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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混蛋妹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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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是自助餐，瑞士的饮食说不上好吃，虽然这里的大厨已经竭力向中餐靠拢，奈何味道什么的都差点事，所以大家也都借着选择食物的过程相互攀谈，关注点并不在食物上。
大使夫人年近四十，保养得宜，穿着一身改良旗袍，身材婀娜。可是何应应却眼尖地发现了端倪，对孙莎低声道：“大使夫人是不是……中空上阵啊……”
孙莎微微蹙眉，心里暗暗厌恶她的不合时宜，中空上阵虽然不符合本国的文化，但是她这样说出来，自己面对这么多镜头，能做什么反应？而让她更觉得碍眼的，则是此时的殷小美——
出乎所有人意料，殷小美的法语竟然说得极好，简直和大使馆的当地人谈笑风生，而因为她参演的《镜默之下》在瑞士也票房颇高，所以在座的很多人都认得她。
大使夫人法语也很好，拉着殷小美和所有人介绍道：“Fiona是我很喜欢的演员，她再国内有个电视剧要上了，我发给你们。哎，当年要是我也生个女儿就好了。”
贺家阳望着殷小美的眼中充满了激赏，对坐在旁边的殷哲飞问道：“你也会说法语么？”
殷哲飞摇摇头：“她在英国长大，学法语不稀奇，我母亲法语也很好，应该没少教她。我没机会学。”亲妈都被这个小恶魔拐跑了，他上哪学去呢？
一顿饭下来，殷小美成了当之无愧的主角。她借着送食物的时候对殷哲飞兴奋道：“当初妈妈逼迫我学法语，我还老哭来着，想不到还能有朝一日用上。”
“你岂止哭法语，英语数学历史语文你哪个没哭过……”
“殷哲飞你专业拆我台！”
摄影师偷偷把镜头转向了两人。
“我专业拆你台？我给你补了两个月英语你都能考70分，那真是叫拆我台你知道嘛？”殷哲飞一脸慈爱的笑，说着恶毒的话。
“诶！好汉不提当年挫！”
“真乖，你还知道自己挫就好~没有傻到让我忧心~”殷哲飞摊摊手，旁边的贺家阳闻言没忍住“噗”地一笑。
殷小美的小脸涨得通红了，可是碍于正在被镜头关照，却不得不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只能干瞪眼。
而殷哲飞察觉出来了她的“偶像包袱”，笑道：“好妹妹，你可千万憋好了，别让你的粉丝看到你张牙舞爪的样子伤心。”同时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看你能憋到啥时候。
该死！该死！殷哲飞不靠这个行当吃饭，自然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形象问题，可是她不行啊，小心翼翼地都会免不了被攻击，要是在节目上破了功，就完蛋了！
她此时才看透殷哲飞的诡计，可惜，已经上了贼船，在劫难逃。她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未来的旅程有多么悲惨和憋屈了！
贺家阳却迷恋地望着她：“没想到Fiona私底下是一个这么活泼开朗的女孩，我还以为她和电影里一样冷艳。”
殷哲飞心里突然警觉起来，看向他：“你喜欢她的电影？”
“当然了，我是她的影迷，她是我来这里的最大的动力。”贺家阳望着殷小美的背影，眼中满是欣赏，“就是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殷哲飞眯起了眼睛。
第61章 老友
日内瓦确实不大； 一行人一天也就逛完了，再加上天气不好； 第二天早早就去了火车站； 转去了苏黎世。火车上； 小金偷偷溜过来找殷小美。
“怎么啦，小金； 国内有什么我的坏新闻了？”她低声问道。
“没有坏新闻； 都是好的，今年的视后非你莫属了！”小金做贼一般欢喜道，“就是白姐让我和你说一声； 《最好的我们》第一集 播出了； 收视率3。2％！势头大好！国内现在都把你和赖望明凑成了官配。还有之前那个事儿，白姐也给遮过去了； 还帮你揽了一群路人粉。还有，白姐说看了物料了，你的法语真的是太厉害了，这是一个超级好的宣传点！回头剪辑的时候我会盯着他们把这块保留完整的。”
“好的，辛苦你啦！”
“哪里啊；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金这话倒是发自肺腑的，对于他这种新人助理而言； 没有什么比跟一个正处在上升期的艺人更好的事儿了，对她以后的个人发展也是大有帮助的。
殷哲飞坐在她对面，因为时差的缘故，帽子盖着脸； 似乎睡得很沉。
这时，她发现斜对座的高羽，正含笑看着自己。
“嗨，你精神不错啊！我看他们都睡死过去了。”殷小美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这还是几人来到瑞士后，她第一次与高羽互动，原本和其他人一样昏昏欲睡的摄像师忙不迭地架起摄像机来，对准了他们。
“嗯，我睡眠时间一向不多。”愉悦的心情像一株破土而出的幼苗向上生长，高羽的语气中带着低沉的宠溺，“你也很活跃。”
和孙莎一样，从大家开始认识到现在，高羽的话不多，性格似乎也很随和，如果不是他的身高与殷哲飞一样突兀，想来也是个很容易被忽略掉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殷小美支着脑袋思索，“我说这话可不是为了搭讪，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或许吧……”高羽修长的手指从本子上撕下了一页纸来递给她，“看看喜欢么？”
殷小美接过来，竟然是她的一张小小的速写，寥寥数笔而已，凌乱而无章法，却准确地把握了她的每一个特征，惟妙惟肖。而眼部的刻画尤其细致入微，在一片无序中成为了主角，闪动着凛冽又动人的光芒，虚实相映，就算殷小美不懂得画，也觉得这话棒极了。摄像师心里一喜，将镜头对准了那个画作。
“哇！”殷小美笑道，“你太厉害了！我可以保存着么？”她依稀记得殷哲飞也会画画的，只不过现如今那画功都用在了画各种论文的图片上。
“当然，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给你画很多……”他温柔地说道。
等嘉宾们都下车去玩了，摄制组的人则对着物料犯了难。
导演助理为难道：“王导，这可怎么办，这次的组合有点怪，除了殷哲飞，那三个男嘉宾很明显都是冲Fiona来的。”
被称为谢导的王晋恒是个四十出头，经验丰富的综艺节目导演，这个节目便是他一手策划走红的。他看着拍摄片段，皱眉道：“那个李培方不是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么？节目刚开始，现在下结论太早了。”
“我正要和您说的就是，李培方那边反而是第一个提出来要和Fiona组cp的，说两个人都在英国上过学，很投缘，在一起可以聊的话题很多。”
“嗯……”王导很是头疼，“不是还有殷哲飞嘛？何应应挺喜欢他，要不给他们组个cp？”
“但是殷哲飞事先就声明了，他不和任何人组cp……”
这和最初的预想不太一样，殷哲飞是后加入的，又声称是为了看着妹妹，所以摄制组原来的计划是：Fiona和贺家阳——当红视后和总裁粉丝，孙莎和高羽——美女作家和国际知名画家，何应应和李培方——一线小花和首富之子。至于殷哲飞，他要求的是纯玩，所以是为了增加人气出现的。
这样的组合，不管怎么看都是般配且能衍生出来许多看点的，
现在可好，贺家阳是按照预想喜欢殷小美没错了，但是怎么高羽和李培方也倒戈了？尤其高羽，按说他是个画家，孙莎那样的古典美人应该很符合他的审美才对啊！
虽然即便没有恋爱的成分，只是旅行也能有不少看点，但是毕竟不如配对的收视率高啊。
王导皱眉道：“今天再观察一下吧，不行只能和殷哲飞说一下，看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何应应，毕竟是拍综艺，也不是真的。”
助理小声嘀咕道：“我看那位殷先生，才是最不好说话的呢……”
~
从苏黎世的火车站出来，正对着的就是霍夫大街。这里原来不过是一段旧城墙，现如今却成为媲美第五大道的购物街之一，殷小美一出车站，就欣喜地大叫道：“我闻见了奢侈品的味道！”
孙莎只是淡然一笑，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表情。
跟随着的摄制团队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自然明白孙莎想要传达的形象，只是她若是一路都这样“淡然”下去，纵然保险，但也会导致她的所有镜头都没什么看点，最后徒给人留下了一个呆板的印象。
就算是性格看上去十分内敛、存在感稀薄的高羽，今天可也在火车上出了一个大杀招呢！
而何应应似乎真的对殷哲飞很感兴趣，像只殷勤的蝴蝶一样围绕在他周围，主动和他攀谈，努力制造着双人的片段。就算是殷小美迟钝如斯，也看得出来她不仅仅是想要和殷哲飞组对，而是认真要发展恋情了。
组队这种事，倒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因为不是真正的恋情，就算有粉丝想要做cp粉，也大多是圈地自萌。但是如果在节目上确认恋情，那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真的喜欢，都是打算长远发展的。之前的许多在节目中发展出恋情的情侣，现如今节目播完了感情依旧很好。
只不过殷小美看着殷哲飞连话都懒得和何应应说的样子，很是为她的“恋情”捏一把冷汗。
下午安排完入住后，众人又上街拍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室内，可殷小美这只精力旺盛的猴子还觉得不够，兴奋地提议道：“你们看到楼下那个center 1的bar了么？我们去喝一杯吧！”
孙莎总算出头了一回：“我看还是不要了吧，昨天去超市买东西，这边的东西挺贵的，咱们就1000瑞法，还是省着点花吧！”
“孙姐，这就不对了，出来玩儿，虽然钱是个限制，但是该享受的时候也要享受一下嘛！不然多没劲！”殷小美没有看到孙莎听到“孙姐”两个字脸色一变，挥手道：“我要去喝酒，谁跟我去！”
大家下午都累得快要虚脱了，哪还响应得起来，纵然贺家阳和李培方想要一起去，也提不起精神来，更不用说何应应全程穿着高跟鞋，给脚上磨了五六个个晶莹剔透的水泡，如今已是寸步难行。
所以殷小美振臂一呼，只有殷哲飞和高羽两个人不慎热情的响应。
“太好啦！”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人少不热闹，“快走快走！”
摄影师等人见状，也急忙跟上。
“Entschuldigung，Ein Bier ist wie viel bitter”殷小美用德语向酒保问道。
就连殷哲飞也有些诧异起来了：“你居然还学了德语？”
“且，有什么稀奇。怎么样，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她笑嘻嘻道，“你们俩喝什么，不超过20瑞法我就请了~”
高羽看着天文一般的酒水单，苦笑着摇摇头，并不避讳自己看不懂，对殷小美很信任道：“蝌蚪似的，一个也看不懂，你帮我选一个吧！”
“好的，没问题，殷哲飞，你呢？”
“mojito……”殷哲飞对喝酒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不过是想来陪她而已。
三人坐在酒吧外的桌旁，晒着太阳，懒洋洋地闲聊着，路过的外国人很少见到如此漂亮的亚洲女孩，都纷纷侧目。
说来也奇怪，许是因为混血的原因，殷小美在中国的时候，大眼睛高鼻梁，看着很像一个异域女孩，可真的到了国外，她柔和的五官线条又让她看起来是一个精致的东方娃娃。
而摄影师自然也不吝惜将这超高的回头率悄悄拍摄下来，他也是拍摄过不少明星了，但是他有很强烈的预感，这次这个混血女孩又要火一把了——大家喜欢优秀的人，但是又不能太完美，而她所展现出来的缺点，可以说还有几分可爱，这绝对是吸粉利器！
他有空非要把她的电影和新电视剧翻出来看一遍不可！
喝了几杯酒之后，殷小美又闹着要吃奶酪火锅，三个人又转去了老城区的奶酪火锅店。喝了酒，吃饱了饭，殷哲飞整个人都困得发软了，可殷小美还直说吃得太撑，要去苏黎世湖边消消食。
殷哲飞感觉自己真的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撑到湖边的。
而殷小美在老城区一会儿看看这个小店，一会逛逛那个铺子，把这个过程变得更加漫长且煎熬了起来。
总算，三人步行到了湖边，高羽着迷地看着眼前“上下天光，一碧万顷”的景色，似乎恨不能将它们即刻画下来，他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湖光，极是疏朗动人。摄影师激动地调整了好几个角度为三人拍了一些特写，只觉得风景如画，他们三人也如画一般。幸好换班轮到了他，不然他都无缘于如此美景了！
殷小美看到高羽的神色，脑海中划过一闪而过的一个片段，可是再要想起来时，已经忘记了。
她是真的觉得高羽很眼熟，就连这个名字，也那么熟悉。
殷哲飞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已经仰着脑袋睡着了。殷小美嫌弃地看着他，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张着嘴睡得人事不省，他依然是好看的。如果举办一个张大嘴睡觉还很帅的比赛，他应该能进前三！
“你哥哥真的很关心你了，都这么困了，还陪你出来玩。”高羽轻声道。
“你可别被他蒙蔽了，”殷小美看着湖里的两只半大的天鹅打得激烈，就像看到了当初的她和殷哲飞，“他可是很坏的，只有比他更坏，才能制住他。”殷小美说着，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比如我。”
高羽轻笑，修长的手指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可我觉得你很好。”
“真是巧了！”殷小美郑重地握住他的手上下晃晃，“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高羽越发笑得开心了。
真好，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小美还是这么可爱，一点也没变……
秋天天凉，殷小美怕殷哲飞着凉，一边聊着，一边把自己的羊绒披肩脱了下来盖在他身上。殷哲飞迷迷糊糊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她，可是终归抗不过去，又昏睡过去了。
“听说高先生是国际知名的画家？”殷小美向高羽道。
“啊，还好。”
“那你送我的画，岂不是会很值钱！”她的眼睛顷刻变成了两个美元符号。
“也许，不过你好歹忍忍，等我死了再拿出来卖，那样更值钱。”
“哈哈哈哈！”殷小美显然没想到高羽会有这么冷幽默的一面，越发觉得和他亲厚了许多。
殷小美在异国他乡玩的不亦乐乎，又知道了自己最近的形象还不错，所以很是放心。
然而小金到底还是形容的太简单了，《那个年代的爱情》播出后被称为新的电视传奇，如果之前殷小美还只是在欧美电影粉丝中有一定知名度，那么这部电视剧便是帮她彻底打开了国内的市场，令她一夕之间家喻户晓。
而白鹿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女明星只要容貌、能力到位，都会有一夜成名的机会，只是上升太快，难免碍着别人的眼，换来一些明捧暗踩的通告；更有一些没有底线的营销号，会在这种时候编造出一些危言耸听的难听新闻博人眼球，总之越是跑得快的时候，越不能出半点篓子。
也就在此时《恋爱的地球》第一期也播出了，按说第一期里的一行人的旅程才刚刚开始，看的更多的是几个人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一般算是无功无过的一期。但是因为殷小美的连续剧正在热播，人气爆棚，连带着第一期的收视率也飙升。
其中【Fiona 法语】简直在热搜高居不下，赖望明和蔡晓坤也转了节目组公布的片花，还用电视剧里的称呼亲昵道：【我家小锦鲤真是厉害！】【小锦鲤，请你收下胖仔的膝盖】
粉丝则纷纷在“官配”赖望明的微博下开玩笑道：
【明总，这个节目里帅哥太多了，你的锦鲤要是劈腿了你怎么办！】
【劈腿的锦鲤，那不就是星巴克么！】
【明总实力雄厚，快买下星巴克让我们的小锦鲤带盐】
在这样热火朝天的气氛中，自然也有不和谐的对骂出现：
【会说法语就了不起么？她在英国上学，会法语很正常吧。】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故意卖弄自己的法语很装逼么？】
【楼上的，你也出来在大使面前装一个，我们给你鼓掌。】
【某些人英语都还说得一塌糊涂，就开始觉得别人会说法语很正常了】
……
与此同时，殷小美对美容的执着追求也引起了女孩子们的广泛讨论，大家一时间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关注起美容护肤。
至于对何应应的讨论，许是因为她时刻晃在殷哲飞周围的缘故，果然大多也是与他相关的，纵然节目组没有刻意引导两人之间有什么暧昧，她的粉丝团队——“飞鹰”——还是自发做了许多“飞鹰夫妇”的剪辑视频，声称看到了不一样的火花。
而孙莎么，正如摄制组所想的那般，一点水花都没有，她的书粉在节目下表示抗议，说给她的镜头太少了。
相比之下，男嘉宾们因为本身不是娱乐圈的人，粉丝似乎平和很多。殷哲飞没有微博等社交网站，所以四个人里获益最高的便是高羽，他悲惨的身世，传奇一般的画画天赋，外加那惹人注目的外表，粉丝们纷纷表示这简直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并且自嘲道【做羽神的粉丝太辛酸，想买大神的画作都买不起】。
就连不再关注娱乐圈的常美，出门来买菜，也能看到路边饭店或者菜摊高悬的电视上不是在重播《那年代的爱情》就是在放《恋爱的地球》，虽然女儿不在身边，但是反而无处不在似的。
这孩子，明明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可是两人却这么像。
这时，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请问是常美女士么？”
常美诧异地抬头，迟疑道：“额？你是？”
那个男人露出释然的笑来：“我是小美的亲生父亲，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常美还没回过神来，殷若即就像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边，问道：“怎么了？这个男人骚扰你么？”
“若即？”她抚着胸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轲一愣，撞上了殷若即鹰隼一般锐利的眼光时，没来由膝下发软，急忙道：“我……我不是骚扰，我是小美的生父，她出国了，所以我就想着，先来见见……嗯……亲家……”
“亲家？”常美满脸茫然，对殷若即道，“你知道是什么事么？”
殷若即摇摇头，冷漠地对孟轲道：“既然如此，我们找个地方说话。”说完圈着常美向外走去。
而孟轲则有些惊艳地望着常美的背影，她竟然长得有几分像Jane，可是又与Jane不一样，她像小美更多一些，且容貌更加古典动人。常美当年的电影他也是有看过的，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依旧如此美丽，简直是吃了防腐剂一样。
在天际集团一层茶室的包厢里，孟轲再三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殷若即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本来守在门口的保安，也在他的示意下散去了。
孟轲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番质问下来，他在殷若即的注视中后背心出了一层毛汗，刺刺的如针芒在背。
“孟先生，你的身份基本确认了，你之前说的亲家，是什么意思。”殷若即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冷冷发问。
常美是个感性又心软的人，而他，在收养小美的第一天，就已经派人将小家伙的来路查了个一清二楚。张晨曦给他带来的□□的资料里，还有一份，便是小美的身世。所以常美或许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殷若即却再清楚不过了——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斯文有礼，工作也还算体面，可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愚昧败类。
“是这样的，”孟轲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把自己之前与小美哲飞的对话过程简单说了一遍。“但是没想到，他们现在出国了，房子那边，我定金都交了，要是不买，可是要付违约金的，”他谄笑着搓着手，“所以你看，咱们既然都要是亲家了，能不能，先通融一下，给我一部分，不多，300万就可以……”
常美完全震惊了，对殷若即道：“什么？我听错了么，小美和哲飞要……要结婚？”她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啊，而且看他们之前的神色，完全不是这样啊！难道说，哲飞跟着小美去了瑞士，就是为了找个机会和她一起去玩儿吗？
她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啊！
殷若即对她温柔道：“你的女儿，你该比我更了解才是。”
常美揉揉太阳穴，会不会是儿子单相思呢，像小美那样活泼的姑娘，大概不喜欢哲飞那么阴沉的男孩吧……
殷若即任凭她在这件事上自我折磨，转而对孟轲戏谑道：“孟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我和常美收养了小美，手续齐全，算是她的养父母，后来她被她的舅舅接去了英国，现在监护人变成了Vincent和她的外公外婆，不管怎么看，小美聘礼也都落不到你头上啊。”
“我是小美的生父，我当然有权得到她的彩礼！”孟轲变色，声音顷刻变得尖锐了起来。
“这个有没有权，是你说了算的么？”殷若即冷笑道。
“自然，我是她的生父！”
“有法律上的文件可以证实你们之间的关系么？”
“我有照片为证！”
“呵……”殷若即笑了，“我没有时间普法，孟先生，建议你先咨询一下你的律师，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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