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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我盛开的样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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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靠近我,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本能地想逃开,可他死死扣着我的腰,抓着我手的那只手越发用力了。
“这次不是意外。”他低沉的声音让他看上去全然换了一个人,陌生的感觉再次浮上我的心头。
他是陈浩吗?是那个总是微笑对我,在我面前没个正形,但其实骨子里很冷漠的陈浩吗?
为什么如此陌生?陌生到我都快认不出他来了呢?
猝不及防,嘴里一阵苦涩,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顺着眼眶滑落了。
他目光猛地一颤,唇紧紧抿着,抿成倔强的弧度。他搂着我的腰,将我从半空提到地面上。我趴在地上,想要爬起来,但他刚刚松开的手,蓦地又抓紧了。
我惊得回头看他,他紧紧扣着我的手腕,翻了个身看着我,他的脸在光与影交叠的手电筒光下,冷得像是雕像一样。
他在生气吗?
他在生气吧!
我有这样的直觉,他朝我俯下身来,脸离我的脸不到三厘米的距离。
如此的近,我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看清他瞳孔里映着的惊慌失措的我自己。
“陈浩。”我有些口干舌燥,生涩地开口喊他,“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呢?”褪去了戏谑外衣的陈浩,看上去像个恶魔一般,冷冰冰的,像一具绝美的雕像。
“我……”面对这样的陈浩,我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让我有些害怕,让我觉得陌生。
“我说小不点儿,你也太没有危机感了吧?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是个正常的男生。现在你看清楚了吗?我不是你的姐妹,我是可以伤害你的男生。”他贴在我耳边,冷冷地说。
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的心脏颤动不已,害怕他的唇触碰到我的脸。
他却像是故意要捉弄我,让我的认知更加深刻,他根本没有刻意让他的唇远离我的脸,甚至还恶作剧似的,故意亲了我一下。
这一次,不是亲在额头,不是亲在脸颊,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畔。
我的脑中轰然一阵巨响,震得我四肢发麻,脑中一片空白,思绪完全无法集中。
直到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叶子,直到他一把将我抓起来,帮我抖落身上的枯叶,我还没回过神来。
“当作弄脏我衣服、扰我清梦的回礼,这个吻我收下了。”他说完,用力抓着我的手臂,也不管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拖着我就往前走。
这一刹那,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站在原地不肯往前走。
我伸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觉那个吻的温度。
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我低下头,用手背按住眼睛。
这是我的初吻,我小心珍藏地想要留给我爱的人的。
太过分了啊!
“再也不要理你了。”我颤着声音说,“最讨厌你了!”
他后背猛地一僵,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如果这样,可以让你不再将我当成好姐妹的话,尽管讨厌我吧。”
他转身将手电筒塞在我的手里,用力捏了捏我的手,然后,他不再停留,一步一步走出我的视线,留下我抓着手电筒,像个冰雕一样站在原地。
心里忽然变得很乱。


第五章 智者与傻瓜
在黑暗来临前关上灯远行,在朝霞破晓而出时与你道别。那年柳绿桃红,你自满山烟雨弥漫的时节走来,在雾霭丛生的昨日虔诚叩拜,仿佛这样就能找回弄丢的那个女孩,却不知道,那个浅笑如花的少女,已在第一只黄鹂鸟歌唱时,就沉睡于彼岸花肆意盛放的海角。
01
一切,好像变得不对劲了。
从那天深夜寂冷的山坳里那个满怀恶意的吻开始。
明明是我满怀希望可以与萧天时增加感情的黄山之行,最后却用那种方式黯然收场。
我和萧天时没有亲近半分,原本被我视为幸运星、好朋友的陈浩,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戴着一张戏谑的面具吗?而那天,他并不是变了一个人,只是将戴在脸上的那张面具揭下来而已。
他说,他对无趣的人,从来产生不了交谈的兴致。
是不是那天笨手笨脚,总是让他心惊胆战的我,终于变成了无趣的人,变成了麻烦,所以他已经不屑于在我面前伪装?
真恶劣,真可恶。
我趴在桌子上,将脸埋进臂弯里。讲台上,教授在讲些什么,我全都听不进去。
一直以来我的自愈能力都很强大,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我总能缓过劲儿来,可是一想到陈浩,我就觉得胸闷。
这种胸闷的感觉,从第二天从黄山上下来后,就没有消失过。
而陈浩,好像一下子不认识我了,看见我也不会再跑来跟我说话,不会再对我笑,不会再喊我小不点儿,不会嘲笑我个子矮,像个未成年的孩子。
为什么呢?
仿佛昨天他还围在我身边,我走到哪里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偶遇他。可是现在,我几乎一整天都看不到他。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仿佛一夜之间失去全部,我却不知道理由。是因为我说他是好姐妹吗?可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他怎么会在意一句玩笑话?
他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明明那时候我们还能侃侃而谈,为什么他一转身,就变成了陌生人?
这比我看到萧天时跟陈小染接吻还让我沮丧,还让我难过。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从未靠近过,与靠近了再忽然远离相比,还是后者更伤人。
我未曾接近过萧天时,可我和陈浩做过朋友,这就像一团棉絮,紧紧堵在我嗓子口,那些气闷的情绪压抑在心里,始终挥之不去。
“今天周三,下午社团活动你又能见到萧天时了,真好。”课程结束,苏沁在我耳边用略带羡慕的语气跟我说,“江琳,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难道不期待见到你的他?”
“期待。”连我自己都觉察出,我的回答有多敷衍。
“怎么回事?”她将我从桌上拽起来,强迫我直视她的脸,她窥探似的目光笔直看进我的眼底,像要将我隐藏于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看破。
“没什么。”我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别笑了,明明眼睛里没有笑容。”她松开手,动手收拾桌上的书本,“去了一次黄山,不是应该和萧天时增进感情了吗?难道不顺利?”
岂止是不顺利,简直是糟糕透了!
我很想对她倾吐一肚子的心事,但话到嘴边,又无从说起。
我怎能告诉她,让我如此烦恼的,不是萧天时,而是陈浩?
本来去黄山,是为了和萧天时近距离接触,让他了解我,让他接受我,可最后,不但没能靠近萧天时,反倒多了一些烦心事。
“也没有不顺利,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不太想动。”我说。
苏沁没有继续问我,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现在是上午第四节课,下午没课,是社团时间,不需要急着去吃饭。
我慢吞吞地将东西收拾好,这才和苏沁一起回了寝室。
午饭我随便啃了个面包就算对付过去了,苏沁已经去社团教室集合了,我在寝室里转了好几圈,很想不去社团,然而正在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会是谁给我打电话?
我接听,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江琳,下午是社团时间,你不会忘记吧?”
是陈小染。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我很困扰,我不记得我给过她我的手机号码。
“社团里每个人的手机号码我都有。”陈小染淡淡地说,“要知道你的简直太容易了。”
“你为什么特意提醒我去社团?”我才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她一定有什么阴谋。就像她故意来邀请我加入登山社,不过是不想自己对付我,而是把我推到宋颜面前,让宋颜来收拾我。
“怎么?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成为萧天时的朋友吗?这才加入登山社第二个星期,就打退堂鼓了吗?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啊!”陈小染冷冷地说道,“不来最好,我正好帮你办理退社。”
“谁说我不去!”我顿时怒了,“我马上就到,你不要多事!”
“我不过是通知你一声而已。”她声音里有一丝得意,“对了,那天晚上我通知萧天时和陈浩去救你,你都不感谢我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的话题怎么转移到那件事情上去了?
“你告诉了萧天时?”我下意识地问。
“是啊,怎么?他没找到你吗?”陈小染哼笑道,“那么那天拉你上来的人是陈浩?”
“不用你管!”我的心脏莫名收缩了一下。
我挂断了电话,平复了一下浮躁的心情。
陈小染为什么忽然提起那件事?
我想起那个晚上来救我的陈浩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会不会是陈小染做了什么?
这个念头一浮上来,我就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驱逐出了脑海。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决定到了社团后,直接去问陈小染那天晚上的事情。
锁好寝室门,我把随手拿的一条围巾围在脖子上。
从我们寝室走到社团教室,大概要十几分钟,还是有段距离的。秋已深沉,满树的梧桐叶子早就落尽了,那飞舞的絮状物也终于消失了。
我乍然想起那天,絮状物飞舞的时节里,我因为过敏而剧烈地咳嗽着,陈浩得知后迈开大步带我离开。
我顿时有些懊恼,怎么又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了?
从大路拐到小路上,那里是一片竹林,就算是冬天,竹叶也不会枯黄,始终青翠。
这时,有人迎面朝我走来。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跟着便愣住了。我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那个人。
他瘦高的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大衣,脸庞被黑衬得越发白皙,在苍白的日光下,那白近乎透明。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我看到他的目光颤动了一下,但脚步没有停,像是路过一道空气一般,擦过我的肩膀,直接走了过去。
我站在了原地,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反正回头了,也只能看到他清冷的背影而已。他曾给过我灿烂的微笑,将我与其他人区别开来,于是我便放肆地以为自己有多与众不同。
却不知道,他给予的,同样可以收回去,甚至连个理由都不用给我。
我强忍着喊他的冲动,用力咬紧牙关不出声。
为什么他不理我,我会这样难过?
02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站在我身后的人是宋颜。
她在原地站了多久了?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怎么跟幽灵一样没有声音?
她见我回头发现了她,目光闪了闪,对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说:“你现在知道真正的陈浩是什么样的了吗?”
我沉默着不说话,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比天时更冷漠的人?天时这家伙就是太温柔了,对谁都能报以微笑,他应该学学陈浩,这样就没有这么多蝴蝶、蜜蜂之类的围在身边转了。”宋颜低声说,“江琳,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劝你放弃吧!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找一个适合你的男生谈场恋爱,把这些天以来的事情全部忘记。”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抬起头望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蛛丝马迹,“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想起那天在黄山脚下,我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我和陈浩是朋友。
她告诉我,陈浩不过是在逗我玩。
那时候她就警告过我,提醒过我的。
可是我太自信,以至于这么快就让人看了笑话。
“我没有想看你笑话。”她淡淡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走上前揪住她问,“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好不好?我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她皱了皱眉,“江琳,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所以,你是知道什么的吧?”我捕捉到她话里有话,反问她,“陈浩会忽然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对不对?并不是你跟我说的,他只是逗我玩才跟我成为朋友的。”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心里一喜,猜对了!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她语气蓦地一冷,拍开我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我一咬牙追了上去,我决定了,在她告诉我之前,我要贴身跟随她!
在我眼里,宋颜和陈小染是不一样的。
我喜欢宋颜,尽管她是我的情敌,尽管她不喜欢我,还老打击我。
我追着宋颜进了社团教室,她找到签到本子,签下名字。我跟在她后面签好名字,在她边上的空位上坐下。
她侧过头不看我,我毫不在意,反正我有足够的耐心,一定能坚持到她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琳,你来了啊。”陈小染从外面走进来,见我坐在宋颜身边,神色有些诧异,她甚至多看了宋颜一眼,然后才将视线重新放在我身上,“咦,今天怎么没有和陈浩一起啊?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
“你是不是有点儿多管闲事了?”我越发不喜欢陈小染,我不喜欢这种两面三刀的女生,“我和陈浩怎样,关你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点儿什么吗?”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来拜托我,或许我会愿意告诉你呢。”
“不必!”这一刻,我决定打死不问陈小染,她也许会告诉我,但她绝对会提条件的。
“希望你坚持。”她说完,转身走开了。
“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让她告诉你?”宋颜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眼神有些迷茫。
我耸耸肩说:“因为我想从你这里得到真相,我不喜欢陈小染。”
宋颜忽地笑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小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在我面前说不喜欢小染,你觉得我会高兴?”
“你高不高兴都与我无关。”我不觉得我必须讨宋颜欢心,“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你和她是好朋友。”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宋颜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偏开头不再理我。
她真是个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的女生。
我正感叹着,手机响了起来,我抓起来一看,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给我打电话的人,竟然是萧天时!他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明明上次我打电话找他,他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我飞快地接通电话。
“江琳吗?”电话里传来他温和的声音,“上次去黄山你帮忙拍的照片,可以拷贝一份给我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赶紧答应道。
当时我以为他只是跟我说着玩的,没想到他还真把拍照的事记在心上了。登山回来,我回寝室就把相机里的照片都拷贝到了电脑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实照得很不错。可能是因为黄山的风景太美了,所以怎么拍都好看。他现在要的话,我只需要跑回寝室,把电脑里的照片拷贝到U盘里就好了。
“你待会儿会来社团活动教室吗?我现在就回寝室拿给你?”
“我现在在学校摄影部,在冲洗其他相机里的活动照片,所以想到了你的相机里还有一些照片,你能现在就拿来给我吗?我在这里等你。”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太麻烦你吧?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下次再单独洗好了。”
“不会不会,别跟我这么客气,我现在就回寝室拿,然后给你送过去。”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起来往外走,陈小染看着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大概她猜出来刚刚是谁给我打电话了。
我飞快地跑回寝室,想快点儿拿到照片,给萧天时送过去。
这么多天以来郁闷的心情,终于一扫而空。此时的我,看着外面的天空都觉得格外蓝,空气里的冷都淡了几分。
可就在我无比雀跃的时候,膝盖忽然失去知觉,我迈不开脚步,因为奔跑,重心向前,这么一来,我笔直地摔在了地上,而且还是膝盖着地,在地上滑了两步远的距离。
当钻心的疼袭来,我才意识到我刚刚摔跤了。
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疼得我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我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摔得这么惨,可是脑海里像是独独少了这几秒钟的记忆,奔跑,摔倒,这就是全部。
我伸手撑着地面,刚刚是脸朝下摔倒的,脸颊被柏油路面蹭到了,火辣辣的疼。
我仰起头,突然,一双纯白运动鞋映入眼帘,很近,离我不过两步之遥。
我心里“咯噔”一下,视线往上看去,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少年,一身衣裤都是白色的,干净得像是用新落的雪雕琢而成的雪人,晶莹剔透。
我顿时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因为我看到了他的脸。
无论第几次看到他,我都永远只能想到“芝兰玉树”这四个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双琉璃样的眸子里像是蒙着一层水雾,阳光照进去,折射出清润的光。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再从惊讶衍生出很多复杂的情绪,最后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变成微微的鄙夷。
“这么久不见,江琳,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啊,连吸引我注意的方式都没有变呢。”清润的声音柔柔地散在寒冷的风里。
我原本稍稍轻快了一些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又一次被大石头压住了。
03
十七岁那年,我疯狂地喜欢过一个男生。
我们高中坐落在琼花肆意的城市里,我第一次见到他,他也是一身纯白衣裤站在一树盛放如雪的琼花树下,飞花从他面前滑落,像是更加轻柔了几分。
那天,刚好从回廊走过、抱着一堆作业本的我,不经意地朝廊外看去。就是那一眼,我忽然明白了,“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说的是什么样的少年。
他倚着树干,翻看着一本书。我站在走廊里,贪看他的脸。
直到稀稀拉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少年闻声扭头看过来,我才知道,因为看得太过入神,我抱在手里的作业本散落了一地。
我连忙蹲下身捡,手忙脚乱的我,捡起一本又落下去两本。那个少年看在眼里,便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帮我捡起散落一地的本子。
将本子递给我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我的手,那一刹那,像是有强力电流击中了我,于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的心里就一直装着这么一个人。
那时的我不懂得矜持为何物,在他将本子递给我的时候,我就顺势拉住了他的手,并且在他发愣的时候告诉他,我江琳,一定要追到他当我的朋友。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躲避。高考一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登上了飞机,逃到了大洋彼岸。
我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怎么不说话?”他像第一次与我见面时一样,在我面前蹲下来。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没有想要扶我一把的打算。
我也不指望他扶我。
我双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爬起来坐在地上,将裤腿撸上去,两个膝盖果然都蹭破了皮,看上去血肉模糊,有点儿恐怖。
“做戏不用做这么真吧。”他说着,伸手要来扶我。
我拍掉他的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点儿都不想跟他说话。
我站起来,打算先去医务室,让校医帮我包扎一下膝盖还有手肘,脸上蹭破皮的地方也要稍微消毒清洗一下才行。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萧天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摔了一跤,照片可能要晚点才能给他送过去。
“转性了吗?还是这又是吸引我注意力的新方式?”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
“你想多了。”我说,“不用在意我,刚刚摔倒在你面前只是个巧合。再说,你都出国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这里?又怎么能计算得这么好,特地摔在你面前呢?”
他皱起眉头,眼底是狐疑的光,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他不是在国外念大学吗?难道是来我们学校找人的?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想问他,但看到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我顿时将疑问吞回了肚子里。他本就觉得我是故意摔在他面前,想引起他注意的,我这个时候开口问他,万一他误会我对他不死心,那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不理会他,我去我的医务室,他走他的路,我就当没遇到过他,他也不用担心我会继续缠着他。
我没有回头,朝医务室走,走到拐角处,我眼睛的余光瞥见一抹白,他慢悠悠地散步似的跟在我身后。
我吓得赶紧停住脚步,转身,那家伙还跟在我后面,一副有路大家走的架势。
“洛苏同学,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我终于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个曾经让我记挂了三年的名字,现在念出来,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他冷冷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似的笑意:“谁规定这条路只有你能走?我正好也走这个方向。江琳,你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了吧?”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当我走进医务室的时候,洛苏也跟着走了进来。
我决定当他是空气,无视他。
一年多未见到他,我发现我已经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人了。以前他可是见了我就躲,尾随这种事,只有我对他做,他是从来不屑多看我一眼的。
校医让我坐在凳子上,取来碘酒和纱布准备替我处理伤口。
看到我膝盖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问我:“怎么摔成这样的?”
“不知道,就忽然双腿没知觉,然后迈不开步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摔在地上了。”我解释了一遍。
校医听了我说的话,又帮我量了体温,看我是不是因为发烧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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