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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马有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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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严二给杜衍找的房子离山脚不远,还是间一梁三架,共有明暗五间房的青砖大瓦房。
  杜衍就躺在东梢间里,等王叔一走,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问她:“不是说不让你出门吗?你怎么来了?”
  江月儿道:“我是不出门啊。我就在这守着你,能有什么事?”她又不到处乱逛,再说了,她爹要真得罪的是权贵,哪个权贵会没事往山脚旮旯里跑?她在这比在杜家还安全呢!
  “就是就是,月妹妹又不出门,能有什么事?”严小二在外头高声附和江月儿。
  杜衍:“……”
  “再说了,月妹妹要是真有事,我知道你细胳膊细腿的不顶用,不是还有我吗?”他接着道。
  杜衍:“……”
  江月儿“噗”地一笑:“没招了吧?”小声问他:“你怎么把他弄来了?”
  杜衍一脸晦气:“我哪知道他一听说我‘病’了,就死皮赖脸地非说他也得过这个病,要跟着一起来‘照顾’我?”
  除了自己之外,江月儿甚少见杜衍吃别人的亏,尤其这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一时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
  “月妹妹,你笑什么?杜燕子,你是不是又说我坏话了?”严小二门也不敲,跑了进来。
  江月儿忍了笑,道:“没有,他说你够兄弟。”
  严小二斜他一眼,哼道:“我还不知道他?月妹妹你不用说他好话,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懒得看他一眼。”
  杜衍:“……”跟这莽夫根本不能在一个房间待着!
  严小二站房间里指桑骂槐地说了好一阵子,觉得出了好一口恶气,神清气爽地出了门:“我在前头下了几个套子,这地方野物不少,月妹妹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江月儿还要问杜衍的打算,自然拒绝了他。
  严小二不疑有他,带着家伙出了门。
  结果,等他一离开,杜衍就一句话:“有什么打算?‘养病’啊。”
  江月儿不信:“养病?你不想弄清当年的事吗?”
  “想啊,可想知道这个,不是得问外公外婆吗?还得回杜家。”
  “那你为什么跑这么远?”
  杜衍鄙视地看她:“你傻啊?我整天在杜家呆着,不说外公外婆看不看得出来,便是他们看不出来,我得喝苦药汤子吧?是药三分毒,万一我喝多了,没病也喝出病了可怎么办?我当然得出来了!”
  江月儿目瞪口呆:“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什么,你以为我想办法脱身出来去调查阿叔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先不说阿叔不是松江人,这事还不一定是不是在松江发生的。再说,他到杨柳县都二十多年了,我刚到松江,找谁打听二十多年前的事,还能保证那个人一定知道?”
  被他一连串质问下来,江月儿也觉得自己好像把他想岔了,小声问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杜衍叹口气,下了床:“待着,等我病‘好了’,你跟我再一块儿回去。”
  “我——”江月儿左想右想,觉得他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但他又说得没有一点破绽,只好不甘不愿答应一声:“我知道了。”
  杜衍背对着她,轻轻一舒气:对了,还得提醒严小二一句,记得想办法叫他别说漏嘴,要是叫小胖妞知道,在南边的田庄里住着江南盐务使的家眷,她一定会忍不住有所动作的,可他一点也不想把她拖进来。
  顾敏悟,他那个可能的爹,到底是个什么人……到底,小胖妞的梦会不会成真……
  时间不等人啊!
  杜衍发了会儿呆,一转身,发现江月儿还站在原地,用同一个姿势在看他,心猛地一跳,皱眉道:“你怎么还在这?”
  “你有心事。”江月儿肯定地道。
  杜衍翻个白眼:“你没有吗?”从小一起长大就是这点不好,虽然小胖妞猜不出自己的心事,但自己心情怎么样,她一看就知道了。明明他的同窗对他的评价大部都是:少年老成,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知道,怎么到她这就不灵验了。
  江月儿一双大眼睛直望进他微微躲闪的双眼:“不对,我感觉,你的心事不止我想的那些。”
  杜衍又翻个白眼,借低头倒茶的功夫掩饰情绪:“整天疑神疑鬼的,你歇歇——你干嘛!想吓死人吗?”
  这丫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弯了下腰执着地盯着他的脸还在观察他!
  差点大意了!
  江月儿嘟着嘴,下了结论:“你就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明明那双大眼睛一眼就能望到底,杜衍竟有点心惊肉跳的,不敢跟她对视下去了。
  他灵机一动,朝她逼近一步,“恍然”一笑:“这么喜欢看我,该不会你是喜欢上我了吧?”
  江月儿目瞪口呆,脸色顿时暴红:“谁喜欢你了!你这个死臭美!”蹬蹬跑出了门外。
  杜衍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眯眼一笑:跟我斗?哼。


第45章 
  严家兄弟为杜衍找的这处房子在望江山山脚下的村子最里边; 因为是单门独户; 隔其他人家有一段距离; 又紧邻着山壁,找的位置这么好,连杜衍都挑不出毛病。
  江月儿就问严小二:“你哥怎么找的这地方?也太好了吧?”
  严小二不服:“怎么就是我哥找的?不能是我找的吗?”
  江月儿毫不客气地打击他:“你的心大得像磨盘似的; 能想得这么周全?”
  严小二蔫巴一下; 没一会儿就自己恢复了:“月妹妹,咱们去套兔子玩吧; 就在南边的坳子里; 几步路就到了。”
  几步路……江月儿真有些心动了。杨柳县多水; 她从小到大最多到香山寺上香时爬过山; 但那山太小了,她小半刻钟就能跑个来回; 这么个小山包连片成样子的林子都没有; 当然连个野物都打不了。
  “她去不了。”杜衍走了出来。
  看见他,严小二就跟斗鸡似的:“这是我跟月妹妹的事,杜燕子,你瞎插什么嘴?”
  “哦?”杜衍挑挑眉,转向江月儿:“那你能去吗?”
  看见他就来气!江月儿怒哼一声; 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转身进了厨房。
  她身后; 严小二还为她讨公道:“杜燕子,你说实话,你怎么欺负我月妹妹了?”
  “我欺负她什么了?你看见了?”杜衍慢条斯理道。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透着股得意的味道。
  “咔吧”; 江月儿一个用力,折断了根麦秆。
  严小二也不信:“你这人最会耍阴招了,谁知道我看不见的时候,你有没有把月妹妹怎么着?”
  “哦?那你去问问她啊,我怎么欺负她了。”
  啊啊啊!这不要脸的混蛋,是欺负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是吧?!!
  她喜欢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江月儿气得在厨房里直打转,只恨自己脸皮没他厚!看见一个小缸里放着小半缸黄澄澄的玉米面,眼睛一转,顿时来了主意。
  又在厨房躲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没声音了,江月儿悄悄探头一望,果然两个人都不见了。
  杜衍虽然在这“养病”,但行动自如,仗着这里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他进出村子十分方便,比担惊受怕被认出来,连门都不敢出的江月儿自在多了。
  江月儿狡黠一笑,低头看看手里捧的东西,小跑着去了杜衍住的东厢房。结果一推门没推开,一跺脚,只好去了堂屋。
  刚把东西放好,栅栏那传来了大声的叩击声。
  江月儿透过窗棂看过去,门外站着五个男人。
  四个灰衣四方巾,还有一个穿着青黑色蕉布短打,蓄着把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他站在四人后面,看不出身份。
  五人均是一脸急色。
  见江月儿开门,几人都松了口气。穿短打的那人上前一步,施礼道:“小姑娘,我们是在附近居住的人家。今天我跟小侄上山打猎时,他不慎踩进陷阱跌伤了,现在想借你家放放伤者,等我们家人请来郎中诊断后就走。”
  说着话,他示意从人们让开路,露出身后躺在担架上的人。
  那人面如金纸,左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折着,正低声呻|吟。
  江月儿是知道摔伤的人不能随意挪动的,赶忙开了栅栏让他们进屋,指挥着那四个人将那个受伤的人放进里屋的床上,自己去厨房烧了锅热水,提进门正要说话,顿时呆住了。
  “你你你,你——”她指着坐在正中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一脸惊吓。
  中年人莫名其妙,站起来顺着她的目光往身上看了看:“姑娘,可是在下有什么不妥?”
  江月儿有苦说不出:“不是……”
  “啊,二爷,你的背后!”他身边的那人却叫了一声,示意中年人往后看给他看。
  漂亮的蕉布裤子臀部此时淋淋漓漓地流下一大滩的黄色不明物……
  江月儿一脸不忍卒睹。
  中年男人掀开太师椅上的蒲垫,看见上面的东西后,脸色大变:“你家的椅子上怎么会有,有,有——”
  大粪。
  江月儿在心里替他补完了没说完的话。
  她怎么知道家里突然会来客人,这本来是她拿玉米面捏的一坨,准备用来招待姓杜的那个混蛋的……
  看中年男人捂着鼻子脸色发青的样子,江月儿赶忙道歉:“对不住,这不是您想的那个东西,这是玉米面合白面做的,只是看着有点像那啥……黄龙汤而已。”
  黄龙汤,人类排泄物的中医学名。
  中年男人一愣,把手掌放在鼻下嗅了嗅,面上肌肉抖动几下,突然耸动着肩头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小姑娘,当真有趣,哈哈哈!”
  江月儿舒了口气,听那从人气愤指责道:“这位姑娘,你怎么能这么整人呢?这是碰到我们二爷好说话,你要是碰到别人,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江月儿低着头喏喏应是,心道,要不是你家二爷倒霉自己要坐最大的椅子,也不会沾上这玩意啊,我还没怪你把我好容易弄出来的宝贝糟蹋了呢。
  只是毕竟害人家倒了霉,只好再三道歉:“不妨事的话,您把袍子脱下来给我,我给您洗一洗。”
  中年男人摇摇手,真挺好说话:“不必了,姑娘家里有没有干净的布巾,借我擦拭一下便是。”
  “怎么门是开着的?家里怎么了?”严二郎的声音在堂屋外响起。
  江月儿脸色一变:糟了,那混蛋回来了!他肯定会看笑话的!
  还不等她迎出去,两个人已经进了门。
  看见中年人和从人,询问地看向江月儿。
  江月儿则望着太师椅上的污渍,陷入了呆滞中。
  中年人将拜访的目的说了,与杜衍互相试探几句,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挺好。
  严小二突然指着中年人身后的太师椅愕然看向江月儿:“这椅子怎么回事?怎么上面的——”
  江月儿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严小二不明所以,杜衍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转向中年人:“对不住,舍妹顽皮,让客人看笑话了。”
  舍妹?死混蛋是真要造反哪!
  江月儿对他怒目而视,杜衍目不斜视。
  中年人看着有趣,笑道:“你们兄妹的感情还真是特别。”
  江月儿再也撑不住,红着脸小声说了句:“我去拿湿布。”
  听他们在堂屋里哈哈大笑,更不想进去了。
  好在没一会儿严小二也跑了出来,一脸不可思议,还十分委屈地问江月儿:“月妹妹,你怎么把那玩意儿弄上凳子了,多恶心哪!”
  一屋人,就他一个人没看出来。
  她指着案板上剩的那一点黄黄的细长条,怒道:“你以为是什么东西?就是这个!”
  严小二凑过去看了看,才一脸恍悟:“原来是玉米面和着白面做的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为了赶走我,故意把椅子上放了大——”
  江月儿不由分说推他出屋:“你把这块布给客人送过去!”看他好像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又补充一句:“放心吧,不是对付你的。”
  月妹妹说别人是客人,那不就表示自己是主人了?还有啊,她那恶心玩意儿不是对付他的,那肯定是对付杜燕子的啊!他果然没想错,杜燕子就是个人憎狗厌的货!
  连月妹妹也讨厌他,这可太好了!
  严小二顿时嘿嘿嘿,嘿嘿嘿,笑得露出了后槽牙。他乐颠颠出了门,没一会儿又回来问:“月妹妹,咱们下午吃什么啊?”
  “黄龙汤!”江月儿没好气道。
  “啊???”
  下午当然不是吃的玉米面。
  就算江月儿没关系,还得顾忌客人忌不忌讳啊。
  中年人说他们家在二十里外的兰家庄,他是跟侄子在那上的山。上山前因为知道山路难行,也没骑马,在山上待了一天,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现在他们下山的地方离兰家庄太远,得至少借辆牛车把他侄子运回去。
  郎中来看过他侄子,说他没有大碍,替他正了骨,敷了些药膏之后,因为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江月儿便一道做了些。
  本来严大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了两个婆子做粗活,但杜衍出于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因此,现在家里做饭的就只有江月儿一个。
  好在她平时在家也会炒些小菜,应付这点事并不在话下。
  那几个下人倒挺知机,除了去送郎中和到村里借牛车没回来的,都出来帮江月儿干杂活,饭菜不一会儿就上了桌。
  江月儿这时也自在了些,给他盛着饭,见中年人望着她笑,又不好意思地道了次歉。
  兰二爷哈哈笑着摆手,道:“江姑娘,你可别再道歉了。你一道歉我想起那事就不自在。”又将目光往严小二和杜衍身上瞄,笑道:“说吧,我是遭了你们谁的无妄之灾?”
  严小二得意洋洋指向杜衍:“他!”
  杜衍:“……”
  兰二爷颇觉趣味,转头问江月儿:“哦?江姑娘,你哥哥怎么得罪了你?”
  怎么得罪的?
  江月儿想起那天的事,脸又控制不住地红了,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见兰二爷一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困窘无比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兰二爷,我看你不像村里人,怎么住这儿呢?”
  兰二爷一笑,知道她不愿意说也不为难,道:“我没有住这,我是路过松江,来探望我哥哥的家眷,给他们送些东西。”
  “你哥哥的家眷?他们不和你哥哥一道住吗?”
  “对,就是我嫂嫂和侄子。”兰二爷道:“我嫂嫂生了病,需要静养,才从扬州搬到松江的庄子来。”
  江月儿神态专注起来:“扬州?你们是扬州人?”那是阿敬小时候走丢的地方……
  “不是跟你说了吗?别老打听别人的家事?”杜衍皱着眉,突然插嘴斥道。
  江月儿这几天听见他的话就来气,不过他说得有理,只好埋了头,闷不吭声地扒饭。
  兰二爷笑道:“无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哥哥是松江人,他只是在扬州为官罢了。”
  江月儿本待不问,但兰二爷的哥哥竟是扬州的官?这——
  “兰大爷是在扬州当什么官?他官一定不小吧?”她停了筷,好奇地打听道。
  杜衍将脸扭到一边,听兰二爷抱了抱拳,矜持而谦虚道:“吾兄承蒙天恩,忝为三品江南盐务使。”
  “叮”,江月儿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
  入夜,东厢,写了半夜的字,杜衍望一眼沙漏,已快到酉时,方停笔洗墨。
  “咚咚咚”,门被敲响三声,自己开了。
  江月儿关了门,站门口嘟嘴看他:“你现在能答我吧。”
  见杜衍头也不回,又道:“你不可能一辈子躲着我不说话,我们俩必须聊聊。”说完,她拖了把椅子挨着他坐下,大有“你不说话我就不走”的架式。
  “好吧,聊什么?”杜衍心里一直没想好,该怎么说这些事。
  “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兰家庄住着盐务使夫人?聊你是不是想认识兰家人,打听你爹的事?”
  杜衍暗叹一口气:千防万防,没防住这个兰二爷,怎么今天就送上门了……
  “你别想撒谎,我看得出来。”江月儿虎着脸,努力作出一副“我很厉害”的模样,但这样只显得她脸更圆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自然也没有必要瞒着她了。
  “对。”杜衍道:“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你从小在县尊家出入,应该知道,这件事一个不慎,你,我,还有阿叔他们都可能会万劫不复。”
  “那你有必要骗我说,害怕我被谁认出来,不让我出门吗?”江月儿委屈道:“我这几天怕得晚晚都睡不好觉,你知道吗?”
  杜衍张张嘴,被江月儿伸出一只手拦住,带了哭腔:“你别想着再说瞎话吓唬我了。我已经想明白了,我跟我爹长得没多少像的地方,就算他以前出了事,那些人又没见过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怎么可能透过我认出我是我爹的女儿你这个骗子,总是骗我,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杜衍:“……”该笨的时候怎么就不笨了?
  江月儿擦了把眼泪,一字一顿道:“我只是脑子没你灵,我不笨。”说完,她起了身。
  杜衍:“……”要不要拦一拦,解释一下,小胖妞好像真被伤了心?
  他的脚已经自动自觉地站在了江月儿面前:“我——”
  江月儿忽地捂住耳朵:“别想给我灌迷魂汤,让开!”
  杜衍发现他心有点慌,就没动。
  江月儿照着他的脚面一脚跺下去:“让开!”杜衍痛哼一声,被她一把推开。
  他赶紧拐着脚追了出去,没跑出两步,又返回来凑近了窗户上的孔洞。
  院子里,严小二不知从哪蹦出来,大呼小叫的:“月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杜燕子欺负的?好你个杜燕子,看不出来——”
  “严二哥,你陪我在这坐会儿吧。”江月儿轻声道,抱着膝坐在了门槛边的石梯上。
  “哦哦,月妹妹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严小二慌得绕着江月儿转了好几个圈,被她一把扯住坐下。
  “没什么,你说,要是有个人,你心里是为他好,他却总骗你,你会怎么办?”江月儿问道。
  “谁敢骗我?”严小二立刻瞪眼骂了一句,明白过来:“你是说杜燕子是吧?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你等着——”
  “唉呀,严二哥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说话了!”江月儿站起来往回走。
  严小二赶紧拦住她:“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想说什么?哦,要是有人骗你你怎么办是吧?还能怎么办?绝交啊!跟骗子有什么交情可言的?”
  “可那个人骗你,他还觉得他是在为你好呢?”江月儿想起杜衍的前后的行动,不能不承认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严小二看着东厢房“呸”一声:“他觉得是在为我好,就是真的为我好了?我爹还觉得叫我读书考状元好呢,也没骗着我去读个状元回来啊!”
  江月儿不响了。
  严小二小心翼翼望着她:“月妹妹……”
  夏夜最后的鸣虫声嘶力竭的叫声吵得杜衍觉得头疼死了。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窗眼儿外的江月儿,尽管从这个方向只能看出一点背影。
  窗外,江月儿沉默良久,忽然笑了起来:“谢谢你,严二哥,我想明白了。”她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严小二一头雾水地追上去:“不是,你想明白什么了啊,我还不明白,月妹妹,你跟我说说吧。”
  ……
  杜衍一夜没睡好。
  起来时,从青铜镜里一望:老大两个黑眼圈挂在那,脸色难看得像鬼一样。
  他打着呵欠出了门,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几个馒头,并腌青瓜,卤肉,凉拌三丝等几样小菜。
  堂屋里外不见一个人影。
  散心去了吧。他头疼地想:气性越来越大了,这次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吃完早饭,在院子里打了套拳,两个人还是没回来。
  杜衍这才觉得不妙,出门问了一圈的人,有个村妇告诉他,说看到两个人往西边去了。
  西边?那是兰家庄的方向!
  她不是气得厉害吗?怎么关心他的事还这么积极?
  杜衍顾不得东想西想,锁了门问老乡家借了匹骡子,骑上去就朝着兰家庄狂奔!
  路上骡子喝了三遍水,杜衍终于看见了那两个熟悉的人影。
  急忙赶着骡子拦住他们,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江月儿一扭头。
  严小二把她护在身后:“你管不着!月妹妹爱去哪去哪!我可不像某些人,净惹月妹妹生气。”
  这话他第一天就跟杜衍说过,想不到还有说第二回的机会。
  杜衍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名叫“气急败坏”的表情,干脆跳下来张着手臂:“你们不能去!”
  江月儿根本不看他,对严小二道:“严二哥!”
  严小二伸出醋钵大的拳头,对他一晃:“杜燕子你让开,别逼我揍你!”
  杜衍焦急道:“你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吗?不能让她去!”
  严小二道:“不就是兰家庄吗?有什么不能去的?”
  杜衍要是他揍得倒严小二,早上手放倒他了!他急得热汗直流,“我要是说,她去了会有性命之忧,你还让她去吗?”
  严小二一惊,同江月儿了解杜衍一样,他也同样了解他,知道在这种大事上,他从来不骗人。他犹豫地看向江月儿:“月妹妹……”
  江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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