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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影后的翻红之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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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岁青禾都懵逼了,这位姑娘,刚刚你不是表现得对娱乐圈里的明星很不屑的模样吗?咋地,你还学了川剧啊,会变脸啊?
  大厅里的人神情都有些尴尬,那个女孩的父母更是无地自容。
  聂鸣恰好抬头,一眼就看见被众星拱月围在中央的岁青禾脸上兴味的笑意。
  他仿佛没看到那个拦在路上要签名的女孩,径直从她身边绕过去,对人群里的岁青禾招了招手。
  岁青禾也顺从地走过来,接过他肩膀上搭着的白色毛巾,给他擦了擦汗。实际上没怎么出汗,岁青禾就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
  她觉得这样挺爽的。
  两个人跟外婆说了声就去了后院,大厅里的其他小年轻包括新来的闻家兄弟也跟了出去。
  那个女孩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岁外婆笑吟吟地解释,“小夫妻感情好。”
  那户人家尴尬地待了会,就迫不及待地领着女儿告辞了。刚出了宅子大门,父亲就忍不住大声数落女儿今天给他丢脸了,不然不至于这样。
  女儿振振有词,“不就一个外孙女嘛?摆什么谱,娱乐圈里的戏子而已,能有多大出息?她们家连个撑得住的男人都没有,除了那个老的就是那个女的,等那老的一死,岁家肯定会垮,爸你这么低声下气干嘛!”
  父亲气得要打她,又被妻子拦住,妻子连声道要不是岁家那个老太婆太不给面子,不然怎么会弄得这么难看。
  一家人灰溜溜就离开了。
  其他来拜年的人则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午饭,岁青禾还给出去不少红包。她结婚以后除了家人以外就没收到过谁的红包了,又没有小辈,免不得要把红包给出去收不回。
  岁青禾看着小孩手里的压岁钱眼馋,说了句要生两对双胞胎,把本钱捞回来。
  闻辰听到以后干脆翻了个白眼,“你连个孩子都没生,生啥双胞胎,你要是生双胞胎了,我给你包两个大红包。”
  岁青禾立马道:“一言为定。”
  两个人还幼稚地当着众人的面拉了个勾。
  *
  年还没过完,岁青禾就回了剧组。
  她给剧组里的人都带了新年伴手礼,人人有份,倒也不大贵重,就是些从国外买回来的巧克力球。
  拍摄进度相当快,岁青禾记台词记得特别快,几乎背一遍就能把整页的台词给牢牢记在脑子里,不过时效很短,只能保持一两个小时,背完以后又忘得一干二净。
  加上有这些日子的磨合,剧组里的艺人们也适应了与之对戏的人的表演节奏,而且主演都是些老戏骨,不但自己能够轻松入戏,还能带着别人入戏。
  拍戏期间,剧组里有个新来的男艺人彻底沦为了她的小迷弟,每天拿着小本本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听她讲戏,眼睛里掩饰不住热切崇拜的光芒。
  安冉看到以后忧心忡忡,连忙打电话给正在忙工作室事宜的聂鸣,“你老婆快要被人抢走啦。”
  聂鸣:???
  下午就有男艺人跟岁青禾的对手戏。岁青禾在电影里类似于反派角色,偷溜进海底之城的上城以后,女二号开始跟男主的心愿背道而驰。
  男主前往上城只为查找阿姨失踪的原因,海底之城上下城管理严苛,穷人想要进入富人区,理论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买彩票,中了头奖以后就能离开贫民窟。
  男主的阿姨就种了头奖,她兴冲冲地跟前来带她去领奖的人离开,还不忘嘱咐跟她相依为命的少年男主一句等她回来。
  结果阿姨就再也没有回来。
  男主从图书馆里查阅资料后发现,买彩票中头奖的都是些年轻女人,且个个都一去不复返,甚至有人还抛下了自己正在襁褓中的幼女。
  男主觉得这一切太不对劲了,才决定上潜查清一切。
  唯一的一个线索就是第一个中奖的女人,她每年都会回到贫民区,蛊惑穷人们去买彩票。
  女人已经快要老死了,她看中了女二号接她的班。而女二号则抛弃了男主,毅然决然地跟着老女人跑了……
  男艺人饰演老女人手下的一个跟班。
  他正跟岁青禾对着戏,突然感觉如芒在背,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聂鸣正坐在冯立伦身边看着监视器,监视器里的岁青禾表演得行云流水,气质凛冽,同平时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冯立伦皱了皱眉,“卡,方显你怎么回事?”
  方显也就是男艺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导演,对不起,刚刚情绪没进去。”
  等导演喊就位之前,他又往聂影帝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地,他总感觉聂影帝对自己有敌意。
  冯立伦一边看着监视器,一边同聂鸣扯皮,“真打算退了?”
  聂鸣点头:“嗯。”
  冯立伦遗憾道:“就为了你老婆?”
  聂鸣:“倒也不完全是,我也不年轻了,这一辈子也不能只有工作。”
  冯立伦对此倒是深有同感,他早年还不大出名,总想着奋力拼搏早早在电影界里挣出一席之地,结果为此忽略了自己的妻儿。在儿子八岁那年,忍受不了常年分居状态的妻子终于忍不住提出离婚。
  他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离婚后,妻子更是决绝地出了国,两年后就跟一个X国富商结了婚,儿子也跟着改了姓。
  他去年刚去参加了儿子的大学毕业典礼,儿子已经高得让他认不出来了。
  这些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身边的朋友都劝他重新找过一个,只是他自己知道,再也提不起劲头了。
  他叹了口气,遗憾地拍了拍聂鸣的肩膀,“趁年轻,多陪陪老婆走动走动。”
  聂鸣点点头。
  冯立伦又问,“你打算转行做导演?”
  聂鸣道:“遇到感兴趣的本子,会试试看。”
  冯立伦一听来了兴趣,“我手头上就有不少好本子,只是我也老了,不想那么拼了,一时半会也拍不了那么多,与其积在手上,不如你拿去看看?我还认识几个编剧。”
  聂鸣微笑着摇头,“这倒不用了,我一个新手怕糟蹋了你的好本子。”
  冯立伦啧了声,“这有啥糟蹋的,积在手里不见天日才是糟蹋呢。”
  聊着聊着,聂鸣松了口,说自己有时间会去看看。
  恰好一条戏拍完,冯立伦拿过话筒满意地说了句,“过。”
  岁青禾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精神充沛,“你怎么过来了?”
  聂鸣奇怪道:“怎么,不装作不认识了?”
  岁青禾作势要拿手拍他,聂鸣笑着躲开,又往她额头上弹了个爆栗。
  方显手里捏着根花花绿绿的棒棒糖,站在不远处五味杂陈地看着他们打打闹闹。
  剧组的工作人员见聂岁两人熟络的模样不禁好奇,“岁姐跟聂老师有什么关系啊?”
  恰好服装师抱着戏服路过,闻言加入了八卦阵营,“我上次在岁姐的休息室里,看见了枚鸽子蛋大的钻戒,就放在桌上,好像跟聂老师手上那个是一对。”
  剩下的工作人员纷纷惊叹道:“真的假的?”
  服装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我哪能忘啊,聂老师戒指的款式全网都曝光了吧,岁姐那枚我只消看一眼,绝对是一对,不会错的。”
  八卦小组的人不由低低的叫唤了声,然后捂住了嘴,“不会吧,难道说聂老师的老婆就是岁姐?”
  服装师胸有成竹,“八成是,没跑了。”
  方显苦涩地看了眼自己手里紧紧捏着的棒棒糖。
  岁青禾中途忍不住去了趟卫生间,洗完手,她甩着手走出卫生间,结果刚出门就被吓了一跳,连声音都磕巴了,“方……方显,你、怎么在这里?”
  方显异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就像是琼瑶奶奶书里写的那般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岁青禾被这一眼盯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酸的。
  不……不会吧,难道安冉说的是对的?这个后辈真的对她有什么不轨之心?
  天可怜见,她就是觉得方显为人实在是勤奋,又有好学之心,尤其是一双狐狸眼眼巴巴地盯着她看,盯得她心软不已,忍不住提点了许多。
  她哪里知道方显心里实际上抱着这么一层意思?
  况且,况且她早就结婚了,在剧组里时她也没有瞒着大家啊,偶尔聂鸣会跟她打电话,她当时也是甜甜蜜蜜地当着众人的面喊了声老公啊。
  岁青禾临危不乱,她可以手撕继母,手撕渣父,但是这时候,她实实在在怂了,于是悄悄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可是身后就是墙,她实在退无可退。
  方显却一步走上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实在有些暧。昧。岁青禾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抵触地皱了眉,忍不住冷声提醒,“够了。”
  她郑重其事道:“我是有老公的人。”
  方显仿佛受到偌大的打击般,脸上神情十分受伤,小心翼翼地退回原处。
  他拿出手里的棒棒糖,低低地说了句,“上次聊天,你说过你小时候喜欢吃这个牌子的棒棒糖,我上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最后托人从老家的小卖部里找到寄过来了,已经卖断货了,我只买到了一根。”
  ……
  所以别人是千里送鹅毛,方显是千里送棒棒糖?
  她就是跟他讲戏时偶尔提了一嘴,小时候她妈常给她买这种牌子的棒棒糖,只是后来厂家就不再生产了,她有些怀念。倒也不是多喜欢吃,就是看到时,总会想起妈妈。
  方显眼里满满的俱是期冀,希望她伸手来接。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凛凉彻骨的声音,“谢谢你,不过她要是想吃,我会给她买的。”
  岁青禾诧异地抬头,恰好越过方显的肩头,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聂鸣。
  方显脸色惨白,不知不觉开始从额间渗出冷汗。
  聂鸣从他手里拿过那根棒棒糖,似笑非笑道:“我现在正好想吃糖,谢了。”
  他拆开棒棒糖上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将糖塞进嘴里,然后咯嘣一声,咬得稀碎。


第45章 
  岁青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被咬碎的是自己的头盖骨。
  她尴尬得手脚都没地方放,声音细得蜜蜂一样,“聂鸣,你怎么过来了?”
  聂鸣深呼吸了下,才忍住了内心涌上的那股子暴虐,“你一直不回来,我怕你掉到厕所里去了。”
  他不喜欢方显,这点他甚至没有丝毫掩饰,恶意直接对着方显冲撞过去。
  方显不知不觉又往后退了一步,他紧咬着嘴唇说不出半句话来。
  岁青禾没有再看方显,她被男人拉着手乖乖地走了。
  中午的时候聂鸣请大家吃了盒饭,不是剧组常订的外卖盒饭,也不是影视城门口跟剧组有长期合约的门店,是私房菜的味道。三菜一汤,红烧狮子头、油焖大虾、清炒时蔬,还有一道紫菜蛋花汤,平平无奇的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跟剧组订的盒饭不是一个水准。
  场务吃着丰盛的盒饭,感动得快哭了,“聂老师真应该多来探几次班。”
  导演也跟着他们一起吃盒饭,只有方显看了盒饭一眼,没有过去接,他说没啥胃口,小助理又跑了几条街,给他买来热气腾腾的蛋花粥。
  方显勉强喝了几口,脑子里快要被岁青禾跟聂鸣手牵着手离开的背影给塞满。
  剧组里也有人猜测他们就是夫妻,可那也仅是猜测,没有实锤,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或许人家只是朋友,关系好点。但是刚刚在卫生间门前见到的那一幕,显然不是朋友关系就能解释的。
  他又看了眼安安静静坐在桌子边吃饭的岁青禾。
  她也没吃剧组的盒饭,桌上摆了好几个保温盒,里面盛着各种新鲜的菜品。
  岁青禾有老公,她从不掩饰,过完年后,她就再也没吃过剧组的盒饭,每天中午时,会有一辆黑色轿车准时开到剧组外围,岁青禾跟她那个助理就会乐颠颠地跑过去拿饭。
  她说这是她老公给她送的。
  方显对岁青禾老公的第一印象就是仰人鼻息的小白脸,靠捧着老婆才有如今的富贵日子,因此殷勤小意地伺候着,从来不敢怠慢。
  放哪个正常男人会每天给自己老婆做饭,还专程送到工作地点的?那岂不是整天屁事都不用干了?
  方显对这样的小白脸嗤之以鼻,不过岁青禾如果喜欢吃这套,他也可以学着来。
  可是,岁青禾的老公偏偏是聂鸣。有眼睛的女人,在他跟聂鸣之间,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聂鸣。
  岁青禾并不知方显内心的想法,她也没有特别把方显这茬放在心上。她遇到的烂桃花多了去了,有些人是为了她这张脸,有些人是为了她背后的钱和家世,她不在乎。
  聂鸣在剧组里待了会就走了,他并不是完全地没有事做。息影后他开始专心弄自己的工作室,业内有不少人因为他的名声投奔过来,他打算将工作室转型,彻底弄成一家专业的影视经纪公司。
  对于公司的事情,岁青禾其实不大懂,只知道聂鸣最近很忙很忙就是了,有时候忙到凌晨一两点才能睡觉。
  但是他却风雨无阻地给她每天做饭,过年时聂鸣把岁青禾掂到体重秤上称了,八十三斤。往年岁青禾应该是八十六斤左右,他当时没说什么,脸色却绝不好看,自从那天开始,他就每天在家里做饭,盯着岁青禾把饭菜乖乖吃完。到了剧组以后,就换成安冉和高星盯着她吃饭。
  因为上午出的那档子事,接下来的半天,方显都没有再找过她。
  今天有夜戏,女二薄安准备继承老女人的衣钵,男主跟女主跑来苦口婆心地劝,薄安没有听进去。却被机构的管理人发现了她跟男主的关系,因为男主翻查旧事已经威胁到了机构的存在,管理人以为薄安跟男主是同伙,在她回来时,把薄安带到了实验室。
  在那里,薄安见到了被关在器皿里的畸形“人鱼”,完全没有书上人鱼完美的模样,全都是女人跟各种奇奇怪怪鱼类的粗暴结合,有些是直接切了女人的下、半、身,然后将鱼尾巴缝合上去的。还有些是人类的胚胎,被迫注射鱼类的基因。
  当然,这些早已成为了尸体,被研究所做成了标本。
  薄安这才知道,这个彩票机构的存在原因,居然如此肮脏。
  机构的负责人觉得,人类的天地不应该被海水束缚在这一方小小的海底之城,人类应该在大海中肆意地遨游,所以他一直妄图研究出“人鱼”这种新物种,给人类带来真正的基因革命。
  他在知道薄安跟男主有联系以后,决定把薄安也做成人鱼。
  薄安当然没有束手就擒,她跟研究所里的保全人员产生了激烈的打斗,却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被制服。
  这场武打戏拍了好几天,冯立伦为了追求完美,让艺人尽量不要用替身,除非特别危险的场面,不然他都要求艺人自己独立完成。
  岁青禾以前学过几天格斗技巧,还是不够用,不是动作僵硬,就是反应不够快。冯立伦又用的是一镜到底的拍摄方式,想通过剪辑来达到效果都不行。
  这场戏她反反复复拍了三十几次,跟她对戏的艺人就算下手有分寸,可也有控制不住力道的时候,岁青禾这几天经常被揍得浑身青紫。
  有一次她被一个学武术出身的小生往天灵盖上重重地击了一拳,鼻血都流出来了,她也没说什么,咬牙继续拍,结果还是没过。
  今晚也一样,继续杠那条打戏。
  方显饰演的那个小跟班,也是揍她的那些人里的其中之一。方显这几天有些不在状态,岁青禾心里门清是为什么。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尽量避开跟方显的相处。
  这天再度上场时,岁青禾估计是被揍出了心得,反应动作流畅了不少,还来了个漂亮的回旋踢。
  冯立伦正要眯着眼睛叫好的时候,方显完全不在状态,在动作结束以后又怼了一拳,精准无比地怼在她的小腹上……
  岁青禾措手不及,因为在空中甚至做不出防护措施,痛得立时弓下了身子。
  她身上还穿着威亚衣,被打了以后就跟断线了的风筝一样折了下来,被威亚衣吊着,直直地垂到了地上。
  剧组里的人都被惊呆了,安静了两秒钟以后才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帮她解了威亚衣,放到地上。
  方显的脸色比躺在地上的岁青禾还要惨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就跟复读机一样来回重复这句话,安冉听得彻底不耐烦了,大声吼了句,“滚啊。”
  岁青禾痛得跟个虾米一样弓起了腰,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紧紧贴着细白的脖颈和脸颊,剧组的人连忙把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突然,调度怔住了,指着地面道:“血。”
  因为要拍实验室的景,剧组特意往地面上贴了瓷砖,正是因此,瓷砖上面那点星星点点的血迹,才更加触目惊心。
  岁青禾穿的是戏服,一条白色的高腰裤,安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白色高腰裤上,大。腿内侧一块刚被洇湿的红痕。
  她当即大脑嗡地一声,差点不会转了。
  她红着眼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岁青禾的小腹上,然后冷静地回头道:“送去医院吧。”
  岁青禾只觉得下腹冰凉,一阵坠痛,加上方显打出来的钝痛,现在小腹就跟千万根针同时扎了一样,痛不欲生。倒有些像她痛经的时候,她惴惴不安地想着,她的姨妈期一直很稳定,按照日期来算,应该是在后天,但是提前两天好像也说得过去。
  这痛差点让她无法思考,只是紧紧抓住安冉的手腕,冷汗大滴大滴地渗出。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岁青禾被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扶到保姆车上,就近送了医。
  场务来收拾的时候,看到岁青禾刚刚坐的那把椅子上也有几点斑斑的血迹,看血迹存在的位置……
  *
  事实证明是虚惊一场,方显那一拳没有丝毫留手的余地,不仅把她打得差点叫娘,还把她大姨妈打得提前了两天,痊愈了两年的痛经毛病也给打了回来。
  当然,不排除脏器受损的可能,医生让她住院观察了两天,又做了好些CT彩超,开了点药吃。直到两天以后,看到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岁青禾,才放她回家。
  这些日子里,她身上因为拍打戏产生的淤青还在,安冉在回家的车上跟聂鸣交代了几句,嘱咐他好好地给岁青禾上药。
  刚回到家,岁青禾就被自家老公剥干净了上衣和外裤,屈辱地趴在大床上,让聂鸣检查身上的伤痕。
  她干脆将头埋在枕头底下,眼不见为净。
  聂鸣手里拿着瓶药膏,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她皮肤天生就比别人白了一个度,那些伤痕与淤青落在她身上时,便显得格外惊悚。她皮肤娇嫩,但凡受到些许损伤,痕迹就能好几天不褪。
  她的腰背上全是威亚衣吊出来的痕迹,手臂和小腿上青青紫紫,都是击打出来的伤痕。大脚趾的指甲盖都青了,据安冉说,是在拍打戏的时候不小心被人踩了一脚。
  他也受过伤,有次威亚衣断裂,直接摔伤了腰肌。可那些伤,他能忍忍就挺过来,但是青禾受的伤,他看一眼就觉得受不住。
  男人温暖宽厚的大手覆了上来,带着冰凉的药膏,很轻柔,很小心。
  岁青禾这两天疼得没睡一个好觉,在聂鸣温和的上药过程中,她忍不住睡着了。
  醒过来时,房里的暖气调得老高,衣服也穿妥帖了,还换上了安全裤。
  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聂鸣正在给她炖汤。
  他把上好的猪蹄洗净切块,往热水锅里迅速焯了一遍后,置入沸腾的砂锅里。猪蹄用大火用力炖煮了几分钟后,他才往砂锅里放了枸杞、红枣和早就泡发好的黄豆,又加了点岁青禾认不出来的中药材。
  岁青禾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聂鸣本就生得俊俏好看,他如今满心眼里俱是那锅猪蹄汤,认真拿勺的样子好看,翻检食材的样子好看,就连系着憨态可掬的海绵宝宝围裙,都显得那样好看。
  这个男人,该死地迷人。
  聂鸣早就听到她下楼的动静了,见她傻傻地倚着门框站了许久,又忍不住回头,“别站着了,去沙发上坐着吧。”
  岁青禾乖乖巧巧地在沙发上做好,等男人给她端来了一碗炖得雪白细腻的猪蹄汤。
  她其实不喜欢吃猪蹄,但是那碗炖了四个多小时的汤,她还是吃了个干干净净。
  连喝了两碗汤,她捂着肚子直嚷嚷道,饱了饱了。
  聂鸣也不敢劝她继续喝,生怕一不小心,又折腾到了如今这万分金贵的小腹。
  他草草对付了自己的晚饭。
  岁青禾捧着下巴看他,突然喊了句,“聂鸣。”
  “嗯?”聂鸣抬头认真看她。
  “我上网百度了下,猪蹄汤是下奶的。”
  ……
  聂鸣凉凉地给自己盛了碗饭,“不止,还能丰胸。”
  岁青禾义愤填膺,“所以你果然是嫌我小了吗?”
  聂鸣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青菜,拿着筷子示意了下茶几上的零食,“包装袋上写着什么?”
  岁青禾傻傻地凑过去看,“图片与实物不符,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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