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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鬼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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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什么。”
  我没留意到赵安晨眸子一暗,“看来堂姐还和过去一样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我还以为那是小孩才有的能力。”
  “什么?”我倾过头去看他,他这话实在是很有意思,他怎么知道我总是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听说我以前是住在赵家大宅的,难不成我小时候就这样了?
  关于我小时候的事,赵安晨看起来知道得还挺多的。我打量着他,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生,蘑菇头,穿得很潮流时尚,只是在这样的光线这样的地方之下,我实在是欣赏不来。目光移开,正思考着怎样打探点消息,毕竟没有谁对自己那空白的过去是不好奇的。
  结果不经意间发现他头发膨了起来,黑糊糊地飘起来一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你的头发怎么……”
  咦?奇怪了,也没膨起来啊。
  赵安晨一愣,受惊似地侧开头来,“堂姐?!”
  下一刻,我惊恐地捂住嘴,右手还僵在原先那个地方。紧接着,一直青紫色的手沿着赵安晨的肩,缓缓地趴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冰冷粘腻的触感令我再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根本不是什么头发膨起来!
  就在赵安晨侧开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后,青白色的带笑的诡异的脸,面上隐隐冒着黑雾,身上穿着古代的衣服,长袖垂垂落地,披头散发,没有眼仁的瞳孔直勾勾地望着我。
  他的白眼翻了翻,眼珠子在眼眶里挪动,接着慢慢滑下来。
  一双黑暗了无生气的眼。
  顿时天昏地暗,只是眨眼之间,他消失了,同时,我身边也没有了赵安晨。
  一阵闷热涌上来,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空气中湿臭腥泞。
  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令我十分恐惧。伸手朝前一摸,却被什么挡住,上下摸索了一下,指甲不经意刮在上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我心底一阵发麻,意识到自己现在很可能是被关在一个木箱子里面。
  “救命——”
  “有人吗?!”
  我挣扎着叫道,同时不停地刮挠着前面的木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什么地方?
  还有那个……
  那个玩意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心里发冷,被困在这样一个狭窄的地方,窒息感越来越严重,几乎令我头晕乏力,甚至双手都无法伸展,连抬起身体也做不到。周围传来一阵泥泞的泥土的味道,除了味道之外,我听不见声音,顶多是自己的耳朵被闷得太久而发出的嗡嗡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挣扎着,终于在最上头的地方抠到一条缝隙,这块木板很大很重,我咬了咬牙,求生的意志令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那块木板抠下去。
  霎那间,一股浓烈的青草味夹杂着更浓的泥土味扑鼻而来。
  声音也随之涌了过来。
  是山间的虫鸣鸟叫,同时伴随着人声,还有泥土扑到木板上的噗噗声。
  “老二啊,你说你们家这事——”
  “闭嘴!”
  一声叹息。
  接着一阵哭泣声。
  “哭什么哭!还不是你要的!”
  我使力撑着身子起来,嘴巴凑到那条缝上,声音是难以想象的嘶哑,“救我——”
  “哎?!你们没上钉?!”
  “这么个小孩上什么钉,太缺德了点,我干不来!”
  “你!”
  我咽了咽口水,酝酿着,发出更大的声音,“救我救救我!”
  那哭声更为悲痛欲绝,我既无奈又害怕,口中不断地叫着救命,挣扎着起来,手指攀着那条缝的,使力再把那块木板往下拉,明明是很厚重的木板,大概是由于求生之心的爆发,我竟然又把它拉下去了一点。
  天色黯淡,我看见周围围着好几个模糊的人影,看不大清他们的模样,只依稀分辨出他们提着铲子,见我试图爬出来,不知谁骂了一声娘,扔下铲子跳下来——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大坑。
  那一声骂娘令我意识到他并不是想要救我,我挣扎着,心跳剧烈地跳动着,绝望一点点从背脊弥漫上来。
  “救我!救我!”
  “让我出去!”
  “我不要待在这里!”
  这时,一只枯老的手从上方伸了过来,摁在我的头顶上。
  “闺女啊,怪只怪你的命不好啊。”
  沿着那只手看去,我看到一张皱如枯木的苍老的脸,浊白的眼里充满冰冷残酷。
  下一刻,那只手用力将我的脑袋摁了下去,咚地一声闷响,木板再次盖上。
  眼前一片黑暗,与绝望相伴的是无边无际的孤独,我抓挠了一阵子,始终无法再把板子拉下来,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按住我,伴随着一阵子阴冷的气息扑到我脖子上。
  我打了个寒颤。
  “陪着我。”有个温柔粘腻得令人发寒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我猛地一震,这声音像是把我从魔怔中唤醒一般,我陡然想起之前我口中发出的声音分明是稚嫩的童声,连掰着木板缝的手指也是小小的。
  我好歹也二十好几了,也就是说,这个场景并不属于我。
  联想到之前那一幕,我知道我应该是碰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么一想,我倒突然间清醒过来了。
  “陪着我。”那个人又说了。
  陪……
  陪……nmlgb!
  伴随着我在心中的一声怒吼,眼前的一切如同潮水般褪去,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显然哭过的脸,再扫了一眼周围,我在我自个儿的房间里。
  “你、你醒了?!”那张脸惊喜地望着我。
  我揉了揉额头,颇为苦闷,我怎的又遇到怪事了?
  这事实在是来得太过诡异,简直就跟噩梦一样,可那噩梦也太过真实了,难不成是我那空白的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感觉我脑门上还有那五个手指头卡着头皮的痕迹。而之前在祠堂前碰到的“那个”在这其中算是什么样的角色?
  然而醒来之后我又没有先前在梦里那样恐惧,要说是我本人经历的,我又没有那么真切的感受。
  还没来得及细想,旁边的女人含泪的眼睛瞅着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女人大约是中年,四五十岁的模样,岁月在她眼角留下痕迹,却也依稀能看见她年轻时的貌美。
  我不记得我见过她。
  ……该不会跳到另一个梦里了吧。
  我思虑着接下来该说什么,赵安晨走进来打消了我的疑虑。
  赵安晨惊讶欣喜地大叫:“堂姐!你终于醒了!之前你突然晕倒简直要吓死我了!”
  “我偶尔贫血就是这样。”我不想多说那个梦,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转而看向那个中年女人,犹疑着问:“你是谁?”
  女人看着我,既像是失望又像是难过,嘴唇蠕动,没有说话。
  我隐隐有个猜想。
  “你是……我母亲吗?”
  她犹豫地看了我一下,有些疑虑地,最终还是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我为什么觉得她勉勉强强?
  她目光闪烁,视线左移右闪,先前流过泪的眼睛也渐渐清醒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缩回了热切地让在我被子上的手。
  “二婶?”赵安晨显然也觉得奇怪。
  这种态度实在是太过古怪了,使我对过去的探究心更为强烈。
  我食指叩了叩床,思考着是否要开门见山地问,或许,这与我那个噩梦有一些联系也说不定。
  不过这样的老美人,真的生得出我这种路人脸的女儿吗?
  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呀?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耐心去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又没打算常驻在这儿,想来想去,还是直接问吧,反正也不过是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讨厌我?”
  没错,我确实是感觉到一些厌恶在里头。
  这两人都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赵安晨茫然地挠了挠头发,眼前这个女人更是惊愕地瞪大眼睛。
  女人颤了颤,张了张口,一个“你”字卡在喉咙里半天,眼看她就要把话接下去了,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格外的渗人。

  ☆、第018章

  天色近乎黯淡。
  高墙另一边的情况很难让人很难让人知道,檀那却看见秦宵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纸鹤在飞了过去,又悠悠晃晃地飞了回来,翅膀缺了道口子。片刻过后,秦宵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执着地望着高墙,似乎想透过那堵墙,看到那个他思念了日日夜夜的人。
  纸鹤名为碧童,纸鹤只是他灵体的承载物,在他还是纸鹤模样的时候,除了他的主人,旁人无法知晓他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纵然是秦宵认识了他数年,也只是能知道少许信息罢了。例如在无常镇后山那会儿,纸鹤引路,又例如像现在这样,纸鹤在告诉他监狱里边有他想要的东西,毕竟他并不是真的碧童的主人。
  秦宵这么多年来,想要的无非只有一个。
  可话是这么说,秦宵正发愁怎么溜进监狱里面去,他又看见碧童悠悠地飞到了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去,纸鹤在那地方转了几圈,秦宵怔然地看了一会儿,以前那人还在的时候,她不愿意与自己太过亲近,又不得不走在一起,便总是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的。他心情复杂,只当碧童是太过高兴,心神被监狱里边的情况所吸引,对于外面,没有心思想太多。
  檀那指间拖着碧童,秦宵目光虚虚地望过来一眼,却并没有看见她。
  她勾了勾嘴角,按下心中的无奈疑惑,自从知道秦宵逆了天之后,她便担心他会出什么不好的情况。秦宵这人,以前有老天庇护,做什么都走运,所以才会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可现在,在她看来,秦宵没了老天庇护,那不行的是事情可就多了去了。其实檀那又哪里知道,她这边是这么想的,只是因为忽然恢复了记忆,时间跨度太大,还停留在许多年前,可她又哪里知道,秦宵那边却已经过了一千多年,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少年了。
  这么多年来,秦宵该吃的苦头早就吃过了。
  秦宵犹豫了片刻,忽然闪身到躲了起来。
  檀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监狱的门大开,枪声四起,一群头发剃得近乎光头的人从里面杀出来,遥遥有救护车的声音呜呜传来,紧接着又是一群身穿制服的狱官,于是监狱不免又是一场大战。
  她眯了眯眼,这场动乱无疑与被范俊德带进监狱的那块血玉有关。
  血玉有蛊惑人心的能耐,里面又是恶徒,既然血玉已经抛弃了范俊德,那么它肯定会找好下一个持有人。秦宵无法到监狱里面去找人,便只能在外面守株待兔,那块血玉迟早会趁着这场动乱悄悄溜出来。
  没过多少时间,监狱里面便全是血腥味了,檀那已经看到不少人的魂魄离体,茫茫然地跑出来,而后魂魄彼此见到了仇人,又打成一团,不知里头死了多少人。
  这并不是檀那关心的范围,她看了秦宵一眼,秦宵神情淡然地挑挑眉,很快,这一带地域变得阴冷无比。
  管辖这一片区域的鬼差即将到来。
  鬼差来了,那么必然能察觉到监狱里面的异常,血玉必然会在这之前跑出来。
  现在只需再等片刻,在鬼差来之前,堵到那个身上戴着血玉的人。
  秦宵神情微变,眯了眯眼,远处杀来一团黑气,速度极快,待那团黑气停下来,竟然是一辆车子,车门打开,黑气散开,一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檀那看清那人,是尤先生来了。
  车子的驾驶位无人,大概是辆鬼车。
  尤先生敏锐地察觉到这边有人,“是谁?!”
  秦宵淡定地走出来,似笑非笑地唤了一声:“尤十方。”
  尤先生其实并不只叫尤先生,他的名字其实叫尤十方。
  尤先生闻言一惊,神情越发冷淡警惕,自他转生之后便再也没人叫过他的名字,屠川川他们是觉得别扭开不了口,而别人更不可能知道他这个名字,其余知道的人早就死在千年之前,又或者遗忘了千年前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血玉就在附近,尤先生不觉得对方是友人。
  尤先生也忘了很多事情,他不可能记得秦宵的声音,檀那看见尤先生暗暗捏了一张纸符,只待秦宵做出什么动作,便立即攻击过去。他的纸符对寻常人不会起什么作用,可谁又知道,现在的秦宵是不是人?
  正当檀那想制止的时候,秦宵笑着说:“十方,你还记得你曾经被梅家主从床上踹下来,结果瘸腿瘸了半个月的事情吗?”
  檀那闻言,一脸震惊地望着尤先生。
  纵然她与尤先生在千年前也算得上是友人的关系,却从来没听说过,一本正经的尤先生发生过这种事情。梅家主她当然知道是谁,尤先生以前是有妻子的,那是一株化了妖的梅树,正是檀那醒来时遇见的梅奴。
  秦宵这人是喜欢说些半真半假的话欺负人的,檀那还是不太信,结果秦宵话音刚落,尤先生的脸色唰地一下就黑如锅底,过了半晌,尤先生憋出一句话来:“千年前的事你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秦宵耸耸肩,“主要是反差太强烈,很难忘记。”
  尤先生缓了一口气,神情有些犹疑不定,“阿秦?你怎么还活着……”
  “阿秦?”秦宵一怔,苦笑说:“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我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当年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这已经成了我的魔。”
  尤先生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点点头,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漠不关心。
  檀那站在一边不吭声,她知道尤先生暂时看不见她,便存了几分“光明正大”偷听的心思,哪知道他们的话题到此为止,她还想知道当年她离开之后,秦宵发生了什么,若是要问,估计他们也不太愿意说。
  她在这边纠结,那边突然传来一身凶狠的狗吠。
  停在那边的鬼车晃了晃,唰地一下开走了,紧接着,隐隐约约的黑影过来,周围的温度又降下了好几个度,鬼差来了。
  尤先生不悦地抿了抿唇:“来得真不是时候。”

  ☆、第019章

  一条足有人高的巨犬冲出来,先前还在缠斗的鬼魂便立即停了下来,惊颤地散开。
  尤先生冷冷一哼,“啧,倒霉。”
  话音刚落,那头巨犬像是有所察觉似的,猛地一回头瞪着尤先生,尤先生拈着纸符,一边奇怪地对秦宵说:“你没有见到她?”
  檀那适时插了一句话:“他似乎完全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尤先生一顿,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没想到檀那从头到尾都在旁边,脸上隐隐还带着几分气恼。檀那立即表示:“哦,你们刚才说的话我没听见。”被自己老婆踢下床什么的,完全没听见。
  秦宵怔了怔,“我找了她这么多年,从未真的遇见过她。”
  不,你遇见过了。檀那暗暗地说。只是你找的那个人忘记了,而你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法认出来罢了。
  尤先生瞥了檀那一眼,下一刻他冷着脸侧开身子,破风之声传来,那头巨犬怒吼着冲过来,巨犬的脖子上圈着黑雾项圈,一条长长的绳子蔓延过来,而绳子的另一头,一名微胖的鬼差远远走过来。
  那鬼差看见尤先生,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尤先生看不见,只能依稀根据感觉来避开,所幸那条巨犬也并非真的要对尤先生做什么,只是吓唬一下便退了回去,那名胖鬼差冷笑道:“你来掺和什么?”
  尤先生抿了抿唇,“叔父。”
  胖鬼差忽地提高声音:“别叫我叔父!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那侄子!”
  檀那诧异地望着那名胖鬼差,尤先生和他竟然是这层关系?不,应该不是尤先生,而是尤先生这具躯体的原主。
  尤先生不急不恼,说:“监狱出了事,叔父管辖这一片区域,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和我的争执比较好。”
  胖鬼差咬了咬牙,目光移向檀那和秦宵,略有些奇怪。他任期较短,并不是特别厉害,所以看不出檀那和秦宵身上的古怪,他看出来这两人是跟在尤先生身边的,有意给他找麻烦,眼中划过几分恶意,檀那只听见一声犬吠,那条巨犬直直冲自己奔来。
  她现在不同于过去,记忆正在缓慢地恢复中,因此一些能力也想了起来。
  那条巨犬冲过来,她倒也不着急,直到那条巨犬来到自己面前,这才轻轻移开,眨眼间便退开了好几米。片刻过后,她下意识望向秦宵,秦宵果然疑惑地看过来,像是不明白这条巨犬怎么忽然发疯似的,漫无目的地到处跑。
  尤先生不担心檀那的状况,只是皱了皱眉望向胖鬼差:“不管你怎么想,你始终是我的叔父,至少现在是。”
  胖鬼差被气呛了,怒意更盛。
  那条巨犬追着檀那跑,秦宵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在场的应该还有第四人,这时纸鹤碧童忽然飞起来,箭一般刺向监狱的方向。先前那些散开的鬼魂似乎变得更加恐惧,不过这回不是因为那头巨犬。一个面相斯文的男人大摇大摆地从监狱的大门走出来,秦宵迅速地扫了他一眼,在看到那人手中持着一枚月牙状玉佩的时候,心口猛地一跳。
  是了,她在那里。秦宵握了握拳,淡淡地对自己说。这一回,总算遇上了。
  其余几人也发现了那个男人。
  尤先生虽然看不见,可那边的情况有些怪异,他再怎么也感觉到了。转念一想便知道是血玉出现了,他的这个叔父仇恨他占据了他侄子的身体,总是纠缠不休,他虽对现在的尤家没有什么感情,却也知道自己用了别人的身体,总该有一份责任在里头。胖鬼差成为鬼差的时日还短,对阴山的那些事情是全然不知的,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尤先生自觉自己应该制止胖鬼差再掺一脚进来,便说:“并非我占了你侄子的身躯,而是这副躯体,生来便是为我准备的。至于它原来的魂魄,大概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胖鬼差一听,果然大怒,“放屁!”
  当下立即松了绳子让巨犬去监狱那边,而自己则恼怒地想要教训尤先生一番。
  情况一时有些混乱。
  檀那也紧紧盯着那个面向斯文的男人,她刚才似乎看到那个男人望向他们这边,脸上隐隐露出个讥讽的笑容来。
  尤先生一边避开那个胖鬼差手中的大锤,一边说:“绝对不能让血玉离开。”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也许是檀那,也许是秦宵。
  檀那点点头,几步飞过去,那个男人像是在等她死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眼中流露出几分刻毒的阴险来。檀那莫名觉得怪异,然而她自觉那血玉也伤不到她,就在这时,眼前一花,眼前的景象再度变化。
  又是那片湖泊。
  玉棺里的女人已经坐了起来,她正背对着檀那,侧着头,手中持着一把梳子,正在缓慢地梳理着乌黑的长发。
  檀那一愣,心中弥漫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她的人在这边,她的身体怎么在那边梳头发?
  她的身体……
  那明明是她的身体。
  檀那眯了眯眼,“血玉?”
  那人轻轻一笑,细细的嗓音道:“错了。”
  那声音辩不清男女老少,却陡然让檀那心头微微一颤,她总觉得那感觉有些熟悉。
  熟悉得令她胆颤心惊。
  可无论她怎么想,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你……是谁?”
  那人微微侧过脸,姣好的面容脸色苍白,唇角微微一勾,她望着檀那笑而不语。
  那是我的脸。檀那拼命地克制住自己心中的违和感,下一刻,她看见自己的脸上依旧维持着诡异的笑容,眼角却潺潺落下了红色的血珠子。
  画面一变,她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阴风阵阵,树影摇摆,檀那猛地回过神来,伸手拍自己一巴掌,心中惊疑不定。阴山君养的血玉哪有能耐这样子逗弄她?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秦宵却微微眯起了眼,他刚才莫名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旁边,可那股气息仅仅停留了一秒便立即离开了。
  有些事情他想不通,便先压在了心里,目光停在那个面相斯文的男人身上,男人手上学是血,指甲缝里还有些肉丝,另一只手干干净净,手中握着血玉。
  檀那迫切地想得到血玉搞清楚幻境里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影一闪便来到了那个男人身前,那男人微微一惊,却迅速地退回几步,用力捏紧血玉,紧接着,数十道黑影从血玉中冲出来,伴随着怪异的嘶嘶声。
  数十条黑蛇扭动这身体张大嘴朝檀那咬去,一股腥臭味逼来,檀那冷淡果决地伸手抠住其中一条大蛇的嘴巴,分明是纤细的手指,那条大蛇却只能扭动着身躯,那手指仿佛力大无穷,令它的嘴巴半点也挣扎不得。
  檀那一甩手,这条大蛇便朝着其余那些黑蛇撞去,一下子扫出一片空地来。
  那男人不断把血玉里面的怪东西放出来,一时间这一带的鬼魂哭嚎,胖鬼差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所在,赶紧冲上来搞定试图搞定这些事,场面极其混乱。
  忽然,一道极为锐利的气息冲出来。
  天地仿佛被划开一道口子,黯淡的天空突兀地落下一道光芒。
  秦宵握着湛卢,云淡风轻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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