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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高岭之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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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念虽然听不懂,但最开始还能摆出一副在听的样子,后来实在觉得烦了,便抽出自己的小手,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
程蔻还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催眠作用……
程蔻等啊等,心不在焉地糊弄完了午饭,又等啊等,直到傍晚,苏衍也没回来。
已经过了苏衍平时回家的时间,按往常苏衍应该会打个电话。
现在这样毫无音信,摆明了是在生她的气。
程蔻颇为伤心,如果说她昨日的愤怒在今天上午就化作了余怒,那么下午她也已经良好的消化掉这些不满,开始反省起自己的错误来。
可是苏衍都气到不回家了,她连认个错的机会都没有了……
天空中是紫红一片的晚霞,趁着蓝蓝的背景,煞是好看。
程蔻正失落地缩在沙发上,就见一束光从落地窗照了进来。
是苏衍的车!
程蔻掉了下来,跑到大门出打开了锁。
苏衍刚刚熄了火,那道俊秀挺拔的身影在车前一绕,消失在程蔻的视线中。
这下程蔻急了,不管不顾地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她踏着草坪,还未跑近,就看见苏衍牵了一条高大又漂亮的金毛走了过来。
程蔻“哇”地一下子哭了,隔着泪湿的眼帘看到苏衍表情无奈又柔软,走过来给了她一记安抚性地拥抱。
生性活泼的金毛在她腿边蹭了蹭,程蔻此刻没心思多看它一眼,眼泪汪汪地看向苏衍:“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苏衍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程蔻才消停下来。
指尖划过眼底,抹去挂在上面的眼泪,苏衍笑道:“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还为这点小事哭,你知不知羞?”
见程蔻没说话,苏衍又说:“蔻宝,你是不是在家里待着没意思了?不如回去上班吧,念念也长大了一些,请个保姆来照顾她就好。”
程蔻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嗯。”
就这样,大型犬金毛如程蔻所愿来到了苏家,而她也很快回到南山上班,恢复了忙碌的工作节奏。
程蔻忙起来不比苏衍轻松,反而没时间照顾狗了。
可怜的保姆小雅,不止要照顾孩子,还要兼顾喂狗遛狗的重任。
某日工作不多,苏衍心血来潮,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沈如见他出来,问道:“小苏总,今天这么早下班?”
“回家遛狗。”
沈如差点惊掉了下巴:“……”
其实苏衍并不讨厌狗,只要有空,他都会牵着它在别墅区里面转转。
有几次绕到苏磊家门口被他看见,还笑了他好久。
小雅照顾念念,又要分心给狗,自然顾此失彼,忘这忘那。
然而孩子最重要,她就把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念念身上。
这就导致了有一天金毛饿了,苏衍打开橱柜想喂狗,却发现狗粮没有了,他无奈地补充上了存货。
晚上程蔻回来,想起小雅打电话跟她玩过忘记买狗粮了,却发现橱柜里塞得满满的。
她走到书房,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衍,眉眼一挑,取笑的意味非常明显。
苏衍斜睨她一眼,起身看女儿去了,留下程蔻一个人在原地偷笑。
唉,她的男人真是闷骚。
☆、第68章 杜阑珊番外
我叫杜阑珊,杜甫的杜,灯火阑珊的阑珊。
阑珊,有凄凉、凄楚、凋零的含义。
将尽,亦或是衰落,都不是什么好的词汇。
母亲为我取的这个名字,像是提前预见了我的一生。
她没什么文化,大抵也就知道那句流传千古的“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便为我取了个这么个名字。
我那个人渣父亲在我还未满月时就抛弃了我们母女俩,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而她到最后也没过上一天不用辛苦的日子。
舅舅把十五岁的我带回了小吃部,他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毫不掩饰他的厌恶之情。
舅妈是个传统的女人,碍于舅舅的态度,也对我不冷不热的。
唯有表弟文浩,一点都不避讳地打量着我,那眼神令我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装着乖巧,我成绩平平,也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在学业上。在学校把作业写完,一有时间就在店里帮忙,舅舅仍然看我不顺眼,但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向我发难。
上了高中后,我被选为副班长,这个职位其实是个空架子,就是帮班长打杂用的。
好在我们班那个样样出色的班长对我多有照顾,承担了大部分的班务。
我做起事情来愈发地得心应手,人也跟着开朗了许多。
我想,这都是陆寒庭的功劳。
是他说过放手去做,有什么事情有他在,他会担着。
我对他的所言信以为真,事实证明只是我的天真。
陆寒庭曾经像光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却也用了那么残忍的方式,以迅雷之势撤离。
在陆寒庭拒绝我的那天晚上,小吃店发生了一些事情。最后,我为此休学两年,舅舅把杜文浩送到私立学校去,坚决将他与我隔离开。
我求之不得,就这么在小吃店里待了下来。
两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我又回到学校上学。苏衍转学来到明远的同一天,也是我再一次踏进明远校园的那一天。
拖了这么久,我多少也有些避开陆寒庭的意思,我原来的班级搬去了另一栋教学楼,隔得很远,我也不用遇见他。
以前的班主任把我领到高一组的办公室,带我认识新的老师,我一进门就愣住了。
少年身形挺拔,腰背笔直,倒是没有别的男生爱驼背的毛病。
他的侧脸很好看,线条流畅,年纪主任陪着笑脸跟着说些什么,他只是很酷地点点头,发出了几个单音节。
当我看到他的神色时,不自觉地偏开了头。
他的眼神温凉如水,周围一切全都无法进入他的世界,那里只有他自己,不容别人打扰。
但是他的眼眸很清澈,我猜想他应该很善良。
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陆寒庭的反面体,我开始对他感兴趣了。
我成了十班的班长,而在下一次的年纪会议上,我看见了那个男孩。
我知道了他叫苏衍,是九班的班长,说起来也真是好笑,我们两个人比别人迟了几天的插班生,却不约而同地战胜了所有的人,成为了班长。
我们因为班务工作了有了一些交集,苏衍待人客气,即使他的态度不够热情,但却让人挑不出错,不会觉得他不礼貌。
他很少会笑,有时候因为场合的缘故不得不为之,他也只是很浅地弯一下嘴角,很快那微笑过的痕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一假期前学校惯例要举行运动会,我没有项目,和程蔻一起坐在看台上当拉拉队。
苏衍项目不断,消失了一整个上午,直到午饭后才回到本班阵营来。
他穿着运动背心与短裤,露出白白的一截手臂与小腿,也许是刚刚跑过步,发丝间还有晶莹的汗珠。
他仰头喝着矿泉水,不像别人一口气灌进去,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
他手中的瓶子离开了那双薄薄的嘴唇,停留在不远处。
苏衍突然笑了,他逆着光,表情不甚清晰,可我凭着隐约的直觉,断定他刚刚在水瓶的遮挡下必然是微笑了。
不同与平时,他连眉眼都柔和了起来。
我只是想,看到苏衍毫无防备的笑容。
一次都没有过。
我本该注意到苏衍在注意到我视线的那一瞬间便收敛了笑意。
我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厢情愿地认为他的微笑是给我的。
后来我才明白,那个人不是我,是我身旁低头玩手机的程蔻。
当我知道程蔻和苏衍互相喜欢时,那一刻的滋味,我实在难以形容。
我控制不住自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骗了苏衍。而在他走后,我的手心里已然濡湿。
我高考的成绩不理想,去了一所私立的播音学院,那里面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我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心力交瘁,渐渐和程蔻断了联系。
再次重逢已是多年后,我与程蔻在咖啡馆见面时听到她住在玉人苑,我就起了疑心,本来只是在心里盘算,以程蔻的家庭条件,是不可能住得起这种豪宅的。后来我捡到程蔻的钥匙,并没有第一时间还给她,而是在晚上直接杀去了玉人苑。
我的预感实在太准,果真在那间豪宅里看见了苏衍。
程蔻和苏衍,兜兜转转还是绕回了彼此的身边。
苏衍称呼我为陌生人,他的话语就像刀子,直直地插进我的心里,在最深的地方挖出了一个洞,让我在日后每次回想起来都痛不欲生。
我数度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是我。
陆寒庭不喜欢我,苏衍也不喜欢我,他们都被程蔻吸引。
程蔻给了我久违的温暖,但他们喜欢的人,偏偏是程蔻。
如果是别人,就好了。
如果是别人,我就不用放弃这唯一的温暖,不用狠下心对程蔻做那些事情。
如果……时光倒流,我不想遇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就像我现在的生活,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来人往。
我放弃了过去十几年的生活方式,那种勾心斗角处处防人的日子。我开始试着真正敞开心扉去和别人交流,也许会有伤害,但我相信也会收获温暖。
有一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我的亲生父亲,他生活落魄,穷困潦倒,已经不复母亲珍藏的照片里的模样。
我从他身旁走过,他当然没有认出我,我也不会回头。
我要走我的路,一直前行。
☆、第69章 陆寒庭沈茵然番外(上)
“陆寒庭,我喜欢你。”
从大学相识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沈茵然第一次把这份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心意大声地讲出来。
也许是程蔻的幸福给了她勇气,又也许是她不再想要继续下去。
陆寒庭唇边的笑意僵硬了一瞬,柔声开口:“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提起这件事情。”
“你不喜欢我……”沈茵然倔强地问,“是因为程蔻吗?”
她感觉到自己渐渐控制不住泪水的涌出,又觉得在他面前不该这么没用,便有些嫌弃自己丢人地回避着他的视线。
陆寒庭沉默了一会儿,转向了眼前垂着头的人,缓声问道:“茵然,我不会永远都喜欢程蔻,所以,你愿不愿意等等我?”
沈茵然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而后才破涕为笑,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我们试一试。”
陆寒庭抬起手,刚至一半又想落下,最终还是没有缩回去,放在了她的头顶,轻轻地拍了一下,隔了几秒,又一下。
那一日过后,他们的相处还同以前一样,只不过沈茵然自己知道,是能品出一些微妙的不同来。
陆寒庭叫住正欲下班的沈茵然,温和笑道:“一起吃个晚饭?”
沈茵然受宠若惊,忙点头道:“好啊。”
陆寒庭带着她去了一间高档的西餐厅,有人在钢琴边演奏着曲子,周围的每个人的神态都是优雅的,他们低声交谈,偶尔交换一个微笑,碰一下红酒杯。
沈茵然其实并不适应这种环境,她宁愿在路边烤串的小摊上放开了肚皮大吃一顿,也不喜欢在这里做一个装模作样的淑女。
但她仍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地坐在陆寒庭的对面,只因为对方朝着她微笑,那笑容里面包含着真心。
沈茵然不知道自己吃没吃饱,但气氛绝对是融洽的。陆寒庭向来周到,体贴入微,让人挑不出错。
离店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外面下起了大雨,陆寒庭让她在这里等着,打算自己取了车再回来接她。
沈茵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说:“我跟你一起跑过去。”
陆寒庭的诧异只有一瞬,下一秒他的眼中就没了这种情绪,他脱下自己的西装,罩在二人头顶上,和她一起快步跑向停车位。
很久以后沈茵然回忆起这一晚,发现那次在雨中跑步,是他们唯一步调一致的一回。
雨水哗啦啦地打在车窗上,留下一个圆形的痕迹,很快就被冲刷掉,再周而反复。
陆寒庭开了空调,车内温度渐渐升高,而沈茵然的身体却像无法适应这种变化似的,抖了一下,喷嚏声在这寂静狭小的空间内,似乎还产生了回响。
沈茵然感到尴尬,而陆寒庭却不在意地笑笑。
比起平时讲话的声音,他的笑声愈发地低沉,也更是诱人。
“先去我家吧,换身干净衣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
“哦,好。”沈茵然自然不会拒绝,乖乖答应。
在陆寒庭的印象里,家里是有几套新的女装,但是他在衣柜了找了半天,就只发现了一条杜阑珊落下的裙子。
那裙子被遗忘在衣柜的角落里,是头顶的吊灯照不到的死角。陆寒庭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一件自己没穿过的衣服来,沈茵然从他身后冒出半个头来,看见他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衣服。
衣服是干净的,还散发着洗衣粉的清香。
“有女装啊?太好啦,那陆师兄,我借你浴室洗个澡。”沈茵然从他手上拿过衣服,顺着他指的路去了浴室。
连绵不绝的热水冲走了阴冷的黏腻,沈茵然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正畅快地呼吸着。
她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试探着喊了几声,没有得到陆寒庭的回应,便又绕回了刚才的房间。
灯开着,陆寒庭也不在这里,沈茵然刚想退出去给他拨个电话,耳朵上戴着的耳钉掉到了地上,骨碌着滚到了床底下。
床底一片黑暗,她拿手机照着亮,除了自己那枚镶了碎钻的耳钉在闪闪发光,还有一个笔记本,安静地躺在地上。
笔记本上落了不少灰,但依稀能看清楚封皮上原本的图案,这样的款式,绝对不是陆寒庭用的。
沈茵然捡起来,放到桌面上,犹豫了一下,慢慢地翻开。
略微泛黄的纸张上用蓝色钢笔水清清楚楚地写了一个名字。
杜阑珊这三个字,不容错辨。
☆、第70章 陆寒庭沈茵然番外(下)
“茵然,我不会永远都喜欢程蔻,所以,你愿不愿意等等我?”
她曾经,非常非常想要相信这句话。
可事实是,陆寒庭家的客房的床底下,有写着杜阑珊名字的笔记本。
她其实非常明白,陆寒庭不是喜欢她,只是在给彼此一个可能性。
她也并非不相信他,但是空有这种落不到实处的信任,又有什么用。
她一腔热忱,执着地喜欢着陆寒庭,或者可以说是爱他,但她不了解他的过去,亦看不透他的未来。
在想通这些的那一刻,她徒然无力,本来就是不同路,何苦要强求一个同行?
陆寒庭从外面回来,礼貌地敲了敲客房虚掩的门。沈茵然一个激灵,抓起桌子上的笔记本,又放回了原处。
就让它静静地躺着那里,至于它背后的故事,她不想探究。
虽然迟了一些,沈茵然应了声,让陆寒庭进来。
他手上端着玻璃杯,看上去是一杯热水,已经不再冒热气,杯壁上留下一层水雾。
陆寒庭把它放到沈茵然手上,温和地笑笑:“家里的水壶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厨房里也没有姜,我去隔壁要了杯热水,将就一下吧。”
沈茵然抬眼瞧他,他的眼神既真,又柔,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敲到好处,不会太烫,正好可以入口。
她的心仿佛都被这一系列的举动温暖了起来。
最起码他是个温柔的人。
她垂着眸,将那本水喝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上班前沈茵然打电话向陆寒庭请假,他闻言顿了一下,关切地问:“生病了?”
“没有。”沈茵然否认,却根本掩饰不住她那太过明显的鼻音。
“还说没有。”陆寒庭大方地准了假,末了还添了一句,“下班后我去看你。”
沈茵然听着“嘟嘟”的忙音,无从辩驳她真的没有感冒,只是哭得时间太长,才一副病怏怏地状态。
她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青白日光,半晌转过头,从抽屉里拿出纸,提笔写起字来。
天全黑的时候,陆寒庭真的来了,车子停在楼底下熄了火,陆寒庭出于礼貌,半倚在车门上先给她拨了电话,打个招呼。
沈茵然没让他上来,自己披上一件外套,揣上白天写好的东西,汲着拖鞋下了楼。
陆寒庭打老远见到她只穿着睡裙人字拖就蹙起了眉,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特权,连皱眉这样的动作都做得比别人优雅几分。
沈茵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率先把一物放到他的手里。
那东西薄薄的,托在手心上恍若空无一物,然而陆寒庭的眉头拢得更紧,连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问:“辞职信?”
沈茵然大方地点头,道:“对,我要辞职。”
“为什么?”
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父母年纪大了,我想回老家照顾他们。”其实她还有个姐姐,嫁人后也留在父母身边,就近照顾。
“那我们呢?”陆寒庭直起了身体,颇有压迫性地向前迈了一步。
沈茵然抬起头看她,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踮起脚尖亲吻上他凉薄的唇。
陆寒庭被吻了个措手不及,待回过神来之时,她已抽身推开。
“我们——”她微凉指尖缓缓抚上他的心口,“我刚才吻你,你这里有什么感觉?”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比自身体温更凉的东西,激起一片颤栗的感觉。陆寒庭忍着这种不适感,不动声色地瞧着她。
沈茵然一直都是倔强的,这个时刻尤为明显,那双眼睛赤丨裸丨裸地盯着他,像是在朝他讨要一个真正的,毫无虚假的答案。
最终他回避开视线,平静地回答:“没感觉。”
这是实话。
实话永远最伤人。
“果然啊……”
她叹息一般的声音传进耳里,陆寒庭又不得不转过头来,登时怔住。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笑,可惜不若平日的活泼,徒留苍白与刺眼。
“这就是答案,陆寒庭,我等不下去了。”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没有停顿地向前走,离他越来越远。
最终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陆寒庭坐回车里,没有发动车子,转而点起了烟。
烟雾缭绕下他的神情冷漠而镇静,他半开着窗,有新鲜空气涌进车内,替走了这些烟雾。
陆寒庭打开顶灯,借着这点灯光拆开了她的辞职信,字数并不多,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想要辞职的原因。
陆寒庭却看了很久,久到一支烟燃尽,他又点燃了第二只。
沈茵然的字其实很漂亮,当初他就是看上了她这一点,才会把她招进学生会。
这样的一手好字,却用来写这样冷冰冰的文字,真是可惜。
可惜的当然不止这一点。
陆寒庭把信纸折好,装回信封,又看了眼手上剩下的半支烟,熄灭了它,然后拿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一簇火苗,执起那信的一角,置于那火焰之上。
沈茵然等到第二天,都没等到陆寒庭同意她辞职的消息,却在原本快要下班的那个时间,等来了一纸调令。
她一通电话拨过去,陆寒庭那边人声嘈杂,他说了声“抱歉”,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沈茵然猜测他大约是走到了其他地方,清浅的呼吸声轻轻敲打在话筒上。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通话计时在一秒一秒地上涨,陆寒庭忽而轻笑一声,说道:“茵然,我们的师兄妹情谊总在,不用这么拘谨吧?”
“我交上去的是辞职信,为什么变成了工作调动?”
“你有能力,回了s市也能一展你的才华,我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变成竞争对手,这是双赢。”顿了顿,陆寒庭又说,“当然,你以后的工作不会跟我有任何直接接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茵然只能同意,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办公桌,退掉了租的房子,带着简单的行李去了机场。
程蔻在家安胎,沈茵然没让她还有同样不方便的夏临琛来送行,所以出现在机场的,只有陆寒庭一个人。
临分别的时候,陆寒庭主动抱住了她。
这个怀抱非常温暖,沈茵然弯起嘴角笑着,不留遗憾。
再见,我曾经爱过的人。
一年后沈茵然结婚,新郎是相亲认识的,憨厚老实,顾家又爱老婆。程蔻去s市参加婚礼,由衷地为好友的幸福感到高兴。
陆寒庭没有到场,让程蔻帮忙带去了丰厚的礼金。
陆寒庭三十三岁那一年,听从了家里的意思,娶了一位世伯的女儿,那女孩是世家女孩里少有的温良贤淑,陆家人很满意,就连陆寒庭本人也挑不出毛病。
这次沈茵然托夏临琛送来礼金,陆寒庭见到这久违的名字,回想起这个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见了的小师妹。
沈茵然与程蔻性格不同,但本质却极为相似,都是那种全然善良的,又有些单纯的,理智他不应该接近,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女孩子。
她们身处光明,那是他曾经嗤之以鼻的,内心又隐隐向往的。
沈茵然对他的喜欢纯粹又美好,非常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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