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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在一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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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说确定,可想起我和齐镜已经离婚了,我又摇着头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消防员说:“刚才我们的人打电话去核实这具尸体身份,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齐镜,这个人只是他的下属,他已经得知了这件事情,快速往这边赶来了。”
我耳朵是嗡嗡作响。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那些交警没有时间再个我磨蹭下去,因为这三具尸体还要拿去医院尸检,而且围观群众这么多。不宜摆放在这里让人观看。
消防员直接将我架下车,将我带到黄线的边缘线处,他们便从我面前离开,继续去收拾那场大火中的残骸。
没多久,我感觉身后有股力道将我往后拉,差点将我拉出了黄线,我就惊愕的看着从后面拽住我的人,我脸被他手压在胸口压得非常严实,差点让我喘息不过来。
许久,我听见他一向平静的声音内破天荒带点不自觉的颤抖,反复和我说:“好了,我在这里,没事,我一直在这里。别怕。”
我埋在他胸口一直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真实存在。我怕这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一场梦,失而复得的感觉太不够真实,害怕一开口,他便在我眼前灰灰湮灭。
我只是埋在他胸口,像个木乃伊一般僵硬又呆滞。
有警察往这边行来,到达齐镜身边后,便开口问他是不是齐先生。
齐镜一边抱着我,另一边回应警察说:“我是。”
警察一本正经和齐镜说:“您名下一辆黑色宾利就在刚才发生了车祸,车内有两人当场死亡,麻烦配合我们调查。”
齐镜看向警察,说了一声:“好。”
便要将我交给身后的施秘书一同和警察前行,可他刚松开我,发现我拽住他衣角始终是紧绷的。又看向此时我苍白如纸的脸色,他叹了一口气,对警察问:“我需要多带一个人。”
那警察见我情绪现在很不稳定,倒也没说什么,一些人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进行调查,警方问齐镜,死者是哪两个人。
齐镜一面回答,一面细心的给我领口解开两颗扣子,让满头大汗的我得到一丝缓解,他对警方说:“一个司机,另一个是助理。”
警察问:“助理的全名叫什么?”
齐镜说:“助理是秦匠,司机是丁福。”
警察又问:“他们几点从公司内开车离开,又去了哪里。”
齐镜语气内满是沉稳说:“是这样,因为我前妻要去瑞士,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矛盾,她不肯见我,也不肯让我送她,在她去的前一天夜晚,为了防止她提早离开,所以,我和助理还有司机在酒店内守了一夜,可到达夜晚两点,因为公司有点事情,半夜赶去处理,便让助理和司机代替我早上送她去机场,当时早上大概七点左右,助理打来电话和我说,我前妻将机票提前改签了,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在机场的路上,可我没想到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警察一边记着笔录,一边抬脸看向齐镜问:“那你知道肇事者是谁吗?”
齐镜说:“请明说。”
警察说:“是您的堂弟,齐珉。”
齐镜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他许久都没有接话。
警察看向我,又问:“您是周小姐?”
我刚想说话,我们左侧走过来一名警察,带着一名出租车司机,那司机便是先前载我的人,他到达后,警察便问他:“能否将你之前目睹的一切全部告诉我们?”
那司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齐镜,便爽快的回答说:“在香兰腾科酒店时。”他指着我说:“是这位小姐拦了我车,说是要去机场,当时我往机场开了十分钟,路程开到一半时,发现车后面跟了一辆车,是一辆纯黑色的宾利,当时这位小姐也发现了,并且好像相识,并且还让我甩掉后面那辆跟上来的车,我为了甩掉那辆宾利,便往江河路那边开了一会儿,开了大概几公里的路程,宾利后面又跟了一辆大众,那辆车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只是跟在后面,可越到人少的地方,那辆大众便时常和宾利发生摩擦甚至车身碰撞。
宾利为了大众的碰撞,改道去了滨河路的方向,当时后面那些车没跟着我车后,我也就没有管了,可等我们往机场的方向行驶了大约五分钟时间后,后面忽然发生一声剧烈的碰撞,等我们回头去看,两辆车便撞在了一起,紧接着便发生了大爆炸。”
警察严肃的问:“你刚才所说的话可属实?”
那司机怕麻烦惹上身,当即便对警察万分保证说:“句句属实,我哪里敢撒谎,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警察嗯了一声后,又看向我问:“周小姐刚才齐先生所说的话,和您的时间点符合吗?”
我隔了好久,才声音嘶哑的回了一句:“符合。”
警察又问齐镜:“您堂弟很明显是蓄意谋杀,请问他生前是否与你有过争执。”
齐镜说:“有过,他一直怀疑是我害死了他父亲。”
警察似乎是得知齐镜的身份,下意识问出了一句:“判死刑的齐严?”
齐镜说:“嗯。”
警察将手中的笔录递到齐镜面前,说:“麻烦您在这上面签一个字。”
齐镜接过笔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警察又将笔录递给一旁的司机,司机签下后,他又将那笔录递给了我,可接住笔后,在落笔时,手还处在剧烈的颤抖当中,刚将一个周子写出一半,笔便从我颤抖的指间直接脱落。
施秘书看到后,便弯腰将笔重新捡了起来,本来是要递给我,可齐镜却从她手上接过,然后握住我虚软无力的手,将笔塞入指间,干燥的大手覆盖住我手背,他带着我在那签名处一笔一划写出周宴宴三字。
写出来,竟然有齐镜的字几分味道。
警察调查完后,便带着我们经过现场去出口离开。
齐镜一直扶着我上了车,他带着我回到酒店后,便牵着我来到沙发旁,他手将我按下后,便去不远处给倒了一杯纯净水,他来到我身边后,便将水杯递给我,我拿在手上,感觉到杯子冰冷的温度传递到指尖,我低头喝了一口,便缓缓抬起脸看向齐镜。
他也正站在我面前看向我。
我放下手中的水杯,对齐镜说:“我还要赶飞机。”
我刚要站起来,齐镜便拽住我手腕,他手上力道非常重,他说:“已经十二点了。”
我说:“我赶下一班。”
齐镜说:“下一班要明天。”
我说:“我今天下午有。”
齐镜说:“刚才已经取消了。”
我说:“你是骗子。”
齐镜将手机递给我说:“你自己查。”
我拿在手上后,便查找我去瑞士的下一班飞机,果真今天已经停航班了。
齐镜说:“现在还要去机场吗?”
我没说话。
齐镜伸出手拿过我手上的手机,他扔在了沙发上,便伸出手抬起我下颌,让我看向他。
我继续垂下脸,齐镜又抬起我下颌让我直视他,这样反反复复下,齐镜烦了,最后一下力道加重,他语气微沉问:“让你看着我有那么难吗?”
我紧抿着唇,仰着脸看向他。
齐镜看到我眼角不断往下滑落的眼泪,眼里的怒意压了下去,他皱眉问:“哭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
我说:“我没哭你,我在哭齐珉。”
齐镜说:“是吗?”
我无比肯定回答说:“是。”
齐镜说:“你是觉得今天死在车里的人应该是我?”
我再次说了一声是。
齐镜听到我这句话,不怒反笑,他说:“你死鸭子嘴硬这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改?”又看向我眼角的眼泪,他指尖微带着点用力擦干净,他说:“站在那跟傻瓜一样,也不知道往一旁躲躲,这么多消防员经过,撞到了该怎么办?”
我眼泪还是不断掉,他却极有耐心不断擦。讨叨庄亡。
我一直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终于将我眼角的眼泪擦得干干净,再也不见有一滴。
284。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无分。
我问齐镜:“齐严真是你害死的吗?四年前齐家落难和你有关?”
我非常认真的看向齐镜,这次我不想再等他来回答我,而想亲口问。
齐镜面对我视线,竟然别开了眼,他回身坐在了沙发上。
我继续上前追问:“齐珉不会无缘无故怪你。齐镜,你回答我。”
齐镜坐在沙发上好久,他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将一枚银色打火机放在茶几上,他在烟雾缭绕中看了我一眼,他说:“我一早就知道林瑾南在查齐严。”齐镜微微嘲讽说:“其实以他一个人的能力要想查出什么会很困难,我只不过是一路再给他做引导,引他入局,引他怎么去查,查到了些什么,齐家的衰败确实与我有关。”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齐镜笑着问:“好处?”
我说:“齐家败落对你有什么好处?”
齐镜说:“好处就是齐宽齐严双双入狱,齐家彻底洗牌,三个人鼎立变成了我一个人在玩,这不就是好处吗?”
我说:“可他们是你的手足。”
齐镜低笑了一声,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说:“周宴宴,你试过孤立无援的时候?你有过那种连亲生母亲都恨不得你去死。而你却只能一个人在偌大的家族中,卑微懦弱的生活吗?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他们现在的下场就是我如今的下场。”
我说:“齐家那些违法的事情都是真的?”
齐镜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我又问:“齐家那些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齐镜过了好久,抬脸看向我说:“这么大家族。没有不越半步雷池的事情,很多事情不是你可掌控的。”
他没有否认,而是间接性承认了,可到最后,齐严齐宽全部倒了,可他齐镜至今安然无恙。
我笑了两声,不知道该笑还是沉默,我又问:“你和鲁家是什么关系?”
他简短回答:“生意上网来。”
我说:“齐家倒台,你平安无恙,和鲁家有关?”
齐镜说:“只是借用了鲁家的关系网,互惠互利而已。”
我说:“当初你为什么宁愿与我离婚,却不让我揭发齐严?”
齐镜说:“因为尚未到时候。”
我说:“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瑞士?”
齐镜终于抬起脸看向我,他反问:“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我要你亲口说。”
齐镜说:“宴宴。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你是我妻子。我唯一的亲人,唯一值得珍重的人,在我都不能保证自己自身安全时,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自然也不能连累你,在我和你离婚那时候我根本无法保证我能够安全的走出齐家这个局,我不能保证我自身安全,但起码我应该保证你是安全的。”
我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想不想这样。”
齐镜说:“只要危害到你事情,我从来不会问你意愿,我会处理好。”
我说:“如果我只是想和你同甘共苦呢?”
他指尖的半截烟已经燃烧到一半,他说:“可我只想给你最好的一切。”
我说:“可你做到了吗?”我见他没有说话,我又说:“你根本没做到。你反而让我变得更苦,你知道吗?当然,这些根本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为什么当初执意要嫁给你,要怪就怪当时我为什么那么天真,竟然认为你是好人,和你发生关系,到最后越缠越深。”
说到这里,我感觉脸上有液体滑落,鼻子也鼻塞严重,我抬脸看着头顶水晶灯许久,我说:“齐镜,如今我最怨你恨你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当初你阻止我为父母报仇,虽然最终齐严还是死了,可那和我亲手扳倒他的意义是不同的,第二件,就是你将我关在瑞士四年,尽管你是为了我好,可你从来没问我是否愿不愿意,你让我过了最艰难的四年。”
我略带嘲讽的微笑说:“其实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和你同甘共苦,就算你一无所有,我都可以随你远走天涯,一句抱怨也不会有,这是每个女人的梦。可你每次都是将我抛得远远的,抛在一个没有风波的地方,我恨透那距离,恨透那无止境的折磨,甚至恨透了猜忌、怀疑、眼泪,我恨透了这一切,你去算算,自从我嫁给你流了多少眼泪,和你离婚我流了多少眼泪,到现在,我又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
齐镜掐灭手上那根烟,烟圈从他薄唇里一点一点吐纳出来,过了好久,他说:“其实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便是将你亲手带入这个漩涡,我的家族,我身份,我地位早已经决定了我身边的妻子必须承受这一切,这是我能够想到保护你的最好方式。”
我没说话,冲到沙发上拿上我的包转身便离开,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齐镜一眼,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我将门彻底合上,便没有再回头。
我刚到楼下,便正好看见林安茹从我这边跑来,她看到我后,便像个疯子一般抓住我肩膀,狠狠摇晃着我,脸色狰狞问:“齐珉是不是被齐镜给杀了?齐珉是不是被齐镜给害死了?!”她脸上满是癫狂说:“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他,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齐珉。”她手上的力道加重,继续摇晃着我问:“周宴宴,你回答我,你说对不对?你是我的好姐妹,你告诉我是不是!”
我摇晃着脑袋,嘴里不断回答林安茹不是,可她根本听不到我的话了,像个疯子一样抓着自己脑袋,左右乱看着,她朝着四方四处大喊说:“齐珉,你在哪里?你说过要好好赚钱养家的,你说过从此以后你要好好待我,你说过你要和我一起送齐瑞去上学的。”她蹲在地下,抓着脑袋歇斯底里哭着说:“这些话你前几天都和我说过的,你怎么能够食言啊……”讨叨见才。
她跌落在地,绝望大喊说:“你出来啊,我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我再也不逼你变成有钱人了……”
285。她理应属于我
林安茹像个疯子一样在那儿大叫了好久,最后不知道谁报了警,竟然有警察直接把她当成疯子抓了起来送去医院,她被警察双双架住后,还在哭。哭声真是让人感觉阴风测测。
林安茹最终在病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到达第三天醒来后,她便坐在床上不哭也不哭闹,只是非常安静坐在那里,双眼不断流泪,无论齐瑞在她身旁说什么她都听不见,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
齐瑞见她不理他,便在一旁哇哇大哭,不断喊着妈妈,谁劝都劝不住。
我再医院内守了她五天,到达第六天时,布兰妮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到瑞士这边,我这次想起,我答应布兰妮回瑞士的日子已经过了,便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林安茹,见她没有反应后。我才转身从病房内退了出来。
退到门外后,便在电话内说,我这边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耽搁了。
布兰妮在电话内关切的问我是不是发生大事了,还和我说如果这边真的很忙。她可以再次等我的。讨大何弟。
我不敢再耽搁太久,便在电话和她说没多大的事情,处理完毕后,便可以会瑞士。
她问我准确的日子,我想了想,告诉她,还过三天,三天我就回去。
布兰妮在电话那段说:“ok,我等你。”
我挂断电话后,望着手机发呆,长长叹了一口气,便重新进病房,刚到达门口时,便看到林安茹正侧躺在床上。苍白的双手在齐瑞那张八分像齐珉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她眼睛内带着诡异的神色。也不哭,也不笑,只是幽幽的盯着齐瑞。
齐瑞睁着懵懂的大眼,稚嫩着声音问:“妈妈,你怎么了?”
林安茹说:“妈妈没事,妈妈就是好好看看齐瑞。”
齐瑞说:“妈妈,爸爸呢?爸爸去哪儿了?”
“爸爸啊……”林安茹想了好久,她问齐瑞:“瑞瑞,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好吗?”
齐瑞懵懂的看向林安茹,歪着脑袋问:“还找得到吗?”
林安茹说:“当然找得到。”
她这句话一出,我心内一寒,冲上去便将齐瑞拉开,朝着林安茹脸上便是狠狠一巴掌。林安茹被我打的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后一仰,捂着脸看向我。
我提着齐瑞的衣襟对着林安茹怒吼说:“他还是个孩子,你要带着他去找谁?去死吗?林安茹,你做人最起码的良心要有,你要觉得活不下去了,我现在送你一把刀,你死的远远地,可齐瑞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他没有爸爸已经够可怜了,你现在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林安茹眼睛像绝望的野兽,她捂着脸对我吼了一句:“可齐珉被齐镜害死了!”
“是齐珉自己寻死!是他要和齐镜同归于尽!没有谁要害他!你真当别人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想着害人啊?”
林安茹眼睛通红说:“齐珉说是齐镜害死了齐严,是他害得整个齐家变成了这样!”
我和她对吼说:“没有谁要害齐家!如果齐家没有那些破事,别人能够抓到把柄吗?!齐严该死!他本来就该死,先不说齐家那些破事了,就光我爸妈这两条命,他就该被千刀万剐!”
“可为什么齐镜没事?”
林安茹忽然万分平静的问出了这句话,我激动的模样忽然被快速结冰的水,刹那间便动弹不得。
林安茹见我不说话了,她又再一次问了我一句:“为什么?”
我说:“你和齐珉不是也没事吗?”
林安茹身体在病床上一垮,整个人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倒塌在被褥上,她目光盯着天花板,好久好久,她说:“周宴宴,我后悔了。”
我想问她后悔什么了,紧接着,林安茹说:“我后悔当初没听你话。”
我说:“我也后悔了,我后悔当初没听我爸妈的话。”
林安茹趴在床上失声痛哭了出来,她说:“如果我们都没长大就好了,我想重新选择,我不要钱,我想要一个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丈夫。”
可人总会长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无法预测以后的路会怎样,只能半推半就半接受,一不小心就走到了现在,毫无预兆。
这就是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你责怪不了任何人,只能后悔着当年。
当年如何如何,现在又如何如何,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平添遗憾,空谈一场。
之后三天,我便一直陪着林安茹处理着齐珉的身后事,在这几天里,林安茹和我说了好多好多齐珉从监狱内出来的事,他说,从那以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勤劳肯干踏实,每天她去做生意了,他就会在家里老老实实带着瑞瑞,有时候甚至会带着瑞瑞一起和她买东西,摆小摊子。
一家人摆到深夜,便今天所赚的钱去小摊子前吃一碗炒面,一人加一个鸡蛋,三个人都吃得很开心。
林安茹说,那是她这辈子,除了孩童时代以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因为那个时候的齐珉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能够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她原以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走到白发苍苍,牙齿脱落,儿女成双。
可这一切到现在,也全部都成了她一个人的想象。
她还说,那天齐珉离开时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给了她几百块钱,说是让她去带着瑞瑞去商场买衣服。
那时候她好高兴,因为这是她接到齐珉第一次赚的钱,她以后还会有第二次,可第二次,确实去接他尸体,烧焦的尸体。
和林安茹安葬好齐珉后,已经是两天过去了,还有一天我要回瑞士了,我感觉林安茹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在送她回去的那天夜晚站在门外和抱着齐瑞上床的她说了这件事情,她当时听了,沉默了很久,隔了好一会儿,她坐在狭小的床上,怀中抱着齐瑞,不断哼唱着一首儿歌,哼完后,她特别疲惫朝我挥挥手说:“去瑞士那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我说:“我最担心的人是你,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瑞士,我们三姐永远在一起。”
林安茹在齐瑞后背轻拍的手停了停,阴影罩在她脸上,隔了好久,她说:“不了,齐珉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好好照顾齐瑞,她需要妈妈。”
我走了好远,才听到身后传来林安茹一声极其细微的嗯字。
这几天为了照顾林安茹情绪,我也是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睡过,离开出租屋后,我便下楼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在想一个问题。
人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要去奔赴死亡?人死了,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可会快乐吗?
想了好久,我摇摇头,便继续往前走着。
一直走到酒店楼下,到达门口时,齐镜正好站在那儿等我,他的影子在走廊地毯上微晃着,我望着他好久,他便一直站在那儿没动,同样也看着我,眼神忧郁疲惫。
原来,我们都很累了。
我朝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站定在他面前后,我仰起脸看向他,我说:“齐镜。”
他手拂开我额前的碎发,让我眼睛更为明亮的显现出来,他一直等着我说话,可我没有,我只是万分疲惫倒在他怀中,脑袋顶着靠近他心跳最近的位置说:“我还想问你,四年了,这四年为什么不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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