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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野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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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立拍了拍杨华肩膀,咬开啤酒盖,陪他喝酒。
等到杨华发泄的差不多了,程午突然说,“华子,虽然世界不那么美好,不过因为你们的存在,有你这样正直的警察维护着,在与黑暗罪恶作斗争,至少它不会更坏,会越来越好的。”
杨华对程午举了下杯,“谢谢嫂子。”
烤肉喷香,三人却都吃得满嘴苦滋涩味,没多久就散了。
回到家中,周意立琢磨杨华那句——
“立哥,嫂子,我告诉你们,以后我要是有个女儿,我一定要告诉她不要对人性太乐观,绝对不允许她轻易相信陌生人,不要随便给人帮助,冷血就冷血,自私就自私,在没分善与恶之前,没有把握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周意立想起周静,这丫头就容易心软。
那时住在胡同巷子,有天她在家门口玩,有乞丐前来讨饭,她觉得人可怜,就傻乎乎的把人带进去。还好当时他和冯博、杨江以及一大堆男生在家里打扑克,那个人一踏进屋看见这么多一看就不是好学生的男孩子,转头就跑了,显然不是好人。
还有高二上期的时候,有个周末她和同学在外面逛街,遇到一个女人说自己手机没电了,找她借手机给老公打电话。周静二话不说大大方方的给了,结果女人拿了手机就跑,她那天回家还气急败坏的抱怨了一通。
周意立觉得有必要叮嘱一下周静,现在的坏人尤其喜欢对善良且没有防备心的女大学生下手。
念头刚冒出来,周意立立刻给周静拨电话,那边也接了,不过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周意立心中咯噔一下,这不是周静的风格,她会习惯性的欢快的打招呼。
他叫她,“小静。”
电话中却响起瞿红的声音,“周总。”
周意立神色突变,眼神沉下去,“周静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里?”
程午闻言,登时心紧,一动不动盯着周意立。
那头瞿红居然笑了,“你妹妹在我手里。”
周意立绷着脸,“什么条件?”
瞿红一改往日的老实,狮子大张口,“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痛快。我要一个亿,现金。”
周意立毫不犹豫,“好,钱可以给你,但你不许伤害她,动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没问题。”瞿红顿了下,“前提是,你不许通知警察。”
周意立现在只担心周静的安危,“我答应你。”
瞿红说:“周总,你是商人,比谁都知道什么是契约精神,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周意立冷声道,“只要你能够保证我妹妹的安全,最好做到不要给她留下任何心理阴影。否则,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以想想你国外留学的女儿。现在,把手机给周静,我要和她说话。”
第44章
夜色沉沉; 松涛阵阵,风雨欲来。
距离鹤城一百五十公里的偏僻山区,黑压压的山峦连绵起伏; 彻底隐藏在黑暗中。
虽然从城区到这来只需两个半小时车程; 但该地方非常落后,交通闭塞; 网络不通。
早从两年前开始,能走出大山的都一去不回了; 留下来的全是家庭状况窘困贫穷的人家; 且年轻人都出门务工; 仅有老人和小孩留守在家里。
其中一个人迹罕至的山顶,松杉树林形成了一个巨大环形,林中隐藏着一座建造历史二十多年的破败老土屋; 蛛网密布,荒草丛生。
屋前亮着昏黄微弱的灯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蹲在门槛上,浓眉、单眼皮、国字脸; 还天生带了点笑,容易给人好感。
他叼了支烟抽,抬起脑袋; 注视站在暗色中的瞿红。
此人就是刘杉,居无定所,善于逃匿,警察多次跟踪失败; 奈他不何。
康培被捕前一刻正在与刘杉打电话,他听到不对劲,急忙通知了瞿红。
周静之所以遭绑架,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她自己心大。
当初加了瞿红微信好友后没有屏蔽,今天下午陈娅美陪周静去练车,她便发了个朋友圈赞美她,还定了位。
一切都太巧了。
《犯罪心理学》上说,“绝大部分犯罪,其实都是无预谋犯罪。”
刚巧瞿红看见这条内容,触发了心魔,她想到窝点被销毁,而丈夫被抓进牢房,一恨周家兄妹多事协助警察调查她家,二愁断了财路今后东躲西藏的日子难过。
刚巧刘杉就在鹤城大学附近,他辗转于各个大学,常在校外寻找好下手的目标。
瞿红心生冲动,便想报复,决定敲周意立一笔,她就让刘杉去劫了周静。
在金钱的诱惑下,刘杉便答应了。
练车的地方位于鹤城大学西南方向的一个偏僻的路段,巧的是,刘杉到时机会正好,周静和陈娅美脱离群众,结伴去上厕所,因为没什么遮挡物,她们走了很远。
周静之前跟程午学了防身术,只是她毕竟养的娇没几分力气,而刘杉对付反抗的经验尤其丰富,很快就把她绑了,连带陈娅美也一起捆走。
过了很久,教练发现人没回来,才打电话找她。那会瞿红都在车上了,她没收了周静电话,拉过她的手用指纹解了锁,给教练发了条短信,称有急事先走了。
瞿红封了她们的嘴、蒙了她们的眼,车子没走高速,从没有收费站和摄像头的老路逃匿,到了山脚的镇上天黑透了,他们趁着夜色弃了车,一人背了一个,爬了两个小时才抵达这老屋。
这老屋是刘杉一个远房亲戚的家,一个孤独一生的老人,去年过世了,留下这简陋的空房子。而这方圆十里的住户全搬了,如今就剩一座荒山。
总之这里是极好的藏身之所。
瞿红与周意立通话,她开了扩音,刘杉听到他要求与周静讲话,主动挪开路。
瞿红捏着手机进去,里面的灯泡坏了,一短节蜡烛也快燃到头。浑浊昏暗的光线中,周静和陈娅美屁股下的竹沙发愈发显得污迹斑斑。
她们依然被绑着,不过眼睛和嘴巴自由了。
见到瞿红,周静恶狠狠气鼓鼓瞪着她。
瞿红无动于衷,将手机递到她嘴边。
周意立等了半分钟,终于听到周静的声音,“哥,我没事,你不要太担心……不过娅美被我连累了,你要快点来救我们……”
小姑娘还算镇定,周意立微微松口气。
他尽可能的温和,对她说,“小静,别害怕,哥哥明天就来带你回家。我已经和瞿红谈好了,她不会伤害你们。”
瞿红只让周静说了一句话,她自己对周意立说,“周总,我这里信号不好,你把钱准备好再联系吧。”
周意立口气平和却强硬,“请你好好对待我妹妹和她同学。”
瞿红说:“你放心,我言而有信。”
旁边的程午已经听明一切,心中充满担忧。
她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周意立明白自己需要她,他不知瞿红那方到底有多少人,点了下头,没有与她客气。
程午拉他的手,他手心微汗,可见心中紧张,她用力握了握。
事关周静的安危,还有一个被无辜牵连的小姑娘,瞿红等人又是十恶不赦的,在救回她们之前,周意立真的不会报警,以免惹怒对方。
但瞿红索要的现金数额不小,周意立也不知能不能提取,他立刻给银。行行长打电话预约,一番协商后,那边承诺明天给他准备好一亿现金。
周意立和程午一夜未睡,第二日提前去银行等待,十点整来了辆运钞车,里面所有现金都转移到他们这辆加长版面包车里。
取到钱,周意立联系瞿红,可她电话关机了。他面色冷沉,改拨周静的号码,一连打了五个,都提示不在服务区。
周意立愈发焦灼,程午感知到他心情,紧紧扣着他手。
他坚持不懈的拨电话,十分钟后,终于接通了。
周意立率先开口,“钱已经准备好了,地址。”
瞿红不放心,与他确认,“你没报警吧?”
周意立耐着性子,“我说过只要你保证我妹妹和她同学的安全,就不会报警。”
瞿红笑了,“她们昨晚睡得很好。我们在……”
突然就没声了,似乎是断了信号。
那边掐断电话,隔了两分钟拨过来,告诉他交钱地址。
周意立驾车出城,一路上,导航不断提示,“您已超速,请减速慢行,注意安全。”
程午同样着急,她一言不发。
不到一个半小时出了高速,已经快接近山区,这片区域下着雨,茫茫灰雾蒙在空中,阴沉压抑。
接下来的路段都是盘山公路,程午顾虑周意立的状态,对他说,“我来开车。”
周意立快速转着方向盘,“没事。”
越往上,坡度越陡,途径的小镇也越加落后。逐渐完全进入深山,柏油马路消失,车轮滚着泥浆草屑,手机信号时有时无,雨也落得更大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再一次绕过一个大弯道后,瞿红口中的插了一根竹竿的平层石屋跃进视线,周意立一踩油门冲过去,刹车停下来。
雨刷交错扫荡,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
程午打量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是一所废弃的旧时小学,所有门都被腐蚀了,看进去黑洞洞的,不过隐约能看见里面生长的杂草。
瞿红未出现,她在竹竿上系了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了纸条,写着——
“原地等待,晚上七点,我来取钱。”
周意立收回目光,掏了支烟出来。
程午把纸条放到驾驶台上。
不消多时,车子里烟味弥漫。
他们处于山腰位置,海拔一千二百米的山顶上,隐蔽难寻的林中土屋中,刘杉生火烤了两只鸡。
早晨他下山去买回来的。
瞿红撕了一只鸡腿给周静,即便知道当初周静嘴甜都是刻意为之,但她依然有些喜欢她。因为周静与她女儿年纪相仿,性格也有些相像。
周静不领情。
瞿红说:“不吃遭罪的可是你自己,这山上又冷,你确定要饿肚子?”
周静说:“装什么好心肠,你已经坏透了,就像烂了的柿子一样。”
瞿红倒不生气,也不跟她争辩,“有骨气,随你。”
她又问陈娅美,“你呢,也不吃?”
饿了一夜一上午,陈娅美早已饥肠辘辘,她下意识看向周静。
周静对她十分愧疚,“我不饿,你吃吧。”
陈娅美犹豫两秒,还是坚定的摇摇头,“我也不吃。”
周静再一次道歉,“对不起……”
瞿红露出讥笑,不再管她们,回到火堆旁。
刘杉风卷残云的解决了一整只鸡,抹了把嘴,掏出烟就着燃烧的火苗点上,“你真的相信这丫头她哥没有通知警察?”
瞿红啃了口鸡腿,“他们有钱人,把命看得很重要。更何况,周意立很在乎他妹妹,他不敢冒这个险。”
刘杉点了点头。
此时,周意立和程午也空着肚子。
与逞强的两个小姑娘不同,他们完全感受不到饥饿。
山里的雨连绵不绝,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愈来愈暗。
而在等待的这几个小时中,这条枯黄泥泞的道路中,别说车了,就连当地人都没见到一个。
六点钟,山中一片漆黑,周意立打开车内的灯。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远处出现两抹亮光,一高一低的近了,他开了双闪。
周意立和程午动也不动的盯着。
瞿红和刘杉走来了,不过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意立骤然变脸,他降下车窗,眼神阴鹜,“周静和她同学呢?”
瞿红直直迎上他的目光,脸色不虞,“你带了人来。”
“是程午,嫂子担心妹妹,跟着来无可厚非。”周意立毫不退让,“她们在哪?”
瞿红和刘杉对视交换眼色,沉默片刻才打消顾虑,自说自话,“钱带齐了吗?我们需要清点。”
周意立又问了一遍,“她们人呢?”
瞿红不知所谓的笑了,“很安全,你可以打电话确认。只要不少钱,我会把地址告诉你们。”
第45章
雨倾如注; 也下得很急,被风吹斜,飘荡进车中; 周意立的脸湿了; 他浑然不觉。
程午面无表情,目光比这山中的低气温还要冷。
瞿红和刘杉穿着连帽雨衣; 跟他们耗着。
周意立给周静打电话,夜晚信号似乎比白天更微弱; 约莫半分钟才拨了出去。
山顶土屋内; 周静和陈娅美被麻绳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 手也被缚住。
瞿红走时,把手机塞到周静掌心里,要她好好拿着; 等待周意立的电话。
周静手小,而手机大,这么僵硬的握在掌心里十分吃力,不过她一直坚持着。
期间也有别的电话进来; 电池栏显了警示的红,周静没有敢接。
当来电显示“哥哥”时,她激动极了; 别着手指好不容易接通,又摁了免提,“哥……”
这次终于带了哭腔。
瞿红两人把她们扔在这里,受饿受寒; 而且还没灯,四周黑黢黢的极恐怖。
周意立心脏一塌,安慰,“哥一会就到。”
他解了后车厢锁,对瞿红说,“赶紧点,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瞿红和刘杉绕到后面去检查现钞。
周意立问,“你和你同学有没有受伤?”
周静急道“没有,都没有,我手机没什么电了,你快来找我们。”
周意立稍感心安,“那你留着电,等着我们。”
小姑娘这会儿也不忘抓关键词,“我嫂子也来了?”
程午适时出声,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语气却柔软了,“别害怕,我们很快就来接你俩回家。”
周静眼红鼻酸,坚定的“嗯”了声,似让他们放心,也似给自己安慰,“不怕,不怕。”
五分钟不到,瞿红和刘杉就回到车前。
这么多现金,真要全部清点,整整一夜都不够,他们意思性的看看就成,周意立不缺钱,且谅他也不敢使诈。
瞿红到驾驶门边,刘杉到副驾驶门边。
刘杉特别不耐烦,敲副驾驶车窗,“下车。”
程午扭头看了周意立一眼,两人视线交汇一秒。
瞿红给了周意立一张纸,“周小姐就在山顶,这是路线图。她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你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
沾了雨,纸微润。
周意立目光沉着,瞧过后,收进衣服口袋中,他下车。
同时,程午也拉开车门,走入雨中。
刘杉迫不及待钻入车内,只探进去半个身子,肩上突然多出一股大力,就被拉出来摔进泥水里。
就这一下,他左肩直接折了。刘杉发出惨叫声,痛的龇牙咧嘴,但他反应极快,打了个滚,一挺身跃起来,伸右手去擒程午。
就是怕突生变故,刘杉才有意和程午换位置,如果发生意外,以为这样能制住她威胁周意立。
只是他们计算错了,他这点功夫,对程午来说远远不够看。
她接了他拳头,狠狠一扳,咔嚓一声,刘杉右手骨节错位。
他被踢飞,吃了一嘴的泥。
程午过去,弯身将他提起来,摸出锋利的匕首贴在他脖颈上,言简意赅,“带路。”
同一时间,瞿红已经坐进车中,眼看着就要关上的车门被拦住,周意立的拳头砸过来,她来不及躲,生生挨了,身体一歪,接着就被拖下来。
周意立居高临下冷眼瞧她,“带我们去。”
瞿红狼狈不堪,剧烈咳嗽,“你言而无信。”
周意立蹲下去,扯住她头发。
瞿红一张肉脸淋在雨中,她睁不开眼睛。
周意立冷沉沉的道,“言而无信?你们见到钱了,我们还没见到人。”
程午押着刘杉过来,“走吧。”
顷刻间,他们就扭转了局势,从被动变成主导。刘杉不敢反抗,瞿红无力反抗。
犯罪心理学上说很多犯罪都是愚蠢的,因为愤怒和诱惑而生出邪念,把自己推入深渊。
这瞬间,他们都涌起强烈的悔意,明白是自己自作自受玩完了。
周意立全身湿透,抹了把脸,想来程午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命令瞿红,“到车里把衣服脱下来给程午。”
他从程午手里拽过刘杉。
程午迟了零点一秒,匕首轻轻在刘杉脖子上划过一道口子,他嘶了一声。
周意立看着程午,目光柔和下来,“你和她换一下衣服,将就穿着,别着凉了。”
程午点点头,她收了匕首,扔给周意立,然后拎起瞿红,把她带到副驾驶,“脱。”
她目光冷冷淡淡,却充满攻击性。
瞿红心脏打了个突,后背泛起一层凉意,她不得不顺从。
程午只要了她的外套和雨衣,迅速穿好。而周意立也强行剥了刘杉的雨衣,套到自己身上。
锁了车,捡起电筒,程午迫着他们带路。
七拐八拐,爬上山路十八弯,才借着不甚明亮的两束光,看到土屋的轮廓。
周意立推了刘杉一把,“走快些。”
加紧脚步,两分钟后,终于抵达。
周静和陈娅美听到有动静,两个小姑娘背贴背靠得更紧,屏住呼吸。
下一刻,她们就听到周意立的声音,“周静。”
两人皆是松气,心中安定下来。
周静忙大声回应,激动万分,“哥!嫂子!我们在里面呢!”
很快他们就进来了,周静先看到落水狗一样的瞿红和刘杉,愣了一秒,脑子里冒出一句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便忘了受的委屈,乐了起来,心说他俩这绑匪也做的太窝囊了。
周意立见她被绑成这样,脏兮兮的,也可怜兮兮的,心疼道,“还笑得出来。”
他去给她们解绑,死扣难弄,他取了墙上的镰刀割。
程午则是看地上有麻绳,她揪着瞿红和刘杉,把他们并在一起,捡起麻绳就将两人捆了个结实,拖到墙角不管。
周静被程午利落的手法吸引注意力,揉着酸痛的手腕,崇拜道,“嫂子你太帅了!”
话音刚落,她感受到背后陈娅美的轻微耸动,以及细细的哭泣。
周静连忙回身抱住她,“对不起,娅美……娅美,我们没事了……”
陈娅美的确是被吓坏了,她之前都是强忍着,现在安全了,更是有种死里逃生的后怕,眼泪就忍不住了。
周静受她感染,本来不想哭的,也跟着哭起来。
周意立站到一边,任由两个小姑娘发泄情感。
程午不会安慰人,她对周意立说,“我去旁边房间看看。”
周意立说:“我和你一起。”
周意立给两个小姑娘留了支开着的电筒,然后同程午一起去另一间房。
甫一踏进门内,他拉着她往墙上一按,准确无误含住她的唇。
程午错不及防,心脏紧了又紧。
周意立这个吻十分用力,情绪汹涌澎湃。
亲了很多口,他鼻尖抵着她鼻尖,目光深深,“谢谢你。”
他太郑重了,程午一怔,推开他,“说什么谢。”
周意立给了她一个家,周静就是她的家人,她来这理所应当。
周意立长长舒气。
程午照着亮查看这屋,是厨房。
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非常寒酸。
两个泥土砌成的灶,两口缺了角裂了缝生了锈的锅,一个简陋的碗柜,一张斑驳的高四方桌,一根长凳。
灶前还放着许多干柴,或许存放时间太久,被风蚀腐烂,落了厚厚一层屑。
旁边的火堆已经熄灭,地上随意丢着零零碎碎的骨头,应该是瞿红两人所为。
厨房正中央,顶上房梁悬着电灯开关,一根线吊下来。
程午拉了下,电灯一闪一闪的,是失灵的,她又拉了一下将之关上。
周意立去翻桌上的塑料袋子,里面有三支蜡烛,两包袋装方便面,以及一些带泥的土豆和红薯。他细心的检查了方便面的生产日期,今年八月份的,想来也是他们才买不久。
周意立脱掉雨衣,随手丢到那根独凳上,摸出打火机点燃蜡烛。
程午问周意立,“雨越下越大了,我们走不走?”
周意立看着程午,她短发全湿,白皙的脸颊沾了污泥,雨衣也泥水纵横,白鞋子已经完全瞧不出颜色。
他到她面前,伸手摘掉她发间的两根松针,“太折腾了,明天一早下山,我让司机来接。”
程午也是这样想的,她点了点头,“好。”
“冷么?”
“生火烤烤。”
她身上还好,穿着瞿红的干衣服,主要是鞋里浸了水,双脚一片冰寒。
周意立取柴,“桌上有土豆红薯,咱们烤来吃,垫垫肚子。”
程午把蜡烛拿过来,就着那个火堆,抓了一把松针引火。
周意立添柴进去,幸好足够干燥,轻易就燃起来了。
他往灰里埋上几颗土豆,拍拍手,“我给华子打个电话。”
程午“嗯”了一声。
周意立拿出手机,按了几下,说:“坏了。”
而程午的手机落在家里未带来。
这时周静和陈娅美也红着眼眶过来,周意立对周静说,“手机给我用一下。”
周静:“没电,自动关机啦。”
陈娅美主动说:“我的昨天就没电了。”
第46章
就连瞿红和刘杉; 也由于担心警方通过手机追查他们的行踪,没出城时就把手机弃了。
这老房子里,连一个好的插座都没有。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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