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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它总在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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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工作,除了吃饭睡觉,他似乎只是在寻找。他去了咖啡馆很多次,他们都说她辞职离去,没有留下半点音讯。
  两个月后,陆嘉川终于停止了这样无意义的行为。
  他开始明白,她是真的走了,潇洒干脆地转身就走,仅仅留下言简意赅的道别:“珍重。”
  他不知道那两个字到底算是哪门子的道别,却渐渐意识到,也许对他来说他们之间本该有千言万语说不清的瓜葛,可于她而言,其实简短二字就足以囊括。
  是他太愚蠢,一头扎进她给的温柔幻想里。而那片温柔太广阔,叫他这样一个没见过世面情窦初开的大男人仿佛落海一般,无论如何游不上岸,就只能挣扎在回忆里。
  陆嘉川发着烧,做着梦,在梦里一次一次与那个令他咬牙切齿、心动了又心碎的女人重逢。
  直到大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他迷迷糊糊转醒,失神地望着空气,听见门外有人在大声说:“开开门,陆医生!”
  有那么片刻,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听见周安安的声音?她该在梦里,不该在现实中。
  可那聒噪的声音就是不停。
  “是我啊,你的新邻居,你开开门,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他于是又沉下了脸,因为那个声音并非来自于周安安,而是另一个不论背影还是声音都与她无比相似的女人。
  陆嘉川把脑袋下面枕着的靠垫抽了出来,一把盖住脸,闭眼不理会她。
  可那个女人似乎很不知趣,全然不明白闭门羹三个字代表什么意思,依旧一边敲门一边呼喊他。
  太吵了。
  吵到难以再回到梦中,看一眼那个狠心又可恶的周安安。
  陆嘉川咬牙切齿坐起身来,掀开薄被,头重脚轻地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下一刻,那个原本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女人,因为忽然失去重心,毫无防备地朝他跌来,眼睛都瞪圆了,嘴里慌乱地啊啊啊乱叫着。
  突发事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堪堪稳住身形。
  陆嘉川身体一僵,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松手,退后两步,眉心紧蹙,冷冰冰地说:“你干什么?”
  周笙笙面红耳赤站在那里,慢吞吞拿出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不,不好意思啊,陆医生,我刚才看你好像是发烧了,就拿了家里常备的退烧药来……”
  这是谎话,她健壮如牛,从小到大也没发过几次烧,哪里会在家里常备退烧药这种东西。
  片刻的岑寂,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冷冷地盯着她,手心都有点出汗。
  “你怎么知道我姓陆,是医生?”
  周笙笙一顿,心跳乱了节奏,好半天才找到舌头:“因,因为租房的时候,跟房东打听过邻居啊!他告诉我隔壁住了个医生,叫陆嘉川,在人民医院眼科上班。”
  好说歹说,圆了回来。
  陆嘉川看着她泛红的面颊,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下意识拽着衣角的手,还有短短二十分钟焕然一新的打扮,就连那披头散发的脑袋也变成了此刻梳得精心又漂亮的蓬松马尾。
  跟房东打听他。
  无事献殷勤。
  二十分钟还撸了个妆。
  眼神从冷漠变成了更冷漠,陆嘉川站在原地看她片刻,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他握住门把,准备送客。
  周笙笙急了:“你是医生,怎么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你自己都最讨厌不爱惜眼睛的人,结果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不是——”
  话说到一半,她从陆嘉川的表情里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飞快地停下来,终于意识到,她刚才说的话似乎,露馅了。
  “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不爱惜眼睛的人?”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心头一片疑云。
  周笙笙干笑着说:“你,你不是眼科医生吗?怎么可能会喜欢不爱惜眼睛的人?我还认识牙科的医生呢,他们也最讨厌不爱惜牙齿的人,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对视片刻,陆嘉川没说话,依然握着门把,只等她离开。
  周笙笙很尴尬,只得飞快地把那一袋子药塞进他怀里,扭头出了门,飞快地拉开自家门跑了进去。
  透过猫眼,她看见陆嘉川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
  把她的药挂在了她的门把上?!
  他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她偷窥的视线。
  周笙笙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几个月不见,这个人为什么变得更不近人情了?邻里邻居送个药,他居然这幅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咬咬牙,她把门打开,又一次拎着药走到他家门前,砰砰砰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不待她说话,门口的男人拉开门就面无表情地对她说:“薛小姐,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作为新邻居,我祝福你搬进新家过得舒心,也希望往后大家不会有什么不愉快。但我不是一个热衷于交际的人,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就仅仅是邻居,安安静静、互不打扰的邻居。”
  她呆呆地望着他冷若冰霜的脸,一时之间找不到下文。
  片刻后,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顿:“谢谢你的配合。”
  砰,那扇门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地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
  陆医生: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周笙笙:可我现在又想用真爱,把你换回来QAQ。
  陆医生:我不做爱情买卖,谢谢。
  周笙笙:那你要我怎么办?
  陆医生:换成肉体买卖,我可以考虑一下:):):):)。
  ps:【小山坡地质特殊,可以躲雨,不变脸】→大家不用觉得这个理由不完美,我设定的逃避变脸的方法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不完美的方法,因为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剧透,这并不是笙笙的最后一张脸=V=。
  
  第42章 强行组队
  
  继送药被拒之后,周笙笙收敛很多。但是隔壁的陆嘉川却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比如他每天傍晚都会出门倒垃圾,时间基本上就固定在七点到七点半之间。然后隔壁那个女人就开始了与他频频偶遇,并且强行组队的倒垃圾之旅。
  一次两次没什么,次数多了,他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第一次组队倒垃圾,是在她强行送药的第二天傍晚。陆嘉川收拾好一天的生活垃圾,拎着出了门,才刚往电梯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
  下一刻,有个熟悉的声音兴高采烈对他说:“咦,陆医生,倒垃圾呀?”
  他顿住脚步,回头。
  就在他家对门,穿着白色薄毛衣、梳着马尾的新邻居站在门口,手中同样拎着一袋垃圾。
  此时他的病已然去了一大半,精神好很多,情绪也没那么烦躁了。所以没有无视她,略略点头,“嗯”了一声,又转过身去按下电梯按钮。
  一个“嗯”字,足以点燃周笙笙跃跃欲试的神经。
  她屁颠屁颠跟了上来,唇角弯弯地站在他身侧:“这么巧噢?反正顺路,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陆嘉川看她一眼,似是在用眼神询问:一起倒个垃圾这种事,为什么要用好像要一起去春游的语气说出来?
  收回视线,他语气平平地回答:“随便。”
  周笙笙神采飞扬地跟着他踏进了电梯。
  陆嘉川全程低气压,一个字都不多说,但周笙笙是谁,呵呵,都已经用三张脸跟他打过交道,这种事还能难倒她不成?
  于是从十二楼去往小区垃圾库的五分钟路程里,她一直滔滔不绝。
  站在电梯里——
  她打量着他的脸色,高兴地说:“陆医生,你吃过退烧药了吗?今天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嗯。”
  “你是医生,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才有精力去照顾别人的身体。”
  “哦。”
  “就比如感冒发烧,虽然都是小病,但是也要引起足够的重视。我家楼下以前有个小孩子就是发烧的时候没有吃药打针,后来引发了胃炎。”她忧心忡忡望着他,脸上写着大大的“相信我”三个字。
  “……”
  他已经懒得搭理她了。发烧能引起肺炎,他信。胃炎?他信了才有鬼。
  偏周笙笙还在那里自顾自说个不停。
  他终于按捺不住,叫出她的新名字:“薛青青小姐。”
  “诶?”周笙笙心跳一滞,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叫她的名字。怀里仿佛揣着只小鹿,她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片刻后,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没常识的人最好不要尝试睁眼说瞎话。”
  “……”
  “很蠢。”
  “……”
  他头也不回走出电梯。
  外面的气温有点凉,周笙笙被春天的晚风吹得有点哆嗦,吸吸鼻涕,又一次追上前开口:“都已经踩着春天的尾巴了,晚上还这么凉。陆医生你上下班可得多穿几件衣服,免得感冒啊。”
  陆嘉川穿着衬衣与夹克,两件套,厚厚实实又挡风,瞥了眼她身上透风的薄毛衣,无动于衷。
  这话她还是说给自己听比较好。
  这女人一路叽叽喳喳聒噪死了,又是问日常爱好,又是问小区近况,充分发挥出女人会拉家常的优势。陆嘉川干脆越走越快,想要减少这五分钟的共处时光。
  而他腿长,走得快,她干脆就迈着小碎布追在一旁,气喘吁吁也不忘继续搭讪:“陆医生,当医生很辛苦吧?又要值班又要做手术的。”
  “还好。”
  “值夜班的时候别太劳累,查完房就趴在桌上打个盹,我知道的很多医生都这样做的。”
  “……”管得真宽。
  她还在滔滔不绝:“我听说做医生的都挺忙的,很多时候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你长这么好看,应该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试探的口吻一听就露馅。
  陆嘉川很想问她:小姐,你看见你额头上写着大大的【搭讪】两个字了吗?
  到底是忍了。
  “没有。”他干脆利落抛下这两个字,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以及,我不喜欢姐弟恋。”
  够直白了吧?
  他的确快要奔三了,可也还有那么一年才抵达终点,看她这样子怎么着都过三十了吧。因此他十分干脆利落地,跟她说清楚了这一点。
  哪知道周笙笙就跟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似的,还笑嘻嘻指着那张脸问他:“那陆医生,你觉得我今年多少岁呀?”
  “三十二。”
  “……一般人猜年纪都说整数,你为啥精确到了三十二?”
  “因为你看起来已经年满三十,长得有点二。”非常中肯,毫不留情的回答。
  “……”周笙笙受到了暴击。
  她委屈地捧着脸:“啊,这样啊——”
  声音拖得老长,好像这样就能勾起对方的恻隐之心。
  片刻后,她眨眨眼望着他:“其实我今年才二十七,就是长得比较成熟,其实内心还住着一个少女的灵魂。”
  “……”
  陆嘉川看她片刻,平静地说:“我以为,长得成熟这种形容,应该用在年轻人身上。对于中年妇女来说,这叫长得老。”
  周笙笙:“……”
  “可是联合国公布的中年人明明是年满四十五才算。中年妇女这种词用在我身上,好像不太恰当吧?毕竟我离四十五还有那么遥远的距离。”她尽力反驳。
  “很遥远吗?”在她身侧的男人忽然反问,轻笑两声,“今天还在你身边的人,明天就可能人间蒸发,消失得干干净净。所以时间这种东西,最说不清了。”
  这句话像是毒药,刹那间封住了周笙笙的嘴。
  她可以聒噪,可以叽叽喳喳,可以没话找话说,那些本事她都有,可面对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她却突然失去了应对能力。
  眨眼间,他们已经到了垃圾库。
  陆嘉川把垃圾抛进了巨大的杂物坑里,转身先走了。而她愣愣地学他的模样将手里的东西抛了进去,转过身来却只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失去了追上前的勇气。
  那个背影孑然一身,被路灯拖得长长的,越发显得孤孤单单。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有那么片刻,愧疚得想哭。
  可她是周笙笙,她有打不倒的精神,于是她握拳告诉自己: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周安安的墙角,薛青青为啥就挖不倒?!
  说明努力的程度还不够!
  于是自那天起,她每天蹲守在大门口,还干脆把椅子也搬到玄关处,一边看电视,一边透过猫眼看门外。
  对门一有动静,秒开门,跳出去来一场偶遇。
  也因此,陆嘉川很快察觉到哪里不对。因为每天早晨他一开门上班,她就飞快地跳出来:“咦,这么巧,上班啊陆医生?”
  而每晚倒垃圾时,她也总能掐好点打开房门,笑吟吟望着他:“陆医生,组个队?”
  组个队,组你妹啊!
  陆嘉川严重怀疑,这女人在监视他。
  于是他也学聪明了,每天早上把隔夜的垃圾拎在手里,上班的时候顺路就扔了。虽然隔夜的垃圾放在家里总是叫人不太舒服,可怎么也比这女人的强行组队叫人舒服。
  但他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在他改变倒垃圾时间的第三天傍晚,周笙笙敲响了他家的门。
  他从猫眼里看见手拎垃圾的她,心里一顿,但根据这些时日她表现出来的尿性,他准确无误判断出了不开门的下场——她绝对会一边敲门一边大声说话,没完没了骚扰下去。
  所以哪怕极度不情愿,陆嘉川也依然开了门:“有事?”
  门外,周笙笙拎着垃圾袋,笑靥如花地扬了扬,见他嫌恶地退后两步时,才意识到自己拎的是垃圾,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讪讪地收回手,片刻后又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陆医生,我们一起去倒垃圾吧!”
  “……”
  是他失算了。
  他千算万算算不到她的脸皮已经厚到可以来约他倒垃圾的地步。这他妈什么理由?!他被人约过吃饭逛街看电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约他倒垃圾!!!
  “我们很熟吗?”他盯着她,“都熟到可以约着一起倒垃圾了?”
  “就是因为不熟,所以才要一起倒垃圾,增加邻居关系友好度啊!”她理直气壮。
  “可我不想跟你一起倒垃圾。”
  “说不定倒着倒着就想了呢?”
  “不会有那一天,你死了这条心吧,薛青青小姐。”他太阳穴一顿乱跳,火气很大,当着她的面就要关门。
  哪知道那女人突然凑近,身子都探进他家大门,害他手上一顿,没敢朝她脸上砸门。
  周笙笙忧心忡忡望着他,指着他的下巴:“陆医生,火气这么大啊,你看,这里都涨了颗痘痘了。”
  “……”这他妈都是因为谁?!
  下一刻,她惋惜地望着他:“从来都听说青春痘,还没见过你这么大的人还长痘的。这是更年期痘吧?”
  陆嘉川咬牙切齿:“薛青青小姐。如果我记得不错,联合国规定四十五岁以下的都是青年人,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所以从年纪上来说我还算是青年人,这当然算是青,春,痘。”
  更年期痘,痘你妹啊!
  哪知道那女人还一脸好心地凑过来关心他:“你瞧,还在发炎呢,又红又肿的。都是邻里邻居的,陆医生,我跟你说一个秘密法宝,你把牙膏挤一小团敷在痘痘上,能够快速消炎,不那么痛哦——”
  他真是快被她烦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聒噪且不懂知难而退的女人啊?他狠狠地关上门,根本不等她说完话。
  可是关门之后,他阴着一张脸,摸着下巴去了厕所。
  镜子里,下巴上那颗红润醒目的痘痘简直令人发指。
  他站在那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漱口杯里的牙膏,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迟疑片刻,就跟做贼似的飞快挤出一小团,敷在下巴上……
  还真没那么刺痛了。
  陆嘉川阴晴不定地站在镜子前,心情十分复杂。
  他才不要感谢她,妈个叽,这痘痘本来就是因她而生,他感谢个屁!
  这样想着,他恶狠狠把牙膏扔进了漱口杯里,活像跟它有不共戴天之仇。
  
  第43章 她的秘密
  
  多年没长过痘痘的人,一长起来真要命。
  吃饭时牵动了下巴,痛。
  说话时拉扯了肌肉,痛。
  而最痛的当属照镜子时,看见他的盛世美颜被一颗痘痘染指,痛,痛彻心扉的痛。
  好在下巴敷上牙膏后,陆嘉川安静地度过了一整夜,牙膏的消炎镇痛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多次忘记了那颗痘痘的存在。
  于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心情很不错。
  然而这种好心情没能维持到他出门上班,因为当他走进厕所洗漱时,哼着轻快的调调拧开水龙头,洗干净了下巴上残余的牙膏,再一抬头——
  是的,那颗痘痘消肿了,也不再红扑扑的引人注目。
  然而,它,以及周围与牙膏接触一晚的那一小块皮肤,变黑了。
  ……黑了?!
  水龙头还在哗哗出水,陆嘉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沉了又沉。不论他怎么清洗那一小块区域,它,依,然,是,黑,的。
  清晨七点,周笙笙尚在美梦之中徜徉,大门被人砰砰敲响。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梦游一般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见陆嘉川就站在外面,顿时虎躯一震,睡意全无。
  她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扒拉好鸡窝头,挖掉眼角残余的不明物体,顺便拢了拢睡衣上方的胸,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个慵懒可爱、胸有沟壑的睡美人。
  然后开门,甜甜一笑:“陆医生,你找我?”
  楼道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黑漆漆的眼眸里充斥着莫名的杀气。
  周笙笙渐渐绷不住了,退后两步,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男人盯着她,指指自己的下巴,满腔怒火快要爆炸,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字说起,最后只能强忍怒气,咬牙切齿:“薛青青小姐,你故意的吧?”
  用牙膏迷惑我。
  毁掉我的盛世美颜。
  周笙笙定睛一看,那团黑乎乎的皮肤……顿悟了。
  她瞪大了眼睛,迟疑道:“你,你用牙膏敷了多久?”
  “一整晚。”
  “这个,这个……牙膏里有刺激性成分,对痘痘能够短时间消炎止痛,但是如果长时间接触皮肤,就会把皮肤烧坏……”她慢吞吞解释着,眼见着陆嘉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解释,“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把我锁在门外了,这不怪我啊!”
  空气里充斥着一种德州电锯杀人狂的气氛。
  周笙笙衡量了片刻是保命要紧,还是追汉子要紧,最后果断作出抉择,迅速伸手关门。
  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心有余悸躲在门后,透过猫眼大声说:“陆医生,我这会儿穿着不得体,就不跟你面对面交谈了,以免你把持不住自己狂野的内心,和光棍三十年难以遏制的生理欲。望!”
  陆嘉川满腔怒火还没发出来,就被这个眼疾手快的女人关在了门外。他不可置信地站在那里,听着她在里头瞎嚷嚷。
  狂野的内心,难以遏制的生理欲。望!?
  对她???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谜之自信?
  “薛青青小姐,我拜托你,从今以后请千万跟我断绝邻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完这句话,砰地一声摔门回屋。
  十分钟后,出门上班的医生面戴口罩,神色阴郁。外面明明一片晴朗,他却像一朵移动乌云。所到之处一片杀气,方圆十米无人近身。
  *…*
  周笙笙从猫眼里看着他全副武装地离去,忍不住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底却又一片滚烫。
  到底还是没办法这么轻易地重新走进他的生命。他是活生生的人,爱上谁时全心全意,被人抛弃也会难过伤心。
  他喜欢的是周安安,不是如今这个薛青青。
  并不是没有想过对他坦诚相待,告诉他她的秘密,哪怕骇人听闻也罢,至少让他知道,她的不告而别并非因为她不爱他。
  周笙笙蹲在门边,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上,无法克制地回想起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变脸。
  那一天是父亲的忌日,她手捧花束去了他的墓前。
  母亲走得早,父亲把她拉扯大,可也并没有等到她成年,就被无常的命运再次夺走。
  她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在镇上居民的帮助下将父亲安葬在母亲旁边,满眼都是他人的同情目光,人前人后总能听见他们说:“笙笙这孩子,也是命苦啊。”
  可是从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他们可怜她,却并没有如何帮助她。这个小镇并不富裕,有出息的人都离开了镇上,去了城市,留下来的不过是安分守己、碌碌无为的一类人。他们忙于自己的生活,并不乐意向她伸出援手。
  周笙笙去网吧打工,去餐馆刷盘子,一个人做着很多事。
  十七岁那年,恰逢父亲忌日,她在墓前傻坐着,像从前一样对父母说着话。他们连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就只是两座光秃秃的坟包。
  她低头嘀咕:“等我将来有钱了,就给你俩换个大点的房子。也别一人一间了,你俩一起住,在天上也继续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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