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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寡妇养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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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门,就看见大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她也没留意,赶紧去厨房热了红糖水鸡蛋给张抗抗吃。
水滚了就是热好了,张领娣拿一个大海碗装着,里面卧了两个鸡蛋,然后是满满一碗红糖水。
张领娣从厨房端出去,不经意回头看一眼,那人还在外面站着。
张领娣疑惑的皱皱眉,先把鸡蛋送过去再说。
张抗抗看见她姐进来了,立刻下床要去端碗,张领娣连连摇头,阻止道:“你别下床啊,别下床。”
张抗抗只能又把腿放上去,张领娣再三嘱咐她:“我和你说的话你得记着,你知不知道,月子里的病一旦落下了,就再也治不好了。除非再生了孩子坐月子的时候治。这就是月子病月子治。”
张抗抗笑着点点头,她对坐月子没啥经验,只知道在她生活的年代,虽然有人对坐月子提出质疑,说外国人都不坐月子的。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还是规矩,哪怕是多少年后也不曾改变,而且张抗抗自己也认为,这坐月子,其实是给了孕妇一个彻底休息的好机会,也不失是一种幸福。
当然,这种幸福是建立在有人伺候月子的基础上的,否则,还不是样样要亲自来?
张抗抗接过大海碗,被满满一碗红糖水吓一跳,看着她姐问:“这么多?”
“你多吃多下奶啊。”张领娣说,“就两个鸡蛋还多?如果是咱们小时候的家境,那不知道多少汤汤水水的伺候着呢。”
张领娣见没有外人,才敢小声念叨一句,自己说完了又觉得说错了话,脸上一阵红,羞愧道:“你看我都说了啥!”
张抗抗捧着碗,看向她姐道:“姐,没事,就咱们两个。没关系的。”
张领娣眼神呆滞的看向窗外,长长叹一口气,又看张抗抗一眼,咬咬下唇,嘴里的话还是没说出来,只是苦笑一下,道:“快吃吧,别吃凉了。”
张抗抗点点头,先喝几口红糖水,低头一看,碗底还沉着一些杂质,拿勺子搅一下,杂质也跟着滚了起来,像极了她此时的心事,繁杂辗转。
张领娣看着张抗抗,她思索一下才说:“我托人给爷爷捎信了,他如果知道你生了孩子,肯定很高兴。”
张抗抗点点头,“嗯。”
“还有咱大姐,我也托人捎信了。就是,她估计是来不了。”
大姐张萍萍比张领娣大五岁,比张抗抗大七岁,今年已经二十七了,嫁到了外地,常年不回打渔张。
“没事。”张抗抗对她二姐说,“二姐,我知道你家里也都是事儿,你也不用来照顾我,我自己可以的。”
张领娣摇摇头,“你是家里最小的,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然后说:“快吃吧,别凉了。”
张抗抗拿勺子舀出一个鸡蛋,吃了几口,想到自己的家世,说到底她并不是最小的,家里还有一个过继来的弟弟,张光耀。
提到张光耀,张抗抗知道,那才是一个大麻烦。
张抗抗正想问她二姐张光耀的事儿,就看见四福跑了进来。
四福和三福去外面玩,一直到中午了,才回家。
两个人跑回家时,远远的就看见大门口有人站着,等走近了,发现正是昨天送张抗抗去医院的周励。
四福停下脚步,看向周励。
周励也看着他。
四福以前是怕周励的,他可听他大哥说过周励的很多坏话。因为周励刚到打渔张的时候,书记让他去学校代过课,正好是大福那个班。大福回来总是给他们说,那个周老师最坏最坏了。
四福歪着脑袋看周励,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他对周励有了一点点好感。就等着他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等了一会儿,周励一个字也没说,四福摇摇脑袋就跑了。
三福先进了家,转头一看自己弟弟没跟上,就出去找,一出去,就和四福撞在了一起。
四福揉揉脑门,也不管他姐,就往卧室跑。
四福一跑进卧室,正好看见张抗抗在吃鸡蛋,他立刻停住脚步,一双眼睛看直了。
张抗抗见四福回来了,手里的勺子放下,对四福说:“你们去哪儿玩了?”
四福来不及回话,先吞一口口水。
张抗抗看见四福吞口水,就知道他想吃鸡蛋。
张抗抗招招手,“来,四福。”
四福自打进了卧室,那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鸡蛋,听见他娘叫他,眼睛依旧盯着鸡蛋,然后朝张抗抗走过去。
张抗抗把鸡蛋盛出来,对四福说:“给,你吃吧。”
四福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抗抗,不敢相信道:“真的?”
张抗抗点点头:“真的。”
四福恨不得马上伸过脖子咬一口,就听见身边张招娣叫道:“不行。”
四福被张招娣的一句喝止吓坏了,立刻缩了回去。
张招娣气的不得了,说:“妹子,不是我说你,你还没下奶,这鸡蛋很难弄,我一共就拿来五个,你给他吃一个,你吃什么?”
张抗抗知道她姐是为她好,便说:“二姐,我吃过一个了,够了。”
“怎么够?”张领娣黑着一张脸道:“你快吃了。”
张抗抗看四福一眼,见四福都要馋哭了,可听见说他娘必须要吃鸡蛋才可以,就连忙说:“娘,我不吃,我不吃。”
张领娣这下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对四福说:“你如果饿了,我去给你们做饭,你等着啊,不能再抢你娘的鸡蛋了。”
四福连忙点头。
张领娣说完就去厨房做午饭,这一出去,正好看见大福和二福也放学了。
看到这俩孩子,张领娣那叫一个愁啊。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家里却啥也没有。她还好,终究是要回自己家的,可她小妹这边,以后该咋过啊。
张抗抗听她姐的话,佯装要吃,见张领娣出去了,立刻小声对四福说:“四福,快过来。”
四福看着他娘,使劲摇摇头。
张抗抗只能说明白:“来,这个鸡蛋给你吃。”
四福脚动了动,刚挪了两步就又停下了。
他紧紧捂住嘴巴,看着张抗抗又使劲儿摇头。
他记得二姨的话,鸡蛋要给娘吃,才能喂妹妹奶。
大福和二福一进屋就看见家里的老三又在扒门栏偷听,也凑了过去跟着听起来。
张抗抗见四福不肯过来,就装作咬了一小口鸡蛋,然后对四福说:“你看,娘吃了,该你了。”
四福见张抗抗吃了,压根没注意张抗抗吃了多少,就高兴的凑了过去。
他伸手要捏鸡蛋,张抗抗对他摇摇头说:“没有洗手,不能用手拿,娘喂你吧。”
四福笑嘻嘻的凑过去,像张抗抗一样,咬了一小口。
就算那一小口,四福也觉得喷喷香。
四福咬完了,就推着张抗抗的手,往张抗抗嘴边推,“娘,该你了。”
张抗抗眼眶立刻红了。
“四福,你多久没吃过鸡蛋了?”
“不记得了。”
闻言,张抗抗只觉得鼻头发酸、喉咙发酸、眼睛也酸,笑着看向四福说:“娘刚刚吃过好几个鸡蛋了,实在吃不下了。可如果不吃吧,你二姨来了就该骂娘了,你替娘吃了,行不行?”
四福想着怎么也不能让他娘挨骂,立刻点头,“行!”
张抗抗把鸡蛋放到他嘴边,四福咽了一下口水,又咬了一点点,然后问张抗抗:“娘,拿走?”
张抗抗看着他,疑惑道:“你不吃了?”
“给大哥,给二哥,还有姐姐。”四福小脸仰着,掰着手指头算。
张抗抗欣慰的点点头,只想把这个小团子揉到怀里好好抱一抱,说:“行。”
四福高兴的要跳起来了,就听到张抗抗对他说:“你先去把手洗干净,娘就让你拿鸡蛋。”
张领娣在厨房做饭,看见从屋里呜啦啦跑出一群孩子,她连忙出来朝已经跑出大门的孩子喊:“该吃饭了,还跑!”
四福拿着鸡蛋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三福还有大福和二福。
周励在张抗抗家门口转一会,见没人出来,他也不好进去,正要走,就看到四个孩子跑了出来。
最前面的四福举着一个东西,四个孩子跑出大门,就停了下来。
四个人围成一个圈,蹲在地上。
周励好奇,就往旁边凑了凑。
“大哥,给你。”四福拿着白嫩的鸡蛋递给大福。
大福咽了几口口水,说:“你先吃。”
四福也咽口水:“我吃过了。”
“那你吃。”大福对三福道。
三福一转头,看向远方,撅着嘴说:“我最不喜欢吃鸡蛋。”
可话说完,她又偷偷的把头转了过来,眼睛盯着鸡蛋,根本无法移开。
大福见劝不动他们,便接过鸡蛋说:“行吧,那我先吃了啊。”
其他弟弟妹妹都点着头看向他。
大福嘴巴张的大大的,朝鸡蛋咬去,可下嘴后,就咬掉一点点。
“好了,该你了。”大福把鸡蛋递给二福。
二福觉得自己快馋晕过去了,鸡蛋到了自己手里,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可看看弟弟妹妹还有他大哥警告的眼神,也咬了一小口。
鸡蛋传到了三福手里,又传到了四福手里,然后又给了大福。
就这样,四个孩子围成一个圈圈,轮流吃鸡蛋,你一口,我一口。
周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四个拿一个鸡蛋传来传去。
看了好一会儿,周励一转头,大步流星地往革委会走去。
第11章
赵永红见周励要走,连忙加紧了脚步,小跑过去。
“周励。”
周励听见有人叫她,回过头就看见赵永红背着一个筐子朝他跑来。
“下工了?”周励问。
“嗯。”赵永红点点头,道,“你刚刚干什么呢?”
“没什么。”周励说,“回去吧。”
“回去。”赵永红笑了笑,在想中午做什么饭好,转头想问一下周励的意见,却见他神情严肃,一双剑眉紧紧皱着。
“怎么了?”赵永红试探着问一句。
周励看一眼赵永红,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却是欲言又止。
赵永红看着他,刚刚从张抗抗家路过时,她顺便瞥一眼那四个孩子,又见周励大步流星的走了,就猜出了个大概。
赵永红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不该插手。”
周励愣一下,“什么?”
赵永红说,“一大早我就见你来了,是不是想找人家道歉呢?最后又看到四个孩子分一个鸡蛋吃,心里又不落忍了,想去找老书记说帮她的忙?”
周励叹口气,“他们过的实在是难。”
“难道有人过的不难吗?”赵永红反问道。
面对赵永红的质疑,周励心里明镜一般。是啊,难道有人过的不难吗?
赵永红一个女孩家家的,独自一个人来了打渔张,她自己分下的粮食都不够吃,还总是想着省下来一点换成粮票给家里寄去。冯坤也是,虽然没怎么说过家里的事,可周励看的出来,他也很窘迫,否则也不会经常饿肚子。周励和打渔张的人没什么多少来往,只是看条件最好的大队书记张来福家,也能知道,都不好过。
赵永红语重心长道:“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去帮她,都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赵永红继续道:“我比你了解她。我来了打渔张后,听的最多的,就是她的传闻了。”
周励听了,稍稍侧了侧头。
赵永红知道,周励是想听,而且很想听。
赵永红便说:“你可别忘了,每天上工,我都是和打渔张的女人们一起,所以听到的关于张抗抗的故事很多。”
“她生下来克死了自己的妈妈,她爸爸不久后也去世了。她家本是打渔张,甚至是这十里八乡名望最盛的一家,好像祖上有在朝为官的,往下传了几辈,倒是一直没有衰落。直到建国后家里的地差不多都被分了,然后前几年,她爷爷又被打倒了。这些事都发生在她出生后,所以整个打渔张的人都在背后叫她扫把星。”
赵永红的话还没说完,周励就不想听了。
他躁了一脑门的汗,连连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爸妈死了,她爷爷被打倒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说完呢。”赵永红继续说,“她爸爸出过国,妈妈是混血儿,听说还是个满洲格格呢。所以,张抗抗生下来就是整个打渔张的焦点,她遗传了她妈妈全部的美貌。”
赵永红说着一摊手,“你也看见了,个子高,皮肤白,大长腿。我听那些嫂子们说,她这个人特别讲究,因为以前没怎么出过家门,和她们很少讲话,但每次见她,就算家里破落了,还总保持着以前的那股子劲儿,就算穿一件最普通的蓝色棉布大褂子,她也能穿出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来。”
赵永红说着啧了两声,摇头道:“所以大家才那么不喜欢她吧。”
“就因为她和别人不同?”周励厉声问。
赵永红顿一下脚步,“不同就已经是大过了。在这个时代,不同就是大罪。”
赵永红说完看向周励,挑一下眉说:“你不也是吗?”
周励指指自己,“我?我和别人哪里不一样了?”
赵永红反问:“那为什么没人传冯坤的闲话,到处都在讲你?”
周励想了想,无言以对。
“所以,你别想着直接帮她。就算要帮,寻到机会找个其他途径才好。再说了,我看啊,人家根本就用不着你。”
周励看赵永红一眼:“怎么说?”
“我虽然没见过她,可你看她,一个女人,和我一般大,带着五个孩子过活。我们一起干活的大婶还说呢,就她过的那么惨,把那四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给他们妈妈送去,或者是给他们亲姑姑送去,在打渔张最多也是在一阵风,大家碎几句嘴就过去了。可人家呢,照样领着五个孩子过。我觉得啊,她不是一般人,不信咱走着瞧。”
周励第一次听赵永红这么夸人,眼角眉梢都挂着笑,说:“嗨,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夸人。”
“该夸还是得夸啊。”赵永红说。
“我怎么觉得你对张抗抗是惺惺相惜呢?”周励笑着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革委会。
周励走着,只觉得身边的赵永红脚步一顿,就停下了。
他转头问:“怎么了?”
看到的却是赵永红为难的神色。
周励抬头一看,就在正前方,革委会的大门口,张来福的儿子张店又来了。
一九七零年七月十四日。
张抗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日子竟过的这么快,仔细算一算,孩子已经出生大半个月了。
张抗抗知道她二姐过的很不容易,家里的婆婆是打渔张有名的母夜叉,不但把自己男人治的跟个熊包子一样,儿子被养的更熊,但只是在外面怂,把所有的气都忍回家,回到家就找张领娣的茬。
张抗抗在床上躺了三天后,自觉自己身子恢复的不错了,便偷偷的下床走一走,她二姐依旧是每天早上来,上午做好午饭走,下午再来,做好晚饭后回家。
两个家来回跑着,张抗抗也于心不忍。张抗抗和张领娣说了很多次她自己绝对可以,可张领娣死活不同意不照顾她。直到大福二福放了暑假,家里算有人了,张抗抗又一再表示自己真的真的没问题,张领娣才答应不天天过来了。
这天一早,张抗抗起了床,这是她独自面对四个孩子的第一天,要做的事有很多很多。
张抗抗先去烧一壶开水,然后在厨房里翻了一遍有什么吃的。橱柜里有张领娣昨天走之前蒸的一大锅窝窝头,米缸里有一点米,旁边的小盆子里还有一些小米,张抗抗就决定早晨煮点米粥喝。
菜嘛,有几把小青菜,还有一块老豆腐,张抗抗决定留着中午吃。早晨就凑合着吃点咸菜好了。
张抗抗翻完了,把大米小米洗干净了,下了锅。这才朝大福他们卧室走去。
张抗抗走到卧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张抗抗站在门口也没往里走,听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孩子都醒了,在咕叽咕叽的说话,就问:“我能进去吗?”
二福和三福正在讨论张抗抗的二姐走了之后,张抗抗这个后妈会不会原形毕露,会怎么对付他们。正说的带劲儿,没想到张抗抗突然开了腔,吓的两个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二福连忙对三福说:“快,问你呢。”
三福摇摇头不肯搭腔,然后两个人都看向大福。
大福皱着眉,“她怎么来了?”
“就是啊,她什么时候来过咱们屋啊。”二福也小声地碎碎念,然后转向大福:“怎么办”
“先让她进来再说。”大福说着坐直了身子。
“进,进来吧。”二福舌头快打结了。
张抗抗听到叫她进来,便推开卧室的门。
这不是她第一次进卧室了,可在三个孩子的众目睽睽下,还是第一次。
张抗抗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坐着的三个孩子,刚想说话,就听到有人跑了进来。
四福一边跑一边喊:“娘,妹妹拉臭臭了。”
四福一边跑一边拿手扇鼻子,笑着说,“娘,臭死了臭死了。”
张抗抗笑着赶紧往自己卧室走,再回来,怀里又多了一个。
这时四个孩子排排站,都抬脸看着张抗抗。
张抗抗瞧着他们,问一句:“对了,我要给你们妹妹取名字,你们把大名都报给我,我听听。”
张抗抗本来想顺着前面四个孩子的名字起,可想了许久实在想不起这四个孩子的名字,只能来问他们。
大福等四人愣一下,都你看我,我看你的。
最后还是大福先起了个头。
“我叫大福。”
“我叫二福。”
“三福。”
“娘,我是四福。”
张抗抗愣一下,“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们的名字,大名,就是张什么什么。懂吗?”
大福摇摇头,说:“没有大名,我们在学校就叫大福,二福。”
张抗抗怀里抱一个,看着四个孩子,仔仔细细的想一想。
大福,二福,三福,四福。
然后看一下怀里的这个,岂不是要叫五福?
她上辈子一直集五福却总集不齐,怎么到了这七十年代,就突然集齐了呢?
张抗抗摇摇头,“不行,这算什么名字啊,大福二福的,在家里叫还可以,出了门,尤其是上了学再这么叫,就不好了,怎么着也得有个名字吧。我想想啊,得给你们每人起一个名字。”
张抗抗说完,脑海中灵光一闪。
她看向大福道:“你,从今天开始就叫爱国。张爱国。”
“你呢,二福,大名叫张和谐,对,和谐。”
“三福就叫敬业。张敬业。”
“四福你是富强。”
“至于这个最小的吧,就叫友善吧。”
张抗抗一口气说完,得意的看着这五个孩子。
“当然了,你们在家一样可以照旧,就是五福。不过对外说的时候,就要报大名了,听懂了吗?”
张抗抗看看五个孩子,除了最小的这个肯定没听懂,剩下那四个都明白了。
这时二福抽了抽鼻子,突然叫起来,喊道:“什么味?你们闻到了吗?!”
第12章
蒋春梅半月前,从医院回来后的第二天就接到她娘家捎来的信儿,说她爹摔了一跤,把腿摔坏了,让她赶紧去伺候。
其实在打渔张,只靠姓氏就能很简单的区分哪些人是外来户,那些人是打渔张本地的。
因为打渔张本地人只有两大姓,一个就是本地最大姓,张姓,人数最多。还有就是一个朱姓。
传闻打渔张原是一块荒地,一个姓张的渔夫带着一家老小逃难而来,路过打渔张后就不想再走了,便住了下来。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也为了时刻提醒自己的老祖宗本是打鱼出身,就以打渔张命了名。
至于姓朱的,有说这打渔张的老婆姓朱,后来她娘家人也跟了过来,所以这打渔张里除了姓张的,就剩下了姓朱的。自此也就定下了,朱张两家不能结亲的规矩。所以,在这打渔张你问吧,但凡是外姓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都是外面嫁进来的。
蒋春梅就是外面嫁进来的。
她撸一把袖子,在院子里的盆子里洗了一把手,就气冲冲的往屋里跑。
一跑进去,蒋春梅对着里屋还在睡觉的宝根和宝华每人屁股上啪啪两下。
蒋春梅打的用力,手掌都泛起了红。宝根和宝华还在睡觉,被他们娘生生打醒,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两人都捂着屁股看着蒋春梅喊:“你打我干啥!”
“我打你干啥,打你干啥!我都喊了多少遍了,让你们起来起来,你们就是不听,还睡是不是,是不是?”
蒋春梅说着又要打,宝根宝华灵活的狠,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就往外跑,宝根一边跑一边叫:“你除了打我们就是打,还没大福他们后娘好呢!”
“小猴崽子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蒋春梅从屋里跑出来,再想追那两个孩子的时候,人早没影了。
张铁牛坐在院子里哧溜溜喝着粥,见两个孩子被打跑了,赶紧站起来就要走。他知道,这个时候再在家里坐着,蒋春梅抓不住孩子,转头就得找他的茬。
张铁牛这一走,蒋春梅就喊:“你不等着我一起走?”
张铁牛装作没听见,脚步倒是加快了不少。
蒋春梅这个气啊,奶奶的,孩子拿我和那小寡妇比,说我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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