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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马有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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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儿又出去一趟,回来学给大人们听:“……说是刘顺叔的本钱早赔光了,现在娶妻这钱还不知道是什么脏钱。”
  杜氏皱眉:“什么脏钱不脏钱的?”叮嘱女儿:“这不是什么好话,你别学别人乱传。”
  又叫白婆关了门,把她撵到楼上描红,才与她们道:“不管刘顺家赚的什么钱,这不关我们的事,都管好自己的嘴,省得祸从口出。”
  二人自是应下,白婆问道:“那月姐儿再去刘家,我要不要拦一拦?”
  杜氏想了想,摇头道:“只要月丫儿不进他们家门就随她吧,做得太刻意了也不好。”
  阿青道:“往后月姐儿出门还是叫衍小郎跟着吧,衍小郎还是稳当些。”
  有了阿青这一句话,到晚上刘顺回家在家门口散喜糖时,江月儿就不得不带了个小尾巴。
  街坊们说闲话归说闲话,有糖吃的时候,吉利话跟不要钱的,说得刘顺站在门口,笑得像颗咧了嘴的石榴似的直拱手。江月儿离了老远都能听见小孩子们的欢笑声,生怕去晚了,糖就没了。
  她骨嘟着小嘴儿走在前面:“你走快些啦,糖都快没了。”
  杜衍抹了把汗,道:“你要是着急就先去。”
  江月儿犹豫了一下,道:“那你快来啊,别把水拎洒了。”
  杜衍觉得他现在拎着小桶的样子傻透了,不想跟她多说:“行了我知道了,快去吧。”
  江月儿赶紧冲进了人群,千辛万苦挤到人前,伸着手叫:“刘顺叔我还没糖!”
  刘顺早看见她,特意给她抓了好几把糖,帮她放到兜兜里,笑道:“我的福星来了,多请你吃几颗。”
  江月儿捧着满手的糖乐开了怀,转身看见杜衍站在人群之外,急忙跟他招手:“阿敬快来,刘顺叔有好多糖。”
  两个小人儿满载而归。
  直到洗漱完毕,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江月儿才想起一件大事:“阿敬,我的小桶呢?”
  杜衍一怔:“我不是给你了吗?”
  “你才没给我!”她下午抱了满手的糖,哪里能拿小桶?江月儿坐起来,怒道:“你把我的桶弄丢了!”
  黑暗中的江家人都被吵了起来。
  江月儿瘜着嘴,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我要我的桶,你还我桶!”
  阿青道:“现在天这么黑,到哪去找?月姐儿,要不我明天一早去给你找回来?”
  江月儿怎么会同意,尤其她想到,今天太高兴,忘了给刘顺叔家浇水,急得哭出来了:“我要我的桶,我的桶,呜呜呜呜……”
  江栋只好道:“好了,阿爹这就给你找,别哭了啊。”
  江月儿抓了她爹的衣襟:“我跟阿爹一起去。”还得浇水呢。
  左右刘家也不远,江栋最看不得女儿哭,只好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抱了女儿:“好好好,这回总不哭了吧。”
  父女两人低声说着话,路过那株大桑树时,突然一道黑影蹿出来,将江栋猛地一撞,差点将他撞倒在地上!
  江栋灯笼掉在地上,“嘿”地一声:“谁啊?没长眼睛吗?月丫儿你——”
  怀里的女儿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声音发颤:“阿爹,走,走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文下小天使的问题,我在这说一声。这文主日常甜文向,这一点不会变的。所以,即使外界有些事发生,也不会偏向其他方向,不管大事小事,这些事的发生只是主角们生活的调料而已,大家不用担心这文突然就变画风了(如果变了,只有可能是文崩了2333)
  谢谢黑喵喵喵喵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28章 
  三更梆子响了好一时,江栋才回了家。
  杜氏坐在堂屋,向他作了个“轻声”的动作,指指怀里的女儿:“刚睡着。”
  在她的旁边,杜衍蜷在太师椅上,身上搭着块毯子,倒是很快醒了:“阿叔回了?外头怎样了?”
  江栋抱起他:“外头没事了,阿叔抱你去楼上睡。”
  熬了大半宿,便是杜衍有心多问两句,终是抵不住蜂涌而起的睡意,嘴里呜噜着,不知说了些什么,还是沉沉睡去。
  将两个孩子抱上楼安置好,江栋才叫了家里留守的两个女人堂屋说话:“刘家半爿屋子都烧没了,好在人只是头被敲了一下,流了点血,没大碍。行凶的匪人还没抓到,这段时间你们在家都警醒些,不是熟人敲门就不要开门。”
  “那孩子们呢?”杜氏问道。
  “我正要说这个。最近不安全,你把孩子们都看紧些,等严老爷回来了,就把他们送到严家去。衍哥儿我倒不担心,就是月丫儿……阿青,你这些天就专门看着月姐儿,别叫她到处乱跑。”
  “唉,”阿青神色有些惴惴:“老爷,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个放火的人长啥样啊?县衙能抓着人吗?”
  江栋问道:“谁给你说我看见了放火的人的?”
  “外头都传开了,刚才救火时我就听人说老爷你看见放火的人,被县衙传走了。”
  “我要是看见倒好了,”江栋皱眉道:“我不是之前就说过吗?在拐角处有个人跟我撞上了,别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放火的人,就是我看见他放了火,天那么黑,我怎么看得清那人的样子?”
  杜氏便道:“那明天我跟邻居们都说一说,让他们别乱传。好了,天不早了,你明儿个还上衙,要没别的嘱咐,快歇着去吧。阿青你记得明天跟白婆也说一说,让她别乱说话。”
  江家的两个帮佣,阿青是签了死契,被叔婶卖进来,就住在江家的。白婆却是十里街附近的孤老婆子,跟江家签了三年的契,只在每日白天到江家帮工,晚上仍回自家去。
  到只剩夫妻两个的时候,江栋才与妻子道:“这里住不得了,我想再搬一回家。”
  杜氏一怔:“怎地突然要搬家了?这栋房子我们才盖好,能住不少年呢。”
  夫妻二人虽说在十里街住的时间不短,但先前接手的那栋旧房子早就霉坏了。直到江月儿出生,两人才攒够一笔钱把旧宅推翻,重修了新楼,现在房子里都还有股淡淡的柏木香味。
  江栋突然说要搬,杜氏真有些舍不得。
  江栋道:“我原说住在这里人多,搭个人气儿,有了什么事也好请邻居们帮衬一把,就是人多了嘴也杂。今日我明明当众说得清楚,还没过夜,消息就传变了味儿。再者,月丫儿这些天天在外头浇水,看到的人不少,保不齐就有什么人起了疑,把孩子话套去了。”
  杜氏惊道:“这我没想到,你说得是。可要再买房子的话,银两从哪来?”
  杜氏管着家里的银钱,自是知道,这几月丈夫给她的银钱,大部分都投到给严老爷的货里去了。
  江栋摩挲着床头的画轴,眉间拧成个“川”字:“我记得家里还有二十两银子吧?留五两家用,剩下的明天给我,我争取先把仙水街那块水洼拿下来。”
  仙水街杜氏知道,那里正是城中富贵人家聚居地,除了没有十里街热闹外,也是城里上佳的居处,严老爷就住在那附近。
  只是那块地方水道相对较少,地价房价比十里街定是高出一大截。杜氏因问道:“那这十五两银子够吗?”
  “所以我说的是水洼,水洼比一般的地便宜不少。我们先买地,把水洼填了,房子慢慢盖起来。而且家里人越来越多,这楼快住不开了。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先去借借,搬家的事,宜早不宜迟。”
  丈夫把什么都计划好了,杜氏没了二话,说了声:“你有数便好。”便各怀心事地躺了下来。
  江月儿还不知道自己的异常将迎来她短短人生中的第一次搬迁,昨晚她喊了那声“走水”之后,她爹就把她抱回了自己家院子,让阿娘把她看好,说什么也不许她再出门,她也就不能找她的小桶了。
  而且阿娘,阿青还有杜衍坐在院子里守了大半夜,阿娘叫阿青出去看了两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抱了她回堂屋盹着。
  她原本想等阿爹回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早上刚醒来,江月儿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出门找她的小桶去!
  然后,她一睁眼,险些没被脑袋上方那张大脸吓死:“你干嘛!想吓死人吗?!”
  杜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连声问:“所以,你的梦是能预知未来的?这是真的!”难为他能忍一晚上,到今早身边没人时才敢问她。
  一时间,他看江月儿的眼神像遇到了山精妖怪。
  江月儿拍开他:“你别挡我路,我问你,我的小桶呢?”
  这一喝,一下就叫杜衍回到了人间,定了定神:“找小桶是吗?我马上去给你找。”不知道小胖妞能不能预知他有没有找到家人呢?杜衍跟着江月儿到了院子,忽然想起来:前些天,她好像说过自己——
  “喂,你现在信了,你住在我家,我家真要倒大霉的吧?”过了刚醒时的迷糊劲,江月儿也想起了跟这家伙先前的旧怨。
  杜衍当即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害你,更不可能害阿叔阿婶!”
  虽然他可能会有求于小胖妞,但涉及到人品问题,杜衍绝不肯含糊。
  “反正我做的梦就是这样说的,你说不可能没用。”
  杜衍气呼呼地别开脸:“反正我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你梦里看到我害你们家了吗?还说得这么肯定!”
  江月儿早把她梦里的事翻来覆去跟杜衍讲了好几遍,他就是不想听,也记住了。
  “这倒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眼见为实,你都没亲眼看到,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害了你们家?说不定是误会呢?”
  “这——”
  “这什么这?要不我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梦里看到的事一定有其他的原因,怎么样?”
  “什么其他原因?”
  “我会把这个原因找出来的!总之,你赌不赌?”
  “……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日叶不修修”和妮可莉莉小天使灌溉营养液


第29章 
  虽说那天放下豪言要查案,但江月儿梦里的信息这样模糊,杜衍便是再有心,也不得不抛下壮志慢慢计划。
  只是,这样一来,就叫小胖妞拣着短了:“我说了,我家没问题吧,你偏不信,你说你查出什么了?”
  杜衍:“……这才多少天过去,你急什么?”
  “多少天?”江月儿扳着手指数:“一,二,三,四……哎呀反正好多好多天过去了,你就是没查出来!”
  杜衍撇嘴:“你先把数数清了再说查案的事吧。每回数数都要扳手指头,超过十个数就不会数了,你丢不丢人哪?”
  江月儿识字挺快,就是算数上一直不灵光,到现在数十以上的数目字还得拿手指头帮忙,也为此被杜衍嘲笑了不知多少回,她脸皮早磨厚了。
  “反正你不承认也不行,你就是我们家的大祸害!”江月儿气咻咻地下了结论,觉着自己好像又被这坏蛋骗了一回,怒推他一下,转身就要跑。
  “什么祸害?月丫儿你们在说啥呢?”隔壁王家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线,正是附近街坊最爱说嘴的王家媳妇,王二丫她娘。
  江月儿撅着嘴,只管闷头走自己的。她纠结得很,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阿爹阿娘呢?既然阿爹阿娘这里没问题,那问题肯定在阿敬身上!
  王家媳妇笑嘻嘻地冲她招手:“月丫儿,我家刚做了炸小鱼,你来,婶婶请你吃鱼。”
  江月儿脚步一顿,杜衍忙赶上几步,转身向妇人笑道:“不了,王阿婶。姐姐刚吃了一小碗八宝饭,再吃炸鱼不克化,肚子会不舒服的。”
  “唉呀,我们月丫儿嘴那么壮,咋会不舒服呢?快进来,婶婶的鱼可好吃了。”王家媳妇索性出了院门来拉江月儿。
  江月儿望着她油乎乎的手,身子闪了一下。杜衍又一次站到她面前,笑眯眯地:“王阿婶,你要有事就直说吧,我们赶着回家。”
  被点破心思,王家媳妇也不觉尴尬,仍扬着笑脸,凑近两个孩子,神神秘秘地:“月丫儿,你跟婶婶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看到了啥,才天天去刘家浇水的?”
  “看到了啥?”杜衍突然大声问道:“王婶婶你说我们看到了啥?”
  他嘴上问,心里却发沉:真叫江阿叔猜中了,这些天十里街风言风语的,全是在说小胖妞在刘家走水前的怪异表现,现在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到了他们面前。
  王家媳妇“嗐”地一挥手:“衍哥儿我又没说你,你裹什么乱?”
  杜衍道:“我怎么裹乱了?我也去浇水了,凭啥王婶婶你只问我姐姐,就不问问我?”
  这时正是各家大人喊孩子们去吃午饭的时间,不少人听见王家媳妇的问话都悄悄放低了声音,不觉将注意力往这边多投注了几分。
  此刻听见杜衍的话,有些人便想了起来:好像这些天往刘家浇水的的确不止是江家那丫头一个啊,难道这事真是巧合?
  王家媳妇有些尴尬,“这孩子,怎么还吃起你姐姐的醋了。”
  杜衍振振有词地:“本来就是,要说浇水,你家王二丫也浇了呢。那王二丫也成仙姑下凡了?”
  人群中有人哈哈笑了起来,显然江月儿是仙姑下凡的传闻他们都听过。
  王家媳妇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她女儿黑皮精瘦的,还豁着颗大牙,哪有一点仙姑像?这姓杜的小子不会是在故意埋汰人吧?
  然而没等她再出声,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地早回了自己家。
  江月儿一不作声,江家就安静了一大半。
  吃完午饭,杜氏道:“衍哥儿你跟我来。”
  没叫江月儿,她竟也没闹,由阿青牵着小手上了楼。
  杜氏望着杜衍,好半晌没说话。
  杜衍有些惴惴:难道小胖妞把她梦里的事告诉给了她娘?她现在——
  “衍哥儿,你虽然是个孩子,但你与其他孩子不同。有件事,我和你阿叔都觉得你应该知道。”杜氏的神色很复杂,既像是哀伤,又像是怜悯:“扬州的消息,传来了。”
  杜衍的心一下跳得很快:“阿婶……”
  杜氏翻出一封书信:“这是你严阿叔托扬州朋友察访来的。如今你也识了字,自己看看信上写的东西吧。”
  从杜氏的神情中,杜衍已经预感到此行恐怕不会太顺利,但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书信,便是以他的心性,也忍不住瘫倒在了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信并不长,说的自然是杜衍的身世。
  当日严老爷带着查到的线索找到了扬州,他是江湖草莽,行事自有一番规程。到扬州之后,他没有先去官衙打听,而是去了漕帮扬州分舵,预备找朋友为他疏通官府关系,省得吃些无关闲气花冤枉钱。
  但没想到,他这样做恰恰为自己和江家避开了一个□□|烦。
  朋友告诉他,数月之前,的确有过一户姓顾的人家在扬州停留过,也说是不小心弄丢了一个孩子,还在扬州停了半个月找孩子。但孩子还没找到,有一天顾家人住的客栈里来了一群京里的侍卫,将他们一个不剩地全抓走了!连襁褓里的婴儿都没放过!
  而且更可怕的是,抓走顾家人的船开了没有一个时辰,便沉入了江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家人,他们叫什么?”半晌,杜衍才回神过来。
  “衍哥儿……”杜氏轻声唤他,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阿婶,”杜衍的声音镇定极了:“你放心,我不会给江家惹麻烦的。我只想知道,那家人的名字。你只要告诉我,我会就走的,我一定不会连累到……”
  “衍哥儿!”杜氏厉声喝道:“你在瞎说什么?”
  “阿婶……”杜衍迷茫地抬起头来。
  杜氏忍不住搂住了他,声音低哑:“阿叔阿婶是那样的人吗?别说那些被抓走的人只是有可能是你的父母,但不是有可能不是吗?就算他们真的是,现在已经死无对证,只要以后我们再不提这事,也不会有人追查到你身上。你只管放心在家里住下便是,家里不缺你一口饭吃。就是,现在正在风头上,你严阿叔的朋友说,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你寻亲的事,怕得暂时搁置了……”
  窗外,江月儿震惊地捂住了嘴巴:阿爹阿娘已经为阿敬找到了家人?阿敬的家人还死了?
  阿敬他,好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没辣么简单,但这真的是甜文,所以男主的身世不可能那么惨啦。明天女主就可以长大点了
  谢谢靖西公主的地雷
  谢谢赵大宝,夭卿和妮可莉莉三个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大家晚安


第30章 
  三月十六,宜嫁娶,宜移徙,宜入宅
  噼哩啪啦的炮竹声后,巷子里围满了闻声而来的路人们。
  江栋带着两个穿戴一新的儿女站在新居门口,高声向来人笑道:“今日小可乔迁之喜,已令内子略备了些酒菜,欢迎各位友邻进门喝上一杯。”
  行人中有认识江栋的,叫了一声:“江老爷,我等了三年,你可算住进来了啊。”
  江栋哈哈笑道:“好饭不怕晚嘛,我晚住进来几天,不就叫孙老弟你多惦记了我几天吗?”
  说话那人笑嘻嘻道:“哪有,我这是在为江老爷庆幸,总算筹到足够的钱把房子建完了。就怕我们进去吃你这一顿,你家这下半月的日子就没着落了。”
  笑语声微微一静,在场不少人都看出来了,别看这个姓孙的家伙说的吉利话,但这话里话外地,不就是在说江家人为了盖房子早花干了积蓄,连温锅酒都请不起,是在咬着牙充大辈吗?
  江栋神色微敛,三年前,他拿这块地的时候,就是这个姓孙的在百般阻挠,今日自己搬家,他说这些话,是想来专程砸自己场子吗?
  “这怕什么?我们家要是没吃的,不是还有孙叔叔吗?”江栋身边的男娃突然插嘴道:“小侄一向听说孙叔叔是个急公好义,热心快肠的大好人,您既然这么关心我们,若我们生计困难,想必您不会看着我们没饭吃不管的吧?”
  人群中有人“噗噗”笑了起来。
  在仙水街住得久的街坊们谁不知道,孙通在街头开个杂货铺子,短斤少两的事没少做,自来跟“仁义”这两个字一点边也沾不着。这男娃听上去像夸他,但在了解情况的人听来,自然起到的是相反的效果。
  孙通脸皮也够厚,听了杜衍的话,笑眯眯地看他一眼:“你这孩子真会说话。”趁人们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当先一个就要往大门里走。
  江栋眉头微皱,从孙通此人今天的态度来看,要叫他进了门,还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却见女儿江月儿走前一步,挡在孙通面前,脆生生道:“孙叔叔你不能进。”
  孙通神色微变,问江栋:“江兄这是何意,我好心来贺你乔迁之喜,你就是这样待客?”
  江月儿不等江栋答话,拧着小眉头,道:“孙叔叔,你方才不是担心我家请了这顿客会没饭吃吗?你想得可太有道理啦,孙叔叔你今日省下我家这顿饭,我晚上就能多吃些哩。”
  小女娃鼓着脸满脸愁容的样子,惹得众人纷纷大笑起来:住得起仙水街房子的人会愁没饭吃?
  孙通沉了脸,却不好跟个小娃计较,只指着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怒问道:“好好好,我不进,为什么他们能进?你不怕那些人就把你家吃穷了吗?”
  江月儿便露出一副小财迷的样子,两手一摊:“可他们带了礼物呀。虽然我家办酒席花了大价钱,把礼物加起来算一算,也不是很亏了。”
  的确,时人赴宴,只要稍懂些礼数,不拘好坏,总不会空手到主人家去。唯有孙通,因与江栋的旧怨,拿定了主意要占场便宜,索性两手空空地到了江家来。
  不想被江月儿一语戳破,便是他再厚的脸皮也挂不住了,辣着脸怒笑一声:“好好好!”甩袖而去。
  江栋不以为意,继续与邻人拱手相谈:“小儿不懂事,让大家看笑话了,诸位请堂屋入座。”
  有人便与江栋意味深长笑道:“有佳儿佳女如此,江老爷真是好福气啊。”
  江栋温笑一声,不接话:“您快请进吧。”
  还有人提醒:“江老爷,孙通那人可不好惹,您以后还是小心些吧。”
  江栋谢过那人好意,看再没有客人登门,嘱咐看门的老李关了门,领着一儿一女朝堂屋里去。
  孙通的为人,在这三年的交道中,江栋再清楚不过。
  别看江栋生得一副文人相貌,却向来不是怕事之人。能作为外乡人在杨柳县立足,甚至到县衙里谋得一个小差事,到今天颇得县令大人器重,他自然不缺手段。
  他敢让女儿将他撵走,就不怕这人来找麻烦。
  托孙通的福,从买地开始,江家在仙水街的存在感便高到了十分,好多人对这家人都好奇得紧。今天江家一搬进来,来看热闹的差点踩蹋了江家的门槛。
  最后还是江栋当机立断,从福顺楼叫了两桌酒菜,才应付完络绎不绝的客人。
  忙完这一通,连平时最活泼最爱说话的江月儿都蔫哒哒地了。
  趴在杜氏膝头,江月儿哼声抱怨道:“哎呀,今天可累死我了。阿娘,你不知道,那些小孩子可闹人了。”
  杜氏给她捏着胳膊,道:“又说傻话,你不是孩子吗?”
  “我是孩子,可我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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