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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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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
  说起闵英修的招聘制度改革,整个人事部对这个方案都反感至极。原因很简单,好好的招聘大权,生生被分到了九个部门。协调起来困难加大不说,光是这之前的文件准备、流程设计就够他们加班加点的。
  况且临近年底,级别评估、人事考评之类的工作累得人事部十多个人喘不过气来。
  人事部长陈恩达被手底下的组长抱怨得烦了,想想这件事儿如果去找顾伍扬,少不得挨一顿骂,活儿还得照干。他坐在办公室里正前思后想,透过百页窗,看到了坐在那里玩手机的齐伟。
  齐伟是李万忠的侄女婿,当初入拓达来给陈恩达当助理的时候,顾伍扬就关照过,这个助理职位是虚设的,让他耗着,别让他闲得发霉就行。
  陈恩达想了想,招聘制度改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交给齐伟去干吧,好歹给李总一个面子。陈恩达还盘算着,这事儿既然交给齐伟了,还必须装模作样去跟闵英修报备一下,因为齐伟能不能把这事办好,实在不好说。先打好报告,就算弄不成,也是齐伟办事不力,碍着李万忠的面子,闵英修也不能把他陈恩达怎么样。
  这么想着,陈恩达脸上堆上了一层厚厚的笑意。
  那天会议结束得比较晚,众人散场的时候,陈恩达就将闵英修拖住,跟他请示打算让齐伟主抓招聘制度改革的事。闵英修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这事儿辛苦人事部了。”
  陈恩达本来也没有把闵英修放在眼里,见他这么说,便应了声“闵总客气了,我们应该的”然后就上了楼去。
  偌大的会议室忽地空旷静寂下来,闵英修慢慢地走出来,独自在安全通道的窗户前抽烟。
  窗外是料峭的冬寒,道旁老树枝桠交错,一片萧索,世间万物似乎都被酷寒煎熬得失了神采。眼前的景象,让闵英修联想到了一句诗:“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此时,物业的两个保洁员过来收拾会议桌了。两个女保洁并不知道门外的过道里有人抽烟,但见屋里四下无人,便聊起天来。
  “哎哎,你听说没?头几天拓达的何组长把财务那个老女人臭骂了一顿!”
  “是不是哟?骂得好咧!财务那个汪,鼻孔好大,还老是拿鼻孔看人,我讨厌她得很!”
  “哎,可是那老女人最近得意了呢!”那声音惋惜道,“人家吊上了新来的老总,这下何组长可惨了……”
  “啊,何组长不会糟吧?拓达就得她一个好人了,其他人统统不是东西呀……”
  那保洁员话还没说完,便听见 “啪”的一声,另一个保洁的声音传来:“你小点儿声!万一有人在过道抽烟呢!”
  被拍的那个还顶不服气:“哎呀你轻点拍,纸杯里的水都荡出来咯!”
  听到这里,站在角落里的闵英修冷笑一下,将烟头按灭在不锈钢垃圾桶盖上。
  ……
  初冬的天气,晦暗、寒冷、阴涩,老天爷不想给人痛快,连痛痛快快地冻人一场都不愿意。
  那天闵英修回到公寓,崔海光就给闵英修搬了一大撂材料来了。
  闵英修看着那一堆材料,说:“崔海光,这两天我头疼得厉害。”
  崔海光心说你不是一直喊胃疼吗,怎么会头也疼了,便笑着回答道:“是呀闵总,拓达有的事儿真教人头疼。”
  闵英修又问:“崔海光,你小时候打过架吗?”
  崔海光说:“打架啊,哈哈,打架差点没把自己打成骨架子。”
  闵英修笑了笑,说:“你还挺实诚。我有个哥儿们小时候打架,打不过人家,扇了耳光就跑。”
  崔海光特别善于从只言片语中捕捉隐晦的意思,回答道:“闵总,您这个哥们儿英明啊!这年头,打人就得先打脸!”
  “那你觉得,谁是顾伍扬的脸?”
  这弯转得有点快,崔海光稍微愣了一下,笑道:“顾伍扬是个体面人,他的脸当然是漂亮的那一半了。”
  一听说“漂亮”二字,闵英修笑了笑。
  崔海光很了解闵英修的做事风格。如果用一个字概括闵英修的行事风格,那便是“狠”。倒不是说闵英修对人有多凶狠严厉,而是他表面春风化雨,做事却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然而拓达的水何其之深,顾伍扬的党羽何其之多,什么人动得,什么人动不得?要摸清这个问题,尚需时日。为今之计,不妨找顾伍扬拼命护着的那边儿脸,扇一个响亮的耳光,看看顾伍扬会作何反应。
  崔海光已经领会了闵英修此番话的意思。他对打顾伍扬的脸这件事倒是没有多少心理障碍。不过,顾伍扬在拓达一手遮天,在他的羽翼之下,要办谁也不是容易的事。既然公司内部已经奈何不得,那么从公司外部入手如何?
  崔海光渐渐陷入了沉思:该通过什么人,用什么方式,才能确保准确打击呢?
  

  第18章 公主病

  今年冬天,地都冻裂了缝,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天气寒冷异常。
  周末何静薇在姑姑家,正忙着收拾屋子,却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她姑姑拖着一只脚过去应门,一看来人居然是高天翊。
  “姑姑,我想死你啦!”高天翊蹿进门来,带进一股寒气,也带进来好几个塑料袋。
  何静薇回头白了高天翊一眼,一声不吭的回头继续擦着柜门。她机械的擦,抹布都要磨出洞来。
  那个她曾经爱过的高天翊,比原来瘦了很多,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不过谁知道呢?他一向乐观得夸张,从不把不开心的事挂在脸上。他莫不是和家里闹翻了?不然,他家里怎么能允许他到洖州来呢?
  “薇薇,柜门要穿了!”何静薇出神的功夫,高天翊来到了她身后。
  “你来干什么。”何静薇拿着抹布去了卫生间,丢下一句冷淡的话。
  “来姑姑家蹭饭啊!”高天翊脸皮甚厚,回头又冲姑姑说,“不好意思啊,姑姑,我上次太饿了,把你们家整只鸭子都吃光了!”
  何静薇的姑姑好像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呃,那是只鹅吧?”
  高天翊稍微红了红脸,随即一拍脑袋:“哦,姑姑,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那只鹅,我真没吃完,我吃到一半,它就飞了!”
  看着高天翊猴里猴气的劲儿,何静薇的姑姑笑了起来。
  姑姑一直很喜欢高天翊。高天翊是何静薇的大学同学,在校时对何静薇穷追不舍,终于在众男生中脱颖而出,牵到了何静薇的手。怎奈他家是上海富商,毕业之后,家里命他子承父业,将他捆了回去。说辞背后,其实就是高天翊的父母忌讳何静薇父亲的病,看不上何静薇的家庭条件,坚决不同意他们继续交往。
  这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已经像结了痂的伤疤,摸上去有点麻痒,可是已经不痛了。
  那天吃完饭,何静薇就把高天翊赶了回去。纵然对高天翊来洖州的事有很多疑问,但她忍住没问。
  她不想为自己婚姻那已经不平静的湖心,再投下几粒激起涟漪的碎石。
  ……
  翌日上班,何静薇忙得脚不沾地。
  新年快到了,福利品的采购和发放、员工集体旅游、员工公寓续租、员工食堂承包商的合约,都得联系和部署下去。她刚刚跟一家供应商通完电话,累得直想骂娘,却见苏茜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何静薇,借一步说话。”
  何静薇见苏茜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不明就里,站起身来跟着苏茜来到了楼梯上。
  苏茜走上了最高的一级台阶,忽地转过身来,长长的卷发被甩在一边,玫红色的嘴唇吐字如冰:
  “何静薇,咱们平时关系不错,我也不绕圈子了。”苏茜双臂抱胸,妩媚一笑,“你也知道,王部长退休的日子快到了。到时候如果部长人选从咱们两人里挑,我呀,希望你能主动退出。”
  何静薇觉得有些好笑。别看苏茜大她五岁,却时不时犯公主病,病得还不轻。也许这就是黄金剩女的特质吧。
  何静薇也没动气,回答说:“苏茜,我知道你有能力也有希望当行政部长,可这事儿你得跟王部长去说,或者去跟人事部去说,跟我说起什么作用?”
  苏茜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你就别跟我装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顾总只认你?可是如果你不自觉退出,我就把你中饱私囊、假公济私的事情公诸于众。”苏茜威胁似地顿了顿,“到时候,就是顾总,也帮不了你……”
  何静薇这回是真愣了。她什么时候饱私囊、假公济私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何静薇从容地道:“苏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别说我没干这些事,就是干了,也自会有人找到我头上,不用劳烦你来跟我理论。”
  看来何静薇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苏茜的面皮一红,道:“何静薇,你当我不知道么?最近一次培训会,你们后勤组的人挪用公款,给自己买皮包,这可是有人亲口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么个事,何静薇长叹了一声:“苏茜,我们是同事,同事的目的是为了一同做事,而不是为了相互抵毁。上次有人告诉我你在汽油费报销□□上做过手脚,我坚决不相信。那么,也请你信任我好吗?”
  听到这话,苏茜只觉得脸皮紫胀,本来风情万种的纤腰,这下挺得板直,提高了声音道:“什么?我根本没有做那种事,为什么会有人那样说?何静薇,你是心虚了才造这种谣的是不是?”
  何静薇有些忍不住了,她加重了语气缓缓地道:“苏茜,我不希望我们在工作之外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但是你提到皮包,我可以把有关皮包的事说给你听。
  “上次培训会,发给参加培训的人每人一个登喜路的皮包,培训会签到表上的业务代表是四十九位,会务公司开回来的□□明细单上,皮包数也是四十九个。一来培训会预算没有超支,二来□□是会务公司开的,还附上了明细。你有证据证明谁在挪用公款吗?”
  苏茜一直知道何静薇厉害。她知道了皮包的事后,本意是要是诈何静薇,挫一挫她的锐气,可是何静薇居然如此言之凿凿,倒显得她自己理亏似的。
  何静薇继续道:“苏茜,听我一句劝,就这么一件无头无尾的事,就算你得了证据,也最好不要张扬。这事你如果硬要到处宣扬,只会影响到恒雅会务公司。恒雅和王部长合作多年,利害关系大概你也清楚,你这么做,王部长第一个不高兴,顾总心里也会记你一笔,咱们都是一句话就能换掉的小组长,你何必这样授人以柄?”
  苏茜在何静薇面前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说得脸色白一道红一道,心里恨恨的。苏茜的个头本来和何静薇差不多高,可听了何静薇的话,苏茜的头渐渐低了下去,气势和个头上都矮掉一大截。
  何静薇见苏茜没再说话,便转身下了楼梯。
  何静薇明白,苏茜这样跑来说事儿虽然讨人厌,但总比背后使刀子强。这说明苏茜人本身不坏。
  对于这件事,何静薇没再纠结下去。在职场之中,得饶人处且饶人,说话做事给别人留点余地,对自己并没坏处。
  往深一层想,何静薇竟然发现了一个蹊跷的巧合。那晚在闵英修酒桌上见到的人,怎会一个接一个地过来找茬?第一个是汪严,第二个是苏茜,第三个又会是谁?
  

  第19章 □□

  到了下午,天阴蒙蒙的,不一会竟飘起了雪。何静薇今天赶早出门,把贺明启的捷达开了出来,没想到天气说变就变。想着贺明启公司楼前不好打车,她便开了车过去,打算绕一段路去接他。
  何静薇开着车,打完贺明启公司的座机,又打他手机,俱是无人接听。她心道,不会这么不走运吧?贺明启难道今天按时下班,正在回家路上?
  车到了贺明启公司的楼前,何静薇顶着风雪跑下车来。这里的停车协管员还认得她,贺明启手术手上班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何静薇开车送他上下班。他们背地里提到何静薇时,都说“这年头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漂亮又有良心的女人了”。
  何静薇上了楼去,刚刚进到公共办公区,却见贺明启正坐在孙莹莹的座位上,帮着她看什么东西。
  而孙莹莹此刻就站在贺明启的身边。她身体微微前倾,垂下的发丝抚在贺明启的肩上,胸口似乎贴着贺明启的肩膀。何静薇一愣,正好看见贺明启抬起头,朝孙莹莹微微一笑:“喜欢就买吧!”
  何静薇被那个笑容刺痛了,她的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她一边强迫着自己迈开步子走过去,一边在考虑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不会显得小家败气。
  “嗨!”何静薇曼妙地走过去,“明启,天气不好我来接你下班……莹莹,你好呀!”
  孙莹莹见到何静薇就漾开了甜美的笑容,自来熟地拉起她的手,说道:“何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刚让明启哥帮我参考户型图呢!”
  “你要买房吗?”何静薇说着顺手拿过图来看,“不错嘛,很实用的小一居!”
  “是呀!何姐姐,跟爸妈住一起,老听她们唠叨,真受不了!还是有个自己的小窝比较好!”
  贺明启见两人聊得热络,此刻起身咳嗽了两声说:“行了,那什么,明早把岳家楼七栋的图纸晒出来,我十一点得跟韩总去一趟城建集团。”
  孙莹莹听了贺明启的安排,竟然撅了小嘴道:“明天十一点,图怎么出得来?”
  贺明启道:“差不多就行,明天不是正式签。”
  孙莹莹却说:“我知道呀,可是魏处长昨天要的报告我还没写好呢!”
  “那你就先弄图,报告往后放!”
  “那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弄图根本来不及了呀!”
  何静薇听他俩抬扛,心说:哦,我没来的时候你们你侬我侬,我来了你俩就聊上工作了,当我上级领导吗?
  见他二人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何静薇觉得插不进去嘴,所以她非插嘴不可。她说:
  “哎,明启,你也太黄世仁了吧!我看你安排的这些事,简直要把莹莹累坏了!莹莹,听我说,领导不能总是哈着,该拒绝的时候就得拒绝,保护好自己才是真的!改明儿等你有时间上我们家里吃饭,我给你做几道大菜,好好给你补一补!”
  何静薇说这些话的时候,暗暗想着,这几道大菜,我是不是得给你加点□□?!
  回家一路无话。
  何静薇生气归生气,可是气着气着就明白了。老公也是人,别的女人跟他甜蜜暧昧,自己跟他又哭又闹,谁占了上风不必想也知道。
  所以,何静薇没有无端的给自己添个战场。
  女人对付男人,花招能有多少?来来去去不过那几道板斧。何静薇回家收拾停当,趁贺明翻报纸的工夫,她绕到沙发后头,开始给他按摩。
  “明启,不是我说,你对你那女助理有点过火了啊!” 
  贺明启的背梗了一梗,问:“什么意思?”
  何静薇还没傻到捅破窗户纸,于是说:“我知道你挺不容易:工作压力大,手下不好管,还得对领导察颜观色,想着都替你累。不过对人家小姑娘,还是得放温柔点吧?”
  贺明启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何静薇突然又说:“对了,你那个助理孙莹莹,她有男朋友了吗?”
  贺明启哗哗的翻着报纸,随口道:“我怎么知道?” 
  “我吧,我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嘴巴也甜,要不咱们给她介绍一个?”是钱钟书说的,做母亲与做媒是女人两个最基本的欲望。
  “……”
  见贺明启不接话,何静薇盘算起来,说:“我是想吧,2月16号不是咱们结婚五周年嘛,到时候我好好准备一桌菜,把莹莹请到家里来,再把我们组的小查叫上,让他们见一面,行不行?”
  贺明启并不知道,何静薇是想在五周年纪念日,借着相亲之名,在孙莹莹面前大秀夫妻恩爱,好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姑娘狠狠一击。男人对感情生活往往得过且过,而女人却硬是立刻要一个结果,分个高下。
  贺明启不明白何静薇这层意思,还以为何静薇认真要当红娘,便打击她说:“你还是省省吧!你们那个小查,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何静薇闻言一推贺明启的肩膀,道:“小查不像好人,就你像好人?”
  她随即不怀好意地笑道:“干嘛?给孙莹莹介绍男朋友,你不乐意啊?你是不是想自己留着,啊?”
  语气玩笑意味十足,可贺明启却没有吭声。
  何静薇依旧打趣道:“被我说中了?你对人有非分之想?有就直说嘛!”
  贺明启没有转脸,伸手换了份报纸,嘀咕道:“瞎说什么呢。”
  何静薇的手由按摩他的肩转为他的胳肢窝:“装吧,你就可劲儿的装吧!”
  贺明启最怕挠痒,一边躲一边求饶:“哎呀,哈哈……静薇,用嘴说话,别用爪子说话!”
  “我偏不,我偏不……”何静薇开始愈发得意的挠他的痒痒。
  可贺明启躲着躲着就不躲了,过一会儿拉住她的手:“行了行了,别弄了。”
  “哟,生气了?”何静薇停下来问。
  “不是,那什么……唉……你别闹了,歇会儿吧!” 
  “怎么了?开你和孙莹莹的玩笑你不高兴?”
  “不是,那什么,开口闭口孙莹莹,你对孙莹莹怎么那么感兴趣?” 
  “那你呢?”何静薇问。
  “我?什么意思?”
  “你对她不感兴趣?”
  “无聊……”贺明启转开脸去,继续看他的报纸去了。
  这一下,教何静薇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何静薇只觉得突然间眼眶一阵温热。虽然嘴上一直没说,可何静薇心里却牢牢握着希望的碎片,希望能不着痕迹地让一切过去。而贺明启的回避,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宣告,像致命的认罪,深深的刺痛了何静薇的心。
  心痛的是,他们的爱已经岌岌可危,竟连句“你吃醋了”的玩笑都开不起了?
  今天在公司已经被烦琐的工作、被胡搅蛮缠的苏茜弄得心力支拙,现在的何静薇,又被自己的丈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没有给她应有的回答。
  哪怕是句哄她开心的谎话。
  何静薇的手渐渐垂下来,心渐渐地失去了血气。她不再说话,缓缓地走进卫生间,独自沉默地洗澡回房,然后瘫倒在床上。
  ……
  迷迷糊糊之中,何静薇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着她,轻吻着她的耳窝和后颈,呼吸掠过她的裸背。过电一样的战栗,如涟漪一般荡漾全身,她刚想享受这肆意的快感,可蓦然惊觉那人不是贺明启。她扭头,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是一切都隐藏在迷蒙之中。
  

  第20章 迷梦

  何静薇惊得一身冷汗,伸手推那个男人,可男人用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控制在怀中。她拼命挣扎拍打,使尽了全身力气,一下子挣脱了梦境。
  ……
  何静薇坐起身来,惊喘难平。她不知道梦境和现实的关系,原来是自己那些隐秘的欲望,白天里被理智压制了的欲望,在梦境里赤…裸裸地展现出来。
  她摸了摸脸,竟然两颊有泪。看着旁边呼噜震天的贺明启,她忽然心酸起来,这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手执玫瑰,声称要跟自己同“肝”共苦的男人?
  何静薇睡意全无,像那天一样,她起来穿好衣服,拎上电脑出了门。
  今天晚上的月亮比哪一天都好,明晃晃的一轮满月,像是黑漆漆的天上有一个白色的太阳。何静薇又走到了路边那家快餐店,坐在了那个靠窗的位置上。
  回想和贺明启的一切,竟然像刚刚的梦一样模糊。难道,贺明启和孙莹莹之间确实没发生什么,一直是自己的虚妄幻觉,是自己在捕风捉影?
  可是,如果真是自己在胡思乱想,贺明启怎会一直躲着呢?哪怕跟她吵起来呢?有人说吵架也是疯狂地交流,肯留下来争吵的总是爱你的。反而忍耐,是对你最刻意的无视,是爱情走到了尽头。
  想起这些事,她的情绪总是一起一落。一会儿有个声音在骂她无是生非,一会儿又有个声音说她傻到后知后觉。
  何静薇想,要摆脱眼前这种状况,唯一的办法,就是停止再爱自己的丈夫。
  对于一个对自己三心二意的男人,要是再将全副心身放在他心上,该是多么危险的事?既然她的丈夫可以停下来不再爱她,她为什么不能停下来,不再爱他呢?
  可是,要一个已经将身与心交给了丈夫的女人,一个将自己的皮肉长在丈夫的骨头上的女人,把身心和皮肉从丈夫身上抽离,其痛苦不逊于凌迟、车裂或古代任何酷刑。
  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闭上眼睛,努力地把头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去,而后拿出电脑,强迫自己硬逼着自己钻进屏幕中的公事里去。
  ……
  不知过了多久,何静薇感觉到困意袭来。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街道两旁商家悉数关了门,只剩下零星的几个霓虹灯一闪一烁。
  对面的街上有辆车停在那里,关了车内灯,却有火光明灭,像是有人坐在里面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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