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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你的爱算个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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怵。
颜瑜希深吸一口冰凉又清爽的空气,眼看着也快要到楼门前了,她忽然出声,问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江北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正好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光亮处,楼门就在眼前,两人便停住了脚步。
陆江北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转过身看向颜瑜希:“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颜瑜希耸了耸肩:“不知道。我跟你非亲非故的,顶多小时候说过几句话,连彼此全名都不知道。”她微微皱了皱眉作思考状,“总不能是你暗恋我吧?这也太荒谬了……”
越想越觉得这种想法好笑,颜瑜希也真就没忍住笑了。
“为什么不可能?”陆江北视线凝着女孩的眼睛,“我不可以喜欢你?”
颜瑜希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继而慢慢淡下来。看着陆江北的眼睛,看着他不同于以往的严肃神情,就连他嘴角总挂着的三分笑意此时也都消失不见了。
颜瑜希心里“咯噔”了一下,内心只有一句“卧槽”。
他不是真要告白什么的吧?
颜瑜希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把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重新梳理了一遍,想要找出暧昧的痕迹。可是找来找去,除了两人最初相见时因为颜瑜希心里存着的心思让她觉得两人之间有着些微的暧昧,但在那之后,他们的关系都停留在一个十分安全的距离。
她微微弯了弯唇:“不可能。”颜瑜希看着他的眼睛,“你喜欢我,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是女人,一个男人对我有什么样的感情我一定会有所察觉。可是你,”她摇了摇头,“更多的,是把我当个孩子来看。”
“所以,不是不可以,而是你不可能喜欢我。”
陆江北微怔,半晌没有说出话。
颜瑜希微微蹙眉,也没有出声。
两人相对无言,静立了许久。
颜瑜希一度以为就要这样站到天亮了,也不明白陆江北突如其来的沉默是几个意思。
忽然,陆江北右手伸进衣兜拿出一个小盒子,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盒子深深叹了口气。
颜瑜希也看过去。
只见男人缓缓将盒子打开,静静躺在里面的银色戒指一点点暴露在两人的视野中、颜瑜希微微睁大了双眼。
陆江南将那枚小巧的戒指从里面拿出来,拉过颜瑜希的手,不由分说就把它套在了她手指上。
颜瑜希半天没回过神,看着在路灯照耀下,无名指上闪着微光的戒指:“这是……”
陆江北深吸一口气,抬起脸:“那天你把它扔下了大海。后来我去那片海滩散步时偶然看到它卡在了两块礁石之间,于是便捡了回来。”
颜瑜希拧紧眉,看向他:“那你又给我戴上是几个意思?”
“作为江南的哥哥,私心想让你给他一个机会。”他笑了笑,“就这么简单而已。”
女人眉头狠狠皱到一起,抿紧唇不语。
他淡淡一笑:“这三年……其实他也不好过。他为你自杀过,两次。”陆江北抬起眼。
颜瑜希微微震惊。
“很不可置信是不是?”陆江北冷嘲一笑,“这件事只有我清楚,其他谁也不知道。”
女人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垂落在身侧的右手一瞬捏紧。冰凉的金属圈铬得手心发痛。
“官方搜救队正式撤离,媒体宣布死亡和失踪名单那天,江南把自己锁在这楼上的房子里。”陆江北指了指身边的楼,哑声道,“在浴室里,学着电视剧里的人把浴缸放满水,割腕。”
男人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还好我及时赶到,把他的命救了回来。只是尽管后来留住一条命,因为伤口太深伤了筋骨,所以他的左手其实一直不太好使,可能很难察觉。”他双手揣进裤兜,踹了踹脚边的石子,“他求生欲不高,那段时间完全变了个人。胡子拉碴,澡不洗牙不刷,特别邋遢。所以在我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时候他又实行了第二次自杀。吞安眠药。”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下章就能揭晓哥哥这么照顾希希的原因了。
PS:接下来这几天每天都是一更,一直到下周四,从周四开始一直双更到正文完结!嘿嘿~
☆、你要结婚
说到这儿陆江北笑了笑:“那时我才知道,他之前借口睡不着觉让护士给开的安眠药都一片一片藏了起来。不过好在剂量不大,不足以致命,再加上在医院,即时洗胃,他又捡回一条命。”陆江北苦涩勾唇,“只是这一次再次被救回,他从原来的沉默不语变得癫狂暴躁。”
陆江北指了指自己下巴上一块不太明显的疤:“他用饭碗砸的。”
颜瑜希微微抿紧唇。
“一次两次铁了心寻死,那时我便害怕哪一天我没有在他身边看着他,这世上我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就这么没了。”陆江北伸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水汽,“所以我便想,要不要把你还活着的事儿告诉他。”
男人笑意苦涩:“可那时候你的状态也没比他好哪去,贸然让他知道你还活着的事儿,如果他忍不住去打扰你了,我怕你也会做出些我不敢想的事儿。”
“所以我很纠结,想了很久找到了另外一个可以让他撑下去的理由。”
“什么?”颜瑜希声音沙哑。
“我跟他说,如果他也离开,那小希最亲的亲人亦炀就真的没人管了。就算为了小希照顾她弟弟,你也要活下去。”
陆江北弯了弯唇:“这一次,他真的听进去了。再也没有寻过死。”
颜瑜希微垂视线,摊开手掌,凝着无名指上那个银色指环,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也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这样像是半强迫一样逼着你给江南机会其实挺卑鄙的。”
“你也知道。”颜瑜希冷嘲一声。
“可是我别无选择。我说过,我只想看着你幸福。可同样,我也希望江南能幸福。”陆江北深深叹了口气,“他在爱情这条路上摔了很多跤,三十好几的人了,各方面都很成功,唯独爱情,从未有过好结果。”
“那能怪谁?”颜瑜希扯唇,“如果不是他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会到今天这一步吗?如果不是他随意践踏我的真心将我逼上绝路我跟他之间会变成今天这样吗?!”颜瑜希激动得红了眼圈,死死凝着陆江北的眼睛,“江北哥,我把你当挚友,把你当家人,我以为你是这世上最能理解我的人,却原来,还是抵不过血缘。”
颜瑜希嘴唇颤抖,闭了闭眼:“你今天说这一番话,目的是什么?以你对我这些年的恩情为要挟逼我去跟一个将我伤的遍体鳞伤的男人在一起吗?”
话音落下后,空气静默了三秒。似有微风吹过,男人一声轻轻的叹息随风消散。
“怎么会?你也把我想得太不要脸了。”陆江北自嘲一笑,“我还没有卑鄙到这个程度。”
颜瑜希没说话,梗着脖子。
陆江北抬起眼,微微笑开:“我是想,在你还把我当朋友,还愿意听我说话的时候把我一直想说的都说给你听。因为我怕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恨不得杀了我。我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颜瑜希皱紧了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陆江北看向她的双眼:“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吗?”他苦涩一笑,“因为我心里有愧。”
“你什么意思?”
男人抬起眼,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十一年前那场大火,是我造成的。害得你们姐弟俩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我。”陆江北直直看向颜瑜希,声音冷涩,面容僵硬。
忽的颜瑜希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陆江北想要伸手扶她一下。
“你别碰我。”颜瑜希冷声道,自己稳了稳身形,再次站稳。
陆江北只好收回手。
颜瑜希只觉心尖刺痛。空气似乎变得黏腻,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将自己包裹起来。
手指尖微微颤抖着,就连声音也颤抖着:“当年的火灾,明明是线路老化引起的。江北哥,这种玩笑开不得。”
“那只是一个搪塞受害人的借口罢了。”陆江北紧皱着眉头,声音涩哑,“那天我在电话里跟父亲吵了起来。电话挂断后我心情不是很好,就在走廊抽了根烟。我随意把烟头扔了出去,扔在了邻居储存在楼道的废旧纸壳上。”
他颤抖着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是深夜,大部分人都睡着了。所以……”他忍着眼中悔恨的泪水,“后来我回了陆家,父亲怕我因此入狱便将这件事的真相掩盖下去。”
他看着颜瑜希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愧疚与自责:“我是个孬种,我怕了。人生第一次,全听了父亲的安排。”
从那时开始他便性情大变。最爱的吉他永远锁了起来,穿上西服打上领带,做一切他应该做的事。变成了如今这样。
颜瑜希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不受控制一样顺着眼角滑落,表情却是混合着震惊与麻木。
“我逃避了很多年。”陆江北哑声道,“这十一年来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好觉。我以为尽我全能对你们姐弟俩好就能让我心里的愧疚减轻一些。却不想,只会越来越重。尤其是对你们曾经生活的艰辛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无法原谅自己。”
他惨然一笑:“所以,我终于鼓起勇气跟你坦白真相,也算给我自己一个解脱。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能坦然接受。哪怕……你想要我接受惩罚,我也可以现在就去自首……”
“啪!”
狠狠的巴掌带着风甩在了男人的左脸上,登时就形成了一大块红印。陆江北被扇得脑袋有点儿晕,眼前冒金星。
“杀人犯!”颜瑜希浑身颤抖,泪流满面。狠厉的眼神死死瞪着他,颤抖着说出将陆江北一击而溃的三个字。
陆江北晃了晃脑袋,闻言嘲弄地笑了笑。对啊,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颜瑜希的身体颤抖得像是秋天的落叶。她握了握快要失去知觉的双手,指尖冰凉得吓人。
没想到,她颜瑜希还不到三十年的人生,经历的种种困苦竟是比别人六十年的还要多。她本以为她只是命不好。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她没上过大学,早早的开始工作赚钱养家,比起同龄人多了一份成熟世故,也少了一份单纯天真。
她进入圈子后认识了社会各界很多的名流人士,可真正能称为朋友的,一只手便能数的出来。她看起来拥有很多人的爱,但她的内里其实特别空虚,她什么都没有。
正是因为她拥有的太少了,所以每一段感情她都会牢牢抓住。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她想要全部把握住,来填补内心的空白。
所以在遇见陆江南以后,她以为自己拥有了最美好的爱情,直到后来的遍体鳞伤告诉她那只是一个漂亮的谎言。
而最难过最痛苦的三年,陆江北像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一样,帮助她渐渐脱离身体和精神双重的痛苦,她以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即使没了爱情,但她收获了一份真诚的友情。可到头来,不过是又一个更漂亮、也更残酷的谎言。
眼泪的开关好像失灵了一样,温热的泪水控制不住流了满脸。可她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连喊闹都没有。除了刚才那一巴掌,她就像个强撑着教养的可怜人。
颜瑜希捏了捏拳,哑声道:“原来,我喜欢了八年的人,竟是我的杀父仇人。”
这命运,还真是可笑。
陆江北一愣,猛地抬起头:“小希……”
“你走吧。”颜瑜希闭了闭眼,疲惫地摆了摆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陆江北还处于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颜瑜希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进了楼门。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
她没有转过身,但无力又沙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听得格外清楚:“自首不自首的,就算了吧。我只求你一件事,今天你说的话,除了我不要跟第二个人说。尤其是亦炀。”扯了扯唇,“他很崇拜你,也很感激你,我不想让他失望。”
话音落下后颜瑜希便不愿再多说一个字,渐渐离开了陆江北的视线。
秋夜的风吹过,有了一丝寒意。陆江北抬起脸,看着头顶的星空。胸口疼得要命,头也晕得要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埋藏在心底折磨了他许多年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他发现,他并没有轻松很多。但如果不说出来,他怕他会被自己逼疯。虽然说出来了不过是换个方式继续难受。但这种痛苦,他能很平静地接受,也觉得唯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小希对他的信任。
颜瑜希靠在电梯金属壁上,虚盯着上方数字静止的液晶屏视线涣散。
她的手脚依然还是冰凉,差不多五分钟才有点缓过劲儿。右手撑着身后直起身,伸手按了楼层按键。电梯缓缓启动,缓缓上升。
颜瑜希看了眼金属壁反射出的自己的脸。面无血色、嘴唇苍白,就连向来漂亮灵动的眼睛也一瞬失去了所有颜色,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叮咚”。
电梯缓缓停下,金属门也应声开启。
颜瑜希麻木地走了出去。
忽然,微垂着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她停下脚步,慢慢抬起头。
一瞬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颜瑜希说着话,两只手背到后面,不着痕迹地摘下了戒指,将戒指塞进了后裤兜。
陆江南僵硬地弯了弯唇:“我回来,是想跟你解释新闻的误会的。”男人的形象有些与以往不符。胡茬冒了出来,黑眼圈也重了许多。
“我跟照片里的女人只是普通朋友,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颜瑜希抬头,“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颜瑜希现在没有一丁点多余的精力跟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于是便也没再看他,绕过他径直走向房门,拿出钥匙。
“我刚才……在走廊的窗户看到你跟陆江北在楼下。”
颜瑜希翻钥匙的动作一顿。
陆江南扯唇:“你刚才藏的,是他送你的戒指吧。”男人深吸一口气,抬起脸直直看向女人的背影,“你们……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这个东西没有最大,只有更大(认真脸)
☆、就是个屁
有人说,爱情中的女人总是会多想。但颜瑜希想,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没见过陆江南。
男人思维发散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颜瑜希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有些啼笑皆非的,但她发现,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刚才在楼下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现在连呼吸都是在增加负担。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把门打开:“随你怎么想吧,我累了,你走吧。”
说完她便进了屋。刚要把门关上,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住。
陆江南一个大步迈了进来,当着她的面又把门关上。那一瞬间,颜瑜希的厌烦情绪达到了一个峰值。就好像一个满满的燃气罐,只要稍微来一点火星,她立刻就能炸。无疑,陆江南就是那颗点燃油桶的火种。
“瑜希,我知道你恨我。打我骂我我都没有二话。可你……可你不能……”
“不能什么?”颜瑜希狠狠把手里的包摔在地上,“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她冷冷一笑:“陆江南,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陆江南脸色一白。
“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不是不听吗?好,那咱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跟你绕弯子!”颜瑜希手指着陆江南的鼻子,满眼的厌恶与不耐,“你给我听好了姓陆的,我颜瑜希对你一丁点喜欢都没有!说得再过分点儿,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我恨不得拿把刀子狠狠往你心脏上戳两刀子才能解恨!”
颜瑜希情绪激动,面目可怖。一双本就很大的眼睛此时瞪大了反倒透露出几分阴厉的颜色,很是吓人。
“你们他妈姓陆的一个两个的毁了我的人生,把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几样珍贵东西一件件夺走,现在还要插手我的未来?”她狠狠一脚把地上的包踹开,“陆江南,你是不是不逼死我你难受?!”
“瑜希……”
“别他妈叫我名字!我恶心!”颜瑜希尖利的声音像一把利剑,一瞬刺穿了男人的心脏,“陆江南,人要脸树要皮!我真是好奇您的脸皮有多厚,能这样被我一次次拒绝后还能顽强坚持!真是让人佩服!”
陆江南右手微颤,脚下虚浮,有些站立不住。
唇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男人声音沙哑:“那是因为,我爱你。我也想要知道,这份爱能支撑我走到什么时候……”
“呵,”颜瑜希冷笑,“求求您了,千万别对我说‘爱’这个字儿。您口中的爱,在我这儿,连个屁都不是!”
男人本就灰败的脸色此时已经褪去了全部血色,苍白得如纸片一般。
颜瑜希咬紧牙,伸手打开房门,一脚将房门踹得大开。
她立在门口,手指着外面:“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陆江南脊背一僵,还在颤抖的右手握了握拳:“好,我走。”
他转过身,径直出了房门。
颜瑜希看着他萧索落寞的背影,面无表情:“还有,这房子我准备卖了。以后,你不要再过来了。”
陆江南顿住,转过身:“为什么?!”
“与你无关。”颜瑜希猛地将门关上。
陆江南僵立在原地,房门被狠狠关上的巨响还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忽而觉得心脏好像破了个洞。温热的鲜血汩汩地流出,一点点把四肢百骸的血全部流光,流到最后,慢慢流干。
他只觉全身冰凉。破了个洞的胸膛将狰狞的伤口大喇喇展现给所有人看。可是,却没人心疼。
冷风吹过,在心口的破洞处呼啸着。当疼痛麻木,是否已变成一个习惯?
原来,他早已习惯了疼痛,习惯了爱而不得。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他慢慢转过身。没有坐电梯,而是进了安全通道。踩着一步一步的台阶,垂落在身侧的右手依然颤抖。
忽然,他狠狠抬起右手,握成拳在墙上重重砸了一下。
“砰”的一声。沉闷,又艰涩。
颤抖得更剧烈的右手复又垂了下来。慢慢的,血液浸透了衣袖,凝成水滴状。
“嘀嗒”、“嘀嗒”。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圆形印记。
他就这样,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下了楼。一路上他走过的路线,被血滴一点点描绘了出来。鲜红的印记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陆江南刚下楼,前来寻他的洪季便赶忙下了车:“哎呦南哥可找着你了!你这是干什么啊?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从上海跑回来,你知道赵导有多生气吗?”洪季说了一通,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反应。
“南……南哥,你怎么了?”
陆江南像游魂一样,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没事?到底发……”忽然,洪季的视线扫过男人颤抖得厉害的右手,愣了一下。
待看到滴个不停的血滴时吓得脸色都白了:“南哥你这是怎么弄的?不是告诉你伤口缝完针不要随便乱动吗?”
洪季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陆江南宽大的衣袖。然而只这一眼便变了脸色。
包裹在小臂上的白色纱布早就被鲜血染透,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不行!您这得赶紧上医院!”洪季不由分说便拉着陆江南上车。陆江南早就麻木了,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弄。
洪季把车子启动后便加大了油门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南哥,我也是不明白你了。你说你在剧组手臂让器材划了那么长一条口子,不想着处理伤口反倒着急回来。要不是我拉着你去缝针现在还不定怎么样呢!”洪季一脸的郁闷,“结果您可倒好,针刚缝完,伤口刚处理好就一个人跑了回来。我这紧赶慢赶地跑回来找你,你说你又把伤口整裂开了。您最近到底怎么了啊?”
陆江南始终没说话。右手已经开始发凉发麻,渐渐没了知觉。可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只是盯着一处发呆,对洪季的话也没有任何回应。
洪季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很是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不管发生什么都等以后再说,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把崩开的伤口缝好。
***
那天晚上颜瑜希一宿没睡。
她坐在客厅沙发里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小时候的,有成年后的,有三年前的,也有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后来才知道,她应该是老了,竟然干起了老人最爱干的事儿。回忆往昔。
颜瑜希任凭自己放纵了一晚。把家里所有陆江南给她储存的零食都拿了出来,一晚上给吃个精光。
也许是自立的太早,所以不管经历多大的事情她都只给自己一个晚上的时间发泄情绪。天亮了以后,再难受也要忍着。这么些年,早就成了习惯。
不是她太过坚强,而是她不能脆弱。
她没人可以依靠,没人可以为她保驾护航,她只能靠自己。要是她倒下了,亦炀该怎么办?
所以这一晚,颜瑜希就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孩。撒娇也好,任性也罢,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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