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系女友,汤圆少女追夫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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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怎么喜欢上姐夫这个样子的呢，我觉得你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啊，我还以为你会找一个很好相处的那种呢。”
　　“你姐夫就很好相处啊。”我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犯懒，打着哈切道：“你们啊，都只能看到他表现在外面的一面，根本就看到他心底里面那面，你看你这里住，他虽然每天都嫌弃你，但是也没有真的要赶你走，更没有摆臭脸给你看。”
　　“他还没有摆臭脸？他那个脸臭的和石狮子一样，你觉得他没有摆臭脸？”常熙差点跳起来。
　　我闻着空气里面冷杉的精油味道，只觉得好笑：“你姐夫呢，不能用寻常的方法来判断他，他对人好，还是不好，不能看表面，你觉得他对你不好了吗？你这几天要吃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他下了晚班带回来的。”
　　“我姐夫对我真的一点隐藏都没有，看我的那个眼神，你都不知道就和看害虫一样。”
　　“他看莫醉和老沈的时候也会有这种状态。”
　　常卿立刻道：“我和莫醉姐姐简直就是一见如故，你不知道啊，上次我，莫醉姐，还有沈辞哥，我们三个聊姐夫聊了快有一个小时。”
　　我笑歪了，乐颠颠的道：“我就说你们几个聊什么能聊得那么欢乐，原来是在说大川的坏话。”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聚在一起就和高中上学时候一样，那种同仇敌忾的感觉，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姐夫这么招人恨。”
　　“你姐夫不是招人恨，是你们几个太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常熙笑了：“我每天早上看他跟你撒娇，我都觉得人设完全幻灭，我就想不明白了，老姐你明明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还是能把我姐夫驯服的那么好。”
　　我笑道：“那是你姐夫愿意。”
　　常熙不理解的看着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撑了个懒腰：“等你小子恋爱了，你就明白了。现在单身一个没有必要说的那么多。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你可以给我解释啊，姐姐姐姐姐……”
　　我不理会他的呼唤打着哈切往房间走去：“记得把泡脚的水倒了啊。”
　　他看了看时间咆哮道：“现在才八点半啊，老太太都没有你睡得那么早吧，再聊五块钱啊，姐，你怎么就丢下我了呢。”
　　我靠在房门口，望着可怜兮兮的常熙道：“你打电话叫老爸过来陪你喝酒吧。”
　　常熙瞪我：“老爸说他九点才能过来……我……”
　　他还没有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看着手机上的陌生电话，我走到常熙身边：“认得这个电话吗？”
　　常熙犹豫了很久道：“这貌似是老妈的电话。”
　　“妈？”我的困惑要是能实体化，只怕我的额头上慢慢都是问号。
　　“老妈打电话给你做什么？她也要过来喝酒吗？”常熙关掉泡脚的机器，这个机器买回来也没有用过几次，一直都放在家里的角落里面积灰好在常熙来了之后几乎每天都要运动，也算是物有所值。
　　常熙拿过电话，接通：“不管怎么说，先看看老妈要和我们说什么吧。”
　　我点头，靠过去按乐免提。
　　“青溪吗？”老妈的声音传过来。
　　“嗯，妈，怎么了？”
　　“你们家小区保安要我打电话给你，不然不开门让我进去，你下来接我一下吧。”
　　我一愣：“老妈，你在我家楼下吗？”
　　“嗯，我在你家楼下。”
　　“哦，那我马上就过来。”
　　“嗯，我等你啊。”
　　挂了电话我和常熙对视了一眼：“最近爸妈都喜欢和我们团聚着玩吗？”
　　“应该是很喜欢和我们团聚着玩。”常熙站起身去拿外套：“我去接老妈吧，姐，你在家等着。”
　　我摇头：“咱们两个一起过去吧，老妈看到你还以为我不愿意去看她呢，你回来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妈他们知道不知道。”
　　“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爸回去就说了吧。”常熙给我拿过来外套：“我倒是觉得老妈过来这件事有点奇怪。”
　　“我也觉得很奇怪。”穿鞋之前，我想起大川：“等一下啊，我去找你姐夫，和你姐夫说一声，不然我妈突然来了，他给吓到了。”
　　“我觉得我姐夫不是那种胆子小的人。给他个惊喜不好吗？别把惊喜弄成惊吓了。”
　　常熙仰头笑起来。
　　我推开书房的门，大川正在对比两份文件，见我进来，立刻笑了：“怎么了？要睡了？”
　　“我妈来了，在楼底下我去接她。”
　　大川立刻站起来：“你一个人下去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过去。”
　　“常熙一起去，你在家好好工作。”
　　大川拉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丈母娘都来了，我怎么可能不去迎接一下呢。”
　　“你上次就是这么迎接你老丈人的。”
　　常熙穿好鞋子坐在玄关那里等我们：“嚯，姐夫你也要去啊。”
　　“嗯，一起出去晃晃吧。”他去拿挂在衣架上的衣服。
　　“我在家里带的快要生霉了。”常熙道：“一会儿老爸过来喝酒，姐夫你过来喝吗？”
　　“不行，我那些文件今晚必须全都弄完，你小子很闲，你姐夫很忙。”
　　我看着常熙和大川斗法一般的吵闹。
　　不由的觉得心累，可是也很喜欢。
　　外面比我们想的还要冷上几分，我看着常熙整个人都缩一副里面的样子，不由的笑起来：“常熙啊，你要是冷的话呢，你就上去吧，别在这里了。”
　　“我都出来了，怎么能回去，你们两个不用理我，我稍微适应一下就好了，真的，别不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可以的。”
　　“你这小身子骨要是生病了，还要我家小溪来照顾，回去吧，别给我们添麻烦了。”
　　常熙瞪着大川：“姐夫，你就不能委婉一点表达自己的关心吗？”
　　“委婉一点？委婉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这两个人又开始了。
　　老妈站在小区门口，脚边还放着行李。
　　我小心翼翼的去看大川的脸，不出意料的……他的脸挺黑的。
　　“小溪。”他喊了我一声。
　　“嗯，你说。我听着。”
　　“我们家真的不是酒店对吧。”
　　“以前不是，但是现在我有点不太确定了。”
　　我们两个走在后面，常熙已经跑到老妈身边去了。
　　老妈看到常熙之后，那个表情也是很迷茫，看来老爸没有回家和妈妈说过常熙的事情。
　　我们走过去。
　　我看着老妈：“妈，你怎么带着行李过来了？”
　　老妈道：“家里有点乌烟瘴气的，酒店也不太想住，来你这里躲上一个星期。行吗？”
　　她说话很小心，像是害怕我们拒绝她。
　　我转头去看大川，他没有什么表情，立刻接过行李：“外面太冷了，咱们上楼吧。”
　　我了解他，嘴上再怎么嫌弃都好，心里面始终都是善的，无论怎么埋汰别人永远都会去考虑别人的难处，我知道他，也了解他，所以……这么喜欢他。
　　他像是感觉到我的视线，垂下眼光看着我，像是带着几分得意的炫耀：“干嘛这么看我？我这么好看吗？”
　　“不是你这么好看，是你太好看了，我有点不认识你了。”
　　“是吗？那看来我每天都要绅士一下，才能唤醒我在你心里的美貌啊。”
　　常熙和老妈走在一起，立刻开口：“我说姐夫啊，你这脸皮的厚度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你是还没有谈恋爱，等你谈恋爱了你就知道了。”
　　“我谈恋爱？”常熙笑道：“我一个人日子过得这么逍遥，我为什么要谈恋爱，再说了谁能和我谈恋爱。”
　　“是个人都能和你谈恋爱，别臭屁了，你这个太子爷的身份早就没用了。”
　　常熙摆手：“姐，我可是永恒的单身贵族。”
　　“你小子不要随便给自己立flag，会死的很惨的。”
　　大川道：“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老妈走在我们身边，像是看新奇事物一样看着我们。
　　我转头笑道：“妈，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几个很有意思，没想到常熙也会在这里。”
　　我望着她已经平静如水的神色，偶有的笑容也通着沉静，在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家里乌烟瘴气，她要来躲几天。
　　“妈，你吃饭了吗？”大川直接喊了，我倒是不介意不介意他这样叫我妈，只是我妈被吓到一样，随即笑道：“还没有呢，你们那有吃的吗？”
　　“还有一点剩下的饭，我给你炒个蛋炒饭吧。”大川说。
　　我拍拍他：“你还是去工作吧，我妈要在这里躲上一个星期呢，你不用这么急着展现你的厨艺，还是有时间的时候再去吧。”
　　大川矫情起来：“我想给丈母娘一个好印象，不要当着我的光芒。”
　　我踢了他一脚：“不好意思我挡到了你的光芒，你现在就要起飞了是吗？”
　　常熙在一旁笑的不能自己：“姐夫，你真的不是我姐的对手啊，我还以为我姐不是你的对手呢。”
　　大川摆摆手：“没办法，谁让我更喜欢你姐姐多呢，先喜欢的人就输了。”
　　“看你们两个这样谈恋爱，我没有搬出去，我也是很佩服自己。”
　　我摇头：“你这个小子没有搬出去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你没有钱，不要什么事情都怪到我们两个头上。”
　　“我有钱也不会搬出去的。”常熙拉着老妈的手臂，我们几个进了电梯。
　　大川立刻变了脸：“怎么你还打算一辈子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住在一起倒是不至于，我觉得这个小区不错，我在你们楼上或者楼下买个房子什么的，你们觉得如何？咱们接着当邻居，我每年过来蹭个饭，泡个脚。”
　　“得，现在不是旅馆，是餐馆了。”大川生无可恋，直接看着道：“我到时候可以把他赶出去吗？”
　　我点头：“可以，反正我只打算养他三个月。”
　　常熙叫了：“妈，你看他们两个，我可是亲弟弟啊，说抛弃就抛弃了啊。”
　　“吃闲饭的还好意思找老妈。”我道：“妈，你别理他，他就是个熊孩子。”
　　常熙不乐意道：“什么叫做吃闲饭的，我每天都有给你们两个洗碗的好不好？”
　　“你就是把碗放进洗碗机里面啊，你这个就叫做洗碗了吗？”
　　吵吵闹闹的也到了家门口。
　　大川把老妈的行李搬进他家：“妈，你和常熙睡一个房子吧。”
　　常熙探出头来：“家里只有一张床，我睡哪？”
　　“你睡沙发吧。”
　　大川义正言辞的道：“男子汉只有一个星期而已，你就这么睡吧。”
　　“姐，妈，姐夫一点都不心疼我。”
　　“没事，我们也不心疼你。”我率先走出去打开房门：“妈，先过来吃饭吧。厨房在我那个屋子里面。”
　　老妈点点头，跟着我们出来。常熙也屁颠屁颠的跟出来：“一会儿老爸过来我要和他控诉你们。”
　　“你们爸爸要过来？”妈妈像是被雷击中一样楞在原地。
　　大川点头：“爸经常过来和常熙喝上两杯的。”
　　“你们三个别告诉你们爸爸我在这里，一会儿你们喝酒，我在你们这个屋子躲上一会儿好吗？”
　　我们三个有些不解，最后还是闭嘴没有多问。
　　爸爸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着不少好东西。我们都没有将老妈在这里的事情告诉老爸。
　　常熙和老爸去喝酒，大川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做。
　　老妈慢慢的吃着炒饭，我坐在沙发上看书。
　　她吃完了就把碗洗了，我发现老妈很会洗碗，根本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她回身和我四目相对：“觉得我会洗碗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
　　我笑了：“虽然算不上新奇吧，但是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从来没在家里看到你做过家务。”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做家务的，明天没事，妈妈来给你打扫打扫屋子。”
　　我望着她：“你突然这么贤惠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怎么和妈妈说话呢。”
　　“我正常和你说话啊。”
　　老妈疲倦的靠在我身上：“我不和你说对不起了，我说的也没用，这么多年，我也挺不好多的，你也不用原谅我，也不用忘了，反正，你就和现在一起对待妈妈就好了。”
　　我笑了：“你要是说对不起，我估计也会觉得你疯了。”
　　“你真的都不在意这些吗？要是这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估计早就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了，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收拾行李离开那个家庭。”
　　我低头看着向我发问的母亲：“你不是也一样吗？”我笑着说：“你如今不也不再闹了呢吗？不也收拾了行李过来了吗？”
　　“我那是累了。我都闹了多少年了，那么多年闹下来我能不累吗？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看破红尘，闹都不闹一下，看穿人生，看穿的也太厉害了吧。”

　　第123章　新年（下）

　　我妈像是把脑子丢在家里了，问的问题都是颠三倒四的。
　　“我说实话，你可不能生气啊。”
　　我妈点点头：“成，我不生气。”
　　“我每天回家看你和我爸闹成那个样子还分不来一个结果，我觉得你们两个特别无聊，与其想着怎么样，想让你们两个被我折服，我还不如麻溜一点快点跑掉，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变成你们两个那个样子。我觉得你们两个特蠢，你明白吧。”
　　我妈笑的无奈又多情。
　　“我现在也觉得我们那个时候挺蠢的，虽然说不出来哪里蠢。”
　　我拍拍我妈的肩膀：“不是‘哪里’蠢，是全部都很蠢。你们两个这个事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事情，我觉得啊，你们两个与其每天都这么折磨对方，还不如离婚呢。”
　　我妈笑了：“我和他说了，我们离婚，你爸也答应了，但是他这段时间都不回家，就算是回来也是晚上才回来，我想要找到他办手续，都没有办法。”
　　“这样啊。”我靠在椅背上笑着问：“洛雨薇和她妈妈呢，被爷爷请出去了吗？”
　　“早就请出去了，那个洛雨薇应该是不想要走的，还缠着爷爷说要去做亲子鉴定，做了之后发现她确实不是洛家的孩子，这才离开的。”
　　“她应该很像做洛家的孩子吧。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想着在家里的好处，又看着老妈疲惫的样子。老妈打了个哈切看着我：“你为什么就不想做洛家的孩子呢，你明明天分那么好，从商的话应该会有一番作为的。”
　　“我毕竟是你们两个孩子，有商业头脑也是应该的，但是有这种东西并不代表我喜欢，我觉得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较重要。”
　　“那你喜欢做什么啊？做你的小作家吗？”
　　我笑了：“也是很喜欢，但也谈不上不喜欢，就刚刚好。”
　　“那你还不如去从商呢，说不准也和你这个作家的工作差不多。”
　　我摇头：“我喜欢大川，现在的生活我就很喜欢，因为大川连着这份工作都比以前有了几分意趣。”
　　“因为他，你真的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我和从前不太一样。”
　　我妈叹气：“以前我还挺想和你说说话的，可是你那副千年不化的表情和你爸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每天看你爸爸就够了，还要看你……我也是受不了的。”
　　我笑的像个吃了油的耗子：“我那个时候也是这么看你的，我想着我爸每天和你都那个状态我可不能给自己找不自在。”
　　“所以，咱们都是有问题的对嘛？”
　　“嗯，而且问题还不小呢。”
　　她耳朵上永远都带着那个耳环，是翡翠的，碧绿的像是一汪清澈的潭水。
　　“妈，我从以前就看你带着这个耳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我妈微微一怔，笑道：“你注意到了啊。”
　　“嗯，我记得小时候你就喜欢带着这个，除了去一些很重大的场合你会换下来，其他时间都是带着的。”
　　我妈将那耳环从，耳畔取下，通过那片碧绿，想着虚无的从前。
　　“这是你爸爸送给我的，他不记得了。”她的笑容有少女的喜悦和朦胧，眼中却是无尽的悲伤：“洛家门下从前有一家是专门做珠宝生意的，因为你奶奶喜欢翡翠这种东西，你爷爷还特地的给奶奶建了一个专门营销翡翠的地方，叫做碧游庄。”
　　好美的名字……
　　她接着说：“你奶奶那个时候也是咱们城里面出了名的美人，总是喜欢穿旗袍，无论多大的场合永远都是贴身的旗袍和碧色的翡翠装饰。你小时候也去过各种场合，那里是争奇斗艳的场合，百花盛开，就是那样的场合里面，奶奶也永远都是场合的中心。我会注意到你爸爸，也是因为先看到你奶奶的。”
　　母亲笑了，她真的喜欢那往昔的岁月，说起来都头头是道，我听她柔声私语娓娓道来。
　　“那时候城中有些权势的人都会去碧游庄转转，里面的东西确实美的很，我去看的时候，你爸爸正在碧游庄里面给你奶奶拿修缮好的项链。我们打了个罩面，就连聊天都是欢笑的，说不完的话，其实，你爸爸挺温柔的。是个好人。是个很好的人。”
　　我总觉得她在自我催眠，像是想要回到那个时候……
　　以前看书的时候……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纳兰容若的诗，我本以为是一首情诗，没想到看过通篇之后发现这是一首绝交诗。
　　何事悲风秋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后面的句子我不记得了，依稀只记得这几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若是一切都还如初见的模样多好。
　　我在母亲的叙述中感觉到了这层意思。
　　要是一切都如初相见的模样该有多好，他们也能笑着说话，能平静的问彼此一句你还好吗？你吃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没有多年的心伤和伤害。
　　“当年，我在碧游庄看中了这对耳环，你爸爸二话不说就买给我了，还半是玩笑的说，我这就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想要还给他就要和他一起去吃饭。吃饭那天我就戴上了这耳环，你爸爸说我很美。”她无力的靠在我身上：“那是你爸爸第一次夸我，也是最后一次，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起席卷而来，我都不知道我和你爸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最后就成了那副模样。”
　　她确实迷茫她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困惑。
　　妈妈拉着我的手，伤心的捂住心口：“我每次和你爸爸吵完架，我问我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要是真的不要和他过了，我直接诉讼离婚就好了。可我发现……青溪，青溪……”她迫切的在寻找我，望进我的眼底，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像是落水的人拼命渴望的稻草：“我发现，我不能和他分开，我喜欢你爸爸，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他的。”
　　她自言自语起来：“我不想和他离婚。”
　　我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来我家，因为她不想在家里面对爸爸，也不想自己在家里面对爷爷，更不愿自己一个人在家，所以她逃出来了，她说家里乌烟瘴气，实际是她自己的心乌烟瘴气，她不知道该如何管理自己的心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心，所以逃出来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就算是接着犯蠢也好，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多年前，一个翡翠的缘分，他们都喜欢着彼此，却都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恨着彼此。
　　“妈，那就不离了吧。”我伸手抱着她：“那就不离了。”
　　她在哭泣，在颤抖。
　　从未想过，她也会有这样的脆弱。
　　这个人没有给过我什么母爱，却也没有给过我什么伤害，她或许曾经想要靠近我，却因为笨拙失败了。
　　想来，我自己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们所谓的子女亲情。
　　不是他们抛弃了我，也不是我抛弃了他们。
　　是我们彼此视而不见，将一切感情都守在心底，因为害怕被抛弃……
　　怨不得人，怨不得天。怨我们自己。
　　大川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安排老妈去屋子里面睡觉了。
　　他一身疲倦和困意，几乎席卷了我，我望着他，无奈笑道：“你这两个黑眼圈都能去当国宝了。”
　　“无妨，我是你心中的宝就好了。”
　　他油嘴滑舌的靠过来，小狗一样的闻了闻：“你身上怎么会有香水的味道？”
　　“刚才我妈靠在我身上的。”
　　“不好闻，你身上平时的味道，我更喜欢。”
　　“你是狗吗？还闻味道的。”
　　他闭上眼睛，一副放松的样子，我心疼他，却也能为他做些什么，只得轻声问道：“累了，咱们就睡吧，不早了，该休息了。”
　　“嗯，确实该休息了。”他却一动不动，我推推他：“这样赖着做什么呢，就在沙发上面睡吗？”
　　他泛着懒，打了好几个哈切：“现在就睡的话，脑子不能好好的休息，你陪我说会儿话，让我的脑子分分神，不要有旁的想法比较好。”
　　我想了想说道：“我妈刚才和我说她不想和我爸离婚，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儿啊，你上次和我喝酒也说了不想和你妈离婚。”
　　他笑着，闭着眼睛养神：“其实他们大人比我们想的要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