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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盛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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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雪霏骗了他们十年,最后却被顾琼琳骗了。
  ……
  “啪——”
  楚家老太太终于艰难地撑起了身体走到程雪霏面前,抬手重重扇了她一耳光。
  灰败的面容扭曲着,浑浊的眼神怨毒地盯着她。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拿一个野种冒充我楚家的孙子,还妄想得到楚家的财产?!”尖厉嘶哑的声音像扎在神经上的尖刺。
  对于重男轻女严重的楚家老太太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事实更打击她的事了——搁在心尖上疼了十年的孙子,身体里却连一点楚家的血液都没有。
  程雪霏十六年如一日的服侍,在所谓子嗣传承的思想之下,被贬入地狱,老太太丝毫不顾念往日的情份。
  “呵呵……”程雪霏在这记耳光下,由原来的惨然失神状态中醒来,冷笑了两声,突然站起,伸手推出。
  “啊!”嘶哑的叫声响起,楚家老太太被一掌推到了沙发上。
  程雪霏从来都不是小白兔,她隐忍压抑自己,为的不过就是楚家的财产,如今如意算盘落空,她已陷入崩溃疯狂之中。
  “奶奶!”楚瑶琳惊叫了一声,飞奔到楚老太太身边,楚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楚瑶琳用手顺着老太太的胸口,怒道,“你们都别说了。”
  楚老太太虽然重男轻女,但楚瑶琳自小没有母亲,她是跟着老太太长大的,老太太待她虽不像对程正那样重视,但也算关心疼爱。楚瑶琳与她,感情还是颇深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乖乖听她安排。
  “瑶琳,拿药给老太太吃。”叶景深见到楚家老太太的神色不太对劲,快步走到楚瑶琳身边,一边开口吩咐楚瑶琳取急救药,一边拔打了急救电话。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楚家?愿意和楚新润过日子吗?要不是她——我这个好干妈,我何至于在楚家苦捱十六年?”程雪霏却摇摇晃晃地站着,冷笑着朝顾琼琳开口。
  当年失婚的她进楚家,只是给楚家老太太当看护而已。那时顾霁因为生双胞胎而导致无法再孕,楚家老太太本就不喜欢这个媳妇,这一来可就有了借口逼楚新润离婚再娶,偏偏楚新润这人虽然做事有些不择手段,对顾霁却是真心爱着的。
  楚老太太中意温顺的程雪霏,可她想尽办法都逼不动楚新润,便想个损招,灌醉了楚新润和程雪霏,让他以为程雪霏是顾霁,骗着两个人上了床。
  可没人知道,那个时候的程雪霏,早就有了一个准备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可她却因这场意外而怀上了楚新润的孩子。那年代对女人并不宽容,尤其程雪霏离过一次婚,她无奈放弃了自己感情,没有名分地呆在楚家,盼着能生个儿子在楚家占稳脚步。
  没了爱情,她便只能去把握地位金钱。
  那时顾霁因为这件事,与楚新润闹成僵局,两人之间见面就是争执,这让程雪霏觉得自己就要上位了。
  可谁知,到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她竟意外小产了。
  楚老太太哭天喊地地指责顾霁,说她的小产是顾霁造成的,顾霁也没有解释,只是某天和楚新润大吵了一架之后,毅然决定与他离婚,任他如何挽留都没同意留下。
  她没要楚家一分一毫,在离婚之后,只带走了顾琼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雪霏则仍旧没有名分地留在了楚家,日复一日的压抑着仇恨,跟在楚家老太太身边,照着楚家老少,为的是有一天能夺走楚家财产,然后狠狠踩到楚家老太太脸上。
  “五年……我跟着楚新润五年都无所出,这狠心的老太婆毫不顾念我那些年的辛苦,又张罗着给楚新润找新的女人,哈哈,她这么想要孙子,我就给她弄个孙子出来。”程雪霏渐渐冷静下来,她说起自己的旧事,像在说一个陈旧*的故事。
  五年之后,她遇到了旧情人,二人旧情复炽,程正就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她曾想过带着程正离开楚家和那男人一起,最终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打消了念头。
  他说——你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楚家的财产本来就属于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爱情……在岁月无情折磨下,早就敌不过金钱利益。
  程雪霏便带着程正,留在楚家步步为营,眼看着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楚新润“病重”,楚瑶琳不堪大用,握有第二大股份的老太太是她的倚仗……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谁知半路杀出一个顾琼琳。
  顾琼琳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打乱了她所有的布局。
  楚新润的回归,将顾琼琳推上继承的地位,让她算盘落空,比起楚瑶琳,顾琼琳就像是年轻的楚新润。
  而她更没料到,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是当初害她流产的真正凶手。
  到底是谁进了谁的陷阱,现在已经很难说清了。
  “忍辱负重?呵……别把你自己说得这么可悲。十六年,你有好几次选择的机会,可以让自己不这么悲哀,但你早就习惯了楚家给予的生活。你所谓的爱情,早就被钱给腐蚀了。贪钱不可耻,但你非要给自己的贪心裹上爱情的外衣,以为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吗?楚新润错两百,楚家老太错一百,你至少错了八十。”顾琼琳不以为意地开口,“最可怜的是程正。他身上那些伤痕,都是你造成的吧?你在楚家压抑本性,压抑仇恨,最后通通发泄到他身上。”
  她想起在片场给程正上妆时,衣服一掀,他背上那些伤痕叫人唏嘘,通通都是被人虐打的痕迹。十岁的孩子,他眼神狠毒怨恨,是这个一步一步带他成长的女人所给予的印迹,他像另一个程雪霏,被压抑了天性,把心永远锁在小小的黑屋中,一步不得踏出。
  程正此刻早已被带到他的房间里锁起,并未目睹到这场争执,甚至,他都没能目睹到所谓“父亲”绝然离去的模样。
  想想,真是可悲。
  而她利用了这个孩子,也许她骨子里流着和楚新润一样凉薄的血液,冷酷无情。
  顾琼琳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她没有后悔。
  “这是我和阿正间的事,与你无关。”程雪霏仪态万千地朝着要楼走去,仿佛自己还是这个家的半个女主人。
  程正身份败露,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再呆在楚家了。
  不过……若是她动作能快一点,孤注一掷,也许可以赶在这消息爆发之前,扭转一切。
  如是想着,她上了楼。
  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楚老太太哼哼唧唧地歪着,嘴有些斜去,楚瑶琳正默不作声地坐在她身边替她顺气。
  顾琼琳环视客厅一眼,转过身欲离。
  “你要去哪?”叶景深长腿一迈,绕过了茶几,急急抓住她的手腕。
  屋外的天仍旧阴沉着,雨势却小了下来,只有风还在呼呼刮着,让这个夏天有种深冬的阴冷。
  “你管得太多了。”顾琼琳冷凉开口。
  她苍白的脸庞上还有画上去的血痕,一身衣服污痕遍布,整个人看着狼狈无比,偏生她眉梢眼角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叫叶景深看了涩意难挡。
  “启润的事,也是你做的吧?为什么?”叶景深问她,口吻平静,顿了顿他又补充,“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而已,你做这些事,为了什么?”
  和前几天不同,这一次他没有愤怒,没有鄙夷,没有怀疑,仅仅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而已。
  “为了我自己。你们将我践踏在脚底,以为我睡过一觉醒来就会置之脑后吗?”顾琼琳坦言,“你说我报复也好,图谋家财也罢,随便你。”
  叶景深手一重,将她抓得更紧。
  总感觉,若是松手,她便彻底消失了。
  顾琼琳的声音还在响着,带了挑衅的笑意。
  “不过我仍要告诉你一声,我顾琼琳要是想抢楚家财产,想夺瑶琳手里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才出手?”她说着,伸手缓缓抚过叶景深的脸颊,“你放心,瑶琳的东西仍旧是她的,一分都不会少,而我也没兴趣抢,不管是钱是势还是……人。”
  有些感情,似乎要从胸口撕裂而出,叶景深觉得心烧得很,他突然间不想再与她讨论楚家的一切,不想再提及启润,他只是想说一句让她留下的话。
  “奶奶!奶奶!”楚瑶琳的惊叫声传来。
  叶景深转头,楚家老太太已经歪了头。
  手掌忽然一空,顾琼琳在他失神之际,抽臂而出,匆匆踏出了楚家大门。
  楚家和启润,都乱作一团。
  ……
  夜沉去,傍晚下过一场大雨,夜晚便格外的凉爽,凉到她发冷。
  楚瑶琳疲倦万分地从医院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大宅里的佣人白天时都被楚新润暂时遣散,如今这里空荡荡,有些阴森。
  楚瑶琳不知道父亲回来没有,她有太多话想问他,太多事想跟他说。
  书屋里一片漆黑,楚新润并不在这里,她便又走向他的卧室。
  卧室的门缝隐约透出一点光芒,楚瑶琳心里一喜,正想朝前走去,卧室的门却忽然打开,程雪霏的声音传出来。
  不知为何,楚瑶琳听到她的声音,心里浮起一丝恐惧,想也没想就闪身站到了走廊高几之后。
  走廊上没开灯,一片漆黑,高几与大花瓶挡去了她的身体,程雪霏没有看到人。
  “找不到?动作快一点!”她声音冷戾,像拔高的琴音,带着狰狞之色,“楚家这老太婆和楚瑶琳交给我,你搞定楚新润和顾琼琳,这两个人一定要死!”
  楚瑶琳一颤,背上冷气升起,她死死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谁在那里?”程雪霏却忽然高声一叫。
  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窗帘被风吹起,窗外的树影影绰绰,程雪霏总觉得有人在窗边。
  “砰——”
  楚瑶琳以为程雪霏发现了自己。
  她推倒了高几,花瓶砸到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转身就跑。
  ……
  顾琼琳从楚家出来,就回了启润。
  她还有些善后的事要处理,还有要去取自己的行李。
  行李是很早就打包好,被她带进启润里。
  她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背包,一个拉杆箱,绰绰有余。
  从启润出来,她有些许茫然。
  没有喜欢,也没有悲伤,空荡荡的心,就像做了一场冗长无用的梦,这段不算长的楚家生活,用掉了她积累了二十多年的力气。
  但好在,她可以彻底离开了。
  不管是旧事,还是爱情,都通通被抛弃。
  痛吗?
  痛!
  但再痛,*的伤肉始终要舍得割除,才能长出新肉,才能愈合。
  “再见!”
  顾琼琳在心里默默道别,对楚瑶琳,对顾琼琳,对楚家,对启润。
  她转身,没有犹豫。
  夜晚的街道空空荡荡,车子都少得可怜,她叫不到的士,便走到马路对面,去赶最后一班公交。
  经过巷口,地上人影一动。
  她忽然记起上一次被人追杀的情景,莫名的警觉浮上心头,她视线四下望一番。
  四周并无异样,她心头微松,脚步加快朝前走去。
  才过巷口边的老树,人影无声无息窜出。
  暗夜之中,刀刃的光芒晃动不安。
  有别于上一次呼呼喝喝的情况,这次的人一语不发,动作干净利落。
  这不是威胁,就是来要她的命。

  ☆、第40章 伪公主·悲哀

  路边的树影晃动着,路上还留着白天下过雨的积水。
  脚步重重踏过,地面便飞溅起冰冷的污水,沾到小腿上,化成一点灰墨色水珠,顺着小腿滑下。
  “啪啪”的踩水声不断响着,顾琼琳在黑夜中狂奔。
  身后的人紧追不放。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像要与夜色融为一体,速度很快,顾琼琳没跑出几步便被他赶上。
  救命的呼喊,她仅来得及叫出一声,便被汗湿的大掌紧紧捂住了嘴。
  路边有行人的目光望来,兴许是担心在马路之上太明目张胆,那人只是从背后捂着她的嘴,将她很快拖进了旁边的小巷里。
  巷子很昏暗,只有远处一盏浅黄的路灯,以及两侧大楼上未熄的灯火照下的一点光芒,景物模糊成黑影一团,地上都是阴森的倒影。
  顾琼琳挣扎着,却挣不出这人的钳制,她被捂得透不过气来,心脏狂跳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出胸膛。
  这人将她拖进小巷中段的大垃圾桶旁边,左右张望一番,右手的匕首扬起。
  忽然间,尖物袭来,血光泛起,锐痛让他的手一松。
  顾琼琳借此机会脱离了他的钳制,也顾不上转头看他,只能没命地往外冲去。
  她手里紧紧握着一柄小刀,刀刃之上染着血,自从上一次被人袭击这后,她就习惯随身带一把小刀防身。
  肾上腺素飙到最浓,恐惧和惊慌被压下,她只知道如果逃不出去,她就要死在这里。
  “救命——救命啊——”一边跑着,她一边惊声尖叫。
  四周仍旧一片寂静。
  身后传来的踩水声音逼近,那人再度靠近。
  她知道,这个人就他背后。
  匕首的刃光闪过,那人已被她惹怒,呼吸急促着,顾不上别的,抬手就朝她后背刺去。
  衣服被刀刃划过,割开了一道口子,顾琼琳忽觉背上刺疼。
  因为距离和奔跑中的关系,匕首并没有扎入她的背上,而是堪堪划过了她的背。
  没有生命之虞,却也让肌肉里的血液涌出,她分了心,脚下一绊,脚踝传来“喀嚓”的细响,整个人扑到了泥水之中。
  那人举着匕首没有犹豫地刺下。
  电光火石之间,重物接二连三地掷来,袭到他面前。
  “小阿琳——”
  楚瑶琳的声音竟在不远处响起。
  顾琼琳心头陡然一颤。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走!走啊!”
  顾琼琳艰难抬头吼道。
  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裙子,赤着脚。
  身后的人挥手一一拔开掷开的东西,腥臭味道蔓延,楚瑶琳慌忙之下扔过来的东西,都是旁边垃圾桶旁堆放的垃圾和杂物。
  那人怒极,虽一直没开口,但动作再度狠上几分,扬手俯身,将匕首刺去。
  顾琼琳曲膝爬起,察觉到身后袭来的气息,转身,看到森冷的刃光。
  近在咫尺。
  她瞪大了眼。
  然而,意料中痛并没出现。
  温热的血珠溅开……
  “瑶琳——”凄厉的声音和惊急的怒吼同时响起。
  匕首扎在了楚瑶琳背上。
  殷红的血液汹涌而出,染遍顾琼琳抱着楚瑶琳的双手。
  巷口处出来刺目苍白的灯光,晃动着像另一个世界的光芒,无数人影出现在了这灯光之中。
  有人赶到,重重踹开了她们身前的凶徒。
  顾琼琳眼里却早已没了其他。
  “终于……让我赶上了……”楚瑶琳的声音微弱,却有些笑意,“每次……都是……你保护我……终于……让我……做回一次……姐姐了……”
  “姐姐!姐姐!”顾琼琳发了疯似的叫着。
  匕首还留在楚瑶琳背上,却比扎在她自己身上更让她痛苦。
  她的手无措地按在匕首旁边,血源源不绝地淌着,她徒劳无功地想止住汹涌的血流,可最终只是让双手一次又一次被鲜血洗礼。
  灯光下,楚瑶琳的脸庞白去,气息微弱,一句话动了半天唇却怎样也吐不出来。
  顾琼琳的悔恨,化成巨浪,与恐惧一起,侵占了她所有神智。
  一双手臂伸来,强硬地从她怀里抱起了楚瑶琳。
  她抬头,看到叶景深惊怒的脸。
  他的眼,痛苦愤怒,看着她时,夹杂着说不明的恨意。他想骂她,想推开她,然而到底,他什么都没出口,只是抱着楚瑶琳转身,快步离去。
  顾琼琳跟着他站起,痛意所化的冰冷包裹了身体与心灵,她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身边有人给她披了一条毛毯,她颤抖着抓紧毛毯,一步一拐地跟在他身后,短短十多米的距离,她用尽全力跟随,却仍旧跟不上他的步伐。
  她只能眼睁睁看他抱着楚瑶琳上了救护车。
  刺耳的声音响过,救护车绝尘而去。
  “走吧,你也伤得不轻,我们先送你一起去医院。”旁边有人轻声开口。
  顾琼琳木然地跟着上了警车,双手揪紧毛毯。
  她的姐姐……不会死的。
  一定不会!
  ……
  医院手术室外一股消□□水的味道,门上的“手术室”字样让人无端心慌。
  墙壁贴着大大的蓝色“静”字,静了声音,却静不了心情。
  护士与护士脚步匆促地将病床推入手术室中,医生赶到,顾不上和手术室外的人多说一句话,便进了手术室。
  情况危急,没人有时间说话。
  顾琼琳晚一步到医院,她顾不上先处理身上的伤,便先赶到了手术室外。
  手术室外站了不少人,顾琼琳唯一认得出来的,就是楚新润与叶景深。
  楚新润眉头紧锁,身上的气势泯灭,只剩下忧惧和疲惫,神色萎顿地站在手术室前,时不时间朝门上镶嵌着的玻璃里望去。
  叶景深则背靠着墙,站在大大的“静”字下面,盯着地上反射出的吊灯灯光发呆。
  四周其他的人各自沉默着,顾琼琳从拐角处走出来,他们见了她,均有些惊讶,而后神色矛盾地朝旁边避开,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来。
  “她的情况怎么样?”嘶哑的声音响起,顾琼琳已经走到叶景深面前。
  叶景深低了头,没开口也没看她。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楚新润听到她的声音,转身走到她身前。
  “她到底怎样?”顾琼琳没理会楚新润,声调扬起,再问了一遍。
  “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不是你在里面?为什么不是你去死!”楚新润看着眼前和楚瑶琳一模一样的脸庞,想起刚才楚瑶琳失色的容颜,心里怒意弥漫,手重重扬起。
  顾琼琳抬起脸,没有避让他这一掌。
  然而他的手挥到一半,却被叶景深挡下了。
  “楚叔,瑶琳还在里面动手术,别吵到她。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他抓住楚新润的手后,轻轻放下。
  楚新润神色复杂且充满恨意地盯了她一眼,转身再度踱到了手术室前。
  叶景深抬头,再度缓缓开口。
  “离心脏有些距离,现在正在动手术中,情况不明。”
  他回答她,语气淡漠,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后又道:“你身上有伤,先去找医生看看吧。小陈,送她去丁医生那里。”
  顾琼琳看了眼手术室,摇头道:“不,我留在这里。”
  “顾琼琳,收起你自以为是的聪明,还有那些无用的愧疚,如果不是你的任意妄为,根本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现在,这里不需要你留下,你留下也只是添乱。”叶景深眼神终于一冷,语气里的淡漠带了怒意。
  顾琼琳沉默三秒,再看了一眼手术室,转身。
  “我扶你吧。”叶景深的助理小陈上前来扶她。
  “不用了,我自己去。”她挥手甩开了小陈的帮忙,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去。
  叶景深看到她背上深长的伤痕,血早已凝固成一道暗红长线,心尖隐隐痛起。
  一个人的背影,孤独前行,即便是死,她也愿意挺直了背。
  顾琼琳,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女人。
  不要怜悯,不要施舍,她宁愿一个人,孤独到死。
  ……
  顾琼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很多,处理起来一点也不简单。
  背后的是皮肉伤,倒还好些,麻烦的是她的脚踝,肿得像个馒头,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
  顾琼琳下床,想去看楚瑶琳,却被阻止了。
  叶景深给她发了信息——楚瑶琳的手术已经结束,暂时无碍,正在icu里观察,不让外人探视。
  即使她过去了,也见不着楚瑶琳。
  医生给她包扎之后,让她留院观察,给她开了药挂点滴。
  叶景深的助理替她办好住院手续,护士将她推到病房中,安顿好一切便离开了。
  房里寂静下来,疲倦袭来,顾琼琳却睡不着,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各种各样的画片闪过,重叠成抽象而又灰暗的画。
  意识不知何时模糊起来,她在天明时分终于睡去。
  光怪陆离的梦涌来,一场接一场地做着,如同走不出的末日轮回。
  醒来的时候,天色仍旧是暗的。
  她竟睡到了第二天入夜时分。
  睡了这么久,她的头却仍旧沉沉晕晕。
  手上的针已经被人拔掉,她下床喝了杯水,用冷水洗把脸,就一瘸一拐地出了病房。
  问明了icu的位置,她慢慢挪了过去。
  icu早就过了探视时间,她无奈,便向护士打听楚瑶琳的情况。
  “楚瑶琳?她不在这里。她在楼上的vip重症监护病房。”护士从护理台后抬头回答她,看到她的长相,有些惊讶,便又加了句,“23楼2305房。”
  “谢谢。”她点点头转身缓缓踱去。
  23楼的vip重症病房,由两个套间组成,里面是一间隔离无菌病房,各色仪器摆放四周,拥着正中间的病床;病房外面,仅一面玻璃墙相隔的是间休息室,沙发、床、茶几,一应俱全,不大,却很舒适。
  顾琼琳找过来的时候,这重症病房外面的休息室门正虚掩着,灯光透出,她走到门边,刚要推门。
  “楚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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