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了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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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订了一套，最便宜的大平层都要五千万往上。
　　现在南野说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孟荞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完全心如止水，过滤了对方深沉晦暗中带着不明暧昧的眼神。
　　末了，她垂目站起身来。
　　明明刚吃过热腾腾的火锅，她的嗓子依然透着寒凉的冷感，语调又冷又淡。
　　孟荞只赏了南野两个字——
　　“傻逼。”
　　“……”
　　南野展现完美的装逼表情，终于露出了第一丝裂痕。
　　…
　　孟荞最终还是没去ktv。回宿舍的路上，她给孟叶君打了一个电话。
　　孟叶君在那边接起电话来，声音还是轻冽温柔里牵着缱绻柔情。
　　“喂？荞荞？今天和同学一起的生日过得怎么样呀？”
　　“挺好的。”孟荞回答得很简短，“妈，你那边……最近还好吧？”
　　“什么最近？”孟叶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道，“哦，你说乔家那边啊，哎呀，就你上次泼了那么一壶水哦，他们就再也没来我们家里骚扰我们啦。上次你那可真解气呀，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那么高兴过……”
　　孟荞问：“他们真的没再来过？”
　　“当然呀，妈妈为什么要骗你。”孟叶君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倏尔大惊失色，“怎么，荞荞，他们竟然去学校里烦你了吗？！”
　　“……没有啦妈。”孟荞连忙安慰，“他们还不敢来找我的。”
　　她没说南野的事。
　　孟荞再和孟叶君多说聊了一会儿，又绕着学校多走了大半圈。挂了电话之后她想起南野，又皱了皱眉。
　　南野今天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
　　除非是乔家人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否则他怎么可能突发奇想送自己一套那么贵的房子？
　　从任何方面来想，孟荞都觉得南野的动机不单纯到了极致。
　　这是一种试探，是一种宣誓，也是一种变相的挑衅。
　　他以为她孟荞只是一个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捏在手里的软柿子？
　　那纸婚约，她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来日方长，走着瞧吧。
　　…
　　传言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流传的。
　　总之，南野那晚说要送孟荞一套豪宅做生日礼物的事，从第二天开始就在江大的贴吧和论坛上广为流传，一时间，引起热议。
　　一开始大家还说得保守些，就说南神说要送孟荞一套凤起潮鸣的房子——过几天就传得神乎其神，成了市区几亿的豪宅，而且细节都填充得有模有样。
　　什么南神开兰博基尼跑车强行带孟荞去凤起潮鸣的啊，什么南神当场全额付款把房子记在孟荞名下啦，什么孟荞不为金钱所诱惑，骂南野“你是猪你是傻逼”啦……
　　总之，这故事内核就是富家少爷看上贫穷少女，但贫穷少女又不为钱权所动，被填充得很有艾利斯顿商学院的色调。
　　传言愈演愈烈。
　　作为故事主人公身边的一号姐妹，霍旖然这两天在学校里尝尽了做女二号的风头，天天追着孟荞问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荞觉得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都如实说了。
　　虽然不比传言梦幻浪漫，但霍旖然还是睁大了星星眼，一脸艳羡：“荞荞你是不是傻了！你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
　　要是她碰上这事，别说对方还是南野了，就算是他们学院那个秃顶的教务员，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这他妈得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啊！
　　再看孟荞那一脸无欲无求的模样，霍旖然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荞荞，南神那么帅，那么有钱，还肯为你花钱，你就不心动吗？？？”
　　孟荞：“……没啊。”
　　霍旖然不死心：“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吗？？？”
　　“你说的这么原因，都不足以成为充足的理由。”孟荞耐心解释，“难道一个人长得好看、有钱，我就必须回报他想要的东西吗？这之间其实没有必然的联系。”
　　霍旖然急得眼睛都红了：“钱！钱啊！荞荞！你给我醒醒！！！你放弃的不是什么大帅哥不是什么痴情男！你放弃的是实实在在的钱！！！”
　　“？”孟荞耸了耸肩，“我不缺钱啊，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
　　不缺钱？
　　霍旖然痛心疾首。
　　姐妹你先看看你的“不缺钱”和南神的“有钱”之间相差了多少个马云再说啊姐妹！！！
　　然而，不久的将来，霍旖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原来孟荞说的“不缺钱”，还真是不缺钱呀：）
　　…
　　十月不知不觉就走过了一半，期中考试很快就到了。
　　对于那些不思上进的大学生来说，随便拉个什么比赛啊活动过来，都会比期中考重要得多。
　　而对于顾凌和南野来说，一场微不足道的期中考，重要性当然比不上即将到来的篮球决赛。
　　商学院和法学院都要参加最终的决赛，两人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在篮球场在泡着，研究战术、训练技术，连妹子都暂时放着不追了。
　　而孟荞这段时间却很少再来篮球场。
　　期中考在GPA里占了不小的比重，孟荞对这场考试极其重视。大二的专业课知识也渐渐多起来了，孟荞有好几个地方弄不懂的，还要发邮件和教授约着见面问，时间实在不够用。
　　徐云开在球场上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这次地海能进前四，已经是史无前例的事。
　　而且他自己心里有逼数，这次地海创造历史绝对不是自己的努力，绝大部分反而都是南野的功劳，所以自己在不在球场训练也没什么必要。
　　他们地海只要打赢剩下的电子学院就行，凌子哥和南哥都是他哥，两院的水平也都在他们之上，得前二都是应该的。
　　孟荞生日之后，好几天过去，几个人都没再有机会碰过面。
　　但南陆为的威胁犹在耳边，南野不敢掉以轻心。他现在卡上还算有点小钱，凤起潮鸣的房子孟荞不要，那他大可送其他东西。
　　照顾凌的话说，这事讲究得不在于一个“贵”字，而是投其所好。
　　化妆品和包包这种最好送的东西，想必孟荞是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兴趣的。
　　看孟荞这T恤短裤的造型，高定小裙子估计她也嗤之以鼻。
　　房子、车子、包包、衣服——除了这些，女孩子还会喜欢什么呢？
　　深夜的篮球场上，南野总是如此静坐冥想。
　　最终，还是顾凌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哥，女神不是喜欢飞行吗？命运都给你这么明显的暗示了！趁你信用卡还能刷的时候，立刻去买架飞机送她啊！”
　　卧槽。
　　这怎么之前没想到呢。
　　南野一锤定音：“好，明天训练结束就去买！就当做荞荞的生日礼物。”
　　顾凌提醒：“那怎么带到学校……”
　　南野思索片刻，思路倒是清晰得很：“荞荞还不会飞，那就顺便再雇个飞行员来，学校里估计不能停机，就去申请停旁边的公园停一下。明天我要帮地海打比赛，还得麻烦兄弟你去帮我弄一弄了。”
　　“得嘞。”顾凌立刻应下，“没问题！”
　　…
　　地海第二天的比赛依然是和电子学院一决高下。
　　滕啸天和他们熟了之后，比赛打起来顺心了许多。电子学院不再做过多的小动作，但也不会因为孟荞的缘故而故意放水，直接把胜利拱手让给他们。
　　总之，赛场上的竞技还挺公平的。
　　一场比赛打完，比分拉得很近，激烈异常，最后还是以地海险胜告终。
　　滕啸天心服口服，比赛后还过来三百六十度花式吹南野的彩虹屁：“南哥，你真是我见过的千年难遇的篮球天才！打球打得好还考上了江大，你是什么神仙南人！！！”
　　南野：“……你恶不恶心。”
　　滕啸天笑着搓搓手，终于说出真实意图：“赛都比完了，南哥你不考虑……请大家搓一顿么？”
　　南野揶揄：“我发现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正说着，南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两句，再看向滕啸天的时候，眼中突然炸出了几朵火花。
　　滕啸天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南哥……怎么……”
　　“你怎么还不去叫你荞姐？”南野挂了电话，态度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快点去叫啊，我请大家一起去江陵楼吃饭。”
　　滕啸天：“……？”
　　他想起孟荞那一副以图书馆为家的架势：“南哥，这我觉得不太行。”
　　“管你觉得行还是不行？”南野突然转头，看向身旁那群大汗淋漓的队员们，“你看大家都这么累了，我就让你去叫一下人，你都觉得不行？怎么，你是没把兄弟们放心上吧？都不用你花钱，这点小事都不愿意为他们做。”
　　“……”
　　滕啸天：“不是啊南哥，要我去叫荞姐，那我宁可自己掏钱请兄弟们去江陵楼……”
　　“——那你掏？”
　　南野这话接得太快，滕啸天怔愣两秒，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往他挖好的坑里跳了下去。
　　“好好好好好好，南哥你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就去图书馆叫荞姐。”
　　请拭目以待荞姐会对飞机做出何种反应。


第25章　有点动心
　　连哄带骗的，滕啸天终于把孟荞从图书馆里请了出来。
　　南野给他发的地址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公园，这么晚了，行人寥寥。
　　滕啸天觉得有些奇怪，毕竟那边也没什么可以吃饭的地方，天漆漆黑着叫荞姐去，难不成……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荞姐。
　　骑共享单车过去不过十几分钟。越靠近公园，滕啸天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平时安安静静的公园，今天听起来好像还人声鼎沸的呢？？？
　　靠近了才发现，这不是人声，只是某种噪音而已。
　　但也听不出是什么噪音。
　　路旁的大灯打得很亮，照得整条路亮若白昼。
　　孟荞本来心不在焉，这时竟然多问了句：“这里有吃饭的地方么？怎么竟然这么亮。”
　　滕啸天被吓了一跳：“啊……就在前面就在前面……其实也没有很亮吧……”
　　孟荞“哦”了一声，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图书馆演算的一道题目，也没追问。
　　走到路的尽头，转过一个弯，面前蓦地豁然开朗。
　　只见前方一大片空荡荡的草坪上，赫然停着一架，巨大的、白色的、螺旋桨旋转着的、蓄势待发的……
　　飞、机！！！
　　滕啸天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么冷冷清清的公园里，这么突兀地出现了一架飞机。
　　有点魔幻，很不真实。
　　有那么一瞬间，滕啸天觉得自己貌似在做梦。
　　他挠了挠头，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孟荞，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架飞机。
　　滕啸天：“荞姐，这……”
　　他才起了个话头，就听见身后有人笑着开口。
　　“荞荞，这个送你的，喜欢吗？”
　　他南哥长腿一迈，姿态潇洒不羁，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来。
　　螺旋桨的飞带起他的衣角，显得他的身形格外颀长，又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懒散劲。
　　太帅了。
　　连滕啸天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孟荞扬着眉看了南野一会儿，声音依然像浸过薄荷水一样凉凉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我很饿了？”
　　南野神色微敛：“……”
　　“飞机能干嘛？能吃吗？”
　　“……”
　　但这回，孟荞破天荒地淡笑了一下：“南野，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每天都在搞这些？是游戏不好玩，还是篮球没意思？有这么多时间，为什么不拿来学习提升自己呢？”
　　“………………”
　　…
　　一场本该感天动地浪漫情深的送飞机活动，气氛就这么垮了。
　　好在南野历经这一个月的历练，能很快适应孟荞的节奏。
　　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向后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示意飞行员把飞机引擎停了。
　　持续不断的噪音终于渐渐减弱，最终消弭于无。
　　这次，孟荞没再回避，目光落在南野身后线条流畅的巨大直升机上，因为饥饿而带来的不耐终于消退了些许。
　　“你买的？”
　　南野微微侧了侧头，向后一瞥：“嗯。你喜欢吗？”
　　孟荞沉默了片刻，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直升机上收回来，声音十分冷静：“你是在追我吗？”
　　南野直视她，姿态散漫，大大方方：“是。”
　　“真的没必要。”孟荞笑了笑，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南野，今天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因为你姓南。
　　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
　　……
　　孟荞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在美西和俞书韵他们一起长大。
　　在上个月之前，她其实都没见过乔韶东，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其实并不是亲生父亲。
　　孟叶君把她保护得很好，从未在她面前流露出半分异样，也让孟荞一直觉得，自己家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而已。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许就是比别人多两个钱。
　　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小，在孟荞的心里，孟叶君就是一个温柔细巧的女人。
　　妈妈说话从不大声说话，语调软糯里带着缱绻，似乎是她湿润温暖的家乡给她带来独有的东西。
　　一直到她十三岁那年，孟荞才第一次看见，她从不生气、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笑意的妈妈，在酒后恸哭着、发疯一样地咒骂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乔韶东”这个名字。
　　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人欢喜，也是有人厌恶的。
　　……
　　这是孟荞第一次在南野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直以来，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
　　不想揭露他的别有用心。
　　顾凌站在远远的地方，看这一出偶像剧，看得心惊胆战。
　　南野这人他熟悉，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女生这样当场打脸。
　　其他人看到这大少爷，谁不争先恐后地扑上来？也就眼前这娜塔丽波特曼，能一次又一次这样无动于衷地拒绝这种一般人拒绝不了的诱惑了。
　　他真的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几千万的豪宅啊，贵得一比的直升飞机啊，这妹子怎么就这么傻呢？！
　　就算南哥真不是她的菜，这冤大头活生生站在面前，那就先答应呗，答应了拿到钱了再走人呗，钱拿到手里才是最要紧的，留下一个伤心欲绝的南哥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跑偏了。
　　夜色里，女生穿着简简单单的T恤，脊背瘦削却坚韧，冷白色的皮肤被路灯映笼得虚虚浮浮，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她一向是好看的，南野知道。但这好看也一直是隔着一层的，遥远的，摸不到的，譬如今夜——
　　这一瞬间，他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似乎是那种永远也无法追上她的不安感。
　　刘海压住深深的眼窝，南野注视孟荞良久，半天没动。
　　星光渐现，地铁从隧道呼啸着驶出，攀上公园湖泊旁的高架。
　　粼粼的湖面上闪过车厢内流动的灯光，形成一条明亮而绚烂的长河。
　　许久之后，夜风终于缓缓送来南野的声音：“为什么不可能。”
　　没有愤怒，没有烦躁，只是一句很平常、很冷静的问话而已。
　　他觉得自己也许是中了孟荞的蛊，所以在这样明确的拒绝之后，还不屈不挠地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一定要知道这个答案。
　　孟荞回得也很快。
　　她笑了一下，用的是顺理成章的语气：“没有为什么。”
　　一个女人拒绝一个男人，还有为什么吗？
　　对于这样明确的暗示，南野却一概不理，只执着自己的答案：“我是哪里做得不好，所以不可能？”
　　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以改变的东西。
　　长相、性格、成就、想要拥有的东西——只要有足够的钱，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孟荞所想的，也许他现在给不了，但五年后的南野未必给不了。
　　哪知，孟荞的笑里似乎蕴上了一些别的东西。
　　她莞尔，声音像薄荷水一样清泠。
　　“没办法的。”孟荞说，“你是南家人，这点永远改变不了。”
　　南野：……艹？
　　有钱他妈也是他的错吗？
　　…
　　那天到最后，孟荞也没收南野的飞机。
　　她终于把话和他说开，也很有礼貌地请他到学校对面的饭馆去吃了顿饭。
　　她以为南野知道自己是乔家私生女，所以才这么做，也以为自己表明态度，以后他应该不会这样来孜孜不倦地愈挫愈勇——
　　孟荞又哪里知道，这南人满脑子都是“有钱也是我的错吗”、“我有钱又帅又不是我的错”，满脑子都十分悔恨，痛恨自己投胎技术太好，为什么投在这样一个显赫的家族。
　　总之，表面上看起来淡定又冷静，实际上内心是戏多得不行。
　　孟荞本来就不饿，没吃多少之后结了帐就走了，只留下南野和顾凌他们一帮人一起喝酒。
　　酒渐上头，一直没说话的南野突然把酒杯重重一放，嘴里骂了句——
　　“我艹！”
　　顾凌被吓了一跳：“害，南哥，你这一嗓子真是吓死我了！什么情况啊？”
　　南野的五指深深插。入发间，深邃的眼窝中流淌出隐忍的挣扎与痛苦：“你说有钱是我的错吗？生在南家是我的错吗？这是我唯一改变不了的东西，为什么荞荞会这么在意？！”
　　“……”
　　顾凌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南哥，其实还是可以改……”
　　南野猛地抬头看他：“怎么改？！”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爸和你说的话？”顾凌努力回忆，“……如果你那啥的话，他就那啥？”
　　“……”南野不耐，“哪啥？”
　　顾凌：“……断绝父子关系？”
　　南野：“嗯。”
　　“我记得你哥不就是因为不愿意娶乔家的那个女的，和你爸闹翻之后，就可以不做南家人了吗？”
　　顾凌简直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灵感泉涌而来，“南哥，那你也这样呗，如法炮制呗，邯郸学步呗，反正学着这么做肯定会激怒你爸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万一就抱得女神归了呢！”
　　南野：“。”
　　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直接拍到桌上，推到顾凌面前。
　　“凌子，别的话我不多说了。这个，你随便刷。”
　　顾凌：“！”
　　这几天这大少爷追女神追得上头，他这闷声发大财发得，钱也来得太容易了点吧！？
　　顾凌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听见大少爷冷笑一声，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暴躁的戾气。
　　“我倒要看看乔家那女的是个什么傻逼，还妄想嫁给我？怕是不知道痴人说梦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顾凌在一旁乐呵呵地应和：“对！南哥你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孟荞：？我看你才是痴人说梦。


第26章　有点动心
　　南野没等到周末就回了趟家。
　　南陆为公司里的事虽然多，但他大部分时间都会留在家里办公。南野想见他的时候一般不用提前打招呼，直接回家就行。
　　他又哪里能想到，这一趟回家竟然扑了个空。
　　管家的说法是“南先生去海城出差办公务，估计要后天才回来”，但南野心里清楚，南陆为这趟海城之旅到底是去干什么。
　　因为……他们和乔家说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乔家那边一直没一个准信，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最后嫁进来的姑娘到底是哪个。
　　但南野也隐隐有些耳闻，说乔家这一辈的女孩子似乎只有一个，还长得不怎么好看，倒是乔韶东早年间欠下了许多的风流债，还遗落了一两个骨肉在外头。
　　听乔家那边说，还长得挺好看的，学历也不低，又温柔又大方。
　　——不过，这都只是乔家空口无凭在那里瞎几把吹逼而已。
　　具体那女孩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如他们所说那样长得比天仙还好看，南野一直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现在他满心满意都是孟荞。
　　他满心满意都是，如何摆脱“南少爷”这个沉重的躯壳，拥抱自由而独立的灵魂，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
　　立意拔高到这个高度，连南野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回家之前，他甚至都已经和顾凌把自己在南陆为面前要说的台词都提前想好安排好，结果现在和他说，南陆为不在家里……？
　　这种失落感已经不能用“用尽全力却只推倒了不倒翁”来形容了。
　　应该是“脱了裤子你他妈就给我看这个？”
　　但无论如何，和乔家履行婚约的日子越来越近，紧迫感越来越强，也是时候要和他爸摊开场面把话直说了。
　　…
　　第二周除了期中考，还有整个江大都翘首以盼许久的一场篮球赛。
　　南野的加入让地海院势如破竹，一路杀进决赛——而他们的对手，正是南野真正的主队，商学院院队。
　　大部分人都好奇，失去了南野的地海院队，会菜成什么样。
　　要是全程都被压着打，那得多丢脸，也得多下饭啊。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南野在地海院队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又打了这么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