忙回:“那也是可以的。”
“不知怎么称呼医生?”
“鄙姓林。”
“林医生好。”
江绵竹也不犟了,倒是来了点趣味,转过身长腿一跨又回到柜台前。
她笑笑:“林医生好,帮我看看病吧。”笑得风情万种,明眸皓齿。
“我会付钱的。”她又眨眨眼。
那男子忽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桃花眼微眯:“好啊。”
“医者看病为先。”
他掏出一套医用剪刀,放酒精灯上烤了烤,剔除了伤口附近的腐肉,江绵竹咧牙忍痛。
他又慢条斯理地用碘酒给伤口消了毒,江绵竹疼得龇牙咧嘴,嘴角笑容仍没变。
直接修长的手又握了握她的手肘处,他淡淡地说:“骨头错位了。”
江绵竹:“……”她怎么没发现。
不及她发现,自己的手臂被极重的力道一拉一绞,她疼得骂了句“艹!”
“好了。”他淡淡开口。
又转身走到角落里的药柜去取出一小袋草药,给她敷于伤口之上;过来一会她惊异地发现血止住了。又用白纱布将那伤口缠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江绵竹呆呆地看着那个丑丑的蝴蝶结。唇角上扬,很轻的一声:“谢了。”
男人却又不慌不忙地拿出那个算盘,修长手指拨弄珠子,他淡淡开口:“三十六。”
江绵竹把关驹晖往前一推:“这还有一个病人,林医生再看看吧。”
“我叫林贺。”男人抬眼淡淡睨了她一眼。
第14章
“你们呢,来干什么?”他温和地开口,状似不经意般提起。
江绵竹撩了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关驹晖耐不住开口:“我们就是来……”江绵竹暗暗踢了他一脚。关驹晖转头,对上了他姐带着些警告意味的余光,讪讪地闭了嘴。
江绵竹伸出纤长手指轻轻漫漫地敲了敲木质柜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轻笑开口:“想知道?”
“有什么好处?”她撩了撩眼皮,笑得随意。
林贺金丝眼眶下的那双眼睛也含了温温的笑意,修长手指随意地摆弄了下手里锃亮反光的医用剪刀:“能有什么好处,萍水相逢而已。”
江绵竹率先笑出声,眼角也往上弯:“逗你的,我们是来旅游的,跟大部队走散了,莫名奇妙就到了这个村子。”
林薇关驹晖都有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林贺修长白皙的手指提了提眼镜框,微微笑:“什么时候走呢?”
江绵竹又把关驹晖往前一推:“林医生,你还没给他看病呢,看完病我们就走。”
关驹晖忙接话:“是啊是啊林医生,这天都黑了,我们看完病就走。”
林贺嘴角勾上一个弧度,极有耐心地问:“哪里伤了?”
关驹晖把右腿的裤脚拢上去,给他看了伤处。林贺让他坐到屋中的木凳上去,一边又侧身进了里房,一会就拿着一根二十厘米左右的木板和一捆白纱布出来。
他摆弄了下关驹晖的伤处,三两下拉扯,关驹晖只感受到他的手劲极大与一阵极大的痛意。
整个过程不过三十多秒,他的脚被轻轻一拍,听见他一贯的温柔嗓音“好了。”
关驹晖龇牙咧嘴开口:“林医生,我这腿是怎么了,我走路都使不上力,瘸着走。”
“骨组织损伤,休息几天就好。”林贺淡淡回,他又用纱布把他的脚裹上,不过没了蝴蝶结,他收回木板,淡淡起身。
“不严重。”他很高,迈步子的频率却很均匀,五六步又回到了柜台前。
那两只修长的手又开始拨弄起木质算盘,清脆的木珠撞击声传出。
江绵竹捏了捏细细的手腕,笑着开口:“多少钱啊,林医生。”
“一共四十三。”最后一声木珠撞击声弥散在空气中,他停了手。
江绵竹笑嘻嘻地一边掏钱,一边说:“你们这真便宜,哪像我们那地方贵得死人。”
“只是林医生,你一个这么帅的有为青年怎么想着就待在这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与一干老人为伍呢?”状似叹息开玩笑的口吻。
林贺淡淡回:“村里的人老了,病就多了,所以我留下。”
江绵竹把一张五十的纸币交到他面前,轻轻说:“不用找了。”
林贺两手做交叠,抵着下巴,轻轻道:“你不像普通的旅客啊。”他眯了眯眼。
江绵竹眨眨眼:“实不相瞒,我是个画家,来雨林找灵感呢。”
林贺弯了嘴角,勾上一抹玩味的笑。
江绵竹招了招林薇关驹晖,背上背包,长腿就往门外跨,她潇洒地摆了摆手:“再见啊,林医生。”
“去找队长。”
“啊?”关驹晖诧异转头。
“新来的人都要先去找队长的,出门右拐,第七家。”
“队长会给你们安排住宿。”他淡淡地说,没掺一丝情绪。
江绵竹转了头,对他露出一个温和好看的笑:“谢谢。”林薇关驹晖也忙道“谢谢。”
“没事。” 男人温温和和地回了一个笑容。
出了医馆,天已经完全黑了,四野寂静,偶有低低几声水牛的哞叫,几盏稀稀落落的灯火散布于平原间,有种乡间特有的宁静。
温度也降下来了,三人都觉得有点冷,抱着肩快步向林贺指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从离河边的那片地方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白色的手电光四处射。江绵竹侧身眯眼看了看。
只见一群小伙子抬着好几个大木箱往这边走来,一路还有不少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嘴上七七八八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很兴高采烈的样子。
江绵竹想了想,大概说的是傣族语。他们脚步没停,这里实在是有点冷,预计七八度,江绵竹对着手掌哈了口气。
到了林贺说的地方,是一栋双层木楼前,江绵竹上前叩了叩门扉。
片刻来了位头发半白的妇人,没等江绵竹说明来意,就让他们进去。
屋内空间很大,木质家具木质窗框,木质桌椅,入目全是木质的东西。三人随着那老妇人走到了堂厅里。
堂厅里摆着好几把高脚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上面,一手托着根老烟枪,神情惬意地吸着,吞云吐雾。
那老人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透露出一种类似领导人的威严。
他用生涩的普通话开口:“你们从哪里来?”
江绵竹笑着回:“燕市。”
那老人点点头,又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白。浊的烟气。
江绵竹不及他再发问,就又把今天对着林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说他们是来这里旅游跟大部队走散的,丝毫未提及劝说修铁路的事。
那老人点点头,似是信了。同意让他们留下待几天,还转头吩咐了那位引他们进屋的妇人“带他们去王阿婆那里住。”他用的傣族语,江绵竹只隐隐地听见了“王阿婆”三个字。
三人便又随着那位妇人往外走,出了门,又向巷道里走,大概走了百来米,到了座孤零零的木质房子前。
这房子在雨林边上,只不过与他们来时的方向相反,抬眼便可看见黑黝黝的雨林。
那妇人敲了敲门,半晌,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来了。”而后门被打开,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
三人进了木屋。木屋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件必须的家居,很是简陋,但各样东西都整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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