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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_长安夜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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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后的这一年,司载阳既没让司夏夏继续念书,也没让她考乐团,而是把她带到了伦敦。
  每日除了随乐团排练、演出,雷打不动地拉四个钟头大提琴,她还要学作曲和练习其它乐器。
  司载阳并不急着让司夏夏亮相,她的根基还不稳,脑中杂念太多,根本沉静不下来。
  太早成名只会令她更加心浮气躁。
  对于司夏夏来说,演出经验自然是越多越好。
  作为首席指挥家,49岁的司载阳正值盛年,为了给司夏夏创造更多的观摩机会,一年来,他刻意与不同国家的各种知名乐团及歌剧院合作。
  最近一个月,司载阳正带着司夏夏排演歌剧《阿伊达》,以备下周到美国巡演。
  下午的时候,指挥完小提琴唱片的录制,司载阳借应酬带司夏夏认识一位作曲界的大师,心情欠佳的司夏夏却整晚都心不在焉,最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了。
  来伦敦的短短一年间,司夏夏跟傅岳分了数次手,她的心情仿佛就没好过。
  傅岳拿到博士学位后,进了一间伦敦的华人律所做事务律师。
  两个人都忙,见面的时间本就很有限,加上吵架冷战,烦扰自然多过甜蜜。
  分手这种事,一次两次尚且能掀起波澜,加深感情。可次数多了,就形成了惯性,傅岳不再害怕,她也不再伤心,反正大家都知道,过不了几天还会和好的。
  要好的女朋友和温莱都劝她别总这么任性,傅岳工作忙压力大,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直一直忍让。
  但司夏夏就是控制不住,不知从何开始,她渐渐觉得傅岳对自己不再像从前那样宠溺,眼中时常有不耐烦的神情,只有分手后求和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还是紧张自己的。
  正是为了他的紧张,她才三番五次地闹分手。
  真正应了那句“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她与傅岳刚好在一起三年半。
  可是闹腾多了,感情更要出问题,傅岳也会厌倦她的无理取闹。
  最近司夏夏听多了劝告,前一天再生气,也忍了又忍,没敢说“分手”,可就是这样,傅岳也整整二十六个小时没有联系过她了。
  明天就是傅岳的三十岁生日,司夏夏因犹豫不定要不要主动联系他,不小心走错了路。
  绕了一大圈再回到公寓,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司夏夏正要停住车子,一个黑影就扑到了她的车上,她吓了一跳,虽然频频走神,但她的车速很慢,不该撞到人。
  战战兢兢地下了车,司夏夏才发现扑在她车上的居然是熟人——她的舅舅。
  司夏夏想退回车里,给司载阳或傅岳打电话求救,可她的舅舅却先一步挡在了车门边冲她谄媚地笑。
  司夏夏人瘦,所以格外怕冷,车里的暖气开得足,方才她着急下车查看,没有时间披外套,眼下站在寒风冷雨中,自然要瑟瑟发抖。
  “我没有钱,也不会给你钱,你还是省省力气,赶紧滚吧。”
  司夏夏的这位舅舅和她妈妈同父异母,去年初她外公因病离世,司载阳带她去伯明翰见外公最后一面,她才第一次见到外公的妻子和这位舅舅。
  阮雅孟十二岁的时候跟随父母从国内移居到英国,十四岁的时候母亲因肝癌离世,父亲隔年便另娶了一位只大她八岁的年轻妻子。
  司夏夏的单纯和骄纵正是遗传自阮雅孟,因此继母虽然称不上恶毒,仅仅是有些自私,不懂忍让和察言观色为何物的阮雅孟也与她相处得非常糟糕。
  阮雅孟十六岁的时候,继母怀上了弟弟,向来宠爱独生女的阮父为了照顾怀孕的娇妻的情绪,不断呵斥阮雅孟不懂事,阮雅孟受够了委屈,从高中毕业后到伦敦念音乐学院,到四十二岁时与母亲因同样的病离世,二十多年间再没踏入过伯明翰的家。
  阮父想女儿的时候,便过来探望。
  因为太讨厌继母,重病的时候阮雅孟宁愿把司夏夏托付给司载阳,也不肯让父亲把她接到伯明翰。
  司夏夏和外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印象里外公还是很喜欢她的。
  因此外公去世后,继母生的这位只大她十岁的舅舅找到牛津的家中向她要钱,她很爽快地给了他五万镑。
  当时司载阳并不在牛津,这位舅舅的态度又很诚恳,十分婉转地表达了外公去世后家里的困难,没什么城府的司夏夏便信以为真。
  面对温莱司菲的好奇,司夏夏肯定不敢说她的钱是爷爷给她的,只好谎称是外公留给自己的。
  司载阳回来后听说这件事很是头痛,他原先并不愿意让司夏夏知道自己有个什么样的舅舅,听说后却直为没有提前给她打预防针而后悔。
  看看阮雅孟的脾气,就知道阮父多惯孩子,又因是老来得子,阮父对儿子自然是加倍的宠爱。
  司夏夏的舅舅原本也算上进,进了所不错的大学,念书时因出手阔绰引得别有用心的人的注目,被诱引着染上了毒瘾,此后不止无心学业,更因成日与坏朋友为伍又添了赌博的恶习,十年间,司夏夏的外公为了给游手好闲的儿子还赌债,不仅原本殷实的家底见空,更气坏了身体,不到八十岁就去世了。
  司夏夏的舅舅只用了两个月就挥霍光了五万镑,亲朋好友中除了司夏夏,谁还肯给他钱?因此他很快又到牛津找司夏夏诉苦。
  司夏夏知道实情之后,再不肯给他钱,送客的时候司菲却有意无意地说漏了嘴,不止让他知道司夏夏有一笔来自“外公”的巨额财产,更让他知道外甥女的男朋友出自名门,特别特别有钱。
  他从司夏夏处讨不到好处,便转而去纠缠傅岳。
  一年前,还在牛津没来伦敦的时候,司夏夏和傅岳感情非常好。但感情再好,
  有这么位舅舅隔三差五地到学校纠缠男朋友,她仍然觉得十分丢脸,心里虽然有点生司菲的气,却因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不好责怪。
  傅岳给过两次钱,又因撕破了脸后他不断纠缠司夏夏狠狠揍过他几顿,却并没有实际效果。
  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能威胁到穷困潦倒的瘾君子和赌鬼。
  眼下,他正不怀好意地用让司夏夏无比恶心地眼神盯着她的锁骨看,嘿嘿一笑,说:“夏夏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怎么可能没钱呢,看看你的车和项链,外公给你的钱你真的用光了?”
  阮雅孟去世的时候,阮家已经被这位舅舅作得大不如前,阮父心疼外孙女没了父母,把私藏的两万镑都拿出来想留给司夏夏,但知道阮父情况的司载阳根本没要,还看在阮雅孟的面子上,背着司夏夏和温莱司菲替阮家解决过两次债务危机。
  为了躲舅舅,这一年司夏夏很少回离伦敦并不远的牛津,没成想又被他查到了她的地址。
  司夏夏头痛欲裂:“我拿我妈妈发誓,外公根本没给过我钱!我姐姐不知道情况,是她误会了。你能不能别再……”
  没等她说完,他就会意地一笑:“明白了明白了。你的钱是司载阳给你的,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他给你钱肯定不能让老婆和女儿知道……你有两个金主,钱对你来说算什么,舅舅可就只有我一个。”
  他想伸出手抓司夏夏,手指却猛地被人一掰,大声呼痛。
  傅岳脱掉大衣罩在冻得发抖的司夏夏身上,又狠狠踢了他一脚。
  司夏夏的舅舅挨过傅岳太多次揍,心知肚明自己打不过他,又远远地看到应酬完归家的司载阳的车子驶过来,咒骂了几句便走了。
  因为不止傅岳,司载阳也揍过他。
  傅岳假装没听到他侮辱司夏夏和司载阳的话,语气温和地低头问司夏夏:“他没吓着你吧?”
  “没有。”
  傅岳正想去握她的手,瞥见了司夏夏的舅舅的司载阳连车门都顾不上锁,便快步跑了过来,关切地问:“夏夏你没事儿吧?”
  “没有。”司夏夏依旧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睛。
  “司先生。”看在司夏夏的面子上,傅岳维持了一下表面上的礼貌,同司载阳打了个招呼。
  司载阳却只当没听到,眼皮都没抬,问司夏夏:“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还是晚点儿?”
  “晚点儿。”
  “别太晚。”
  “嗯。”
  司载阳全程没看傅岳,直接回家了。
  傅岳早就习惯了,更懒得和司载阳生气,打开车门,替司夏夏拿出大衣和包,锁上车后,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车里。
  司夏夏被舅舅闹得满心烦躁,看到傅岳来求和也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傅岳吻了吻司夏夏的额头,笑道:“刚刚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幸好我过来找你。被他知道你的地址,肯定还会再来,要不你先搬到我那边去?”

☆、第55章

  16:00点见,之前的更新请无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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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误会成花痴的江以萝愤慨了片刻,径直去了后门——她有一百种办法悄无声息地进出这个住了快二十年的地方。
  主楼西侧的防盗网竟锁上了,江以萝骂了句该死,踩着和主楼连在一起的小白楼拐角处的空调主机爬上了二楼的露台。
  小白楼整个二层过去都是她的书房,念书的时候,日日在主楼宴客的江东怕吵到女儿用功,特意把她的书房设在了副楼。除了二楼的书房,一楼的客厅和琴房,小白楼的三层还有几间卧室,若是江以萝的朋友们来玩,便在此处留宿。
  江以萝熟门熟路地打开了露台通往书房的门,一踏进去却发现这里早已不是几个月前的模样。
  待看到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的黎铮,江以萝直接惊叫出了声。
  刹那的茫然后,黎铮皱着眉头走过来捂住了江以萝的嘴。
  江以萝奋力挣脱了黎铮的手,大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大声,耳朵疼。”黎铮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头发,望了眼露台的门,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从那儿爬上来的?又看上我家的什么了?”
  这句“我家”让江以萝如梦初醒,她忽而生出了亡国的惆怅,正想吟一首《虞美人》,就看到黎铮拿起了手机。
  她唯恐他打110,赶紧解释:“我什么都没看上……我是来找你的,可是保安不让我进门。”
  “是么。这房子这么大,你的命中率还挺高。”
  见黎铮似是不信,江以萝立刻转移话题:“赵总突然找麻烦是不是你指使的?”
  “嗯?”
  听江以萝讲完前因后果,黎铮很是无奈:“你觉得我很闲?你说的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不是你他们怎么会隔了这么久才找过来?”
  黎铮拎起沙发上的衬衣,边系纽扣边笑:“每天都有人求我帮忙,像你这么恶声恶气地我还是头一次遇到。”
  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是受害者的江以萝似是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满脸怨气地立在原处没动。
  见黎铮毫不避讳地当着自己换下运动裤,江以萝赶紧转过身捂住眼睛第二次怒问:“你想干什么?”
  “你闯入我家爬进我的卧室,问我想干什么?我没听错吧。”
  江以萝自知理亏,委婉地解释道:“这儿原来是我的书房……我怎么知道你不住主楼住这里。”
  黎铮戴上手表往外走:“你高兴的话可以继续呆在这儿。”
  “时间还早,你等我一下。”想到还被记者堵在公司进退不得的老板,江以萝只得换上笑脸,摆出求人应有的姿态,“你要我做你的女伴,总得给我点时间换衣服。”
  “不需要劳烦你,我还有季泊均。”
  “别啊!”江以萝冲到黎铮的面前堵住门,一脸讨好地笑道,“黎叔叔年纪大了,万一受不了刺激气坏了身体,我于心何忍!再说了,季泊均那么无趣,和他呆在一起你会闷的。”
  曾是大学校长的斯晓爷爷退休多年但威望仍在,因此他的八十八岁寿宴云集了商贾、文化名流和政要。
  见江以萝挽着黎铮走入,众人齐齐静默了数秒。
  隔了数秒,斯家的客厅才恢复往日的喧嚣。
  不断有熟人过来寒暄,惯于此类应酬的江以萝轻车熟路地笑对各种打探。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江家的话题,没有一个人问她这几个月的遭遇,聊起天来自然得仿佛昨天才同她一起喝过下午茶——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几个月不曾联系,这会儿表现得再关切也于事无补,反而假惺惺。
  江以萝刚与季泊均订婚的时候,圈子里的女人们虽然也惊讶,震撼却远没有此刻大,当初她们还能用诸如“她样样都一般,就是运气好”、“季泊均的眼光也不过尔尔”的议论来平衡酸葡萄心理,如今见到炙手可热、更是季泊均好友的黎铮也被江以萝降服,便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了。
  李双喜踟蹰了一会儿,蹭到江以萝面前献好。
  她言语里的款款深情让江以萝无比感慨——人若是能豁出脸面,征服全世界都指日可待。
  当年李双喜就是靠着在打探八卦上远超常人的天赋征服的江以萝,此刻她想修复关系,自然还是用老办法。
  据李双喜说,江以萝出现不过一个钟头,关于她和黎铮的恋情就流传出了四个版本。
  看上江家旧宅的人虽然多,其中经济实力雄厚的也并非没有,但流拍了两次才被黎铮拿下,皆是因为富贵人家格外看重风水。
  曾经势如破竹的江家一夕之间败落,可见江宅虽然地处稀缺的黄金区,但风水上却很是不妙。
  人人都在说,难怪黎铮肯斥重金买下那处宅子,原来是为了女朋友啊。
  “她们说你是为了黎铮才和季泊均退婚的,一个个化身道德楷模同情季泊均失恋失好友,骂你不知天高地厚,总有哭的一天……其实就是嫉妒!你们才分手多久,季泊均就搭上斯晓了,哪里可怜了!”见江以萝任由她絮叨,丝毫没有请她滚粗的意向,李双喜的用词渐渐随意了起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搭上了这么个人间极品,居然一点消息都不透给我!”
  江以萝晃了晃杯中的香槟,笑笑:“你这么关心我,是因为没追到季泊均,想把目标转移到黎铮身上么?”
  她和季泊均退婚的消息还没公之于众,李双喜就对季泊均展开了攻势,回头想想,当初李双喜不断给自己出馊主意,撺掇自己去烦季泊均,根本就是心怀不轨。怪只怪过去的自己太蠢,不管李双喜说什么都信。
  李双喜的脸红了又白,仗着比一般人厚十倍的脸皮转而讨好道:“季泊均往咱们这儿看了好多次,看来还对你余情未了……不过还是黎铮更胜一筹,他肯买下你家的房子送你,真是大方……”
  啊呸,江以萝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黎铮根本就是她见过最抠门的男人!她陪他来这儿应酬这些没趣的人,他却连件新礼服都不肯买!她眼下穿着的这条浅金露背长裙,还是吴叔从库房翻出来的陈年旧衣。
  李双喜忽而闭上了嘴,用手别了别碎发,换了个妖娆的姿势,江以萝正纳闷,就被黎铮揽住了肩。
  “黎先生,我是以萝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见过两次,你还……”
  不等李双喜说完,从头至尾没看过她一眼的黎铮便直接拥着江以萝离开了。
  “谢谢你解救了我的耳朵。”
  “你今天谢了我不下十次……只口头感谢是不是不够诚意?”
  江以萝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是黎铮有求于自己,今天他就翻盘成了主子,尽管吴叔一个电话就让赵总消停了下来,但始作俑者真的不是他么?
  江以萝跟着黎铮一起在主桌入座,原本和他们同桌的季泊均临时被换了位置。江以萝心生厌倦,眼前这些衣冠楚楚的人前一日还同情自己被季家二少抛弃,后一日又把怜悯的目光投向了季泊均。
  他们从不深究事实,只把旁人的生死当作谈资。
  菜式太油腻,江以萝提不起胃口,意兴阑珊地饮了几杯红酒。
  黎铮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来显后他离席去接电话。
  他前脚刚走,陶与雨就凑了上来。
  陶与雨和江以萝一贯不对盘,遇见了就算不互相找麻烦也总要呛两句,或许是疑心自己的“把柄”还在江以萝手里,之前的两个小时,她刻意地避开了与江以萝的正面相遇。
  瞥见陶与雨绯红的脸颊,江以萝隐隐感到不妙,这女人喝多了疯起来什么都敢做。
  “以萝~~”陶与雨拖长了尾音,语气甜到俨然能滴出蜜。
  本以为陶与雨找过来是想掀翻桌子和自己决一死战的江以萝抖了抖,干笑着问:“有~事~吗~”
  “姐妹们都聚在窗边的那桌,你怎么也不过来。”
  “黎铮不让我离开,晚点再过去找你们。”
  “重□□友可不是美德!这儿太闷了,她们让我叫上你一起去花园。”
  “我不去……”
  陶与雨懒得再多说,向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直接上手拖人,当着主桌一众长辈的面,江以萝实在无法豁出去抱着桌腿不走,她扫了眼矮自己大半头的陶与雨,想着哪怕一言不合动上手自己仗着身高优势应该也吃亏不到哪儿去,便跟着她去了花园。
  一走进花园里的玻璃房,江以萝就傻了眼,直想折回去抱桌腿——除了敌友莫测的李双喜,眼前的五个人里就只有斯晓一个正常人,余下的三个对自己来说,皆是豺狼虎豹。
  十五
  或许是忌惮黎铮,到了自己的地盘,陶与雨也并未恶声恶气地现原形,而是继续柔声细语地……灌江以萝酒。
  除去斯晓外,李双喜、陶与雨和另两个轮番同她喝,江以萝明白,李双喜求和无果,已经彻底倒戈。
  陶与雨的性格虽然顽劣,本性却并不太坏,灌醉她无非是想让她当众出丑,绝不会把她装进蛇皮口袋往山区卖。介于前两次醉酒后直接昏睡过去的经历,江以萝放下了心——被黎铮扛回去再剥一次衣服总好过以一敌四地扯着头发大打出手。
  见江以萝渐渐无力招架,斯晓看不下去、起身挡在了她的前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各回各家吧。”
  平时总挂着笑容的斯晓性格虽好,板起脸来却自有一股威慑力,加上今日是斯家做东,主人发了话,李双喜和另两个闻言一齐看向陶与雨。
  陶与雨本就不惧表姐,眼下又喝到微醺,端着酒杯不耐烦地上手推斯晓:“这才哪到哪儿,酒不见底谁都不能走……”
  斯晓的维护令江以萝感动不已,她刚想对斯晓来个深情表白,就被人拉到了一边。
  立在江以萝身后的季泊均面色不豫地看了眼陶与雨,陶与雨马上把酒杯放回了手边的桌上,尴尬地笑道:“她就喝了两杯……这酒量差的,简直了……”
  整个人仿佛将要飘起来的江以萝冲季泊均笑了笑:“你是来找斯晓的吧,见到黎铮能让他来这儿接我么?”
  瞥到斯晓眼神中的委屈,江以萝才察觉到自己和季泊均挨得有点近,她的个子高,站在两人之间俨然挡光了斯晓的视线,她立即向左跨了一大步,让出了一个空档。
  季泊均对上斯晓的眼睛,冲她略略点了下头,扶着江以萝的背走出了玻璃房。
  走出了五十多米,头晕目眩的江以萝才发觉斯晓没有跟上来,便转头问季泊均:“斯晓呢?你不是来找她的吗。

☆、第56章

  2016年,初冬。
  一路走到寺庙前,阮夏也没能寻到让她注意身体的那位,便走进去上了柱香。
  因为父母和司载阳,阮夏深信人死后灵魂不灭。
  距离上一次和傅岳一起过来其实并没有多久,但山里的冬天总是比城区来得要早,几场冷雨寒风过后,树叶落了大半,满眼皆是萧瑟之意,山风阴冷刺骨。
  阮夏在殿前跪了许久许久。
  十天前她才因为宫外孕入院,目前身体全然没有恢复,又走了太久的山路,起身的时候难免头晕。
  目眩的感觉还未完全过去,一双手就从后头扶住了她。
  回头看到此前从不肯进寺庙和教堂的傅岳,虽然感到意外,阮夏却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一触到阮夏冰冷的手指,傅岳便直皱眉头——出院的时候,医生再三强调宫外孕比普通小产更加伤身体,至少要休养一个月,期间不能劳累,受寒更是忌讳,一旦落下病根就再难恢复。
  虽然气她不爱惜身体,傅岳却不敢埋怨她,忍了又忍,只声音柔和地说:“这一个月,你还是先住到我那里……把身体养好了,再说离不离开的事儿。”
  记起车祸前她的决绝,傅岳知道这段感情凶多吉少,唯有暂且拖延。
  阮夏沉默良久,答了声“好”。
  “我背你下山。”见阮夏一脸淡漠、立着不动,傅岳又补充了一句,“医生说你现在不可以剧烈运动,索道离这儿也很远。”
  在医院呆了十天,阮夏全然没有料到外头的气温已经如此低,出门的时候只穿了双露着脚面的丝绒平底鞋,眼下脚趾已经冻得没了知觉。
  因此她没有拒绝傅岳。
  傅岳脱下外套罩到阮夏的身上,而后弯腰背起了她。
  相对沉默地走了快半个钟头下山路,伴随着脚踩到落叶上的吱吱呦呦的声响,阮夏昏昏欲睡。
  赶在睡去前,她忽而开口:“傅岳。”
  “嗯?”
  傅岳心中猛地一跳,生怕她说现在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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