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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负心黑月光[穿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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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一下,一把搂住许嘉让的脖子:“去哪玩?”
许嘉让对宋果难得如此狂放感到新奇,也没拨开她,随便她把自己当树桩使用。
“你想去哪玩?假期只有一周,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宋果被问题问倒了,皱着眉陷入了思考。
许嘉让见她想不出来,最后建议道:“日本或者印尼,选一个吧。”
“那就日本吧。”宋果笑眯眯说道,“我会说日语,但不会印尼语。”
许嘉让笑了一下:“这么厉害。”
宋果搂着他,笑眯眯凑近,得意地问道:“你会说日语吗?”
许嘉让轻轻点了点头。
“你怎么也会?不能让我找点优越感吗?”宋果松开手,退开一点后,盘腿抱臂坐在沙发上严肃看着许嘉让。
“……”
许嘉让看眼前女人的眼神极为宠溺:“那好吧,我不会,到时候要麻烦你帮我翻译了。”
宋果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你真好。”
许嘉让见她很开心的样子,于是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
宋果迷迷蒙蒙看着面前的男人笑,想,他笑起来时嘴唇的形状真是太好看了。
她突然有一种奇怪地冲动,脑子不甚清醒下她把冲动赋予实际行动,整个人扑过去,在薄唇上咬了一口。
许嘉让顿时就愣住了。
然而,第二天宋果就忘了这回事。
许嘉让试探了几次,发现她果真不记得了,不免有些不开心。
宋果没意识到,醒过来以后只诧异问道:“我怎么在你这儿?”
“你昨晚喝多了,走错门了。”
宋果点了点头,醉酒后脑袋有点痛,昨晚的记忆非常模糊。
好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看许嘉让:“你昨天是不是说放假出去玩?”
“……”
这事儿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春假开始后,两人按计划去日本旅游,第一站去了京都。
京都是根据日本式唯美意识所构建的,城市气质独特迷人,有很多神社、佛阁,而绘画等艺术形式也在城市内盛行。
飞机上,宋果翻着京都的宣传册,仔仔细细规划要去那些地方玩。
把路线过了一遍后,她一转头,看见身边的许嘉让正在小睡。
她会认真想好要去哪些地方玩,而他完全处于漫无目的的状态。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因为从平时来看,旁人会觉得许嘉让是一个很有规划、非常自律的人。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许嘉让虽然工作很有计划,作息还算规律,家里也算得上整洁,但他的规律并非出于内心的自发,而来源于不得不。
为了让日常繁忙的工作处于一种良好的运转状态,不得不维持这样的规律。
而当不在压力状态下时,他做事是比较随性的。
宋果想起少年时代的许嘉让,那时他还未被完全规训成一个工作机器,平时更多透露出随性的一面。
她找空姐要了一床薄毯子,给许嘉让盖上后,又愉快地计划起路线。
很快飞机就到了关西国际机场。京都没有独立的机场,两人得从大阪坐车去京都。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两人直接先去了酒店,他们订的是一个套间,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客厅。
到酒店后许嘉让先去洗了个澡。宋果习惯睡前洗,只换了一套衣服。
她很少打扮自己,这次出来旅行,带了一点其他的目的,所以带的衣服皆是精心准备过的。
她换上的衣服是一条长裙,暗红色麂皮,腰间有四指宽的腰封,外面罩一件暖和的皮草。然后稍微打理了头发,还化了淡妆。
许嘉让出来时,看到她时明显怔了一下。
宋果心里沾沾自喜,故作镇定地说道:“洗好了?洗好我们就出门吧。”
许嘉让垂眸笑了一下,答道:“好啊。”
两人去的第一个景点是清水寺。算得上京都最有名的景点之一。因为京都刚下过雪,清水寺整块儿的建筑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细雪。
走在上山的石阶上,宋果呼出的气都成了一片白雾。
许嘉让瞥见她的鼻子有些红,问道:“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
“……”
宋果镇定地摇了摇头:“一直在走路,哪里会冷?”
她倒是没有说谎,只不过裸露在外的脸和手还是感受到了冰冷刺骨的空气。
外套没有口袋,手没地儿取暖……
许嘉让突然对她伸出手,宋果愣住。
他见她没动作,催促:“手给我。”
宋果抬头轻轻看了他一眼,橙黄路灯下他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暖意,看她的神情耐心又柔和。
她低头抿嘴笑了一下,把手放进他的手掌中,而后就被握住,就像包裹了一层温暖。
宋果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风景好、气氛好,于是开始思考要怎么不动声色又有格调地表白。
脑中闪回了无数经典的表白场景,她一时之间挑不过来。
正想着要不干脆用最俗套的,却见许嘉让的脚步停下了。
宋果发觉周身的暧昧氛围似乎消散了,于是奇怪地抬头看向他。
许嘉让正站在飞檐的大殿前,静静看着门口的宣传海报。
宋果将目光移到海报上,发觉这儿正在举办一个画展。
能在清水寺举办个展,且看名字是个中国人,她一下就对这人产生了好奇。
第45章
宋果和许嘉让进了展厅。
门口的服务人员递了一个册子过来; 宋果低头看册子上的内容:储昀,中国籍画家,2019国际青年艺术展最佳青年艺术家; 画作风格偏冷锐; 画面色彩大多浓郁艳丽。
宋果看完抬头对许嘉让说道:“这人好厉害。我听过这个国际青年艺术展; 这个展评选的最佳算得上全世界最大的一个青年艺术家奖项了吧。”
许嘉让无声地扯了扯唇角。
宋果顺手用手机百度了一下这人,没想到这人还有大批量的粉丝……好吧; 我朝只要颜可; 万物皆可爱豆。
“又帅又有才啊。”宋果感慨。
许嘉让没有接话; 只停在一幅画前盯着看。
他看得非常专注; 这让宋果也忍不住对这幅画产生了好奇。
宋果走到他身边; 看向墙上那幅画。
这幅画叫《绿色火焰》,是储昀的出道作品; 画面色调偏暗,画的是一具精健的男性裸体被火焰缠绕。
这幅画的氛围有种肃穆压抑的宗教感,宋果忍不住想,宗教艺术里绿色火焰象征着什么来着?
宋果觉得这画有点诡异; 问许嘉让:“你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吗?”
许嘉让终于回过神,淡淡说道:“没有。”
没有?
没有你盯着看了这么久?宋果撇了撇嘴。
许嘉让却什么也没再说。
其实他只是想起了去法国拍画的那天,萨塞尔给了他那张照片后,他在飞机上勾起的那些情绪。
两人继续往展厅里面走。
宋果看着储昀早期的一些油画作品; 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问许嘉让道:“我怎么觉得这人的画法有点像你以前……哦不对,或者说是有点像你从前的那位老师。”
宋果不懂艺术; 说不出具体哪里像,但就是会有一种“葡萄和提子虽然不一样但就是同出一源”的感觉。
许嘉让的脚步停了一下,宋果奇怪看向他。
“嗯是啊。”冷白的灯光下,他轻声说着,看不出表情,“因为……我和他都是王老师的学生。
宋果被震在了当场。
什么?许嘉让和储昀是师兄弟?
刚才……她是不是大肆赞美了储昀……
宋果轻轻看了一眼许嘉让平静的脸。
感觉……好像……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宋果乖觉地闭嘴什么也不说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中心展厅。
中心展厅远比其他地方热闹,好多记者围在小展台周围。而小展台上则站着一个男人,正接受记者的拍照和采访。
宋果停下脚步,看向展台上的男人。
他有一张精致的脸,穿着很随意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气质懒散又带着点魔性的魅力。
他就是储昀?
也许是因为他和许嘉让从前同出一门,宋果莫名觉得能在他身上看到许嘉让少年时代的影子。
有点狂,有点拽,还很锐利。
记者正在采访他获奖的感受。
“对于这次获奖,您自己是怎么评价自己的呢?”
储昀想了想,淡定且平静地说道:“传奇。”
记者:“………………”
宋果:“……”
记者又问:“那您获奖后有什么感觉?”
储昀又想了想,无声笑了一下,带着种蔑视他人的傲慢:“其实没有太特别的感觉,但非要说的话,就是在世界青年画家群体里做到最好的感觉。”
记者:“………………………………………………”
宋果:“……”
妈的,嘴刁又自大的样子,实在太像许嘉让从前了。
难怪储昀的粉丝叫他魔王。
宋果正在感慨岁月这把杀猪刀怎么没抹杀掉储昀这股子傲慢又欠打的气质,许嘉让突然说话:“走了,看得差不多了,去其他景点吧。”
宋果愣了一下,敏锐地发觉许嘉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跟上许嘉让的脚步,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没事吧?”
许嘉让脚步顿了一下,好一会儿转头看她,总算说道:“没事。”
看着不像没事啊……
许嘉让突然嗤笑了一声:“刚才有几幅画,用来擦桌子都嫌不够格。”
宋果:“…………………………”
你沉睡的灵魂要苏醒了吗?我怎么感觉刚才那下子十年前的你突然上身了!
许嘉让瞥一眼神色微妙的宋果,问道:“不是么?”
宋果笑着表现立场:“当然,何止擦桌子,拿来擤鼻涕都不够格。”
当然,虽然不够格,但还是太贵了点,一幅画都值一套房了。
许嘉让:“……”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不自觉笑了一下。
宋果看着面前的人,觉得许嘉让的笑里面,带着一种沉淀了十几年岁月的沉重悲伤感。
他一定在储昀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他一直压抑却始终渴望着的可能性。
那种可能性叫“我本应该是那样的。”
我本应该是那样,可如今我却是这样。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能让人感受到苍凉的事吗?
简直是美人迟暮后见到年轻的另一个美人,英雄陌路时遭遇搅动风云的新一代英雄。
这让她觉得心疼极了。
宋果觉得自己的思想正往越来越悲情的方向发展,于是赶紧制止了联想。
她拉着许嘉让走出展厅,然后一直往山上走:“我们去求签吧,刚才我查过,清水寺的签特别灵验的。”
许嘉让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淡淡说道:“好啊。”
从展厅出来到上山的路上,宋果一直在瞎扯着各种话题和许嘉让聊天,许嘉让知道她的心思,也很配合。
气氛往好的方向走了。
宋果想,出来玩就应该是开开心心的。
生活看似广阔,实则狭窄,真谛在于尽力维护,即使遇到点意外,也该保持一向的节奏。
原本该做什么,压下一切还做什么。
两人很快就到了山上。
宋果拿到摇签的罐子后,神情认真而专注地摇着。
问点什么好呢?
其实她在意的事很少,不过最近新增了一样。
还是非凡重大的一样。
她瞥一眼身边的许嘉让,心里想,那就问问姻缘吧。
等许嘉让也摇好签子后,两人一起去找解签的老奶奶拿解签文。
宋果打开解签文——
【春宵终有路,只恐不坚心。】
她看着签纸好几秒。
清水寺的樱花树在冬天里光秃秃的,显得很干枯。
晚风吹过,树梢积着的细雪飘起几片,落到宋果手心里,冷飕飕的。
宋果回过神,转头看许嘉让,他也在看他的签纸。
宋果想了一会儿,把自己的签纸收好放到锦袋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了许嘉让的签纸。
许嘉让突然手上一空,愣了好一会儿感慨:“你可真是……”
“我可真是怎么样?”宋果瞥他一眼,淡定地低头看签纸。
许嘉让的签纸上写着:【枯木逢春时,云开终见日。】
许嘉让有些无奈地揉了下她的脑袋:“把自己的签纸藏起来了,倒是偷我的看。”
宋果没接许嘉让的话,抬头问他:“这个签是什么意思啊?”
许嘉让不甚在意,淡笑了一下:“社会主义接班人这么迷信吗?”
宋果抬起手肘捅捅许嘉让:“什么意思啦?”
许嘉让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不破不立吧。”
不破不立啊……
宋果觉得这四个字就是一派暗潮汹涌。
她把签纸还给许嘉让。许嘉让接过,斜眼看她:“你那张签纸上写着什么?”
“不告诉你。”
“那你问了什么?”
“……没什么。”
许嘉让无声笑了一下,宋果瞥见,默默握了握手里的锦袋。
怎么不坚,我坚得很呢。
宋果觉得这趟清水寺的旅程总体还算是比较满意的,愉快的节奏持续行进着,仿佛不愉快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可别再出意外了,宋果祈祷。
然而下山时,破坏节奏的那个不愉快小插曲,又不适时的出现了。
两人刚出景点,就正好碰上结束采访、正在外面透气休息的储昀。
储昀正站在树下抽烟,他显然也看到了许嘉让,最初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后,他掐灭烟头朝他走来。
宋果没动,许嘉让也没动。
“刚才我在展厅里的时候,一瞥眼,看到一个人影和你特别像。”储昀的身高和许嘉让差不多,此刻站定在他面前,笑着与他对视。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许少,好久不见。”
许嘉让面上的神情极淡,沉稳而坦然,只客气打了招呼:“储昀,好巧。”
宋果抬头看着两人,想到,生活的真谛在于尽力维护,原本该做什么,压下一切还做什么。
但似乎,神明太捉弄,凡人太无力。
情绪偏得太厉害,好像维护不住了。
其实储昀也没真说什么,他只上下打量了一番许嘉让,笑道:“许少现在,果真是标准的社会上流精英啊。”
宋果看着他,标准什么标准,就你是不一样的烟火么?许嘉让是独一无二的!
“常常在商业杂志和电视上看到你,真是十年一晃而过,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储昀这句倒是透着一股莫名的释然。
宋果不懂他的释然,但反正不喜欢他的释然。
许嘉让语调和平时一样淡:“你倒是一直没什么变化。”
“是么?”储昀不甚在意,他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咧嘴笑,“我要回去了,许嘉让,再见。”
许嘉让也笑了一下:“再见。”
宋果突然想起了绿色的火焰象征着什么。
安静是肉/体的生命,嫉妒是骨中的朽烂。
绿色的火焰自骨髓蔓延至肉/体,焚烧的样子宛如那幅画。
宋果扯了扯许嘉让的衣角,轻声问:“许嘉让,你在想什么?”
许嘉让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安静是肉/体的生命,嫉妒是骨中的朽烂——来自圣经
——
今天又有点想说的。
最初开这篇文是因为写上篇(没错就是那本人物太多框架搭得太大太复杂写不下去的那部)时,很喜欢里面的配角商致嘉,然后就想以他为原型单独开一个故事。
不过商致嘉是喜欢唱歌,许嘉让为了贴合失明的设定所以改成了喜欢画画……
我觉得他们身上的美感在于压抑和爆发,这种感觉就像晚上打雷的时候闪电划过天际。
不过我写文水平比较有限,很难把想写出来的感觉写好。
所以我想说啥?我也不知道我要说啥= =
我数了数,可能这文还有十二章左右的量叭
第46章
十六岁那年; 储昀说的那句话突然浮现在许嘉让的脑海中。
【许嘉让,你一定会变得越来越没劲儿。】
*
论起来,储昀成为王庭华弟子的时间; 比许嘉让晚许多。
十二岁的许嘉让还是个小孩; 许雪对他的管控没有几年后那么严苛; 个性也更开朗一些。
有一天,王庭华告诉他; 他新收了一个徒弟; 要叫两人见个面一起吃个饭。
三人一起吃火锅; 那是许嘉让第一次见到储昀。
许嘉让出身优越又兼得天赋卓绝; 这为他少年时代欠打的自大个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所以他对个性类似的储昀印象非常差。
储昀是个拽拽的小男生,和他同岁; 但从小营养没他那么好,所以看起来比他要瘦小一些。
那天王庭华问储昀:“为什么想成为我的学生?”
他偏了偏头,看东西的神态是稍稍抬高下巴、再略微下视,带着种满不在乎:“我周围的人都很没劲; 他们都没有我聪明。”
王庭华哈哈笑起来,问坐在储昀身边的许嘉让,说道:“小嘉,是不是和你有点像?”
他斜眼看了看储昀; 嗤笑了一声。
笑完发现储昀盯着他看,他换上客气的神态,用客气的语气打招呼:“你好啊; 师弟。”
师弟没接他的话。
这奠定了许嘉让和储昀的相处风格。
水火不容。
王庭华很喜欢两个人,觉得两个孩子有一股锐气。也认认真真培养两个人。
他评价两人说:“你们俩学东西就像打仗一样,但这只是低级的学法。”
有一天,王庭华带两人去看一个新锐艺术展,画的气质难以定义,画家个人风格非常浓郁。
浓郁到只要看过他的画的人,一定忘不了,而且下一次看到别的画,也绝对能认出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两人看愣时,王庭华说:“每一个创作者都在追求自我表达,都想让世界看到独一无二的自己,都希望用短暂的生命,留下只属于自己的深刻印记。”
不用虚张声势,不用刻意不同。
更不会被世界用“那个人”三个字轻飘飘概括,然后一笔带过、刹那遗忘。
这深植于人本能的声音啊——我曾鲜明坚定地存在,你看见我了吗?
无论是许嘉让,还是储昀,都被深深撼动了。
那天之后,两人都在探索自我风格的形成。
许嘉让的天赋是千百年难遇的,即使随着年龄的增长,许雪对他的管控越来越严苛,他能碰画笔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他也依旧是另一个狂傲少年心头的刺。
十六岁那年的某一天,许嘉让难得又去了一次画室。
那是个阴天,储昀也在画室。
他见他过来,只冷笑了一下:“你还记得这里啊?”
许嘉让没有说话,比起几年前,他开始有些沉默起来了。
两人各自在房间的一角,静静将颜料表达在画纸上。
到傍晚,许嘉让放下笔,出去买了点吃的,而回来时,他发现他的画被储昀从画架上拿下来了。
十六岁的储昀已经开始抽烟,他叼着烟头盘腿坐在窗台上,垂着头盯着腿上摊开的画,脸色和窗外的天空同化。
“干什么?”许嘉让慢悠悠走到储昀面前,用两根手指抽回了自己的画。
储昀抬头看他,咧了咧嘴,笑意漫不经心中带三分恶劣。
“刚才,我想把调色盘泼在上面。”
许嘉让了然地挑了挑眉,无所谓地笑笑:“哦,用愤怒掩饰无能。”
储昀差点跳起来打他。因为他欠打的说话方式,更因为那张画上,已经初见端倪、无人可以模仿的风格。
天赋无法选择,所以更令人无能为力。
储昀觉得那一刻有绿色的火焰从骨髓蔓延至他的□□,灼烧他骄傲的心。
“你现在这样,表达出来会很有趣。”许嘉让琢磨了一会儿说道。
储昀面无表情地跳下窗台,拿了一盒颜料往许嘉让身上泼。
“许嘉让,你一定会变得越来越没劲儿。”储昀笑嘻嘻地反过来嘲讽他。
一语成谶。
那么如今,换成谁在掩饰无能为力?
时光周而复始,命运无法选择。
清水寺的展厅里,许嘉让走过长廊,看到了储昀成长的足迹。
这像是在看一颗种子,它从土壤中抽根,最后生长成有着独一无二枝桠形状的树。
从此世上有一种美,以狂傲少年的名字命名。
手机上打开着是储昀发给他的邮件,两人的邮箱自少年时代就未曾变过,但从未通信。
这是他第一次给他发邮件,只有很短一句话:【你不该那样存在。】
**
宋果半夜醒来时,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两点。
她有一种奇怪的心理感应,于是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停在另一间卧室前。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有光透出来,许嘉让果然还没有睡觉。
她推开门,轻轻问道:“许嘉让?”
房间里,许嘉让靠坐在窗台上。
他的面容向着窗外的天空,夜风静静吹拂他的黑发,是在安抚一个尚未成长就已夭折的天才。
宋果再次想到了蜘蛛网和蝴蝶、高塔和公主。
宋果走近了一点,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酒味。
许嘉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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