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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鬼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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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放开我!坏蛋!坏蛋!”
  小女鬼骂了一阵之后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爸爸、爸爸、妈妈、妈妈……爷爷不喜欢我,他打我,把我丢到柜子里,好臭好臭,我要出去,出去……”
  小女鬼抽抽噎噎地哭着念着,我竟然渐渐理清了前因后果。
  其实就是老头想要有个孙子,偏偏他的儿媳妇怎么生也生不出儿子来,好不容易逼着人背着国家悄悄生了第三胎,结果又是个是女孩子。老头对他这个孙女又是生气又是恶心,有一次趁别人都不在,就把女孩丢进柜子里面闷死了。老头每天的那个时候都会出去散步,再加上当时别家的小孩和这小女孩玩抓迷藏,一时间竟然也没谁察觉到这并不是意外,都以为是小女孩自己让自己躲在柜子里面闷死的。
  我是知道有些人是重男轻女的,但我头一回看到这种重男轻女到魔怔的地步的人。
  小女鬼哭得声嘶力竭,我听得也越发觉得愤怒。
  竟然因为这种理由就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害死——
  未免太过愚昧,太过丧心病狂了!
  然而这种事情,却又很难解决。
  就在这时,叔祖父将头转向我这边,眯着眼像是在看我,接着皱了皱脸,露出一个有点诡异的笑。
  接着,他把那个小女鬼丢了回去,说:“善恶有报,这个生意不接。”
  而后他对我说:“跟我来。”

  ☆、第六章

  那个小鬼腾地一下跳到老头身上,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是很难让我对小孩产生什么好感。
  赵安晨惊愕地看看叔祖父又看看自己引进来的那家人,显然是不太理解,毕竟在这之前,叔祖父对上门求救的人向来是来者不拒。
  我莫名觉得叔祖父是因为我那一眼才决定这么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自恋了。想了想,我还是跟过去看看吧。
  叔祖父年纪大了,拄着拐杖没有赵安晨的搀扶就走得很慢,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试图搀扶他,结果他只是哼了一声避开我的手,“不必了。”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您要让我跟你去哪?”
  叔祖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问:“几岁了?”
  “二十五了。”我想他大抵是介意那个“活不过二十岁”的事情。
  沉默了一阵子,他不悦地说:“十五年,你在外面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半晌反应过来他是问我这些年生活得怎么样?大概是吧。我大概说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我过得蛮好的,姥爷对我肯定是很好的,上学,毕业,工作,虽然偶尔有些小挫折,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叔祖父不耐烦地打断:“我听说昨晚是你帮了安锐?我知道你都看得见那些东西,我问你这些年有没有经常遇到。”
  那些东西……自然是指鬼鬼怪怪之类的。我笑了笑,“偶尔。”
  叔祖父冷哼一声,“你这条命,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也不知道你姥爷做了什么事,不过,你天生就被鬼怪缠身,小时候还哭得哇哇叫,现在都不怕了?”
  “这……还是经常被吓到的。”
  “嗯。”叔祖父点头,“你这样总归是不好的,不如留在无常镇,我教你些本事。”
  “啊?”
  “我过几年就要死了,赵家没个撑门面的人不行。”叔祖父走累了拄着拐杖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既然你活过了二十岁,那以后就没什么大碍了,不如留下来,我听你说的,过得也穷,只要你留下来当了赵家的掌门人,若干年后赵家的钱财迟早是你的。”
  卧槽?!他在说什么?!
  我脑子转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难道我是因为资质过人然后老神棍要将我收为徒弟,再让我掌管赵家?这么夸张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赵家确实是有钱,从这古香古色的大宅大院就可以看出来了,家具都是走的老古董的风格。要是我接了赵家,随便丢一张桌子去卖掉都很值钱!
  “哦,这个,我……还是算了吧。”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太打算发展这方面的事业,我上头还有两个老人要照顾,我要是在这常驻,我姥爷指不定提着茶壶就要过来砸我了。再说了,赵安晨赵安楠他们也不错呀?”
  叔祖父越听脸色越黑,重重地砸了一下拐杖。
  “说什么胡话!那两个小子,我等了十几年也没见到他们有点见鬼的天赋!要是他们有也不会是你了!赵家向来传男不传女,要不是等不到,也轮不到你!”
  得,感情这位也是重男轻女的。
  我倒没什么感觉,试探着说:“其实……我听说赵家副业也很多,这年头,社会都变了,再整那一套也不行了,不如换一行也行呀?”
  叔祖父面色彻底黑得都快掉下墨汁了。
  我忙笑道:“其实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介意。”
  说真的,我是对天天见鬼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倒是很想偷学一两招的。如果这个代价是绑在赵家的话就算了,别提我见到我那对父母有多尴尬了,我现在在赵家,除了赵安晨他们兄弟俩,其他的也就是一个陌生人外来者的身份,对他们赵家的家财更是也就看看却不敢有半点想法。
  这赵家究竟是多缺人?竟然连我这么一个天天被鬼吓得心惊胆战的都要留下来。
  这位叔祖父生气地连连用拐杖戳了好几次地面,他也是真的身体不好,扶着墙恼怒地看着我。我没好意思旁观,还是上前扶住他,“叔祖父,那现在我们还去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吗?”
  枯皱的手莫名让我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浑浊的眼珠子缓慢地转了转,叔祖父已经稳定好了情绪。
  “走。”
  我依稀察觉到这位叔祖父看我的目光有些轻视,然而对这么个老人,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叔祖父像是压不过先前那口气,狠狠地骂了一句:“姓莫的蠢货!”
  我挑挑眉,心想该不会是我猜的那个人吧,接下来叔祖父仿佛验证我的想法似的。
  “你小时候就不该被姓莫的带走。”叔祖父暴躁地走快几步,“当年也许是我算错了。你到底还是活过了二十岁,结果竟然让你被姓莫的带走了。”
  我一听有些好奇,他说的是我被姥爷从赵家带走的事,十五年前那些事我记不清楚。
  “发生了什么事?”
  “你确实是都不记得了。”叔祖父皱着脸冷笑一声,“你以前撞鬼撞得多,连你那对父母都觉得害怕,我算了算,你这个命相应该是活不过二十的,无论对你做什么也防不住。结果在你十岁那年你掉进了坑了,巴掌大的坑,也就只有巴掌那么高,你偏偏就那么掉下去了,谁都知道肯定又是那些东西要带你走了。”
  巴掌大的坑,我想我那时候都十岁了,怎么都不可能上不来。
  后来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我姥爷说那个坑里面有水,我待了两个小时就发烧了。
  “你妈带你来找我,我看你那情况也差不多了,只能跟她说救不了,结果那姓莫的一听就火了,坐车一晚上赶过来骂了你爸妈一顿,还把赵家的大门给砸了。真没想到,被他带回去之后你真的活下来了。”
  我还不知道当年有这么一回事。
  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好,感情我家姥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话说发烧去医院不就好了,看什么神棍!
  这话我没敢说出来,只好默默地跟着叔祖父走。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进了一个偏远的院子,叔祖父带我进了一件屋子,我打量了一番,桌子椅子,很旧,上面铺了厚厚的灰尘,像是个很久没人来的普通的会客房,也没什么特别的。
  接着叔祖父走到窗边,我正疑惑他想干什么,他抬起拐杖,戳了戳那面墙。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拐杖的上面印着一张诡异的脸,也就在那一瞬间,那张脸笑了起来。
  嘻嘻——
  我无言地退后几步,叔祖父回过身,浑浊的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只听见那诡异的笑声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叔祖父身后的那扇墙以及那扇窗竟然缓缓裂开,最后,变成一个黑黝黝的大口,一阵腐朽的尘土味扑面而来。
  “跟我过来。”
  叔祖父拄着拐杖走进去,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停在原地半天不动。
  “要、要做什么?”
  叔祖父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等你进来了就会觉得,你想要留在赵家。”
  我想前走了几步,心怦怦地直跳,不是因为想留在赵家,而是——
  我感觉那里面有东西在召唤我,我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腿脚地往前走。
  过来呀——
  “这里是赵家的地库。”叔祖父在黑暗中说。
  当我踏进去之后,身后又传来轰隆的声音,回头一看,一片黑暗。
  我有些迷迷糊糊,手心灼热,猛地想起秦宵在我手上画的那个字,心里一个激灵,难道这个叔祖父不是人?
  我吓得用掌心拍了拍叔祖父,然而并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我的手掌心仿佛被这个地方抗拒一样地发疼发热。
  与手掌心相反的是,我的腿脚迫切地往里面走。
  “叔祖父?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唰地一声,周围亮了起来。
  叔祖父静静地立在一处,在明明灭灭的灯火照耀下,苍老的面孔几乎与凹凸不平的墙壁融为一体只留下五官。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光线十分黯淡,无法看得太清楚。这个地方太黑,看不到尽头,只能知道周围是一个个檀木架子,雕镂着复杂的花纹,而架子上面摆着许许多多古怪的东西。
  就是这些东西在召唤我——
  “这些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叔祖父说,“离你最近的那把匕首,可以化解一个人的魂魄……”叔祖父用沙哑暗沉的声音缓缓说着,此刻我并不觉得恐惧,这些东西带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叔祖父说着说着声音中透露着一股怪异的喜悦沉迷,仿佛深陷其中,对屋子里的这些东西十分深爱。
  顿了顿,叔祖父语气一冷,带了点怒气:“本来还有一本阴山册,结果被人偷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阴山册!
  我心里一咯噔,那玩意儿最近可一直都跟着我。
  未免太过失态我走了几步到架子另一边,这里遮住了叔祖父的视线。
  叔祖父也没说什么,我仔细端详着这些莫名令我感到熟悉的东西,正看着,突然看见一把镜子。
  那把镜子只有人头大,金纹修饰,后面雕镂着怪异的图纹。
  人类其实有一个惯性,每当察觉到附近有镜子之类的东西的话,会下意识地朝镜子看一眼,我也是。
  “啊!”
  我只看了一眼便失态地叫了出来。
  那镜子里面的我,又是没有五官的样子,一张白糊糊的脸上什么也没有。
  叔祖父不悦地说:“这些东西都是有灵性的,会认主,如果你看中了哪一件,可以带走,相对的,你必须留在赵家,像之前说的那样。”
  “不不不,”我忙摇头走开,片刻之后我小心翼翼地问:“叔祖父,那里有一把镜子……是怎么回事?”
  “多事!”说着他看了一眼,“那把镜子是魂镜,能照出那个人的魂魄的样子。”
  我不信地指了指,“是那把镜子,不是别的。”
  “就是那把。”
  怎么可能?我的魂魄没有脸,那不是在逗我吗。
  “会有照不出脸的情况出现吗?”
  叔祖父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我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不适感,移开目光,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眯着眼扫视了一番,发现叔祖父前面的架子上有一盏怪异的灯盏。
  底下是墨色的莲花台,上头也冒着火,是黑色的火。
  那一道黑色幽幽升起,是了,就是这个东西在吸引我。
  我定神看了一会儿,除了是黑色的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在我盯着它发呆的时候,黑色的焰火猛地抖了抖,这时,一张苍白的小脸出现在焰火后面,乌墨般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我惊得心头一跳,这会儿却压下了惊叫声,那双眼睛发现我在看她,惊惶地颤了颤,缩在了一边。
  叔祖父留意到我注意到那盏灯,缓慢地挪步过来盯了一会儿,说:“这是蓄魂灯。”
  我惊讶地看着黑色火焰后面那张苍白的小脸,再看看叔祖父。
  难道——
  只有我能看见她?

  ☆、第七章

  叔祖父果真一脸木然。
  那盏灯上的小姑娘,只有我能看见。
  “蓄魂灯是什么作用?”
  浑浊的眼睛缓慢地转动看向那盏灯,言简意赅地说:“蓄魂。”
  “……”
  我看着那个小姑娘,她看起来十分害怕,面孔近乎惨白。然而,面对这样奇怪的现象我并不觉得恐惧,这很奇怪,有时候我觉得我胆子还算大,但并不代表我能直视那些怪异的事物。正如现在,我甚至有点想去把那盏灯拿起来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无法扼制。
  我意识到从我进了赵家地库开始我就开始浑身不对劲了,仿佛着了魔一样。
  “噼啪”一声,火焰爆开的声音。
  叔祖父克制而愤怒地吼了一句:“放下!”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提起了灯盏,猛地回过神来,我的掌心传来一阵剧痛,正是秦宵给我写了字的那只手。我连忙放下来,火芯一抖,那搓黑色的火焰竟然变小了。而那个小姑娘的脸,也消失无踪。
  “对不起叔祖父,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
  “什么也别说了!”叔祖父枯皱的脸上显露出懊恼,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那盏灯,不耐烦地说:“你可以走了!”
  我自知理亏,也没敢多说什么,却也暗暗庆幸,这么一来,叔祖父似乎觉得我这人粗手粗脚的,不适合挑下他赵家的大梁也说不定。
  叔祖父那根拐杖上的人脸露出一个怒不可遏的表情,下一刻,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门又开了。
  我心里奇怪那盏灯上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又是谁让她在那盏灯上面的?这样想着我竟然没注意到我出去的那一瞬间,同样有一阵诡异的风和我一起出去了。
  结果我还没踏出半步,突然有个东西从天上砸下来。
  我一看,哟,又是那本黑漆皮阴山册。
  还好叔祖父没发现,我跑开翻了几页看看,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上面竟然多了一页,画的正是那盏蓄魂灯。
  叔祖父的事情渐渐就没有后文了。
  一连几天过去,秦宵这人整天神出鬼没的,我很少能看见他,想跟他问问知不知道蓄魂灯的事情也找不着人。另一方面,我那个弟弟赵安锐倒是慢慢好起来了,有时候我也远远见过他几面,是个很精神帅气的年轻人,只是天天冷着脸,和赵安楠更像是亲兄弟。
  那天晚上姥爷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说我觉得这事情解决得莫名其妙,赵安锐也没事了,想着我是时候该回去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忽而感觉有人在窗外,我敏感地凑到窗边去看了看,只听见一声尖锐的猫叫。
  姥爷沉默了一阵子,试探着问我:“你……什么也没发生?”
  我想到那场梦,笑了笑,没想说出来让他担心,“能发生什么?对了姥爷,我没想到你以前把我带回家的时候那么厉害。”
  姥爷得意了好一会儿,直到挂电话的时候他语重心长地说:“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找你叔祖父,都是赵家的人,他总会帮着些的。”说着说着,姥爷的声音竟透着些难过。
  我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再问的时候姥爷已经挂了电话。
  事实证明,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我不觉得我是个认床的人,然而这几天在赵家的床上却翻来覆去有些难受。这天和赵安晨扯皮扯了一天,赶紧回来睡觉,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半昏半醒之间,我忽而觉得床上有些泛冷。
  毕竟是冬天,我也没怎么在意。
  直到一双冰冷的手攀上我的脖子我才猛地清醒过来。
  然而也只是清醒而已,我无法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只能感觉那双手越勒越紧,却也只是让我难受,并没有让我就这么被勒死的意思,稀薄的空气带着一股凉凉的气息,有谁在我耳边吹着冷气!
  “你不能走。”
  又是梦里的那个声音。
  管他是谁,他大爷的我不接受!
  我拼命地试图睁开眼睛从梦魇中逃出来,那声音不时在我耳边细声呢喃,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脖子上那双手渐渐松开,那个声音隐隐带着一股子怒气,接着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的身体开始恢复知觉了!
  砰砰砰——
  我猛地睁开眼,烦躁地揉了揉额头,外头有人敲门。
  这都是些什么事,为什么那玩意儿会缠上我?
  外头那敲门声又急又大声,伴随着我那父亲急躁的声音。
  我喝了一口冷水降一下火气才去开门,“怎么了吗?”
  “你跟我去一趟祠堂。”他冷着脸说。
  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站着没动:“现在都大半夜了吧?明天不成?”说不定都过了十二点了,用怪力乱神的那一套说法就是,这会儿阴气盛啊,祠堂那是什么地方,一面墙那么高的牌位,我怕撞鬼啊。
  “要的就是这个时候。”我父亲他用一种强制的语气说:“你不是想知道你弟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跟我来就可以知道了。”
  我一听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转念一想,“准确的说,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怪我的理由是什么。”
  “随便你是什么!”
  “可是这大晚上的,没准我这么的逛一圈,下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了呢?”
  他看出来我的疑虑,黑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牌子丢给我,我拿在手里闻了一下,竟然是桃木做的。
  “你叔祖父在上面画了符。”他走开几步,不耐烦地说:“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我耸了耸肩跟上去,要说我现在还有什么留在赵家的理由的话,就是关于我十岁时的那些事了,从别人的话里面我得知我父母以前对我也并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走过去树影幢幢,大宅子静悄悄的,十分阴森。
  倒是最偏僻的赵家祠堂此刻却灯火通明。
  我远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那种菜香就香,还有那种香火味。
  这一带没有什么人住,我母亲就站在祠堂门前东张西望,寒风吹得她瑟瑟发抖,但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是被吓的。看到我父亲之后她立即眼前一亮快步地跑过来低声说:“来了。”
  她看到我之后怔了怔,随即别扭地移开目光。
  “一切都准备好了,进去吧。”
  此刻的祠堂仍然冒着一股冷气,白天这里不开灯,晚上开了灯之后这里就明亮起来,并不显得特别可怕。我站在外面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才进去,上面仍然是密密麻麻的牌位,还好我没有看到当时的那一堵人头墙。
  令我在意的是,角落里的那个小门开了,前面搭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好酒好菜,桌脚旁边还有一个盆子。
  我有些惊讶,看着那个刻着凌铛名字的牌位。
  “这个是……?”
  “先别说话。”
  男人呵斥我一声之后就拉着我母亲一起跪在桌子前面,低声说:“凌铛啊,当年整个镇子里你和安定关系最好,十五年过去了,现在我带她来看你了。”
  “那个时候的事,我知道你心有不满,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你该忘也忘了吧。”
  “当年的事情都是我们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安心投胎去吧,我让安定来给你赔罪。”说话的人是我母亲,她说着说着,声音里竟然带着点哭意,顿了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求你放过安锐,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眯着眼看着凌铛的牌位好一会儿,突然想起那天做的那个梦,被关进棺材的那个梦。
  被关在棺材里挣扎无果的感觉我至今也难以忘怀。
  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那个梦里有一个老人,另外还有好几个人,当时似乎有提到“二哥”的字眼,再一想,我父亲在赵家的同辈兄弟中,可不就是排行老二?!而那个老人,现在想来,当时我也是看到他的样子了,与我叔祖父的那张脸又差得到哪里去?
  这么一看,竟然一一对得上号。
  哭声是我母亲的,老人是我叔祖父,另外有我父亲,还有几个叔伯。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脑海中形成,我父亲恼怒地一拍桌子,回过头怒瞪着我说:“干看着干什么?!没听到我们说的话吗?我叫你过来跪下,给凌铛赔罪!你还想不想你弟弟好了!”
  我母亲垂着头从旁边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一些冥币,放到盆子里用打火机点燃,火焰烧着纸,闻言,她略有些哀求地看着我。
  “安定,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我们之前也是对过你好的,就看这个情面份上,诚心诚意给凌铛赔个罪好不好?”
  这话说得好,要是我是个对父母亲情很依恋的人没准我就被懵住了,然而我并没有特别强烈的那种感情。
  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
  我想了想,问:“这个,到底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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