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选专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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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精虫上头的沈父没那么容易放弃，贴着媳妇大肚子，“儿子，你消停别闹啊，爹教教你咋做个真男人。”
　　“去你的，别摸，轻点，死鬼…”沈母的语气有些欲拒还休。
　　沈濛濛惊恐脸，抱住可怜、弱小、无助的自己。
　　最后却是一秒入睡的，在意识朦胧的最后，沈濛濛第一次真心觉得睡觉真好！
　　沈濛濛不知道的是，她刚入睡，系统就冒了头，嘟囔了句，“真是笨蛋，要不是我你就只能看自己爹娘活春宫了。哼哼，还好你爹不够长，捅不着你。”
　　沈濛濛自然没听到这番话，要不然肯定对自家系统有了新认识，这简直就是污妖王啊，几袋去污粉都不管用那种。
　　之后可能也真是临近生产了，反正沈濛濛没在遇到这种尴尬。
　　她出生这天终于到了。
　　当天沈母还在工作，拎脏水桶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肚子疼，“爹，大姐，我肚子疼，可能要生了。”
　　杜大丫也就是沈濛濛这辈子的大姨甩下手里的抹布，有些阴阳怪气的，“都生几个了，装啥啊！”
　　不过害怕被她爹骂，还是磨蹭着过去了。
　　沈濛濛脑袋冲下，还能听到她娘的嘶吼，“羊水破了！”
　　她知道自己要出生了，开始使出拉屎劲往下挤。
　　简直比春运火车还要挤啊，差点把人脑袋挤出狗脑袋来。
　　最后她都不知道怎么出去的了，但是一露头她差点往回缩，诶啊妈啊，太冷了！
　　缩是不可能缩的，她又不想憋死，更不想她娘一尸两命。
　　再说，她脑袋被人揪着，想缩也缩不了啊。
　　沈濛濛呲牙咧嘴，这是欺负她不会说话吧，接生婆大娘，你练过铁砂掌咋地！真有劲啊！
　　虽然她的脑袋不是面团捏的，但是她也疼啊。
　　被这么不温柔的被揪吧出来了，之后小屁屁又挨了两巴掌。
　　沈濛濛真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多大仇多大怨啊！
　　“瞧这嗓门，是个健康的丫头。”接生婆边夸边给沈濛濛做清洗。
　　心里却是烦躁，这沈二婆娘肚子尖溜溜的，咋生出个赔钱货，这下子红包要少了。
　　沈濛濛被包上被卷递给了沈母。
　　等在门外的沈爹和大儿子他们已经着急的不行了。
　　听到小孩哭声就往屋里喊话，“他娘，生了？”
　　沈母摸摸闺女红巴巴的小脸蛋，“他爹，是个闺女，个头不小。”
　　沈父连声回了句，“闺女好。”
　　这下子家里两儿子两闺女了，足够了。
　　接生婆擦擦手，“大妹子，你也不是新手了，该注意的你都懂，那我回啦。”
　　沈母连声感谢，“又麻烦您了。她爹，送送大姐。”
　　沈父应了，给送走了，没忘记给塞一千块（差不多一毛钱）钱红包。
　　鸡蛋他不舍得给，还准备给孩他娘好好补补呢。
　　沈父回来的很快，看着几个孩子都没进屋闹她们娘，很是满意，让老大带她们去西屋玩去，他给孩他娘熬粥了。
　　玉米茬子加黄米粥，黄米是老丈儿偷么给的，估计是从领导们口粮里抠出来的。
　　不多就两碗的样子，不过就给孩他娘一个人吃，外加参乎点别的，也能吃个七、八天。
　　至于他和几个孩子，吃点野菜粥对付对付就成了。
　　沈父端着一碗粥进了屋，“孩他娘，你赶紧吃，孩子给我，我让大勇他们都看看，一直闹吵着呢。”
　　沈濛濛现在也不管被谁抱了，她正在与自己的眼皮做斗争呢，心里快闹翻天了，“系统，系统！快出来，快出来！我怎么睁不开眼睛啊，难道我这辈子是个瞎子，我不要啊！”
　　“咋唬啥，小孩子出生一般都不会立刻睁开眼的。”系统很没好气的回了句。
　　“骗人！”沈濛濛是没生过孩子，可她还真看过视频，刚出生小宝宝眼睛黑亮亮的。
　　评论里还说这是因为妈妈怀孕期间多吃了葡萄呢。
　　可能觉得小孩子的眼珠和葡萄真有点像，沈濛濛就特别印象深刻。
　　系统如果有具体形象，现在估计是脑门上挂三条黑线了，它这个主人真有些…一瓶不满，半瓶晃悠。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污了，给你们准备几包去污粉~哈哈


第5章　拉了
　　系统给沈濛濛做了个对比，比如她现在才四斤三两，在接生婆眼里，就是个胖乎的了。
　　可是后世刚出生的宝宝，没超过五斤的都很少，七八斤更是常见。
　　因为营养关系，不同时期的宝宝在母体里的发育情况也不尽相同。
　　所以几十年后，很多孩子都是刚出生不久就能睁开眼睛，但是她现在肯定不行。
　　沈濛濛这回彻底放心了。
　　不过这又摸脸又摸小jio　jio的是啥情况？
　　“别把被子弄开，妹妹会冷。”沈父拍了把淘气的大儿子。
　　“妹妹可真丑，像个小老头。”这是沈家的大闺女，沈丽。
　　沈濛濛在心里腹诽，你才小老头，你全家…除了我之外都是小老头！
　　“小孩子都这样，再长长就好了，大勇、小丽你俩好好带着弟弟，别让他哭闹，吵着你娘。”沈父交代一番抱着小闺女回了东屋。
　　沈濛濛有些坚持不住了，她能这么顺利出生，自己也没少出力气呢，这会子非常想睡觉。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嘴里被塞了个乳头，她小嘴本能的裹着。
　　然后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她在吃奶。
　　好羞羞~
　　“孩他爹，闺女咋不吃了呢？”沈母有些纳闷，刚才小嘴巴巴裹呢，吃的可香了。
　　“是不是吃饱了，再不就尿了拉了？”沈父抻着头看看，把几个可能项都猜了一遍。
　　沈濛濛僵着身子，被她娘摸了两把小屁股，整个人更不好了。
　　“小屁股干乎着呢。”沈母压低身子将乳头往闺女小嘴里塞。
　　系统已经把沈濛濛给骂了，她也知道，家里这条件不可能给她买奶粉的，这个年代有没有奶粉都两说，所以她现在能接触到的最营养的东西，就是母乳了。
　　想健康长大，这个坎肯定要过去的。
　　“小闺女可真乖，醒来也不哭不闹的。”沈母越看闺女越稀罕。
　　孩子不哭闹，她才能省事啊，要不然她又没老人帮着带孩子，腰受不了。
　　“叮！表扬值＋1…”系统出声。
　　沈濛濛差点呛奶，这就得表扬值了，真不难啊，刚出生就得了一个，她还啥也没干呢。
　　感觉那一百个欠债完全不是问题啊。
　　沈濛濛整个脸都扭曲了，她拉了，拉之前根本没反应，是拉完了才反应回大脑的。
　　“咋这臭！拉了吧。”沈父用手扇风。
　　沈母笑骂，“这是个不禁夸的，刚夸就劣吧了。”
　　沈濛濛整努力憋气呢，唉呀妈啊，好臭！
　　沈父母两人手脚麻利的把擦了。
　　“让孩子晚上跟我睡吧，别闲被了，你赶紧把被子洗出来，拧干点，明天差不多就能干了。”沈母交代沈父。
　　沈母看着孩他爹闷头洗被子，上头的屎尿一点不嫌弃，心里很是欣慰。
　　她这边早没娘了，孩他爹倒是有娘，可是老太太偏心眼大儿子，再加上她大嫂，心眼小的不行，不帮忙还竟是事儿呢。
　　老人靠不住，好在孩他爹能帮把手。
　　再加上大勇也七岁了，也是个小大人了，也能帮帮忙。
　　“我和爹商量了一下，准备让你做足月子，上次你生小伟的时候，七天就干活了，腰总酸，爹说只要这次做好月子，这病就能好。”沈父一边洗被子一边和媳妇唠嗑。
　　沈母摇头，“这不成，家里就那点粗粮了，这钱也越来越不值钱了，我哪里敢歇一个月啊。”
　　她工资虽然没多少，可是在食堂工作，大师傅还是亲爹，多少能划拉点剩捞，这才把家里几个孩子拉扯大。
　　沈父手有劲儿，几下就把被子搓干净了，反正表面看不出来啥了，“没事，你生孩子，家里几个亲戚咋滴得表示表示吧，一对付一个月就过去了，真不行，我去借点，回头再还。”
　　“这年头，谁有钱啊。”沈母叹了口气。
　　“孩她二姑估计有，毕竟她公公可是领导呢。”沈父想了一圈。
　　老丈儿估计有些钱，可是老头因为没儿子，看的特别紧，说那是他的养老钱，谁都不能动。
　　他大哥、大姐那，还不一定有他家条件好呢。
　　至于大姨子那，和孩他娘不对付，有也不会借，更何况她们家老大总闹病，隔三差五吃汤药，哪里有钱。
　　剩下的亲戚就远了，想借钱更难。
　　“可别，二姑子就生俩，咱都第四个了，每次人家礼都不轻，咱不能可一个人占便宜啊。”沈母不同意。
　　沈父没说同意不同意，只说，“我明个请半天假，挨个通知她们一声。”
　　大姨子和老丈儿不用送信，她们都知道了。
　　就去大哥、大姐还有二姐那一趟。
　　都不算特别远，大哥在机床一厂，大姐在煤矿长，二姐在电缆厂，都是附近的厂子。
　　不过三家都跑一遍，也得小半天，毕竟他们家可没洋车子，更没钱坐拉脚车。
　　“成。”沈母也同意，毕竟是亲戚，不说声不合适，回头再挑理。
　　至于孩他爹说的做一个整月月子，再看吧。
　　看她能不能从她爹手里抠把出来点。
　　“大勇现在能顶半个大人用了，明个我把粥给我煮上，回头让大勇给你端，你别下地，要是闺女再把褯子拉了尿了，你也别管，晚上回来我洗。”他不能在家陪着，只能让儿子帮忙。
　　大闺女也会烧火，穷人孩子早当家。
　　沈母心里慰帖，当时她嫁给孩他爹的时候，他可是一穷二白，还是个学徒，挣不着啥钱，家里就一个老娘，也没钱盖房子。
　　可是她自己稀罕上了，她爹也没招。
　　谁说啥也听不进去了，因为这个没少被骂倔种。
　　好在孩他爹聪明，明明不认识几个字，偏偏会鼓弄那些机器，一年就出师了，现在工资比大姐夫可高。
　　她们之前一直租房子住，去年才攒够钱买的房子，虽然只个小土坯房，好在是瓦房顶，这样下雨下雪不会漏啊。
　　也算有了个家。
　　要不是因为买房子，她家不至于过得这么苦。
　　不过这苦也是带着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和美妞们说下啊，我现在为了等榜单的关系，会压压数字，其实也是休息休息，到了三万字的时候，以后就三千起了，之后入v了，就日六日九千了。
　　不要着急啊~
　　最最后，这是个严肃的文文，绝不是沙雕文：…）


第6章　不包子
　　沈濛濛又被塌醒的，她又尿了。
　　真不想用“又”这个词，可小婴儿也太尿频了。
　　大黑天的，她家也没个灯啥的，她想坚持一下的，也省得打扰爹娘，可是太难受了。
　　她想挪干省地方，可是根本控制不了身体，真的是够憋屈的。
　　叹口气，只能喊爹娘了，再下去怕塌尿再感冒之类的。
　　“哇哇哇…”假哭两声就可以了。
　　做娘的别管多累，睡的多死，听孩子一哭立马清醒，这大概就是神奇的血缘关系。
　　比闹钟还管用呢。
　　沈濛濛被摸了把屁股，抿了抿嘴，知道她娘醒了，也就不哭了。
　　摸着黑，沈母给闺女换褯子，还嘟囔着，“臭丫头，你再这么尿，褯子不够你用的，只能让你光屁股了。”给换褯子的时候，还顺手摸了两把小肉屁股，弹弹的，可好摸了。
　　沈濛濛悲愤，摸屁屁不要钱啊，摸就摸吧，还掐。
　　真当她屁屁是橡皮泥捏的了。
　　她要是真小孩，哭的你们脑壳疼！
　　不过光屁屁什么的，她才不要呢，羞不羞的另说，北方的五月份早晚很冷呢，她怕冷。
　　“统啊，统啊，快出来，和你商量个事，好事，给你送表扬值的。”沈濛濛害怕它不出来，不惜用它最在意的表扬值勾搭。
　　果然！上勾了，“说！”
　　“以后我每次…嗯…方便的时候，你提前提醒我一下呗，不白使，给表扬值。十回一个表扬值。”沈濛濛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她能被提醒，就不会再拉尿在褯子上了，爹娘肯定要夸夸她的，这样花出去的表扬值不就又回来了嘛，没准还能挣一波呢。
　　就是不挣，她也能少受点罪，她拉了尿了，爹娘就用褯子给擦擦，连软纸都没有，更没温水给洗洗啥的，现在她全身都不好受呢。
　　“不行，一次一个表扬值。”系统狮子大开口。
　　沈濛濛当然不能答应，她才一个表扬值好嘛，而且她数了下，从她出生这大半天她又是拉又是尿的，就三次了，这就等于三个表扬值了，这是要破产的节奏啊，必须讨价还价，“九次一个表扬值。”
　　最后两人一番唇枪舌战，定价在五次一个表扬值上。
　　沈濛濛虽然对这个价格还是不满意，但是系统那家伙最后咬死不肯再松口，也就只能这样了。
　　但也讲好了，有表扬值就给，没有只能欠账。
　　反正她都欠100个表扬值了，这叫虱多不咬账多不愁了。
　　不过也希望爹娘给力点，多夸夸她。
　　她也有想过，这个“方便”提醒用不了多久，等她再发育发育的，白天就能自己控制了，到时候只需要晚上提醒就好了。
　　这么一算的话，也用不了多少表扬值。
　　沈濛濛和系统商定后，小屁屁也干省了，又吃了一回奶，不用她娘拍，直接秒睡了。
　　“小闺女真乖，都不怎么哭的。”沈母满意的不得了。
　　特别是有前几个孩子的对比，让她觉得二闺女特别乖巧。
　　还在梦里的沈濛濛不知道她又多了一个表扬值。
　　她是被揪醒的，小脸蛋火辣辣的疼。
　　她眼睛睁不开，也不知道谁下的毒手。
　　她猜想是她那三个哥姐，毕竟他们还是孩子，手没个轻重的。
　　不过也不能让她们好过，她得告状，不会说话但是她会哭啊。
　　系统还告诉过她，没事哭几声，对身体有好处，锻炼肺活量。
　　她现在活活的演绎出啥叫闭着眼睛干嚎，“哇哇哇！哇哇哇！…”
　　“这小娃娃，脾气够大的。”有个讪讪的中年女声响起来。
　　沈母没搭理大姐，心疼的晃悠着小闺女，因为闺女脸上的红还没褪下去，也不知道给掐啥样了。
　　估计是疼了，要不然不能哭这么狠，这小丫头从出生也没哭几声。
　　“那啥，我给拿来一块红布，我得上班去了，爹那儿没我可不成。”女声又说了句。
　　沈母撩了下眼皮子，小声的应了声。
　　沈濛濛早就不哭了，不过在心里牢牢记住这个大姨的声音，然后打个大大的×。
　　什么人啊！等她长大的，报复不了她，就欺负她家孩子。
　　沈父进了屋，“大姨子咋走了，我特意多加了把玉米面。”
　　沈母翻了个白眼，“不管她，刚才我一个没看着，她就掐了闺女一把，都给掐哭了。”
　　沈父也有些心疼，也知道大姨子的为人，掐小闺女泄愤的事儿绝对干的出来，有些无奈，“最近咱们也没得罪她啊。”
　　沈母晃悠了闺女两下，看她睡着了（装的），就弯腰放下，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些，“她小心眼惯了，总觉得我生孩子多，我爹往咱家贴补的也多。”
　　沈父嘟囔了句，“她家孩子也不少啊。”
　　大姨子也刚生完第二个儿子，才三个月吧。
　　她家也是四个孩子啊。
　　沈母哼了声，“她想占便宜呗，没占着，就酸了。不说她了，把那块红布递给我，我得看看。”
　　沈父将红布递给婆娘，“我去给你端粥，也叫大勇他们起来了。”
　　沈母将红布展开，骂了句，“缺德冒烟的，她生老四的时候，我可是给了十个鸡蛋呢，到我这就这巴掌大块红布，还是掉色的，做褯子都不成。”
　　沈母气的把红布往地上扔。
　　沈父进来了，看到地上那小块红布也是脸色不咋地，这有些欺负人了。
　　不过知道月子里不能生气，他可不敢架火，只能压下去，将粥碗放在炕沿边上，“热呢，凉点再喝。”
　　低身把红布捡起来，准备塞哪，别在这碍眼。
　　沈母突然摆手，“给我，就放我边上。”
　　沈父张口就劝，“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她啥人，犯不着和她置气。”
　　沈母摇头，“我不生气，晚上爹肯定来看我，到时候我正好告状，他不得多给我点好处啊。”
　　沈父眨眨眼，觉得这招真高，虽然说抠呲老丈儿有点那啥，但是这日子真快没法过了。
　　沈濛濛翘翘嘴角，这么一看她爹娘可都不是包子性格啊，虽然说包子也可以被改造，但是她懒啊。


第7章　吃奶奶
　　中午的时候，沈濛濛的奶奶、大伯娘来了一趟，送了五个鸡蛋，也没多待就走了。
　　沈母有些不高兴，老太太做为亲奶奶丝毫不提帮忙坐月子的事不说，都没要抱抱闺女，临走了还不忙哭穷，让孩他爹别忘送孝敬。
　　不过想想也是好事，她和老太太合不来，要是真住在一起，估计家里就得闹腾了。
　　下午沈大姑、二姑也陆续过来了。
　　沈大姑带了半斤干红枣，也是来去匆匆。
　　沈二姑带的礼就重了，整整有四、五斤小黄米。
　　“她二姑，这礼太重我不能要。”沈母知道月子里吃小黄米好，可她要脸，这人情欠的太大，咋还啊。“快拿回去，给小振小雪吃去。”
　　沈二姑晃悠着怀里的沈濛濛，一脸稀罕，“家里留他们的份了，现在日子不好过，你得多补补，要不然娃可遭罪了，她小除了奶别的又吃不得。”
　　沈濛濛都差点头同意了，她娘的奶有点稀，拿系统的话说，就是营养不够，她为了长大，只能拼命吃，每次吃的小肚溜圆才罢嘴，惹的她娘骂她贪吃货。
　　沈母一时不知道说啥好，再推就有些假谷了。
　　“二嫂，没给小丫头起名呐？”沈二姑摸摸小侄女的小脸、小手，小家伙正在“蜕皮”呢，全是暴起的干皮，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很多小孩刚出生都这样。
　　沈母摇摇头，“我和她爹也没学问，不知道起啥好呢，就二丫头的混叫呢。她二姑，你比我和你二哥强，要不给起个名？”
　　沈母是真不会起名，孩他爹一说起名也脑袋疼。
　　家里上面三个娃名字其实都不赖，那是一条街上曹老先生给起的，老先生据说读过不少书，还当过大掌柜呢，后来世道太乱了，回来养老了，不过去年人就没了，她都不知道找谁给起名呢。
　　沈二姑赶紧摇头，“我也就会写个自己名，还是我家那口子教的。”
　　沈母心里有些羡慕的，二姑子命好，也不知道咋让人家相中的，她二姑父可是戴眼镜的大师傅（类似工程师），二姑父的爹也是电缆厂领导呢。
　　这年头，不是领导谁还能弄到小黄米啊。
　　“不过孩他爹给我家小雪起名的时候，起了不老少，我也记不住那么多了，好像有个梦字，还有个娟字，都说女孩叫好听，还有诗呢，可惜我一句没记住。”沈二姑没在多说，用不用她就不管了，也怕嫂子多想，这名字毕竟是她家小雪选剩下的。
　　沈濛濛在心里嘟嘴，这两个字都不是太喜欢，她还想叫濛濛，毕竟叫了那么多年。
　　沈母没法子和沈濛濛心有灵犀的，在嘴边念叨，“沈梦、沈娟，是都挺好听的，要不就叫沈梦吧。”
　　沈母倒是果决，也不说和沈父商量一下，直接决定了。
　　其实也在侧面反应了，这个时候穷苦人们对于名字没那么多讲究，只要顺嘴就成。
　　好在这里是沈阳城里，要是在一些农村，半村子叫狗剩、狗蛋子的。
　　就拿沈母来说，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名字呢，她大姐叫杜大丫，她叫杜二丫。
　　就是沈大姑家两姑娘也是大妮、二妮的叫着呢。
　　沈濛濛吧嗒吧嗒嘴，沈梦和沈濛濛也算近音，以后她就得适应新名字了。
　　“小勇他们三呢？”沈二姑没看到他们。
　　“中午吃了饭，在家里待不住，不知道去哪野去了。”沈母也不担心，小儿子也三岁了，又有哥哥姐姐带着，估计是和街里的其他娃一起挖野菜呢。
　　现在野菜刚出来，正是嫩的时候，好吃着呢。
　　沈二姑把装睡的沈濛濛，现在应该叫沈梦了，递给沈母，“那二嫂，你好好休息，我就回了，天也不早了。”
　　沈母赶紧将沈梦放炕上，就要下地，“他二姑，孩他爹就要回来了，你留下吃晚饭啊，让他送你回去。”
　　沈二姑忙把住沈母，“二嫂，你才生完第二天，可不能下地见风，家里婆婆、孩子等我做饭呢。”
　　两人将把好一会，沈二姑还是走了。
　　沈梦瘪瘪嘴，就知道人家不会留饭，现在家家都这么穷，谁那么没眼力见会留下吃饭啊。
　　当然对于那些脸厚的，巴不得蹭饭呢，可关键是也不会有人对他们留饭。
　　沈二姑走了不久，沈梦就不装了，系统提示她有尿，她赶紧呀呀。
　　她现在的吭叽也是分层次的，比如“呀呀！呀呀！…”
　　两叠声重复，就是尿尿。
　　要是“哇哇哇哇！…”声音特别尖，就是要拉。
　　至于吃奶，她会“嗯嗯…”然后加上吧嗒嘴，要是在她娘怀里，就直接往胸口上扒拉。
　　分的特别详细。
　　现在沈母还分不清，但沈梦有信心，经过她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