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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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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闵总的照片办公服务器上有,你把市场部的几个人的照片传上去吧,你和闵总的就不用上传了。”
  这话是李乐意的本意,可是李乐意有打字太快的老毛病,又使用全拼,一不小心把“上传”二字打成了“上床”,结果便成了“你和闵总的就不用上床了”。
  想到这里,何静薇的脸染上了一圈酡红。
  

  第80章 交战

  从口岸过去,便见崔海光带了个翻译赶了过来。崔海光上前把他们的行李接下来,笑呵呵地说:“静薇,好久没见你,越□□亮了啊!”
  何静薇知道崔海光爱开玩笑,回敬道:“崔部长,我哪有越□□亮,只是丑得越来越不明显罢了!倒是你,好山好水好姑娘,你眼都花了吧?”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气氛热烈而友好。
  招标单位的车把他们接到了一幢大楼前。下来一个干部,把他们带进了休息室。
  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见到了FSK的销售副总赫连若琳。因为纳特斯的案子有功,FSK的美国老总对她更加信任,放了权让她全权代表FSK,到这边来拓展业务。
  见到闵英修,赫连若琳站了起来,露出女强人矜持的微笑,朝闵英修伸出手道:“闵总,幸会,真不知道您要来!您现在招投标也管?”
  “没办法,”闵英修伸手跟她握了握,“拓达就这点人马,不比FSK家大业大。”
  赫连若琳将及腰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一副利索模样,笑着说:“闵总,拓达公司不大,倒是挺有意思。屡败屡战,精神可嘉啊。”
  话里硝烟味十足,可闵英修只笑了笑,百无禁忌地说:“谢谢你的夸奖。我呢,很愿意输给一个美女,如果你不介意,我甘愿当你的裙下之臣。”
  何静薇知道赫连若琳和闵英修关系微妙,但是两人显然都修炼得道,从他们的对话里全然听不出陶娜所闻所见的那种奸…情。
  招标会报价的时候,尽管拓达的产品目录价高达1500元/线,但崔海光却报出了370元/线的价格。
  何静薇知道以后,只觉得心惊肉跳,偷偷问:“闵总,咱们可从来没有出过这么低的报价,要以这个价格成交,咱们还能有什么利啊?”
  闵英修示意她不要说话。
  何静薇满脑子疑问,等到休息的时候,追出来拦住去厕所的闵英修,说:“闵总,这风险也太大了,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闵英修回头一看是何静薇,便不动声色地挟着她进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
  “静薇,”闵英修低声说,“你忘了我们是来赌博的?”
  “可是这么低的价格,您确定他们会接盘?他们不会把咱们撂那儿?”
  “他们会的。”
  “凭什么这么肯定?”
  “凭他们的处境。对于FSK这种综合性集团公司,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见何静薇仍然不明就里地看着他,闵英修想了想道:“静薇,我只说一遍,你仔细听好了。你可能不了解FSK和新星会社的合作。FSK集团有二十多家子公司,物流占到很大一块。你知道一直以来,FSK的物流业务是靠什么在撑着?”
  何静薇知道FSK旗下有一间大的物流公司,但细节并不清楚,便问:“是什么?”
  “是在新星会社的协助下,经由A国罗津港,把东北的物资运到上海。这个物流成本仅仅是内陆运输的三分之一。FSK对于新星会社,一方面有业务依赖,另一方面,内贸货物跨境运输,是省里在物流行业树立的样板点,也是政治的需要。所以,FSK为了保持跟新星会社的业务独占性,在这块是志在必得。”
  何静薇听完,瞬间明白,闵英修为什么说要“大大的赌一回”。也就是说,他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赢得业务,而是为了输,并且在输的同时,尽可能压低FSK的成交价。
  可是,何静薇是一个太认真太负责的人,让自己的项目死给人看,对别人来说是一种武器,对她来说,显然是一种侮辱。
  何况,虽然国内同行企业之间竞争是必须的,但也犯不着为了外国的利益,击杀自己的同胞企业。
  见何静薇不吭气,闵英修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说:“静薇,FSK并不能算是我们的本土企业。况且,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竞争无处不在,并不因为换了水土就改变了残酷。你要想想,我们的竞争对手就是抢占我们市场的人,就是抢走我们股东权益的人,就是使我们无力供养房子和孝顺父母的人。所以对竞争对手,不必太较真。一定记住,在生意场上,别太把自己的话当真,别忘了自己是商人。” 
  何静薇听了这话,明白了闵英修为什么坚持要亲自来A国的原因。却又听得闵英修补充道:“还有,静薇,不要在会场上随便说话,赫连若琳的耳朵比你我想像的都尖。”
  说这些话的时候,闵英修把声音压得尽可能的低,几乎是在用气流说话。
  何静薇却渐渐悟出了什么。她想起了一位政治家的话:世上的大事,没有一件是在敲锣打鼓中完成的。
  何静薇忽然站起来,说:“闵总,我明白了。您骂我吧,大声地骂。”
  她真是一点就通,闵英修笑着点了点头。开口严厉地道:“何静薇,什么时候轮到你管这些?你是副总还是我是副总?”
  从这间屋里传出了闵英修的骂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闵英修很快进入了角色,疾言厉声,表情却略带笑意,看上去甚是奇特。何静薇大声回嘴:“您是副总不假,可是您也得替我们想想,我们可不想喝西北风!”
  “我这么做,只是在为拓达争取一个机会。”
  “您这么做,早晚会毁了拓达!”
  隔墙能听到闵总在训斥他那个沉不住气的女助理,说明拓达过低的报价,致使内部已经产生意见分歧。这番动静,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种讯息:拓达是在真心实意地跟进。
  果然不出闵英修所料,FSK在得知拓达的动静之后,报出了330元/线的价格。
  这个价格,在国内已经是亏蚀很大,再算上跨境运输、以铁矿易货,实际价格更低。FSK还不得已附加了很多额外服务承诺。
  拓达终于放弃了继续竞价,输了这个项目。何静薇坐在那里,看到闵英修的神色渐渐和缓下来。
  而FSK的女副总赫连若琳的脸却绿了。
  拓达太恶毒了,虽然让她们拿下了这个项目,但代价却是惨痛的。这个价格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赫连若琳好看的眼睛里迷雾蒙蒙,她看着闵英修,何静薇却看不出她倒底在想什么。
  事情已经谈完了,闵英修带着何静薇和崔海光想迅速离开那幢大楼,打算明天就启程国回。
  可是情势却急转直下,一个干部带着一位导游追上来,介绍说,在太阳日前夕,全国要举办隆重的纪念活动,想邀请中国友人一起欢庆。
  闵英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4月15日是A国的太阳日,海关是闭关的。今天才4月4号,可是最近双边关系微妙,说不定哪天,海关就会临时关闭。必须尽快离开A国,回到国内去。
  “不用了,”闵英修婉拒道,“非常感谢主办方的热情接待,但我们实在是有公务在身,必须尽快回去。”
  这时那个导游站了出来,有着军人一样硬挺的站姿,道:“闵副会长,请您合作。”
  何静薇和崔海光无助的看着闵英修。闵英修知道,他们走不成了。
  拓达的人被安排住在离罗津港不远的琵琶岛上。孤零零的一个岛,四月的天气,竟然需要供暖。那个号称导游的A国人,汉语异常流利,热情地邀请他们去先锋参观。
  “我不去了。”闵英修说,“静薇,估计住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没事,闵总,”何静薇宽慰地笑笑,“您也说好久没出来放松了,这下借机来一次免费旅游,谁不干呢?”
  四月的天气,岛上潮湿阴冷。傍晚带着咸味的海风吹过,闵英修将风衣脱下来,披在何静薇身上。
  两人沿着环岛的小路走一走,算是消化晚餐。这海岛的夜晚,星空比城市里美的多,因为空气干净,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人和自然的距离好像拉近了。远近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安静得只有几声零星的虫鸣,解放了倍受折磨的耳朵。
  何静薇终于有时间来慢慢消化投标的事。在来这里之前,她一直以为闵英修对A国是志在必得的,他偏执地疯狂地要拿下这个单子。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闵英修在国内有关A国市场计划的一切举动,都是在做戏给FSK看,都是为了给FSK一个拓达必胜的假象。
  何静薇在这一刻意识到,虽然闵英修对她和颜悦色,提携有加,但真正的想法从未对她表露半分。FSK方面的情况闵英修一直对她闭口不提,说明在闵英修的信任范围内,并没有她何静薇的位置,她离着那个位置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部署这个计划牵涉了多少人,动用了多少关系,如何获得FSK的内部消息,何静薇一无所知。
  当然,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何静薇侧过头看闵英修。他看起来温文无害,甚至有一些冷淡疏离,但是他心的城池,肯定硬如磐石,无坚不摧。
  “闵总,您说,他们放FSK的人走了吗?”何静薇问。
  “FSK的人铁定走不了。”这是闵英修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A国的事,都很难说。”
  何静薇心道,既然难说,你怎么又这么笃定?她继续问:“闵总,您认为,FSK会因为这竞标受到多大损失?”
  闵英修看向海的远处,一副心旷神怡的模样,微笑道:“我不知道。静薇,我们的赌局还没有结束。”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语气却是胸有成竹。
  “那以后咱们还要不要打A国市场?”
  闵英修笑了笑:“静薇,其实A国该不该来,你比我更清楚。有句话是你教我的:‘如果你不喜欢痛苦,惟一的方法,就是把它转嫁给你的对手’。”
  何静薇想起了她曾经对他讲过名叫“欧元”的哈士奇狗狗的故事,这句话,也是陶娜说给她听的。
  何静薇又继续问:
  “可是眼前咱们输了,您给葛董立的军令状呢?当然您不在乎钱,可是葛董那里您怎么交待?”
  “不用怎么交待。”闵英修说,“在葛董面前,我一直就一无是处。赢了,会比输了更让他意外。”
  闵英修实在是非常狡猾。
  他要在李万忠面前装出百无一用的样子,还有什么深层的目的?何静薇又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外表温润如风的男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
  回房间的时候,何静薇把风衣还给了闵英修。衣服上留下了一种苦涩的香味,是何静薇身上熟悉的苦蔷薇气息。
  闵英修把衣服放在唇边,这种气息像是渗入了他的灵魂。
  

  第81章 收尸

  涛声裂岸,闵英修一宿未能成眠。他听见了何静薇和崔海光跟着导游出门的声音。
  走到环岛的小路上,海浪拍着岸边的石头,在栏杆边上溅起亮白的浪花。闵英修双手肘在栏杆上远眺着大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惬意过。
  可是人一旦闲下来,就特别容易寂寞。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浑然不觉,一旦见不到她,心里便是翻滚得难以扼制的思念。
  手机和所有电子设备都留在了海关,连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都办不到。闵英修只能眼睁睁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终于,一辆汽车轰鸣着开了回来,何静薇和崔海光跳下车,朝他跑过来。
  远处的人影渐跑渐近,闵英修似乎看到一切都变慢了,慢镜头竟让奔跑蒙上了一层温情。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腔中,一个尘封了多年的角落,有一簇火燃烧了起来,滚烫地燎着心口。
  “闵总,你真该跟我们一起去的。”崔海光到得跟前,一脸兴奋地道,“你肯定感兴趣,人民艺术家的石雕技艺,真是了得!”
  闵英修顾不上理睬崔海光,只看着何静薇,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块石头,道:“闵总,听崔部长说您很喜欢石头,我们给您带回来一块儿!”
  “这是什么石头?”闵英修接过来翻看。
  何静薇狡黠一笑,说:“您猜!”
  这个笑容,好像一个浪头在闵英修的心里打过,让他短暂地晕了一下。他费劲地稳了稳心神,控制住了自己,轻轻地笑出声来:“干嘛要我猜?有什么奖励没有?”
  何静薇笑了笑,神秘地拍了拍自己的包道:“有,奖品一会儿揭晓。”
  晚饭是让服务员送进闵英修房间来吃的。A国女服务员又瘦又小,面带友好的微笑,把三人份的晚餐送到了闵英修房间的桌子上。
  崔海光一坐下就说:“咱们得好好吃饱饭,还不知道哪天能出境呢。”
  何静薇却从包里摸出一瓶酒来,说:“看,奖品来了!这岛上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哪儿来的?”崔海光眼前一亮。
  “跟路边的大娘买的。”
  “不是不让到处乱跑吗?”崔海光说。
  “趁那当兵的还没出来的时候去买的。那位大娘见我是中国人,一咬牙一狠心要了我五块钱人民币。”
  何静薇说的时候,还俏皮地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在这里,外国人是不能随便跟本地居民随便买东西甚至搭讪的,何静薇这个曾经的后勤组长,真是无孔不入、名不虚传。崔海光叹道:“在这里酒倒不是没喝过,但是在A国军人眼皮子底下私买的酒,味道一定超乎想像!”
  三个人都笑起来。何静薇给崔海光和闵英修倒上酒,自己也小斟了半杯。
  闵英修举杯道:“谢谢静薇的酒。我们输了,值得庆贺,干杯!”
  三人高高兴兴地把杯一碰,何静薇分明看到闵英修眼里有得胜的笑意。她小酌了一口酒,正要拿起勺子和筷子开始吃饭,却忽听得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闵英修说。
  一个脑袋探进来,用汉语问:“请问,闵总住这个房间吗?”
  崔海光和何静薇都反射性地看向闵英修。闵英修转过头,打量了那个人一会儿,问:“你认识闵总吗?”
  “我,我认识啊。”
  闵英修这下干脆回答说:“噢,那他不在。”
  那人悻悻地关上房门,又到隔壁敲门去了。
  从没见过这么二的人,何静薇笑起来,问:“闵总,您认识他吗?”
  闵英修想了想,对崔海光说:“崔海光,你出去看看。”
  崔海光领命去了。何静薇也警惕起来,问:“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闵英修看着她,笑了笑道:“这里是我们的友好邻邦,会出什么事?再说了,就算我出了事,不是还有你替我收尸吗?”
  何静薇笑起来,拿起餐具接着吃饭。闵英修看着她喜人的吃相,眼光便粘在她身上,脸上是似有若无的笑意。
  何静薇的那份食物很快吃得差不多了。饭碗里颗粒不剩,盘子里的白菜梆子都吃了,却只留了下菜心。
  闵英修不经意地问:“怎么菜心都剩下了?”
  “嗯?”何静薇这才发觉闵英修在看着自己,方才她一直在想“收尸”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发现饭已经吃光了。她伸出筷子又夹住了菜心,笑了笑说:“哦,我怎么给忘了,这个最好吃了。”
  何静薇吃着吃着,动作却慢了下来。在家里每次吃饭,菜心都是留给贺明启吃的。她已经不知不觉的形成习惯。
  闵英修见何静薇这样,便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何静薇宠爱她那个生病的丈夫,自然是什么最好的都留给他。她把好东西留到最后的原因,还用他开口问吗?
  闵英修的蔬菜盘子还没动过,他本打算问何静薇还想不想吃,可是他只是拿起酒瓶,给她倒了一杯酒。
  “我不喝了,闵总。”何静薇说,“我不能喝太多酒。”
  话像是在闵英修心里很久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静薇,你可以喝酒。患肝病的人不是你,别为了任何人失去你自己。你的肝,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健康。”
  何静薇抬起眼看他,他这几句话,兜动了何静薇的心事。何静薇原本想扯出一个微笑,可不知为何嘴角却往下撇。
  闵英修属于那种人,虽然不露声色,但生来就容易让人在他面前示弱。
  “对不起。”闵英修说,“别难过。”
  何静薇笑了笑:“我不难过。没什么好难过的。”
  何静薇虽然这么说,可是平日无数的不如意处,弃她而去的丈夫,身在异乡的孤独无助,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都被无限放大,催生出一股酸楚的热流,生生逼出她的眼泪。
  何静薇挣扎着没让眼泪流出来,鼻腔里却渐渐渗进了泪水,她说话带了点鼻音。眼神虽然哀伤,脸上却仍是带着笑意,道:“闵总,其实我刚刚在想,如果我死在这个岛上,该谁来替我料理后世呢?其实葬身茫茫大海也不错,以天地为最后的归宿。人一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她的脸背着灯光,阴影之下,眼睛晶晶莹莹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像是翅膀虽然破碎却依然拼命扑腾着的蝴蝶。
  一个人美得最极致的时候,就是她哀伤绝望却不哭出来,含泪笑的那时。闵英修看着她,心痛得无以复加。
  闵英修回答说:“你说得对。世界上的事,没有什么是比死更过不去的。”
  当时的何静薇并不知道,这句话,是闵英修自己,以血的代价换来的一点明白。
  何静薇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地人喝的烧酒,酒精含量仅为百分之二十五左右,是低度酒,但喝多了容易上头。何静薇迷迷糊糊地想,一个女人不设防的喝酒,是多么危险。现在孤男寡女,对面的男人会不会把她怎么样?
  何静薇随即笑起来。上一次自己喝醉了,闵英修不过是把公寓借给了她。她真是高看了自己,眼前的男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对一个弃妇动心思?
  这么想着,何静薇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其实闵英修说得对,在有限的生命里,该吃吃该喝喝吧,别为了任何人,丢失了自己。
  崔海光还没有回来,屋里只有闵英修和何静薇两个人。只要有人不说话,气氛就显得格外尴尬。何静薇于是没话找话说,道:
  “闵总,您一直做人力资源,为什么做起市场来也这么顺手呢?”
  闵英修有些心不在焉,笑了笑说:“谈不上顺手。静薇,你还不知道,我吃过多少暗亏,上过多少恶当。”
  “可是人力资源都能干下来,别的什么也不难了吧?”
  “你这话有点儿道理。”闵英修认真地回答,“所有的问题都是人的问题。设备不好是人不好,零部件不合格是人不合格,流程不顺是人在使绊,工作不满意是人不尽心。总之,第一要务就是要把人用好。”
  闵英修说了一大通,何静薇看着他,眼神飘飘怱怱的。
  “静薇,你是不是累了?”闵英修的声音象是来自遥远的地方。
  何静薇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眼睛却一直粘在闵英修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摇摇头笑得有点娇憨:“闵总,您猜猜A国的国花是什么吧?”
  “我不知道。”
  “您猜猜吧,您猜猜……”
  “木兰?”
  “不对。”
  “鸢尾?风信子?”
  “不对。”
  闵英修仰头望着天花板,猜着猜着就开始胡说八道:“向日葵?天山雪莲?”
  酒精在血液里越来越浓重,何静薇感觉到飘飘然的愉快,不禁大笑:“不对,不对。再猜!”
  “难道是道拉基?”闵英修疑惑地问,“还是小金花?”
  何静薇咯咯笑起来,她渐渐地觉得两颊的肌肉笑得酸痛,笑了很久才止住。她终于说:“哎……真是,是杜鹃啊,你连这都猜不到……”
  何静薇趴在桌上,渐渐觉得所有的欢声笑语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朦胧之间,她看到了胳膊肘旁边那个空空的酒瓶。
  这酒真TM解渴啊,她想。
  刚这么一想着,胃里就一阵翻腾,一股粘热的东西一口喷了出来。
  

  第82章 吃干抹净

  何静薇醉了,吐得一身都是。她浑身软烂如泥,双目紧闭,昏睡了过去。
  闵英修叫来一个女服务员,想帮她换掉衣服,送她去浴室。可是何静薇好歹一米七零的个子,那个服务员是个又瘦又小的女人,刚刚将何静薇扶起来,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带倒在地。
  闵英修也不管那服务员听不听得懂,说:“你躲开!”
  他将何静薇打横抱起,一脚踢开了卫生间的门。
  这个卫生间小得只容两个人转寰。门边放着一个大大的塑料整理箱,接着一满箱的水,以备停水之需。闵英修把何静薇放到整理箱上,可她坐不稳,歪倒下来。
  “坐直了,静薇!”她只听见一个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有温热的水浇在脸上,她不想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现在好舒服。
  衣服不知道被谁扒了下来,接着是裤子。为了要脱下她的裤子,她整个人被拎了起来,一只有力的胳膊扣住了她的腰窝。
  何静薇睁开眼睛,开始几乎找不着焦点。密集的水线哗哗浇下来,然后她在水雾里看见贺明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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