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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金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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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吃了,还想再来一趟吗?”
“没关系,我准备怀孕了。”尤凝说。
“……所以你刚刚在怨妇什么?秀恩爱吗?”南珍后知后觉。
尤凝点点头,“是啊!你才发现啊!好蠢。”
南珍:“……给条活路吧亲!”
尤凝:“所以,你要紧紧抓住那个则冬才是条活路。”
***
南珍躺在床上时脑子里还是尤凝的那几句话。
婚礼的前一天,尤凝特地又打电话过来叮嘱南珍:“我的好日子一辈子就一次,你千万让我顺心如意了!”
南珍只得跑去后厨跟则冬说:“喂!”
则冬不看她。
“喂!”南珍没礼貌极了,用脚踹踹则冬。
则冬不恼也不理睬。
南珍:“……则冬……”
则冬立马垂下眼帘,只看着她。
南珍牙痒痒,真想扑上去咬一口。
“什么事?说吧!”他还擦干净了手用手机打字问她,态度真的差好多。
南珍板着脸:“明天穿漂亮一点,跟我出门。”
则冬:“去哪里?”
南珍:“尤凝结婚。”
这是则冬第一次出席别人的婚礼,这个世界里,人们欢喜的大日子。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休息的时候上网查资料。
他一直是这样,在这个世界他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幸好现在的科技如此发达,可以告诉他所有想知道的东西。
南珍看见他在搜索引擎上提问:结婚红包应该包多少?
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然后他又问:喜宴上男性穿什么合适?
南珍幽幽启口:“你随便穿,反正你不是主角。”
则冬问她:“为什么我也要去?”
南珍的脸红了又变白,白了一会儿又红了。
则冬:“你怎么了?”
南珍:“我想死。”
则冬:“为什么?”
南珍:“不告诉你。”
则冬:“别死。”
南珍:……
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
则冬:“陪着我,别死。”
他突然这么说。
每个字都像有深意。
南珍张了张口,最后低声:“我没真的想死。”
则冬松了口气,攥住她的手指,捏了捏,很快又放开,因为阿彬突然闯进来,说街口的烤地瓜涨价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饭吃了碳烤牛肉哈哈哈哈!!
我发现一天的分量分成三次更比较能掌握进度,所以以后可能都是三更了。
阿彬你好霸气,你就不怕你男神把你无声无息处理掉吗?勇气可嘉啊少年!
艾玛,我大则则真心霸道呢~~好喜欢怎么办~~~~
☆、第34章 (4)。3。
尤凝结婚那天早晨;南珍在房间里磨蹭了很久,出来时则冬险些移不开眼。
她穿大红的裙子,踩一双高跟鞋,脚踝纤细白皙,头发整齐的挽了一个发髻,竟没了平日里的淘气;更多了些成熟。
则冬知道;南珍在别人面前总是这样的乖乖巧巧,只有在店里;才能看出个小霸王的样子。
南珍被他不错眼的盯着瞧闹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要回房间;却被他攥住手腕子。
他的唇角眉梢都带着喜气;直愣愣的看着南珍的脸颊粉红一片。
南珍挣开他的手,走到前面拐了个弯,进了他的房间。
则冬跟进去,见她踮着脚在衣橱里找东西。
“你穿这个。”南珍拿出一件白衬衫,有些别致的款式,胸口一道花纹,肩膀做了军服样式的盘带。
则冬告诉南珍,他昨天上网查了,今天应该穿得正式一点,以示对主人家的尊重。
南珍摇摇头,就是要让则冬换上她选的衣服。
则冬没多言,乖乖穿上,立在那里极其养眼。
南珍说:“你这样穿很好看,也很正式,听我的不会错。”
则冬学着她说:“你这样穿很好看。”
两人早早就去了会场,尤凝一看到人就哟哟哟三声。
南珍锤她:“我可是把人带来了,你满意了吧!”
尤凝却望天:“其实也没人强迫你,你要是自己不愿意,会那么听话吗?”
南珍呆了呆。
尤凝说:“南珍啊,你现在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吧?”
则冬礼貌的冲着尤凝颔首,过来牵住了南珍的手。
简直闪瞎了新娘的眼。
尤凝将两人留在化妆间里好好培养感情,可南珍说什么都不肯,她今天是特地过来帮尤凝张罗场面的。
尤凝板着脸:“难道还缺你一个吗?你给我坐好!”
南珍就这样被困住了,则冬不明白两个女人滴滴嘟嘟说了些什么,见尤凝走了,就挨着南珍坐好,牵着她不肯放手。
新娘化妆室里又香又漂亮,南珍穿一身红,与则冬坐在一起,竟然好像是今天的主人公。
南珍从镜子里看自己,发现则冬一直在偷偷看她。
剩下的时间不长,也很好打发,南珍玩手机打游戏,他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帮她闯闯关,南珍玩累了,他就陪着她闭上眼睛养神。
南珍叹息,尤凝啊,你的心思全白费啦!
到了开席的时间,打扮得很漂亮的伴娘穿着露肩小礼服过来敲门,则冬开的门,伴娘直接就看呆了。
南珍将这碍眼的大家伙挪开,问伴娘:“什么事?”
伴娘盯着则冬看,说:“尤凝姐让我带你们过去。”
尤凝安排了南珍坐主桌,可南珍与她耳语一番,带着则冬坐到了最靠边的一桌。
***
则冬用目光打量形形色色的人,看布置得红红火火的现场,看桌上摆着的花生糖果。
南珍今天涂了漂亮的指甲油,小手捻了一颗花生剥开来吃,问则冬:“刚刚那个伴娘漂亮吧?”
则冬却摇摇头,说她的脸画得像妖怪,衣服破布似的。
南珍翻出镜子看看自己,觉得跟则冬说的没什么两样。
可则冬说:“你不一样,你很好看。”
周围人来人往,他们俩用手机交流,很安静,却触动了南珍的心。
他在桌子底下玩南珍的指甲,只有南珍才能让他觉得这样红艳艳的双手是好看的,而不是妖怪。
南珍含着泪看尤凝被父亲牵着站到了新郎的身边,看他们在主持人一串一串的好词中亲吻对方。
主持人最会闹腾,这样的亲昵还嫌不够,一会儿要新郎背媳妇,一会儿让新郎下跪重来一遍当时的求婚现场,还有他们的朋友,起哄的起哄说笑的说笑,场面热热闹闹,大家都在看台上的新娘。
最后是切蛋糕,喝香槟,则冬觉得新奇,他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套词:香槟香槟,相敬如宾,蛋糕蛋糕,甜美圆满。
老祖宗千年传下来的一套规矩,是在洞房里夫妻喝了交杯酒,新娘咬一口半生的饺子。
现在新郎新娘在台上,举着香槟交杯,主持人让他们来一个十分钟不能分开的长吻。
十分钟么?则冬拿着手机开始计时。
南珍跑到前面去拍照了,回来时尤凝憋不住笑松开了嘴。
则冬拍拍南珍,说:“才四分半钟。”
南珍:“……”
则冬:“你说十分钟有没有可能?”
南珍:“……”
则冬:“可以试试。”
他没说跟谁试,什么时候试,就说:可以试试。
南珍不理他,坚决不理!
闹完了就开始上菜,则冬不习惯一桌人共吃一盘菜,所以南珍早早就将位置换到这里,这里是男方桌,谁都不认识谁,南珍让则冬不想吃就别吃,没关系。
则冬也不是什么都没吃,因为南珍的小气劲儿起来,见不得他吃亏。
***
尤凝的酒宴很有水准,大菜一道道的,各种生猛海鲜不心疼,南珍机灵极了,刚好坐在了上菜位,一道菜上桌,先在摆在了她面前,她伸手一夹,干干净净的东西,大家都没来得及动手的东西,她就能抢先扔进则冬碗里。
这样一来,就不算是跟别人共吃一盘食物了。
大家都不满意的看过来,南珍无知无觉,则冬更是无知无觉,既然是南珍给的,他就乖乖吃掉。
两人配合默契,搞得这边这桌如战场,大家都不让对方。
最后上了甜点,是炸得酥酥的芋头卷儿。
东西是按人头算的,一桌十个人,一盘十个芋头卷。
南珍也不多要,自己的份额吃完就好。
重要的是,必须是第一筷子!
正吃着,接到一通很重要的电话。
礼堂里太吵了,她就跑到外面去接。
则冬也坐不下去,跟着她出去,听她在柱子后面客客气气。
“哎,冯阿姨您好……是的是的,我一直在等您的消息,哦是嘛……恩,我知道的,对,所以……”
则冬知道,是阿宝的事情。
南珍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兴奋慢慢就淡了。
则冬猜到了结果。
电话讲得不长,很快便挂断,南珍垂头丧气。
这一层楼是专门用来办喜事的,此刻大家都在里面吃饭,所以走廊上没有人。
巨大的石柱挡住了两人,则冬将南珍抱进怀里。
他不能说话,也不太懂得说好听的话,只能这样安慰她。
南珍在他胸口闷声说:“我不能接阿宝出来了,最近上面在审查,对领养的条件查的很严。”
则冬摁摁她的头,继续听她说:“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
这时有工作人员经过,细高跟踩在瓷砖上空空的响,南珍憋住了气,则冬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护在胸前,两人一起藏在石柱后面,随着那人的经过而悄悄变换位置。
终于那串脚步声往楼下去了,则冬再将南珍移回原位。
他告诉南珍:“不如不强求,就维持现状。”
南珍有些伤心:“你也觉得我是强求了?”
则冬:“你有些执念。”
南珍不愿再看他。
则冬将手机递到她眼下,坚持要她看。
则冬说:“你的病,我会治好的,我知道你不是因为生不了孩子才固执的要收养阿宝,你是真心想为他好。”
“可是南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硬是要改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保证。”
“陈阿婆和阿宝不会愿意看见你这样的。”
南珍仰着头,想把眼泪都憋回去。
她心里太难受,她明明努力了啊,前几天还得到消息事情十有八九能成,她为了送多少礼给冯阿姨作为谢礼想了好久,少了怕不够诚意,多了她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闲钱,还在打算要不要先跟尤凝借一些,没想到这下就没了用处。
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就变卦了?
越想越伤心,就算仰着头也止不住眼泪,南珍今天刷了睫毛膏,一哭眼泪都是黑的,淌在脸颊上,把则冬看呆了。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南珍中毒了!
南珍用手去抹,摸到满手黑水,再看则冬那被吓傻了的模样,噗呲又笑了出来。
则冬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会有黑眼泪,南珍白他一眼,不解释。
则冬居然还担心,问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珍说:“这是女人的美丽小秘密。”
则冬见南珍破涕为笑,稍稍安心,带她去洗脸。
南珍洗脸,他就转着她的睫毛膏玩,这是个神奇的东西,女人都喜欢,虽然他暂时没看出来抹了跟没抹有什么区别。
南珍平复了情绪与则冬一起回到席上,新娘已经开始敬酒了,尤凝大喊:“南珍你跑哪儿去了,赶紧过来~!”
南珍跑去挡酒,最后喝的醉醺醺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吧,好人一生平安~~~
这个文的成绩真的很差,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不好看所以不来了?心情低落。
明天有喝醉酒的疯婆子的吻戏,要来蹲守哦~~
谢谢了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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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5)。3。
尤凝要备孕不能喝酒;两个伴娘又娇滴滴说自己酒量不好,南珍撸着袖子上去一口一杯;喊着:“你们闪开;看我的!”
南珍被挤在一群人里豪迈不已,尤凝踮起脚尖去看人群外的则冬。
他静静站在那里;眼里只有南珍。
尤凝从一群人里退出来;走到他旁边站着,则冬缓缓转头看她。
尤凝说:“我家南珍是个傻姑娘。”
则冬眼睛都不眨一下。
尤凝说:“如果不是傻,有谁会像她那样活着?”
则冬这下点了点头,是啊;这世上有谁会像她这样活着?
努力的过好每一天,用尽所有热情去攒钱;对已经过世的未婚夫的父母好到让人心疼。
则冬再次看向南珍;南珍啊,只有你是这样。
尤凝抹了抹眼角:“你叫则冬?你听好了,我把南珍交给你,你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对她一心一意。”
则冬低头看着脚尖,是啊,他什么都没有。
尤凝说:“拜托了。”
则冬微微躬身,好像是交接了一根棒子,从此,南珍归他所有。
他弯弯嘴角,尤凝竟看呆了。
这家伙是在笑吗?
则冬穿过那些人,一手捉到滑不溜秋的南珍,将她护在怀中。
酒醉的人闹着不肯,他抚了抚她滚烫的脸。
尤凝不许宾客再闹南珍,南珍被则冬带走。
她撒泼耍赖,要酒喝。
则冬蹲下来脱掉了她的高跟鞋,将她背在背上。
南珍晕晕乎乎地跟则冬絮叨:“我跟尤凝从小就好,尤凝今天很漂亮吧?我跟你说,新娘都是这么漂亮的!”
她说:“我,我也穿过一回婚纱,不是我吹,真的很漂亮!”
则冬把外套兜头盖在南珍脑袋上,她还在继续说话,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他无法回应,脚步加快,想带她回家。
午后,小区里没什么人,南珍大概已经睡着了,安静得很。
则冬背着她走到楼下,看着台阶,将她往上颠了颠。
南珍哼了哼,两手软软的圈着他的脖子根。
还没走到家,则冬的后背就湿了,背上的人小小的抽泣,眼泪从他的领口淌下,湿漉漉一片。
***
则冬一手撑着她的腿,一手开门,进去后将南珍放下。
南珍是醒着的,睁着湿漉漉的大眼呆呆看着则冬,则冬一时不知她到底有没有酒醒。
他想起来,南珍却攥着他的衣角。
他用手覆盖住她的手,重新蹲下来看她。
南珍的眼妆全毁了,黑黑的眼泪挂在脸上,滑稽得不得了,她抬手一撕,撕下两片假睫毛。
则冬耐心的等着,看着她哭。
她说;“我不强求了,但我会一直对阿宝好的。”
则冬抬手摁了摁她的头。
她说:“我以前穿婚纱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则冬微微抬起身,欺过去,吻住她。
他的手撑在沙发上,将南珍困在自己的臂弯里,南珍的后背贴着沙发,动弹不得。
酒意上头,她边哭边接吻,被则冬咬住上唇吮吸,一下下,有轻有重,次次撞在心头。
则冬很高兴,因为他说的话南珍都听进去了。
她好乖,比实验室里的任何一只小动物都要听话,让他无限的想要怜惜他。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情,是的,怜惜。
他的胸腔被怜惜之情填满,他只想用亲吻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用唇安抚她的哭泣,南珍的哭声渐渐小了,他改为双膝跪在沙发上,将她更窄地圈住,不急不缓地持续这个亲吻。
到最后南珍忘了哭,只记得混沌中,是则冬薄薄的唇一直在纠缠她。
她在他的亲吻中睡着,脸上脏兮兮的,委委屈屈的。
则冬松开了唇,扶她躺下。
他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脸,可南珍眼睛上的黑色墨线却擦不干净。
他近近的挨着她的脸,呼吸很轻,怕打扰到她的好眠。
他用手指碰了碰,然后抠了抠,指甲沾上了黑色。
他觉得有趣极了,一点点的抠,南珍扭了扭脑袋,不让他的手指碰到。
他就作罢,不再扰她。
南珍睡着时的任何一点小动作小表情都让他好奇不已。
她的身上不只有蛋糕的甜美,出门时喷了些香水,此时体温上涨,洇出了淡淡花香。
她睡着时,则冬就挨在她的颈窝轻嗅。
***
南珍这一觉从白天睡到晚上,醒来时家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只能看见则冬白天穿的那身衬衣。
她想起了白天的吻。
想起了他们在石柱后面拥抱。
她在黑暗中红了红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表情被则冬看得很清楚,他伸手摸摸她的脸,算做打招呼。
南珍坐起来找鞋穿,不理他不看他。
则冬去开灯,然后靠在墙边定定看着南珍。
南珍走到哪里他都用眼追着,他从白天看到了晚上,一点也不厌烦,反而觉得不够,很不够。
最后南珍砰地关上门,总算阻隔了那火热的视线。
第二天,果不其然地,则冬又被南珍从店里赶出来。
他带着笑意出来,肩上扛一把简易鱼杆往海边走。
挂饵,抛竿,浮标浅浅地露出头,他在等待鱼儿上钩。
感觉到岸边有人朝这里走来,则冬回头去看,然后不在意地,只专心盯着浮标。
身边有人坐下,则冬起杆,饵料被吃掉了,却没有鱼。
他换了一个大号的钩子,再次抛竿。
风大,礁石上坐着容易晃,姜维一手扶石头一手扶眼镜,他不张口,则冬就绝对不会主动先说什么。
最后他问:“你会给南珍带来危险吗?”
则冬的手很稳,一动不动。
这时浮标动了一下,鱼儿上钩了!
则冬飞快地扬杆收线,感觉下面是个肥家伙。
使了些力气,一尾南珍爱吃的海雕被扔进他的小桶里。
海雕不服气,甩着尾巴在小桶里转圈,最后知道无望,慢慢安静下来。
“她对我永远客客气气,”宋权看着桶里的鱼。“但她对你笑,对你淘气,正如以前,她在所有人面前都乖乖巧巧,却只对宋权任性。”
宋权。
则冬不再抛竿,低头整理纠结在一起的鱼线。
宋权死了很久了,她应该有新生活。姜维叹息。
一团乱麻的线怎么整理都解不开,则冬扯掉了线,弯腰拎起小桶,将鱼重新扔进海里。
那头肥肥的海雕很快便游开,再也不敢靠近这一带。
姜维怔了怔,不知道则冬为什么要扔掉鱼。
则冬颗粒无收地往店里走,留姜维一个人在礁石上看海。
***
南珍看他两手空荡荡的,脸色不怎么好,一进来就往仓库钻,就有些担心。
她在前面转了几圈,时不时瞟一眼门。
阿彬在吧台后面抬头说:“南珍姐方糖没了。”
南珍快速哦了一声,推开仓库的门:“我去拿。”
她看见则冬坐在没有铺被褥的床上不知想些什么,南珍蹲在地上翻东西,一时间竟找不到方糖在哪里。
忽的就被人从地上拽起来,她弄脏了手,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却不在乎,一手压着她的后背靠近,一手非要牵住她的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不愿开口。
南珍斟酌一番,问:“没钓到鱼就不开心了?”
则冬沉默良久,点点头。
她叹息,“算了,去吃饭吧,阿彬给你留了午餐,你多少吃一点。”
则冬不愿松开她,南珍有些自责,以后再也不会赶他出去了,瞧瞧,没钓到鱼伤自尊了。
则冬的怀抱很温暖,很令人沉醉,南珍舔舔唇,说:“我是来找砂糖的。”
则冬终于肯松开她,很快从架子上拿出一包递过去。
南珍:“哦,谢谢。”
她不敢久留,抱着一包糖出去,阿彬大喊:“南珍姐我要的是方糖你怎么给我砂糖!”
南珍啧了声:“吵死了,闭嘴。”
她边说边接起一通电话,那端有海浪声,她问:“姜老师你不用上课在海边干嘛?”
姜维笑了笑,说来吹风。
南珍瘪瘪嘴,心想:“大冷天的来吹风?自虐吗?”
然后又想到则冬一大早就被她赶出去吹海风,不知道有没有感冒。
她捂着听筒吩咐阿彬:“快去煮一锅姜糖水。”
阿彬问:“谁喝?”
南珍:“我想喝。”
阿彬没二话的进了后厨。
南珍这才放下听筒,正好听见姜维说:“……则冬呢?南珍,你不喜欢我,喜欢他么?”
南珍有一瞬恍惚,一时谁都没有先说好。
就是这一瞬的迟疑,让姜维的心跌入谷底。
许久,过了许久,他才能打起精神说话:“不一定要是我,只要你快乐就好。”
南珍不想回答,只是跟他说:“小心要感冒了,等等路过进来喝点姜糖水吧。”
“……好。”
可直到天黑,姜维都没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来大姨妈了,估计你们都跟我家姨妈很熟了对不对?恩,腰酸,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酒后接吻,恩,必须撒花一下昂~~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1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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