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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钉钉子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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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锋穿过院子进门,略感诧异,这房子里的一切都还井然有序,没有因为外围环境的崩溃就乱了章法,院子里的花木错落有致,打理地很好,端上来的新茶也很清香。
☆、第3章 chapter3
隔着袅袅的茶香,徐子锋偷眼打量了下对面的女人,咳咳,他舒展了下眉头——这个样子,作为他曾经的爱慕者,也不算是给他抹黑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陆小姐,我们也不多浪费你的时间,我这趟来,全权代表嘉心广场项目负责人,你有什么要求一次性提出来,能满足的我尽量争取。毕竟……听黄操说,我们都是高中同学,买卖要成仁义也在,我也不在乎多掏点钱。”毕竟现在多耽误工期一天,银行的损失绝对不止陪给她的这点。
陆雨舟心里一怒,什么叫“不在乎多掏点钱”,太侮辱人!他以为她当这个钉子户就是为了多骗点钱么,当他们叫花子呢……
她猛地一拍桌子,“你怎么……”正酝酿了一腔正义严词要驳斥回去,抬头看见徐子锋那张脸,那张曾经颠倒众生,迷得年少无知的她三迷五道的那张脸,突然泄了底气,弱弱地接上“……说话呢?”
黄操听她口气不对,正捂着额头准备承受一番雷霆之钧,忽然听她降了八个声调,“徐……徐总,我们一直没搬,真不是为了拆迁款,我们家这房子从我爸爸出生就住这里了,年头长了去了,说是祖祖辈辈都住这里也不夸张,你们说让搬就搬,实在是舍不得。我也就罢了,我奶奶她年纪大了,精神还有点不大明白,一直在这等着她儿子回家,这让我们怎么搬,老人家的命还要不要了?”
徐子锋来之前了解过一点情况,知道陆雨舟的父母前几年车祸去世了。他皱眉看了眼黄操,黄操猥猥琐琐地凑上来跟他咬耳朵,“老太太神智是不大清楚,但却厉害的很,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她老人家了,就跟舟舟谈就行。”
徐子锋放下茶杯,打量了一圈这间别有意趣的自建房,换了个话题,“这房子有300平米吧。”
“326平米的室内面积加一个57平米的露台,房产证上登记的,实际还不止这些。徐总,真不是钱的事……”
徐子锋点点头,“另外一户什么情况?听说你们关系还不错,最近都一起开火。”
“哈哈,其实都是几个熟人,隔壁就两父子,王明皓也是我们高中同学,隔壁班的。”黄操插了一句嘴。
陆雨舟想了想说,“隔壁王叔叔的意思跟我们家一样,不是为了拆迁款的事情,他儿子在国外没回来是不会搬的。”
“他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呢,下个月?”
徐子锋暗忖,他可等不了那么久,“陆小姐,我看你也是很有眼光和品味的人,嘉心广场是一个大型综合项目,我们现在拆除的部分是一期工程,接下来还有二期、三期项目,整个临江区这一片都要纳入进来。你们这个房子是势必要搬的,只是怎么搬什么时候搬的问题,这样吧,陆小姐,我承诺提高一倍的补偿款,隔壁老王家参照执行,你们三天之内搬离这里,怎么样?陆小姐,这个条件已经很优越了,我也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换个人来谈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徐子锋面上云淡风轻,一出口就加了几百万,心里已经默默吐血了,只能安慰自己再耽误下去,损失的数目跟这个差不多,还丢面子。更何况,人家还暗恋过自己呢……
“咳咳……”他端的老神在在,一副财大气粗的金主样,等着陆雨舟被白花花的银子闪瞎眼,对他这个恋而不得的人更加顶礼膜拜……
却不想……
陆雨舟一口拒绝,“没得谈,说了不是钱的事……”
徐子锋吐血,那你想要什么,总不能是想要我这个人吧?
陆雨舟被徐子锋诡异的眼神盯得毛毛的,“你你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买卖不成仁义还在的吧?你不能胡来啊我跟你说,我可是有刀的。”
徐子锋看着陆雨舟,头也不回地吩咐:“黄操,出去下!”
黄操睁着一双又委屈又纠结的小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徐子锋凑近身体,看着陆雨舟的眼睛,慢慢逼近,陆雨舟后悔没把杀猪刀,随身携带,她双手环胸,声音颤抖,“你你你要做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徐子锋突然撤回了身体,嗤笑一声,“陆小姐,你是不是摆错了姿势?”
“啊?”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温文尔雅、斯文有礼、文武全才、俊美无涛?
“哈?”陆雨舟傻眼,心想这是什么发展,以前怎么没发现徐子锋这么不要脸。
“所以惹得陆小姐……,陆小姐其实很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吧。如果你是想以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我想说你已经做到了,但凡事过犹不及,做过了就惹人反感了。”
陆雨舟弱弱地反驳,“徐子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是么?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陆小姐你喜欢我吧,你喜欢我想要追求我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但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你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是没有用的……”
陆雨舟耳朵嗡嗡作响,她高中不和徐子锋一个班,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被他那时候流行的花美男的外表和冷静自矜的气质所惑,万万没想到他内在是这样一个自恋成狂的货色,真想一巴掌过去,给他降降温啊。
“谁说我喜欢你了?就算我曾经有那么一丢丢的……证据呢?谁能证明我喜欢你了?”她磨着牙根地问。
徐子锋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她咬牙切齿生气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呃,难道情报有误,还是说,时过境迁,这个女人又移情别恋了。也是,高中过去到现在已经5、6年了,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知为何,徐子锋心下有点不爽,他冷冷回:“证据我自然是有的,你以前的字写的跟狗爬似的,陆小姐不会这么健忘吧?”字丑也就罢了,表白心迹的话也毫无真情实感,像模板摘抄一样腻的人起鸡皮疙瘩,搞得他一点没兴趣去了解寄信的人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陆雨舟要崩溃了,他果然还记得,他居然还留着,那封信是她人生中唯一的黑历史啊,她那时候赶时髦跟着全年纪的女生一起暗恋徐子锋,并暗搓搓地幻想名不见经传的自己一跃成为“王的女人”,就依葫芦画瓢地寄出了那封情书,寄出去她就后悔了,又拿不回来,好在这封信也如石沉了大海,再没泛起过一点涟漪。
难道这封信还有破海而出、重见天日的一天吗?
不要啊!!!她一定要阻止!!陆雨舟惊恐地问:“你想干什么?”
徐子锋勾起嘴角,“昨天我还回味了一番陆小姐的佳作呢,啧啧,陆小姐的深情厚谊真让人感动啊。我想干什么?三天之内搬人,否则我就登报刊发陆小姐的大作,我虽然不能接受陆小姐的厚爱,但也不愿意埋没陆小姐的一番心意。”
陆雨舟卒!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年随意种下的苦果会有这样回报自己的一天!
呜呜!
徐子锋神清气爽地出门来,看着黄操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他,得意道:“一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还是得我亲自出马啊。”
黄操问:“两倍补偿款?”
徐子锋点了下头,“最后两户,不差这点钱,让他们签保密协议,不要宣扬出去。”
黄操含泪控诉他:“徐总,你不公平!大家都是老同学,我们家还是第一个搬的,你都不给我双倍补偿,我不服!呜呜,徐总,其实我当年也暗恋你来着,真的我可爱你了徐总,你让我也参照执行嘛。”黄操在胜任拆迁小分队队长一职之前,就住在这片当待业青年,徐子锋征地的春风一到,他带头积极响应,并顺利应聘上岗实现再就业。
徐子锋无情甩开他黏上来得的手臂,“男的暗恋我,扣一半补偿款,赶紧滚你的蛋。”
徐子锋一出手,就解决了一件大事,心情舒畅。回家对着他亲妈那张日渐陌生的脸,也没影响他的胃口,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
吃过饭,徐子锋还是有点不放心,趁着时候还早,跑到阁楼上又是一番倒腾,证据这种东西还是要捏在手里才踏实。怎么就找不到呢?他们家够大,他又稍微有点恋物癖,这种东西没道理会丢了啊。当然他是绝对不承认他就是故意要留着这些证明他魅力非凡的情书的。
这一回,天光大亮,徐子锋倒是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了更多不同寻常的东西,脸也越来越黑……。
他真傻真天真,昨天翻出了一只女人的文胸,他就应该从这东西可疑的来路推断出,它不会单独出现,徐子锋看着躺在地板上的一条女人内裤和一个貌似用过的保险tao,深深觉得这个家的家风是亟待整顿了!
☆、第4章 chapter4
事实证明,初出茅庐的徐子锋确实太傻太天真,他单以为他那天把陆雨舟逼问到哑口无言,羞窘到无以复加,已经大功告成。
陆雨舟也默认了会乖乖搬走,以免丑事外扬、啪啪打脸,虽然徐子锋并不觉得喜欢自己是个什么丑事,但既然他不能回应,女孩子总是要点面子的嘛,这个他能理解。
没想到,他真是图样图森破!
黄操幸灾乐祸地回报,“徐总,你确定你跟陆雨舟说好的吗?她不搬啊,死活不搬啊!她还说你要是个男人就做点爷们做的事,光明正大地来,不要耍些小心眼,走歪门邪道。更可况空口无凭……徐总,你说了什么了?她要什么凭据啊。”
徐子锋阴测测地说:“我听着你挺开心啊。”
黄操忙收敛起表情,沉痛地说:“我都说了舟舟她是个心如磐石的女人,你都搞不定她,我怎么可能搞得定。”
徐子锋想了想,问:“你上次说你无意中知道她暗恋我,怎么她喜欢我没什么人知道吗?”
黄操大翻白眼,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敲锣打鼓搞得人尽皆知吗?当然嘴上他是不敢说的,“徐总,那个什么,我不是和舟舟是邻居嘛,又跟你一个班,舟舟给你写的情书是拖我转交给你的,你还有印象没?舟舟她可鬼了,骗我说是她同桌拜托的,我不小心打开看了眼,这不就知道了么,呵呵,真是不小心,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跟什么人说过。这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了么,您贵人多忘事,我就提醒提醒你。”
徐子锋想,既然做的这么隐蔽小心,不像是全不在乎的样子啊,他将心比心地换位思考了下,觉得如果是他,对方没有回应,他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让这种东西公诸于众。所以陆雨舟说“空口无凭”,她是抱着侥幸心理呢,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他未必还留着这封信。
而见鬼的他还真找不着了。
他恶狠狠地回复:“转告陆雨舟,我是不是男人她心里清楚,除非她是个同性恋。我的条件不会改变,她要的证据就在我手上,要怎么办她自己看着办。”
黄操苦着脸领命。
当晚又沿袭老办法,带着分队一群人前往陆、王两家进行震慑和劝说工作,正在浩浩荡荡地出发,徐子锋拉长着脸从天而降,“你们干你们的,我一起过去看看。”
有大老板督阵,平日这帮吊儿郎当的家伙们个个精神抖搂,力求好好表现。结果吃了个闭门羹,两家院子都大门紧锁,敲门也没人应。
黄操扯着嗓子喊:“舟舟,陆雨舟!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负隅顽抗了,你这样是没有意义的,你这种做事情的态度也是值得批判的。有什么事情大家开门坐下来谈,你这样闭门谢客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听见了吗?陆雨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知道吗?”
陆宅鸦雀无声,连老太太天天听的戏曲声都消失不见了。
黄操转过身,尴尬地笑笑,“徐总,舟舟可能真的不在家。”
徐子锋很不甘心地把目光从陆宅的小楼房上转移到对面王家的院子,黄操换了个方向继续喊话:“王叔,王叔,我知道你在家,你不要学陆雨舟,不要被她带坏了,你是个讲礼貌的大叔,从小我们这片的小孩就最喜欢你,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吧。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打架的,不是来拆屋的,你开开门吧,不要假装不在家,不要假装不在家……”
“喂,喂”王叔的屋里突然响起了扩音喇叭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黄操,黄操,我在家,我在家。但是我不想给你们开门,你小子不讲良心,小时候吃了你叔叔那么多糖,现在又天天到舟舟家蹭饭,还天天当个狗腿子逼我们孤儿寡母的搬家滚蛋,你小子不讲良心,完毕!”
高分贝的扩音喇叭,效果一流,声音震耳欲聋,黄操喊了半天,不及人家这一嗓子,气势就低了一截儿。
徐子锋斜眼睨他,“天天到钉子户家蹭饭?”
黄操尴尬地摸摸头,“就蹭了一顿,哦不,两顿,以后不会了。”
上次堵他门的那个拆迁小马甲,也是碰头会上提议切水电的那个小伙子,这次依然很活跃,他对徐总建议,“徐总,我们直接进去吧,这院子门稀松的很,一踢就开了。对付这些人,还是手段硬一点的好。吓唬吓唬他们就老实了。”
徐子锋默许地点点头,“不要伤人。”
一群牛高马大的小马甲上的上铁锹,上的上腿,王大财家的院门多年风吹日晒,早已斑驳生锈,经不起这许多人□□,轰然倒地。
王大财就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金箍棒”,脚边放着一个崭新的高音喇叭,见他们进来,拿起喇叭大吼一声,“小崽子们,都拿命来!”
王大财舞着打狗的棒子,就是一阵乱挥,拆迁的小马甲们做鸟兽散,围了一个老大的圈子,随着王大财的舞步东凸西凹的,就是不敢上前。
徐子锋怒道:“把他的棍子抢下来。”
小马甲们这才互相推搡着缩小了包围圈,发言踢门的小马甲凑上来作护主状,“你们都让开点,别伤了徐总。”
徐子锋无语,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别让开点么,果然众马甲混乱之中,四周空旷的徐子锋挨了一棍,他躲闪不及,脸皮子被棍子尖快削掉一块。
徐子锋气疯了,他长的这么帅,怎么能伤他的脸。他捂着脸,红着眼睛怒吼,“还不把这个疯老头拿下!等着他杀人放火呢。”
众多橙色的小马甲这才一拥而上,把王叔摁倒再地,黄操将功赎过,一马当先把王叔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
王大财还在挣扎,四肢胡乱动弹,黄操坐在他腰上,忙喊:“快摁腿、摁腿。”可怜王叔一把年纪了,活像个惨遭流氓非礼的小媳妇。
陆雨舟从王叔家的院子倒地,就提着杀猪刀出来了,看到众人把王叔压倒在地上,以众欺老,怒吼一声冲上来,“都让开,再不让开我砍人了!”
徐子锋只感觉到了一阵风从身旁刮过,他屈起的手肘处
被刀尖划破,贴身紧致的衬衫袖子成了两截。
众马甲是见识过陆雨舟的泼辣的,再次做鸟兽散,黄操跑的最快,抱头鼠窜,“舟舟舟舟,你冷冷冷静!我们没有把王叔怎么样,倒是王叔把我们徐总怎么样了。”
这晚的月光迷离,在清幽的月光下,她,舞着一把杀猪刀,凶神恶煞!他,卷着半截破袖子,怨气冲天!两人静静对峙着,眼神在月光下死死交缠,谁也不退让分毫!
半晌,刚刚谏言的小马甲忍不住问:“徐总?”
黄操忙拉着他,“嘘!别打扰他们,他们正在。。。嗯,交锋。”
“用眼神?”
“你懂什么,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事实证明,再厉害的高手交锋,也是需要借助语言的,徐子锋开口:“陆雨舟,你真的不怕见报?”
陆雨舟心虚地要命,嘴硬回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徐子锋道:“行,你别后悔!”掉头就走。
黄操领着一众小马甲赶紧地跟上,谏言的小马甲一脸天书,问他:“徐总他们在说什么?交锋出结果了?”
黄操一脸高深莫测,“这你都听不出来,你还得多历练啊。”
“到底啥结果?”
黄操斩钉截铁说:“改日来战的意思。”
小马甲一脸不屑,“切,这我还看不出来,你不一样没听懂。”
徐子锋先去了医院处理脸上的伤口,医生再三跟他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不放心地要了一堆美容祛疤的膏药领回了家,临睡前恶狠狠地发誓,他多一个子都不会出,要把这些老弱妇孺赶出去去去去去!!
第二天一早,在徐宅服务的工作人员们在院子里排成了一溜,接受徐大少爷的检验。
周管家恭敬地对他报告,“徐小先生,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这了,除了一个姓李的司机,送徐总出去了。”
徐子锋问:“男的女的?”
周管家答:“男的。”
徐子锋放心地点点头,“行,让男的都散了吧,女的留下来。”
稀稀拉拉走了几个男性的厨师和司机,剩下的女人表情各异,年纪大的不为所动,年纪小点的春心乱动,一个35、6岁的半老徐娘最为纠结,她的手指甲都快掐破了,她就知道徐小老板对她是有意思的,上次徐子锋喝醉酒,好几拨人送去的醒酒汤都被他挡回去了,就她端去的他乖乖喝下了。
怎么办?徐小先生这是想起来要找那个在他醉酒时,悉心照料他让他动心的女人了,可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啊,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里。她要何去何从?是屈从权贵,一边委身金主一边和心爱的男人暗通曲款,还是富贵不能淫,开罪金主,从此和情郎浪迹天涯缠缠绵绵到天涯……
噢,张晓花觉得一出爱恨情仇的豪门大戏终于要在她身上上演,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喂……醒醒,嘿,大姐,这个是不是你的?”
张晓花从无限的脑洞里被惊醒,周管家正用托盘捧着一件眼熟的女士文胸,徐子锋不耐烦地训斥:“这是谁的赶紧招认,主动承认的从轻发落,查出来的就给我走人!”
张晓花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这件文胸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反复确认,脸已经要红的滴血,这是她的文胸,前段时间不知道纳在哪里了,怎么会在徐子锋那里,莫非是他偷去的……
张晓花面临着她人生中最煎熬也可能是最甜蜜的选择,终于,她决定为爱勇敢一回,大声招认,“是我的,这个……是我的!”
徐子锋点点头,“很好,你跟我来,其他人可以散了。”
张晓花盯着众人惊叹、质疑、鄙视、艳羡?的目光跟着徐子锋一直走到了西侧的阁楼上,张晓华胆战心惊地想,徐子锋不愧是国外留学回来的,第一次就要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么?
徐子锋在阁楼找了把沙发坐下,三角的沙发瘸了一条腿,害他差点摔倒,他趔趄了下赶紧稳住身子,却不想背后的女人突然赶上来坐他怀里,“哐当”一声,两人摔倒在地。
徐子锋见鬼一样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张晓花情难自抑地抱着他的头,把嘴往他的脸上贴去,“子锋……”
徐子锋把手里的半杯凉茶往她脸上泼去,冷道:“清醒一点了没?”
张晓花被凉茶泼的有点懵。
徐子锋推开她站起来,走到一处地方停下,示意她道:“既然你认领了这件文胸,想必对这条内裤和这个套子也不陌生,我单独找你来是给你留一点面子,你把你的情夫找过来,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不找你们麻烦。当然也请你们以后在合适的地点做合适的事情,再让我发现一次,你们一起滚蛋。”
张晓花的男朋友李厨师并没有走远,他忧心忡忡地尾随他们两个人上来,怕自己女朋友吃了亏,还没等他趴在门上听出个二五一,他娇俏的女朋友红着眼睛开门让他进去,他心里一惊,觉得自己即将面临人生中一次重大抉择,一边是事业,一边是爱情,该何去何从?身为一个尤物的男朋友,事业和爱情总是难以两全,只怪他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
事实证明,什么锅配什么盖,像张晓花和李厨师这样脑补过度的情侣很需要体力劳动来帮他们提神醒脑,徐子锋喝着续杯的凉茶,指挥这对奸夫□□把阁楼翻了个底朝天,帮他找一封可能是红色也可能是绿色也可能没有信封的情书,情书内容年代久远已不可考,落款很明确,三个字:陆雨舟。
徐子锋叮嘱他们,“你们两个仔细辨认,她的字跟鸡爬的一样,也可能写成了陆西白、陆口狗一类的。”
☆、第5章 chapter5
张晓花和李厨师私生活作风且不论,干活倒是一把好手,当然也可能是徐子锋在一旁督阵的缘故,半个上午时间,阁楼小半已焕然一新,徐子锋喝着凉茶,心急地问:“重点是找东西,找信,你们找着了吗?”
眼睛一转,看到还躺在原地的两个脏东西,他皱着眉头嚷嚷:“赶紧把这两个东西捡捡,伤眼睛。”
张晓花和李厨师喏喏地过来,一个拾套子,一个捡裤子,徐子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动作。
性感的黑丝内裤离开地面,一封绿油油的信封冒了个头,徐子锋心头浮现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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