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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佳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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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踩着楼梯下去,慢慢走到大门口,川乌在经过老人时停下来,扶起了轮椅。
    ***
    走出来了,就是满眼的翠绿,凤凰拨开枝叶,踏上小道,川乌安静地跟在后头,两人一路默默行走。
    疗养院的门口这时已经堵满了人,有个俏丽的小妇人双手叉腰站在院门口,面色不虞。凤凰眨眨眼,饱满的泪珠沉沉地砸下来,落在泥土里,滋润了一旁的花树。她回头朝川乌看了看,又哭又笑的,十分滑稽。
    川乌见她哭了,缓缓低下头,只看着那眼泪砸进泥土的地方。
    凤凰说:“快来,团子来接我们了。”
    川乌跟着她往前走,只看着她一甩一甩的马尾。
    “团子!”凤凰分不清哭笑地扑过去。
    却……被小妇人一只秀气的手指隔开。小妇人示意她不要靠得太近,一脸我们不是很熟的表情。凤凰一边掉泪一边笑,说:“对不起。”
    那原本文静的小妇人突然就炸了,劈手扇了凤凰一巴掌。
    真的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啪地一声清脆,让奉盛爷之命,围着疗养院三圈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过的那些黑衣男们都傻眼了。
    川乌已经慢慢走到了跟前,他默默抬起手,对着打了凤凰的团子。
    黑衣人顿时都聚了过来,全身心都在川乌那只手上。可意料不到的是,川乌一巴掌还没下去,小妇人就又抬手,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团子!”太快了,凤凰拦都拦不住。只能眼见小妇人的半边脸红彤彤地肿起来。
    可川乌却回身看,看着凤凰那半边红肿的脸。
    凤凰拉着他:“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小妇人终于哇地一声哭起来。她带着一帮人围了疗养院,却站在门口像个被人狠狠欺负过的孩子,哭得十分伤心委屈。她一哭,凤凰也跟着哭,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团子推开川乌,伸手把凤凰抱住:“你你你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你这个混……混蛋!我讨厌……我讨厌你……小……小鸟!”
    “对不起,对不起……”凤凰紧紧抱住她,她当然应该生气,换做是她,也会这样生气的。这三年,她何尝不想她?她们是年少时的玩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她们参与和分享了彼此最好的时光。
    ***
    两个哭着鼻子的女人和一个默默无言的男人,被黑衣人送往机场,私人飞机早就安排好了,团子挥舞着小手绢结结巴巴地说一番威胁的话,简而言之就是:“我很快就过去找你,你要是再敢玩消失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凤凰拿自己的一对双胞胎保证绝对不会再消失,团子恩了声:“就,就是去看欢欢和喜喜的,才不是去看,看你。”
    凤凰差异:“你知道她们的名字?”
    团子在他们登机前终于透露:“川乌,川乌给我们看,看照片的。”
    飞机降落在月岛时已经是晚上,机场里人来人往,凤凰发现身边的男人有些害怕陌生人,就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外走。她的车停在地下车库里,取车时他站着不动,好一会儿才坐进来。
    往常都是他在说话,她只负责听,但现在他不说话了,所以就换做凤凰一个劲地唠叨着:“要换车了,我也要换个自动挡,川乌你给我换吧?反正你有钱。”
    她偷偷看了看,见他不吭声,又说:“就换你那种,里面有小冰箱可以给宝宝们放零食和冰棍,还有立体音响可以放儿歌的车子。”
    本以为他不会有反应,却见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川乌的别墅空了好久却很干净,可他却很陌生,站在空旷的房子里不肯挪步。凤凰带着川乌去往他的卧室。她说:“我记得是这间,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回我家去吃饭,宝宝们……”
    说话时,她推开了那扇曾经路过一次的门。
    卧房内的一切,让她说不出话来。倒是川乌无知无觉地走进去,走到一面黑墙前,仰起头端详上面白色的婚纱。56


☆、第57章 为你3

三年前,凤凰住在玉城的一栋筒子楼里,家里很小,卧房里只摆一张双人床,软糖从小就睡在他们俩中间,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床头有一盏小夜灯,是为了防止软糖夜里醒来害怕哭闹。桌上有一个四方相框,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照那张相片时软糖还不会说话,但面对镜头十分老练,露着无耻笑容冲着摄影师叔叔甜甜地笑。她的左边,川乌穿着黑色衬衫,她的右边,凤凰嘟嘴亲在婴孩粉嫩嫩的脸颊。
    床头柜上铺着若梅闲来无事织的桌布,布上有淡雅小花,川乌每天下班回家都习惯把手表解下来放在桌布上,床边有一张小地毯,凤凰喜欢在这边上床,然后把她和川乌的拖鞋排的整整齐齐。那时候卧房里有个简易的布衣柜,就靠墙放着,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衣服。在布衣柜旁边的墙上,有用铅笔刻下的一道道痕迹,那是软糖从一岁到三岁时的身高刻度。
    那时的一切,此刻全都在眼前。
    凤凰看着川乌很自然地摘掉手表放在床头柜上,那上面甚至还铺着妈妈亲手织的桌布。然后,川乌抚了抚相片,他们那样幸福的那一刻,永久地留在了相片里。
    房间里甚至真的有布衣柜,这明明是栋别墅,这里明明有宽大的衣帽间,但某个人却固执地,将当年那个小卧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凤凰打开布衣柜,毫不意外地看见里面装满了那时他们三人的衣服。
    川乌又回到黑墙前,小心摩挲那件精致的婚纱,婚纱上用手工绣着晶莹剔透的钻石,黑色完美衬托了这份洁白和通透,这是川乌最喜欢的黑色。
    “很漂亮。”凤凰感叹道。
    川乌淡淡点点头,表示赞同。
    “为什么还留着?”凤凰问。
    川乌抿着唇,不说话。
    这是她的婚纱,他们准备举办第二次婚礼前,川乌当着妈妈的面,尽他全力买下了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一件。她很喜欢,只是那时她已经知道,他们不可能会有婚礼,她不会有穿上婚纱嫁给他的一天。
    也是因为这件婚纱,妈妈终于是放心地闭上了眼,去找爸爸了。
    ***
    卧房内只开那盏小夜灯,川乌久久站立在墙边,这是凤凰从没见过的川乌,是她完全不熟悉的川乌。她很害怕,害怕他回不来。
    “我们去见见白医生好不好?”凤凰将背靠在婚纱上,笑着问他,仿佛去看医生并不是一件大事。
    川乌摇摇头,抵触这个提议。
    “那你能跟我说说话么?”凤凰问。
    川乌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已经不肿了,却还泛着红,在夜灯下,令人心疼。
    “不想说吗?”凤凰握住他的手,引着他离开墙边,坐在床上。而她,则蹲在他脚边,仰视着她的川乌。
    川乌倒在床上,渐渐地眯起眼,他困了,却不敢睡。凤凰哄他:“睡吧,我不走。”
    川乌攥紧她的手,抵在心口。凤凰脱了鞋也躺上去,迎面躺在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
    川乌睡得并不好,凤凰只能在他每次要惊醒时抬手轻拍,这招十分有用,虽然睡眠质量不行,但好歹是从晚上睡到了早晨,只是凤凰整夜未眠,一只手酸的差点抬不起来。
    一早,就有人登门。川乌正在吃凤凰做的早饭,见到来者直径放下手里的勺子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白医生见怪不怪,告诉凤凰:“喏,他以前就是这模样,有没有被吓到?”
    凤凰点点头。
    白医生笑了:“恩,其实比起他在商场上的狠劲,我还挺喜欢他这样的。”
    “能治好吗?”
    “可以啊。”白医生毫无负担。
    “怎么治?”
    “这就要问你了。”他说。
    但白医生这趟来主要不是为了川乌,而是为了凤凰,凤凰一摊手:“拿来。”
    白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上好的跌打药:“伤哪儿了?我帮你看看?”
    凤凰摇摇头:“不用了。”
    白医生走后,凤凰敲敲门说:“我去洗个澡,讨厌鬼已经走啦,你别躲。”
    门缓缓开了,凤凰笑着揉揉他的头:“去吃饭。”
    浴室里,凤凰脱下衣服,露出整个后背和大腿上的紫黑,那是昨天打架时弄伤的,几年没练,确实退步很多。淤青一定要用药酒揉开才行,但凤凰自己只能揉到大腿上的,背后的根本没办法。她咬着牙狠狠揉过后,就开水洗澡,川乌的沐浴露有种青草的味道,味道虽好闻,但实在不怎么持久也不怎么能遮盖药油的气味,所以凤凰在浴室里待了一小时,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五次,差点就要脱皮了才从里面出来。
    她出来时,川乌已经在卧房内看了好久的书。凤凰走进去,见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育儿宝典,那是她刚验出怀孕时川乌特地去买的。上面已经注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他却像是从来没看过一样,读的有滋有味。
    凤凰问他:“有趣吗?”
    他点点头,目光停在她的腹部。
    凤凰生软糖时是顺产,生欢欢喜喜倒是遭了罪,双胞胎本就比较脆弱,欢欢喜喜的个头又特别大,凤凰只能选择剖腹。她的小腹上有一道疤痕,三年多了,早就不疼了,此刻却感觉小腹一阵刺麻。
    她躺在他身边,看着黑墙上的婚纱,手指缠着他的手指。忽然,川乌覆上她,将她整个笼在生下,定定地看她。凤凰问他:“怎么了?”
    他像小狗一样伏在她颈肩呼吸,再抬头时,神色已经不对。
    凤凰没敢吭声。川乌抬手从下摆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床边的地毯上。凤凰捂着没穿内衣的胸,撇过眼。
    川乌扫了一遍,然后将她翻过来。一翻过来就不得了了,凤凰感觉他将她压得更紧,整个人沉默得可怕。
    “没,没事,不怎么疼,就是看着吓人。”凤凰徒劳地解释。
    川乌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背后,如同拂过那件婚纱般小心,凤凰背后的伤从肩胛骨开始,顺着脊柱向下蔓延,紫黑中晕出血色,任凭谁看了都会知道这不是小伤。
    川乌的手指从脊柱滑下后就一直盘旋在她的尾椎,凤凰咬着唇安静趴着,背上的伤这时一点都不疼了,她觉得痒,觉得难受,觉得自己要疯了。
    川乌勾着裤头往下扯,让她藏不住任何一点伤痕。等把凤凰的裤子也扒下来后,他停了片刻,凤凰回过头去看,对上他的眼。他的眼清冷,冰凉,却在深处,隐着很难描述的情感。
    凤凰吸着鼻子,乖乖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
    川乌的手,原本是冰凉的,触在凤凰皮肤上时会让她微微发颤,可他的大手啊,覆上她的伤,用劲地揉搓,为了将那碍眼的淤血揉开,慢慢的,他的手热了,热的发烫,触在凤凰的皮肤上,凤凰颤得愈加厉害,她任何一点细小的颤动都没能逃过背上男人的眼睛。他顿了顿手,在等她回头。
    可凤凰不敢,她的声音在被子里含糊极了,她说:“你快点,我……”
    很像在某个时刻,她催促他:“你快点,我受不了了。”
    但其实她是说:“你快点,我能忍得住。”
    她的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烫,她的腰线呈现诱人的弧度,她如密淘的臀办半遮半掩地藏在他的腿下,她的头发束在颈边,露出最纤细的后颈。
    川乌的手又开始使劲,手掌从脊柱滑到尾椎,凤凰那里伤着了,他一碰就疼,可他的手仿佛带着电,让她除了疼还能感觉到其他。
    在确定尾椎没有骨折后,川乌开始进攻凤凰腿上的伤,凤凰被他翻过来,全身无遮拦地躺在那床有些旧的床单里,双眼泛红地看着他。
    川乌瞥眼盯着她那非常靠近腿根的淤青,手指从外侧揉到内侧……凤凰抬起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将他抱住。
    川乌的手啊,还停在那里。
    凤凰啊,在他耳边轻轻道歉:“对不起。”
    川乌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划过她的鼻尖,她想打喷嚏,却不想推开他,只能咬唇忍着。川乌的手,慢慢探进去,往更深的地方去。凤凰太铭感了,仰头唔的一声。川乌看着她的脸,手指用力,在最光滑的地方碾过。
    凤凰一边承受着疼,一边告诉他:“我那时是害怕,川乌,我们要结婚的时候,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爸爸妈妈在身边,还有你,还有软糖,还有那么多的好朋友,我们的父母彼此相熟,我们青梅竹马,我那时真是要幸福得飞起来。可是啊川乌,呜呜呜川乌,我后来觉得,幸福来得太顺利了,也不是件好事呢。”
    川乌的脸停在凤凰上方,面无表情,手掌却握住她的腿根往外拉,露出中间那块地方。
    “川乌!”凤凰羞燥不已,揽着他脖颈的手已经发抖,她说,“所以你来月岛找我,我很害怕,我好想你,可是我不敢靠近你,我怕我们会再被分开,如果保持普通朋友的距离能让我时常看到你,我也是愿意的,你问我敢不敢把你让出去,看着你娶其他女人,看着你每天和别人睡在一起,我说我敢,我愿意,其实我气得都要疯了!我怎么可能愿意,我怕到时候我会挠花那个女人的脸让她永远消失!”
    明亮的房间,微微有风拂过,将川乌扔在一旁的育儿宝典吹得哗哗响,凤凰说:“川乌,你别这样,我们忘记以前的事,好不好?对不起我把你逼成这样子,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川乌跪起来,搬开凤凰的双腿,用自己的双手揉过那些淤青。凤凰见他没听进自己的话,失落得顾不上害羞,就摊在那里,任他摆弄。川乌取了药酒,洒在那些揉开的地方继续使劲,凤凰无声地在哭,为这样的川乌哭泣。

☆、第58章 为你4

等那些乌青都被揉散,凤凰已经哭得毫无力气,川乌满手药油想去洗手,却被凤凰拉住了,她的手软软地拽着他,鼻音浓重地说:“你别走。”
    川乌跪在她身上顿了顿,仍旧举着自己的一双手。凤凰咬牙扑上去,拉下他的脖子带到床上,然后整个人贴上去,窝在他怀中不放手。川乌未动,垂眼看她身上那片被揉成浓郁的枣红色的伤,凤凰在他身边感到安宁,她的眼皮耷拉下来,嘴里嘟囔着:“别走……”
    川乌拉过薄薄的毯子盖住凤凰,她身无寸缕,如同新生的婴孩,依赖着他。
    一直以来她都无比地依赖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颗参天大树也会有枯萎的一天。
    凤凰睡着了,梦里是童年的三千港。
    那是一个很甜很甜的梦,那个霸道任性的小姑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笑时,哭时,嗔时,恼时,身边都站着一个叫川乌的男孩。
    他看着她长大,而她何尝不是,看着他长大。
    他们分享彼此的所有,认定彼此为自己最重要的存在。
    三千港的天很蓝,很高,海边的渔船鸣笛起航,前往远方的大海捕猎滋味鲜美的大鱼,那里的冬天很少下雪,大年三十的晚上调皮的小孩都会跑去龙王庙里捡烟头和鞭炮,她跟着老爹从车上下来,看见团子家的盛爷给川乌递了一支烟,川乌穿着黑色的唐装,接过烟却并未放进嘴里,她过去把他拉到身边,抓一把糖放进他手里,换走了那根烟。
    他在笑,剥了一颗糖放进她嘴里。
    正在梦里的凤凰舔了舔嘴,呢喃着:“真甜。”
    她的手机在床头震动,川乌拿起来看了下头像后,把手机划开了。
    “喂麻麻!”那头有个奶呼呼的小人儿甜滋滋的喊道。
    川乌的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白光,他张了张口,却终是沉默。
    那头的小人儿以为妈妈没听见,又娇呼呼地喊了一声,可妈妈始终没应她,她就急了,张嘴哇一声哭起来。
    “呜呜呜呜,麻麻为什么不理喜喜?喜喜想你了,你快回家!”
    川乌轻轻推了推凤凰,凤凰睡得沉,顺势更往他怀里挤了挤。川乌握着手机倾听,仿佛听见许多年轻,小小的凤凰拉着他哭诉:“川乌我不想去上学!”
    那端的宝宝委屈地哭完了,又开始吸着小鼻子叨叨唠唠,她把手机放一旁,摆弄着自己最爱的玩具娃娃,对手机说:“这是我帅叔叔送我的!”
    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人儿也抱着娃娃进来,两个宝宝盘着肥嘟嘟的小短腿面对面坐着,头顶头对着一部手机话唠地说着。
    一觉从白天睡到傍晚,凤凰醒时看见川乌拿着她的手机在听什么。她凑过去,带着乌青的肩膀从毯子里亮出来,川乌拉了拉毯子,将她裹住。宝宝们的嗓门洪亮,不用离得太近就能听见她们在兴致勃勃地说着娃娃的衣服和皇冠。凤凰仰头朝川乌笑了笑,抬手抚上他清瘦的脸颊。
    两个宝宝忽然没了声音,川乌看了看手机,以为它坏了,没一会儿后,他就听到了软糖的声音。
    姐姐放学了,两个宝宝尖叫着扔了手机扑过去要抱抱。软糖还背着书包,两个妹妹就娇滴滴地拉着她去卧房,说她们正在玩过家家,要姐姐一起玩。
    软糖好脾气地放下书包陪妹妹,张姐拿了一盒雪糕进来,她就一勺喂欢欢,一勺喂喜喜,然后给妹妹们讲今天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对于两个小宝宝来说,加减法和乘法表简直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她们听不懂,呆呆听了半晌后,齐齐扔了手里的娃娃。
    欢欢说:“姐姐,教。”
    喜喜抱来画画的纸和彩笔,往软糖腿上一坐,要学。
    于是后来,凤凰和川乌就听到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软糖极有耐心地开始教两个三岁多的妹妹学乘法表。
    三个孩子的童言童语,天真无邪让凤凰感慨,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她揉着眼睛掩饰自己的哭意,对川乌说:“她们好可爱,不过欢欢喜喜太小了,学不会的。”
    川乌却,摇了摇头。
    凤凰笑了,她明白他的意思。她说:“恩,好的,欢欢喜喜是天才,分分钟能学会。”
    川乌把手机放在一旁,孩子们的童音流淌着,他抚了抚她的伤,触手温烫,下一秒,他将毯子掀开,再次把凤凰压在了柔软的床垫里。
    凤凰呆了呆,其实是可以一脚把这个□□狂踹开的,但是啊,她把脸埋起来,乖乖的。
    久违了,如此乖巧安静的小鸟。
    ***
    但川乌却又把她翻过来,不让她藏起来。他凝视着她的眼,凤凰的胸口微微颤动,问他:“想要吗?”
    她的脸上带着笑,笑里含着羞,却直白。
    川乌摇了摇头。
    凤凰抱住他:“你撒谎。”
    她抬起脚,夹住他的腰,说:“把电话关了。”
    川乌没有听话,凤凰仿佛又回到了悸动懵懂时代,自己整天逼着这个男人亲她摸她,各种手段骗他去开房,最终只是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时代。
    她说:“川乌,在逼你就范这方面我经验十足,你是要试试看自己醒来扑倒我还是要强了你?快选,我很急。”
    川乌的嘴角弯了弯,她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礼物,开心得笑起来。
    “那就快点醒来啊。”凤凰说着,仰头去吻他的唇角。
    只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浑身都僵了,凤凰再接再厉,想撬开他的嘴巴。
    孩子们还在聊着,这回从乘法表变成了晚餐的菜色。欢欢说吃什么都可以,喜喜颠着小屁股跑去问张姐:“阿姨,晚上有肉肉吗?”
    凤凰在川乌耳边呢喃:“怎么办?以后变成个小胖妞就嫁不出去了。”
    离得太近了,川乌簌簌颤抖的睫毛刷在凤凰薄薄的眼皮上,她夹仅了他,不肯放。
    叮咚。
    家里的电话响了,打破了这场角力,要桎梏住川乌是很费力的,凤凰气喘吁吁摊在床上,非常不满意地:“谁啊!”
    川乌去接电话,是门口保安打来的,说有访客。凤凰猜不到会是谁,但她现在满身药油味道,不管是谁都是不适合见的。川乌看她裹着毯子跳下床去洗澡,若有所思地盯着地毯上那几件被他扒下来的薄薄布料。
    凤凰还没洗完澡,浴室门就被扒开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家团子夫人若无其事地晃荡进来,悠哉悠哉地洗手。
    团子说:“快洗,我,我们,来了。”
    “我们?”
    凤凰急匆匆地洗掉泡泡关上水,听见了外头小男孩的说话声。团子说:“我带孩子们,来认认,妹妹。”
    凤凰笑了,没冲干净的泡泡滑进她眼里,她这才敢哭,敢湿着身子跨上前抱住她,问她:“怎么办团子?川乌好不了了怎么办?”
    团子拍拍她:“会会……会好的,他不舍得。”
    ***
    凤凰恩了声,终于有了点信心,然后听她家团子练很久的一句话:“川乌是个乖孩子,不像某些人。”
    凤凰说:“我改邪归正了,不许提我黑历史。”
    客厅里,两个男孩围在川乌身边,一个劲地问他:“妹妹好看吗?是胖了还是瘦了?喜欢吃什么?有练功吗?会喜欢我吗?”
    川乌回房间拿手机,见不知是哪个宝宝挂了电话。他把手机递给书言书俊,意思是可以打电话。书言书俊摆摆手:“妈妈说等等要去的。”
    这时,凤凰从浴室里出来,先抱着两个小大人一样的小帅哥亲了亲,然后对川乌说:“晚上回家吃饭吧,宝宝们想你了。”
    虽然凤凰离开时书言书俊还很小,但他们却一点不认生,看着凤凰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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