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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流年遇见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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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这三百六十度的翻转算是几个意思。反正当我再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时,我们两人的位置已经发生了相对变化。
    他的呼吸挺重的,带着甜甜的红酒气息。
    我小声说:“现在家里有孩子,你该考虑下戒烟戒酒了。”
    他不说话,只是越压越低,越贴越紧,直到……
    ——该死,安长宁你个小祖宗,真的只是下的安眠药么!!!
    我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用包扎得厚厚的手指在他眼前轻轻摇晃了两下:“安祈年……你没事吧。”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俯下身子贴紧我,最后将整个人埋了下来!
    呼吸落在我的颈窝,带着燥热的急促和不堪重负的压抑。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说:“别动,就这样。”
    后来我没敢再动,任由他这么把我当地图一样平铺在地板上铺了有一刻钟!
    我知道他没有再睡着,心跳拍打着心跳,呼吸迎合着呼吸。就像两个好久没有见面的恋人——除了拥抱,什么也不想做。
    我不明白这一刻难以抑制的异动在尘封多年的心里骤然产生,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觉得他触及我身体的手指冰凉的,而我侧搭在他两肋附近的手腕也开始僵硬无措。
    他摸了摸我的脸,我则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他的腰。
    我开始相信,有些本能大概是与生俱来的——特别是对于两个同样寂寞的灵魂来说……
    他的身子一下子收紧,像失控的千斤顶,整个砸在我柔软的小腹上下!
    “安祈年……”我紧张地叫他的名字。
    后来他撑起身子,停滞了在我唇前三厘米左右的呼吸。
    “你怕我么?”他问。
    我摇头,我说你不是那种人,不会强迫我的。闭上眼睛,我转脸到一侧。
    他放开了我,起身上楼。我则好不容易才把压扁的四肢整合了一下,恢复出厂设置。
    站在楼梯口,我扶着把手往上看他:“长宁一时淘气,在你酒里下了点安眠药。我说认真的,以后在家里别喝酒了……不管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安祈年转过脸,冷冷地对我说:“夏念乔,别猜我的心思。你只要记得,无论我对你怎么样,都不会是因为爱你就可以了。”
    诶?
    我稍微捋顺了一下这句话的主谓宾,一时之间没想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不懂么?”安祈年的口吻略显烦躁:“那我说清楚点。只有你,我永远不会爱上。”
    我呵呵了一声,我说那我懂,碰巧我也是。
    你不就是想利用我拴住我哥,让他替你做事么?咱们之间,不过是从一场交易跳到另一场而已,谈爱……本来就多余吧。
    他没有反驳,只是一直不转眸子地盯着我。
    “谢谢你安祈年。”我苦笑了一声说:“谢谢你最后能懂得展逐的真正价值。他做饭很好吃,你要是真废了他的手,一定会后悔的呢。”
    
    第五十章 在他身边总是不太平
    
    我和安祈年的对话止于深夜的不欢而散,后来各自和衣躺下。大大的双人床中间能隔着一条太平洋,说不出缘由,反正有点像赌气。
    他侧过身的时候不小心挡了只胳膊上来,搭到了我的胸脯。我哼了一声,动了动,然后把他打走了。
    他醒了,说抱歉,这么平他误以为是自己的胸。
    我:“……”
    一直睡到快中午,我睁眼以后才发现安祈年已经走了。下楼问了兰姨和阿美,她们说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我想安祈年一定很忙,忙着那些阴谋诡计,忙着那些夺权争势。男人么,好像都很喜欢这种冷血博弈的游戏。
    果然还是兰家蔚好呢……
    从不争名逐利,从不拜金趋权。就像一株高雅的君子兰,不需要太多的光照和瞩目,却能将我的所有都柔和在他的包容下。
    而安祈年像什么呢?
    华丽的食人树还是狡猾的猪笼草?该死,他凭什么跟兰家蔚比啊!我揉了揉脑袋,把昨晚在地板上的那一幕意外分分钟放空。
    安长宁早就起床了,这会儿穿了件干净的小衬衫在院子里看七星瓢虫呢。
    他鲜少露出孩子这般纯真的天性,眼神又专注又纯净。我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仿佛在欣赏一幅难得的画作。
    午饭后我打开邮箱,查看了刘老师之前发给我的那段伴音曲子。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刘娟还劝我说让我再考虑下,尽量帮我保留这个位置。毕竟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兴许能恢复呢……
    然而越是给我希望,我就越难受。坐在书房的钢琴前,我试着按了几个音,右手疼得刺骨,每一步都像刀尖行走一样。
    “夏老师,你是不是很想去校庆表演?”也不知道这小东西什么时候突然就出现在我身后了,我吓了一跳,回头微微冲他笑笑。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我拉他过来坐下。这钢琴是安祈年之前就置办好的,专门为孩子准备的。
    “不如你教我这首曲子吧。你的右手不能弹,我坐在你右边陪你弹。跨八度的时候,我配合你,咱们把伴音曲子合奏出来好不好?”安长宁侧着头看我,眼神很认真:“反正伴音也不需要登台嘛,你就带我一起去吧。我整天在家无聊死了,你们学校的庆典一定很好玩的。”
    其实这倒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唉。本来我还想着光用一只左手试试看。伴音都坐在边台上的,只要学校不质疑我的能力,就算带个学生在旁边也没关系。
    “那,说定了哦!”安长宁诡秘地冲我眨眨眼睛,一溜烟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喂!这臭小子,我还没答应呢!
    后来我起身去收拾衣服,想着要么给安祈年打个电话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同住一个屋檐下,问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也是天经地义的啊。
    可是他始终没接听。
    我下楼时看到安长宁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看的都是大人的节目,什么财经什么新闻,津津有味的。
    我终于相信,早熟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他只是太寂寞而已。
    本想过去问问他晚上要吃点什么,突然就被电视屏幕里的一条即时新闻给攫住了注意力——
    【本市特派记者现场为您报道,今天上午位于东城区皇后路上的扬辉酒楼遭袭事件。警方现已控制相关寻衅滋事嫌疑人,伤者已经送往就近医院。】“暂停一下!”我尖叫。
    安长宁一脸莫名地看着我:“这是电视……”
    哦,有了电脑以后我已经很少看电视了,忘了电视是不能暂停的了!
    但我的思绪全然罢工,如果我没听错,新闻里说出事的那家酒楼,不就是——
    我抓起电话就打给展逐,一样没人接听!
    再打给安祈年,结果手机铃声在门外就响了。
    “你找我?”安祈年推门进来,脸色不是很好,衣服上都是凌乱的血迹。
    
    第五十一章 出去!
    
    “三叔你砍人去了啊?”安长宁睁圆了眼睛,从沙发上跳坐起来。
    安祈年哼笑一声:“没有。公司组织的团队活动,打彩弹。”
    “哦,那你这个水平,貌似是死了好几个来回了。”安长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下次还是带我去吧!”
    我压着狂蹦乱跳的心,拉了拉孩子的袖子:“长宁,你先上楼好不好,我有事跟你三叔说。”
    “哦,我去弹琴。”小东西古灵精怪的,也没多话,屁颠屁颠就上去了。然后我一把拉住安祈年的胳膊急道:“我哥呢!”
    “你说展逐?”安祈年皱了下眉,推开我:“你什么时候把他交给过我?”
    我说你别装蒜,你恶意收购了扬辉酒楼,让我哥替你打工。这才几天功夫就有人上门寻衅,很明显是你的仇家冲你来的!
    我哥清清白白做一辈子生意,你不要拖累他下水。
    “我哥要不要紧!他受伤了没?!”我激动地拉着安祈年的衣袖:“你告诉我他在哪啊,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
    “你问安照南去吧。”安祈年冷笑一声,稍微用了点力,直接把我给推一边去了。
    安照南?安照南是法医好不好!
    我差点吓出了眼泪。因为在我印象里的安祈年——是不会开玩笑的!
    “安祈年你给我说清楚!”我追着他的背影往楼上去,却被一声电话铃扯住了脚步。
    展逐的电话?!
    “哥!”听到那边熟悉的声音,我好不容易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阿念,你找我啊?”估么着展逐是刚刚看到我的未接来电,才打过来给我。
    “哥你没事吧!我看了新闻才知道有人去店里砸场子。”
    “我没事。”展逐告诉我说那伙人很明显就是有目的来的,下午两点正是餐厅午休的时候。大约十七八个人拿着榔头棍棒和砍刀就冲进来。一顿打砸抢。
    有几个伙计受伤了,幸而没有死人。
    我说我就知道跟着那个男人准没好事,才几天的功夫就殃及池鱼。
    “哥,你还是辞职走吧!”我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把之前的泪意推回去。
    “安祈年回去了么?”展逐突然问我。
    “恩。”我下意识地往楼上看看,然后就听展逐很认真地说:“替我跟他说,我不会因为他及时带人过来解围而感激他。
    毕竟,这些人明显就是冲他来的,他应该对酒楼里的员工们有所交代。
    但他帮我挡了一刀,我还是领他的情。只希望他好自为之,既然娶了你,就不要让你也陷入危险。”
    展逐后面还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满脑子嗡嗡的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什么给打了道缺口。
    我放下手机,听着安长宁隔壁房间里传来的琴声——真是一点都不好听!烦躁死了!
    调整了一下呼吸,我轻手轻脚上楼,推开安祈年卧室的门。
    他坐在软榻上背对着我,背上靠近左肩膀处有道一掌宽的血口。搭在腰上的白衬衫几乎都染红了!
    这会儿他低头摆弄着药箱,就跟一尊没有痛觉的雕塑似的。
    我稍微有点肝颤,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他发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出去!”
    
    第五十二章 点烟
    
    我一般不大忤逆他,尤其是在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但这一次,我没走开,而是快走了两步凑到他面前。
    我说谢谢你救了我哥。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些坏人是你惹上的,你出面保护酒店的员工也是职责……
    “你这,算是在感谢我么?”他冷冷地挑了下眉头,将一片浸透鲜血的纱布弹到脚下。
    我有点愧疚,心想还是稍微真诚点吧。因为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不小心’,让展逐永远长眠在他的工作岗位上。
    该不会是因为听我说了展逐做菜很好吃,所以不舍得他死吧?
    我不厚道地出戏了。
    “你这是什么奇怪得表情?”安祈年看了我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用一只手捏着镊子,夹着缝合针就往自己肩背上——
    “啊!你干什么呀!”我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当初能给我手上打个蝴蝶结的行为,明显就不算高技能!
    “大惊小怪什么?要帮忙就过来,害怕就滚。”安祈年呵斥我一声,伸手指了指那一团厚厚的棉布。
    “哦,”我胆战心惊地过去,这才看清他惨白的脸色下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我捏着棉布,往他额头上擦拭。然而他甩了下脸,骂我笨。
    “嘴里,给我咬着。”
    我压根没想明白他要干什么,就看到他张嘴叼了过去,同时一手持着镊子,穿针入肉!
    我别过头去不忍看下去。短短的几分钟里,血肉模糊的摩擦声响已经快把我逼疯了。
    “上药,我……没力气了。”他吐掉口中的棉布手帕,身子一倾就倒在我怀里。
    我手忙脚乱地按着他的伤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太麻烦。”他没有昏过去,只是有点脱力:“一点小伤,自己可以弄。”
    我明白安祈年的意思,既然已经认祖归宗,他就是安家名正言顺的三少。
    安老爷子用了十年时间洗了安家的底牌,至少在媒体大众面前,他不方便惹上证据确凿的负面新闻。
    我一边笨手笨脚地缠着绷带,一边叹气。我说这刀口貌似不浅,就这么随便缝几针怕是不行吧。
    然而他却说:“你知道如果喉咙上被人砍一刀,该怎么自救么?”
    我吓得一个激灵,凛然看到他喉结处有一块指甲长短的旧伤疤时,才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
    “先用鸡皮糊着,把流血的速度降低。才足够你撑着来到医院救命。”安祈年冷笑一声。
    我觉得自己的牙齿开始打颤,我说安祈年你难道没有痛觉么?
    “狭路交锋拼的是气场,做大哥的先倒下,这游戏还怎么玩?”安祈年鄙夷地看了一眼我扎出来得奇葩绷带。
    估计是实在没力气了,否则绝对是抓扯下来和着血甩我脸上的心都有了。
    其实我想问问安祈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又觉得那些错失的岁月本与我无关。我似乎没有必要去翻他的封尘,就如同……他也不该多问我的事一样。
    “点支烟给我。”他缓了好一会,脸上稍微涌上一点血色。
    我愣了一下。在我看来,点烟这种行为——恩,怪怪的。
    我曾在唐豪名苑的夜场拉过琴,也曾有脑满肠肥的暴发户什么的,宁愿一掷千金要我为他们点一支烟。
    我从没有答应过。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是很矫情的。但我一直觉得,香烟会让任何一种女人显得廉价,点烟的行为也同样会性感得很轻浮。
    可如今,当我颤抖着手为我丈夫点一支烟的时候,竟会有一种很满足很成就的感觉。
    安祈年轻轻吐出一颗烟圈,特意没有避开我。
    我被呛得咳嗽连连,刚想转过头,就被他伸手钳住了下颌。
    “你怕我么?”他问。
    昨晚压在地板上的时候不是问过了么!你丫一刀被砍失忆了啊?
    我摇头。
    然而下一秒,他猛地转身把我扑倒。攫着我的唇,就开始失控地吻!
    
    第五十三章 耳光
    
    “安祈年你干什么啊!”我挣扎,可怎么都无法撼动他沉重的身体。想不明白,明明已经虚脱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接吻的水平不咋地,我实话实说。
    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身下必然有过无数的莺莺燕燕,可接吻的动作却生涩得像个初中生!
    或者说,他只是想发泄想占有,甚至干脆就是镇痛……
    我被压在软榻上,平躺着跟咸鱼似的,不动也不挣扎了。任由他的舌尖在我浅淡的口腔里侵入得很不着调。
    “都说其实女人比男人更食性。如果我要了你,你会爱上我么?”他突然抬起头来这样问我,眼眸灰灰的,揉着我看不懂的光。
    我说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在最绝望的时候叫的是兰家蔚的名字,你可以试试看。
    这时他打了我一下。很轻的一个耳光。分明一点不疼,却让我充盈了泪水。
    “夏念乔,不要再提这个名字。”安祈年皱着眉撑起身来,大概是想去洗手间,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跄踉了一下。
    “安祈年!”
    我扑过去扶他,才发现他身上烫得吓人。也难怪,那么深的伤口必然会引起发烧啊。
    “你要去洗手间?我帮你。”
    “放手!我还没有废到生活不能自理。”他不客气地推开我。
    我觉得男人应该都是很要面子的吧,特别是像安祈年这样的叱咤了多少顶风云的男人——
    如果混到连上个厕所都要人扶着对准,那他绝对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逞强的结果是,就这么半吊子昏倒在马桶边,连睡裤都提的不是很平整的姿态——明明就比刚才更没面子!
    我尽量把他很有尊严地放平在地砖上。不敢硬扯,怕弄破伤口。
    于是只能像推箱子一样慢慢把他平躺着推出去。恩,回头看看,地砖擦得真干净!
    拍拍他滚烫的脸颊,我担心他烧坏了脑子:“安祈年你这样子不行,我还是叫人吧。”
    “你敢。”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我知道他应该是口渴了,于是慌忙出去喊阿美拿水。
    就到安长宁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却挺平静的。
    本来我还在担心满地的血衣绷带吓坏他,没想到他轻轻走上来跟我说:“三叔会死么?”
    我安慰他说当然不会,只是受了点轻伤。
    “那你为什么那么担心,眼睛很红。”
    “有么?”我揉揉眼角,不愿承认。
    “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你用酒精帮我擦来着,”安长宁看看我:“给三叔也试试吧。你不用管我了,我能自己吃饭睡觉的。”
    唉,这孩子乖得让人醉醉的。真替他父母可惜,把这么好的儿子孤零零留下……
    我扑到安祈年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给安照南打个电话……”他说着。移了移身子,我这才看到他背上的伤貌似是裂开了,漏水一样流得满地板的殷红。
    我差点就哭出来而来,吼道:“安祈年你别这样,一点点小伤而已,至于就这么放弃么!你现在已经是长宁的父亲了,就算为了他也要撑下去。”
    我以为居然已经到了要找法医的地步了?是不是还要立遗嘱啊!
    “夏念乔你有病么!”安祈年狠狠盯了我一眼,呼吸很灼热:“他会带私人医生过来的……”
    
    第五十四章 酒精不能乱用 生日福利,无节操放送
    
    安照南在半个小时后上门,却没有像安祈年想的那样带什么私人医生。反而带着一脸腹黑到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容!
    他在安祈年床前转了一圈,气氛骤起一股警匪剧里黑老大的画外音——大约是‘安祈年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看着他胸有成竹地打开变形金刚一样的……解剖工具箱子,熟练地抄起一把剪刀。我弱弱地凑上去问了句:“不用先打点麻醉么?”
    “呵,麻醉?抱歉我们从不需要上这门专业课。”安照南刺啦一声套上胶皮手套,吓得我差点扑上去挡在我丈夫身前。
    一刻钟是漫长的,我不知所措地目睹了一场噩梦的素材,才看到安照南心满意足地收拾好‘凶器’,长长出了一口气。
    “第一次缝活人。恩,有弹性的肌肤质感就是不一样。”他这样评价。
    安祈年黑着脸警告他:“回到安家不要多嘴,如果你不想在解剖台上看到你自己的话——”
    安照南没理他,只是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对我说:“外伤发烧是因为自身免疫的抗菌功能,能挺的话就最好别用抗生素。随便浇几桶冰水降温就行,他死不了。”
    我默默合上快要掉到地板上的下巴,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安照南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来施虐的啊。
    我男人明明只是失血,这会儿被你整得像是失身了一样!
    “好了别送了,我还要回警署去临幸那一堆无头女尸的断手断脚。”送安照南到门口时,他用这样的方式跟我道别。
    我稍微压了压胸口,幸好还没吃晚饭。
    “啊对了安先生,”我叫了他一句:“那个,一般失踪人口多久可以报案?”
    这几天我偶尔想起来就会给我阿姨打个电话,始终没联系上她。
    “理论上是四十八小时。”安照南扶了下眼镜:“不过警方的效率不能随时保障,着急的话不如去找你丈夫。他的人神通广大,就是切成细胞质,都能帮你从每个角落找出来。”
    我不想跟安照南废话了,因为他的话没有一句有意义,却能很有效地让听话人很不爽。
    上楼进门,我看到安祈年已经虚脱般卷着被子睡着了。
    高烧还没退,估计也睡不踏实。我想了想,从急救箱里拿出一小瓶酒精,不用退烧药的话,要么也帮他擦擦身子吧。
    我用棉花沾他的手心,像在洗刷文玩上的包浆。
    他的手掌宽厚,掌纹却很凌乱。我看不出什么是生命线,但总觉得他这样的人……福薄一般会命大吧。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他醒了,动了动身子,皱眉拒绝我。
    “成人的体温比孩子低,发烧的话其实更难受一些。”我按住他的手,倔强地说:“我也不是为你。而是看在你救我哥的份上。
    今天要是我哥挨了这一刀,我也是要去照顾他的。”
    我想安祈年貌似是有点生气了,很粗暴地抬了下手——
    “呀!”这一下子打翻了我的酒精瓶,不小心……落在了他小腹以下,膝盖以上的整片区域!
    我想,人喝醉了酒就会脚软。
    那……什么东西遇到了酒会硬呢!答案呼之欲出——
    “夏念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去拿毛巾擦。
    可是擦有什么用,酒精是很刺激的,当最刺激的东西遭遇最柔软的要害。他这一张涨成猪肝色的脸分明就代表了——很疼的意思!
    “快去拿温水!”他吼我。
    温水温水,我端着洗手间的盆子犹豫了好久,突然想到——
    要温水干什么?
    难不成是要我帮你洗泥鳅啊?!
    我红着脸转过身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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