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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选专业-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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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兰也是一头雾水呢，“我也不知道啊。”
沈梦摸摸大嫂的肚子，“鼓起来了。”
许兰兰拍掉她作怪的手，“六个月了，还能不鼓。稀罕自己生去，反正…条件你都有。”
沈梦：别以为开隐晦小黄~腔她听不出来啊！
晚上吃过饭，沈母把人都喊进了东屋，不过把铁墩和糖包放西屋了。
“现在外头又乱起来了。这次让你们回来，就是和你们说一声，别出头，该躲躲。”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的是沈爹和苏元。
沈梦给苏元个眼色，咋回事？
苏元小幅度的摇摇头。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我发现这是要牵连的。你们谁也别脑门子一热替谁瞎出头，我可不想挨斗，丢不起那人。”沈母一脸的严肃。
杜老爷居然也开了口，“我也说两句，这世道越是让人看不明白，咱自己就不能乱，都好好工作别瞎参合。特别是小伟和小五。”
沈伟不服气，“姥爷，我一天在办公室算数，可没干别的事。”
沈小五也紧跟其后，“我一天忙着呢，没有参合别人事的心。”
沈梦一头雾水的来又满脸懵逼的回了家。
到了家，也没弄明白，她娘是要闹哪样。
倒是苏元有些猜测，也许丈母娘在给他和老丈儿话听，毕竟之前他们都和李工他们学习过，对他们很不错。
说心里话，如果就是他自己的话，他肯定会暗暗的帮助李工他们，因为这么多年他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好坏。
坏人的孩子就不能是好孩子了么，没有这道理。
但是现在他有小梦，他恨不得一百二十分的谨慎。
要是牵连到小梦身上，他得疯了。
所以他硬可当个灭良心的。
不管外头怎么乱，生活都是要继续的。
说起来，他们这些工人是受到影响最低的。
像小满姨夫他们就有些尴尬，因为革wei会有武装部门，所以他们算是被夺了权。
不过他们也参与巡逻，也给发工资，感觉像两个重复工作职能的单位，不怎么对付就对了。
拿小满姨夫的话说，他们公安局跟后娘养的似的。
沈梦和苏元停下车子，给下乡青年的车子让路。
大卡车车斗里的孩子真的很年轻啊，胸前还带着红花。
周围是自动欢送的人群。
苏元在心里叹气，也不知道这股子劲头他们能保持多长时间，一年三年还是五年？
等两人到了家附近，沈梦就看到门口有人在徘徊。
等再近一点，发现这背影有些太熟悉了吧。
“二姐，二姐夫。你们回来啦！”原来是小五。
沈梦看到小五脸色不对，“怎么了？”
小五左右看看，“我们进去说。”
苏元直接把钥匙掏出来，让他开门。
沈梦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把自行车匆匆往院子里一放，也顾不得往仓房推了，拽着沈小五进了屋。“你快说，出了啥事了，别让我揪心。”
沈小五抹了把眼睛，话里带了哭腔了，“二姐，我们单位领导争取表现，要把我们这些临时工报给上山下xiang办。我咋办啊？”
沈梦拧着眉头，“你把话说准了，是报了还是要报？”
沈小五顿住了，“我…我也说不好，是周伯给我透的话，让我赶紧想办法。”
他就怕了，一下班就跑二姐这来了。
苏元拍拍小五肩膀，“小五先别慌。小梦我们回家。这事得让爹娘知道。”大家一起商量。
沈梦点点头，冲着沈小五说到，“行了，现在知道怕了，把脸洗洗去，咱们回家。”
三人又火急火燎的回了沈家。
把沈爹娘他们也吓一跳。
听沈小五把事一说，沈母压低了嗓子骂了好一会娘。
可这也没啥用。
最后还得商量咋办，沈梦的想法是让姥爷退了，这样小五就能顶上了。
虽然他不稀罕进厂子，但这不是特殊时候么，也容不得他挑三拣四的了。
可是老爷子没吱声，就不知道他咋想的了。
杜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了口烟，“我想再干两年，到时候大勇当不上大厨师，但是二把手是没问题的。”
老爷子一门心思为了杜勇。
沈母张嘴却啥也没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杜勇开了口，“姥爷，我也算在食堂站住脚了，就是…也不过多耗两年，我还年轻呢。”
要是小五没了工作，真要下乡，那可得吃苦头了。
许兰兰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吱声。
她说啥也不合适，从内心来讲，她当然想孩他爹能有姥爷帮忙了，可又觉得不能那么自私。
沈梦扭头冲她娘说话，“娘，咱单位有没有卖岗的，三百五百的我们兄妹几个凑凑不是啥难事，小五初中毕业，学历够，他还会鼓捣相机啥的，也算有手艺。”
沈母叹口气，“哪那么好碰，说有就有啊。”
杜老爷子把烟掐了，“食堂有几个老家伙，之前我们聊天的时候，也都说这一两年要退了，干不动了。我给问问吧。”
沈母和杜勇眼睛都亮了，他们都想到一个人，厨房切墩的老任头，他没儿没女的，退休了也没人接班，估计会愿意卖一笔钱。
不过人家一个月三十多块的工资，如果钱不给够了，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咱们先找着，回头我和二哥、二嫂也说说，有卖岗的咱们认可掏钱。爹娘，咱们是不是先让小五辞职。”他在单位太危险了。
虽然无业游民也危险，但现在还没到那个份呢，如今下xiang的多半是自己报名的。
像小五单位那么缺德的太少了。
沈母一锤定音，“沈小五你明个就去辞职，就说…就说…”
沈梦补充，“就说在家学习，然后报考厂子，他想当正式工。”
沈家人一致觉得这借口不错。
沈小五点头，“就用这个，得磕碜磕碜我们领导，瞎给我画大饼，结果还想把我卖了，哥不伺候他了。”
沈母也附和，“白瞎每年送的那么多年礼了。”
为了小五能转正，家里也是操了不少心。
每年过年都没少给他领导送年礼，就怕有机会人家不给小五，毕竟临时工可不只小五一个。
现在算是白瞎了。
第215章 小梦怀孕
最终沈小五也没能进他们机车厂。
原因是杜老爷子给找的老工人不同意。
不是钱的问题，最后沈爹娘都把钱涨到一千了。
那位老爷子是没儿没女，但是人家想要认一个干亲，能给他养老送终的，然后让干孙子接班。
人家已经从农村认了个了个干孙子了。
最后还是陆哥帮忙的，在废品回收站给小五找到了工作。
那个站点差不多在市郊了，也没人愿意去，之前的有个老爷子在，后来身体不好没法干了，他儿女都有工作，没人愿意接班，所以才便宜了沈小五。
花了三百块钱就买下了。
不过废品回收站工资不高，一个月才二十出头，想把三百块钱挣回来，不吃不喝还得一年多。
不过工作绝对是清闲，一天几乎也没啥事。
因为离家太远，沈小五平时几乎不能回家，好在那有个小土屋，里头有炕还有土炉子，倒是能住人。
但是没电更没自来水，就叫厕所也只是个土堆。
他什么时候能放假？就是回收站的车来了，把里面值钱东西拉走了，他就能放两天假。
反正这就是个艰苦却清闲的岗位。
沈母刚强了这么多年，为了小儿子这工作哭了好几天。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所有人的意思都是先干着，大不了骑驴找马。
倒是沈小五看的开，他觉得这工作不赖，一个人清清静静的。
沈梦给沈小五叫家里去，做了不少好吃的。
“小五，你到了岗好好干，平时没事可以看看旧报纸和书，有啥书你都看看，不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嘛。我和你姐夫也商量了，把录音机给你带过去。”说实话，她怕他在那一个人呆傻了。
沈小五推迟不要，“我不要，没事的啊，你们都小看我。”
沈梦瞪他一眼，“就这么定了，别墨迹。”
苏元也笑，“我和你姐要上班，平时也没机会听，你拿去多了解一下信息也是好的。反正是借给你的，又不是给你的。”
沈小五还是摇头，“真不能拿。唉呀，二姐你别急啊，听我说，你忘了那老爷子咋和我说的，他说了别拿太贵重的东西过去，就是粮食最多就带七、八天的量，那容易招贼。”
沈梦和苏元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把这事忘了。“那咋整？”
“不咋整，人家六十多岁老头都能干，我也成。”沈小五信心十足。
最后录音机到底没送出去，不过给了小五六盒罐头，还有二十斤大米。
这次沈小五没推。
等沈小五走了，沈梦抱着苏元叹口气。
虽说工作是真不咋地，但也是正式工，以后不用怕下xiang的事了。
至于吃点苦，也许对小五是个磨练也说不定。
最起码，这次找工作的经历就能看出来，小五成长了。
沈小五也真像他说的那样，好好工作，每天闲就找书看，有时候还会给沈梦拿些他认为比较好的旧书。
沈梦也很捧场，不过也警告他，那些jin书千万不要沾。
她到底怕小五太苦，时不时支援他一些大米，半个月再给他一盒肉罐头，他小日子也不算难过。
因为不光她们给，陆哥自来就是大方的，还有内疚的大勇哥，沈母也没少给。
所以沈小五有次得意洋洋的说，他大米都吃不完的吃。
转眼又到年底，沈梦和苏元在备孕，所以两人讲好过年都不喝酒了。
现在沈家下一代越来越多了，许兰兰生了一女一儿，大的自然是糖包，今年十月末又生了个大胖小子，小名叫做肉包。
杜勇也算儿女双全。
沈母对许兰兰这个大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
沈伟和李素娟紧随其后，在十一月初也生了个儿子，小名叫做平平。
现在杜丽姐也怀孕四个月了。
所以沈母再次把目光放到了沈梦身上。
沈梦为了不被催婚，主动和她娘说她和大元正积极锻炼身体呢，准备过了年就要了。
就这还被沈母说一顿，她那根本没有优生的概念，说沈梦就扯，生个娃哪有那么费事。
沈梦都她娘怼的怀疑人生。
原来在她娘眼里，生孩子是件容易事啊。
牛叉！！！
沈梦这边开了口，苏元就更加努力了，结果当月她月经来了。
第二个月，她月经照常。
第三个月…
最后沈母忍不住了，带她看了位老医生。
老先生给她摸了脉，说了好多术语，肾水什么的，沈梦听的云里雾里的，觉得老先生很是高大上。
最后人家劝告的话，她听懂了：少点房事。
丢死个人！
也没给开药，沈梦低着头被她娘带出来了。
沈梦先下嘴为强，“娘，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回头就骂苏元去。”
这锅必须是他背。
沈母哼了句，到底这事不好说，“你心里有点数，别太纵着他了。”
沈梦感动坏了，多少年了，她娘终于向着她说一回话了，真不容易啊。
等回了家，沈梦把情况和苏元一说，他也懵逼了，这咋说的，原来他做的都是“无用功”啊！
他还和大舅哥定了一份驴~鞭呢，看来可以取消了。
三个月后，沈梦在夏天的尾巴终于怀上了，真特么的不容易啊。
沈母也是高兴，大手一挥，全家聚餐庆祝一下。
聚餐的时候杜老爷子也宣布一件好事儿，副厂长找他谈话来着，是想劝他退下来，把大勇给推上去。
至于现在的二厨，人家是要调走的，要调到附近的国营饭店当主厨。
其实就是用老爷子的岗位换杜勇再次晋升。
这对大勇是好事，但也把沈母的计划打乱了，她原打算等老爷子退下来，就让小五接班，从废品回收站出来，进她们厂子。
没想到会成这样。
她现在只能庆幸没把心里的想法跟任何人说，要不然兄弟俩会不会因为这事而生疏。
先头人们都恭喜沈梦，现在都工资杜勇，要升官了。
他才二十八啊，绝对是年轻有为了。
不过人家的工龄并不短，他从十二三岁就进食堂帮忙了。
最重要的是他手艺好，即使有心里不满的也没办法，厨房里如果现在二厨走了，没人能替代他。
这也算双喜临门吧。
沈家人高兴呢，可是有人发愁啊。
杜大姨家现在住宿条件宽松了，杜老爷半卖半送把房子卖给她了。
她就会错意了，以为杜老爷终于记起她这个闺女了，要补偿她了。
得了房子之后，就开始惦记老爷子的工作岗位了。
主要是她家几个娃太不争气，老大从小身子不好，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后来才知道嫁过人，不过她家也实在没能力再给老大娶了，也就捏鼻子认了。
还好这媳妇能干，找了个临时工的活，也算能养家，关键是还给她一口气生了俩孙子。
两个闺女都嫁人了，过好过赖她也不管了。
就剩老小了，啥活也不好好干，找个活干不了两天，成天在外头乱逛，这样咋找媳妇啊。
她可以听说了二丫家几个娃都有正经八百工作了，那老爷子工作她肯定不会抢了吧，拿排队也该排到她家了。
结果杜大姨还没美几天，就传来老爷子退休，杜勇上位的消息。
工作岗位彻底没戏了。
杜大姨找沈家来闹，可是老爷子直接把她骂走了，说她会生不会养，二丫（沈母）几个娃不是能学习就是有手艺，她家几个除了吃还会啥。
她回家拉着小儿子哭诉老爷子的狠心。
没想到付强一脸的不在乎，他现在找到了好营生，谁愿意干那死累的活啊。
沈母才不管杜大姨呢，她只知道自家儿子升官了。
要不是杜老爷子压着，她都想摆两桌了。
不过也叫全家人聚了回餐，把这好消息分享了下。
沈梦由衷的替大哥高兴，他学手艺真心不容易。
她还记得，最初大哥才几岁，放学就去食堂帮忙，练习刀工—削土豆皮。
一练就是两三年，后来大哥就能闭着眼睛削土豆皮，手上就跟长了眼睛一样，老爷子才宣布合格。
说实话，换成她她未必能坚持下来。
这么多年的苦没白吃，也算熬出头了。
杜老爷子尤其高兴，他把手艺完整的交了出去，就连食堂也让大外孙“继承”了，他没啥遗憾了。
高兴就想喝酒，结果喝多了，晚上就发了烧，沈母唬的不行，半夜喊许杜勇、兰兰，然后送医院了。
差点好事变坏事。
因为这个，沈母说了以后不给老爷子酒喝。
这边老爷子脱险了，回家只要好好养着就可以了。
那边沈老太太也病了，这次不是装病要钱，是真病了。
沈大伯把沈爹娘还有沈大姑、沈二姑都叫去了，商量这病怎么看。
其实就是让他们掏钱。
“医生说咱娘得的是胃口的病，治是治不好的，顶多让它不再坏了。但是药太贵了，反正我家拿不起。”沈大伯母的意思就是这病治不治没啥意思，他们要治就得掏钱，她家没钱。
沈大姑、沈二姑面面相觑，她们可是嫁出去的闺女，要是有钱可以掏，但是和儿子一样摊钱就说不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216章 沈老太太怕死
沈母看出沈爹着急了，毕竟是他亲娘，但是事一定要讲清楚的，“当年老太太跟大哥你们过，我和孩他爹净身出户，说以后生老病死都跟我们没关系。不过这么多年过年我们没少了礼。应该让外人讲究不出来啥。现在大嫂这话我就不懂了，老太太病了，你说没钱，那就卖房啊，那是老太太的房子，要是房子钱也没了，那应该是两个儿子的事了，不该不着大姐、二姐的事，她们是嫁出去的闺女。”
沈大姑日子难过，真让她掏钱有些太为难了，但这事亲娘，真不管又狠不下心，现在老二媳妇这话就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们是闺女，可以出人，但是出钱得排在大哥、小弟后头。
可是沈大伯母不干了，她家就那一所房子，那是命根子，卖了住哪？“娘不是你们亲娘啊，你们不能丧良心。”
这地图炮一开，彻底把沈爹娘和沈大姑、二姑推到一起去了。
“那大哥你俩拿着娘的家当，娘生病了不给治才是丧良心呢。”沈大姑不得不吵，就怕最后真让她们掏钱，别人家都能掏出来，就她家根本拿不出来，到时更丢人。
沈大伯母一拍大腿坐地下开嚎，可是没人吃她这套。
要是沈老太太在，肯定会配合两句的。
小辈们都让沈大伯母给撵出去了，外头有经过的倒是慢走两步听个热闹。
沈爹也不理会大嫂，直接和沈大伯说话，“大哥，你咋想的？”
沈大哥这回也装不了深沉了，大家都瞅着他了。
平时总以沈家长子顶梁柱自居，这出了事却担不起事就很磕碜了。
他还是要脸的，烦躁的抹了把脸，“回头我去借点。”
认可借钱，也绝口不提卖房的事儿。
沈母撇撇嘴，就知道会这样。
沈大伯母不干啊，凭啥就她家借钱，“老四，你家全是工人，又是筒子楼又是盖新房的，咋不能给娘拿钱看病，二妹子，你家还有领导干部，更不缺钱，就眼睁睁看咱娘病死啊，这日子没法过了，都是丧了良心的。娘啊，你生了一群白眼狼啊！…”
心里却在骂，嘎呗死的老太婆几十岁了，死了就死了呗，死了正好给娃倒地方。却怕死的不行，不去医院都不行，这得花多少钱是个头。
她要是不拉着他们姐弟三个，这药费可掏不起。
沈爹娘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事呢，都以为是老太太生病，沈大伯给送去了。
根本没想过老太太怕死，闹吵着必须去医院的。
不过就是知道也得听着，难道还能拦着啊。
“大哥，医生咋说的？如果治需要治多久，大概需要多少钱？”沈爹就当大嫂唱戏了，也不管她。
“得了，闭嘴吧，别嚎了。”沈大伯骂了句沈大伯母，“也没咋说，就说这病治不好，如果有钱吃药，那就能多挺挺，药费很贵，一个月得三四十块，说是有种药还得从北京买呢。钱也是太多…”
沈母也没想到需要这么多。
沈二姑开了口，“大哥，要不咱们换中药试试？”
沈大伯愣了下，“不都说那玩意不管用么。”因为西药见效快，现在很多医院都没中医了。
沈大姑一拍大腿，“咋不行啊，我们厂子有那生不了娃的，喝了两个月就有了，得找对人。”
中药好啊，只要没有人参啥的，它特别便宜。
最后决定先带老太太去找老中医看看，看大夫怎么说。
沈大伯母要求他们三姐弟必须都去医院接老太太，一起去看中医，还说这样谁也不糊弄谁。
这回沈爹他们答应了。
就定在明天上午，毕竟看病不能耽搁。
结果转天一早，他们都到了，老太太却死活不肯出院。
“别想骗我出院，出院就得等死了，我生了你们四个，你们爹早早没了，我一个人把你们拉扯大，咋还不能给我看病！我命苦啊…”老太太把着病床哭号上了。
老太太住的是六人间的病房，她这一哭号，周围全是看热闹的。
也有正义感强的，或者是有些物伤其类的老人帮着说话，“你们娘把你们拉扯大不容易，可不能这样啊。”
“真的是太不孝顺了，一群白眼狼啊！”
……
沈大伯母尖着嗓子，“你们知道啥，是医生说老太太这病治不好了，我们几个做儿女的一起商量，要不去找老中医看看，看看能不能治！”
沈大姑、沈二姑、就连沈母也跟着解释。
这绝对是少有的沈母和沈大伯母站在同一个阵线上的时候。
后来医生、护士来了，把她们都弄到了办公室。
沈大伯母就让沈大姑、沈二姑去劝，结果老太太死活不同意，还闹吵着骂人。
最后还是沈母说了，“娘要实在不去就拉到，反正我和孩他爹就请了半天假。”
说完就要拉着沈爹走人。
沈大伯母不能让他们走啦，还没说好药费的事呢。
扭头冲着老太太喊，“老太太，你要是不走就在这医院待着吧，反正我们是没钱了。”
被沈大伯一个嘴巴把脸都打歪了。
之后沈大伯两口子又闹起来了。
“快别闹了！”医生喊了一句。
又去和老太太商量，“老太太，你这病我们医院看不了，去看看中医兴许能管用。”
沈老太太感觉像抓住一块浮木似的，“真能管用。”
医生哪里敢给担保，但是人家还是很会说话的，“至少您老在我们医院是看不好的。”
沈老太太只相信医生，一听她看不好，就又哭上了，“我咋这么命苦啊…”
最后沈老太太还是去了，老中医也没说能不能治好，只是给开了药。
是他们自己搓的药丸子，老大一丸，黑亮亮的，一天两颗。
沈母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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