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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金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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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衬托出她的不成熟啊……
南珍想到他站在路边,勒红了手指,就很抱歉。
“咳,则冬你去仓库整理一下库存,我要叫货了。”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则冬点点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衬衫,决定先去换掉。
他没锁门,衬衫从肩头滑下来,他看起来挺瘦的,肩膀却宽阔,被紧实的肌肉包裹着。
南珍推门而入,他没有下意识要遮掩的举动,这让他看起来有种与脸蛋不符的,男子汉的味道。
他侧过身,腰腹上可以看见垒落的方块。
南珍硬是撑着不让自己捂脸捂眼,清清嗓子打破这份宁静:“不用换了。”
***
则冬莫名看着她。
南珍只能胡诌:“天气预报要刮台风了,要不要把你的花盆搬进来?”
则冬点点头,下一秒脱掉了衣服。
肩宽腰窄,南珍立马从房间退出来,顺手带上门。
阿彬问:“南珍姐你很热吗?”
南珍摸摸脸,突然笑了:“嘿嘿,你男神在里面换衣服,身材超级棒!”
嗷~阿彬狂奔而去,见到的却是则冬斯斯文文走出来,已经穿好衣服了。
阿彬跟南珍说:“你骗人!”
“恩,我只好承认了,免得你太遗憾。”南珍笑眯眯。
阿彬哼哼着去帮则冬搬花盆。
台风天,人们减少外出,店里来看帅哥的小妹妹也消失无踪,则冬问南珍:“你早晨怎么了?”
南珍差点抬不起头来。
她怎么了?总不能如实相告她生气了吧?
那么她在气什么呢?
大概是那种被忽视的感觉让她不开心吧。她有的时候觉得则冬挺可怜的,就想多照顾照顾他,就像……一个母亲,精心为儿子做的早餐儿子动都不动,恩,南珍为自己的心情找到了最贴切合适的表达。
***
外面呼呼刮着风,几乎要吹跑人们手中的雨伞,有人推门进来,南珍欢迎光临还没说完就变了调子:“哟哟哟这是谁啊?主播你好,主播你大驾光临我很荣幸!主播你什么时候给我的小店来次专访?”
“我只是一个小记者,钓鱼频道,谢谢。”女人将伞靠在门边,随意扫见了店里最亮眼的存在。
“是你!”她很惊喜。
则冬低着头将餐盘送去后面清洗。
“尤凝,口水擦一擦。”南珍习以为常。
尤凝没想到,那场钓鱼比赛让她惊艳的男人,会是好友南珍店里的员工。
南珍见尤凝一脸呆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没告诉你店里来了一个尤物,但你最近太忙,可能见多了美男也就不稀罕我家则冬了。”
“稀罕。”尤凝一挥手,又问:“什么则冬?”
“就刚刚那人。”南珍说。
尤凝摇摇头:“南珍,他是flw世界赛冠军,上个月还拿了国内大赛冠军,他叫墨卿。”
“喝什么?”
“随便。”
南珍让则冬给尤凝上一杯拿铁。
趁着机会,尤凝差点把脸贴在则冬跟前,南珍说:“看够了没?你认错人了吧?最近跑钓鱼频道被逼疯了?”
尤凝看着则冬的背影:“我绝对不会看错的,就是他。”
南珍满头黑线,尤凝跑去后厨找则冬,说:“我那天查了你的参赛表,你叫墨卿没错!”
映像太深刻了,尤凝踮脚看去,看见他衬衣下的红线。
则冬记得这个记者。
他后退两步,摇摇头,去忙其他的事了。
于是尤凝就去骚*扰南珍,南珍无奈:“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别这样。跟我家阿彬一个德行。
作者有话要说: 许愿,希望明早起来能看见一百条留言!
☆、(5)
南珍一早就眼皮跳,知道不会有好事,果然,下楼时被对门陈阿婆拦住了。
“南珍啊。”陈阿婆用围裙擦了擦手,”不忙去店里,阿婆跟你说点事。”
“阿婆你说吧,什么事?”南珍问。
与陈阿婆做了几十年邻居,南珍是陈阿婆看着长大,老人家几乎没有麻烦过南珍什么事。
南珍小的时候,吃过阿婆家不少好东西,这会儿心想着,就是阿婆找她借钱,一笔大钱,她也会借给她。
陈阿婆一脸神秘的招手让南珍进去,悄悄递过一张小纸条。
南珍打开来看,是一串电话号码。
陈阿婆说:“南珍啊,以前的事咱们不提,但你还年轻,不能这么下去,阿婆给你介绍个小伙子,你处处看,日子总是要再过下去,你这样阿婆不忍心。”
陈阿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南珍本想拒绝,可一大早的怕老人家哭起来,只好接过纸条。
陈阿婆见她这样就笑颜开,叮嘱着:“他叫姜维,小学老师,有文凭,人也精神,戴一副眼镜是个斯文人,你们年轻人多聊聊,别怕啊!”
这声“别怕啊”,差点让南珍憋不住心里的酸意。
在陈阿婆眼里,她还是那个会卖乖装可爱拿光她家所有糖果的小女孩。
南珍点点头,见宋福七拎着个鸟笼从家里出来,忙把纸条塞进包里。
这些年,街坊邻里给她介绍过几个人,一开始都大大方方的,拉着宋福七和连香玉一起相看,后来慢慢的就变成偷偷摸摸给南珍递小纸条,再后来,不是很亲近的,都没人要给南珍做媒。
南珍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再找个人,只不过长辈的好意难却,她就去坐坐,吃个饭,当多交个朋友,可渐渐的她也发觉了不对劲。
毕竟是养大自己的父母,南珍理解他们的心情。
***
南珍开车去接则冬,一路往菜场去时南珍没说话,则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她,也安静不说话。
两个人吃了早饭买了菜回到店里,阿彬偷偷找则冬问:“南珍姐怎么了?”
则冬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两个男人小心小意地做事,南珍躲进仓库里捧着手机发呆。
则冬进来拿清洗剂,拉开门时发现南珍慌乱地在藏着什么,背脊肌肉明显紧绷。
他瞥了一眼,没拆穿,拿了东西后关上了门。
南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从一堆发票里翻出那张纸条,上面并不是陈阿婆的字迹,那么,这就是那个小学老师的字了。
南珍看了又看,最终是把电话拨了过去。
很快便接通,那端有个男人说:“喂,你好。”
南珍平时接触的男人不多,斯文人更是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斯文。
“喂,你好,我是南珍。”硬着头皮,南珍说话了,尽量斯文一点。
“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姜维松了口气。
南珍揪着头发:“陈阿婆早晨跟我说了,恩……”
“晚上一起吃饭好吗?”姜维代替了南珍,接着说道。
“内个,”南珍说:“相亲就算了吧,我目前没有这样的打算,但也不好意思拒绝阿婆,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去跟阿婆取消?”姜维问。
南珍恩了声。
“抱歉,”姜维说:“不行。”
他说:“南珍,既然今晚没空,那就改天吧,我随时有时间。”
“改天也没有时间。”南珍有些生气了,怎么碰上个无赖啊!
姜维却很认真的问她:“事情很麻烦?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南珍哪里有什么麻烦事?最麻烦的就是这个正在说话的男人了!
她说:“我的事你应该都知道,我名声不好,也不愿意再谈感情,就这样吧。”
挂电话前,她听见姜维说:“不急,慢慢来。”
南珍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灿烂,总是会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些事。
阿彬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南珍的,连跟她说话都有点怂,只有则冬无知无觉,找了南珍几次,说仓库的货,说后院的篱笆要修,说……
正巧撞到枪口上,南珍眼里的小冰刀嗖嗖的。
***
一般南珍会在打烊前将账算好,留下三百散钱锁在抽屉里,可这天,她却拖拖拉拉,直到则冬拖完地板了也没做好。
则冬一言不发,南珍也不说话,店里安静极了。
忽然南珍手机响,则冬见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揪乱了头发。
但电话还是要接的。
南珍说:“爸。”
宋福七问她:“你现在在哪里?”
“店里呢。”虽然有些心烦意乱,但张口时又格外温顺。
“真的在店里?”宋福七并不像是随口问问。
南珍有些无奈。
宋福七赶忙表示:“我刚刚从你那里经过,好像没见到你啊!”
她整个下午都坐在吧台发呆,从外面一眼就能看见的。
南珍却哦了声,“是不是五点的的时候?我出去送货了。”
宋福七底气就足了:“我都说了没见着你嘛!”
南珍问他:“爸,有事?”
宋福七说:“恩,就来问问你今天有没有去相亲,我都听说了。”
从今晨被阿婆带进屋子里偷摸告知这件事后,南珍就想隐瞒下来,她不知道宋福七怎么会知晓。
南珍说:“没有见,我没那个想法。”
然后就变成连香玉说话了,她说:“南珍啊,你别忙到太晚,回来路上小心,家里炖着汤水,记得喝。”
就变成宋福七在旁边催促着:“你这老太婆不要话太多,咱家南珍会赚钱,自己有分寸!”
说着,像是怕打扰到她,二老飞快地把电话给挂了。
南珍心想,有人这么惦记自己,也挺好的。
***
则冬将拖把归回原处,看着南珍。
南珍哼哼:“干嘛,这是我的店,我想呆到几点就几点!”
则冬点点头,将大灯关掉,去洗澡。
而南珍,趴在吧台上,听着水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奇怪的是,水声停了,她也就醒了,赖在椅子上不愿意动弹,揉着眼睛看则冬一身水汽从里面出来,就算是临睡前,也还会将领口扣好,干净的像是天上云朵。
光线太暗,则冬并未发现眯着眼的南珍,他先是在门口走了两步,后又慢慢靠近,南珍闭上眼,感觉他俯身在她头顶上方,静静端详着她。
南珍突然蹦起来,张牙舞爪吓则冬,可不太成功。
则冬一脸你好幼稚的表情,跟南珍平静对视,最终是南珍敌不过那清澈双眸,说自己饿了。
则冬表示他困了,要睡觉了。
南珍的屁股黏在了椅子上,怎么也赶不走,嘴里一直呱噪着。
“我饿了!”她说。
两个人僵持着,一个我要睡觉,一个我要吃饭,最后是则冬忍不下去被打破固定的睡眠时间,问南珍要不要吃面。
南珍狡黠的笑,飞快点头。
则冬去后厨煮面,方便面,海鲜口味。
虽然只是需要煮开水浸泡三分钟的品种,但南珍吃得很香。
她一个劲的说好吃,还让则冬一起吃一点,可则冬站得老远,就是不过来。
门口到吧台的距离,他穿着白衣,站在那里好似一百年都不会累。
南珍认同,那些小姑娘对他痴迷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后连汤水都不剩,南珍捧着个脸大的碗非常满足,她说:“这是我第一次吃到。”
吃到方便面?
不,不是的。
这是头一次,有人愿意在深夜,为她做一碗面条。
则冬又何尝不是?
这是他头一次,在深夜,为了谁,做点什么。
现在所掌握的生存技能,包括煮面,都是这些年他才学会的。
***
吃完了,也还是则冬收拾,本以为南珍会回家,却又看她赖在原地。
则冬双手叉腰看着她,南珍艰难的转着脖子,说刚刚睡觉落枕了。
其实,只是不想回家被盘问。
则冬眨巴眨巴眼,没想到南珍会这样耍赖。
“你已经吃过面了。”他表示。
“我脖子疼。”南珍说。
多说无益,则冬看着南珍大虫一样摊着,勉为其难转了转手腕。
南珍在这片沉默中,感觉颈肩被一双手细腻地碾过,每一条筋骨都揉散揉松,皮肤因为揉搓温温热热的,血液快速涌上头皮,舒服的一塌糊涂。
南珍嘟囔:“在门口给你摆个小摊,以后来我们店里消费的客人都可以免费享受两分钟则氏推拿。”
说完,则冬就收回了手,明显是不乐意的。
有了上次这家伙伸手就抓她腰的事情,这次南珍也就很自然了,拍拍则冬的袖子表示感谢。
则冬淡淡的表示:“真的很困了。”
南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了。
离开前,她站在门外,看则冬蹲下来锁上大锁,她冲他挥了挥手,他站起来,绝对不会跟着做这个动作。
南珍觉得这个人很复杂,却又很简单,他有自己的秘密,看起来却无害如白纸。
她不会去问,因为每个人都有沉默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姜老师,下章让你出场哦~~
我昨天说希望有一百条留言,结果只有16,你们好样的,给我留言的我都记住了,潜水的出来我们聊聊人生
☆、(6)
又是一天的开始,南珍一早就朝气蓬勃,阿彬和则冬两两相觑。
还是下雨的天,今年的台风来得特别早,南珍盘算着这个夏季海边会流失多少观光客。
一整天店里都没什么人,甜点师更是早早下班回家,南珍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决定让阿彬也提早下班。
阿彬笑眯眯的推门出去,与此同时有人进来。
伞尖滴着水,被主人立在门边,南珍端了杯水过去点单,被告知:“我是来吃饭的。”
南珍莫名其妙:“那要吃点什么?”
男人笑着说:“我叫姜维。”
南珍说:“哦,稍等。”
单也没点,她转身就躲进了后厨。
姜维耐心的坐下,打量店里的摆设,一点一滴,都是主人的心血。
则冬被南珍使唤去点单,他站在桌前看着姜维。
姜维见换了人过来,也不问其他,要了一客炒饭。
整个咖啡馆就只有姜维和则冬两人,一人吃饭,一人在电脑前查着什么,姜维吃完了也不走,静静喝光一杯水。
则冬过去续水,再走回来时发现南珍躲在角落里偷看。
这时天上爆出一声巨大的雷响,天气越来越坏了。
南珍不想在这种天气被人堵在自己地盘上,她扭头吩咐则冬:“你呆在仓库不许出来。”
则冬挑眉,她这霸道口气怎么也对不上现在这幅躲着不敢见人的样子。
姜维发现店里高高的服务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嘿嘿笑的南珍。
南珍说:“姜老师,来吃饭哈,味道怎么样?提提意见吧。”
明显是没话找话。
还把相亲见面定位成——客人到店里吃饭而已。
姜维说:“南珍……”
南珍忙打断:“姜老师,我真没那方面想法,真的。”
姜维推了推眼镜,“南珍,你初中的数学老师是姓姜吧?”
南珍愣了愣,再看姜维,就明白了。
姜维说:“我是你姜老师的儿子,小时候我们见过的。”
“没见过吧?”南珍记不起来了。
“见过的。”姜维很肯定,“你考试不及格,被我爸领到办公室谈话,后来你哥哥来接你,也是这样的雨天。”
***
南珍真的记不起来了,不论是那时的姜维,还是冒雨来接她的宋权。
“我跟你哥是同学,”姜维说,“那天我们站在我爸办公室门口,后来你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宋权给你撑伞你不愿意,小小一个孩子湿乎乎的走回家。”
“我不记得了。”南珍苦涩地说道。
与宋权一起长大的那些事,南珍都不太会去记忆。
“你那时背着宋权的旧书包,我记得的。”姜维说。
家里有两个孩子,当然是小的那个捡大的的旧东西用,可对这件事最不高兴的却是宋权。
南珍隐约记得的是,宋权考试考得很好,用宋福七给的零用钱买了一个粉色的书包送给她。
但她一直没有拿出来用,因为知道爸爸妈妈会不高兴。
她把书包扔回去,宋权笑着哄她:“小南不喜欢吗?小南背上下回一定考双百分。”
她却尖声回道:“你好烦,以后不许给我买东西!”
那么,后来,宋权又说了些什么呢?
南珍一直懊恼的,是自己没能记住后来的点点滴滴。
“他的葬礼,我去了。”姜维看着呆呆的南珍,“那天你哭的很厉害,南珍。”
南珍抬起头,眼睛里干干的,心口苦闷。
“我喜欢你,南珍。”姜维的声音变得很低,很慎重。
南珍说:“你大概误会了,我不是那种乖巧可人的女孩,宋权被我欺负了一辈子,你也愿意被我欺负吗?”
姜维却笑着叹气,“南珍,别急,慢慢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早就知道南珍,读书时,宋权曾笑着说起家里的小妹妹,说她在父母面前乖巧可爱,却总是对着他发脾气。
第一眼,姜维就被那个淘气的南珍吸引了。
后来,出了很多事情,这几年,他一直想靠近,却耐心等待。
整个汀城,所有人都会议论纷纷的南珍,是姜维心中最品行高洁的姑娘。
终于等到了他认为适合的时间,他特意拜托邻居阿婆为他做介绍,他希望会有好的结果。
两人都陷入回忆中,店门再次被推开,邻居大姐抱着孩子进来买一块蛋糕,作为乖乖上奥数班的奖励。
自然也就看见了南珍与一位男士对坐相谈。
南珍去给孩子打包蛋糕,大姐离开前多看了姜维几眼。
时候也不早了,姜维告辞。
离开前,他说:“以后我不来这里吃饭了,免得影响你,你如果有空,可以来学校看看。”
学校里相对比较隐秘,她会比较自在。
南珍哼哼:“你今天就不该来。”
姜维说:“今天是一定要来的,不然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南珍哑口无言,当然是躲到你娶妻生子为止啊!
***
等姜维走了,南珍拔腿就往家里赶,甚至来不及跟则冬打声招呼。
其实咖啡馆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呆在仓库里,则冬把能听的都听了。
其实他不怎么想管别人的闲事,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南珍说的那些话,姜维说的那些话,不想听也就听见了。
风铃连续想了两次,然后,店里就静悄悄的了。
则冬走出来,收拾掉桌上的餐盘,默默开始打扫卫生。
南珍一进家门就感到气氛不寻常,想必是邻居家大姐的嘴巴特别快。
宋福七板着张脸:“昨天你不是说不见他么?怎么今天就有人跟我说见到你俩一起吃饭了?还跑你店里去了?你昨天是不是骗我来着?”
南珍苦笑,昨天和今天怎么能说到一起?就算说了是姜维主动过来的,想必二老也不会相信了。
都说养儿防老,宋权不在了,他们唯一的指望也就剩下南珍,宋氏夫妻有多好面子,南珍心里很清楚,在外人面前表示支持,可每次她相亲完回家,他们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他们怕的是老无所依,南珍能理解,再说,她的下辈子,本来就是要替宋权给两位养老送终的。这是她在他坟前发过的毒誓。
连香玉在一旁劝着:“南珍啊,爸妈不是不让你找,可你也得顾忌自己的名声,这样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一起吃饭,传出去多难听啊!”
宋福七说:“你要是真想找也的找个靠谱的,不能随随便便谁都行。”
“爸,我真的没想找,今天我当面跟他说清楚了,以后也没必要见面的。”南珍决定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连香玉抹了把眼泪,把南珍看的心里特别难受。
宋福七缓和了一些:“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南珍说:“我知道的,谢谢爸妈关心我。”
***
既然姜维不愿意取消,那么南珍就只好自己出马。
第二天一早,南珍就去找了陈阿婆,话还没说,倒是陈阿婆非常抱歉的告诉南珍:“那天你走后你爸就倒回来向我打听,我气不过酸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就听出来了。他没难为你吧?”
南珍笑着摇摇头:“哪会呢!阿婆,其实我爸妈真的对我很好的,他们也是担心我才多问几句。”
虽然南珍这样说,但陈阿婆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极其不屑的瞟了瞟对门宋家。
“阿婆你的好意我心里明白,但是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南珍握着阿婆的手,“几十年一眨眼就过了,很快的。”
说着说着陈阿婆就要哭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居然在她老太婆面前说这些话。
“南珍啊……”陈阿婆抹着眼睛,“你这样阿婆心里难受。”
南珍还是在笑,安抚阿婆:“我不委屈的阿婆,为宋权做什么我都不算委屈。”
正说着,宋福七正好出门下棋,看见南珍和陈阿婆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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