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混蛋妹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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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际研究院的员工，很明显感到大魔王今天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步伐轻快——他们好久没见到殷哲飞这么高兴过了。
　　到了下午，他们甚至看到他跑着跑着实验，突然笑了起来。
　　实在是可怕！
　　殷教授终于疯了！
　　一个小研究员忍不住期待地问道：“老大？有什么喜事儿？”
　　会不会老大又帮他们争取涨薪了！
　　“喜事儿？”他一脸莫名其妙，“没什么喜事儿啊。”
　　“那你这么开心。”
　　“我开心么？”
　　真是令人崩溃的对话……
　　这时殷哲飞倒也想起来有事要交代，拍拍手道：“去给大家叫过来，快下班了，开个短会。”
　　不一会儿，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个个都和他穿得如出一辙，企业文化衫加牛仔裤板鞋，宛如一群穷困潦倒的大学生。
　　殷哲飞坐正身子道：“长话短说，今年我们的研究院与Stanford，UIUC的实验室达成了合作，ETHz那边也在接触，目前看来，应该问题不大，以后研究院发展起来，会有更多新鲜血液注入。所以我一直鼓励大家利用业余时间充实自己、提升自己，只有你们永远保持着竞争力，天际才会有竞争力。那就先说一下今年的几个项目、会议情况还有新的技术需求……”
　　大家听得格外认真，他们都是曾经的天之骄子，却对殷哲飞没有任何不服。
　　原因无他，只因为殷哲飞实在是实力惊人！
　　殷哲飞当年CS博士如期毕业，七篇顶会paper中三篇best　paper，好几篇引用量都有六七千，是华人圈的小传奇、是教授的得意门生、也是海外各大公司研究院和顶级院校争抢的香饽饽，但是他却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国发展。
　　那时国内的大环境还不太好，对技术嗤之以鼻，更倾向于创办几个空壳公司，来回套投资人的钱来挥霍。天际当时也看中了两个新成立的科技公司，殷若即听了几次汇报，又有CTO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已经决定做他们的首轮的天使投资人了。
　　但签约会议当天，殷哲飞刚好毕业回国，他来听了这两个公司的汇报后，直接全盘否定了。
　　他在会上指着天际的CTO毫不留情道：“爸，我听说这两家公司是CTO介绍来的，这个人，可以开了。”随即他又从两个科技公司的核心技术出发，指出他们的架构就是一个花架子，全然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随便一个普通研究生就可以写，给那个急欲反驳的CTO说得满脸通红。
　　之后，他便说服父亲成立了天际研究院，请了自己美国的教授做名誉院长，一个高校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做院长，他做副院长。殷若即倒是也想看看儿子的本事，给他找了一堆简历出色的人来面试，谁知道，最后就两个人进了面试。
　　那时殷若即还很不理解，急道：“这些人都是名校毕业，也发过很多论文的，经历也很不错，你好歹看看他们的简历再决定啊！”
　　殷哲飞心平气和道：“爸，他们每个人的简历我都细细看过，甚至他们的论文我也抽着一座的读过。名校毕业有论文，固然重要，但是论文是哪个方向的？引用量是多少？是什么类型会议的论文？是否和我们的发展契合？这些都要兼顾。国内高校水论文的现象非常严重，你带我，我带你，但这种东西除了帮学校拉拉排名，就是一纸垃圾，更别说转化为市场价值了。研究院不需要这种低档的人才，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就招别的部门去吧。”
　　那时大家还在想，这八成是太子爷新官上任三把火，作秀拿乔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殷哲飞留下的这些精于技术的顶尖人才开始崭露头角，也正是因为研究院的大力投入和产出，天际才得以转型，产品也飞速成为了这个行业的国际巨头之一。
　　所以研究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殷哲飞崇拜至极，就算比他年纪大很多的，也叫他一声老大，或者殷教授。
　　“……所以，这个月的计划已经发到了大家的邮箱里，哦对了，小8，我看到你那个论文，评委已经给意见了，大项就是需要补个实验，小项我看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发了个邮件，你逐条对着改一下，下周跟我讨论。”他正说着，手机却突然唧唧呱呱地叫起来。
　　殷哲飞拿起电话来，看着上面的号码，有些诧异。
　　他走到窗边，低声道：“喂？”
　　“阿飞啊，你在公司吗？”
　　“在呢，春姨，有什么事？”
　　“我忘了今天有小台风啊！外面下暴雨了，小美去超市买东西没拿伞，你去接她一下吧，别让她淋到了。就在你公司附近那个，拐条街那个家乐福！哎，我也不会开车。”
　　“恩，成。您放心吧！”他挂了电话，走到窗户旁边拨开百叶窗帘，外面果然暴雨瓢泼，带着急急吼过的大风，吹得街上的叶子一树一树摇头晃脑。
　　要去接她吗？还是说应该让那个家伙淋淋雨好好反省一下。
　　他虽然这样想着，却已经毫不犹豫地拿了车钥匙和伞出了门。
　　“诶？老大，你要去哪啊！”一个实验室的下属还是第一次见他开会开到半截跑掉。
　　“接人。”
　　玻璃门缝里飘来了他的回答。
　　接人？
　　真是稀奇了！
　　他们老大向来冷血无情，连亲爹都不接，只接常美夫人。现如今有台风，常美夫人肯定没回来，这是谁这么大面子，给他们老大都惊动了？
　　这时，其中一个年轻的秃头研究员迟疑道：“老大会不会，是去接女朋友了？”
　　“啊！？”众人一愣，随即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你快别逗了啊，咱老大是要终身献身给IT事业的，电脑和手机就是他的大房和小妾，产品就是他的儿子，哪来的女朋友啊！”
　　~
　　雨下的很大，超市门前全是一排排车堵在那里，殷哲飞转了一圈，没找到车位，只得停到远一点的地方，他才撑开伞下了车，整个伞面就立刻被吹翻了过来。他试了几次，咒骂了一声，把伞扔到一边，脱下自己的T恤撑在脑袋上奔进雨里。
　　明明是夏日，这雨水却冷得刺骨！
　　殷小美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殷哲飞一出现，立刻吸引了门口避雨人群全部的注意力，他光着的上身肌肉结实，此时落满了雨水，简直性感至极。但他显然无心在这里出卖色相，他一眼看到那个带着鸭舌帽和大口罩的娇小女子在那发愣，立即大叫道：“殷小美，你发什么傻！还不快过来！”
　　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抱着买的东西跑到他的庇护之下。她一出来，强力的风立刻就卷走了她的帽子，那一头长长的卷发像无数柔软的蛇一样在风里舞动又被雨打落。
　　殷哲飞的左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两人向车的方向跑过去。他的T恤全都搭在她的脑袋上，自己则冻得嘴唇微微发紫。
　　他匆匆打开车门把殷小美塞进去，可她身子才坐进去一半，就突然好似被什么东西抻了一下脑袋，她尖叫一声：“我的头发！”
　　殷哲飞一低头，才发现她的头发居然在奔跑的过程中绞上了自己的皮带扣。他也顾不得什么，扔下T恤想要解开那一团柔韧的毛发。可是雨不断汇聚下来，让他看都看不清楚，他叫道：“你往里面点，让我先进去！”
　　他手都冻僵了。
　　殷小美连忙略微抬起身子来为他腾地方，虽然这个家伙态度不好，不过看在他这么有诚意来接自己的份上，还是配合一下吧！
　　殷哲飞一挤进来，高大的身子立刻占据了整个座位，他关上车门，将风雨声阻隔在外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他便发现了更可怕的一个现状——殷小美正尴尬地坐在他腿上，半趴在他的身上。
　　湿淋淋的两个人一时间大眼儿瞪小眼！
　　又尴尬又……
　　脸发烧。
　　“你！看什么看！”她率先出声，“还不快把我的头发解开！”
　　她涨红了脸——真讨厌，他光着个身子，让她连落手的地方都没有！她这样胳膊支在椅背上，身子直直绷着，简直难受死了！！
　　而且她万万没想到，殷哲飞身上竟然也是有肌肉的，还很匀称很好看……也对，他不是很喜欢游泳骑马那些嘛……
　　“你少叫唤，我正在解。倒是你，能不能稍微起来一点。”殷哲飞半垂着头，已经不止是脸红，连浑身的皮肤都透出红色来，连说出来的话，也凶狠不足，心虚有余。
　　他很后悔，刚才不应该把T恤扔掉。
　　而那团缠在他腰带上的头发，恰如目前的情况，一团糟。
　　作者有话要说：　　殷小美：这算什么？
　　殷哲飞：车咚……？


第26章　发呆
　　他烦躁地从兜里掏出一把大马士革的军刀来；　打算来个痛快的。
　　“不许剪！”殷小美尖叫着匀出一只手来抓住他即将行凶的手，“你就不能耐心点吗？！”那可是她精心宝贝的头发；　被他剪短了一截；　剩下的都得跟着剪！
　　“我可以慢慢解；　但你能支撑多久？”他轻声道。
　　她的胳膊明明都发颤了。
　　“那也不能一刀剪了……”她急了，“剪几根吧。”
　　多年没见；　这小屁孩儿眼见得比以前更作了。
　　他打开军刀；　挑着割开了几根，把剩下的头发顺着皮带扣往外拆。他解得太过专注，一抬手；　正不小心打在殷小美手肘上；　于是她跟个散架的娃娃似的，一下子倒进了他怀里！
　　她跟触电一样；　光速给自己又支了起来！
　　殷哲飞眼睛依旧望着自己的皮带扣，喉结却微微滚动了一下。
　　“好了。”他把那团乱发解了下来。
　　“哦……”她一时脑子短路，还很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你起来点，让我坐到驾驶座去。”他整个身子都开始红了。
　　“哦。”
　　殷小美自己也满脸通红；　不敢抬头看他，自然也就不知道殷哲飞此时是何神色。她勉强支起身子；　试图多给他一点空间。
　　然而他坐过去时，她湿而冰的发梢还是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小腹，留下几道淡淡的水痕，令他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
　　车开启后；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殷小美垂着脑袋捋顺自己毛躁的那团毛，心里却想的是，刚才倒在殷哲飞的怀里的时，不小心摁到他胸肌了……
　　手感还挺好……
　　她的心怦怦乱跳着，感觉口干舌燥。
　　两人一路心怀鬼胎。
　　“到了。”殷哲飞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嗯？”
　　“到家了。”
　　“哦。”她这才发现车已经进车库了，遂慢吞吞下了车。走了两步，又忙转过头来：“我没有在车库录过指纹锁。里面二道门也没录……”
　　“……”本来已经打算上车回公司的殷哲飞只得又下来，一路带着她进去，顺便把指纹录了。
　　殷小美瞄了瞄他的神色，咦？他倒是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她跟在他身后，不自觉地又看了看他背上隐隐的肌肉，悄悄砸了砸嘴。
　　两人才进客厅——
　　“Oh　Fiona，my　sweetheart！”肖恩扑上来给了她一个热情地拥抱，“你终于回来了，剧本我给你带来了！休息得如何了？杂志那边我给你约了明天，你今晚可得好好敷面膜，把小脸保养好啊！”
　　殷哲飞蹙着眉，像是看到了一只身材健美的蟑螂爬了过来！
　　真该跟春姨说警惕点，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而肖恩看到他光着上身，欲言又止。
　　“明天要拍几个？”殷小美倒丝毫不觉得异样。
　　“封面两个，内页两个，还有采访，会很累。”肖恩坐到硕大的黑色大大理石茶几旁，指着二十多个剧本道，“上面的是电影，下面的是电视剧，已经选过一遍了，这边我给你找好了一个中国的经纪人，很厉害的！她让我问你有没有兴趣上综艺，就做一期嘉宾，权当热热场……”
　　两人商量得兴起，越凑越近。突然一个黑影沉声道：“麻烦让让。”
　　——殷哲飞已经穿上一件T恤，他硬生生挤进两人中间，抱着胳膊坐着，宛如一根定海神针。
　　“诶？你不是说还要去公司么……”殷小美怪道。
　　“有事儿。不去了。”
　　“那你有事儿，坐这干嘛……”
　　“我坐这你俩就没法说话了？”
　　“……”他这又是发什么疯……（￣△￣；）
　　因为有这么个瘟神在，肖恩长话短说完，很快便拎着包要走。
　　“Shawn，我送送你。”她急忙追了上去。
　　到了门口，肖恩看着殷哲飞沙发上的背影迟疑道：“Fiona，我觉得……你那个哥哥，好像……有点问题……”
　　殷小美很理解地点点头：“他确实脑子有点毛病。”天才都有点古里古怪的。
　　“Nono，我不是这个意思……”肖恩脸上一红，“我觉得，他好像喜欢我……”
　　“啊……？”她怪叫出来。
　　“那天送你回来，他在车上老盯着我看，后来还说把车送我了，我就觉得很奇怪。今天我一来，他就一直坐我旁边……”肖恩忧郁地叹了口气，“因为是你哥哥，所以我不太好残忍地拒绝他，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吧，我已经有BF了。”
　　“额，我觉得，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殷哲飞他……应该不是……”
　　“他之前交过女朋友么？”
　　“好像……没有……”
　　“他很讨厌女人吧。”
　　“嗯……”
　　“soooo——”他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是gay！”天才很多都是gay！
　　“Bingo！”肖恩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小西装，“我知道我很cute，嗯，他也很pretty，但是真的很抱歉，他的感情，我无法回应了，我是很忠贞的！拜托你，和他说一下。”
　　送走了肖恩，殷小美心里震惊不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殷哲飞心心念念只想要个弟弟，原来他其实——！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屋里，一脸怜悯地看着殷哲飞，他这么多年埋藏着这个秘密，一定很辛苦，而如今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对方却又有男朋友。
　　八点档的狗血剧都被她碰到了。
　　他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毛骨悚然，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殷哲飞！”她扑上来，一把捧起他的双手。
　　他身子向后微微一躲，拉开与她的距离，警惕道：“干嘛？”
　　“你真的太不容易了。”她热泪盈眶，“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不用再瞒着我了。”
　　像是晴天一个霹雳正中他天灵盖，殷哲飞的脸上一下火烧火燎起来，他紧张道：“知道我……什么心思！”
　　她身子探过来，附在他耳边轻轻道：“禁忌之恋……”
　　这句话的威力，不喾于原子弹爆炸，给殷哲飞满脑子的清醒和理智炸了个片甲不留，让他眼前都闪白光了！
　　他的喉咙里像是梗着一团什么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别怕，我不在意的，我也不会告诉爸妈，”她温柔地拍拍他的脸，“可，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思的？”
　　他的手攥住了沙发柔软的垫子，咽了下口水道：“……几天前……但……但是，我已经有在克制了……”
　　殷小美恍然，几天前，大概就是她刚回来的那一天嘛，原来他真的对Shawn一见钟情啊！
　　他还在拼命克制，真可怜！！！
　　她忘了哪本书上说过，一见钟情是一种很强烈的性吸引力，大概就是那种一个眼神就能脑补出两人干柴烈火，生儿育女的情感。一般很难忘怀。比什么日久生情要汹涌得多。对于殷哲飞这种千年单身狗来说，这一见钟情就好比豆腐渣大坝决堤，百年老房子强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如果直接告诉他Shawn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一定会伤心欲绝吧！
　　她好歹也和殷哲飞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他若是说想要弟弟，那她永远也别想被他认可，他若说要上哪个学校，那就是学吐了也要去上。总之，他有时候很死板，在一些事上非常一根筋，认定了就很难改。
　　不然他也不会在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就给她痛扁了一顿！
　　他若认定了肖恩，大概会死缠烂打也要追到手。
　　这时，殷哲飞绷直了身子：“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她一呆：“我没看出来，是Shawn看出来了告诉我的。”
　　他心慌地想，那个家伙居然眼睛还挺毒！
　　“那，你……怎么想……”他紧张地问道。
　　“我当然很开心啦！”虽说殷哲飞是个讨厌鬼，但是他若是真的能知道自己的取向，那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儿。
　　“很……开心？”
　　“不光开心，还有点激动呢……”殷小美唯恐天下不乱地笑了。
　　“不反感？”
　　她连连摇头：“都说了我很开心嘛！”
　　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落进了肚子里。
　　“但就是……嗯……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殷小美愁苦地斟酌着语速，是不是还是现在就告诉他比较好呢？这样他大概不会陷得太深……
　　哎，她可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啊！殷哲飞这么混蛋，她却一心为他着想！
　　“你说……”他见她神色严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Shawn他，在英国，其实有个男朋友……”她说完，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表情。
　　咦？他居然笑了？
　　还笑得挺开心？
　　他不会被气神经了吧！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柔和且愉快。
　　“额……你明白了就好……”殷小美一时心想，殷哲飞的一见钟情也没书里说得那么炽烈嘛。原来男人对男人也如此狼心狗肺。
　　“那我……先去公司了……”他站起来。
　　殷小美一脸茫然：“哦……好……”
　　他夺门而出，不敢再面对她。
　　她挠了挠脸，怪道：“怎么跟逃跑似的？不会是跑去哭了吧……”
　　于是研究院的小弟们惊恐地发现，大魔王出去接了个人回来，更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Shawn：诶，魅力太大，怎么办？
　　殷哲飞：自恋是种病，得治


第27章　哥哥
　　上午拍了一上午的杂志封面和内页；　换了十套衣服，殷小美累得几乎要呕血；　Sally急忙给她送上美容养颜的茶；　肖恩一边为她捏胳膊一边夸张地赞美道：“you　are　soooooo　gorgeous！每一张都完美！摄影师说你是她的Muse呢！”
　　“Really……？”殷小美早晨五点就来了；　化好妆后站了六个多小时，这会儿累得说一个词儿都难受；　只是咕嘟咕嘟喝着茶；　她脱下12公分的高跟鞋，由化妆师为她卸下浓妆，补上了清爽的裸妆；　以应对下午的采访。
　　肖恩又开始絮絮叨叨地重复起下午的安排来：“这个采访主要是针对你的代言的；　所以我们还得去趟天际，哦对了；　还说，要顺便采访一下你那个哥哥呢！”
　　“采访他干嘛？他又不是圈里人。”
　　助理Sally笑道：“你看你，万事不关心。他虽然不是圈里人，但人气也挺高的，说是国内的钻石王老五嘛！他的微博一共就两条；　两条下面都是女友粉，每天早晚叫老公；　这几年攒了一百多万的评论呢！”
　　哎，殷小美对此到不觉得稀奇，她甚至想，她若有朝一日不做明星了；　再继续贩卖殷哲飞的内裤也能发家！
　　肖恩说到这里，贼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你和他说了我有男朋友的事儿了么？”
　　“说了。”她打了个哈欠，“他接受了。”
　　“唔，那就好~”肖恩松了一口气，“老实说，我很怕他追求我，亚裔，还那么帅，我不一定扛得住。”
　　（°Д°）哈？！！！
　　说好的对男朋友忠贞不渝呢？！！你这倒戈得也太快了吧！
　　殷小美心里疯狂吐槽，你们这都是什么肤浅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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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哲飞昨天打了鸡血一样工作到一点，大家都知道。
　　他之后就直接睡在了研究院的休息室里，大家也知道。
　　但今天来上班时，小弟们还以为自己加班过度出现幻觉了！
　　——大魔王一身休闲西装剪裁精良，浅灰色棉麻质地的衬衫领扣开了两个，明明这么普通的衣服，他穿起来却比当红的偶像小生还要俊俏！比准备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还要春风得意！
　　大家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了端倪，大魔王昨天分明1点还在回邮件，但脸上让众人熟悉的黑眼圈却不见了，他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靓绝研究院！横扫华岗区！
　　见到他们探寻又惊异的目光，他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妈惹！吓死人了！！！
　　“老大，今儿结婚？”有不怕死的上前问道。
　　“嗯，跟你结。”他一本正经地应道。
　　“……”
　　这是什么神仙回答……
　　小8插嘴道：“你知道个屁啦，我听品宣部说了，今天有采访，而且……”他理了理自己的格子衬衫，“Fiona也要来！”
　　院里顷刻炸锅！
　　“Fiona也要来？！”
　　“靠，怎么不早说，我的格子衫呢！”
　　“我都三天没洗头了！快，把你洗面奶借我去洗个头！”
　　殷哲飞蹙着眉望着眼前的鸡飞狗跳，冷冷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