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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金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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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出口,如果有一天必须面对,我宁愿你能误会,就算不原谅我没关系,一直单纯快乐的活下去吧,不要像我这样,太累了。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说谎骗我的原因?南珍合上那一本,觉得这个男人太傻了,他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傻呢?
  ***
  南珍再次站上椅子,将整个书架上的本子都拿了下来,本子被打乱了顺序,堆在南珍脚边。
  南珍随意抽了一本看,看完一本再抽一本,她看得很快,想将所有的日记都看完。
  有一本中,巫玉堂这样写道:珍珍,那次去朝五台,我是想洗去我一身的罪孽。我想干干净净的与你在一起,我想忘记那些噩梦,我想做个好人。一路上很辛苦,但你好乖好听话,我说的你都愿意做,我很高兴你与我一起完成了朝拜的路,我不觉得苦累,相反,如果日后能够机会,我希望我们能够再去一次。
  这一本的后面,他还回忆道:你真的很调皮,明明知道是酸橘,就是要我吃,我牙软了你又心疼,给我熬了粥喝,还亲我,舌头一直碾着我的后牙,你在撒娇,让我别生气。放心,我怎么会生气,我只是想那样,一直宠着你。
  南珍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他,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孤独的倾述自己的思念,他甚至记得他们亲吻时的小动作,记得那时她总爱碾过他的后牙。
  南珍将看完的本子小心叠放在身侧,新拿的这一本时间比较靠后,巫玉堂写道:珍珍,今天我能说话了。
  她翻看了这个值得纪念的日期,是在两年前。
  那么,也就是说,她的则冬回来后,也还是一直在继续那些实验,一直被折磨着?
  南珍的心震了震,他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一切?
  巫玉堂的日记上写着:珍珍,从很早开始巫师就命人研制一种药,而我从小就被迫学习各种关于医学的知识,等学成后,我作为玉佩示意的唯一人选,开始亲手参与药剂的制作……
  这之后,是很长的一断空白,纸业上有笔触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想要写下什么,最后又作罢。
  接下去的文字是:珍珍,那些事情不太好,我就不告诉你了。
  如果他不愿意说,那必定是很糟糕的过程。
  南珍点点头,好的,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日记继续,巫玉堂说:后来玉佩又预示了一次,这说明在我们这一代,还有一个人能够用血入药,我觉得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信,那个人就是宋权。巫师命人与他接触,最后将他接回来。可他也跟我一样,实验没有达到预计的效果,药剂的研发很不乐观。
  但他比我好命,他毫发无伤,珍珍,我的嗓子就是小时候试药时被弄哑的。
  南珍揉了揉干涩的眼角,她好心疼,心疼这样的巫玉堂。
  珍珍,教你哑语那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因为你将真正进*入我的世界,我无声,无趣,却爱你到永远的,我的心里。
  南珍将这句话看了很多遍,然后笑了,则冬,等着我。
  ***
  不知道用掉了多少的时间,当南珍艰难地从密室中出来时,她觉得自己的时候到了。
  到了该去找则冬的时候了。
  男孩猛地接住踉跄的南珍,想将她扶回去。
  南珍极轻地摇了摇头:“你自己回去吧,请把我留下,我想死在这里。”
  男孩哭了着跪在地上,守护奄奄一息的南珍。他一遍遍的搓手向菩萨许愿,请不要这么残忍,请让她和主人都活着。
  男孩的身后,拂过一道暗影,有谁进来了,他的影子很快覆盖了男孩虔诚的脸。
  男孩回头望去,惊呆了张大嘴巴。
  男人弯腰抱起南珍,捧着她下楼,臂弯里轻飘飘的一把骨头,令男人不愉快的皱起眉头,他眼尾的一颗泪痣在浮光中闪了闪,随即隐入黑暗。
  男孩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
  南珍觉得自己浮在半空中,不知要飘向哪里,后来她又落下,落在很熟悉的地方,她好像闻见了谁的味道,听见了谁在唤她:“珍珍。”
  坐在床边的巫玉堂面色冷肃,他本不想这样早的出现,可天玄告诉他,南珍撑不住了。
  因为这句话,他回来了,见到的是她说要死在阁楼里。
  四下无人,他才敢抖着手握住她的手,一声声的轻唤她,“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回来了啊!”
  南珍醒来的那天,外面下着雨,阳光透进深山中,居然就变成了金色的雨线。她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连碰都不敢碰床边的男人,见他深深看着她,她咧着干裂的嘴唇问他:“你是来接我的吗?”
  接你一起去死吗?不。
  巫玉堂摇摇头,俯身含住南珍的嘴唇。
  干硬的翘皮划过他的嘴唇,刺刺的疼,他狠狠磨蹭她的唇瓣,要将这白惨惨的嘴唇咬出漂亮的颜色。
  亲吻中,南珍缓缓闭上眼,她信了,这不是梦,他回来了。

  ☆、第84章 〔4〕。。。。

  相见用尽了南珍所有的精力,这个吻进行到一半时,她又昏迷过去。
  巫玉堂走出去;门外密密站着很多人,领头的是刚被解除软禁不久的巫拜黑。
  他突然苍老的令巫玉堂吃惊;此刻拄着神杖询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南珍的来历。
  早就等在一旁的药师手里捧着个纸包,拿给巫玉堂过目,可巫玉堂却看似并不关心这贴药剂的成分调配;随意地让嬷嬷拿去煎药。
  男孩隔着人头怯怯望着主人,主人再也不为他心爱的女人调配药剂了吗?
  男孩只敢偷偷去问老嬷嬷;嬷嬷摇摇头;这种事,怎么说的清楚?
  小楼里好似一时之间又回到了从前;好似这里从没有被荒废过。仆人们有序地做着手里的事情,空气中飘着一丝药香。巫拜黑体力不支;巫玉堂亲自扶他回主楼休息。他们踏上已经被春花装点得灿烂的甬道,巫拜黑叹息地指着一排的花树回忆道:“这排树栽了有五年了吧?我记得自你那时回来后;就执意让人从外面移了树苗。”
  巫玉堂轻轻恩了声。
  巫拜黑说:“我看着娇暮比娇娇要好得多;你应该会喜欢。”
  巫玉堂没有接话;他这次能顺利回来,确实是多亏了娇暮的八面玲珑,才能让他与巫拜黑里应外合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城堡,拿回了主动权。
  轰隆隆
  城门大开,马蹄溅起尘土,蹄下是万丈深渊。
  巫拜黑与巫玉堂相对一眼,静静等着来者。
  不久后,气急败坏的一行人远远地出现在巫玉堂的视野里。他指着为首的人,说:“给我把宋权绑起来。”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影卫瞬间围住了宋权。他的身后,是楚家的娇暮与已经成为一等药师的天玄。娇暮的目光在见到巫玉堂的那一瞬变得从未有过的浓烈炙热。他就是巫玉堂,他才是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
  “你没死?”宋权浑身气的发抖。
  “失望了?”巫玉堂反问。
  “你是怎么逃走的?我让人下了毒,你不可能逃得了!”
  巫玉堂微哂,并不多做解释。
  千年巫家里的秘密,他这个外人永远不会清楚。
  宋权身后的娇暮眼里闪过一丝瞧不起,除了让人下毒,他还会什么?下三滥的货色!
  ***
  有更多的黑衣人上来,将宋权围在了小圈里,他们慢慢的收拢圈口,眼看就要活捉宋权。这里本就不是宋权的地盘,他暂时从巫家抢来的东西,他根本握不牢。
  那些看似忠心跟随宋权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是害怕,没有一人要上前去救他。
  巫玉堂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回来了,许久未露面的巫师大人也站在了巫玉堂的身边,全部人都齐齐望着穷途末路的宋权,只有娇暮与天玄脚步未动。
  宋权眼看大势已去,不得不祭出保命符:“等等!”
  他说:“你们不能抓我!”
  巫拜黑猛咳几声,厉声道:“给我把他打入铁牢!”
  “宋福七!”宋权高声道,“宋福七的血也可以用来入药!我是宋福七的儿子!”
  ……
  接下来是厄长的沉默。
  巫玉堂皱了皱眉头,他找了宋福七五年,就是怕有一天这个人会被宋权用来要挟巫家。可他没能找到宋福七,时间一点点过去,就连他自己都认为宋福七说不定已经死了。
  巫玉堂迎向宋权挑衅的目光,不出他所料,宋福七成为了宋权的免死金牌。
  “不需要。”巫玉堂抬抬手,“把他带下去……”
  “你敢!”
  “慢着!”
  前面一声是宋权,后面一声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巫拜黑。
  巫玉堂知道,事情出现了变数。他垂眼看向佝偻着背的巫拜黑,看见他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巫拜黑颤悠悠的上前几步,围着宋权的黑影纷纷让开一条道。巫拜黑压抑着狂喜,问宋权:“人在哪里?”
  “放了我,我就让你见他。”宋权说。
  “退下。”巫拜黑吐出这两个字。
  暗卫纷纷去看巫玉堂的眼色,并未退让,巫拜黑扬起手里的神杖,地上立马跪了一圈的人。只有还是楚家人的娇暮站直了身子,她狠狠剐了这个老不死的一眼,便又很快垂下眼帘,忍气吞声。
  巫玉堂也没有跪,他已经知道巫拜黑想做什么。
  “你把他带来。”巫拜黑对宋权说。
  ***
  很快,宋福七被带进了城堡,暗影跟着接人的人一起出去的,回来后飞鸽一封与巫玉堂,告诉他他们是在一个疯人院里接到的宋福七。
  巫玉堂烧了那卷纸条,他怎么也想不到,宋权会把亲生父亲藏在那里。
  巫玉堂、宋权、宋福七三人一齐被召到了主楼,巫拜黑坐在神坛上,从怀中拿出一枚白玉,白玉中洇着几缕红丝,红得似血。
  “你过来……”巫拜黑急喘着,唤宋福七上前。
  但宋福七还未靠近,巫拜黑手里的玉佩就已经做出了回应——红丝忽然活了起来,灵巧地在白玉中游走。
  “呵呵……呵哈哈哈哈!”巫拜黑激动得站了起来,这个宋福七,拥有比巫玉堂和宋权更高级的血液!白玉中红丝的反应就证实了这一点!
  会成功的,巫家不该绝!
  巫玉堂复杂地看着那枚白玉,他一直记得,自己被接进来那天,巫拜黑将另外一枚挂在他的颈上,温声道:“这是巫家祖传的东西,是当年盘古开天时他脚下的冰雪幻化而成,祖宗命巧匠将那块玉石雕成这么两块相同的玉佩,现在我将其中一块给你,愿玉堂为巫家带来平安康泰。”
  小时候只要他一害怕,一做噩梦,就会紧紧握住那块玉,遥想那天巫师对他的温声细语。
  “你们都过来,我要宣布一件事。”巫拜黑收起白玉,重新坐下。
  “你们谁先制出药来,谁就可以成为圣天公。”他说。
  圣天公,巫家祖先被封予的荣誉,世代相传。到了今日,外人虽不知圣天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巫家人都明白,圣天公等同于可以掌控整个巫家的权利。
  巫玉堂对于巫拜黑的临时变卦毫不惊讶,他一直是个很偏执的人,现在更是病得有些神志不清。宋福七的存在让他又焕发了生机,他的身体已油尽灯枯,但他的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要活着看到药剂制成。
  “咳咳咳……”一阵猛咳后,巫拜黑说:“你们都下去吧。”
  空荡荡的神坛之上,他一人久坐,嘴角噙着笑意,他是对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巫家,他终于不用再害怕巫家会在他这一代毁灭了,这种感觉真好,实在太好了。
  请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巫拜黑看向神坛上的祖宗牌位,轻轻闭上眼。
  ***
  巫拜黑的决定,巫玉堂的归来,在整个城堡挂起大风。
  有巫玉堂在,宋权就动不了巫拜黑,有宋福七在,巫玉堂也动不了宋权。巫家玉子辈的两人,巫玉堂、巫玉泽,形成了双足鼎立的局面。
  两人同时去花房内抽取毒汁,宋权当然不会这些,但不妨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天玄对着长满獠牙的丑陋大花下针,也不妨他沾沾自喜地给巫玉堂添堵。
  宋权阴仄仄的笑着:“听说小南在你那里?你还真是重情,不过也好,我们这么些年的交情了,你这么喜欢,我玩腻了送给你也不是不行。”
  巫玉堂没什么表情,目光掠过天玄。
  宋权更是得意:“失望了?”
  “没有。”巫玉堂说,“我玩腻的,也送给你了。”
  两人针锋相对。
  “巫玉堂,你一定会输给我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有太多的弱点。”宋权很笃定,他知道他的一切弱点。
  巫玉堂却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弱点了。”
  隔天,南珍就被移出了属于巫玉堂的小楼,而宋权也不再需要她了,她如丧家之犬,呆在最破旧的下人房里。可不用药,她却也慢慢好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有了活着的意愿。
  再隔了几天,忽然有人过来,扶她出去散步,她什么也没问,跟着就去了,在池边,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推入了初春的水塘中。
  宋权笑着看戏,可巫玉堂却动都没动,觉得无趣地走掉了。
  宋权的脸色变了变,看着南珍这只落水狗奋力游到岸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居然不在乎你?”宋权盯着南珍的脸讽刺一笑,“你还贞烈的什么似的,现在是不是后悔那晚没顺着我了?”
  南珍听不见宋权讲话,擦干了脸也走了。
  这有什么?她根本不后悔,因为她见过满满一屋子的,他对她的爱。
  哑巴男孩抱着一堆厚衣服想偷偷溜出去,却被巫玉堂拦下了。男孩比比划划的在说着什么,却看见他的主人摇了摇头。
  男孩很难过,主人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姐姐了呢。
  巫玉堂回到阁楼,密室里的书架上空荡荡的,日记本全都洒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重新规制(可能是个处**女座╭(╯^╰)╮),却怎么也整理不好。



  ☆、第85章 (5)。。。。。

  对于这样的情况,即使匪夷所思;但南珍也不会再意外了。在这座城堡里;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唯一令她担心的,是宋权将连香玉接回了城堡。
  她以前是多么希望他们一家人能团圆,可现在……
  小时候疼爱她的宋福七和宋权,都被利益迷住了双眼。他们都想得到这座城堡;可南珍却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连香玉自南珍走后就神志不清;来到城堡后,发现自己的儿子没死;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宋权,居然病得更加严重。
  她忽而哭忽而笑,谁都不认,只拉着宋权要南珍。
  “南珍呢?南珍呢?”她一直这样问宋权。
  宋福七不耐烦地扬起巴掌,宋权轻轻挡了下,对连香玉说:“南珍出去玩了。”
  “要南珍。”连香玉像个小孩。
  “好;我把她叫回来。”
  连香玉乖乖松开了宋权的手;还交代他:“快点。”
  宋权去到下人房将南珍找出来;他不断游说南珍投靠他:“你看;我们一家已经团聚了,南珍,不要固执,我们才是一家人。”
  “是妈在找我吧?”南珍打断他的话。
  宋权一哽,恩了声。
  “她是不是不肯吃饭?”
  “……恩。”
  “宋权。”南珍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你死后很长一段时间,爸爸妈妈都疯了,爸爸的脾气变得很差,经常打妈妈,妈妈变得不认得人,只缠着我才敢出门,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能不能恢复一点人性?”
  “南珍。”宋权叫住她,“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亲手策划了自己的和爸的假死。”
  南珍的脚顿了顿,“我会照顾妈妈的。”
  至于其他,我不会原谅。
  我以前过的并不算好,整个汀城都是我的闲言闲语,我假装不在乎,把自己武装成一个小霸王,等我身边出现了则冬,我才恍然醒悟自己是有多么委屈。
  那些委屈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这个混蛋。
  ***
  连香玉见了南珍平静了许多,她又变得要缠着南珍才敢出房间门,要南珍亲手喂饭才肯吃,要南珍哄她睡觉才肯睡。
  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曾经欠了一屁股的债,忘记了自己一度沉迷赌桌。
  她会拉着南珍躺在床上,将南珍当成小孩,轻声与她说海女的故事,说汀城有一个老婆婆年轻的时候在海里救过一个长着鱼尾巴的人。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唬南珍:“我说的是真的!”
  南珍一脸相信:“然后呢?”
  然后老婆婆救活了鱼人,劝她留下来给自己当女儿,可那年大海突然涨潮,眼看就要淹没整个汀城,老婆婆只能将她还给了大海。后面这段故事不需要连香玉说,南珍都能倒背如流。
  小时候,她就是这样躺在床上,听连香玉说了一遍又一遍这个故事,她不会别的,也不管小南珍有没有听烦,如果小南珍比她更快地抢答,她会拍拍小南珍的屁股,说下次不给她讲故事了。
  可下一次,经过南珍的软磨硬泡,连香玉又会心软的继续这个永远不变的海女故事。
  “妈,睡吧。”南珍抚了抚连香玉花白的头发。
  “你别走。”连香玉拉着南珍的手。
  另一边,宋权在房中摆了酒席,宴请娇暮。
  娇暮现在的身份也是挺尴尬的,城中一下出现两个有能力继承大位的男人,那么她这个未婚妻应该是谁的呢?
  对于宋权来说,见识过娇暮的野心后,他当然希望能继续让她跟随左右。
  “来,我给你倒一杯。”宋权端着酒壶。
  娇暮看着那杯盈满的酒,说:“你是怕我倒戈相向?”
  宋权笑了笑,“确实有点担心。”
  “你要清楚。”娇暮说,“我楚娇暮已经跟了你,就会帮你,难道我要带着宋权未婚妻的名头再嫁给巫玉堂吗?巫楚两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我的事情,我丢不起那个人。”
  娇暮说话一向直白,也就是这份坦率彻底安抚了宋权的不安。
  宋权看她喝下一杯,赶忙再满上,两人把酒言欢,宋权借着酒意半正经地提议:“要不咱们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饭吧!”
  娇暮并没有马上拒绝,她的脸颊泛红,看起来十分绝艳,她说:“急什么?不合规矩。”
  一句话有三分娇嗔,让宋权酥了半边骨子,他连声道:“不急不急,我等得起。”
  ***
  可他手里却不停地往娇暮杯里倒酒,娇暮知道自己不能推,只能暗暗祈祷自己能撑过今晚。
  不知是什么酒,酒劲十足,楚家教导女儿也从来没有酗酒这门课程,娇暮难免喝多了,唇齿看起来可口极了。
  酒劲上头的宋权一把将娇暮抱住,伏在她颈窝里喘气:“咱们提前行礼吧!我撑不住了!”
  娇暮想推,却强忍住。
  宋权双眼放光:“对,要提前,这样咱们就会早日诞下下一代!我的儿子身上流着我的血,这个圣天公我宋权就坐定了!”
  他疯狂地慑着娇暮的双眼,想从她眼里寻到一丝的不愿意。
  但娇暮却软绵绵的顺从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宋权大笑,拨下桌上的酒菜,将娇暮抱上去,一口咬在她的胸前。娇暮的双眼空荡荡的望着屋顶,心中充满了恨,她恨不得活吃了这个男人,但不是现在,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她的心痛到麻木,将双手攀上宋权的脖颈,宋权像是得到了鼓励,更加卖力。
  朝阳顶替了满月,从山头爬起,这一夜,娇暮彻彻底底的死过一回。
  他们合房了,一大早整个城堡都知道了这件事。娇暮离开时宋权还没醒,她抖着手穿好衣服,当迈着虚无的脚步走到花树下时,有一个人在那里等她。
  娇暮浑身掩饰不住的颤了颤,撇过脸不去看。
  天玄立在她眼前,心疼的唤她:“娇暮。”
  娇暮加快了脚步越过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被他看见,她的声音透着绝望,她说:“我不干净了,配不上你。”
  她的身上还有一抹酒味,与天玄擦身而过。
  天玄隔空抓了抓,最终垂下手臂。
  一直走到拐角,娇暮才停下来,偷偷的扒着墙回望。
  她遥遥看着天玄,命令自己不许哭!
  以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坐上巫家主母的位置,现在,她的心愿变了,她要与宋权一起去死!
  ***
  天玄在花树下整整站了三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在疼,他为自己号脉,他的身体没事,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三天后,他终于懂了。
  他终于懂了,巫玉堂曾劝过他的:“天玄,千万别爱上谁。”
  就算亲手被南珍下毒,巫玉堂也还是会先保住她一样,不管如何,在天玄心里,娇暮也还是那个站在花树下看紫花绽开的,美的不真实的娇暮。是小时候偷偷嫉妒娇娇,又常常被欺负了只懂得哭的那个娇暮。
  他们第一次相见,都还是孩子,他陪着玉堂去楚家送年礼,她站在娇娇的身后,低声劝她不要贪玩,待会儿嬷嬷要骂人。
  后来有一年,他们在花园碰见,冬天的腊梅开得那样好,她古灵精怪地问他:“你只能跟在巫玉堂后面,你不生气吗?为什么你不能是巫玉堂?”
  那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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