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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握好接吻的尺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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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离婚?”
韩辰绘一手拖着行李箱; 一手抗拒着他的怀抱。
郑肴屿握住韩辰绘乱挥的那只小手,拉到唇边轻轻地吻了吻。
“你少在这里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韩辰绘一个用力; 毫不留情地甩开了郑肴屿; 大眼睛怒瞪着他。
“如果你真的为我考虑过一下; 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刻是心疼我的,你就不会把我‘囚禁’起来; 不会除名我的入围; 更不会封杀我――”
郑肴屿抬起眼帘;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韩辰绘,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他,尽可能的想要维持住最后的一丝理智,最少,要让她收回要和他离婚的决定。
“绘绘;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为你考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尊重你?你是我的老婆、我的郑太太,是要和我携手一生的女人――”
郑肴屿的声音非常低沉; 其中夹杂着难以察觉的颓败。
“你根本不知道; 我有多么想让你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在我身边,只要能讨到你的欢心; 我会把全世界都献到你的面前……”
听到郑肴屿最后两句话; 韩辰绘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多么讽刺――
他给她的; 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他却没有给她。
“郑肴屿; 你太不了解我,你太小看我了……”
韩辰绘委屈地嘟着嘴巴,强忍着不流下眼泪:“我不想要全世界,我只想要你……但是,现在,我连你也不想要了……”
最后的几个字,彻底将郑肴屿击沉。
韩辰绘推开郑肴屿,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她刚走到楼梯前,郑肴屿便从后面追了上来,紧握住她拖着行李箱的手腕,二话不说便她揽进怀里。
他紧紧抱着她,强硬地带着她往回走。
韩辰绘自然不会屈服!
“放开!放开我――”
两个人就在楼梯口处,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
郑肴屿见韩辰绘态度坚决,只能抱着她转身绕到距离楼梯口最近的房间,打开房门――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韩辰绘一眼。
一只胳膊抱着韩辰绘,护住她,另一面从她的手中抢下那个行李箱,“砰!”地一脚,将行李箱踹进房间里。
韩辰绘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倒进房间里,她猛地推了郑肴屿一下,眼疾手快地闪进房间里,又飞快地关上了房门。
就在下一秒钟,从房门锁出传来“咔哒――”一声。
韩辰绘扶着行李箱,眉心紧皱!
疯了!
疯了!
真是他妈的疯了!
郑肴屿竟然锁了她!
韩辰绘立刻开始砸门:“郑肴屿!郑肴屿!!!你开门,你开门――”
郑肴屿背靠着房门。
韩辰绘一下又一下的砸门声,就像一个铁锤,在一下又一下地重击着他的神经。
“辰绘。”
郑肴屿微颤着下唇,冷冷地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吧,好不好?”
韩辰绘没有回答郑肴屿。
她慢慢地转过身,走到床边,无力地倒了下去,
事情越发展,情况越失控……
他们两个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为什么越喜欢他,越不快乐?
为什么感情越好,越不幸福?
过去,她就是他“五指山”中的“小金丝猴”,任凭她怎么翻筋斗云,永远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永远是山中的老虎,她永远是山中的小猴子。
可这一次……
韩辰绘委屈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不能屈服!
她绝对不能屈服!
…
如果说韩辰绘是躺在床上,百般难受。
那么守在房门外,只能静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根接一根抽烟的郑肴屿,就是万般难受。
他想对一个人好,就这么难吗?
他想让韩辰绘,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任何黑暗、不美好的东西,只有他,他给她所有好东西,他要看到她每天都是有笑容的……
难道……也是错的吗?
那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韩辰绘?
才能让韩辰绘收回那句“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郑肴屿只是想到这个词语,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快要逆行了!
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拢火点燃。
现在也只有香烟才能勉强缓解他的紧绷。
就这样,韩辰绘和郑肴屿,中间只隔着一道房门,却好像王母娘娘用玉钗又划出一条崭新的银河――
韩辰绘在床上躺了多久,郑肴屿就在房门口守了多久。
他的手机响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他的产业里,美国的基金会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却是意义最重大的一个。
那是他在大学时代创办的,以前他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去美国一个月,专门处理基因会的生意,而这一次他只呆了两天,就飞回国内。
无数没有处理完的工作叠压下来,基层员工找部门经理,部门总监找部门总监,总监找秘书,秘书找大秘书,他的大秘书又来找他――
放在过去,他是一出差就两个月的老板,他绝不允许他的生意上出现任何的纰漏。
而如今……
郑肴屿对那些电话充耳不闻、
不重要了。
真的,全都不重要了……
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只要韩辰绘不和他离婚,别说一个基金会,再多损失几家公司又何妨?
他想要她!
他现在只想要她!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郑肴屿除了抽烟,寸步不移。
几个小时转瞬即逝。
太阳西落。
天色大暗。
郑肴屿刚点燃起新的一支烟。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从远处传来。
紧接着是家政人员惊吼声:“辰绘太太跳楼跑了――”
郑肴屿愣了一秒钟,立刻解除门锁,推开房门――
窗户大开,两侧的月白色窗帘随风飞扬着。
刚才那个响声一定是韩辰绘扔行李箱!
幸亏是二楼……
郑肴屿跑到窗边,望了过去――
韩辰绘一边揉着摔痛的屁丨股,一边拖着行李箱飞快地往外飞奔。
看着她又倔强又纤弱的背影,郑肴屿的指尖夹着香烟,一口都吸不进去了。
绘绘,你就这么想从我的身边逃开吗?
…
韩辰绘拖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飞奔而去。
家中的驯鸟师史华,和驯猴师,正带着“绿毛”和“菜豆”在花园里玩耍。
菜豆一见到韩辰绘,就挥舞着手中的核桃,“唧唧――”地跑过来。
但这一次,它在距离韩辰绘几米之外的地方,就住了脚。
韩辰绘目视前方,眼中只有“自由”二字,根本没有注意到花园中的鸟和猴。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逃离这个地方!
当韩辰绘拉着行李箱达到花园大门时,几个黑衣保镖拦在她的面前。
韩辰绘凶巴巴地呵斥他们:“让开!”
那些黑衣保镖,不约而同地看向韩辰绘身旁的行李箱,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默默地为她让出一条路。
夜晚的凉风吹过韩辰绘的脸颊,她最后看了看她住了三年的家。
几秒钟之后,韩辰绘便拉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出红叶名邸。
…
韩辰绘打车回到了“春风又绿”小区。
虽然春风又绿是郑肴屿的产业,但韩家在春风又绿的两处房产,是韩辰绘嫁给郑肴屿之前就购买完毕的。
韩辰绘表面上故作镇定,其实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她坐在出租车上,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的京城夜景――她没有联系任何人,包括她的好姐妹们,和她的家人。
事先没有和韩宗琦、孟晶他们联系,韩辰绘不确定他们是否在家。
说不定孟晶在春风又绿,韩宗琦在郊区的院子。
韩辰绘拖着行李箱上楼去。
“叮咚――”
她按响了门铃。
十几秒之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来了……是谁啊?”
正是韩宗琦的声音。
韩辰绘紧紧抿着唇角。
前方的门被人从内打开。
韩宗琦看到拖着行李箱、狼狈到妆都化了的韩辰绘,惊道:“辰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赶忙从韩辰绘的手中接过行李箱,“快,进来再说――”
韩辰绘走进玄关处,正要换鞋,孟晶和韩冬果从一间卧室内走了出来。
她们见到韩辰绘,也愣住了。
韩冬果先反应过来,她走上前,扶住韩辰绘的胳膊,问道:“辰绘?你怎么……?”
孟晶紧皱着眉:“你不是前两天才回国吗?在国外都没有事,回国了怎么出事了吗?遭贼了?肴屿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你没找他帮忙吗?”
韩宗琦将韩辰绘的行李箱拖进她出嫁前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站到韩辰绘的面前,看了看她陪她坐在沙发上的韩冬果,又看向她,一针见血地问:
“你和郑肴屿吵架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韩辰绘扁了扁嘴,情绪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一涌而出,扑进韩宗琦的怀中,委屈到不行:“爸爸,我要和他离婚……我和他过不下去了……”
在场的韩宗琦、孟晶、韩冬果全体面露惊色。
“离婚?”
“嗯……”韩辰绘哭着点了点头,“我是认真的,他不再是我喜欢的男人,他不再是我喜欢的丈夫,他疯了,他表面上是带我出国玩,实际上,本质是在‘囚禁’我!”
韩宗琦的脸色铁青。
孟晶和韩冬果异口同声:“什么?囚禁你?”
韩辰绘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我和你们说过的,我入围了金象奖女配角,我从出道开始,就被质疑业务能力,就被网友们各种骂来骂去,我还不容易能有这一次机会,可是他说给我除名,就除名了,还把我给封杀了……”
韩辰绘的小手捂住眼睛,绝望地大哭了起来。
“我算什么……我的努力算什么……我这个人算什么……”
“…………”韩冬果立刻抽了好几张面纸,塞给韩辰绘。
韩宗琦轻轻拍了拍韩辰绘的背脊,轻声问:“你说他‘囚禁’你,那你是逃出来的吗?你吃饭了吗?”
韩辰绘哭得十分伤心,摇了摇头。
“别哭了,把身体哭坏了不好了――”韩冬果也劝韩辰绘,“我去把晚上没喝完的鸡汤热一热,再给你做点小菜,先吃了饭再说。”
韩辰绘“嗯”了一下,“冬果去热饭。”他又看向孟晶,“你再不出门就赶不上高铁了,我和冬果在家,辰绘这边没事。”
“好吧。”
孟晶定了高铁票,要回老家。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韩辰绘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
韩冬果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韩辰绘已经被韩宗琦领到餐厅坐着。
韩辰绘越哭越来劲,她又哭了十几分钟,情绪稍微缓和,才伤心吧啦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给韩宗琦。
“他要干什么?”韩宗琦面无表情地说,“他在把你当成一只‘米虫’养吗?难道他不想要鲜活的老婆,却想要一个废物?”
韩辰绘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韩宗琦想了想,又问:“之前你们结婚两年多,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吧?那是从你和开晨的绯闻爆出来之后?”
韩辰绘点了点头。
“…………”韩宗琦犹豫了一下,“辰绘,我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如果不方便,那你可以不回答――你现在喜欢的是开晨,还是肴屿?或者你哪个都喜欢?哪个都不喜欢?”
韩辰绘注视韩宗琦的眼睛,顷刻间蓄满了眼泪,她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喜欢肴屿!我只喜欢肴屿――”
韩宗琦撇了下嘴,无奈地叹了口气:“冤家,都是冤家啊……”
韩辰绘难受地趴在餐桌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等到韩辰绘哭声渐小,韩宗琦才冷静分析了一番:“辰绘,以郑家那样的家庭,他们接受不了一个在娱乐圈抛头露面的儿媳妇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还想和他有未来的话,那你一定要有取舍,你可以回来跟我一起做根雕啊,正好将来我们韩家也需要人继承――”
韩辰绘抬起脸,微启双唇,还没等她说话,韩宗琦就抬了下手,示意她先听他说完。
“但是我们一定要弄清楚先后顺序和因果关系,就算你真的辞掉娱乐圈的工作回来做根雕,那也是你的主观决定,你想,故你做。”
“而不是他掌控下的暴丨政!你辞掉娱乐圈的工作,和他封杀掉你,这可是两个完全截然相反的概念!”
韩辰绘红着眼眶,认真地说:“我和他……很难有未来了……离婚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时候,韩冬果端着一盆鸡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吹了吹手,在韩辰绘的身边坐了下来。
韩辰绘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
只用了几分钟,韩辰绘就吃完一碗饭。
她又和韩宗琦、韩冬果聊了一会儿。
韩宗琦想让她今晚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韩辰绘去浴室里,快速卸妆冲澡。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卧室,韩冬果端来一盘水果。
她们两个人刚聊了几句。
“叮咚――”
外面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韩辰绘和韩冬果对视着,谁都没说话。
“来了……”
韩宗琦过去开门。
韩辰绘立刻关灯,走到门边,将卧室的房门轻轻地拉开一个细微的缝隙,恰好能看到入口玄关处――
韩宗琦打开大门。
一个面色清冷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提着两个精致贵重的字画锦盒。
“岳父。”
“不敢当。”韩宗琦突然冷笑了起来,“敢问郑总有何贵干?”
“我……”
郑肴屿的眉眼一直微垂着。
“我来接辰绘回家……”
躲在门后的韩辰绘死死地抿住唇角。
“回家?你还有脸接她回家?!”
话音一落,韩宗琦抡起胳膊,对准郑肴屿的脸就是一记老拳。
郑肴屿他一动不动,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韩宗琦痛骂道:
“郑肴屿,我不管是你什么小郑太子爷,也不管你郑家到底有多么有权有势,你不能那么欺人太甚!当初,我把女儿嫁给你,是想让你们互敬互爱、相守一生,我是让她跟着你过好日子去的,不是让你把她欺负得哭着跑回娘家!”
“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囚禁?圈养?封杀?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做的叫人事吗?”
“你根本不配做辰绘的丈夫!你愧对了辰绘对你的一片心,明白吗?”
韩辰绘咬住自己的一只手,又伤心地红了眼眶。
她旁边的韩冬果,轻轻拍了拍韩辰绘的手背。
韩宗琦吼完郑肴屿,便从书房里捧着好几个字画锦盒,毫不留恋地全部怼进郑肴屿的怀中,“这是你之前送给我们的,全部还给你!我们韩家不欠你任何东西了,永远不许你再欺负辰绘!”
韩宗琦说着“永远不许!”,把郑肴屿赶了出去。
…
韩辰绘坐回床上,抱住薄被,忍不住又哭了一会儿。
才去洗了戏脸,和韩冬果聊了几句,让她回去了――韩冬果已经成家了,她今天只是回来看望父母的,恰巧遇到韩辰绘的事情,才一直呆到半夜的。
韩辰绘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
深夜的春风又绿的小区,已然静悄悄。
韩辰绘迷迷糊糊地坐起,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杯。
她放下水杯,望向窗外――
天边月牙。
繁星点点。
韩辰绘往窗边挪了挪,趴在大理石窗台。
下一秒,她便不再往“上”看,而是往“下”看――
黑色的轿车前依靠着一个男人。
他仰望着她的窗口。
神色怔怔。
黑夜中,唯有他手中忽明忽暗的香烟,能证明他不是一个雕塑。
第六十九章
郑肴屿也不知道; 自己为什么要在漆黑寂静的深夜; 呆在春风又绿不走。
只是看着韩辰绘黑暗的窗口; 他都觉得自己找到了港湾。
太阳初升。
世界开始苏醒之时。
郑肴屿按灭香烟; 再一看烟盒――他已经抽掉了整整一盒香烟。
天边大亮,韩辰绘和韩宗琦快要睡醒了,他再呆下去; 万一被他们发现,那就没意思了……
郑肴屿坐进车里。
他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 又呆坐了十几分钟,启动车子,离开了春风又绿。
…
郑肴屿先回到他们在红叶名邸的家。
由于一夜未眠,身体已经是超负荷的状态,他直接去了浴室。
在泡澡放松的时候; 他紧闭着双眼。
和韩辰绘结婚之前,他是一个只洗“战斗澡”的人,除了偶尔去温泉浴池才会泡一下; 自己在家根本不会进浴缸。而和韩辰绘结婚之后,在他们甜蜜的“夫妻丨运动”之后; 他都会抱她来浴缸里,两个人在温水中; 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
原来自己一个人在浴缸里是这样的感觉……
没有韩辰绘在抱,郑肴屿根本没有兴趣――
他只是简单解乏; 便去书房整理了一些资料,拎上他的电脑; 又离开了红叶名邸。
就算他再怎么心烦意乱,就算他再怎么心不在焉,就算他再怎么想飞到韩辰绘的身边――郑肴屿都要参加一场又一场的会议,午饭时间还要再给澳洲市场开视频会议。
他的位置已经架在那里。
郑肴屿开完下午的一场会议,又和从中东远道而来的合作伙伴,商业互吹了一波。
商业互吹的背后,是资本主义无情的商务掠夺。
两方都是精明到不能更精明的商人,迂回谈判,最后签订了一份双方都比较满意的合同。
等到送走了中东合作伙伴,郑肴屿坐在“老板椅”上,紧闭着眼,用指尖不停地揉按太阳穴――
他之前经常工作到下半夜,只睡两三个小时,或者通宵过来,连轴转上一两天。
过去他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妥。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以及他作为郑家唯一的“太子爷”身上的沉重担子。
可到了现在,他终于感觉到了不适。
他想去找韩辰绘,想把她哄回身边。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可是,时到今日,他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私人生意,却无法丢下郑家的这些产业,他只能先把棘手的工作处理掉,晚上再去找韩辰绘。
有权有势、有钱有财的同时,这又何尝不是一场禁锢?
郑肴屿刚刚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钟,大秘书又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大秘书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的老板。
从上午他就好奇不已,老板的眼眶处不知道为何出现了一块淤青……
求生欲让大秘书选择对此事沉默,专心报告工作。
最后一场会议,郑肴屿本人没有出席,而是让公司的总经理和他的大秘书组织,会议结束后会有专人给他提交报告。
郑肴屿本来想去找韩辰绘,可被郑老爷子一个电话,call回华清园老宅。
当郑肴屿一踏入华清园老宅,家政人员们都震惊地看着他。
他没有了理他们,而是径直入了室内电梯,到了五楼。
郑老爷子正在他的书房里摆弄一缸荷花。
一见到郑肴屿进来,他冷漠地瞟了对方一眼,目光落到对方眼眶的淤青处,他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活该――”
郑肴屿没有表态,冷着脸坐到沙发上。
郑老爷子轻轻晃了晃荷花叶,斜着眼睛看郑肴屿:“我今天接到老韩的电话,怎么?你媳妇儿要和你离婚?”
郑肴屿的唇角抽动了一下,沉默不语地摸出烟盒。
郑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你可真行,完全继承了你孙家舅舅们的冷酷铁丨腕,人家是身在其位,不得已而为之,可你呢?对你自己的媳妇儿你也真能下得去手,我听说你还把人家给封杀了?你岳父真是把你打的轻了!”
郑肴屿弹出一根香烟,慢慢悠悠地塞丨进唇间。
郑老爷子看着郑肴屿拢火点燃香烟,他微微叹气:“本来,我们和韩家的姻缘,只是我父亲和老韩的父亲,在战场上的一个美好的许诺,隔了两代人才把这个诺言给实现,而我们郑家,你的那些哥哥弟弟,谁去和韩家结这个姻亲都轮不到你,可是偏偏你又想去和韩家结这个婚。辰绘是个好孩子,长得漂亮、性格可爱,想必你也很喜欢她,所以你们婚后的感情才会那么好――”
“本来,我是担心你们过的不幸福,可之前看你们那么恩爱,我也放心了,就等着抱大曾孙了,我不管你和你父母之间有什么协议,但你封杀辰绘就是你不对!”
郑肴屿默默地抽烟。
对郑老爷子的数落,他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
“是的,其实我也不支持辰绘在娱乐圈的工作,她更应该回去跟她爷爷父亲发展家族的根雕事业,而不是在娱乐圈那样的浮躁圈子里飘荡,你父母对她事业的反感一定更胜于我,但是你啊……”
郑老爷子猛地叩了叩桌面,荷花都跟着晃了起来。
“你办事还是那么喜欢走极端!就像你这么多年对付你三哥,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是怎么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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