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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都喜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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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去,自己的得意门生又被冬日流感无情打倒。
算白便宜了隔壁班虎视眈眈的老林。
入了冬早上雾气散得慢,等一段冗长的发言结束,底下学生都在频频跺脚取暖,一边不走心地鼓掌一边对着红通通的手指哈气。
一时间人人面前都是白气迷蒙。
高一列队在操场最边缘的位置,大冬天的谁也不想在外面喝西北风,边上一排已经迫不及待侧过半边身子,都做好了等礼台上一声令下随时退场的准备。
维持秩序的体育老师没上台,倒是老校长又慢悠悠地回到礼台上,对着麦克风呼呼吹气。
“同学们,今天晨会最后一项议程,本人要代表咱们二中念一封感谢信。”
“感谢衡久建设的梁董事长,再次对咱们学校做出了公益捐赠。”
“除了咱们脚下的这片操场,新图书馆将于农历年后正式动工,届时学校藏书量将会达到南滨市高校之最。对同学们以后的学习生活非常有帮助。”
“……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感谢梁大伟同志的捐赠。”
底下同学们喝了半天西北风,在心里盘算着新图建成多半就得毕业了吧?
俗称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之我一毕业母校必翻新系列。
反正福利反馈不到自己身上,掌声稀稀落落,都凑不成一片。
冬日里的晨会纪律总是比别的季节要稍微好那么一些,哪儿一交头接耳,哪儿就是一片雾气升腾。
此时高一六班那块儿三三两两簇着,都跟火锅煮沸似的翻腾起来。
“耳熟不?校长说谁来着?梁大伟这名字你是不是听过?”
“何止听过,我还见过。”
“家长会那天,梁溪桌角贴着的座位姓名,不就是梁大伟吗?是同一个吗?”
“是吧?梁溪他爸一看就是神壕,满钻大金表,游泳不掉色的那种。”
高中生眼界有限,已经足够把梁大伟圈入神壕的定义,窃窃私语中多频率出现着诸如“哇!”、“啊!”之类的感叹词。
梁溪排在女生队伍的前边半段,周围隐隐的讨论声一直没断,倒没有人好意思直接来问她。
在她前面几人之外是苗思雨,家长会她也缺席,并不知道讨论中心的梁大伟到底是谁。
听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刚校长说的梁董事长是梁溪爸爸吗?
她探出身子,隔着好几个人指了指礼台,又指向梁溪,用夸张的口型传递信息:你爸?
衡久建设,梁大伟,酷爱给二中捐楼捐操场。
应该只此一位。
梁溪有些无奈的点头,是吧。
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的正主盖章,六班上方的白气冒得更沸腾了。
回班级的路上,队伍一解散,梁溪自然再一次成了八卦中心。
每当她占着话题榜中心,总有人觉得不爽。
以前还能在董姗姗面前煽风点火,哄着她去抬杠,这些日子,董姗姗对几个初中起就在一起的朋友越发冷淡。
绿茶婊和白莲花煽动不了她,心里憋着闷气自然只能自己亲身上场。
“你说她爸这冤枉钱花的,难不成还能捐出个年级第一来?”
白莲花附和:“说起来,她的入学名额多半是捐进来的吧?”
“谁知道呢,水深着呢。”
两个人三言两语就把话题风向改变。
梁溪上一回摸底考中下游的成绩配合着两人的说辞确实对她不利。
董姗姗从后面擦肩而过,抿着唇觑了她们一眼:“你们老在背后说三道四,烦不烦啊?”
“姗姗,你怎么现在老帮着她说话呀?”白莲花天真无邪地撇了撇嘴,“我们不才是最好的朋友吗?”
绿茶婊一如既往拉站队:“对啊,她抢了你那么多风头。你不觉得她很烦吗?”
“烦啊。”
董姗姗坦然点头。
“那你还……”
“但你们更烦啊!”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伴随着语气急转弯,“你们今天能背着梁溪说她,明天也能在我背后说我,整天唧唧歪歪的阴谋论。要我说,梁溪待人真诚,又好相处,比你们强不知道多少倍……”
董姗姗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列举梁溪的好,没注意到身边晃过去一道人影。
等定睛一看才发现,话题中心的当事人巧笑倩兮站在不远处歪着脑袋看她。
太尴尬了!
背着人说坏话和背着人强吹彩虹屁被揭穿,尴尬的程度不相上下。
董姗姗掩面叹息,在梁溪面前面子算什么东西?
已经完全没有了。
隔着几步之遥的少女笑得像狐狸:“我在你眼里那么好啊?我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多优点呢!”
“……”
得寸进尺。
“行了,回去啦!”梁溪三两步踱到董姗姗面前,小臂往她肩上一搭,“你跟她们废什么话啊,鸡同鸭讲。”
“谁鸡同鸭讲了?嗳?等等,我怎么觉着你在骂我?”
董姗姗加快脚步跟上梁溪的速度,瞪了她一眼:“你别瞎得意啊,还不是因为你送我一kindle,我这不得回礼。我们两清。”
“谁跟你两清了,你还吃我家饭了呢!清不了……”
后边两朵盛世白莲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还以为自己被无视了。
没想到梁溪走了半道又突然折回来,神情桀骜:“事不过三,再有一次让我听见,好自为之。”
“啊,对了,要不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从明德转过来吗?”
“?”
“在明德啊——”她故作神秘地拖腔带调,“有个人老喜欢在背后嚼舌根,被我打残进了医院,要不你们去打听打听?没准现在还有我的传说呢……”
少女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褪去平日的乖巧,说出来的话端着冷气森森的痞。
两个刚嚼完舌根的女生下意识脊背一凉,停在原地。
董姗姗自认为是见过梁溪精湛演技的那一咖,毫不畏惧地用肩拱了她一下,压着声音道:“骗人的吧?你不拿奥斯卡太可惜……”
“真的哦!”少女轻描淡写地打断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梁溪: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每次装逼总有人在背后看着我
第三十三章
“真的哦!”
梁溪抬起一边嘴角,视线在转向另一边时,下意识收敛起表情:“——才怪。当然是骗你的了!”
董姗姗:……你这大喘气恕我接受无能。
董姗姗顺着梁溪拐向一边的眼神一路望过去,就见到上次一起参加圣诞趴体的年级第一形单影只斜倚在墙边看着她们。
少年戴着黑色口罩,碎发不羁地搭在额前,只露出一双清如水的眸子。
但全身笼罩着强大的气场,光一双眼她就可以肯定没认错人。
董姗姗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见梁溪扯了扯嘴角不情不愿地迈开步子朝他的方向挪了过去。
明明还有些距离,梁溪却似乎能看见他的眼睫颤了一下,长却不卷,很自然地向外延展,显得根根分明。
在离他三步之外站定,少女下意识背着手站立:“你听到啦?我刚和她们开玩笑呢。”
“太远,只听到一点。”
他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一点还没睡醒的鼻音。
“你声音怎么了?”
梁溪很快被他不太自然的发音吸引了注意,转而问道。
“有点感冒,头很沉。”顾宴清稍微站直了一些,一下子比梁溪又高出不少。
他垂下眼睫和她对视几秒,突然又多补充了一句:“耳朵里嗡嗡嗡的,很多杂音。你大声一些,听不真切。”
少女面上露出关切的神色,心里却暗自掐拳一个鲤鱼打挺:yes!刚应该没听见什么!
人家都病了,自己还暗戳戳高兴,梁溪觉得这太不对了。
几秒后愧疚的情绪一点一点浮上心头。
她单脚撑着地,另一条腿无意识地在原地划着圈儿:“你去看过医生了吗?吃药了吗?”
“刚从医务室回来。”
“那你记得多喝点热水哦……”
梁溪万万没想到多喝热水这种直男式发言竟然有一天会从自己嘴里冒出来,她尴尬地抬手挠了挠鼻尖:“……的意思是可能多喝热水多出汗,会好的快一点?”
然而顾宴清似乎并没有打算接着她的话下去讨论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反而另起一头:“刚才,是有人欺负你?”
这儿贴近墙角,想着白莲花和绿茶婊背后排挤她的时候,应该刚好走过顾宴清面前。她微微抿唇,还是被听见了?
以目前的结果来看,她压根不算被欺负。
那俩随随便便就被自己唬了一下,半点儿不吃亏。
但她在顾宴清面前可是个软妹,软妹招架不住这两人编排。
说不定还得配合剧本嘤嘤嘤一场。
一碰上顾宴清的事儿,梁溪的大脑马力全开,在短短几秒时间内设想了好几种结果。最后还是没能迈过心里最后那道坎儿,突破不了做人的下限去在他面前哭诉一遭。
她垂下眼皮尽量不去看他:“也就同学之间拌嘴,没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顾宴清黑眸沉沉,良久才说出几个字:“委屈吗?小朋友。”
鼻音不散,他的声音听着有一点倦,又像刻意拖着尾音的慵懒,和平时不大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同于平时的声线问题,还是小朋友这几个字,梁溪听得心脏突突直跳,耳后腾上一片烫人的红晕。
“谁是小朋友啊……”她不满地低声抱怨。
“谁应谁就是。”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梁溪扬起下颚,理直气壮地反驳:“才不委屈,我都这么大了哪里像小朋友,和同学吵两句嘴就委屈巴巴的。多丢人!”
“行,还挺大气。”顾宴清沉着嗓音低笑一声,隔着一层口罩笑声听起来也有点闷,“以后像这种事,要是有人欺负你,可以告诉我。”
“不说过了吗,老子罩你。”
一样的话由他重复。
梁溪情不自禁想到了第一次他说这话时的场景,对着满口胡诌说没有朋友的自己,同情心泛滥,神情凛冽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你在二中不是没有朋友,以后有事找我。老子罩你。”
这是她接近顾宴清的初衷,上边有顶头大哥的保护伞,在二中横行霸道不是梦。
顺道还能偷学两招他的过肩摔。
但当现在他第二次强调这句话时,梁溪突然觉得有点儿变味。
去当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良少女,好像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趣味。
戏演得越深,人就好像跳进了戏里,真成了里边的角儿。
以前觉得特别威风的事情放到现在甚至觉得味同嚼蜡,还不如深更半夜费劲辛苦解开一道习题的成就感来得真实一些。
只要顾宴清还是顾宴清,绑着在一块儿搞学习不也挺有趣?
梁溪被自己心里一心向上的想法吓了一跳,意识逐渐回笼,还是决定口嫌体正直地挽救一下在当校霸路上还未回头的顾霸霸:“我们女孩子之间拌嘴,找你也没用呀。难不成你还能跟人女生一般见识,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这跟你告了密,不是让你难做么。”
少女口口声声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完了还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我自己都能解决的。”
顾宴清听着她一心规劝的发言,胸腔起伏的心跳几乎都漏跳一拍。
他扬了下唇角,才想到自己戴着口罩,又刻意放柔了声音:“好,都听你的。”
“那才对。”梁溪的视线在他口罩外仅露出的一双眼眸上滴溜溜打转儿,小老师似的郑重交代他,“你得多花点儿功夫在你自己身上。这段时间的补习都听懂了吗?”
“嗯,差不多。”
“差不多算怎么回事啊?”
少女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连眼神都透露出对他学习态度的苛刻来:差一点儿是差不多,差好多也是差不多,你这学习态度不够端正,不能放你过关。
“……都听懂了。”顾宴清在内心轻叹一声,配合着答道。
“那还差不多。等、等等!”
“?”
“你黑眼圈好重哦。”
像是为了确认自己没看岔,梁溪踮脚凑近几分,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
他皮肤偏白,算是亚洲人中比较少有的冷白色号,凑近一瞧,眼下的青灰色果然越发明显,看着竟然有些憔悴的光景。
似乎是为了配合她观察,顾宴清猝不及防地低下头,两人之间仅剩的一点距离再次被倏地拉近。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抵在自己眼底,他长睫轻颤:“重吗?”
“……嗯,挺重的。”
突然的靠近几乎让梁溪的心跳声破膛而出,她悄悄曲腿后撤了一丁点儿。
“学习学的。”
顾宴清假装没发现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面不改色解释道:“每天回去,我都会把补习内容再复习几遍。为了不浪费你的劳动成果,好一段日子没怎么睡了。终于发现了?这么敏锐?”
“……”
怎么觉得夸她敏锐是反话。
梁溪一边猜测他话里的用意,一边沉浸在自己唯一的学生简直太用功,令自己万分欣慰的情绪中。
良久才从动容中找到自己的声音:“还有一周期末考试,再——努力一把?”
“好。”顾宴清若有所思,“你希望我能考多少?”
怎么也得脱离年级吊车尾的队列吧?
梁溪心里给定了个最基本的要求,但本着目标定得高远才能提起动力的原则,给他再往上划了个范围:“脱离倒数两百名?”
这目标够远大了吧。
再往前定都要超越自己了。
顾宴清竟然没被她的高远目标吓到,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好”,随即假装无意地提道:“那完成目标,有奖励吗?”
“有!”
……吧?
少女眼珠子轱辘一转:管他呢,先哄一哄再说,反正不太可能。
“那一言为定。”
顾宴清直起身子,这才终于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口罩下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扬起了唇角。
***
二中一学期两次大考,期中和期末。
每逢期末考,各个年级的教务都会根据总分排名在自己教学楼底下张贴公布成绩大榜。
这件事顾宴清当然知道,可梁溪不知道。
她本来还在为自己疯狂补习的效果沾沾自喜,最后一门考完出来,大家都唉声叹气说着化学难得想当场去世,她心里一盘算,确实挺难,但距离当场去世的程度好像还差得挺远。
要知道,放初中那几年,都是人家喊着简单小case而她独自一人站在人群外面面相觑。
风水轮流转,她对这次期末成绩充满了莫名自信。
帅不过30秒,就听苗思雨忧心忡忡地说:“最后一大题我肯定是算错了,得拉不少分。呜——没想到第一次排年级大榜我就要上去丢人现眼了。”
“什么年级大榜?”
梁溪听到这几个字刹那间连轻快蹦跶的步伐都像按了个暂停键似的停在了半空。
苗思雨诧异地望着她:“你不知道?老张考前说过的。”
她又把张有德在考前讲的话一句一句鹦鹉学舌重复了一遍。
梁溪这才收回魂魄,表情有点呆:“每个人都会在榜上?”
“对啊,除非你缺考。”
“各科成绩都有?”
“那倒没,应该就排个总分。”
排总分啊……
天无绝人之路。
梁溪转过身,把两手一左一右搭在苗思雨肩膀上,郑重其事地说道:“苗思雨,我病了。我得缺考。”
“……”
她又搞什么?这会儿都考完了,还缺哪门子考?
苗思雨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说要缺考的梁溪确实考完之后就从学校人间蒸发了,她对着梁溪的空位置挠了挠头,脑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与此同时,刚从医务室出来的顾宴清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短促的一声,相隔数秒,又是短促的一声。
他躲开放学高峰期的人流信步走出校园,周围的熙攘喧嚣一下子涌入耳朵。
今天校门口尤其热闹,期末考刚结束,放眼望去穿着二中黑白校服的学生们脸上都洋溢着临近放假的喜悦。
少年习惯性地往咖啡店方向走去,半路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定格在莹莹发着浅淡光线的手机屏幕上。
【顾宴清,我病了。今天没去考试,晚上也不能帮你补课了!】
【呜,我好惨!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jpg】
手机倏地又是一震,新进来一条蒋栋的短信。
【哥!你还在医务室吗?我来找你?】
【不在】他顺手回道。
【那你回家了?哥,难得一次两次缺考没事的!养好身体为重!加油,你是最胖的!】
【……打错,最棒的】
作者有话要说: 梁·因为怕分数不够假装缺考·溪
顾·为了控分真缺考·宴清
我们溪妹一路掉了好多蛛丝马迹,要不我们一起给她倒计时一下吧,阿门
第三十四章
梁溪病了。
顾宴清收到信息的时候,心像捏在掌心迅速收拢,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迅速打出一行字:【我去你家看看你?】
手指在发送键上停滞一会儿,似又觉得不妥。顾宴清举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嘴角下压,把聊天框内容删了个干净重新输入:【怎么突然病了?严重吗?】
梁溪大概确实病了,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信息回得极快,还是毫不喘息地接二连三的往里送。
【要不然是被你传染的?】
【——才怪,开玩笑的】
【不用探病!我很坚强!笑着活下去。jpg】
果然,她压根不需要他去探病。
明明是一不小心抱过、勾过小手指的关系,他连探望的资格都没有。
顾宴清的重点都落在了最后一句,肩线颓然松下,下颚线条却带着明显的僵硬,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发沉。
【那好好休息,下周见。】
梁溪不让探病,她偶然间不小心透露出的疏离,总让顾宴清觉得若即若离难以捉摸。
前些天的自己只不过是旧招新用,明知道她突如其来的生病不可能是自己传染的,他还是控制不住地一心系在梁溪身上。
与他作对的是,期末考结束,接下来一周没有任何见面的适当理由。
梁溪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很显然顾宴清也不是。
甚至在她之上,他还是个不动声色藏捏着目的的大尾巴狼。
自从见识过一次她的青梅竹马,顾宴清的危机感直线上升,即便没有见面机会,也没忘记刷一波存在感。
这几天他陆陆续续去过梁溪家小区楼下好几次,没通知她也不打算上楼,就在楼下物业留点小姑娘爱吃的水果零食。
少年面如冠玉,就算不怎么说话,往那儿一站就是道风景线。
虽然看着冷冷淡淡但讲礼貌的很,每回过来还总是给物业大叔带点儿小礼物。
搞得后来只要他一出现,大叔满面春风,立即乐颠颠地把东西给楼上小姑娘家送去。送到门口还不忘和人小姑娘多说一嘴:“小伙子真好,太不错了!做好事不留名,每回给留点东西就走。我说‘小伙子,你怎么不上去坐坐?’人还不乐意,非说什么打扰病人休息。嗳你看,多实诚。”
大叔还没说到“病人”俩字,梁溪脑海中灵光一闪就想明白了。
原先她还以为是谁给梁大伟送的礼,到门口就放下了。后来觉得不怎么对劲,怎么现在聊个生意还送小零食呢?
什么薯片、夹心巧克力、布丁、棒棒糖,谁他妈谈生意吃这些啊?!
想着这些玩意儿不会是送自己的吧?
梁溪拆了一包薯片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正常味道没撒芥末粉。又往嘴里丢了一颗巧克力,巧克力岩溶夹心,除了甜一点没什么毛病。
她在脑海里简单排除了一下,这种人干的事儿程狗绝对不会做。
他要做点好事,非得拿个大喇叭全世界宣传一波才算完事。
除此之外,关系好到能给她偷摸送小零食的事情,估摸着也就……顾宴清、苗思雨什么的才会做吧。
大叔一说小伙子,梁溪脑子里像通了电似的,小灯泡“噔”一亮,明白了!
但为什么要偷偷的呢?
梁溪想着既然是偷摸送她的,自己开诚布公发短信问他,好像就不太对。于是拐弯抹角在信息里提了那么一嘴,没想到顾宴清半点没遮掩就承认了。
隔着屏幕仿佛还能体会到电话那头的委屈:【你不是不让探病么。】
什么时候顾宴清还学会卖惨了?
少女得知是他送的,没毒,吃得更放心了,边腾出一只手来回信息:【还不是怕麻烦你,这下我更不好意思了……】
说着不好意思的少女嘎嘣嘎嘣嚼着薯片不过瘾,还特意取了罐可乐搭配,愉悦的心情爆破地表。
人不在跟前,隔着手机屏幕都不用伪装。
她在沙发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瘫倒,小脚丫子一前一后惬意地晃动着。
手机屏幕长时间没动,忽然暗了下来。
镜面似的黑色荧幕照出了少女半张脸,眼尾微微上扬,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
她盯着屏幕里的自己半天,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重新点亮手机,把聊天框切换到程飞扬那一边:【程狗,要是我跟你说我病了,你提着水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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