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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金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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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南珍坐上去,两脚堪堪够着地面,可是女孩子平衡感不好,还没启动就有些摇摇晃晃。
倏地被人从后面半拥住,则冬的手覆盖她的手握住把手,他的脚撑在地上,瞬间就变得很稳妥。
南珍嘀咕:“你别撒手啊,我不想摔倒。”
则冬点点头,无意见蹭着她的颈侧,但很快便隔开了一些距离。
南珍顿时感到颈侧空凉凉的。
启动,稍稍加油门,慢慢前行。
好像并不难,南珍咬着唇全神贯注,竟然能溜上一小段。
她开心坏了,赶则冬下去,要自己骑。
则冬随她去,只是半步不离的跟在车后面,怕她有个意外。
果然不出所料,南珍前面骑得还挺好,可到了后段不知怎么的忽然慌乱起来,想停又去加油门,顿时失了平衡感眼看要摔倒。
她惊呼:“啊啊啊,则冬救我!”
则冬当然要救她。
他快步追上,两手稳住了车身,拍掉南珍加油门的那只手。
车子停了下来,南珍坐在上面咻咻喘气,有汗从安全帽里淌下来。
***
“吓死我了。”南珍要哭不哭,因为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海堤,如果摔下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则冬像是圈着她,倾身过去脸与她挨得很近,眼里的意思是:别怕。
南珍往后仰想拉开距离,却重心不稳地整个向后摔,则冬两手将她揽在胸前带走,粉红小摩托砰地砸在地上。
南珍踩着了则冬的脚,可却一动不敢动,她的鼻尖点在则冬胸口,因为他抱得太紧,鼻子都快压扁了。
虽然感觉到怀中人的推拒,但则冬并未松手。
他单手揽着南珍的腰不让她跑,食指点点自己再点点南珍,最后放在嘴边。
他在用手语告诉她,我喜欢你。
姜维告诉他,“你讨厌别人接近她,你见不到她会想她,她难过你的难过,她生病了你会担心,她笑了,你也会很开心,这就是喜欢。”
是的,他喜欢她。
南珍却看不懂。
她笑说:“什么?你嫌我笨不要教我了?那好,换阿彬过来吧。”
则冬带着笑意摇摇头,才不要换阿彬。
南珍说要再来一遍,则冬坐在她身后,宽阔胸怀如一堵墙,只要她稍稍放松就能依靠上去。
他又从后面欺上来,握住她的手保持平衡,下颚若有似无地垫在南珍的肩窝里,鼻尖触到她的发丝。
他加油门,车子调头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南珍的心乱糟糟的。
***
下午,南珍在店里算账,这时接到宋福七的电话。
山上通讯不方便,他们一向是一周通话一次,这次宋福七跟南珍说今年是两百年来最好的一个年,要跟大师多学习几个月。
意思是让南珍给他打钱。
南珍问:“爸,钱打到你卡上你怎么取?”
宋福七说山上的弟子每个月会固定下山一次,可以拜托人家帮忙。
南珍很好说话,一口答应下来。
宋福七挺高兴的,让她要照顾好自己。
南珍说:“我挺好的,你们别担心。”
挂了电话她又重新算了一笔账,虽然咖啡店重新装修,店里停业没有进项,她住了一次院买了一辆小摩托,只出未进,但宋福七的这通电话却让她轻松不少。
花钱是小事,她只希望能利用这段时间多跟那些人套套交情,把阿宝的事办下来。
想着就要去做,南珍借了由头跑去街道办事处发卡,说新店开张全场优惠。
她送的不是打折卡而是储蓄卡。
南珍学东西很快,几天后便能驾着小摩托去菜场买菜,顺便带回一本黄历,要挑个好日子重新开张。
店里还有淡淡的味道,这几天都开着门窗,南珍在选日子,则冬和阿彬在打扫卫生。
南珍问:“后天怎么样?宜开市。”
则冬踱步过来看,再往下翻了翻,大后天是周五,也是个好日子。
他点在上面,说大后天日头比较好。
南珍琢磨着:“为什么你连黄历都很懂?”
则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上下几千年,他知道几乎所有的秘闻。
***
星期五是个好天,一早起来南珍就看见窗台上立着只喜鹊,她咬着牙刷冲去则冬房间,则冬正弯腰叠被子,被她拉出来看喜鹊。
南珍怕说话声大了惊着喜鸟儿,在他身边小声嘀咕:“看,好事上门!”
则冬本着严谨的态度跟她普及:“喜鹊不只报喜,还报凶。”
才说完,南珍就瞪大了眼睛。
“你是要触我霉头对不对?”说话时白色泡沫都挂到嘴边,看起来年纪很小又调皮。
则冬替她擦了擦,南珍一脸古怪。
“现在是早晨九点,九点时的喜鹊啼鸣是好事,主有喜事,临门大吉。”则冬说。
说坏的南珍不肯信,说好的南珍一定信。
她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模样特别可爱。
则冬拿了一碗水放在窗台上,从他开窗,递碗,到收回手,那只鸟一直稳稳的立在上面,一点也不怕不惊。
则冬的食指敲了敲桌沿,鸟儿好像听懂了似的,低头喝水,然后伸长脖子啼鸣。
南珍正在洗脸,又听见鸟叫,根本来不及擦脸就跑出来看,看见鸟儿神奇地在则冬面前叫唤,则冬回身看南珍,那只鸟就懂事的展翅飞走。
“什么时候喜鹊叫是坏事?”在去咖啡店的路上,南珍问。
“下午五点到七点,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则冬告诉南珍。
“这是迷信吧?”南珍说。
则冬点点头,“但存在即合理,老祖宗都是这么遵循的。”
“这又是你从哪本书上看到的?”
“不记得了。”则冬说。
新店开张得请神,放炮,唱戏,同一条街上的商户都来讨糖吃,南珍穿一身红来来回回的忙,她喜欢忙忙碌碌的日子,喜欢踏踏实实赚钱的生活。
则冬的小院还在,特地让人给腾出来的,他几天前就去买了花苗花种回来育苗,今天正好可以移栽。
阿彬在前面忙着端茶倒水,店开了,他又有了能工作的地方,他也很开心。
***
南珍送出去的储蓄卡不是白送的,早晨开店热闹后,就有人登门了,街道办事处的几个领导来买蛋糕当早点,南珍悄悄留住里面一个姓冯的阿姨。
两人坐在窗明几净的咖啡店里,原木小桌上是热腾腾的咖啡,南珍搓着手小声问:“冯阿姨,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冯阿姨抬抬手:“南珍啊,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南珍点点头,她早就放出风声,知道也是正常。
冯阿姨喝了一口咖啡,南珍紧着问:“要不要加糖?还是再来一块蛋糕?冯阿姨我这里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招待不周了。”
冯阿姨挺喜欢南珍的,会做人不说,还挺有礼貌。
她说;“这事我帮你问问看,但不一定能办成,你还是不要有太大的期待才好。”
南珍当然顺着人家的话说,她说:“我也是想努力一下,也了了一桩心事,陈阿婆一直对我很好,我不忍心让她唯一的小外孙在孤儿院里长大。”
南珍还特别聪明,低声说道:“规矩我都知道的,冯阿姨,您别顾着我这些,只要能办成,我不知道要怎么感激您才好。”
冯阿姨点点头,要了南珍手机号,说明天给她消息。
南珍把人送菩萨一样送到街口,还专门打了一辆车,争着抢着付了车费。
阿彬多多少少听见了,问南珍:“能行么?她只是个街道办事处大妈,跟居委会没啥区别吧?”
南珍哼哼两声,她都打听过了,这个冯阿姨的老公是民政局的!
其实居委会,办事处这些才是藏龙卧虎一个都不能小瞧的地方,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得有门路才能在这种轻松又安定还能拿钱的地方工作。
别看那里的大妈各个膀大腰圆,其实各个背景都不得了。
南珍这回讨好这个冯阿姨,不是她老公的官比别人大,她打听过了,居委会里比冯阿姨老公官大的大有人在,可就这么巧,南珍只需要在民政局找门路,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对冯阿姨特别献殷勤,给别人一张卡就给冯阿姨留三张。
人都是爱面子的,人都是吃人嘴软的,中年妇女都是还好八卦的。
冯阿姨听说了南珍的事情,一股热血沸腾起来,表示可以帮忙。
南珍松了口气,总算这一路走来,没有白费心思。
***
她做的一切并没有对则冬说过,所以当则冬听说南珍这一番部署后,挑了挑眉。
阿彬琢磨不透他则冬哥挑眉是个什么意思。
南珍小霸王样骂道:“废话,当然是觉得我聪明绝顶!”
阿彬转回去看则冬,则冬点了点头。
因为是周五,下午南珍去学校接阿宝,阿宝从咖啡店被烧毁后就没见过南珍,一下就从孩子堆里蹦出来,扒着南珍的腿一个劲的喊南珍姨。
南珍觉得阿宝瘦了不少,问他是不是挑食不吃饭。
阿宝说:“没有,只是想南珍姨了。”
南珍的车还在修理厂复原,这次是骑了小摩托来接的阿宝,阿宝特别新奇,围着看了又看,最后被南珍抱上车。
南珍怕他摔下去,就用一件外套缠在两人腰上绑的紧紧的,阿宝两手圈住南珍的腰,小脸贴在南珍后背上,轻轻哼起了歌。
南珍心情也很好,她有预感,这事能成。
到了店里,阿宝简直忙的没时间休息,一下看看前面,一下看看后厨,一下看看他大哥哥的花园,最后坐在椅子上撑着脸,笑眯眯。
则冬翻开阿宝的作业本,上面都是数学题,阿宝就跟他大哥哥嘀咕:我们姜老师说要让我学五年级的数学呢,他还说有奥数比赛,要让我去。
则冬随手写了一串公式,阿宝看不懂,觉得跟外星文一样。
那串公式留在阿宝数学作业本的背面,隔天被姜维发现。
饶是姜维这个数学老师一开始也没弄懂这到底是个什么公式,他们学数学的都有一股子蛮劲,遇到解不开的题就浑身不舒服,非要弄个明白才甘心。
姜维不知道是谁在阿宝的本子背后留下这一串数字,抄下来后回家与姜父一起商讨,姜父是个已经退休了的数学老师,虽然人老了,但还是喜欢动脑筋,与姜维两人想到错过晚饭时间,终于是睡觉前弄明白。
其实很简单,只是要取巧,用一般的方法解不出来。
姜父评价道:“是个聪明的人。”
姜维整晚没睡,第二天把阿宝招到办公室询问,才知道是则冬写下的。
则冬……是他……
他早知道他不简单。
姜维在作业本的背面写下了答案,让阿宝下个礼拜五一定要拿去给他大哥哥看。
阿宝有点伤自尊啊,你们写的我都看不懂为什么要写在我作业本上呢?
但他还是乖乖的拿去给则冬看了。
则冬没有再出题难为这个数学老师。虽然他写的是正确答案,但答题太慢,脑子太死,在则冬看来,姜维不及格。
***
姜维没有等到回题,特地跑来店里找则冬,南珍还以为是来找她的,就板着脸跟姜维说:“姜老师虽然你救了我和则冬的命,但我实在没办法喜欢你,你再这样我就不对你客气了啊!”
姜维笑了,“南珍,这回我不是来找你的。”
南珍红了脸,则冬一脸闲闲的看着她。她叉腰问:“那你找谁!”
姜维指了指则冬。
阿彬一直在偷听,听到这里爆出一句:“我靠~”
南珍回头看则冬,这家伙居然抢走了姜老师的心~她南珍居然比不过一个男人!
越说越离谱了,则冬摇摇头,忽视南珍和阿彬的眼神。
姜维说:“你有空吗?我跟你说点事。”
多么熟悉啊,南珍抹泪,这句话姜维以前常常对她说的。
阿彬过来安慰他老板,“南珍姐你挺住,天涯何处无芳草。”
南珍倍受打击,与阿彬说:“晚上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则冬没工夫跟姜维浪费时间,说什么也不再出题了。
姜维没办法,想留下一个题让则冬解解看,没想到最后一个数字还没写则冬居然就报出了最后答案。
南珍和阿彬两个学渣根本不明白吧台边上那两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只觉得越看越像内什么。
姜维一个劲的追问:“你怎么知道的?你心算到底有多快?”
则冬来找南珍,让他老板把姜维赶走。
姜维被南珍轰出去,南珍在店门口安慰他:“哎呀你别伤心么,天涯何处无芳草。”
姜维哭笑不得,推了推眼镜说:“南珍,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南珍告诉姜维,收养阿宝的事情有眉目了。
姜维也替她高兴,忙说:“阿宝我也很喜欢的,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你还是得接受我,我们一起将阿宝养大。”
南珍满头黑线:“你不是喜欢我家伙计吗?”
姜维又见到了如此调皮的南珍,心中很开心。
他笑着摇头:“只是探讨一个问题,你别误会。”
“探讨?则冬?你确定?”
姜维点点头,“南珍,别小看了他。”
南珍当然不会小看则冬,则冬带给她的惊讶太多,只是她没想到那家伙的境界会这么高。
***
姜维想起来问南珍:“则冬还是住在店里吗?”
他们虽然是情敌,但姜维有的时候总会控制不住要关心一下则冬。
南珍还没想到这一点,被姜维提醒了,赶忙回到店里找则冬。
则冬在给小花施肥,南珍蹲下来想问他,可当着则冬的面却又问不出口里。
她一会儿摸摸土一会儿摸摸枝叶,则冬停下来看她。
南珍没办法看他,低着头说:“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则冬想了想,翻出手机打字:“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很直接,是他的风格。
南珍知道他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住在那样一个想家的地方而已。
她没办法开口赶他走,试了几次,真的没办法。
南珍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烤了很多蛋糕,一直到晚上打烊。
阿彬好心好意的问:“则冬哥你现在可以退了房租搬回来住啦!”
南珍正在喝水,差点被呛到。
则冬瞟了瞟南珍,对阿彬说房租交了就退不了,他还是先不回来住。
阿彬听了也同意,既然房租退不了当然是要住到最后一天才值得嘛!
南珍低头收拾东西,早早骑着她的小摩托回家了。
她回家洗头洗澡打扫卫生,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却没见则冬回来。
不会生气了吧?南珍惶惶,也是啊,换做是她,要被人赶出来了当然会不高兴。
南珍主动发了条短信:“再不回来我锁门了!”
咚咚咚,立刻的,门口就有人敲门。
原来是等着她找他呢,南珍无奈。
门开了,南珍根本来不及看就被则冬推着摁倒门后,他抱住她,抱得很紧。
南珍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衬衣上,他也不嫌弃,嗅了嗅南珍的头发。
南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僵在那里。
她自己也傻了,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排斥他的。
她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
则冬抱了抱南珍后松开手,两人面对面站着,他递给她看自己的手机:你别赶我走。
委委屈屈的,他是无家可归的人,他喜欢呆在南珍身边。
南珍低声道:去睡吧。
他有些欢喜,看着南珍逃似的关上自己房间的门。
南珍靠在门板上听,听见则冬进了浴室,一会儿后从浴室出来,然后他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南珍躺在床上想事情,她长这么大没喜欢过谁,不知道为什么的,当则冬抱着她时,自己的心跳会那么快。
第二天南珍也没等则冬,早早就从家里出来了,自己坐在小区外面的早餐店里吃东西,看着则冬长手长脚的经过,明明看见了她停在外面的小摩托。
到了店里,南珍问他:“吃饭没有?”
他摇摇头,端着一杯牛奶喝,阿彬还没来,店里就他们两人,则冬的手在吧台下牵住了南珍。
他的手指刚刚捂过牛奶杯,所以温热的有些烫,攥住南珍的手指头,轻轻的揉了揉。
南珍低头看,看见她的手指被他护在手心里。
这时阿彬来上班,呼噜噜从包里掏出还热乎乎的油饼递给则冬。
则冬才松开南珍的手,接过早餐开始吃。
他就是这样,不愿意出去,如果南珍没有带着他吃饭,他就只等阿彬给他送吃的。
南珍逃去仓库,手机滴滴的响,她点开来看,则冬说:“衣服穿太少了你手很凉。”
南珍狠狠摁掉界面,把脸埋在账本里。
第二天轮到则冬休息,南珍正巴不得他呆在家里不要到店里捣乱,可人有的时候真的奇怪,看得见时觉得烦,看不见时又想念。
阿彬在午后去给南珍跑腿买烤地瓜,南珍收到一条短信,是则冬发来的,他说:“店里忙吗?要不要我去帮忙?”
南珍回答:“不忙,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不许出来。”
则冬虽然在家里呆了一整天,却也做了不少事情。
他拖地,洗衣服,帮南珍整理厨房,最后按着南珍的烘焙书做了一个小蛋糕。
他的手巧,什么原料,怎么配比,什么时候合适,书中的文字他可以轻易转换成一种感觉,一种老师傅的感觉。
叮,蛋糕出炉,香味不错。
***
则冬从天没黑就开始等,等南珍下班。
等到很晚,才听见楼下有南珍的摩托车声音。
他为人谨慎,一人在家时不开灯,怕邻居找上来被发现,所以南珍打开家门时见着漆黑的屋子,又心疼了一回。
“你傻是不是?”南珍说着,去摸开关,结果被则冬捉住手带进怀里。
鼻尖撞上他的胸口,可以闻见淡淡的皂香,他刚刚洗过澡,身上的味道就这么撞进南珍脑子里。
南珍以前就知道他隐约有些缠人,却不想竟然会缠到这种地步。
他像个留守儿童,终于等到爸爸妈妈下班回家,忍不住扑上去撒娇说自己今天有多乖。
他的手攥着南珍的手指,一下下揉着,很亲昵。
南珍张口要说点什么,漆黑的屋子里却闪着手机亮光,南珍看的很清楚,则冬在上面写着:“你如果说话我就亲你。”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南珍咽了咽口水,确定这家伙真的做得出来。
则冬抱够了,松开她去开灯,然后被他牵着在沙发坐下。
南珍打字问他:“可以说话了吗?”
则冬摇摇头,拍拍她的脑袋,转身去厨房拿东西。
他端了个小蛋糕出来,圆圆的很可爱的模样,是最简单的海绵蛋糕,上面撒了点巧克力酱,看起来卖相不错,闻起来味道也不错。
他献宝般放在南珍手边,嘴角一直翘着。
南珍在他期许的目光中咬了一口,结果苦着脸咽下。
则冬揪着眉毛自己也吃了一口。
不知哪一步出了问题,蛋糕的口感并没有外表来的好。
南珍觉得有趣,头一次看则冬失败,有点想笑,却又吃了一口。
则冬抬头看她,她学着他的样子拍拍他的头顶。
然后很凶的训他:“笨蛋吗?这么简单都不会,以后不许你碰烤箱了!”
则冬扔了蛋糕跑来又抱住她,像只无尾熊。
这是动物的本能,他养过很多生物,知道怎么表示亲密。
南珍才想安慰几句,就被则冬堵住了嘴。
他真的亲她了!亲!
他跪在地上,两手轻轻抚着南珍的腰,扬起下颚衔住南珍的下唇,微微揉捻,然后咬住上唇,用舌尖游走一番,舔掉细碎的蛋糕屑。
***
南珍的嘴因为太过惊讶而半张开,则冬却礼貌的停在她的唇瓣,不再进攻。
辗转于南珍的唇瓣间,他觉得是那么喜欢。
他那么喜欢这种感觉,那么喜欢南珍的味道,那么想与她在一起。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南珍没想到吃个蛋糕能吃到某人的嘴,震惊过后回过神来,一把将则冬推开。
她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了,脑子里唯独记得那天,阿彬暴露的一切,说则冬为了她去学骑车。
他明明不会的。
他为了她去学的。
嘴里还有些味道,他烤的蛋糕怎么会酸酸的?是放醋了吗?
这样东想西想,南珍竟然睡着了。
小霸王被亲了一下就不是小霸王了吗?
当然不!
第二天一大早则冬就出去了,南珍这才敢出来刷牙洗脸,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张红扑扑的脸,一大早也不知在脸红什么。
她随后也到了店里,二话不说就把则冬赶了出去。
阿彬不知道他男神是怎么惹到老板了,急忙去求情,得到南珍一句话:不管他死活!
则冬倒是淡定,拿着一把鱼杆就走了。
阿彬真是要哭了,能不能省点心啊各位,又不是小孩子!来来回回都吵了多少次了啊!
正巧尤凝来送请帖,撞上这一幕,她抓心挠肺地嗷嗷叫,拉着南珍说:“你看你看,他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墨卿绝对不会错!”
要说端着盘子的则冬她会认错不奇怪,可这回则冬握着一杆钓竿,她尤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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