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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爱我[榜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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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脚步微微一滞,转过身,眼眸清澈明净,反问:“什么意思?”
  她捧着红茶,安静地坐在那里,安静的口吻,像是打过无数遍腹稿一般,谨慎,冷静,克制。
  “我们在一起就一定会很辛苦,无论哪个方面。”她知道她给他的事业造成的阻挠,他的中金资本近日来因负面消息不断,股价大跌,她也知道她给他的生活造成的困扰,就如苑小翘说的那样,和她结婚后,他离自己的那个圈子越来越远了。
  她根本就不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
  “是我辛苦,还是你辛苦?”他问。
  “我们都一样,因为不合适,所以会越来越辛苦,我哥发生那样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呵……”她轻笑了一下,语气变得艰涩,“因为你是我合法丈夫,你得承担这些和你无关的压力,不觉得不公平吗?你不在意其他人的非议,但自己家人的态度总不能忽视吧,你的家人非常不喜欢我,永远不会接受我,我们都知道这点,真的要逃避一辈子吗?”
  “和你一起,我觉得很累,除了起初的幸福之外,现在就剩下源源不断的胆战心惊。”
  “我要担心你家里人的反对,我要担心你朋友的质疑,我要担心你的事业该怎么下去……”她说,“你觉得爱情,或者说婚姻,一直潜藏这样的恐惧因素,是正常的吗?如果你心态很好,愿意忽视这些,坦然处之,我佩服你,但我自己真的做不到。”
  他沉默,没有反诘,没有辩解,没有惊慌失措,很认真地听她说,等她说完—
  “我先去给你做点吃点,等会我们再商量这个问题。”
  “好。”她点头。
  面对面吃完了饭,庄非予将盘和碟收走,在厨房里匆匆洗了洗。
  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再旋上。
  “很抱歉让你感觉这么累。”他微微笑了一下,“说实在,这段时间我也很累,从没觉得有这么多事,纷纷杂杂,令人厌倦。”
  她抬起脸,对视他。
  “但我没想过放弃。”他收敛了笑,目光变得肃然,头顶的灯光投射下来,在他的眼眸里有个很耀眼的漩涡,“我很意外,你竟然会这么轻易地说要和我分开。”
  他放下瓶子,走过去,俯下身,目光与她对齐:“你说我们算了的时候,不会觉得难受?没有不舍得?虞燃,如果我们分开,你以后再也不会拥有我了。”
  她沉默。
  女人的勇气就是这么一回事,凝聚起来暴雨,有磅礴的力量,瓦解的时候就如同沙堡,只需要一分钟。
  庄非予,真的是她拥有不起的男人,无论各方面,他们差距太大。
  “所以,再认真想一想,不要那么冲动地说出那样的话。”他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声音沉如冬日的夜色,“虞燃,好吗?”
  “那我们之间那些问题是不是永远解决不了了?你心里也明白,你说服不了你父母,还有,你已经被我害的那么惨,你都没有一点怪我的意思?”她吐字清晰,又有点残忍。
  他平静的眼眸骤然被覆盖上一层冰霜,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怒气。
  “一百个辛苦,一千个借口,只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情—”他停顿了一下,笑意有些凉薄,“远远比不上其他的。譬如,你季大哥,是吧?”
  “虞燃,你不要我也没事,别后悔就行。”
  *
  四天后,虞燃在办公室接到H市公安局城西分局经侦大队队长的电话,声称,季赭已投案自首。
  虞燃震惊,完全的不可置信。
  第一时间赶到公安局,隔着公安局的审讯室的小门窗,她看到季赭挺拔的背影,短而硬朗的头发,确认是他无误。
  他坐在那里,对面的一名警察推过来一份类似表格的东西,他拿起笔,没有犹豫地签字。
  落下最后一个字,他很自然地转过身来,目光对上她的,很平静,很轻也很重的目光。
  和以前一样,只要超过六秒钟,他就能感受到站在身后的注视。
  她看着他,不经意间,已经是满脸泪水。
  他为什么会选择自首,她大概知道原因,绝对和所谓的道德准则没有关系,他季赭从来不是一个黑白分明,视正义,法律为心中神圣之物的男人。
  一周后,在律师的陪伴下,虞燃才有机会和季赭面对面地说话。
  他浅色衬衣外套着黄色的刑服,寡言少语,眉目清淡,即使在律师谈到有关他利益最重要的部分,他也是疏浅的一句:“随便吧,看着办好了,我没什么特别要求。”
  律师公式化地微笑,用余光提示坐在身边的虞燃。
  虞燃开口:“你既然选择自首,就应该配合方律师,为自己取得最大利益。”
  “是吗?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他口吻很淡,抬眸看了看她,淡而干净的唇轻轻弯了弯,“对了,我在里面,你会常来看我吗?”
  “我会。”虞燃点头。
  “那就行了。”
  看不得他消极的态度,虞燃认真地劝导:“你想过爸妈,想过杰杰,想过我没有?我们所有人都想你好好的,而不是自暴自弃地接受最坏结果。哥,你打起精神来,就算是为了我们。”
  “我自首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想痛改前非,也不是怕一辈子过那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日子,更无所谓做一个无名氏。”季赭前倾了身子,眼神攫住了虞燃,“我只是想继续做你大哥。只要你能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我觉得可以承受,没什么太可怕。”
  这么简单,纯粹的原因,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其实虞燃又怎么会不知道?他逃了,无所谓良心谴责,无所谓那种不能见光的日子,但没可能再见她了。
  回来自首是他唯一的机会,这辈子已经错失了一次,他不愿意连最后一个大哥的身份都被取缔。
  “我知道。”她朝他轻轻笑了一下,心中酸意直往眼眶冲,“我早就知道了。”
  *
  虞燃取出了这些年的全部积蓄,连自己的凯美瑞都卖了,还以个人名义向银行贷款,并联系几个关系密切的朋友,提出借钱的要求。
  其中一个好朋友还是高中时候认识的,至今为止结交时间最长,关系最好的。
  提到借钱,她疑惑:“我大致知道你哥出的事情了,了解你现在急需钱,不过你怎么会到要卖车的地步?你家庄非予呢,你不和他商量的吗?”
  虞燃无奈地笑:“我想自己解决,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再说你也知道他是做资本生意的,企业名誉很重要,如果要插手我哥的事情,很不妥。”
  “那行,我借你。”
  虞燃辛苦筹钱的过程,庄非予没有主动过问一句。其实在季赭投案自首后,母亲就病倒了,虞燃这些日子在医院做陪护,还要回家照顾弟弟季斯杰的情绪,整个人马不停蹄,心神焦虑,也顾不上处理和庄非予的感情问题。
  说起来,她有好多天没见到庄非予了。
  她也没有找他帮忙的打算,她深知以他的身份是完全没可能介入这件事,她也不想给他造成更多的负面影响。
  就算再累,也不能在工作上分心,虞燃知道她现在必须承担的经济压力是多么巨大,一家人都得靠她,她必须在工作上取得更好的成绩。
  为了来年新季度的产品宣传,她和一家企业的高管吃饭,请客的地方不能含糊,在一家低调,奢华,主打养生的海鲜火锅馆。
  然后,她遇到了庄非予,准确的说是庄家一家四口。
  庄非予,庄父,庄母,还有苑小翘。
  他们就坐在隔壁的隔壁的包间。这里的包间挺有意思的,没有门,是敞开的,包间和包间之间只有一扇大屏风。
  当路过庄非予那间时,虞燃有些尴尬,本能地收回目光,当作没看见。
  庄家人厌恶她至极,她没必要上前自讨没趣。
  只是在她快走过的时候,苑小翘突然娇声笑出来:“那说好了,你得给我买那款包包,还有他们家出的限量公仔,萌死人了。”边说边亲昵地靠在庄非予的肩膀上,伸手举起iphone摆了摆,像是拍照。
  “行了,都说一晚上了,累不累?下周帮你买。”庄非予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垂下的左手夹了一根烟,烟雾萦绕在他手背处。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沉,还有些哑。
  庄母又笑着说了什么,苑小翘故作委屈地撅嘴:“谁让他是大哥啊,大哥都不宠我,我就太可怜了呢。”
  *
  虞燃喝了不少,散场的时候,对面那位高管提出送她回去,她微笑婉拒,说已经提前叫好车了。
  出去的时候,看见门口那辆加长宾利,苑小翘正扶着庄母一同上车,庄非予亲自帮他们关好门。
  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了一身酒醉的虞燃,在打电话叫车。
  目光碰到的时候,虞燃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清楚此时此刻自己这个样子就是庄家人定义的,名副其实的“陪酒经理”。
  夜色旖旎,他长身玉立,周遭裹挟微寒,眼眸璀璨如星辰,投过来的光是微冷的,带着些许质疑的。
  然后,没停留过久,他收回了目光,修长的手扣动了车门。
 


☆、9

  虞燃在原地等了一会,一辆沉稳,庄重的黑色车缓缓停在她面前。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握方向盘的手带着白手手套,侧过脸,对半开的车窗:“庄太太,庄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去。”
  虞燃看了看腕表,时间快九点了。
  她坐上车,轻轻报了医院的地址,连着几天,她都在医院里陪夜。
  到了医院,虞燃母亲还没睡觉,斜靠在床头,很安静地注视前方。
  “妈,你今天舒服点了吗?”
  “燃燃,你又喝酒了?”老人家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立刻问。
  “请客户吃饭,当然得喝酒,没事,喝的不算多。”虞燃将包放在沙发上,坐下后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闷的痛吗?”
  “比昨天好多了,看来药是管用的。”老人家微微笑了一下。
  那个药挺贵的,几天就花了近五千元,当然这点她不清楚。
  “那就好。”虞燃轻轻地说,手不经意地按在小腹上,刚才酒桌上被灌了不少酒,现在坐下来,整个胃撑得难受。
  “对了,白天小庄他来过了,还和我聊了一会天。”
  “啊?”虞燃没听清楚似的,“庄非予?他来过了?”
  “是啊,还带了水果。”老母亲指了指沙发左侧。
  虞燃侧头一看,发现沙发左脚的确搁着一只很大的水果篮。
  “他人倒是挺好的,和气,谦虚,一点架子也没有。”老母亲淡淡道,“那样的家庭能出这样的他这样的,很难得了。”
  虞燃无声地笑。
  庄非予再好,再谦虚,再亲民,他也是属于“那样的家庭”,这连她母亲都意识到了。
  *
  虞燃的应酬多了起来。只要是应酬就会喝酒,酒量再好也经不起一杯两杯地灌下去,她毕竟是女人,怎么也拼不过那些酒桌上,久经沙场的男人。
  而且醉酒最可怕的是后遗症,譬如头痛可以持续一整天。
  到底不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了,现在的她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吃辛辣的海鲜,不喜欢熬夜,也不喜欢在乌烟瘴气的包厢里笑着应付各种颜色的段子……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当这些她不愿意,不喜欢的事情真的逼近了,接受是唯一的选择。
  只是心理调节得再好,身体还是吃不消,超负荷的工作,在医院陪夜导致睡眠质量的缺陷,酒桌上的厮杀,这些让她的身体急速变糟。
  当走出酒店包厢,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进入电梯,她突然一阵晕眩,腿一软,脖颈覆上一层冷汗,眼前的光线由炽亮到了昏暗,仅仅几秒的时间,她整个人前倾,扑通一声,直直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走在前面的人听到不对劲的声音,赶紧回头,目睹倒在地上的虞燃,立刻有人紧张地嚷出来“虞小姐醉倒在地了!”
  虞燃不是醉过去了,她是心源性休克,因为没休息好,工作压力大,喝酒过量导致心脏负荷不了。
  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左手发麻,她侧过头,看了看,发现左手背上正吊着点滴。
  环顾房间,是想象中的医院病房,四处都是白色,很干净,也有安全感。
  门被推开,很轻,细微的动静传到她的耳畔。
  转过头的时候,庄非予及时来到她面前。
  “醒了?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告诉我。”他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还好,就是整个人没什么力气。”
  “医生说你是心源性休克,你以后不能再碰酒了。”
  “嗯?嗯。”
  他坐在她床沿,伸手覆盖上她的右手背,很轻地摩挲,垂下的眼眸,沉静的神情,淡而紧抿的唇,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他,近在咫尺,却又像是莫名地隔了什么。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问了句:“你宁愿硬撑下去,也不愿开口求我一句。”说着,嘴角显出一个无奈的弧度,“燃燃,你怎么这么倔?”
  “我求你什么呢?”虞燃挪了挪脑袋,很认真地看他,“你不是不愿意帮忙吗?你有自己的底线,也对我说过,你的感情不是无条件的,都这样说了,我还求你什么?”
  “所以你就陪人喝酒?”
  他的语气凉下去,那种凉意蔓延到她的指端,几乎让她清晰地感受到。
  “和客户喝酒,交流感情,酒桌文化。”她微微耸了耸肩膀,“你也见过不少吧,公关经理就是这样的……”
  “虞燃。”他突然低声喝斥,加重力道按住她的手,目光精锐地盯着她,隐隐藏着怒意,然后克制住情绪,“你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自己再继续糟蹋了。”
  “你现在是以丈夫的身份在管我?”
  “对。”他帮她掖了掖被子。
  “可以,你可以管我,但我有权不接受。喝酒是我的工作内容,我避不开,我只能保证以后多多注意身体,但戒酒暂时不可能。”
  “那你现在呢,在和我怄气?”
  她使劲挣脱开他的手,放在胸前,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却很轻缓:“好,不怄气了,也不兜圈子了。庄非予,我们回到正题上。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没开玩笑的意思,我们的确太不合适了。继续勉强下去彼此都会很累,你爸妈永远瞧不起我,我会很自卑,我哥哥的事情也造成了你不少麻烦,你也会不高兴,这都是摆在眼前的问题,绕不开,躲不过去,所以我们真的算了。”
  这是虞燃第二次说算了,相比上一次平静中带着紧张的语气,这一次说出口却是坦然,好像更认这个事实了。
  “你不该出现我生活中,你不该刻意引诱我。”
  说这句话,过了长时间的静默,她才继续,声音有些艰涩:
  “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横亘在彼此之间的问题太多。我无法被你父母接受,我没有能力融入你的圈子,这些你不在乎,我却在乎。你有本事我行我素,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没那个强大的心理素质,我就是一个自卑,懦弱的女人,我没勇气站在你身边,陪你抵挡那些。你看高了我,我觉得很累,甚至有崩溃的感觉。”
  “对,都是我逼你的。”他轻笑,眼眸的光微微一折,“我喜欢你,所以步步为营,用手段逼你成为我的人。我几乎没有想过你不能承受外界的压力,是我看高了你。”语气微顿,掷地有声,“不过,我今天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想过放手,永远不可能。无论以后怎么样,多好多坏,困难险阻,虞燃,你必须和我一起去面对,不能退却。”
  输液管里的液体静悄悄地流动,大理石砖上的光明暗不定。
  他陪她挂完了点滴,她想去洗手间,他抱她下床,帮她穿好鞋子,松松地打好鞋带。
  她起身的时候,头晕得厉害,身体晃了晃,他有力的双臂已经扶上她的腰,宽厚的胸口贴过来,感觉到怀里的她比前些日子单薄,纤细了很多,不由地伸手抱入怀里,声音在她耳廓处,带着无奈的叹息:“你为什么不肯求我,是笃定我不会帮忙?燃燃,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再开口,我会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男女,但是现实问题的确残酷。
  庄大人的心软在于燃燃二次开口求他,燃燃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很清楚意识到自己和他的问题,包括家里反对,包括他性格的强势,包括他价值观,包括他的企业名誉,都不是小事。
  大片《肥札去哪儿》,欢迎加关注~有啥活动可以参加哦^0^ 关注不亏的哦。
  大番《此生不换》快近尾声了,喜欢的朋友记得出来吼一声哦^^ 这个故事有大家陪伴也是很幸运,幸福的事情哦^^
  


☆、10

  输液完毕近凌晨,外头的风很大,庄非予抱着虞燃快步走出急诊住院部,到了车上,单手开车门,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动作老练。
  虞燃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头重脚轻,眼眶处又酸痛得厉害,只能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到家了我叫你。”庄非予上了车,已经到了她身边。
  他将车子开得缓而稳,二十多分钟后回到家,熄了火,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开门,抱她下来。
  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幸好不烫。
  路灯下看虞燃,她瘦了一大圈,颧骨的棱角都出来了,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眼眶下两片暗青,唇很淡,半点血色都没有。
  他伸手,不由地摸了摸她的唇。
  她微微睁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没能抵过强大的困意,顿了顿脑袋,又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了很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很热,胸口,手臂和后背都是细细密密的汗,转了个身,感觉胸口处松松的,低头一看,自己的内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醒了?”他放下手里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沙发几上准备好的水和药丸,走到她床前,坐下,“吃药了。”
  喂她吃药的时候,她的目光无意地瞟了瞟自己的胸口,他见状淡淡地解释:“你一直在喊热,怕你胸闷,帮你解开了。”
  虞燃点了点头。
  他将水杯搁在床柜上,坐近了一点,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出了这么多汗,等会帮你擦一擦。”
  “嗯,好。”她挺顺从的。
  “燃燃。”他的手掌沿着她的额发到了她的耳朵,再沿着她的脸颊到她的肩膀,“以后别那么拼了,你用不着那么辛苦,我会帮你解决的。”
  虞燃抬眸看他,轻声反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会帮我大哥?”
  他目光很平静,手掌轻轻磨挲她的圆肩膀:“对。”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插手这件事。”她边说边观察他的神情。
  “那你现在高兴吗?我改变了主意,嗯?”
  “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忙。”她组织了一下言语,诚实地说,“我需要钱,很多钱,但是我必须很郑重提醒你,如果你介入这件事,后果很严重,你无法对家里人,对你的客户做交代,你会有很多麻烦,有些甚至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此时此刻,他答应帮忙,她却犹豫,不是和他赌气,而是真正地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
  庄父的话固然很难听,但却是句句属实,她不能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帮助,还会拖累他;她不能只享受婚姻的权利,享受他给她的一切,而拒绝付出;她不能将所有的问题摊开在他面前,让他一个人去费力解决,她只是站在一边等着结果……这些都太自私了。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和他保持距离,不向他开口求助,不是赌气,而是她很清楚,如果他介入此事,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负面效应。
  “你在担心我吗?”他微笑了一下,贴近了她的脸,看清楚她脸上的反应。
  突如其来的亲热感觉,让她有些无措,轻轻地躲了躲,垂下了眼睛,缓缓点头:“当然,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呢?”
  “其实这事性质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温和道,“的确会有一些麻烦,但未必是不可逆转的。我既然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做到最好。”说着顿了顿,“如果你觉得对我有些歉疚,不如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到时候再和你说。”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躺下,再多睡会。”
  虞燃躺下,他也跟着躺下,伸臂将她搂近怀里,两人贴得很近,可以清晰地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有点烟味,这是很反常的,平日里他很少抽烟,抽完烟会洗手漱口冲澡,保证不让烟味留在衣服上,算是对这方面有洁癖。
  现在的特殊情况只能说明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
  “你真的要帮我吗?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缓缓地挪了挪。
  他扣住她的手,拿到唇边轻啄了一下,闭上眼,声音很低:“别让我再考虑,说不定我会反悔的。如果我反悔了,没人能帮你大哥了。”
  虞燃无奈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他虽然和我不是一个姓的,但在我观念里,他就是我的亲生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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